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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缜密 珠联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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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楼记》为名家名作,脍炙人口,感人至深,语言优美,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之句,读时使人倍感亲切自然,情真意切。下面就本文的匠心独运,严谨缜密,谈一谈笔者的刍荛之议。

作者开篇不凡,用一个“谪”字点明了好友腾子京所处的环境。滕子京虽然身处逆境,但仍然深明大义,治理政事,作者用“越明年”极其概括地点明滕子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巴陵郡治理得“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从而突出了滕子京的博襟,赞扬了滕子京的丰功伟绩,为下文议论打下基础。可以说,下文中的写景、议论都是围绕着如何对待“贬谪”展开的。

接着,作者以雄浑的笔调,勾勒出居岳阳楼所观赏到的洞庭湖上“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的宏伟盛景。“衔”和“吞”传神地表达出洞庭湖广阔浩渺和景色的变化多端,把静态的景物写活了,达到生动形象的目的,给人以如见其美之感。然后用“然则”二字猛然一转,从岳阳楼的地理环境引出“迁客骚人”的相会,并由此产生新意,提出“览物之情,得无异乎”的疑问,自然衔接下文,引出下面的两段风格迥异的景物描写:

先用“若夫”领起,为我们描绘了一幅阴冷恐怖的画面:“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丘潜行;商旅不行,樯倾楫悴;薄暮冥冥,虎啸猿啼。”这种让人忧伤让人心酸的恶劣天气,怎能不让那些曾经经受打击,经受磨难的“迁客骚人”们“去国怀乡”“忧馋畏饥”呢?后用“至若”引出下文,为我们展示了一幅生动活泼、充满诗情画意的场景∶“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今,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有动有静,色彩缤纷,“迁客骚人”面对此景怎样能不“喜洋洋者矣”!作者由景生情,借景言情,一阴一情,一悲一喜,形成鲜明对比,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从这两段景物描写中,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作者独具匠心的安排,其目的,是为了阐明迁客和骚人的“以物喜,以己悲”。但是我们从课文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作者写作的目的不仅于此,对这些景物的描写是为下文议论张本起铺垫的作用。

紧接着作者用“嗟夫”一词感叹,作为议论的发端,正说明作者心中有无限的惆怅之情,这种心情就是作者的那种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伟怀与远大的政治抱负相互撞击的火花。文章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作者并没有自我标榜为古代的“仁人”,而是用了“予尝求古仁人之心”一句,恰当地转入下文的议论“或异二者之为”,极其巧妙地推出两个设问句回答了“古仁人”的原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从而和前文中“以物喜,以己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表达了作者对待“悲”与“喜”,“忧”与“乐”,“进”与“退”的态度,顺理成章地传达了作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范乐”的伟大政治抱负。值得我们探究的是文章结尾处:“噫!微斯人,吾谁与归?”这句问话,纵观文章的前后,结合作者与其好友滕子京的处境,我们很容易看出,这又是作者别出心裁的一笔。它既表达了作者不敢落伍,伺机施展远大抱负的决心,又天衣无缝地使用了“激将法”,起到了巧妙劝慰和规箴滕子京之功效,实为一箭双雕之举。行文至此,叙事、写景、议论层层深入,达到了完美和谐的统一。

总之,这篇文章之所以能千古传诵,除了得力于其文辞优美,表情达意之巧妙外,更重要的是与作者宽大的胸襟,伟大的政治抱负分不开的。这种匠心独运,在此文中达到了严谨缜密,珠联璧合,实为千古绝唱。

以上之言,笔者不揣愚昧,就教于同行专家和教材编注者,尚求方家指正为盼。

(作者单位:安徽省阜南县第一初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