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时代 只和陌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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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出炉的“中国居民沟通指数”调查报告称,在都市里主要由陌生人参加的聚会参与度从26.6%上升到38.8%。比数据更具说服力的是层出不穷的新现象:闪玩、秘密网、偶然旅行、6人晚餐、心灵图卡、漂流图书馆、树洞机器人……当专家感叹“人情冷淡”的时候,都市白领却频繁地从陌生人的表情中获取一点点慰藉。从熟人社会到陌生人社会,人际传播的模式正在悄然改变。
何谓后窗文化
| 概念 |
现代人了解他人的方式改变了,我们不再崇尚面对面的直接交流,也苦于无法和亲朋好友有足够的面对面的交谈时间。短信可以谈多深,电邮可以多准确,只有旁观者清。
于是,人们纷纷另辟蹊径,闪玩、秘密网、偶然旅行、6人晚餐、心灵图卡、漂流图书馆、树洞机器人……为的是给情感找一个新的出口。安全的、面对面的、痛快的出口,这要求并不高,不用太浪漫地爱上陌生人,也不用风情万种地说一句hey stranger(你好,陌生人),这不是在谋求邂逅的传说。就像《搏击俱乐部》中的Marla所言,“我自杀了,但不想死,只想你来救我”。这些方式汇集在一起其实就是一种文化,所以也被称为“后窗文化”。
后窗时代,我们的隐私似乎全方位地暴露在了世界面前,有沦为“透明人”的危险,而同时,生活压力日益增大,我们的倾诉欲也日渐强烈。于是,我们有了向陌生人倾诉的欲望和习惯,有了一个个打破传统传播方式的独特理由。
被倾诉欲改变的人际传播
| 调查 |
一项调查显示,每8个上海居民里至少有一个存在心理行为问题,891万深圳常住人口里有30多万有精神或心理问题,广州人的心理问题“高发区”涵盖了20～40岁的人群……越是匆忙的大都市,积聚的症候就越多。
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网近期也做了调查,25%的上班族存在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2010年3月份公布的《中产家庭幸福白皮书》则显示,超过60%的人表示为房贷背负了强大的心理压力。成人世界的烦恼甚至传染给了孩子:全国有3000万青少年有心理问题,中小学生心理障碍患病率高达21.6%～32%。
职场、情场、房价、通胀、交通、家庭、学校,焦虑从所有方向袭击所有年龄层。快乐比青春溜得更早,排解焦虑的出口却很少――中国人拥有的心理医生屈指可数,且费用高昂。许多事情不愿也不便向至亲吐露。朋友倒越混越熟,心术却越来越难捉摸,今天对他敞开心扉,明天他或许就会趁虚而入。
向谁倾诉?便也成为一个“心理问题”。
梁朝伟在2000年给出过答案。在电影《花样年华》里他说:“跑到山上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个洞,把秘密全说进去,再用泥巴封起来,把秘密永远留在树里,没有人知道。”他扮演的周慕云最后真去吴哥窟找了个洞。一年后,一本题为《绝对隐私》的口述实录风靡大江南北,书中,10个和梁朝伟年纪相仿的“成功人士”向作者安顿讲述了劲爆的情感经历。
并非人人去得了柬埔寨,于是“树洞”搬上了网络。2006年“秘密网”诞生,收纳了用户大量的私密信息;2010年,新浪微博干脆出现了“树洞机器人”,你把想说的话发私信给它,隐去身份后就会在其主页上显示,供粉丝浏览。
现在“秘密网”已有百万注册会员,“树洞机器人”则为5700多名粉丝匿名发表了3.5万多条“围脖”。我们在促狭的熟人社会里冲来撞去,终于找到了“陌生人”这个透气孔,人际传播的模式就这样被倾诉欲改变了。
越陌生越温暖
| 现象 |
“透气孔”的效用越放越大,受到的追捧一浪高过一浪。
2010年,一种名为“心灵图卡”的心理游戏在白领间兴起。十来个素不相识的人围成一桌,每个人先随机抽取一张字卡和一张图卡,字卡上写着“错误”、“威胁”、“爱”等词汇,图卡上则绘着小锤子、自弹自唱的人等水彩图案。参与者将手中的字卡和图卡相组合,由心灵美学讲师引导,轮流诉说自己的故事和心情。沉痛处,倾诉者失声痛哭。
“陌生人”能逗引泪腺也能激发快乐。2010年10月下旬,重庆网友“光辉的小猴子”在当地论坛上发了篇《贴出你的手机号码会有人给你说晚安吗?》,短时间内就有50多人响应,贴出了手机号。更有近千名网友表示:“愿意向陌生人公开手机号道晚安。”有女孩子收到4条晚安短信后开心地留言:“谢谢大家,内心暖暖的。”
来自“陌生人”的聆听和关怀比熟人更能温暖心灵,这并非中国特色。前不久日本著名女性周刊《女性SEVEN》做了个小调查,结果令人惊讶:十几位受调查者坦言,面对陌生人反而较容易倾诉衷肠,乃至发生亲密关系。理由是:“向真心喜欢的人示爱,万一被抛弃很可怕。”难怪王菲会唱《只爱陌生人》,和责任感绝缘的爱“比脸色还单纯,比宠物还天真”。
男性别忙着奚落,因为自己表现得更糟。英国心理辅导与治疗协会专家菲利普・霍德森称,如有外遇,46%的女性会选择告诉朋友,而这样做的男性仅占6%,另有12%宁愿说给陌生人听。“女性不相信陌生人会保守秘密,她们更信赖挚友。但男性习惯竞争,害怕有一天朋友会以此勒索自己,而和陌生人说过算数,没有遭报复的风险。”
主导传播模式变化的,原来还是两性的生存逻辑,不单纯也不天真。但面对更不单纯天真的熟人社会,“陌生人”的魅力依旧与日俱增。
找陌生人倾诉,自己无需负责,也不会增加对方负担,代价则是身边人的面目日渐可疑、可憎或模糊――职场上人心隔肚皮,邻里间也前所未有地疏远,上海市民信箱去年的调查表明,有六成居民不认识隔壁邻居。2010年,网友戏谑推出“中国10大冷漠城市”,最具“陌生人社会”特征的几大城市悉数上榜。
什么令你选择陌生人的耳朵
| 理由 |
没交集所以低风险
典型事件:Facebook鱿鱼门
你时刻活在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中,动辄得咎,在职场上处处防范,小心地守护内心的真实想法。你知道,一旦暴露哪怕一丁点儿,也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杯具――不久前,一个美国女孩在Facebook上批评了几句老板,结果被炒鱿鱼;在中国也是一样,从开心网到“围脖”,好友栏里满是熟人,不得不让你选择三缄其口。而面对陌生人,你可以抛开顾虑,因为他和你没有利益冲突,人生轨迹也不会再有交集,你放心大胆地向他倾诉好了,这是一件低风险的事。
内心的垃圾需要清除
典型事件:心灵图卡沙龙出现
你是这样一个男人:身旁的女人都不把你当男人,所以愿意向你倾诉小秘密;或者是这样一个女人:身旁的男人都不把你当女人,所以常拿女友的事来咨询你。但是,没有朋友会耐心听你倾诉,他们都以为,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或不是女人的女人,不会有男人该有的烦恼或女人该有的纠缠。你不想再当垃圾桶――垃圾桶也要倒,什么“显摆”臭了自己也会熏坏别人。于是你干脆参加陌生人的心灵图卡聚会,让垃圾车运走你压抑许久的郁闷。
面善者激发了倾诉欲
典型事件:漂流日记本风行
事实上你是个矜持的人,当然说难听点儿就是个不善交际的人,你习惯于紧缩内心,有秘密也悄悄记录在带锁的日记本里,锁入有双保险的抽屉,绝对不允许别人接触。于是,在没有找到可倾诉的对象之前,我们只能在“漂流日记”中相互取暖。可是有一天,你的对面坐着一个陌生人,其貌不扬、语调平缓,就是这种没有性格的性格消除了你的紧张感,让你卸下伪装。在两三个小时里,你前所未有地坦露,喋喋不休地叙述着最卑微的想法。过后你才发觉,他太面善了,以至于激发了你那无边无际的倾诉欲。
说完就散伙,不用负责
典型事件:2007年姜岩、王菲人肉门
不如意的事如滔滔黄河连绵不绝,想倾诉又不敢倾诉。2007年,北京女白领姜岩跳楼自杀,之后网友按照她在网络上公布的死亡日记,人肉出了其丈夫王菲,“中国网络暴力第一案”遂愈演愈烈。王菲事件让每个有责任心的人都顾虑:随便和网友倾诉,可能招致恶果。但面对陌生人,你就放松了,反正他和你只此刻相关,聊完就散。你大可参加各种陌生人聚会,把一腔苦水倒出,随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找到一个安全的“树洞”
典型事件:韩峰“局长日记”
身边的朋友过分热情,说漏嘴的小秘密在唇齿间被咀嚼而变味,偏偏他们八卦心不死,还争着抢着要“帮”你分忧解难。实际上,你只是想倾诉倾诉,并不需要答案,何况你也知道有些事根本没有答案。于是你上新浪微博找“树洞机器人”,用140字发泄;如果感慨太多,就上“秘密网”,让它收纳铺天盖地的情绪。但还有人嫌不安全,韩峰的“局长日记”原本就很私密,却不知怎么被曝光,形象和前途均毁于一旦。你尽管没局长大人那样劲爆的隐私,但教训要吸取,那就去找个说过就忘的陌生人吧。
乐于让局外人指点迷津
典型事件:艾滋女闫德利被诽谤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吹不灭的灯烛,哪怕你是清官,也足以被家务事搞得头疼欲裂。朋友也未必帮得上忙,他可能自己也焦头烂额,哪有闲心管他人闲事?也可能理想大于现实,听听很有道理,做做一塌糊涂。更糟的是,他/她瞄着你的心上人很久了,伺机而动……网友更难相信。2010年初,“艾滋女”事件爆发,网友吐出海量口水,然而事实证明,该“艾滋女”是被人诽谤的。这说明,网友搞道德审判的热情远高于答疑解惑。还是和陌生人面对面靠谱,他们往往一语道破天机,点出症结之所在。
对浪漫心存幻想
典型事件:海运女、兽兽门
有心理问题最好去找心理医生,但每小时几百元的费用你难以承受,怎么办?或者虽然能承受,却实在想不通自己的血汗钱凭什么是为医生赚的,又怎么办?你曾想在博客上说说算了,却又害怕掀起“海运女”、“兽兽门”这样的轩然大波,结果伤人伤己。那就找陌生人倾诉吧,不仅免费,遇到个好心的说不定还请你去张爱玲咖啡馆坐坐,告诉你比比张爱玲,你的心态根本算不上灰暗,还是打起精神做时代好青年。
哭吧哭吧不是罪
典型事件:“橡皮人”群体大爆发
扪心自问一下,从老爸老妈不打你、从失去初恋那一刻起,你有多久没哭泣了?职场把你锻炼成为无痛无爱懒得动的“橡皮人”,眼泪成了陌生的液体。但你不甘心泪腺从此就像阑尾那般无用,更不甘心自己的心彻底麻木,所以你找到个陌生人,向他倾诉或听他倾诉,然后沉浸在各自的悲伤里抱头痛哭。男人女人都哭吧哭吧不是罪,眼泪的滋味值得重温。
从别人的痛苦里得到慰藉
典型事件:奇幻6人晚餐
你一直觉得生活悲惨,直到2010年7月份你看到了风传网络的“史上最毒后妈”,8月份炒得沸沸扬扬的妻子在开心网上发现丈夫的证据,你才蓦然发现,自己至少父母双全、工作稳定、老公外面没“小三”。从陌生人那里,你感到你的人生低谷都可以算作他的高峰。从此你迷恋上和陌生人讲话,因为别人的悲欢总能反衬你的幸福,而你讲述的“悲惨故事”又总能让比你更惨的人心生羡慕。
总想结交更多朋友
典型事件:史上最毒后妈事件
和那些只想找个垃圾桶倾诉的人不同,你生性开朗,愿意把自己的好事糗事一股脑儿地告诉别人,也愿意分享和分担别人的喜怒哀乐。对你来说,6人晚餐组上陌生人讲述的经历是一笔财富,通过他的描绘,你仿佛也亲历了一回丰富多彩的旅程。假如你还是个,那恭喜你,强烈的好奇心会让你搜集到好桥段。不过也要小心,因为这样做可能违背陌生人社交的法则,最终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寻找陌生人的方式
| 路径 |
6人晚餐
“6人晚餐”社交形式所以受追捧主要是因为6人制的组合刚刚好,在社交活动里人太多不易倾听,人太少又恐冷场,其实就是6个完全陌生的男女围坐在一起吃喝聊天,在陌生人中寻找朋友,也有可能邂逅浪漫。
漂流图书馆
“漂流图书”起源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欧洲。到了互联网时代,网上的漂流图书馆开始出现,给自己将要漂流的图书注册一个号码,附上简单的说明字条(一般为黄色),就可以把这本书随手送给一位朋友,或者捐给慈善机构,甚至“遗弃”在咖啡馆等公共场所。遇到这本书的读者在书上标记号码的帮助下,通过“图书飘流网”给你发送电子邮件,报告图书的“飘流”情况。当他看完这本书后,又会投入到公共场所中去,进行下一轮的漂流。
秘密网
用匿名把心中的秘密发到网上,最近正成为一种新的减压方式在网上迅速流传,这就是所谓的“秘密网”。当“秘密网”刚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只是个像留言板一样的秘密网站,提供一个可以自由说出自己心中秘密的地方。也有人以上“秘密网”来窥探别人的隐私为乐趣。
偶然旅行
“偶然旅行”是网上的新型交友方式,城市中的白领们想在乏味的生活中寻觅一丝新鲜,让缘分带自己走到更远的地方,他们在群里约好见面地点,抽签决定去某个地方,买半小时内出发的火车票。旅行结束后,大家才刚刚认识,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相约下一次的结伴出行。
你会和陌生人说话吗
| 七嘴八舌 |
萧浩元,男,26岁,电视台新闻采编,年收入7.5万
说起来我其实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就是“有贼心、没贼胆”那种,所以一般不会主动和陌生人搭讪,但有一种情况我会和陌生人说话,那就是在火车上。同性是出于礼貌,异性,那就要看她长得好不好了。我相信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和一个丑女人说话。不过和人多交往一分,危险就增加一分。一般我凭感觉判断对方居心是否正。基本上,我对女性没什么戒心,女孩子嘛,绿色食品。
小叶子,女,27岁,杂志社美编,月收入3000元
我会主动跟需要帮助的陌生人说话,这不需要什么开场白。事实上,和陌生人的开始就是一个眼神或者一种直觉。一般陌生人问路的时候,如果旁边的人都不说或者说错了,我会主动告诉他。一个朋友就是这样认识的。那时侯他刚从老家到长沙大学考美术,售票员把长沙大学错听成长沙大厦,所以,他快到站的时候,我就对他说,你不要下车,我也是去长沙大学的,需要转一趟车。下车以后,开始聊,他告诉我他是来考试的,但是行李被偷了,钱包没丢。我从来不会去想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因为没有必要。很多时候,不过萍水相逢,转眼就忘记了。我也不介意告诉对方我的心事,就算对方将来把我的事告诉别人,也对不上号,反而不会有熟人间的压力。
刘晖,男,34岁,教师,月收入约4000元
一个正常的人想不和陌生人打交道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最不愿意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也会面对卖菜的小贩、看病的医生这样的陌生人,更不用说撞上来问道的,砸铁门查户口的,即使是熟人,也通常是从陌生人里面培养出来的。我没有和陌生人说话的欲望,我也不十分清楚其他人的这种“欲望”是如何产生的,我要是和陌生人说话肯定会有非说不可的理由,比如:“请问洗手间在哪里?”陌生人说的话我当然信,有时候还很彻底。但是他或她的言语前后出现明显错乱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要指出来,不知道这算不算修养不够。
刘晓冬,女,23岁,职员,月收入2500元
对我来说,好像年龄越大陌生人变成朋友的可能性就越小。我不会把心事告诉一个陌生人,打个比方,朋友是正餐,陌生人不过是一个冰淇淋。向一个陌生人倾诉对问题的解决不会有任何的帮助,没有意义。而朋友不同,那是一种沟通和对感情的维护。而且如果是长途的话,我会对想交流的陌生人保持警惕,一个不小心,就会遇到一个大侃特侃的,没完没了,那简直比没人说话还痛苦,但也不会表示出什么拒绝的样子,就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儿或什么的,跟一个陌生人耍脾气,也很搞笑。
pearl,女,26岁,广告创意人,月收入6000元
我不太跟陌生人打交道,除非是业务上的来往。现在大了,遇到过很多复杂的事,防范心很重。我朋友很多,我更多地是想多培养和他们的感情而不是和陌生人来往。遇到陌生人,有好感,最多多看几眼,不会主动搭话。但真要跟陌生人聊起来,我反而比较放松,不像跟熟人一样说话有所顾忌。当然,聊过就算,不会有联系。
这一分钟,我和你在一起
| 冷眼 |
无数陌生人在你的熟视无睹中与你擦肩而过,像接力似的围绕了你的一生。如果你和陌生人说话,即便什么故事也没有发生,但事实正如张国荣在《阿飞正传》里对傻傻的张曼玉搭讪时说的那样:现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几时几分,刚刚过去的这一分钟,我和你在一起,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是否有与陌生人说话的经历?你会回答有,哪怕问路或被问路都算的。通常是什么因素使你有跟某个陌生人说话的欲望?或是主动开口帮忙,或是询问信息,或来源于内心的倾诉欲望,或仅仅是以此无聊地打发时间。当然,也可能是陌生人身上有什么触动了你的好奇心。什么样的陌生人安全无害?你不知道,这取决于你设定的安全感尺度,而直觉会帮助你判断。
与陌生人的说话可以是一场真真假假的斗智游戏,也可以是一次淋漓的倾述。你的内心居然愿意和敢于向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坦诚,其中除了没有后遗症的考虑,也因为你在意客观的意见和不带功利的关怀。如果话不投机,你会点到即止,之后人世各杳然,不再联系;如果有缘,陌生人有机会成为你的朋友、知音甚至伴侣。如果你念念不忘,你可以等待像几米《向左走,向右走》一样的奇迹。
近邻常被你予以陌生人待遇,而陌生人又常被你予以朋友待遇。因为你憧憬偶然性,有窥隐欲,憧憬邂逅、艳遇、奇迹,以此一些陌生人进入了你今后的社交圈。但是,你同样存了一份戒心,小心对待陌生人用以接近自己的借口,说半真半假的话以求自我保护,对陌生人的表白半信半疑,直接或委婉地拒绝或接受陌生人的好意――你欲拒还迎,欲说还休,取决于陌生人的表现、场景和你的个性、心情。
如调查中所言,一些陌生人带给人骚扰,另一些陌生人带给人温暖,更多的陌生人是被人淡忘,除了那一分钟,两个陌生人在一起说话。
(本刊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