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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与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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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唐代是诗的朝代,仅就《全唐诗》而言,其收入的就有将近五万首诗,这些诗分别来自一千三百多位诗人。《重构美学》中提到,现代社会是视觉至上的时代,听觉未能发挥其优势并且大多时间被忽略,而在唐代则不同,听觉显然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唐诗之美,不仅美在其精巧构思、精湛辞藻、瑰奇词句,更美在其朗朗上口的和谐音律。

关键词:唐诗与音乐 唐诗与吟诵

一、唐诗与音乐

只有“声情并茂”才能达到最高意境。在唐诗中,较于语言的体现,音乐则主要凭借其自身轻重缓急、长短高下等特征,将不同的音节随着时间的运动融为一体,使其节奏流畅,如此一来连续的节奏构成完整的旋律来表情达意。

下面论述关于唐诗中的声律修辞。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理解:

第一,“抑扬顿挫”是我们朗读文本时的特征,这种特征在吟诵唐诗时尤为明显,我们可以察觉到诗中喜怒哀乐的情感通过声音传达出来,这与吟诵和音节组合、平仄等有密切联系;

第二,讲求声韵的固定格律形式在唐诗中形成,这种形式最鲜明地体现在近体诗中;

第三,中国的诗歌,从它的源头寻觅,表现出“唱和”的特性,“唱和”就代表了音乐性,从《诗经》起便可追溯。《诗经》中许多篇章可以披之管弦;《离骚》、《九歌》也可以用来歌唱;汉代的乐府既是官府设立一个音乐机构的名称,又是一种文学体裁。而到了唐朝,诗和音乐更是互相促进,共趋繁荣。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沈宋”。沈期、宋之问对唐诗最大的贡献就是总结了六朝以来在声律方面的创作经验,让律诗在其手中定型和成熟。随着佛教梵呗传入东土,中国古代语言受到影响,逐渐出现“ 声母”和“ 韵母”,后来将汉字的声调归纳为“ 平”“ 上”“ 去”“ 入”四种。格律诗,也就是一般所说的近体诗的雏形是“永明体”,根据“永明体”结构,我们可以归纳出押韵和固定的声律格式是格律诗主要特点,运用最广泛的要数平声韵,并且要求双数句押韵。如李白的《听蜀僧睿弹琴》:“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遗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峰”“松”“钟”“重”均为平声韵,符合双句押韵的规律。

近体诗还有固定的格律要求。唐代格律,将“阴平”“阳平”,也就是现在的一二声归为“平声”,将“上”“去”“入”,也就是三四声归入了“仄声”。上文提到的抑扬顿挫就是平仄规律的体现。律诗和绝句按平仄可分为“ 仄起式”和“平起式”,按压韵方式又可分为“首句入韵”和“首句不入韵”,这种五、七言律诗和五、七言绝句都各有四种形式。它们的首句形式分别为:(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格律是诗歌韵律的本质存在与体现,我们在吟诵时也是遵循着这种看不见的规律展现唐诗的声律之美。

除声律外,唐诗的音乐美中还包涵各种修辞之美,对偶则不得不说。诗句中文字意象的对应、音节组合的协调、节奏的对称、情感的自然发展变幻以及对偶内部包含着的平仄交错,无一不显示出对偶本身结构的对称平衡之美。如杜甫的《登高》就是一首典型的对偶经典之作。诗中每句的意象、形容词都是对偶形式,读起来朗朗上口、情感充沛。对偶的运用表现回环往复的过程,体现沉郁顿挫的抒情特征,富有音乐美。

在唐代,评价诗歌水准的重要因素也是这种音乐之美。仔细阅读唐诗,我们会发现音乐美的例子数不胜数。如王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间中”,人语、清泉、落花、山鸟,人与自然的乐声表现空灵境界,将禅意、诗意、画意完美融合;又如 “野哭千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吟咏了一首动人的悲歌;“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风雨声、鸟声绘出清晨浓郁清新的春意。处处体现完美的音乐美。

二、唐诗与吟诵

唐诗中的音乐美想要呈现出来,一个重要的方式就是通过吟诵。除了将本文上述的押韵、平仄、对偶等声律修辞之美体现出来之外,吟诵还有其他重要作用:

1.培育“我”的人文素质与中国人的“气质”

这是说,促进诗教传统的恢复与重新兴起,尤其是在大学生之间大力提倡吟诵中华古诗词,比如建立校园或者学院的古诗词吟诵团等等,能充分提高其文化修养。

2.提升“我”的诗词鉴赏能力与汉语写作能力

首先,不论是作曲家还是诗人,都要根据歌曲或诗歌的灵魂――情感,来改变节奏和调式,组织最恰当的字词来形成流畅贴切的语言。

其次,“将脑中瞬间形成的意念用最凝练的语言表达出来”,吟诵古诗词便是这种“瞬间”写作能力形成的最佳途径。

3.激活“我”的音乐潜能,提高欣赏音乐的能力

吟诵追求美听,创作美听和欣赏美听的吟诵,对人的乐感是一种自我开发和养成。

另外,直观感觉上,不同意境的唐诗,我们默念和吟诵出来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如豪迈的诗歌,朗诵出来就顿觉一股英气油然而生,更能使自身融入到诗的情境中去;同样一首诗,自己吟诵和别人吟诵出来的感觉也是大相径庭的,个人对诗歌的境界理解不同,吟诵时所带的感情也有差距,在这样的过程之中,我们会有更多新的理解和体悟,对我们自身成长和人生也有很大触动和影响。

如果说通过声律修辞等体现出的唐诗的音乐美是唐诗本身特有的魅力,那么吟诵就是将唐诗推向外界、陶冶情操的重要途径,唐诗中的听觉世界不仅包括诗人在诗中体现的自身感觉到的关于音乐的意象之美,还包括欣赏唐诗的人通过吟诵这种形式所体悟到的听觉之美、境界之美。可以说,音乐和吟诵二者相辅相成,完成了唐诗的留存、继承和传扬。

《重构美学》中通过对现今“视觉至上”的批判来宣扬一种“听觉至上”的转向,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证明听觉的优势和意义,唐诗就是一个典型、鲜活的例子,它的听觉美的意义并不只停留在古代,对于今人也是不可多得的“听觉遗产”,能帮助人们重新正视我们多种感官的意义,达到视觉与听觉的平衡,从而达成审美的升级与优化,完善我们的美学内涵。

参考文献:

[1] 钱仁康主编.中国音乐史与欣赏[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56-57.

[2] 陈向春.吟诵与诗教[M].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58-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