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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崔颢的《黄鹤楼》被誉七律第一,享誉中外,不少学者争相将其翻成英文。诗歌翻译是选择性的艺术,究竟何种翻译才能从内容上,形式上最贴近原文,体现原文的风采呢?本文从译者主体性的不同角度出发,对《黄鹤楼》的多种译本进行评析,探索译者主体性对中国古诗词翻译中的影响。
【关键词】《黄鹤楼》;译者主体性;古诗词翻译
引 言
传统翻译研究主要是语文研究,即对文本本身的研究,评价译本好坏的标准就是“忠实”。“传声筒”、“媒婆”、“带着镣铐的舞者”等称呼无一不看出译者地位的低下。随着译学研究的纵深发展,尤其是70年代文化转向的引导,越来越多的学者意识到译者主体性的客观存在,并开始讨论其内涵、特性、制约因素等对翻译过程的影响。本文试图以崔颢的《黄鹤楼》为例,对比许渊冲和翟理思的不同译本,对中国古诗词翻译中主体性的影响进行探讨。
1、译者主体性
国内较早对翻译主体性做出界定与专门论述的学者杨武能(1998)认为:“同其他文学活动一样,文学翻译的主体同样是人,也即作家、翻译家和读者;原著和译本,都不过是他们之间进行思想和感情交流的工具或载体,都是他们的创造的客体。而在这整个的创造性活动中,翻译家无疑处于中心的枢纽地位,发挥着最积极的作用。”但学界长期未能对“翻译中的主体是谁”这一问题得出一个统一的答案。本文在论述过程中对翻译主题的定义采用了袁莉(2002)和陈大亮(2004)的观点,即译者才是翻译过程中的唯一主体。译者主体性由三部分组成,即能动性(subjective initiate)、受动性(passivity)、和为我性(purpose)。本文主要从能动性的文化先结构和双语文化能力两个角度对比不同译本进行分析。
2、文化先结构
译者的文化先结构是由地域环境、社会背景、民族特点及受教育背景等多重因素决定的。译者不同的文化结构对翻译结果有着显而易见的影响。
在许渊冲的译本中,“黄鹤楼”的“楼”被译成“tower”,而翟理斯的版本中则译成“kiosque”。在中国,塔、楼、阁指代的是类似的建筑,都是封闭的木结构建筑,檐牙高啄,琉璃瓦,红漆柱,如被誉为四大明楼的黄鹤楼、滕王阁、岳阳楼、蓬莱阁。所以中国的译者往往将古诗中的亭台楼阁翻译成 “tower” “temple” “pavilion”。但在西方,tower(塔)指代的是高度远大于宽度的建筑,且一般为另一个大型建筑或桥的附属。Temple(庙宇)则是来自罗马建筑中,是具有宗教含义的建筑。而翟理思所翻译的“kiosque”则和“gazebo”、“pavilion”一样,往往指的是亭建筑,基本上是简单而开敞带有屋顶的小建筑(胡朝平,2011:13)。翟理思的译本毫无疑问削弱了黄鹤楼雄浑稳健的气势。
两位译者对诗中“昔人”一词的不同翻译也耐人寻味。关于黄鹤楼有不少神话传说,其中有版本认为黄鹤楼为吕洞宾传教、修行、教化的道场。《道藏·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言:“吕祖以五月二十日登黄鹤楼,午刻升天而去。故留成仙圣迹”。又有说是古代仙人子安曾乘黄鹤过此。许渊冲将“昔人”译为“sage”是因为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仙比如玉皇大帝、伏羲等都是不食人间烟火、长生不老的。而翟理思译成“mortal”则是因为在西方的神话传说中,神也和凡人一样,有生有死。或者可以理解为,许渊冲用第一个传说解释“昔人”,而翟理斯则用了第二个传说。
由上可知,译者的文化先结构影响了对原文本的理解和翻译过程中的选词,这种影响可能会削弱译本的忠实程度,或者更有利于目标读者对译本的接受。
3、双语文化能力
翻译既是文字的翻译,也是文化的翻译。作为作者和读者沟通的桥梁,合格的译者必须具备较强的双语文化能力。
1867年,翟里斯来到中国,成为英国驻华使馆的一名翻译学生。之后陆续出版了《佛国记》、《古文选珍》等翻译作品。但这位治学严谨的汉学家在《黄鹤楼》翻译中还是犯了个不小的错误。他将“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翻译成“Away to the east lie fair forests of trees, from flowers on the west comes a scent-laden breeze”。诗中的“晴川” 指代坐落在汉阳的“晴川阁” 而非翟翻译的“forest”。而文中的 “芳草” 是在中国古诗词中频繁出现的芳香的青草,而非“flowers” 。且译文中晴川阁与黄鹤楼的方位关系也并非是“to the east”。
可见,要在翻译中做到全面传达原文本信息,译者必须要提高双语文化能力,避免翻译中出现
4、结语
由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译者主体性与忠实的标准是辩证统一的关系。译者主体性的存在,影响到了忠实性,而忠实性又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主体性的发挥。但无论如何发挥主体性,都必须以忠实为底线,这样才能使译文最大程度地再现原文。
【参考文献】
[1] Giles H.A, trans. Gems of Chinese Literature[M],New York: Paragon Book,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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