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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78级大学生有什么特点的话,有几点是应特别提出的,那就是学习的意识强、自学的能力强、社会责任感强。这一届大学生适逢中国泛政治化、泛革命化社会走向尾声时期,人们被压抑多年的学习愿望得到了空前的释放,一些人考大学就是为了能得到更系统的学习,因为很多人当时已有工作,有的甚至是已有了令人羡慕的工作。我原在白城地区知青办工作,当向单位领导提出考学申请时,一位领导找我谈:我们这单位不错,你继续干下去会有很好的前途,即使你将来读完大学,也不一定能分配回我们这样的单位。这位领导讲的是实话,上学就意味着放弃工作,甚至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同时也放弃了收入,由已经自食其力又开始变为家里的经济负担。那真正上学后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浪费光阴呢?同时我们那届学生无论是已经工作的,还是从学校里来的,都应属于同龄人里的佼佼者,因为当年的高考升学率只有3%,一百个考生里面只有三个人能进入大学校门。这些人很多人都是靠自学实现自己的大学梦想的。我考大学时根本]什么老师辅导,就是凭一本考试大纲自己完成了考试的各科考试准备,而且基本上是在业余时间完成的。直至到考试前,领导看我决心已定,才放了我七天假去做最后的复习。因此可以说我们那一批人不仅普遍有较强的自我约束能力,而且普遍有较强的自学能力。再就是真的觉得当时自己的学习是和国家的未来发展联系在一起的。振兴中华的口号不仅是我们那一批大学生呼喊出来的,也是我们那一批人的心声。那时晚间的教室、阅览室不到熄灯时间学生不会离开,到阅览室占坐位是很多人要不停修炼的功夫。而床头灯几乎是每个人学习的必备用品,晚间到了规定的熄灯时间、宿舍的大灯被关了以后,每个人床前的小灯就会陆续打开了,宿舍会呈现出了另外一种光明与幽暗交织的景象。有的同学可能要学到午夜以后才会熄灯。在我们班,有些同学都干过为背英语单词打赌的事,就是每天要背下多少个英语单词,通常要在30个以上,背不下来甘愿受罚。每逢考试,我们寝 室都会在晚上睡觉前集体进行出题模拟,对每门课程可能出现的考题作组合排列,集体形成答题要点。那时一些学生像入定了一样读书、走路背诵东西撞了树真不是笑话。一年冬天的早上,我们班白力从外面回到教室,大家看到他穿的大棉袄后背上已结了大冰溜子,估计他一定在树下或什么地方站了太长时间,有水滴下来或者沾上了冰他竟浑然不知。还有一次,体育课老师郭鼎文慌里慌张找系领导,说你们一个学生可能精神出了问题,一个人在体育课大教室里哇哇大叫。系主任陈德咏马上带着几个人赶去查看,一看是白力在里面喊叫。见老师来白力马上停止了喊叫,反倒问老师来干什么。原来他有一特殊习惯,不大声喊叫就背不下来东西。陈老师弄清原因后苦笑着让他继续,他也在老师离去后依然哇哇大喊。
我们上大学时读的书远不止学校提供的教材、指定的书籍, 关心的问题也常超过课堂老师讲的范围。当时校园西北角十字路口旁就是长春市图书馆,这个图书馆有个古香古色的门面,我经常到里面去找书看,在里面也可经常看到财院的熟悉面孔。另外,有时我们也会跑到吉林大学的阅览室去蹭书看。那时正值中国金融业探寻发展的初期,我们班的一些同学就已开始就中国金融业的未来进行钻研,郑晖曾就中国金融教育问题上书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李飞,直接指出当时金融教育的落后以及未来中国金融业发展对金融教育的需求,提出了改善金融教育的建议,受到了李飞副行长的好评,郑晖的文章也在《金融研究》上发表,当时成为一时轰动。我和万峰当时对中国保险业发展问题产生了兴趣,后来连续在《保险研究》、《华北金融研究》、《金融理论与实践》上发表了多篇论文。我们俩毕业后的职业生涯和那一段的学习、研究是联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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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偶尔看到一电视节目对腾格尔的采访,腾格尔说他有一毛病,就是喝了酒后谁要说他什么东西好,他会毫不犹豫地让人拿走,但酒醒了又会后悔,会想办法要回。当时一下子想起了同学魏宝山,心想看来蒙古族人都有同样的习惯。
魏宝山是从哲里木盟考入学校的。人非常质朴、率真,对一些复杂的事常会说:俺不懂,搞那么复杂干啥。接着会说句蒙语,估计也是国骂之类的。在入学第一天自我介绍时,他首先说自己是蒙古族,并报了自己的蒙语名字,接着请大家多关照,说会涉及到国家的少数民族政策。由于民族生活习惯,他偏爱吃牛羊肉,毕业多年后他带队到香港接受培训,我到他住的酒店看他并邀他出去吃饭,他竟冒出一句:粤菜不好吃,我从家里带来的牛肉还未吃完呢。他的另一个饮食习惯就是好酒,而且喝多了和腾格尔一样:只要你说他什么东西好,他马上会让你拿走,而且不要都不行。过后醒酒了又会找人往回要,他的值点钱的收音机、电子表都是这样送出去的。有时e人逗他表示不能还给他, 除非再请顿洒方可。他十有八九会立即答应,因一可了结上一桩酒官司,二又有机会喝下顿酒了。他不仅好酒,而且酒量极大, 在一年到通化实习时,家在通化的7811班同学臧金贵设家宴招待到通化实习的同学,并拿出当地最好的大泉源酒款待大家。那次因为大家高兴,他和韩柏斗起了酒,俩人不是拿小杯喝,而是拿茶杯比划,二人你来我往,一会二斤酒就喝光了。但俩人并没有打住的念头,接着又像两只斗兴正浓的公鸡一样继续PK下去, 待又一瓶酒见底之后,韩柏明显坐不住了,酒已经像要到了嗓子眼一样,但魏宝山却依然是神闲气定,继续逼着韩柏往下喝,韩柏此时只能摆手、话都不敢讲了。魏宝山见状,轻轻骂了一句: 真完犊子!之后不再理睬韩柏,接着又喝下了半瓶酒。而韩柏则喝得两天起不来床,说站起来就想吐。他入学后就和我搭档做班级团支部组织委员,见他喝酒常是被人从校外搀扶回来,就善意地提醒他尽量少喝些酒,他表示会注意,但又说遇到蒙古族老乡无办法不饮到一酒方休。后来在一次班级聚餐看他喝多了时深情地唱起了蒙古族长调,竟一下子理解了他喜好喝酒的原因,从此我也再未过问他喝酒。
在大三时夏天的一个课间操,突然有同学慌张地跑来找我说:宝山在校墙外摔倒了,并且大口吐血。我们班同学赶紧联系校医和请求学校派车送他去医院。在送他去医院的车里我一直抱着他的头,路上他还在不时吐血。到长春结核病院很快就确诊下来:肺结核。知道他家里生活条件较差,不可能派人来照顾他, 故我们一方面嘱他不要通知家里,一方面男同学自动编派了照顾他的时间表,全班男生无一例外。]在结核病院待过的人不知道,一到晚上听到结核病人急促的咳嗽声和咳不上来的声, 正常的人都会有窒息的感觉,我们一般在里面待上半小时就要出来换口气。后来才知道:结核病院周围树上树叶的结核菌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树叶多多少倍。在近一学期的时间里,同学一方面要照顾他,又要确保他的学业不被拉下,班里专门指定了几个记课堂笔记比较好的同学按时把笔记转给他,并要讲清学习重点。那段时间,家住长春的同学经常会做些可口的饭菜送到医院,以增加他身体的营养。为了保证他能如期考试、如期毕业,班里多次和系里、学校沟通,讲清他家里情况,请求照顾,最后学校为他网开一面,让他通过考试后和我们一道继续了后面的学习课程。
魏宝山毕业后分回了内蒙古哲里木盟工商银行,先当过该行副行长,后来又做了内蒙古华融资产管理公司的副总经理,但喝酒的习惯仍然是当仁不让,尤其是同学去了一定是几醉方休。只是可惜,在八年多前被发现了肝癌。得到消息我专程从香港到北京肿瘤医院去看他。他自己可能也感觉到了病情,在我和王松奇请他全家吃饭时,他未再张罗喝酒。告e时我给他留了些钱,他未有推辞,只是轻声说了句:还是同学啊!过了一段时间,就听到了他离世的消息。
宝山,在那边还那么尽兴地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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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未、八十年代初中国仍处物资匮乏时期,当时除个e同学可偶尔到外面餐馆打打牙祭外,绝大多数同学一日三餐都要在学校食堂解决。那时学校食堂一星期能见那么一两次荤腥,那也是我们看到窗口打饭炊食员感到最亲切的时候,巴不得炊事员的那一勺子菜能多带进一两块肉。金融7810的班级党支部书记兰喜中最后娶了食堂的一位女炊事员,估计也和这一因素有关。当然,那时谁要嚷嚷减肥,估计一定会成为众人一学年的笑谈。就我们班几位被我讥讽为“卖大油都会比其他班女生多卖钱”的女同学,也]听过哪位提过减肥二字。当时哪位说到不舒服了,同学一定会假装关心地问:胃亏肉了吧?
那时班级]可能搞个什么名堂聚餐,一是班费少得可怜,记得有一年寒假我带着一众团员糊了一假期纸盒也未挣下几个班费;二是在校内不大动干戈也搞不出什么意思。在第三学年元旦前夕,班级有同学提议:大家在一起生活学习都二年多了,估计第四学年大家都在忙着实习和毕业论文的事,恐怕难有机会相聚,能否在当年元旦搞个迎新大聚餐。这一提议得到了全班上下的一致响应。按我们班做事的习惯,立刻是全班总动员,按每个同学的特长成立了节目组、采购组、烹饪组、现场装饰等。所有同学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家在长春的同学是每人提供一个菜,量一定要尽量的大,因全班一人一筷子就不知要吃掉多少。曾在长江路副食品店工作的李娟回去用低价买回了肉类熟食,和啤酒厂有关系的同学则骑自行车买回了几大厚铝罐装的生啤酒,记不清哪位同学还带来了两瓶家里亲戚从贵州捎来的酒,更不可缺少的是有同学搬来了做饭用的液化气罐和炉灶……考虑要喝酒,而且个个都能吃,聚餐当家的菜就是白菜粉条凉菜,几个刀功好的男生着实是为此下了一番功夫,现场切白菜丝,现场煮粉条,现场炒肉丝,现场摊鸡蛋皮并最后切成丝,等把这些材料加辣椒油、调料拌在一起时,立时就成了现场最诱人的一道菜。因装菜的家什不够,男同学回宿舍找来平时洗漱用的搪瓷盆,里里外外用苏打粉、用碱水洗几遍后,立刻就成了装凉菜就好的餐具,记得赵明丰还自作聪明地提醒女生:吃凉菜千万不要动盆边的。其它需要在现场做的如渍菜粉、摊黄菜、甩秀汤等也都由几个烹饪高手在下午五点前准备停当,书桌则按大回字整齐摆好,黑板上早已写好“欢庆元旦”的大字,女同学用纸的数朵大红花也悬在了教室上空,一切都在等待欢聚时刻的到来。那天聚餐是五点钟开始的,受班里邀请,系书记张平等到场助兴,班里的文娱积极分子自然是轮番献艺,徐慧慧表演独唱,刘艺欣舞蹈,于为群、刘连舸笛子、扬琴合奏,王永祥京剧清唱,王启林的伟人模仿、郑晖则来了首《送e》,记得程云刚好像还顿挫有律地朗诵了一首诗。老师在场时同学还有些端着,客客气气地给老师敬酒,当老师一离开后,现场气氛马上就变了,只要有人提议,全场就是一片欢腾碰杯,待几轮过后,同学就开始走动起来去寻找自己的喝酒对象了。赵明丰性格开朗,平素男同学就愿意和她开玩笑,那天亓玉良等不怀好心想灌她酒,并放言把她灌成“醉酒师太”。亓玉良等事先在啤酒杯里掺了白洒,之后嘻皮笑脸地去找赵明丰敬酒,未成想赵明丰是来者不惧,逢敬必干,最后几个人都败下阵来。此时赵明丰则不依不饶了,抓住亓玉良始终不放,要求你就得干,喝得亓玉良连死的心都有了,无奈只能躺在椅子上装熊,最后由着赵明丰领着一众女生向他三鞠躬作罢。那一天在很多同学身上都验证了喝酒的“和风细雨、甜言蜜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沉默不语”的五阶段论。当然,我们班女生酒量大的不止赵明丰一人,她们节假日在寝室喝酒也是常事。一年夏天星期日,我见崔乃琳拎着一大白塑料桶出了校门,回来时桶里则装满了啤酒,足足有十斤,原来是犯了酒瘾。1981年元旦那一场聚餐,应是我此生最放松、最放肆的一次聚餐,也是一次最难忘的欢宴。
后来再有全班同学参加的就是毕业时的全校聚餐了。但当时每个同学心情各异,再加上面对惜e,虽也有敬酒等,但整个聚餐现场则充溢着另外一种氛围:喜悦、惆怅、伤感、不舍……
我们寝室有时也搞下小聚餐,权当是一种自娱自乐。记得是一年中秋,我们从学校食堂打回了一些菜,又出去买了些香肠肉罐头之类,又用不知道谁从教工食堂旁的白菜垛上回来的一颗白菜做了白菜粉丝凉菜,之后就是以成语接龙方式决定谁喝酒,如上一个说一元复始,下一个可能就要说始乱终弃,接不上来就要罚酒。对有些同学喝酒倒不是问题,但接不上上家成语倒真是丢面子。所以那一晚喝喝停停折腾好长一段时间,但也着实让大家尽兴欢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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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听到一句话 : 大学同学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此言不谬。我在学校时也常说一句套用的话 :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窗读。这里不说王松奇毕业多年后因肝坏死生命几近垂危之际,或者说已被医生差不多判了“死刑”时,是同学动用了相当层面的关系和法律系统的关系,在最急迫之时为他找到了可移殖的肝体;也不说姜桂芝因命案性命难保之时,是同学出钱20万从北京请来了最得力的律师,在原告扬言宁肯花钱也要让她以命相抵的情况下,最后经过艰辛努力使她免遭极刑。仅就说大学四年,一众同学朝夕相处,情绪、情感、习惯、嗜好、喜怒哀乐甚至隐私在同学间都可以坦露,这不是兄弟这是什么?有好吃的一定要大家分享,饭票提早用完了同学肯定不会让你饿着;男同学生活讲究的不多,一学期可能洗一次被褥,但男同学拿着晾干的被套到教室时去缝被子时,十次有十次会由女同学帮助完成;四年学校农场劳动,女生的行李也基本上由男生楼上楼下搬运代劳。学校]有学生浴池,到外面公共浴池洗浴同学自然是互为“搓澡工”,那四年我和同寝室的郑晖等常会这样到外面浴池进行“洗礼”。全班四十几人除了在“三观”上有所差异外,到现在我也想不出谁在同学关系上和同学感情上是比较“隔路”或比较差劲的。 依然留有印象的有几件事:
大学第一年一天晚饭后,同学赵军家人联系我们:说找不到赵军了。班里知赵军当时精神上已有些不妥,听到消息班里立即做分工,全班出动,重点是到长春的几个公园查找。我当时是和一组人到长春南效的老虎公园寻找,整个公园晚间不见一丝光亮,杂草从生,不时有小动物窜过,摇摆的高低树木真让人有鬼影憧幢之感。那时谁也不愿走在前面,谁也不敢走在队尾,只要是有人惊呼就会引起一片慌乱。那天我们在偌大的公园里整整寻找了一晚,也喊了一晚,直到拂晓也未见赵军的人影。待各组同学陆续回到学校时大家等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数天后,赵军的家人告诉我们他自己去了锦州。后来赵军因身体原因提前离开了学校。
班里年龄最少的“老疙瘩”张季冰母亲突然去世,张季冰当时哭成了泪人,几乎不能自制,班里闻信除马上到她家里慰问、安排女生去安慰照顾她,还齐钱为她母亲专门定制了花圈。在她母亲出殡那天,全班同学列队为她母亲送行。到现在我依然记得王启林等同学在卡车上扶着花圈和花圈上飘动着写有金融789全体同学敬挽的挽带的情形。
在班里也属小老弟的黄宝仁在第三学年突然提出退学,后经班干部了解,是他家里突遭变故、生活出现困难使他失去了继续读书的信心。鉴于此,班里马上发动了同学捐款,全班同学]有丝豪犹豫,纷纷伸出援手,在较短时间就为他筹集了一定数额的钱,使他家里度过了暂时的困难,他也有了继续完成学业的勇气。现在,黄宝仁也成了深圳诸多校友炒卖股票的主心骨,他每天都会无私地对当天股票交易提出看法和意见,并会不定期地和校友进行交流。
年龄较小的刘连舸一天发高烧,同学一路扶着他乘车赶到省医院。到医院时他已无力走路,是同学背着他在医院楼上楼下完成了化验检查和医生诊治。而在他留医时,长春的同学闻信给他送来了饺子和可口的饭菜。
喝岭南水长大的冯然一天突然请病假,病由是腮腺炎,北方叫“炸腮”。这种病都是小孩得而且还会传染,成年人发病一般病状还不会轻。按常人习惯,因可能传染嘛,口头问候下就是了,但我班同学]有一个人有所顾忌,该看还得去看,有的人还去了不只一次。
一年放寒假前我接到了家里的信,要我在长春想办法买些名烟名酒带回去,家里春节出去串门作礼品用。那年代,名烟名酒不仅凭票,而且极为紧张,春节前更是可以想象会紧张到何种程度,用现在的情况比估计和弄一个紧俏学校名~差不多。当我和同学富丰等说了以后,他们]有一个面露难色,在放假前按我的要求帮我准备好了酒和烟。虽然他们未说,我想他们一定是把家里的名烟名酒票给了我。
几年前在内蒙古自治区工作的杨长青因肺纤维化病情垂危,已贵为中国农业发展银行总行行长的郑晖听到消息后主动寻问病情。当知道杨长青女儿马上大学就要毕业,但工作尚无着落时,他未加犹豫就答应把长青孩子安排进了农发行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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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们毕业后各班在学校运动会上的表现成绩,估计像我们班一样能在大学四年连续获得冠军的应该不多。班级在学校运动会上的表现,既是一个班同学体育实力的集中体现,同时又反映了一个班的班风和集体凝聚力。可能是入学前绝大部分同学都有不俗的成长经历,也可能是天意让我们这批上进心极强、甘于奉献和守望的人聚到了一起,从入学的那一天开始,我们班很快就形成了一种团结向上、不甘人后的风气,而且体现在了参加学校活动的方方面面。当第一学年刚得到学校要举行运动会消息时,同学已是磨拳擦掌,发誓一定要拿下校运动会的冠军。但目标终是目标,要拿冠军一定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为了实现夺冠的目标,当时班里制定了不空项: 即要报名参赛所有比赛项目;落实人: 既按每个人特长和潜质确定参赛项目,如要求身体有些质量的女同学冯然、赵明丰等做好参赛铅球和铁饼的准备,;严训练: 即提早数月开展训练,而且是标准较高的训练,如一些径赛项目常是男同学带着女同学一起训练;保重点:即对一些集体项目、得分高的项目要力保万无一失,并要对可能的比赛对手要有清晰的了解,以相应形成具针对性训练和比赛策略等。同时按径赛、田赛明确训练和参赛负责人,成立比赛指挥组、现场协调组、后勤服务组、啦啦队等,在比赛时要为上场同学备好巧克力、白糖水、凉开水等一应物品,每一个上场同学身边都要跟着一个同学提供贴身服务。第一年的校运动会,我们班同学通力合作,奋力拼搏,在男子短跑、中长跑项目中都获得了最好的成绩,在男、女接力、混合接力比赛中也都夺得了冠军。至今王启林、亓玉良、姜浩、高景春、赵长义、程云刚、刘建芝、崔乃琳等同学在田径场上驰骋的身影仍会不时出现在我的眼前。并还依然清晰地记得一个情景 : 一个女同学200米预赛跑下来时腿竟痉挛了,因很快又要比赛,有经验的程云刚毫不犹豫地立即帮她按摩,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而那一刻,同学则是带着敬慕和感动之情为他们一起加油和打气。
以后几年随着新同学的陆续增多,我们的竞争对手也越来越多,但我们始终坚持着必胜信心,坚持认清自己可能遭遇的比赛对手的长短处,坚持长年锻炼,又连续几届夺得了校运动会的冠军。特别是在最后一年面临着实习、撰写毕业论文、毕业分配诸多压力情况下,我们班同学心不散、目标不变、意志不改、斗志不减,最后依然拿下了校运动会的冠军,也成就了自己大学四年的一种骄傲。记得当时我报名参加了铁饼比赛,未转动身体甩铁饼就得了第三名,为班级增添了三分。当时不是不会转体,只是心里一直有一种担忧:真要转体把铁饼抡出去,就凭我在农村插队可把200斤粮食不费劲扛在肩上的身躯,真不知会把铁饼扔到“财贸小院”的哪里,尤其怕伤到人。后来在到香港中国保险集团工作后,参加集团的员工运动会,因比赛场地宽敞,抡铁饼再无什么后顾之忧,一个转体完成就得了第一名。
我们班男同学的蓝球水平在学校也是有一号的。校内每逢有我们班蓝球队参加的比赛,一定会引来大量同学的围观。当时能和我们班PK到最后的只有商经7812一个班。这个班有个绝对场上主力叫薛一凡,脑袋长得有点卡通,上窄下宽,平时走路总表现出一种]理由的牛劲,每走一步上身都会向前晃动一下,估计很多男生当时都有要扁他一顿的心思。一次我们两班相约“茬”球,上场前薛一凡就叫叫嚣要放倒我们,其结果自然会更加激发了我们求胜的斗志。那一场比赛,我们上场队员个个是“小宇宙”爆发,王松奇、郑晖、程云刚等超常发挥,进攻穿插神勇,防守则牢牢看死了对方主力,我做为场上后卫,一场球盖了薛一凡两个大帽,大杀了他们的锐气。比赛结束,我们以赢了三分获胜。78级毕业三十周年返校时我遇到了薛一凡,未想到他竟提起了当年打球我盖他帽的事,想是记仇了!
说到体育不得不讲下同学白力。白力个不高,上身长、下身短,两腿还有点往里圈,体育课是他永远的梦魇。跳沙坑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助跑,可最后只能蹦起一点点,落下时人还远在沙坑之外。他上跳箱时一定是众人看热闹的对象,虽然见他也是咬牙瞪目地助跑,但跳起来后每每都只能骑到跳箱中间。一次在同学的起哄声中他来了个拼死一跳,大家本以为他可以跳过了,结果他人却重重地砸在跳箱的另一边端头,人也狗抢屎一样摔了下去,随之上层的跳箱也掀翻下去。接着几天,白力走路变得一瘸一拐,见人就喊尾巴根子疼。为了让自己体育课能有个说得过去的成绩,他绞尽脑汁讨好老师,上室内课提前拖地,上跳高、跳远课提前把沙坑挖好,但老师根本不理他那个荐,二年下来,体育课勉强得了3分,这也成了他一生的心理阴影。
(作者系香港某上市公司荣誉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