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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毯 软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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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古董毯在国内刚刚启蒙,冷僻门类的收藏望望暗藏新的机会。

7月初,2010年杭州西泠印社春拍18~20世纪东方手工古董毯专场上,70多件波斯地毯经过几番竞拍,以83%的成交率圆满落槌,而一条塔伯利兹皇家地毯则以112万元的高价成交。在艺术品投资处于疯狂的时刻,素来冷门的古董毯引起了收藏者的关注,被称为“踩在地上的软黄金”。

顶级编织工艺的体现

根据目前国际收藏界的一致认识,古董毯是指距今约百年以上的手工毯,50年以上的手工毯则称为半古董毯。然而当我们说到“古董毯”一词时,不仅仅是指它的年代久远,更指它在图纹构思、色彩调配、材质选用、编织技法、保存手段等各方面所达到的极高水平。

一条纯手工制作的地毯,从绘图、染线、挂经、编织到成毯后的平剪、水洗、挽穗,总共要经过数十道工序,一般耗时14~18个月才能完成,其繁复的工艺需要制作者具备出色的艺术欣赏能力、高超的手工技艺和极强的毅力与耐心。在传统手工作坊,一名织工从七八岁开始就要学习相关技能,直到适婚年龄才能完全掌握整套工艺流程。

在整个制作过程中,编结是最考验织工技能与耐性的环节。结点越密,毯面的图案就越细腻、线条就越流畅。例如这次西泠印社拍卖的东方手工古董毯专场中,一张喀桑镂空真丝古毯,每平方米的结点数高达120余万个,整张挂毯所呈现的精美度自不待言。由于真丝的光泽和镂空的阴影效果,从不同的视角看去,毯面呈现出不同的色泽变幻,令人称奇。原藏家将此毯装挂于居室墙面上达40年之久,依然没有变色,可见其珍贵程度。

这次拍卖会上一条制作于1840年、尺寸为625cm×398cm的塔伯利兹皇家地毯成为彰显这种繁复手工艺术的代表。这是伊朗国王时代最后一位君王•礼萨•巴列维特意为客人定制的地毯,它精工细作,极尽奢华,画面正中绘制了伊斯法罕的四十圆柱宫殿,四个角落是波斯王朝的标志性建筑。编织者在暗绿色的区域织出了光彩壮丽的图案,以丰富的色彩来表现错综缠绕的花卉与棕榈叶,具有辉煌高贵的视觉体验,最终以112万元成交。

在同场拍卖中,另一条20世纪中期的塔伯利兹人物画毯,画面描绘了马赫穆德国王接见波斯著名诗人菲尔德斯的场景,由于人物与建筑的主题在波斯地毯中相对少见,这条兼具艺术、历史价值的古董毯受到了现场买家的格外青睐,从8万元起拍,经过数轮激烈争夺最终以21万元落槌。

衡量价值的秤砣

为什么古董毯能拍出如此价格?这并非空穴来风,随口喊价,每张古董毯的背后都有一把隐形杠杆衡量它的价格。

从材质上看,古董毯主要包括3种:一是天然羊毛。古时地毯织造较多采用的是纯羊毛,毛质柔软且富有弹性,而现代的毛线多为“杂交羊”,羊毛质地大为下降。二是手纺线。古董毯的线是手工艺人用简单工具纺制的棉毛线,因为手工纺织,可以将机器不能纺的细短的部分羊绒纺成线,用这种手纺线织成的地毯结实耐用、有韧性,而且纹路清晰,十分美丽。三是蚕丝。由于丝有闪色,因此用丝线编制的地毯,不但质地轻薄,而且非常炫目,不同的方向看会有不同的色泽。

抛开材质,古董毯的珍贵之处还在它的色泽上,古时地毯染色只能依靠天然颜料。染羊毛的颜色大部分依靠植物色,小部分是从矿物中提取,而在植物染色中部分染料是极其名贵的中草药材,比如藏红花。藏红花染出的颜色纯洁艳丽,色泽柔和,并且不伤毛质,即使用了几百年,也只有人为磨损,不会褪色。如今藏红花一级品精包装的价格已达到1公斤1000至2000美元,用它做染料染成的地毯,珍贵度可想而知。

而年代也是断定一件古董摊是否升值的关键。除了备受关注的中东古董毯,我国的古董毯也极具市场投资价值。明末清初时我国地毯业得到空前发展,制作工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19世纪末期,中国的手工栽绒地毯达到了全盛时期,这一时期的中国古董毯在市面上售价最高。

在相同工艺下,不同材质、染料和年代的古董毯,自然会有不同的售价。

到中国来捡漏

尽管许多中国人还未意识古董毯的投资价值,深圳珞珈地毯收藏负责人李永强却大胆预测未来10年间古董毯的收藏潜力将有一次质的飞跃。在他看来,“112万元的古董毯并不是最贵的,在国外顶级波斯古董毯一般都可以拍至数百万美元。在古董毯收藏界,百万元只是高端古董毯的起步价。”

在欧美的拍卖界和收藏界,古董毯收藏已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客户群。国际知名的拍卖行,如苏富比、佳士得、菲力浦,每年都会推出古董毯的拍卖,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精美的东方古董毯。在今年4月结束的伦敦佳士得“东方地毯”专场拍卖会上,一条17世纪中期产于波斯科尔曼地区的地毯以959万美元的惊人价格成交,刷新了古董毯拍卖的最高纪录。

与国外热闹的古董毯收藏相比,国内的古董毯收藏还在起步阶段。例如有国内古董晴雨表之称的广州,就因闷热潮湿的气候,人们根本没使用地毯的习惯而导致古董毯收藏者的数量稀少。许多小型拍卖会上,许多清中期做工精良、保存良好的古董毯才几万元、几十万元。难怪在中国人出手阔绰、频频现身国外大型拍卖场合的时候,仍有许多欧美古董毯藏家到中国捡漏。

如今,珍贵的东方古董毯多为世界各大博物馆收藏。而作为高档古董毯重要产地的伊朗,依据当地法律,4平方米以上的高档波斯地毯不能随意带出国境。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古董毯在市面上流动的数量。目前,古董毯流通的主要渠道为藏家之间的互通,或是现身拍场,鉴于市场上鱼龙混杂以及古董毯鉴别的特殊性,选择信誉良好的拍卖行或专营店,是一种相对稳妥的方式。

小贴士

古董毯保存法:

在收藏界历来有“陈丝如烂草”的说法,古董毯如若保存不当,品相不好,即便年代和做工再好再精美,也没有升值空间,因此需要特殊保养方法。

1.为避免阳光长时间照射导致古董毯毯面褪色,应保持室内空气的流通和地面的湿润。

2. 对真丝类古董毯,国外藏家的普遍作法是把暂时不挂的古董毯锁进柜中,减少与空气和阳光的接触。

3. 使用时,最好能在毯子上垫一层防护垫。如果不小心沾染了污渍,可用软布蘸温水轻轻擦拭,也可定期去专业的清洗店进行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