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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刚李伟刚:兄弟共“舞”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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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不是双胞胎,如果你能看成是双胞胎,那你的眼力估计有问题。”李伟刚大笑着毫不客气地回答。他与他的哥哥李宏刚当然不是双胞胎,但是他们却一起拉琴拉了四十多年,兄弟俩年龄相差也只有二十个月。

不光如此,兄弟俩还一起创立了蜚声海内外的室内乐乐团――上海四重奏,弟弟李伟刚是上海四重奏的第一小提琴手,哥哥李宏刚则是中提琴手。上海四重奏创建于1983年,不光是1987年芝加哥新发现人才比赛的获奖者、1985年朴茨茅斯国际弦乐四重奏比赛的第二名(现更名为伦敦国际比赛):1996年首次赴远东巡回演出后,又获得了朝日广播公司的国际音乐奖提名。权威的《斯特拉德》杂志称该乐团为具有“非凡的优雅和音乐特色的四人组合”,赢得了世界最杰出的四重奏组之一的美誉。

他们曾与多名杰出的艺术家合作演出,如大提琴家马友友和大卫・索耶、长笛演奏家尤金妮亚・祖克曼、吉他演奏家艾略特・菲斯克、钢琴家葛哈尔德・奥皮兹以及小提琴家阿诺尔德・斯坦哈德等。上海四重奏定期在欧洲和北美重要的音乐中心以及中国、日本和韩国的主要城市巡回演出。

虽然拥有同样出色的艺术成就,但兄弟俩的性格、气质却截然不同,哥哥稳重、文静,弟弟却活泼、开朗,一个爱静,一个爱动。性格截然不同的兄弟俩,又是如何成为一代音乐大师的?

不一样的兄弟

李宏刚、李伟刚兄弟俩出身于音乐世家,父亲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小提琴教师,母亲是上海交响乐团的副首席,甚至连外公陈宗晖、伯伯李牧真也在上海交响乐团工作多年。

但除了对音乐的爱好之外,兄弟俩的其它兴趣爱好却差别很大。“我小时候喜欢画画,画素描”,李宏刚说,但当他说弟弟也喜欢画画的时候,李伟刚赶忙反驳道:“我不喜欢,我是跟着他学的,他很有才气,我喜欢编故事画连环画,到现在还保留了好几本。”除此之外,兄弟俩还有很多不同,哥哥儿时喜欢做手工模型、拆收音机、看英法文学,而弟弟则喜欢打乒乓球、踢足球,喜欢音响。“还不会走路他就开始打乒乓球,从三岁就开始打。”李宏刚忙着替弟弟补充道。李伟刚也不忘对哥哥的赞美:“我表妹是浙江美院的老师,她说我哥哥十二岁画的素描,现在考美院的学生像他这么有才气的还不多。”

但儿童的贪玩好动却是相同的,“小时候我们都喜欢在院子里玩,那会儿余隆(上海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和我们是一个院子的,两岁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和我们是朋友。”李伟刚笑着回忆道。“我们一起在院子里挖土、吵架、挖洞,打弹子、造草房!”李宏刚说。李伟刚甚至特地在一个早晨走到童年学习过的少年宫、小学,回味几十年前的往事,“一下子想起几百件事”。

1970年1月1日,父母要求兄弟俩正式开始学小提琴,每个星期天由在音乐学院教小提琴的父亲亲自教。“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那时我还不到六岁,我哥哥七岁多,父母管得很严。”李伟刚慢慢地诉说着。但“十三岁之前几乎没有想练琴的时候”,以至于在学校从不打学生的父亲会打自己的儿子,贪玩好动的李伟刚为了练琴,差不多一个月要挨打两次。之后进入少年宫,兄弟俩才获得了“自由”,李宏刚说:“因为没有父母管,变得很调皮,我也没少挨打。”

然而,兄弟俩的成才与父母的严格管教密不可分,“我们的成才与父母的严格管教太有关了,基本上就是父母把我们‘造’出来的,因为有天赋的人多了,但真正成才需要很多人的努力。不光是父母,还有老师以及家里的其他亲戚,我们的乐器都是我外公提供的,还有学校很多老师的栽培。”李伟刚斩钉截铁地说。之后,哥哥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弟弟进入了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师从原上海工部局乐团的首位中国演奏家谭抒真。

“共舞”四重奏

1983年,还在上海音乐学院学习的李宏刚、李伟刚与另两名同学组成了“上海弦乐四重奏”。两年之后,他们就一举夺得了英国朴茨茅斯国际弦乐四重奏比赛第二名(现更名为伦敦国际比赛)。毕业之后,远赴美国朱利亚音乐学院深造。

1987年,李宏刚获得意大利波西亚尼比赛最佳第二提琴奖,并获得一把1757年“德冈巴(DeComble)”小提琴作为奖励。弟弟李伟刚也毫不逊色,曾出现在奥斯卡获奖纪录片《从毛到莫扎特:依扎克・斯特恩在中国(From Mao to Mozart:lssac Stern in China)》中。而且虽然乐队成员几经更换,但他始终担任着上海四重奏的第一小提琴手,兄弟俩也在上海四重奏一起演奏了整整27年。

上海四重奏的初创者之一、中提琴王征,从同为上海音乐学院学生到辗转美国,一直合作了11年。1994年他因婚姻前往德国,“上海四重奏”也一度陷入困境,他们花了半年的时间寻找中提琴手。在美国新泽西州的北京人蒋逸文映入视线。但蒋不愿意放弃小提琴,李宏刚为了这个组合,由拉小提琴改为拉中提琴,蒋逸文成为第二小提琴。对李宏刚而言,拉了11年的小提琴,一下转为拉中提琴,每一个音都不一样,他很犹豫。家族渊源或许是一种铺垫,外公、舅舅都是拉中提琴的,他的转型最终成功――拉了5个星期后,“上海四重奏”录制了唱片。他们改编了24首中国民歌,如《苗岭的早晨》、《二泉映月》、《牧歌》、《浏阳河》、《瑶族舞曲》、《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庆丰收》等。它们被赋予交响性,拓展了弦乐器的表现空间,中国民间音乐有的叙事性节奏与西洋音乐的逻辑性节奏相得益彰,格外新颖。

当他们一次一次在世界各地演出后,很多老外奔到后台,眼泪汪汪地说:“中国的音乐这么好听,太了不起了!”英国权威杂志《Strad》的评价是“浸透着浓郁的乡愁”,称他们为“东方的德沃夏克”。2002年秋,24首民歌以《福寿双全》之名在世界各地发行,“上海四重奏”的“中国结”随着他们的音乐飘逸异域,用乡愁触动一颗一颗温暖的心。

然而,对于乐团成员是否能够稳定,兄弟俩目前依然不能确定,“很多人受不了这种旅途的劳累,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会离开。”虽然他们不会像自己的父母强迫自己一样,要求子女也学小提琴,成为一代音乐大师,但他们希望自己从音乐中得到的乐趣子女也能得到,“比如我喜欢听音乐会,我会买票去听,只要我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好了。”李宏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