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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访问过姜文的记者们的传言中,他令访问者“失去存在感”的强大气场和缜密逻辑,在近日香港电影节其新片《一步之遥》记者会上多少有些失水准,虽然不少记者称被他“你敢再问?”式的口气和眼神震呆,但震呆并不代表服气,他一些论断显然不堪推敲,可视为气话,那么这么一个老练而气场强大的老男人,怎么说气就气了呢?
姜文生气始于一记者借他助理李孟元的吐槽来质疑他在剧组的集权做法,甚至在这番问答过去一阵后,他还返过头来埋汰那位记者:“你要看老人笑话这个不对!”
个人分析啊,这个事把他惹火或许跟他早已坦承过的个人崇拜情结有关。他在跟美国导演奥立弗·斯通谈话时说过:“不但是伟大的政治家,更是个极有魅力的艺术家,他把整个中国当成他的作品……”基于此,反过来,他导演电影时有意无意地学习,当然也无可厚非,如其所说:“艺术创作在筹备期需要民主,在拍摄期一定需要集权。”他又说:“其实我也非常想把这些事情分配给我们组里的十几个李孟元,他们却不愿意接这个单子,他们会睡不着觉的,那好吧,睡不着的事儿给我吧,我可以睡着。”这种“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式的气度,也应有某条承继的脉络。
总之,记者对姜文剧组管理模式的质疑便是对他偶像的质疑,继而是对他核心价值观的质疑,这不大事了吗?更苦在基于称谓的复杂性,他又不能将此身份直截了当地拿出来说事,自然更加窝火。
对记者最直接的呛声是他被问到怎么处理商业和艺术的矛盾时说的:“你们永远在心疼资本家,为什么不心疼一下艺术家呢?”这当然是马列式的阶级斗争论,但令人起疑的是,将资本家和艺术家如此二元对立到底基于什么?即便你身为艺术家的姜文还不至钱多到可称为资本家,但还有那么多混淆了这两种身份的人呐,你怎么看待这种人呢?或者说,这种断定资本会伤害艺术有充分证据吗?
他随后似乎做出澄清,将资本家解释为“挣一些不知道干吗用的钱”的土豪。作为早年为钱所苦的导演,他对资方的愤懑可以理解,在公共场合这么不避嫌地说出来也是不理智——谈到他最介意的《太阳照常升起》时说“没有羞耻,一个老板挣了几个臭钱在那说我看不懂”——我们可以将之视为耍大牌,反正他已不介意资方态度了——但迁怒于记者,迁怒于在其质问记者“资本家会给你们什么好呢,你们在妄想什么?”的语境中显然已被他视为无产阶级兄弟的记者们,这显然不合适。
至于这次访谈牵出的他跟编剧徐皓峰的“荷尔蒙之争”,“之争”二字实属无中生有,在记者转徐的话称姜文“一腔荷尔蒙”后,姜似略生气,但很快转到“我当然很谢谢他……电影是给大家兴奋的”之逻辑上,四平八稳。有趣在徐的回应里称姜具备“假痴不癫的智慧”,编剧就喜欢生编硬造新词,但这个还挺准确,无论痴癫真假,姜文至少通过这场咄咄逼人的访问,正如站着把钱挣了,骂了你还让你五体投地,乃至多数报道都正面地称其“耿直爽快气场强大”,及此,我倒真想问下那些以德报怨的记者了:“你们在妄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