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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是这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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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格登山不远处,有一个哨岗名叫松拜哨所,哨所周围自然环境极其恶劣。这里毒刺、利草漫山遍野,战术课目训练时,稍不注意,官兵的身体就会被一种称为“蝎子草”的毒刺隔着衣服扎出水泡来,令人痛痒难熬至极。

更可怕的是成窝的毒蛇,这种不足一尺,细如食指的腹蛇毒性极强,牧民的马匹、骆驼,低头吃草时,常被它们一口咬死。为此,每次巡逻,即便炎炎烈日,官兵也得穿上高腰陆战靴,一趟下来,每人的鞋里都能倒出一滩水。

这样艰苦的条件是我们没办法想象的,虽然受地理环境、天气等因素影响,一些地方的生活条件仍比较艰苦,但戍边战士们的生活环境正在慢慢改观。

乘摩托雪橇巡逻

新疆军区克孜乌雍克哨所管辖的数十公里边防线均处于平原地带,入冬后,驻地一场接一场的暴雪将巡逻路封堵得严严实实。

“积雪没过了官兵的大腿根,踩到雪窝里,半天拔不出腿。巡逻时,大家只能提着腿沿着马蹄踩实的雪路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挪。”哨所连长刘钊说,“从哨所到最近的界碑来回仅5公里,夏天骑马巡逻半个小时,可在冬天,官兵就是花4个小时也不一定能回来。由于天寒地冻,很多官兵被查出患上了关节炎和风湿病。”

2011年年初,上级给这个连队配发了新式摩托雪橇。这款“极地狼”牌的摩托雪橇长2米左右,主体是汽油发动机,与地面接触的是2副带刀头的滑雪板和一个长1.5米、宽0.5米的履带,每副滑雪板上都安装了1组轱辘。

“地面积雪厚度达到10厘米以上就可以卸下轱辘,使用摩托雪橇。”负责摩托雪橇维护的士官马超说。由于担心滑板上的刀头被磨坏,2011年夏天,连队组织官兵在营区进行驾乘雪橇训练时,使用的都是轱辘。

“左手是制动闸,右手是油门,跟普通摩托车驾驶原理一样,很简单。”指导员徐艳涛介绍,“受力面积大,就是碰到再厚的雪,也很少出现侧翻和陷到雪窝里的情况。”徐艳涛将雪橇挂到了低档,“最关键的是它有安全制动系统,紧急情况下,轻轻一拉左手把边的一根绳子,雪橇就会马上熄火。”

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就赶到了连队最南端的37号界碑。“真是不敢想象,这要在过去雪厚的时候,至少得走7个小时,摩托雪橇明显提高了官兵巡逻的速度。”刘钊说,“今天只是试乘,积雪要是再厚点,温度再低些,我们就正式使用摩托雪橇执勤巡逻。另外,我们还要对它进行改造,因为挡风玻璃太矮,高速行驶时容易冻着官兵的脸部,我们近期将联系修车行换一块适合官兵巡逻的挡风玻璃。”

一个士兵的水电站

卡昝河一结冰,每天中午天一转暖,上士杜辉就扛着十字镐去疏通河道。作为卡昝河哨所水电站的专职水电技师,杜辉的职责就是确保电站每天都能为全连官兵供1300度电。

卡昝河哨所,是全军为数不多的依靠水利发电的边防连队。由于远离县城,长明电难以接入,于是上世纪80年代初,上级在这个哨所边的卡昝河建起一座水电站,方便官兵用电。

2008年4月,杜辉由哨所的司炉工改任为水电技师。从那天开始,杜辉的命运就和这个水电站紧密地联系起来。

卡昝河哨所水电站的服役年限,比28岁的杜辉还要大,就像孱弱的老者一样,水电站也迈入了重暮之年。从橡胶瓦到主轴,一段时间内这些零部件总要闹出不同的故障来。虽然业务熟练的杜辉很快能找到问题症结,但与开处方的老大夫不同的是,哨所水电站由于投建较早,很多元器件的生产厂家早已寻觅不到,除了碰机会,更多的零件则是自我加工。

一次,杜辉带着自己设计的图纸到乌鲁木齐一家水轮机厂去加工。厂家看了他的方案大吃一惊:这些元器件10余年前就已停产,没想到一个士兵竟能将它恢复当年的图样。

春节前,在儿媳的搀扶下,白发的母亲乘火车、搭汽车,顶着一路风雪,颤颤巍巍地赶到了卡昝河哨所。年三十晚上,刚陪母亲和媳妇吃完一顿饺子,杜辉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兵复退前,全家人像过年一样喜庆,就盼着杜辉早点回来。可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场空欢喜:因哨所官兵无人懂水电,杜辉又继续留队了。

母亲知道,儿子现已是部队的人了,一切随他去吧。那一张张贴在墙上的红彤彤的证书和奖状,既是家人的骄傲,更是儿子对母亲的慰籍。

妻子张玉霞知道,丈夫的心里除了边防还有自己,这也就足够了。

她怀孕时,浪漫的杜辉每天用河里的水,制作一颗冰心,坚持不懈连续99天。后来,他将99颗冰心摆成一个大大的心型图案,作为爱的礼物,这让张玉霞感动了很长时间。

“夫妻哨所”

新疆军区某团天山脚下有一个“夫妻哨所”。听说哨所的狗很凶,记者大老远就喊:“有人吗?”话音未落,“汪!汪!汪!”一阵急促的狗叫传来,六条大狼狗向记者直冲过来。

“去!”女主人一声呵斥,狼狗们像得到了命令似地退后,叫着散开了。记者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个军嫂中等个头,一身老式迷彩服,文静朴素中透着麻利——这定是哨所的“女主人”、四级军士长贾战峰的妻子李润娥了。

刚落座,记者的心跳还没有平静下来,一条狼狗又从身边走过,记者下意识地做了个躲闪姿势,李润娥看到后急忙伸手打了狗一巴掌:“走开点!”大狼狗悻悻离去。

“今天我值班,贾战峰回团里干活去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可比不得团家属院,不养几个帮手,夜里睡觉咋能踏实。”李润娥边倒水,边介绍,“夫妻哨所”的主要任务是看水塔和抽水,为3公里外的新营区官兵供水。狗叫就是夜里的紧急集合哨,一听到狗叫他们就立即抄着电棒、防暴棍和强光手电冲出去。

记者提议说:“今晚我们替你们值班,你带我们熟悉一下周围地形。”李润娥把记者带到了将水塔、宿舍和通往团里的路连接在一起的交通壕工事。记者细看,与其说是工事,还不如说是地道。

李润娥说,丈夫在战斗班排干过班长,对战术有所研究,工事都是他捣鼓的。他还制订了水塔防袭击战备方案,配合团里应急支援分队,逢年过节都要演练几遍。这些年,他们看护的设施设备从未发生安全问题。

晚上10点,贾战峰检修了一天锅炉,脸都未来得及洗就匆忙从团里回来了。饭桌上他边吃饭边和记者唠起了家常。“我们孤独寂寞点还好,可8岁的孩子顾不上带,他只能跟小狗玩。一次小狗被大狗咬死了,儿子没了小伙伴,哭闹着让再给找一个,还经常闹着让带他到团家属院找小朋友玩,玩到很晚也不愿回来。”

“每天都要巡逻执勤,李润娥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一次她梦到我们与歹徒搏斗,看到我被歹徒按住情况危急,她抓住歹徒的一个手指使劲咬,疼得我一下子醒来,发现右手指被咬了一圈牙印,梦醒后她哭了半天……”

时钟指向深夜2点。巡逻了一圈的记者眼皮直打架,想眯一会儿,突然一阵狗叫传来,哨所的灯瞬间亮了,对讲机里也传来询问:“02有情况吗?”我们查看了四周后应答:“没情况,是灯光惊动了狗。”

戈壁滩的夜空满天星斗,正在酝酿着一个新的黎明。终于熬到早晨7点,水塔又呜呜上水了,记者也红肿着眼告别了“夫妻哨所”。(来源:新华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