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文大全 > 正文

DJ刘啸 携新专辑过足音乐瘾

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DJ刘啸 携新专辑过足音乐瘾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近日,北京文艺广播的《欢乐正前方》刚被评为“听众喜爱的名牌栏目”,主播刘啸就要发新专辑了。

今年开春,本刊记者曾专访过刘啸,当时刘啸把自己定义为音乐爱好者,表示一直没想好以什么样的角度进入音乐圈。如今,他动真格儿了,诚心满满地交出了一整张专辑,专辑封套从上到下排列着四行字“刘啸”“原创作品集”“流年”“70年代生人”,刘啸对这个四个关键词的考虑是:“我要写清楚,这样大部分24岁以下的孩子可以准确绕道。”

据刘啸描述,本张专辑的封套设计充满了上世纪70年代西方摇滚乐的复古气息,但其中收纳的10首歌却各有各的风格:有中国雅乐风格的作品,有管乐编制的作品,有带有Punk味道的英式流行,也有类似Acappella的无伴奏合唱,还有内蒙古民族风的原生态歌曲――基本一首歌一个样。除了《鬼谷子》的歌词用的是初唐诗人陈子昂一首五言诗外,其他全部由刘啸独立创作完成。新专辑如此“古怪”的“排阵”影影绰绰表现出刘啸对于自己小世界的执拗,正巧他不失时机地抛来一句:“自己掏腰包,想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吧!”记者心里不禁嘟囔:有钱,就是任性……

严肃篇

《恋歌》正中音乐情怀

《恋歌》作为专辑第一波主打,比较全面地表达了刘啸的音乐情怀,自然也是他整张专辑中最中意的作品。《恋歌》最初只有第一段旋律和副歌的歌词,是刘啸在1997年左右大学期间创作的。《恋歌》是电视剧《父母爱情》主题曲《爱情故事》的最初版和完整版,描述的是一个渐渐凋零的爱情故事。

音乐周刊:《恋歌》这个名字是你取的么?

刘啸:是唱片公司取的,他们认为“恋歌”比“爱情故事”更具时代感,也省得让人想起七八十年代那个叫《爱情故事》的美国电影。

音乐周刊:《恋歌》听起来有些苦,这是有你的切身体会在里面么?

刘啸:我们能见证的爱情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到死的那一天无法被见证;另一种比较好见证,就是已经逝去的爱情,这两种都是比较完整的爱情故事。《恋歌》我描写的是后一种,可能年轻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经历,所以这歌可能比较苦。

音乐周刊:不仅苦,还有一种“追忆似水流年”的感觉,总之和现在的流行歌曲很不同。

刘啸:《恋歌》用到的风格其实是一种复古,这种复古没复到人家英国去啊(咱这儿老有自称是英式摇滚的乐队,要复到人英国去)。《恋歌》复的就是80年代中期类似艺术歌曲的那种风格,这种风格记录的是我们这代人当时的所感所想所思,而这些凝固在我们记忆中的印象大部分来源于我们的校园生活,尤其来源于大学的图书馆、阶梯教室、自行车棚、去大食堂走过的大道中发生的故事,这些故事有可能是恋情,也有可能是哥们间把酒言欢。我们这代人对校园有很深的集体记忆,而对于我,爸妈和哥哥(刘欢)都是老师,成长经历就更是以校园为主旋律,因此我的歌自然也会契合这种感觉。

音乐周刊:网上有人评价:音色、咬字习惯、共鸣位置“很刘欢”。你会介意这种说法么?

刘啸:不介意吧,他也不是一个恶名昭彰的人。乐感和嗓音是父母给我们哥儿俩的。

音乐周刊:电台的同事和周围的朋友听过《恋歌》后有什么感觉?

刘啸:他们有的觉得很古怪,有的觉得很好。但网上不能说有多精彩,可能网上的年龄层还是有些偏低,他们也不是我诉求的群体。现在《恋歌》在音乐广播打榜,我觉得这个路数是对的,因为35-55岁这个人群还是会比较关注主流传统媒体。我想触动的就是35-55这个年龄层的人,因为写这首歌时确实感动了我自己,那就是我过往的生活。如果大家不买账就是我这首歌没写好。

音乐周刊:令兄刘欢也在35-55岁这个年龄段,他听过后有什么建议?

刘啸:我哥认为我的这首歌不错,就是在风格上太过于传统了。他有点意想不到比他小10岁的人也写这种东西。

杂谈篇

不觉古典音乐“高大上”

音乐周刊:这次出唱片为什么选择与太合麦田合作?

刘啸:“太合麦田”对我来说有情怀在。我上学的时候,“太合麦田”还叫“麦田”,是宋柯先生从美国回来后创立的一个民族品牌,更准确说是北京的流行乐品牌。当时麦田已经做了高晓松作品集和老狼的几张专辑,朴树也是签约麦田后非常受欢迎。当时麦田的这种风格和我的情怀是吻合的,我一直对这个品牌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和认同。虽然他们现在也包容了很多其他的风格,但它给我们这代人的印象还是很校园气的。

音乐周刊:除了《恋歌》,专辑还有其他主打歌么?

刘啸:接下来还要推三首歌。第二波的主打是《酒馆》,第三波的主打还在跟唱片公司商量。因为专辑里有一首特别古怪的歌,叫《鬼谷子》。这首歌是今年年初跟人家神侃抬扛时动意写的,我试着写了一把中华雅乐,是很中国古典的一首歌。《鬼谷子》歌里面我用了很多中国古典乐器,笙、管、笛、箫、大鼓,也有西方古典的弦乐。《鬼谷子》这首歌可能确实比较怪,所以现在我也在和唱片公司商量第三波是不是能推出两首歌,《鬼谷子》可以放在线上推,线下传统媒体可能是以一首三拍子的《风的旅行》为主推。唱片公司认为《酒馆》和《风的旅行》从商业角度上看比较具有市场潜力。

音乐周刊:专辑中有三首管弦编制的作品,可谓“管弦三部曲”,所以可以说你是一个古典音乐发烧友?

刘啸:不,我真不是一个古典音乐的发烧友。这个很奇怪,我哥是,我不是,但我知道古典音乐怎么去听。我觉得西方古典音乐有很多技术要学,有很多不一样的描写情感的方式,但是对于我毕竟还是隔着一层。我不会把西方古典乐当成是神一样的存在,如果在我的作品中可以用到,我就会把它用好,比如《恋歌》里面就会用到管弦。你知道每次在录音棚里录管弦乐要比你进去唱更痛快更过瘾,更有成就感,管弦的阵势和气魄真是不可小觑的。当全管的编制拉我的作品时我真的感觉很神奇,梦想变为现实的那一刻真的令人非常激动。这也是很多学古典音乐的人最上瘾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的作品一旦从纸上变为乐器演奏时的那种成就感是给什么都不换的。

音乐周刊:当时做管弦编制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市场会不接受?

刘啸:不管,因为考虑不好。你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就想听《小苹果》。

神侃篇

宁可粗俗到底

不是没市场 而是没好作品

音乐周刊:现在神曲扎堆出现,这时你出这样一张专辑是不是有点特立独行?你对市场有什么看法?

刘啸:我对市场是这么看的,听众永远是对的。听众永远不像有些唱片公司或者媒体说的那么盲从,那么没有音乐修养。听《小苹果》的可能有一些年轻人,听凤凰传奇、玖月奇迹的也大有人在,不过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逼不得已才去听的,这部分人可能属于35-55这个年龄段。我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市场永远都是最大的,因为他们相对经济独立,但现在恰恰这个市场没有好作品。而以往这个市场是不乏好作品的,不说台湾,就说内地,高晓松曾经多么活跃,我相信听他音乐的人有刚刚毕业的,但更多的是经过了七八年甚至10年的社会磨练再回忆校园生活的人。你让16-24岁的孩子像哈韩哈日一样去崇拜高晓松是不可能的,高晓松是35-55这个年龄段的人心中的偶像,这个年龄段的人对他们偶像的追逐是含蓄的。我哥(刘欢)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已经6年不出歌不出唱片了,但是他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备受推崇的。

音乐周刊:所谓原创乏力也是现在大家都在讨论的问题,好歌手遍地开花,但翻唱的还是老经典。

刘啸:最早可以追溯到崔健,崔健当时唱的那些摇滚,比如《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连卖冰棍的大妈都喜欢。为什么?因为它很中国。再比如许巍,他针对的是东三环写字楼里面的白领,都是有点岁数的。再如朴树,那种文艺青年对旧日校园的回忆也是能引起35-55岁的人群共鸣的。我认为,只要有好作品就会有大市场。但恰恰这几年,唱片公司和歌手的能力不足以打动35-55岁的这个市场,所以就给人一种错觉:这个市场好像没有了,好像现在的唱片市场只有满足16-24岁的作品。所以,现在唱片公司和歌手开始挤占16-24岁这个领域,这个领域里光鲜亮丽,但这个领域中的音乐修养和辨识度到底有多高,不好说。

音乐周刊:你16-24岁的时候听的都是什么呢?

刘啸:也很盲目,什么都听,比如喜欢听重金属摇滚。

音乐周刊:35-55岁这个年龄段的人喜欢的作品有什么特点呢?

刘啸:越往这个年龄段走的人喜欢听的东西越中国,因为他们被中国这个大环境熏得时间久了,相应地会比较有民族自省,这拨人他们不再盲目追求国外,他们喜欢中国元素。包括高晓松、崔健和朴树、许巍在内的这些歌手,没有一个人说他们的东西很美国。你没有听一个人说:高晓松的东西真R&B,或者高晓松写的东西有点美国福音音乐的范儿,再或者高晓松的作品鲍勃迪伦得厉害。虽然他们的伴奏是吉他,虽然也用架子鼓,但做出的东西和外国人不一样。这就像葛优和冯小刚一起合作的电影,如果真的翻译成英文,老外还是不明白哪里好笑。我们总是在试图了解美国,好像每部美国电影我们都能看懂就显得更高级,其实这完全反了。虽然我们使用西方的技术手段,但我们要表达的是自己的文化。

别笑话《小苹果》 有本事你也去MAMA

音乐周刊:可能确如你所说,崔健这样的歌手越来越少了。

刘啸:现在唱片公司包装的歌手写出的作品形式大于内容。听众是没错的,35-55岁这个人群想听真诚的声音,但大多数唱片公司和歌手生产出的音乐都是不真诚的,伪装的,大多为了出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他们不能真诚地奉献作品,大家是不买账的。但唯独有一点听众是可以接受的,那就是粗俗。

音乐周刊:我感觉你要肯定神曲了。

刘啸:我们心底里都有这样一个潜台词:只有人装优雅,没有人装粗俗。粗俗怎么了,至少你真诚。凤凰传奇和刀郎可能天生做不了“高大上”的音乐,或者从小不是听“高大上”的音乐成长的,不过没关系,至少你在真诚地写。刀郎出名的时候,满大街都飘着英式摇滚,都剃了头发穿身西服装蒜。而刀郎还在新疆吹西北风呢,还在录音技术非常差的条件下认真地编曲、用心地录歌呢。这种付出听众是可以一耳朵听出来的。所以,我宁愿选择粗俗的真诚,不愿选择貌似高雅的四六不着调。你听那个《我的滑板鞋》,你能听出那小子就是那么想的!那个是装不出来的。我宁愿听筷子兄弟的《小苹果》,也不听那些装蒜的R&B。

音乐周刊:《小苹果》已经唱到美国去了,这是咱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刘啸:很多人笑话《小苹果》跑到美国去,我觉得换了别人还未必能去呢。如果一个意大利唱歌剧的跑到中国来唱《小背篓》,并在中国拿了一个最佳民乐奖,你什么感觉?

音乐周刊:感觉怪怪的……

刘啸:有事实存在啊,比如Adele。soul是美国黑人教堂里面唱诗班唱的歌,后来被加入了世俗音乐的元素。soul唱得最好的是已过世的Whitney Houston,后来有灵歌因素的是Mariah Carey。这会儿,大西洋彼岸来了一个英国人Adele,人家嗓子也像黑人,味道也像黑人,歌还很流行。没有一个美国本土的灵歌歌手能比她棒。什么时候中国能出现那么一个像Adele一样的歌手也行啊。从这个角度上讲,人家《小苹果》没错。

音乐周刊:神曲歌手的力量太强大了,已经可以和Adele放一块比较了。

刘啸:中国14亿人啊,这个力量现在已经显现出来了。本来大众的水平就不高,现在出来很多有点水平还装蒜的人,好吧,既然你们都那么不真诚,那么我就看央三。不过现在央三也在造星,他们意图把一些已经西化的人还原成巨土。这时,有可能大家就又不买账了,这就是所谓畸形的发展。好作品越来越少,还给人一种误会,就是这个市场没了。

音乐周刊:按着这个逻辑,如果《恋歌》不被市场看好和接受呢?

刘啸:我现在推出《恋歌》已经足够真诚了,如果市场没接受,那就是我的才情还不够,还没有达到我想达到的高度。这个谁都不怪,怪我自己。但如果根本不认准这个市场,我就也只能去炒话题,那我一下就落到16-24岁这个层面了,那就只有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人才会关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