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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只镜头的古建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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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荫山房,默默偏安广州番禺140年了,却似乎很少受到这么多摄影师同时“围观”的礼遇。和许多古建筑面临的尴尬处境一样,作为岭南四大园林之首的余荫山房,昔日的显赫名声和如今庭院内的寥寥游客显然不成比例。不过,这恰恰是摄影师们最感兴趣的事情:用手中的镜头,将人们容易忽视的古建之美展现出来,传递出去。

6月初,60名摄影师及媒体人齐聚余荫山房,他们是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各赛区的获奖代表及媒体代表。以此为始,这场途经粤闽,探寻园林、寺庙、古桥、村寨等古建筑,15天、60只镜头、1825公里的“2014光影园林”活动正式启动。

“低调的”岭南园林

60只镜头的最初对焦,是岭南的四大园林。岭南园林,不如江南园林那样典雅细腻到淋漓尽致,却也能让人在亭台楼榭间、山石草木中体味到那种低调、含蓄的意境。移步换景、曲径通幽的方寸之地,无不验证出古人独特的“园林”情怀:与自然相连,与天地万物相通。

在此情怀下造园,自然是处处有景,处处匠心营造。余荫山房的八角亭,正南面窗外有一株百年古腊梅,逢残冬腊月开花。每至冬季,主人便邀三五佳朋到访,关闭东、西、北三向窗户,单开南窗,既能避免北风肆虐,又能欣赏到“腊梅花开盛”的美景。

贾每次饶有兴致地讲这些有意思的古建知识时,在关键词句上总会放慢语速,待大家恍然大悟地“哦”一声后露出满足的笑容。贾,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以及本次活动的随队古建筑专家、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负责给大家普及古建筑知识。

60只镜头都知道,了解古建才能拍好古建。一旁的江苏摄影师就不停在问,看多了江南园林,觉得岭南园林似乎太小了。说这话时,贾正站在“余地三弓红雨足”的对联前,眯起双眼望着池畔船厅的满洲窗:“岭南的工匠有缩龙成寸的祖传手艺,室雅何须大?”

“融合的”古宅牌匾

60只镜头的最后对焦,是在闵东的民居古宅―四乐轩。经过了此行的岭南园林与淳朴古寨、千年古刹与摩崖石刻、碉楼与土楼、古桥与古街、古镇与古巷,大家都用镜头渐渐诠释出了自己对古建筑的了解、思考甚至困惑。最后的“四乐轩”,像是最终的心灵回归,回归故乡、回归童年、回归初心。

四乐轩是一座深宅,大小厅堂42个,住房973间,4座主屋前后正对的大门、屏门、后厅门共13道,呈一条直线依次洞开,气势非凡。四乐轩更是一座远近闻名的书香大院。在清朝,这里走出了35名举人、21名贡生、46名秀才;民国时期,这里又培养了232名大学生及博士生,可谓世所罕见。

有意思的是,在宅顶横梁挂满的古牌匾中,镌刻 “解元”的那块牌匾旁,竟有外观相仿,却刻着“博士”、“博士后”字样的现代牌匾。仔细看去,更令人忍俊不禁,牌匾左侧的竖排小字写着:“由美国哈佛大学颁发学位”。古与今,中与西,竟然在一块块牌匾上得以交融、合璧。从另一方面看,在这样的文化世家,对传统的继承已然植入血液,根深蒂固了。

“这就说明啊,时代再发展,也不能忘了本。”来自贵州的摄影师边拍下这一块块牌匾,边自言自语。

“修行的”摄影师

为“2014光影园林”拍摄活动纪录片的小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每天行程再奔波,也要坚持晚上在房间里摆好佛龛,燃香打坐诵经。在福州涌泉寺拍摄那天,一名摄影师下石阶的时候不小心崴伤了脚,小陈看见后立刻跑了过去,又是找毛巾又是弄冰袋。小陈一点没觉得麻烦,反倒觉得很快乐,像他说的,这种“帮助”也是一种“修行”。

对于好多摄影师来说,这次活动,也像一次对古建筑、对中国文化的“修行”。这种“修行”不仅仅意味着学习古建筑知识,静下心来了解、观察古建筑,用对“古建筑文化”的感悟给摄影作品注入“魂”,更像是一种责任,一种用影像的力量普及传承古建筑文化的责任。

这种“修行”意识不断地在此行的摄影师中蔓延开来。河南的苏唐诗,默默地用相机记录下了龙湖古寨100户不同人家的木门;北京的白洁,更希望通过“身体力行”完成一次“影像实验”,每到一处古建筑他都会找寻一个当地人,通过拍下他们在不同古建筑前伸开双臂的样子,呼吁大家都能爱护身边的古建筑。事实上,有些摄影师的“修行”还要更早些。山东枣庄的石礼海,利用每个周末去拍摄枣庄独特的石板房,一拍就是五六年;家住颐和园附近的刘晓宁,三四年里,几乎每天都会赶早赶晚奔去颐和园,用镜头捕捉这皇家园林的不同景致……

“中国人是认祖宗的,”一位摄影师在和周围人聊着天,“老祖宗的东西,可不能说没就没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洒向不断前行的活动大巴车,金色车贴上“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的字样在光线映衬下显得熠熠发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和所有摄影师正并肩在路上,一直在路上,并将继续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