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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格桑花盛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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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闭目在经阁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路上,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这是一段西部的高僧留给我们的话,或许用在所有热爱西部、向往西部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那是一个让我们心都会颤动的地方,让我们每每魂牵梦绕的地方,那儿的天空永远蔚蓝,那儿的阳光永远明媚,那儿的流水永远清澈,还有那些的神山和圣湖、雄鹰和寺庙,以及一路上数不清的朝圣者和转山者……那就是心中神圣而沧桑的雪域高原,那是一片远离尘嚣的信仰圣地,对很多人来说,那不仅仅代表着遥远和神秘,更代表着纯洁和简单,甚至是灵魂的栖息地。

但是这一切都仅仅只是我们看到的表面景像而已,真正的现实是残酷的,别样而另类的风景总是和贫困如影随形。这里的孩子们眼神格外清澈、简单,他们的微笑在蓝天的映衬下也显得无比天真,但在看到冰天雪地里的衣衫褴褛,琅琅读书声中校舍的摇摇欲坠时,犹如高原上的阳光让皮肤灼伤一样,让我们的心隐隐作痛。

在我们奢求高原给我们带来心灵慰籍的同时,我们又能够为这片土地带去什么?在我们享受着旅途中美丽风景带来的快乐时,有没有真正去感受天地合一的人文景观?最终我们留下的也许只是一堆又一堆数不清、捡不尽的垃圾,或许还有那些回到城市后写下的一篇篇所谓震撼的游记感悟而已……到底我们能做什么?

这个时候我们开始,开始为我们喜欢的这片美丽但却贫瘠的土地而努力,我们誓言要尽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哪怕我们的能力微薄到只能去改变一个孩子的命运,我们也不会放弃,因为我们相信“集跬步,以致千里;集小流,以成江河”,一切改变从我们做起!!!就这样,由一群热爱西部,热心公益事业的年轻人自发成立的公益性民间助学组织―格桑花西部助学,在2005年2月19日论坛成立,她的宗旨就是通过网络与现实社会的互动,为了青海,,甘肃等西部经济落后地区的贫困儿童提供资助,帮助他们重返校园!

我们的义工首先会去到当地的学校,收集贫困学生的资料和名单,然后进行家访核实再将这些名单放在“格桑花西部助学网”上(.cn),通过“一对一认捐”、“捐物”、“团体结对”等等形式让所有关心西部儿童的热心朋友参与到关爱这些孩子的队伍中。

认捐者根据西部当地交通通信情况将规定的助学钱款(一般建议小学200元/年,初中400元/年,高中600元或者800元/年)或者物品直接寄往所认捐孩子的当地学校或者学生,尽量不通过中间流程,尽量减少可能产生的意外情况。

格桑花义工和一些条件方便的捐助人会实地参与到助学金以及物资的发放过程中;同时义工或者一些条件方便的捐助人也会采取不定期实地抽查核实的办法,确保学生的上学和物资的发放到位,在一些有条件的助学点还会召集家长大会,让家长了解运作方式和举报途径。

当孩子们收到这些助学金和捐助物资之后,发放的原件会寄到格桑花西部助学网,经过整理统一在网上公开,为了确保认捐者的信任,公布的领款表上必须有家长、孩子、老师、助学义工或当地联系人签字,学校盖章。

同时我们会敦促受捐助的孩子确保每学期至少向捐助人写一封信,同时鼓励捐助人能够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多关心受助孩子,多做进一步的沟通。

作为一个西部助学网络平台,她向愿意奉献爱心的朋友们西部贫困学生的信息,并且长期跟进这些孩子的受助情况;同时也一些通过义工调查采集的办学条件极其艰苦的乡村学校,提供给愿意为改善西部办学条件而努力的朋友们。

同时所有相关的资料(包括被认捐的孩子、其家庭,其学校等等各类联系方式)以及活动进展都必须在网站公布,便于捐助人对助学金和捐助物资发放情况进行核查。

截至2006年5月,仅一年三个月的时间里,格桑花实现的认捐学生人数已经达到两千多人,涉及学校九十多所,资助总额达到几十万元,实物(衣物、文具等)二十多吨,书籍两万多册。在这里,我们要对这一年中支持格桑花的所有朋友真诚地说一句“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信任和支持,格桑花是不会盛开得如此美丽的,谢谢!”。

格桑花是青藏高原上最普通的一种野花,也是一种简简单单的花,她生长在高原之上,安静却又显现得那么倔强,虽然她比玫瑰少了几分娇艳,比百合少了几分高贵,但是她依旧在最蓝的天空下盛开;她的美丽很少有人看见,她的笑容不被污染,期望着格桑花能在雪域高原上一路盛开!

格桑花西部助学网站:

亲近自然,也是为了自己

义工:秃鹫

我玩户外已经多年了。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就开始在摩托车上绑着帐篷睡袋到处逛。

当目光在地图上不断搜寻青藏高原景点的时候,住在长江之尾的我,顺着我们的母亲河,向着源头探询的时候,三江源的景点纳入了下一次旅游的目标之中。于是迫不及待地搜索各类关于三江源的信息,特别是关于三江源保护的一些信息,其中一条吸引了我:格桑花西部助学网,关注的就是为保护三江源水土流失而做出贡献的藏区牧民。有意思的是,发现格桑花在我所住的城市有一些义工居然是几个老朋友,他们已经关注此地很久,并且一直默默地做着不为人知的工作,尤其是知道格桑花在招募义工到青海调查的消息后,考虑到本身的专业,特别是多年的经济调查工作经验或许对格桑花有用,就立刻报了名,希望能够一举两得。因为有些户外经验,所以格桑花总部很快就批准了我的报名,今年5月中旬我就踏上了青藏高原之旅。

也许是多年的户外经验帮助了我,到了玉树州称多县后,居然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美丽的蓝天白云和雪山草地,我已经无暇欣赏,因为调查的第一站就深深地震撼了我,为了我的母亲河长江,为了我天天喝的长江水,居然有这么多的牧民为此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毫无怨言地离开了养育自己的草原,搬到城镇,离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过着贫困的生活,目的却是保护我们的三江之源。为发源于此的母亲河,为这条生命线养育着的数亿人民,他们默默无闻地生活,用自己的困境,换来了我们生命之源的美丽。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户外运动,而我们标榜的所谓户外精神,在他们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面对这些在贫困中生活却毫无怨言的牧民,面对贫穷却渴望知识的孩子们,面对这些为了自然作出了重大贡献的乡亲们,我已经失去了单纯旅游的心情,而只想努力进行调查工作,把看到的听到的一切记载下来,为格桑花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做好调查工作。支持格桑花,支持这些贫苦的牧民,其实就是保护自然,亲近自然,也是为了自己。

爱心随着空气播洒

义工:广州小王

那天的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我和洪波席地坐在告示栏前的台阶上。洪波,2002年参加了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的志愿者后,一年跑两次;我,工作之余一直趁寒暑两假,到处旅游,把各地的旅游景点都跑了个遍。可是,咱们俩,当时的感觉,是对纯旅游观光的行为都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自从1997年第一次进藏,几乎每年我都会往西部跑,能歌善舞的藏族同胞,他们在青山碧水旁居住,获得了山泉溪水大山白云的灵感,作为外人,被他们的歌声、舞蹈、文化征服,当然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体验!但是,除了欢歌笑语,我们还是会有一些思考。

我已经过了愤世嫉俗的阶段,我只是单纯地希望,生活在这个美丽山村的人们,包括我自己,能享受这简单的快乐,就像电影《活着》里的富贵一样,只要活着,就是一切,一切的幸与不幸,都是生命的必然而不可以抱怨。

但是,我还是希望着,我希望这里的下一代,比如在大昭寺前不断缠着游人的流浪儿;或者在去珠峰、阿里的路上,每次停车都会见着的伸手向游人索要东西的少年们……我希望他们能从知识中辨别出方向,辨别出让这个美丽的地方更加美丽的方向。

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教师,我只是崇尚科学文化,我希望把知识当作幸福来传播;我相信教育,我相信一切的变化都将在教育的点点滴滴中逐渐成为现实。

2004年春节,洪波到了甘南旅游,途中认识的藏族女孩和她母亲的故事,深深地感动了她,从那时起,帮助西部失学儿童的心愿,就从她的心里萌发了。终于,在2005年2月,洪波筹备的格桑花西部助学网站终于成立了!从十个、二十个、一百个,慢慢地,在众多朋友的支持下,通过格桑花西部助学网站而受到捐助的孩子们,越来越多。而这其中,很多都是对西部含有深厚感情的“驴友”!

我相信,这里将会是我旅游生涯的新起点,并且,咱们会在助学这条路上,越走越稳当,越走道路越宽敞!

奉献是一种幸福

义工:笑看风云

初次去的驴都会特别关注当地的禁忌以及怎么和当地藏民相处。我也像大多数人一样给孩子们带点铅笔、练习本和糖果。2003年4月去山南,车刚停下来,就围过来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打开行李拿出准备好的铅笔本子糖果分给孩子们,他们无序地前来争抢,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似乎没有一个孩子听得懂汉语,这就延伸出一个思考:他们都不上学?或者上学都不学汉语?

继续前进到定日县,一个上海朋友在定日县民族学校搞卫星同步教学,学校是北京市政府援建,卫星多媒体同步教学是上海市政府援建项目,在那儿了解到一些情况:他们要学习藏汉两种语言,孩子读书免学费、免住宿费、补贴生活费,可入学率却很低。

第二次去珠峰大本营是2004年的9月,从定日进喜马拉雅山脉的关口准备停车验票前,一帮孩子追着我们的车子奔跑,嘴里叫喊着:money、铅笔、糖。我有点诧异,定日的教育发展得这么好?事后知道,这些孩子除了这几句汉语和英语单词外,就不会其他的了。快到安多时,停车方便,又过来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手里拿着石头样的东西:化石,便宜卖;我嘱咐大家不要搭理他们,孩子们见我们没有反应,着急了:25块;没人理会。5块,还是没人理会;后来直接拿出两块石头塞给我们的一个队友,用生硬的汉语说:给你。大家无语,拿来糖果和铅笔送给他,并嘱咐他:这些化石是不能随便采集和买卖的,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我们也变得沉重起来。

2005年7月组织车友走新疆进藏,出发前遇到格桑花西部助学的发起人洪波和刘义,就改变主意随她们到青海藏区做失学儿童捐助调查。在青海称多清水河乡我们计划对五家格桑花捐助的孩子做个家访,天下着很大的雨;第一家是个瘫痪在床的汉族父亲和藏族妻子带着两个读中学的女儿,家里惟一可能的收入是妻子帮人做临时工,他们住的房子是政府帮助租借的,油毛毡屋顶,面积10平米左右,屋顶漏着雨,瘫痪父亲的床边放着个蛇皮袋,里面装的是政府援助的青稞面,父母是文盲,不会汉语,但他的老泪表达了他的悲苦和感激。第二家是个康巴族奶奶带着个被父母遗弃的男孩,祖孙俩靠政府救济过日子。孩子在学校和同学嬉戏时被铅笔刀弄伤了一只眼睛,没钱去大医院救治。队医安妮说:他的眼睛是很小的伤,但是不及时救治怕是会失明,还会影响到另外一只眼睛,于是几个队友马上凑了2000块钱交给老师,嘱咐老师一定带孩子去看眼睛。不久后得到消息,孩子眼睛已经康复。

访完这两家,我拒绝再去其他的三家家访,这两个家庭的贫困和悲苦带给我的震撼已远远超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时也引发我回到驻地后出现高原反应。面对这样的贫困和苦难,我无法再坦然地说:失学儿童和贫困和我无关。

7月的青藏高原正是雨季,我们车子在从称多去曲麻莱的途中也遇到一段150米长的水毁路段,车在水里开到约140米处的地方,突然发生倾斜,洪水很快进入我的驾驶室,站在岸上的队友都着急地叫了起来,在试图把车开出未果后,决定弃车保命,在我的后备箱里还有很多格桑花的资料和捐助款,这时岸上聚集的很多藏民自发跑过来,一个藏民奔跑时嘴里还喊着:他们是为了给我们孩子送学费来的,是好人,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此言一出,一下子下来二十多人,把即将被洪水冲走的车子拉住,有普通的民众还有冲曲麻莱赶来接我们的教育局万老师和村武副局长,在大家的合力和当地警察的指挥下,我的爱车幸免于难。

参与西部助学让我感触颇深。古人曾说:施比受有福。有能力可以帮助别人时真的是一种幸福。也许一点点付出,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群人的命运,人来一世,还有比这更欣慰的吗?!

行走在路上,常感动于风景的变幻。当这风光背后,承载着太多的忧伤,那么,对于这风景的回味也就多了些酸楚。伸出援手,帮助的不仅是那里的人,也是在帮助自己,去找回内心深处最纯净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