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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接受美学为理论基础,辅以其他文学批评理论,通过分析林语堂和亚瑟韦利的《道德经》英译本,试图阐述译者在文学翻译中不同时期所扮演的不同角色。本文认为,译者在翻译的各个阶段中分别扮演了:阅读者、研究者和创作者的角色。
【关键词】道德经;译者;阅读者
一、引言
译者,是翻译活动中最活跃的力量。历来中西译论中都少不了对于译者的评述;但是这些评述中大多是探讨译者应当具备的能力及视野。而本文则是从实际译作出发,结合接受美学理论来探讨译者在翻译中的不同身份任务。翻译大致分为三个阶段:欣赏阅读,分析阅读,文本再现。因此,译者的三个角色分别是:阅读者,研究者和创作者。
二、译者作为阅读者
阅读是翻译的首要阶段,是理解文本的过程。阅读行为包含了两个参与者:文本和译者。他们之间的交互行为形成了译者对文本的理解。
文学文本和我们所熟知的文学作品不同。伊塞尔指出文学作品有两极:艺术极和美学极。前者所指涉的是作者所创造出来的作品,和后者意味着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构建出来的作品。而文学作品既不等同于前者,也不等同于后者,它居于两者之中。因此,整篇论文中所谈到的文学文本均是指尚未被读者所阅读的作品。
那么,在文学文本中有什么?伊塞尔认为文本具备一定的现实性,不过这种现实性并不是已存现实世界的反映,而是一个在文本宇宙中构建出来的全新世界。接受美学借用英伽登的图式理论,将文学文本视为一个充满意义空白的图式结构,拥有不同的层级,在每个层级都存在确定性与不确定性。而这些不确定便是文学文本的“召唤结构”,产生“动力性”,吸引读者参与到文本叙述的事件中,并为他们提供解释和阐释的自由。
《道德经》是为世人所熟知的中国哲学典籍,区区五千字,却蕴含了深奥难解的内涵。它在上述的各个层面上体现出文本的确定性和不确定性。首先是语音语调层。汉语是表意文字。同一种拼音,带有不同声调所组成的字会有截然不同之意。此外,一个字在不同的句子中有不同的读音,不同的意思;这都对理解原文构成了困难。其次,在语义构建层面上,中文语法中没有明显严格的规定限制主语宾语,单复数,时态和人称;向来以意合成句。第三个层面是文学修辞格。《道德经》虽是哲学典籍,却少不了文学性。诗性的语言中使用了多种文学修辞格。如比喻(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隐喻(上善若水),对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修辞问句(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第四个层面是意境意象层。在《道德经》中多次出现“圣人”,“有道者”,这都是独具中国文化意义的词语,且在不同章节中,有不同的所指。最后是思想感情层。它涵盖了作者的世界观以及人生观。这是理解文学文本的的关键以及难点所在。
三、译者作为研究者
译者,作为读者,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理解原作。但是,这仅仅只是翻译的第一步。译者不应当满足于对文本的粗浅欣赏,还应当对原文有深入透彻的理解。因此,译者还应该是研究者,确定所要翻译的内容,以及所要采用的翻译策略。
亚瑟韦利具备多年翻译经验,形成了独有的文学理念。他拒绝维多利亚式的诗歌,译诗时打破传统抑扬格五音步,大胆在译诗中采用自由体。对于翻译,他认为,翻译所求绝对不是对等,而是风格上的一致。文学翻译应坚持“文学性”,也就是说译作应能够让译语读者读懂。在所译《道德经》的序言中,他说到,他所极力呈现的是“历史性翻译”而不是“经书式翻译”。前者所追求的是文本原本之意,后者所表达则是文本于后世之价值。因此,在翻译中,他将重心放置于原意而不是其文学性,辛苦考究文字,使用了大量注释,只为让读者明白原文真正意义。
林语堂则有所不同。他学贯中西,对翻译有其独到见解。他提出的翻译三原则:“忠实,通顺,美”,在翻译中也是贯彻始终。他所在乎的不仅仅是内容,意涵,还有原文的美感。
四、译者作为创作者
原作是文学作品,那么译作也应当是文学作品。阅读文学作品是一种文艺美学经验,而文学的功能是激发人的思维,想像和认识,沟通人们的心灵。而完成这一功能的往往是意象。翻译就是去解码意象,再重新构建意象。
在具体的翻译中,能够看到不同的翻译策略,对于文本不同的理解,对两位译者所带来的影响。
《道德经》
林语堂将其译作命名为《老子的智慧》,因为在书中,他不仅翻译了五千字道德经,还运用了庄子的思想来进一步解释老子的言语。亚瑟韦利则是翻译为《道与德:道德经研究以及在中国思想上的地位》,其中也表明了他对于道和德的理解。
道
“道”是整部作品的核心,也是道家思想的基石。在书中出现多达76次,而且在不同的语句中甚至有不同的意思。林语堂和亚瑟韦利对于这一字有着不同的理解。林语堂将其视为宇宙的力量,万事万物的源头,因而将其音译为“tao”。亚瑟韦利将其理解为道路,天路,因而译为“the way”。
德
“德”是此书中的另一个关键词。在书中出现了44次。道与德是不可分割的。道是模糊的,难以捉摸的,但当运用于现实事务中,便可称之为德。林语堂按照翻译道的方法,将其译为“teh(character)”,留待读者去填补其中之意。韦利将其译为“the power”,为读者表现出了道与德的关系。
五、结语
通过对两位译者的《道德经》译本分析,本文认为译者在不同的翻译阶段中需要扮演不同的角色。身为阅读者,阅读文学文本,译者结合自身的经历主动参与文本意义的构建中。而后作为研究者,译者深入探究文本。最后作为创作者,译者重新构建一部文学作品,实现文学功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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