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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照片是我的记录形式,希望可以用我的照片把断裂的历史修补完整,给后人研究我们的时代留一点真实客观的资料。”
在云南的“名人圈”里,殷晓俊是一个充满了话题与争议的人物。有人称他为“文化斗士”,有人则因他犀利的“开炮”而敬而远之。对于外界的种种评价,殷晓俊本人颇有点不屑一顾的感觉。“现在是有点越来越着急了,当今世界变化得太快,很多东西如果你不尽快去记录,就会永远消失掉了。所以,我现在在做的是为全人类做记录,不单纯为云南人,也不单纯为中国人。”
2015年12月2日下午,殷晓俊“一带一路”东南亚、南亚人文地理全景记录作品展在留筠馆开幕,记录“一带一路”上的中国(北京、新疆、云南、)及老挝、缅甸、印度、泰国、柬埔寨、斯里兰卡、不丹、尼泊尔9个国家的42张全景摄影作品,首次与公众见面。
这是一组在世界上首次展出的超高精度照片,最大的一张全景照片由1500张单张照片组成,尺寸达到20G,它们真实地记录了“一带一路”上9个国家壮丽的人文地理原貌,每张作品都是亮点。与此同时,由殷晓俊收藏的十张1900年清代昆明老照片,也悉数亮相,它们让百年前的昆明城篆塘、文庙、圆通寺等如梦境一般穿越而来,一百年的城市变迁,在影像上触手可及。
“文化这个词,如果拆解开来就是‘文字’与‘像化’。我对于文化有三层解构:首先是记录,其次是传播,最后是教化。我做的就是一个记录的工作。这个记录既包含对老照片的收集整理,也有对当今地理景象与人文景象的客观拍摄。”作为中国收藏老照片第一人,殷晓俊与“老照片”的结缘始于一次不经意的“发现”:一次偶然的机会,殷晓俊在法国的酒窖里发现了一箱老照片,百分之六七十都是反映云南生活的,为了还原历史的真实面貌,他毅然踏上了追寻民族文化的历程。
“截至到目前,我收集的老照片已达56000多张,时间跨度从1860年摄影术来到中国,一直到近代晚清、民国。很多人提到老照片都只是简单理解为老的照片,这个很片面。一张有研究价值的老照片必须包含四个要素: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物?什么事件?当这四个要素都齐备时,才会串联出一条历史线索;否则就真的只是一张年代比较久的照片而已。针对有研究价值的老照片,我按照人类学进行分类整理,就可以‘修补’出一些有价值的历史资料。这也算是我刚才所说的‘像化’的记录功效与传播、教化价值。”
在30年的影像拍摄过程中,殷晓俊用自己的相机“地毯式”地记录着世界各地的地理影像与人文景点,光是相机就用坏了好几个。“仅仅走一次一次―不丹―印度沿线,拍摄的素材就有几十甚至上百万张。”
有“当代徐霞客”之称的殷晓俊每到一地,都要和当地的学者共同研究探讨民俗、历史知识,最大可能地给收集到的老照片还原出真实的历史背景,他还独创了“全景矩阵”的拍摄技术,用“不算高档”的相机记录着浩如烟海的人文风物。
“作为一个记录者,客观,摒弃一切私人情绪的客观,是最起码的前提。”在问及作品是否参杂自己的主观情绪时,殷晓俊有点激动,“我非常反感某些人出于‘猎奇’的心理,专门把镜头对准一些阴暗甚至不堪入目的地方,拿到国际上去搏眼球。我们到底给后人要留下些什么?不是粉饰太平的拔高,也不必刻意抹黑,就是我见即我得,把你眼睛可以看到的东西拍摄下来就可以了。所以,我在世界各地拍摄时,赶上什么就拍什么,不会刻意挑某个时间、某个环境,我的记录必须是真实的,而真实的前提必须是客观的。”
从泰国的白庙、印度的泰姬陵,到阿里1200多年的壁画、已被大地震摧毁的尼泊尔杜巴广场爱神庙,殷晓俊的镜头里,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被无限的淡化,在一张张的照片背后是一股带着淡淡焦虑的使命感。“未来几年,我还是走出国门,继续‘抢救性’的拍摄。回顾过去的几十年,困难挫折一直都有,也曾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我得到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洗礼,也是对内心信念的坚守,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
如今已年过半百的殷晓俊,丝毫没有同龄人的“老态”,一身酷炫的机车皮衣,一辆拉风的摩托,还有一股宛如少年的狂放与不羁。但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笔者明白,何为经典?何为传承?在转瞬即变的时空里,在人生无以反复的过程中,经典是打败了时间的光影,传承是光影流转中对于自然、人类、社会不变的关怀与悲悯。金老曾说过:“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基于此,殷晓俊先生是一位文化行者,更是一个穿梭古今、游走光影的不羁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