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情感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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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女性主义是指一个主要以女性经验为来源与动机的社会理论与政治运动。在对社会关系进行批判之外，许多女性主义的支持者也着重于性别不平等的分析以及推动妇女的权利、利益及议题。本文通过对女性主义电影代表作的解读，分析女性主义在电影表现手法上的突出特点，以及女性主义思想理论的发展。女性主义电影所描写的女性角色并不是为了对旧时代的贤妻良母歌功颂德，藉以更加巩固父权的教化；反之，它更多描写的是一些桀骜不驯，甚至不见容于当时的“坏女人”，她们特立独行的行径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对于性别刻板的颠覆、以及性别压迫的解放更是引人深思。

关键词：女性主义；女权主义；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平等解放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35-0145-01

女性电影应该是什么？很难定义，因为现在也还在发展中，如果用狭义的定义就是：女性观点来诠释有关女性的议题的电影。而广义的定义：女性导演所拍摄，不一定是女性议题的电影，或是男导演拍摄，但是探讨女性活动、女性题材的电影。一些导演擅长刻画女性角色、女性，这跟男性所表达上的差别在：探讨的是心灵而不只是动作；　流动的描述而不是摄影机对女性身体的描绘；　身份上的寻找、认同，私密性的家丑、告解、诚实的表露，亲人和好朋友或许会受到侵犯，所以还包含事前、事后的沟通。其它包还性别、同性、异装的议题的作品。当然，女性主义电影还是以女性为其主角，描写这一些女性在父权以及时代的倾轧下奋力求取生存尊严的故事，所描写的女性角色并不是为了对旧时代的贤妻良母歌功颂德，藉以更加巩固父权的教化；反之，它更多描写的是一些桀骜不驯，甚至不见容于当时的“坏女人”，她们特立独行的行径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对于性别刻板的颠覆、以及性别压迫的解放更是引人深思。

一、概念

女性主义是指一个主要以女性经验为来源与动机的社会理论与政治运动。在对社会关系进行批判之外，许多女性主义的支持者也着重于性别不平等的分析以及推动妇女的权利、利益及议题。在许鞍华导演的多数影片中都可看到她对于性别不平等的社会制度的批判，同时又强调女性的社会主人公地位（如《女人四十》）。女性主义的观念基础认为，现时的社会建立于一个男性被给予了比女性更多特权的父权体系之上。如果说但凡以女性观点诠释有关女性议题或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的电影称为女性主义电影的话，那么“女权主义”电影则更多的强调女人在某种程度上的社会主人翁地位，在作品中尽可能多的要求性别解放，争取女性权力平等。基于我个人对这两者的对比细分，我可能更愿意说许鞍华是女权主义电影导演的典型代表之一。

二、分析

女性主义影评人安妮特·库恩指出的：女性角色通常被架构成男性主导世界的“他者”或“局外人”，女性无法得到讲述她自己故事的机会，因为电影故事均围绕男性为中心，影像也以男性为主体。在好莱坞以往的电影中，女性角色大多被边缘化，几乎不是事件的中心，她们的功能是在一旁欢呼，等待男主角来领取他们的奖赏，所有男性的特质——　聪明、野心、自信、专业、主动——　都很少出现在女性身上。但也有些好莱坞类型电影对女性较为关注——　如爱情片、家庭、浪漫喜剧片、歌舞片及女性片等。通常家庭通俗剧会突出女明星，并集中表现她们“典型”的女性特质，如伺候丈夫、教育小孩、平衡工作与家庭的矛盾等等。当面临婚姻或事业抉择时，通常电影中的女性都被安排“选择婚姻才是明智的抉择”。如果女性选择了工作，她通常就会受到生活的折磨。早期女性主义电影虽说是以女性为主角，刻画了荧幕贤良淑德的贤妻形象，但最终仍然是藉以巩固父权的教化，“女权”得并不彻底。例如许鞍华早年拍摄的经典之作《女人四十》，故事充满了各种大小矛盾：公媳矛盾，女人事业与家庭的矛盾，新旧时代的矛盾，家庭内部成员矛盾，儿子的恋爱矛盾，丈夫受夹板气的矛盾……影片关注香港中下层小市民的琐碎生活，材料的堆砌足以使故事发光，不需要刻意安排和表现。片中女主角最终还是为照顾公公而辞去了工作，生活中很多时候即便不情愿但仍然向无礼的公公屈服，为了家庭任劳任怨等等，不同于其他导演的在作品中强调了女性在社会家庭中的重要地位，符合早期女性主义的特点。

近几年许鞍华导演的作品不再侧重于对女性地位的强调，而是与此同时更多的要求女性权力的平等，甚至某些凌驾于男权地位之上的权力需求。《得闲炒饭》中的两个女主角是双性恋，颠覆以往男选女的局面，片中两个女人事业、生活状况都不比男人差，身处公司管理层要职的Macy表现出的更是“大女人”的形象。她们俩意外怀孕后也不是常见的怯懦和不安，孩子留或不留也都由自己决定。她们爱男人，她们也可以选择，我觉得这部影片对于女性的权力做到了最大化。不再是那种对于传统女性优良品质的歌颂，而是真真切切的做到了从女性出发。

《女人至上》也是一部十分典型的描写女权主义的代表影片。影片从头到尾没有一分钟出现过男性角色，全片都在讲四个女人的友情、爱情和亲情。女主角得知丈夫出轨后，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婚，即便后来丈夫数次电话挽回。失败的婚姻带给她的痛苦在友情和亲情的安抚下逐渐被淡忘，最后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事业做得有声有色，比起之前每天围着丈夫、家庭转而无暇顾及工作的完全失去自我的她来说，回归单身后的生活似乎更精彩。导演在作品中强调了女人的个人独立性，女性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她们无需为了支撑男性形象而存在。就如这部影片，彻头彻尾的是对于女性形象的刻画，她们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人生，对于不幸福的婚姻她们可以选择放弃而不再是一味的屈服。

三、特点

从以上分析不难看出，“女性主义”电影从早期发展至今，在形象刻画表现手段上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单方面的突出贤惠、温柔、传统的完美女性特点，而是会有“坏女人”或“大女子”的人物出现。但归根结底想要表达了中心思想仍然一致——　以“女性”为重点，用主动的姿态，唤醒社会对女性主义的各种思考。

这些影片都有些共同的特点：故事多无大的高潮，基本看不到各种矛盾集中到一起大爆发，也没有将观众的情感推往“高峰体验”。它们的镜头一般都从女性视角出发，多见长镜头和缓慢的推拉。配乐也多为舒缓、温和、清新的配合情节发展的轻音乐。叙事常为生活琐碎，导演喜从小的细节入手，运用对白表现情绪。这都与女性特征相符合。

然而，观众并不会因为没有高潮而觉得作品过于平淡，没有激起心灵波澜。反而因为导演真实给观众展现了平凡可靠的世俗生活本身，不是给出自己的偏爱和意见，才让我们观众能更切身的去体会片中人物的真情实感。这类影片多注重心灵写实，运用音乐、对白以及镜头的运动来推动情节发展，带动观众情绪。犹如娓娓道来的故事一般，很容易让观者跟随人物置身其中，以看似平淡的且就发生在身边的生活细节敲击观者的内心深处，激发我们的共鸣。

女性主义思想在电影艺术手法表达上，仍难免受到现实干预。电影虽然是描写一些反传统，反常规的桀骜不驯、执着追求的女子形象，但是却依旧难以摆脱真正的现实束缚。女子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用一生抑或是生命。总之，在电影的叙事语言里，仍然难以摆脱根深蒂固在人意识中的父权思想。

当代女性主义理论的发展中更为值得关注的一个重要方便，是它对已有理论和知识系统的全面质疑和挑战，这种挑战如今构成西方以及西方以外许多国家知识发展不可忽视的方面。女性主义对当代学术研究的影响极其广泛和深远，影视艺术所涉及的只是冰山一角。女性主义所提出的很多方面都是诸多学科不可回避的，它一方面向许多传统学科提出了质疑，另一方面又在方法论上为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反思基础，更为新的学术研究开辟了广阔的理论境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