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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会刚结束,我接到男友周斌电话:“琦琦,下班等我,有超级惊喜!不见不散!”周斌说完挂了电话。
我和周斌已相恋4年,今年准备结婚了。他不是本地人,在农村长大,身材五官长得不错,就是气质上有点土气,但这几年交往下来,我俩志趣相投,性格合拍,他脾气好,属于暖男类型,给我的感觉很舒心。他还有个姐姐,早已出嫁了。周斌父母很勤劳,父亲曾是村里的能人,早年带着一帮老乡到处承揽粗装修的活干,这几年虽说干不动了,也攒下了养老的钱。周斌毕业后考上我们这里的公务员,他父母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跟着儿子来了,还在市区近效购置了一处房。
晚上6点,周斌棒着一大束鲜花来了,我心中窃笑,哼,这就是“超级惊喜”?我接过鲜花嗅了嗅,故意拖着长腔赞道:“好香哦――”
“看!”周斌从花束里突然掏出一串钥匙:“走!带你看新房去。”
“什么?”我吃了一惊。前段时间我们还到处选婚房,不是嫌地角太偏,就是价位超高。要么户型不好,要么小区物业差,没有中意的。
看我疑惑,周斌得意地说,同学小庞要回老家发展,把这套房子转让给了他。
这是离市中心比较远的市区,刚建成一个占地1800亩的国家5A级旅游文化景区,因环境搞得好,周边楼盘销售一空。一走进小区,我就喜欢上了。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园林式设计,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楼间距很开阔。打开12层1201房间,哇,太好了,宽畅明亮的大客厅,两间朝阳的卧室,一个大书房,楼层、户型,都令我非常赞,这130平米的套三房,的确是个惊喜!
“我爸妈把养老的钱全拿出来,加上我的积蓄,总算够了首付。琦琦,多余的钱,我实在没办法了。”周斌说到父母血汗钱时,眼睛潮潮的。
我懂周斌的意思,笑着说:“没事,我负责装修呗。俺老妈早说了,咱结婚她陪嫁一辆车,电器衣柜厨具什么的家用,由我包办,放心,我的嫁妆蛮丰厚啦。房子你要加上我的名字哦。”周斌笑了笑,如释重负地频频点头。接下来的日子,我找了一家装饰公司,开始忙乎着装修。没想到的是,我和周斌由此闹开了矛盾。
周斌父母得知房产证上要加我的名字,坚决反对。他们认为,房钱是他们出的,而我装修那点钱算什么,再说了,等以后我也得住,出钱装修理所应该。
“琦琦,你口口声声说周斌对你好,关健时候露怯了吧?如果他真心实意对你,就该为你多考虑。”老妈在耳边这一叨叨,更令我心烦意乱。
我赌气不和周斌见面,新房装修也停工了。两周后,周斌父母坐不住了,亲自跑到我家。还没坐稳,他父亲开了口:“你看,这俩孩子闹成这样,都怪我考虑不周,不该让李琦出钱装修房子。这不,我帮儿子跟亲戚借了20万,现在装修的钱够了。”
我妈一听,明白了他的用意,不高兴了:“这20万借款不用还了吗?还不得他们小两口婚后还钱?背上这么多债,你说他们累不累?这账咱不能这么算。”
周斌妈忙抢过话来:“要不怎么办,李琦要在房产证上加名字,这哪成啊。这房儿子出钱买的,现在不都是婚前财产,各归各嘛。”周斌妈竟拿出新婚姻法来说事了,我妈更生气了。
“这房又不是全额付款,婚后,俺女儿还不得一起还贷款?再说了,那我们陪嫁的东西,车子家具什么的,算起来也不是小钱,我们还没计较呢,你们倒算起自个的账来了。”我妈越说越不客气。周斌父母的这次求和“谈判”不欢而散。
第二天,周斌怒气冲冲找到我,说他妈回家以后,直掉眼泪。周斌第一次对我发了火:“没想到你妈说话这么伤人,这婚没办法结了。”一听这话,我扭头就走。周斌一把揽住我,急了:“对不起,琦琦,我说气话,这几天我心里真的特别难过。”我的眼泪在眼里打着转,拿眼瞪着他:“我的心里好受吗?我在忙着装修房子,忙着置办嫁妆,在尽着全力,你们想的是什么?是我的陪嫁,是房产证上千万别出现我的名字!”我哭着跑开了。我和周斌就这样僵持着,一个月过去了,谁也不退让。
闺蜜小琳给我支招:“亲,你要沉得住气,这事半步不能让。现在的婚姻,男人靠不住,女人抓住财产起码有个经济保障,免得落得惨兮兮的。你想想,房子是周斌的,房产升值啊,多年之后,人家白赚不陪,你的那些嫁妆贬值的货,‘嫁值’贬得一文不值了。最近不是有个江苏的人大代表,就替咱女人抱不平了,她提案说女人在婚姻家庭中付出了大量的无酬家务劳动,这部分价值无法计量,建议离婚时要根据女方贡献给予房产10%到30%的补偿,在房产价值界定上,建议采取‘房屋价值=购房款+装修+家具’来测算。这就给咱提了个醒,该谈钱的时候,要合情合理地谈,这是维护自己的利益,没错。”
那天我正在上班,有个陌生来电,接起来一听,竟然是周斌,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声音打着颤:“琦琦,求你别再挂断电话,我母亲病重,住进了医院。”我背后冒出一阵冷汗,难不成,那天吵架……我赶紧放下手头的事,赶到医院。
周斌母亲正在挂点滴,父亲站在窗前闷不作声,他姐姐也从杭州赶过来了。见我进来,急忙站起来:“李琦,你来了,坐这儿。”我心里忐忑不安,抬眼看了看周斌母亲,见她紧锁着眉头,一脸愁容。我坐在她床边:“阿姨好点了吗?”
“唉,犯了心脏病,老毛病了。”她说完,又唉了口气。“妈,我的事,你别操心了,你担心也没用,已经这样了。”姐姐安慰着母亲。原来,周斌姐姐离婚了,她母亲得知消息,一下就病倒了。我舒了一口气,心里放松了。
“唉,闺女你真傻,嫁了个白眼狼,你痴心跟着他都7年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凭什么房子孩子都被他弄去?我真是气不过,心疼你啊。”周斌母亲不停地唠叨着。
姐姐开始掉眼泪。周斌忙递过去餐巾纸:“姐,你也别难过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找个工作,还会遇到合意人的。”
同为女人,看到姐姐的遭遇,我心里也很难过。再坚强的女人,在家庭中也是弱者,她们要生育,要承担更多家务,一过35岁,各种危机又来了。怪不得在加拿大离婚,财产分割不仅偏向女方,前妻如果没有工作,前夫还要承担起赡养义务。
晚上,我和周斌坐在餐馆里,好久不说话,这是我们冷战后第一次见面。
“琦琦,我想通了,房产证上加上你的名字吧。你婚前的嫁妆,我要给你保值。如果有一天……”周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幸也和姐姐一样,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的喉头像被什么一下塞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周斌的话让我很感动,我看到了我们的感情还在。“斌,房子是你的,我想要的是公平,是对我的财产保障。我从心里只想好好和你过一生。”周斌走过来,揽过我的肩,用力地抱紧了我……
婚前一周,周斌把一个红丝绸包裹的礼物,郑重交到我手里。我打开一看,是一个自制的存折,封面题有“升值卡”3个烫金字,底色背景是一个心型的“爱”。翻开折页,“给亲爱的老婆”一行字下面写道:房产装修款20万元+利息,属李琦财产;房产升值部分的50%归李琦所有;婚后共同财产的50%归李琦所有;李琦的嫁妆(车、家电、家俱、厨具等)价格按每年20%递增,属李琦财产;自结婚之日起,每年奖励2万,作为李琦为家庭做贡献的辛苦费。周斌在签名处写道:愿这张保值卡,见证我们的爱情地老天荒,愿这张保值卡躺在我们爱情保险柜里,永不醒来。责编/马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