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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魏森东克歌曲》结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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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文主要通过对瓦格纳《魏森东克歌曲》中结构的分析,总结出其歌剧理念“无终旋律”在歌曲结构中得到了很好地运用,采用了与诗歌较为相符的巴歌体和并行的乐段形式。

关键词 魏森东克歌曲 结构 巴歌体 平行乐段

中图分类号:J609 文献标识码:A

浪漫主义时期德国的传奇作曲家瓦格纳根据玛蒂尔德・魏森东克的诗篇于1857―1858年在苏黎世写成的一套歌曲,即《魏森东克歌曲》,包括《天使》、《静止》、《在温室里》、《痛苦》和《梦》五首。瓦格纳在写作这五首歌曲时,正是自己乐剧思想的成熟时期,他将歌剧中的“无终旋律”这一手法运用到这套歌曲中,歌曲的结构也因此而融为一体。

1“无终旋律”在结构中的运用

从五首诗歌的原文歌词来看,首先,这些诗歌都有明显的分段,一般来说由四个诗节组成,如《天使》、《静止》和《痛苦》,但也有五个诗节的,如《梦》,只有《在温室里》由六个诗节组成(见下表1-5);再次,诗歌有明显的韵脚,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在一个诗节中一、二句和三、四句的压韵,在前两首诗歌即《天使》和《静止》中韵脚属于此类;但另一类是一个诗节中一、三句和二、四句的压韵,后三首歌曲都如此。诗人为了迁就韵脚,甚至不顾句子的语法和语序,这些是诗歌本身所具有的特点。为了与诗歌的韵脚相一致,作曲家还运用了特殊的手法,在韵脚中大多数使用下行二度,既有大二度,也有下二度。

五首歌曲的音乐创作中,瓦格纳以诗歌本身的段落为基础,但却没有传统的乐段处理方式,即终止式。作曲家在每一诗节的结束时,多用七和弦的延续来减少音乐的段落感。以《梦》为例,它由5个诗节组成(见表5)。第1诗节的结尾(30、31小节),和声上是F大调的重属七和弦的两小节延续(见例1);第2诗节的结尾(39、40小节),和声上是F大调VI属七和弦的延续;第3诗节的结尾(47、48小节)是F大调VI7――IV7――V9的进行;第4诗节的结尾也用了相同的手法(55小节),F调的属七和弦的持续。再次,五首歌曲中取消了长大的间奏,代之以片刻的停顿。在每一诗节的结束处所对应的旋律都有较为明显的休止,最长的休止是一个小节,在歌曲中只出现了两处,即《静止》中第17小节和《在温室里》第49小节。《梦》中第1、2诗节结尾相对应的乐句结尾使用了一个四分休止符,但第3、4诗节的结尾没有这样处理,和声和旋律上的延续使音乐没有明显的乐段之分,“无终旋律”一气呵成。从此可以看出,瓦格纳在处理诗歌本身的段落时通过节奏上的休止来表现,但和声进行上并没有终止感,也正是通过和声上的延续来衔接各段落。

例1:

《梦》第30、31小节的钢琴声部;第39、40小节的钢琴声部

2歌曲的结构处理方式

从曲式结构上来看,瓦格纳运用了两种处理方式:一是巴歌体。现代音乐学上所谓“巴歌体”(Barform)的名称,是德国音乐家洛伦兹(1868―1939)在他的《瓦格纳作品的形式探秘》(四卷本,1924―1933年柏林初版,1966年再版)一书中提出来的。巴歌体是音乐史上影响很大的一种曲式,除了行吟诗人的歌曲以外,15、16世纪德国的复调歌曲(Tenorlied)、新教徒的众赞歌(Chorale)、欧洲各国的民歌和19世纪浪漫派作曲家的艺术歌曲,也都常常采用巴歌体。在五首歌曲中,前三首属于此类,即《天使》、《静止》和《在温室里》。

其中,《静止》中所用巴歌体最为典型。它的四段歌词构成四节歌,第1、2 、3 节歌都包含了以AAB为基本形式的巴歌体,第1节是最为典型的AAB结构,第2、3节是它的变化形式。而从整首歌曲来看,它又是一个大的巴歌体,第1、2、3、4节构成AA’BB’的巴歌体形式。这种曲式的运用是与诗歌本身密不可分的,原诗四节中前两个诗节是一种命令的口气,急切地希望时间及其万物停住,保持片刻的安宁;后两个诗节的语气较为缓和,是对内心情感的一种表白。在音乐上与诗歌表现的情绪非常吻合,第1、2诗节所对应的前两个乐段的旋律起伏较大,有急切地运动感,而3、4诗节所对应的后两个乐段的旋律音符时值拉长并且平稳,较为抒情。在伴奏运用上也大不相同:前者是五个音的连续上行,后者通过一个小节的分解和弦的连续下行过渡到同和弦反复。《天使》的四节诗歌中也运用了AA’B的大巴歌体结构,第1诗节是A部,是对天使传说的描述,第2、3 诗节是A’部,是对天使的期待和盼望,第4诗节是B部,肯定了天使就在自己身旁。《在温室里》分为六个诗节,其中,第一、二诗节是一个带再现的巴歌体,即AA’BA’’,而整首歌曲是一个不带再现的巴歌体――AA’B(见表4)。

瓦格纳运用的另外一种处理方式是并行的乐段,整首歌曲以同一材料发展而来。如最后一首歌曲《梦》。《梦》的全诗共分成5节:诗歌中第1节是对梦难以实现的一种惋惜;第2、3、4节是并行的,并且都以“梦”开头,抒发了梦中的幸福和甜蜜;第5节与第1节对应,是对梦终究要“淡入坟墓”的叹息,虽然诗歌分成了五个诗节,但都围绕着“梦“这个中心词而展开。这也是作曲家为何不用运用巴歌体,而运用并行乐段的原因之所在。在音乐结构上与诗歌完全相吻合,分成并行的三个乐段,由同一主题发展而来(如表4―5)。音乐主题中包含了两种材料:其一是第17、18小节带附点节奏的下行二度;其二是第19、20小节下行二度的长音符,它对应的是歌词“梦”。从实质上来看,这两种材料都来源于“梦”的动机。第一个乐段由并行等长的三个乐句和一个变形的短小乐句组成;第二个乐段由并行不等长的三个乐句组成。从旋律上来看,最先呈示的是主题的第二种材料,它歌词“梦”相呼应,只要这个词语出现的地方,对应的都是第二种材料,也就是前文所讲到的“梦”的动机,接着是第一种材料的发展。第三乐段与前乐段正好相反,是第一材料和第二材料的发展。《痛苦》在整套歌曲中最为短小,只有31小节。歌词由四个诗节构成,前两诗节构成A段,后两诗节并行进入,构成A’段。

总之,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作曲家努力地使诗歌与音乐相互融合、统一。为此,他没有运用十九世纪艺术歌曲中所常用的分节歌、通谱歌以及变化分节歌三种形式,而是采用了与诗歌较为相符的巴歌体和并行的乐段形式。歌曲中间奏和终止式的取消,使乐段之间的分界线并不明显,这些做法都是显示出瓦格纳的“整体艺术”对歌曲创作的影响,也是歌曲特殊结构处理的体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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