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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物化”论对晁补之画学思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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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晁补之身处在北宋书画艺术繁荣昌盛的时代背景下,在诗文书画上取得了极高的成就。晁补之是“苏门四学士”之一,其艺术观必深受苏轼的影响。通过苏晁二人的交往以及苏晁二人题画诗的关系,探究苏轼“物化”论对晁补之画学思想影响,不仅能够看到北宋蜀学对文人画理论的指导意义,同时也可窥管见豹,为元明文人画理论溯源。

关键词:苏轼;“物化”论;晁补之;画论

中图分类号:J2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6)12-0207-03

一、苏轼与晁补之的交往基本情况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北宋眉州眉山人。苏轼是中国文人的杰出代表,集诗、词、散文、书、画、禅之大成,体现着宋代文学与艺术的最高成就。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等传世[1]。晁补之,字无咎,晚年自号归来子,济州钜野人。晁补之“善山水而特工于摹写,每一图成,必自题诗其上。不读其诗,不知其为临笔也”[2]。晁补之与黄庭坚、秦观、张耒并列为“苏门四学士”。晁补之在“苏门四学士”中属于通才,能诗善词,攻书擅画,并且在散文方面也有很高的成就。他的诗、词、文创作数量都相当可观,在他的作品中可以一窥其文学、艺术思想。晁补之的多才多艺使其创作了大量的艺术作品,取得了极大的建树。长久以来,学术界将苏轼的诗文与晁补之的诗文关系进行了梳理,但却没有很好地解决苏轼画学思想尤其是“物化”论对晁补之画学思想的关系问题。

苏轼是北宋时期蜀学的代表人物,他融合儒、释、道、兵、法、纵横等各家思想,这些思想有的甚至相互矛盾,苏轼在取舍了各家思想的优劣之后,形成了注重变化苏轼思想。由于“三苏”的影响力迅速扩大,从熙宁到元v年间,在苏轼、苏辙身边聚拢了一批文士,形成了以“苏门四学士”、“苏门六君子”等人为代表的士人集团。蜀学思想成为士人集团的基础理论和指导思想。而晁补之作为“苏门四学士”之一,与苏轼亦师亦友,渊源颇深。在诗文上继承了苏轼的风格,在思想上承袭了蜀学观念,在绘画思想上也接受了苏轼的画学理论。

只有把握晁补之和苏轼紧密的关系,从两人的题画诗内容入手,才能探究“物化”论对晁补之的影响。苏轼与晁补之关系紧密,有两个例可以说明:熙宁四年(公元1071年),19岁的晁补之因其父在杭州做官,著《七述》往拜谒时任杭州通判的苏轼。这是二人第一次有正式记载的交往。熙宁十年(公元1077年),晁补之居住在山东巨野,前往汶上拜谒李师中,并于该处往会苏轼。正是由于紧密的联系,加之影响力较大,晁补之才能位列“苏门四学士”之一。苏轼对晁补之的诗、书、文、画等思想上的影响是难于估量的,尤其是苏轼“物化”论对晁补之画学思想的影响。

二、士人集团对文人画的新要求与“物化”论的提出

在元v年间,士人集团在继承前代艺术风格的同时开始革新,对“士夫画”和“文人画”的创作提出全新的要求,这种要求所带来理论上的改变,正是“物化”论的理论源泉。为了适应士夫画与文人画新的审美要求,符合北宋时期绘画创作的审美规律,富新求变的“物化”论应运而生。正是由于蜀学杂糅诸学的思想特征,促使以“物化”论为理论基础进而指导创作,使北宋时期的作品具有独特的技法和别样的风貌。在理论来源上,自东晋顾恺之提出了“传神论”,南朝宗炳、王微提出“畅神”思想,谢赫提出以“气韵生动”为首的“六法”论,再到唐末张彦远提出“怡悦情性”的主张[3],文人画意识逐渐兴起。这种兴起是一种自我觉醒的过程,是文人对所向往内心世界的追求。正是由于画论的推动和对绘画传统的继承,使文人画诞生的条件越发成熟。在政治经济方面,宋代高度发达的商品经济和重文抑武、优待士大夫的国策,使得宋代的文化氛围浓厚,文化发展形势空前。在思想上,以“三苏”为核心的的士人集团共同努力下,力主变革的蜀学蓬勃发展。理论来源、政治经济和思想层面的各个环节的条件都已具备,文人画随之诞生,“物化”论也随之产生了。

与客观、直接描摹物象不同的是,文人画家似乎更希望把暗含内心的情致融入画中的景致。初期以人物事件寓讽谏的中国绘画,经历了从人物到山水,以山水寓志畅神到花鸟言志这样一个过程。苏轼在此过程中对画赋予了新意义,对画的精神内涵进行了拓展。苏轼画论的著名的论断:“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这与苏轼指王维诗画关系时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境界趋同。苏轼还指出:“古来画师非俗士,妙想实与诗同出。”在这里,苏轼肯定了诗与画在审美追求上的共同点,也就是说,诗与画都是对文人内心世界深邃意境的追求。对诗而言,是文人的言外之意;对画而言,是文人的象外之旨。对于士人集团来说,画的本真是重视内心情感的抒发。苏轼的“物化”论的提出,使诗的比兴手法成为文人画的表现手段,从而提升了绘画的境界,摆脱了简单的再现艺术表现世界的局限,拓展了文人画的格局。使物中含我,物我融通,在兼顾画中具体物象的同时,抒发出文人的的个人情怀、志趣。这样的改变在一定程度上把画从形似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使画具备了描摹物象的功能、表现自我的功能。在“物”的形体和“我”的意旨之中,可以同时存在“物”的形与“我”的神。这点也可以从苏轼自己的创作中清楚看到。苏轼一生多画枯木、怪石、墨竹等。邓椿的《画继》说:“所作枯木枝干,虬屈无端倪,石皴亦奇怪,如其胸中盘郁也。”[4]发表同样意见的还有元代的僧人道璨,他在评苏轼创作的《墨竹D》时说:“长公在惠州,日遗黄门书,自谓墨竹入神品,此枝虽偃蹇低回,然曲而不屈之气,上贯枝节。如其人!如其人!”把枯木、怪石、墨竹等题材与“其胸中盘郁”、“不屈之气”作对比,这是“物化”论的表现形式,是一种由“物”到“神”、由“物”化“我”的关系,这样才能将个人情趣延伸开去,这就是文人画的境界。能从画中琢磨出一些画外的韵味,这也文人画的共同追求。

三、晁补之画作和题画诗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