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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故事
时间:一九六零年隆冬
地点:黑龙江省的北部小镇
主角:狗妈妈——大黑
人物:刘天一,三十几岁。
张淑琴,三十几岁,刘天一之妻。
刘盈盈,十岁,刘天一之女。
王继刚、隋佳,一对新婚夫妇。
1 远山雪景
棉团似的飘雪,絮絮纷纷的洒落下来,天地间一片银白。远处的山峦银装素国,恰似一尊凝聚着的冰冷的雪的雕塑。
2 雪路(1)远
一条车碾人压的白皙皙小路,从远处——山的缝隙间伸展来。远处有一高一矮,两个黑影再晃动。不难看出,高的是人,矮的是一只家养的小动物。
3 雪路(2)近
刘天一(主人公)走在回家的雪路上。身边,爱犬大黑,摇着尾巴在主人的身前、身后晃动。一只山雀停落于路边的矮树的枝桠上。大黑奔过去,山雀展翅飞走。
刘天一:“大黑,回来。”
听见主人的叫声,大黑跑回,用头蹭了一下主人的腿,再扬起头,献媚般的看了看主人,又跑向前方。
4 刘天一家厨房,日
张淑琴依靠厨房四方锅台站着。身边是十岁的女儿盈盈。在母女俩的面前,靠墙的角落里,四只刚刚出生一个多月的狗崽子,或睡,或醒的趴卧在干草铺就的垫子上。
张淑琴看着四只毛茸茸的小狗,轻轻的叹了口气,转会屋里,女儿盈盈也随即跟上。
5 刘天一家 内。
张淑琴半坐在火炕上,地中央,女儿盈盈泪眼兮兮的看着母亲。
盈盈:“妈,我不让你把狗送人。”
母亲看着女儿,没应声,只是不断的叹气。
6 刘天一家门外。
刘天一站在院门外,大黑已经迫不及待的奔进院子。
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走近。
男人看着刘天一背上空空的布袋子说道:“咋的,又是空跑一趟。”
刘天一:“嗨,供应站里没货。”
男人:“我听说,鸡蛋都长到八块了。”
刘天一:“是,可价格再高,也是买不到。”
男人也轻轻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挨饿的日子啥时是个头。”,说完看着刘天一的脸又道:“唉,我听弟妹说,您们打算把家里的狗崽子送人,是真的吗?”
刘天一:“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男人:“天一,哥的话可能不着听,我觉得送出去很难,你想,这年月,人吃的都成问题,哪有剩东西给狗吃,你说是吧。”
刘天一:“也就是为了这个,毕竟也是一条生命。”,说完别了男人,走进院子。
7 刘天一家厨房
大黑半卧在干草垫子上。几只幼崽围在母亲身边。刘天一推门进来。走到大黑跟前,静静的看着舐犊的大黑狗。盈盈从屋里走出。靠在父亲身边,抬脸说道:“爸,我妈说要把小狗送人,今天都来人看了,我没让。”
父亲摸摸女儿的头,没说话,推门进到里屋。
8 里屋
刘天一将布袋子放在木柜上,转身走到炕边。
妻子看着空空的布袋子:“嗨,想买点东西,真难。”,说完,看了一眼跟进的女儿又道:“过来,盈盈,陪爸爸吃饭。”
盈盈没动,看着父亲说道:“爸,你还没说呢,小狗是不是不送人啦?”
父亲看着女儿:“不送、不送,吃饭吧。”
说完将女儿抱至炕上。
女儿看着母亲:“咋样,我就知道爸不同意。”
母亲看着女儿,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下:“吃饭吧。”
9 刘天一家夜
一边的盈盈睡得正酣。
女人躺在男人的臂膀里。
妻子:“这一说要把狗送人,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男人紧紧的挽了一下妻子:“我这心里也不比你好受。”,说完侧脸看了看女儿又道:“今儿都谁来了。”
妻子:“前村的蒋二、赵大虎,还有顺子他爹。”
男人:“这才三个人呀。”
妻子:“三个人就不错了,这还是我求爷爷告奶奶的,人家才答应。好在是猎户,要不然,恐怕连这三个人都没有。”
男人:“那剩下的一只咋办。”
妻子:“我也不知道,再想别的办法吧。”
男人:“我看,实在不行,就装进袋子里,丢在路上,兴许会碰上好心人,也好寻个活路。”
妻子侧脸看着丈夫,良久没应声。
男人:“嗨,多一张嘴,就得争吃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妻子喃喃的说道:“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男人:“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说完起身,下地。
妻子看着丈夫:“做啥去?”
男人:“去外屋看看大黑它们。”,说完,把着煤油灯,推门去了厨房。
10 厨房 夜
大黑狗侧躺在干草垫子上,身边偎依着四只毛茸茸的小狗。刘天一掌着煤油灯走近,并蹲在大黑的身边。
大黑微睁开眼,看了一眼主人,重又合上。
刘天一抚摸着大黑自语:“这一家七张嘴,实在是吃不消,也只能把你们分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对不起了,大黑。”
大黑不懂主人在说什么,重又睁开眼睛,温顺的看着刘天一。
11 刘天一家门外 早
刘盈盈一蹦一跳的走出院门,身后,大黑嘴里衔着盈盈的书包,摇着尾巴紧随。一个小伙伴等在门口。
小伙伴:“盈盈,也让大黑帮我拿书包呗?”
盈盈:“我家的狗,凭啥帮你拿,想省力气,你自己养一个。”
小伙伴:“我想养,可我妈不让,说是喂不起。”,说完凑近盈盈又道:“唉,你知道吗,昨天你妈去我家了,说是要给我家一只小狗,我一听,高兴坏了,可我妈死活不让。”,说着,故作神秘的看着盈盈说道:“要不你先养着,等我家有吃的了,我再取去,这样中不。”
盈盈瞪起凤眼:“你胡说,我家的小狗不送人。”
小伙伴:“谁胡说了,你妈和我妈就是这么说的。”
盈盈:“我妈没说。”
小伙伴:“说了。”
盈盈:“没说。”
小伙伴:“就说了。”
盈盈赌气,叫了一声身旁的大黑狗:“大黑,不理他,我们走。”,说完,撇开小伙伴,快步的向前走去。
身后,小伙伴气呼呼的:“说了就是说了,还不承认。”。
12 刘天一家 内 早
刘天一坐在炕沿儿上,妻子从厨房走进了。
丈夫:“趁着盈盈和大黑都不在,赶紧把小狗送走。”
妻子:“剩下的那只呢?”
丈夫:“剩下的那只,我来处理。”,说完下地走到门口。
身后,妻子:“袋子里多续点干草,不知道啥时有人来,别再冻坏了。”
丈夫:“知道了。”,说完推门出去。
13 村外的雪道
雪道上,刘天一拎着布袋子站在雪道上。
雪停了,出升的太阳,远远的挂在远处的天际。地面上的白雪,在晨光的照射下,闪着无数个银白的光点。
刘天一放下布袋,看看白皙的雪道。雪道绵长,平时就少有行人,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变更加的肃穆,静寂。
14 山村的学校门外
盈盈走近学校门口,身后,大黑衔着书包紧紧的跟着。
盈盈回头,从大黑的嘴里取下书包:“大黑,在这儿等着,不要走远。”
大黑似乎听懂了小主人的说话,在盈盈的腿上轻轻的蹭了一下,走到门卫,靠着墙角站定。
门卫大爷推开门:“大黑,进来。”
大黑看了一眼盈盈。
盈盈:“进去吧,帮爷爷看门。”
大黑随老爷爷走进门卫。
15 山村雪道 上午(远景)
放眼远眺,一个蠕动的棕色的布袋子摆放在雪道中央。远处一个人走过来,再不袋子跟前停下。
16 山村雪道(近景)
一个人站在雪道的不带前,静静看着不停的蠕动的布袋子,然后轻轻的摇摇头,走开。
17 村头。
刘天一,站在村头一座土坯房的墙角,死死的盯着远处,雪道上的布袋子。
18 前村一家宅院外
张淑琴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的陪同下,走出宅院。
张淑琴回头看着中年男人:“赵大哥,给您添麻烦了,我代天一,谢谢您了。”
男人:“小事儿,可别说谢谢的话了,反正我也喜欢狗。”
张淑琴:“一条生命,可不是小事儿,谢谢了。”
男人憨憨的一笑:“我都说别说谢谢了。”
张淑琴苦笑了一下又道:“有时间和嫂子来家坐坐。”
男人:“嗯。”
19 雪道
一对年轻的夫妇站在布袋子前。
男人(王继刚):“兴许是谁掉下的。”,说完看着妻子:“会是什么?”
女人:“不知道,要不打开看看?”
男人犹豫一下说道:“我感觉是狗。”
女人:“我觉得也是。”,说着抬脸看着丈夫:“打开吧。”
20 村头。
刘天一躲在墙脚出死死的盯着雪道上的一对男女。身后,妻子走近。
妻子:“看什么那?”
刘天一回头看着走进的妻子:“都送出去了。”
妻子:“嗯。”,应完也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雪道上。
刘天一自语:“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良心发现,把小狗带走。”
妻子:“嗨,小狗真可怜。”
刘天一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是可怜,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妻子看着丈夫:“就会说这一句话。”
丈夫苦笑了一下,重把目光投向雪道。
21 雪道
不带的口打开了,年轻的夫妇俯首看去。
女人:“是一只小狗,真可爱,我们抱走吧。”
男人:“不知道是谁掉下的,我们抱走,人家会着急的。”
女人:“万一一时半会儿没人找,这大冷的天儿,还不把小狗冻死呀。”
男人:“要是有人回来找那?”
女人:“那要是没人找呢。”
男人直起身,看看两端延伸的雪道。
女人:“这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看不会有人来找了。”
男人看看眼绵长的雪道,在低头看了一眼布袋里的小狗没应声。
女人看着丈夫:“抱不抱走,你倒是拿个注意。”
男人:“我还是觉得不妥。”
女人:“不就是一只小狗吗,有啥妥不妥的。”,说完俯下身,从袋子里抱出小狗又道:“多可爱呀。”,说完突然看见小狗脖子上系着的纸条忙说道:“唉,继刚,你看看,这还有字儿。”
丈夫捏起小纸条,轻轻的念出声来:“路上的好心人,请您收下这只小狗吧,它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家里没吃的,实在是养护不起,就把小狗给您了,谢谢了。”
丈夫念罢纸条抬脸看着妻子:“这是有人故意丢在这儿的。”
妻子:“我就说吗,谁会那么粗心,能把狗给丢了。”,说完看着丈夫:“我们养着吧。”
丈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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