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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睡在我家的沙发上
相识,才有互助……
海洁是一个英国姑娘。她是伦敦大学正在研读中国当代诗歌的博士。2007年2月,我与她相识在中国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室韦俄罗斯民族乡乡政府所在地恩河。
当时,我们机缘巧合住在了同一户当地人家里。
生活在恩河的很多人有着俄罗斯血统,外形上与西方人极是接近。海洁的容貌让村里的俄裔老人感到极为亲切,视为同类中人,见面就热情地大讲俄语。至少有三个老人说她长得像村西头老李家的二姑娘。因为不懂在强大的劝酒功势下如何抵挡.海洁只能来者不拒,这一晚她喝了半斤以上的白酒。在狂舞之后,大家请她歌一曲,没有吉它,在一片狂笑声中找来了一把扫地笤帚权当,于是在笤帚的伴奏下她弹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
来到北京,她开始睡在了我沙发上,穿上我的睡衣,喝上了我备的普洱茶,当然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咖啡……
互助,创造的一个圈……
我的朋友李婉也从拉萨来了,带着她帅气的藏族男朋友。
2005年,我去拉萨的时候就是住在李婉的家里,住了两天之后,她去青海拍片子,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她的家里照顾她的工布江达小藏猪。我天天给它买馒头,半夜听它拱门哼哼被吓得半死。
李婉的到来,让我的家热闹非常。我们喝普洱茶,做饭菜,听音乐,看光盘。然后出门去看新老朋友。
王文的家就在景山公园边上,平房小院,她老公在屋里砌了一个土炕。李婉是广州人,海洁虽然去过了中国的大东北睡的却也是床,难得一见这土炕的两个人在炕上上蹿下跳。因为都是热爱藏地文化的人,王文家来自藏区的物件、服饰全被翻出来一一试过。
正玩得欢,又来了一个客人,一聊之下,他在拉萨曾经住过李婉的一个朋友家里,几个人说来说去,你来过他家,他去过他家,似乎早已在不经意间创造了一个互助圈。
北京,春节……
人在北京的海洁和我一起过了一个伪传统的中国年。
除夕,我把她带到了我妹妹的家里。按照中国的传统,她送给了小朋友一个礼物:小汽车。这个礼物让她很快赢得了这个两岁多的小家伙极大信任与热爱,他和她在一起玩了三个小时而彼此没有厌倦。
边玩边看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春晚,临近午夜十二点,我们两个人徒步去了天安门广场。街上很多人放炮,时时与巡逻的人相遇。有一队以警车开头包括急救车在内的车队围着天安门广场循环地转。街上行人稀少,四周烟花炮竹连片升空。
深夜十二点钟之前,天空与大地闪动、轰鸣、震颤。我们急步赶回我妹妹家里吃了压岁饺子。
初一,我们带着顽皮的悠悠到了还没完全被拆光的胡同里,试图寻访纯正的北京人家的春节。有着北京独特痕迹的小巷子深处,一片片待拆的家门上贴着鲜红的对联,透着节日的喜庆,海洁拿着她的小数码相机到处拍摄,看哪里都新鲜。这也就是异地旅行的诱惑所在吧,于当地人看来极普通的生活与环境中发现美好的所在。
初二,到龙潭庙会,把几乎整个庙会都吃遍了:烤肉串、麻花、糖葫芦、烤炉肉、炸盐酥鸡、韩国式鱿鱼;看京剧。在中国的传统里有种可以称之为迷信的说法:春节剪发死舅舅。一直自己剪发的海洁在没有被提示的情况下小剪了一下。惊讶之后,她说:希望我今年的福气不会跟着脑袋两边的头发一去不复返。看,停留在北京的海洁同学的思维已多么地中国式了。
我的沙发,她正在睡
海洁正睡在我的沙发上。除了旅行看北京,更多的时候我们说天谈地,纵谈世事,促进了国际交流,加深了国际友谊。海洁随身带着一个小的数码相机,里面有她在英国海边的家,有她“恩爱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父母”以及爷爷奶奶姥姥弟弟妹妹表姐表妹,西方人可不是传说中的礼貌到互不亲近,起码这个外国人不是。
我曾经问过很多人:如果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再活一次已经活过的日子,你愿意吗?绝大多数的中国人的回答是:不!海洁说她愿意,因为那是美好的过程。
“80后”的海洁已走过世界很多国家和地区,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在旅行。羡慕她身心轻爽自由自在,学习中文全是因为喜欢而且聪明到可以学得很好,喜欢旅行结下世界各地的朋友。
她睡我的沙发,我从她那里获得了生活以及生活之外的信息――这是我喜欢的精神与物质双互助。
诗歌,的哥……
跟很多在华外国人一样,海洁跟中国当地人最精彩的对话经常是在出租车上进行的,尤其是北京的的哥,各个都是神通广大的“侃爷”。有一天,她打车来办公室找我。的哥居然对诗歌有很深刻的了解。在行进的二十分钟,他发表了自己对诗歌及诗人的看法。如下是海洁自己的记录
的哥: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我是博士生,研究中国当代诗歌。
的哥:诗歌啊?李白、郭沫若,他们的诗写得最好嘛,研究吗?
我:李白的诗是唐朝的古诗嘛,郭沫若算现代的,我研究当代的,其实就是当下的。
的哥:那你背一首给我听听?
我:啊,对不起,我不会背!
的哥:不会背!那你怎么研究呀?
我:不影响,我可以读文本嘛!
的哥:不行不行,你要是连背都没法背你怎么知道那诗写的是什么内容?你怎么能够领略它的含义?
我:背诵诗歌跟了解诗歌还是两回事吧,我又不是不能背,我只是没有背过!而且我的研究角度是比较社会学性的那种。
的哥:哎哟,错了,诗歌就是要背滴!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春眠不觉晓,这些你会背吗?
我:嗯.那两首我倒会,但那还是唐诗吧。
的哥:对啊!我不就说了嘛!唐诗是好诗,好诗就是要能背的!
我:哦,是是是,是我错了。
的哥:毛――泽――东,你听说过他吗?
我:好像听说过,嗯。
的哥:他就是个好诗人,他的诗就写得很好,非常好。就像什么《满江红》之关的,那才是好诗!你应该研究的诗!的诗是好诗吧,你不研究他的就太可惜了,知道吧?咳!研究诗歌,不会背!你那算什么研究!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