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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和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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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建意识的习惯自然和殖民文化的人性本能的选择

张爱玲的小说于浓厚的古典气氛中蕴含着强烈的历史意味,通过表达一个时代的生存体验,连接了“过去”和“现在”两种时空,从而使“历史”与“现实”相交错,“记忆”和“时代”相叠应。“记忆”和“时代”可以说是张爱玲小说中最重要的时间词语,她认为“人活在当下,生不逢时,觉得自己是被边缘了,为不让人忽视自己的存在,得有所突破牢笼的勇气。由此可见在张爱玲的意识深处,过去远比未来更加真实而有亲切感。在笔者看来,这种亲切感源于习惯,即使在恶劣的时代都有人性本能施展的可能。就像金钱是中性的一样,它是个放大镜,时代也是,它会使恶劣的更恶劣,善良的更善良。

翻开作品《传奇》,在我眼前展开的多是这梯子,一幅生活图景――高大隧森的老宅子里,到处散发着陈腐的气息。卷着云头的花梨炕床上,端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跟前是成群的儿孙媳妇。不远处的烟榻上,斜倚着一位晚清的遗少,正在孜孜地吸着鸦片,回忆着冻有世的荣华。烟雾缭绕之中,依稀可见丫环仆从不时穿梭其中……给人的整体感觉就仿佛在饮一杯下午的陈茶,淡而无味之中有一种沉不去的昏睡的慵懒。面对“这不可理喻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是好奇心在作祟,还是不习惯的沉沦,人性总希望为自己的痛快找一个本能理由,就好像求不得的追求奢靡的享受。

二、质朴与奢靡的人性的思考的尘埃落定

张爱玲对人性的一起欲望的直面,特别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男女世俗欲望,给予正面肯定、大力张扬一切人权以及作为人本身所具有的基本欲望,这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还是首创。这违背了中国传统儒家文化训教,违背传统的面子,德行,谦逊的关系哲学,违背了个人服从集体意识的墨守成规及人的自然人性的合理性,所以张爱玲在其小说中所表现的对人与生俱来的素朴的人性与生命意志的冻在注与肯定,是开风气之先的,也是需要有超人的勇气和胆识的。

张爱玲的这种肯定质朴的人性的精神鲜明地体现在小说中所塑的女性形象身上。因为女人在任何文化阶段都是“最普遍的,基本的,代表四季循环,土地,生老病死,饮食繁殖。”张爱玲认为“如果有一天我获得了信仰,大约信的就是奥涅尔《大神勃朗》一剧中的地母娘。”“地母”身上同时具有原始性的神性两种特质,原始性出自女人生命自然的求,而神性则指她拥有的“广大的同情、慈悲、了解、安息”的精神品质。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她创作中对女性生命所表现的自然欲求是持理解、肯定或同情、宽容的态度的:“女人纵有千般不是,女人的精神里面却有一‘地母’的根芽。”有着“地母”根芽的女人才是本真的女人、可爱的女人。

张爱玲在赞颂素朴的人性、“地母”情怀的同时,更关切的是人性在社会、环境中的迷失,人情在金钱诱惑正气冷漠以用户服务由此所引发的对生命本体的思考;普通人普通的生活要求不敢当素朴的人求由于环境的压抑和摧残而逐渐被剥压,逐渐堕落、扭曲、变态,从而导致了人生的悲剧。她的小说细致地写出了素朴的人性是怎样一步步沦丧,最终被华靡的魔性所联通代,展示了一个由飞升到沉落的全过程。这种的作用和人性消亡的过程在被傅雷称作“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的《金锁记》中曹七巧的身上得到了最为充分的体现。

初入姜家时曹七巧,有着强烈的生存欲、黄金欲和。但七巧的贫民的身份立身于名门望族贵族的太太、小姐领奖台中间,自然就备受冷漠,甚至连丫环、下人们都轻视他的存在以青春去服侍一个残废人,使她作为一个女性的正常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嫁入姜字有“这些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锁,可是连金子的边都啃不到。”在这种环境压迫下,七巧开始了与一切阻碍她的需要和欲望的人和事的抗争。需要被人尊重,便敢说敢笑敢吵敢闹,“一点忌讳也没有,”对小姑的隐私过分关切;渴望得到爱情,不顾一切世俗和威严的家规,向她的小叔子、姜家的三公子姜季泽表白爱情,而且是“豁出去了,闹穿了也满不在乎”;想要拥有足够的肆无忌惮地大吵大闹,去争取应当属于自己的那份。但她那原本合理的却始终得到满足与发泄,从而以变形的方式激发出来,促使了黄金欲的畸形膨胀和人性的逐渐沦丧。为了金钱,她亲手扼杀了,成为了金钱的奴隶,也成为了一位死亡天使,开始对周围的人、社会乃至世界进行疯狂的报复。张爱玲“以一支生冷漠然的笔,无动于衷圾描写了曹七巧从一修水纯真少女变成一个人性泯灭、灵魂扭曲、心理变态的冷血人的过程。”如果说七巧人性的迷失主要是环境造成的,是被动的,倒不如说是通过求的富贵欲望满足后的,我们可以把这种叫做求得后已失去过去习惯的心灵缺失的空虚。

三、已失去心灵纯净后的寂寞

张爱玲在小说中敏锐地捕捉到了现代文明给人们的心灵浮躁萎靡,再现了中国传统的封建文化与洋派的西方现代的资本主义文化新旧相交而生出的畸形的怪胎――殖民文化是怎样扭曲个体的生命,泯灭正常人的人性和摧毁人们固有的精神保垒的。

20世纪上半叶的沪港洋场是一个荒唐而怪诞的世界。整个社会前半部是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后半部留在封建主义的泥潭里。

正如美籍女批评家斯皮瓦克一样,她所关心的不是审美而是一种反映意识形态文化文本对后殖民主义生活中女性的例证。成然在张爱玲所数独的那个融汇了古今文化的曼妙世界中,她把笔触直指人性的,痛快的表现了殖民文化对人的精神家园的摧残。其小说中潜在的文化意蕴对于我们了解、研究中国近现代文化具有很高的价值,特别是两种文化相碰撞时,尤其是一种文化奴役另一种文化一他相伴随的意识形态凌驾于另一种时,女性所表现的抉择的时代内涵和历史意义,即使是在60年代后的今天仍有淡淡的幽香,留给我们无尽的回味与思考的同时,也使我们可以不断地深刻思考。

参考文献:

[1]《文学理论学习资料》,北京大学中文系文艺理论教研室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81

[2]《中国文学理论史简编》,成复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3]《李泽厚美学三书》,李泽厚,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4]《西方文论史》,马新国,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5]《文艺学导论》,吴中杰,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