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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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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后缀“子”是现代汉语中使用频率较高的词缀,其中又可分为完全虚化和部分虚化两大类。然而汉语的语义演变使“子”是否为后缀,若作为后缀又归为哪一类及发音方法的确定仍处于模糊状态,因此有必要深入研究和探讨此问题。后缀“子”与实词“子”区别在于后者有明确的意义,而前者作为完全虚化一类其存在价值在于满足汉语发音双音节习惯,作为部分虚化一类则介于实词与后缀之间,可以从文字历史发展的角度看待。

关键词: 后缀“子” 完全虚化 部分虚化 轻读

词缀是粘附在词根上构成新词的语素,它本身不能单独构成词。粘附在词根前面的词缀称为前缀,粘附在词根后面的词缀称为后缀,插入词根中间的词缀称为中缀。语素是最小的语法单位,也就是最小的语音、语义结合体。按照以上逻辑,既然词缀是语素,那么它也应该是音义相结合的最小的语言单位,但事实也并非如此。

一、“子”的意义

(一)后缀“子”完全虚化

根据前面的定义和推论,词缀是有意思的至少在该词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然而事实是,“子”作为后缀在某些情况下是半实半虚,还有一定的含义。而在某些情况下已经是完全虚化了,无法说出具体意思,比如:“椅子”、“桌子”、“尺子”、“虫子”、“房子”、“刀子”等可以去掉词缀变成“椅”、“桌”、“尺”、“虫”、“房”、“刀”而意思不变。那么“子”在这些词中是没有意思的,这就和语素的定义相违背了,因此将词缀定义成语素本身就有待商榷。既然“子”字在这些词中没有含义,那为什么我们现在用的都是有加“子”字的词,而不用去掉“子”字的词呢?这主要是由于现代汉语以双音节词为主,双音节的发音更具节奏美和音韵美,于是人们习惯在单语素后加上“子”构成双音节。另外,“筷子”、“凳子”我们似乎很少说成“筷”和“凳”,它们是否属于完全虚化的这一类?运用语素的替换,“碗筷”、“板凳”是我们常见的词,从中我们不难得出结论“筷”与“碗”相对,即“筷”有“筷子”的意思。“板凳”指木板凳,那么“凳”有“凳子”的意思,因此“子”意思完全虚化了。传统语言学认为“儿子”中的“子”与“老虎”中的“老”一样,没有具体的词汇意义,即归为完全虚化的词缀这一类。但从某种角度看,它也可以归为半实半虚的词缀这一类,因为“子”在古代作为实词有一义项就是“儿子”。例如,“妻子”中的“子”,在《桃花源记》中写道:“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1]其中的“妻子”是“妻子和子女”[2]的意思,这时“子”为实义词,指儿子。而在现代汉语中“妻子”解释成男子的配偶,“妻子”即“妻”,“子”为后缀。但有时候我们不应该把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界限划分得太绝对,因为词汇的发展具有传承和连贯的特点,两个独立的概念中间必然有模糊的地带。现代汉语多少可能还保留着古义或者说受古义的影响。因此,现代汉语“儿子”中的“子”是后缀,但是否已完全虚化还有待商榷。

(二)后缀“子”部分虚化

有一部分作为结尾的“子”的含义半虚半实,例如“男子”不是“男”、“女子”不是“女”。男女只是在性别的区别,婴儿可说是男女,不可说是男子或女子。再如“士子”不是“士”;“舟子”不是“舟”;“才子”不是“才”;“鬼子”不是“鬼”;“骗子”不是“骗”;“瘸子”不是瘸;“贩子”不是贩;“娘子”不是“娘”;“游子”不是“游”;“胖子”不是“胖”;“矮子”不是“矮”。以上例子中的“子”不像前面提到的“椅子”这类可以省略,但又不像实词那样有一个放在词中讲得通顺的具体含义。然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加上“子”后表示对某类人的称呼,且该类人的特点是由前一个语素决定的。这类词中的“子”意义就相对比较明确。《现代汉语通用字典》就干脆将这类归为实词“子”,表示“人的通称”[3]。这里不得不提一提“孔子”、“孟子”、“荀子”、“老子”、“庄子”、“墨子”、“韩非子”、“诸子”等词,这些“子”都是“古代指有学问、有地位的男人”[4],含义更加明确,是实词,不属于词缀。“君子”中的“子”为“古代特指有学问的男子,是男人的美称”,有具体的意义,也不能看做后缀。比较“孔子”、“庄子”这一类词中的“子”和“士子”“舟子”这类词中的“子”,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后者是前者意义的延续,即后者是前者在文字历史发展当中的一个推广呢?如果成立,那么后者的“子”在某种程度上也可看成是实词了。另一类以“子”为后缀的派生词,“子”义同样较大程度的虚化,这类词有“梳子”、“包子”、“饺子”、“面子”、“架子”、“夹子”、“钳子”等表示非生命体的词。类似的,“梳子”不是“梳”,“包子”不是“包”,“饺子”不是“饺”,“面子”不是“面”,“架子”不是“架”,“夹子”不是“夹”,“钳子”不是“钳”。综上可以归纳出“子”能使一个动词、名词或形容词性的语素转变成与之在意义上有某种联系的名词的规律。

(三)后缀“子”与实词“子”

名词后缀“子”,有时往往很难与实义词“子”区别开来,以下是些容易混淆的词,“鹅子”、“鸡子”、“鱼子”、“蚕子”、“菜子”、“瓜子”、“莲子”、“棋子”,它们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派生词,实际上并非如此。“鹅子”、“鸡子”、“鱼子”、“蚕子”的“子”在这里是一个实义名词,是“动物的卵或幼儿”[5]的意思,分别指“鹅卵”、“鸡蛋”、“鱼卵”、“蚕卵”。至于“菜子”、“瓜子”、“莲子”的“子”在《现代汉语通用字典》中指“植物的果实”[6],其中“子”亦可写成“籽”。而“棋子”的“子”解释为“小而硬的颗粒状的东西”,类似的还有“石子”、“粒子”。若没搞清楚这些,意思就差得十万八千里了。

二、“子”的发音

《普通话水平测试实施纲要》中《普通话水平测试用普通话词语表》[表一]、[表二]出现的名词末尾带“子”的词语共有239个,其中不读轻声的32个。在这里要明确两个不同的概念:轻声和轻读。轻声是个字调问题,通常所说的轻声,是普通话里一种字调变读现象。[7]例如,“子”原是上声,而在“本子”、“桌子”等词里,它失去了原来的声调,读成较轻较短的调子,这就是轻声。轻声没有固定的调值,一般要根据前一个字的声调来确定,所以不标声调。轻读是个音强问题,是与重读相对而言的。

“子”读轻声的基本上是作为词缀,原因是意义的虚化造成语音地位的下降。所以可以根据是否读轻声来判断是否作为后缀词,例如“老子”(lǎozǐ)和“老子”(lǎozi),前者“子”表示对古人的尊称,有一定的意义;后者是词缀,意义部分虚化。词末带“子”的名词不读轻声时,前一成分的意义大多不能分割开来单用,所以,带“子”的不轻读名词结构的稳固性比较强。

文字意义和读音的发展是连贯的,按照发展规律,在实词与词缀的中间存在着许多的模糊地带,我们很难将其明确定位。因此“子”作为后缀是部分虚化还是完全虚化及是否为轻声的判别并不是绝对的,我们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这一现象。

参考文献:

[1]陈庆元,邵长满.陶渊明集.凤凰出版社,2010:272.

[2]陈庆元,邵长满.陶渊明集.凤凰出版社,2010:274.

[3]关长龙.现代汉语通用字典.四川辞书出版社,2010:777.

[4]关长龙.现代汉语通用字典.四川辞书出版社,2010:777.

[5]关长龙.现代汉语通用字典.四川辞书出版社,2010:777.

[6]关长龙.现代汉语通用字典.四川辞书出版社,2010:777.

[7]浙江省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普通话培训测试指南,2009: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