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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市区,马褂木会早早地落下黄叶,而真正的秋却还在远方。中秋时,海拔2000米的高山上,那儿的草木色彩斑斓,尤其是白桦林,如油画一般带着温暖的颜色,却又显得静谧安详。稍低点能看到龙胆科的扁蕾、肋柱花,也有乌头和翠雀,大多是蓝紫色。此时,田里的高粱已经成熟,一颗颗扎人的板栗也成熟了。九月底,北京市区向阳的白蜡树叶开始变色,香山红叶还没有红。整个九月,我们都能听到蟋蟀等秋虫在草丛中嘶鸣,而闹了一夏的蝉声将从树枝间消失。
秋之风韵,美丽的牵牛花
九月最常见的野花莫过于牵牛,任谁都见过牵牛,有人称它为朝颜,早晨迎着朝阳盛开美丽的容颜。我对牵牛的喜爱源于郁达夫《故都的秋》中对牵牛的描述。北京的牵牛花着实多,八月里,无论是道路旁月季的枝旁枝上,还是小区的铁围栏上,都会缠绕着牵牛花。
北京最常见的有圆叶牵牛、牵牛、裂叶牵牛和大花牵牛这四种属的牵牛花。圆叶牵牛的叶子像标准的心形,花多是粉色或紫色,也有白的,花色偏粉或偏蓝取决于土地的酸碱度。牵牛花也有各种颜色,但牵牛的叶子是三裂的。还有一种牵牛花,花极大,粉红色的花镶着一道白边,也深受人喜欢,叫作大花牵牛。
我爱天蓝色花的裂叶牵牛,它叶子分裂成一个三叉戟状,花萼外翻,上面的毛多且密,这种牵牛较少见。最美的牵牛花盛开在郊区,当你走在郊区的路上,会发现沿途全是盛开的牵牛,紫的、粉的、白的、蓝的……纠缠着开出一大片,特别壮观。
秋天,最爱吃野果
秋天是一个采野果的好时节。虽然,不论是甜度还是口感,市场上卖的水果都要比野果强,可吃野果自有其独特的魅力。梭罗在《野果》中说:“采浆果这活儿,本身的意义远大于吃浆果。”采野果的过程其实更有趣儿。
北京可食用的野果很多,虽然夏天可以摘食桑葚、毛樱桃、牛叠肚、山杏,但最好吃的野果还是产于秋天,譬如山楂。北京野生的山楂树几乎逢山可见,比起人工栽培的,野山楂的酸甜味儿更浓郁些。
我第一次见到野山楂,是秋天在山里挖化石,正当我走得口干舌燥时,突然见脚下有几个小红果,仔细一看,“山楂!”我不由大声叫出来。成熟的山楂能储存很长时间,新落下的山楂直接蹭一蹭皮,就可以吃啦,酸甜适中,生津解渴,捡一袋熬山楂糕,更是美味的小点心。除了山楂,北部山区有一种野生山楂属植物――甘肃山楂。它比山楂矮小,叶子裂的不厉害,果子更小,熟透时口感面面的,不如山楂可口。
野果子中比山楂更常见的是酸枣。大多数时候我们摘的酸枣都是干瘪酸涩的,极偶尔能吃到甜的。摘酸枣如同刺中取宝,一不小心手就被扎了,吃着辛苦摘来的果实,还是酸的,不由想大“呸”一声,愤然走开。你吃多了后也能总结出经验:摘酸枣,切忌摘已红透的,要选向阳处绿中带红或绿里夹黄的,这种可比脆枣更甜哩。
君迁子也是秋天常见的野果,它像一个个挂在枝头的小柿子。我们吃的磨盘柿就是在君迁子上嫁接的。君迁子秋季已经成熟,像柿子一样变成了橙色,外面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白粉。可此时吃它,初入口是甜的,接着苦涩味儿将牢牢包围你舌尖,舌头还会凝上一层粗颗粒。所以秋天不要动吃它的念头,等到冬天它变成黑色,软软的以后再摘下来吃,保证是甜的。我们常说的黑枣或者软枣其实就是它。
红姑娘酸浆VS茶子
秋天,偶尔在山里还会看到特别漂亮的酸浆,也叫红姑娘。它成熟时像一个个橙红色的小灯笼,剥开那层“灯笼纸”(其实是它储存的萼片),你会看到里面有个球形的浆果,熟透后它是橙色的。
野生的姑娘果没熟透非常苦,但果子颜色好看,经久不变色,国外将其种在花园里当干花欣赏。十一月在山上再看到姑娘果时,会发现其萼片变成了透明的,布满脉络,红色的果实悬在中间,特别好看,这时候再吃就甜了。我不喜欢姑娘果的味道,却爱极了它的形状。
在北京,我最爱的野果是茶子,尤其是刺果茶子。北京野外能见到东北茶子、瘤糖茶子、小叶茶子和刺果茶子。论长相,东北茶子最美。熟透的果实半透明状一串串垂在枝上,每颗果上有地球经线一样的透明条纹。吃起来,酸味大于甜味。
瘤糖茶子和东北茶子很像,叶子略小,熟透的果子口味更好。但味道最好的莫过于刺果茶子,也叫刺梨。这个名字非常形象,它浑身长满了刺,无论是枝条还是果实都有密密麻麻的软刺。果子活脱脱像个胀气的河豚,圆鼓鼓的。第一次见到它都不敢相信这狰狞的果子竟是好吃的野果,也不知要怎么把它放进嘴里而不扎了舌头。当我用牙齿咬破这个紧绷的小果子,果汁迸到舌头上时才发觉它不单单是甜,还带有一种类似果脯的香气,实在美味。
九月是华北进入秋天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十月,华北平原将层林浸染,秋意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