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之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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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①曰:“如有博施②于民,而能济众③,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④,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⑤!夫⑥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⑦。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⑧。”(见《论语・雍也》)
注释
①子贡: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孔子的弟子,比孔子小31岁。
②博施:广施恩德。
③济众:济助众人。
④何事于仁:何止于仁呢?言能如此,则不止于仁也。
⑤尧舜其犹病诸:尧舜,上古传说中的两个帝王,孔子心目中的圣人。言尧舜恐怕都还要为此感到遗憾。其,恐怕、或许。病,憾也,心有所不足。诸,之乎的合音。这句话是说,像尧舜那样的圣人,对“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这件事,其心犹有所不足。
⑥夫音fú,文言中的提挈词。
⑦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自己想立道,也使别人能够立道;自己想行道于世,也想别人行道于世。达,有通达、顺利、显达等意思。
⑧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是说能够就近拿自身打比方,譬之他人,可以说是为仁的方法了。近,指自身。譬,比喻。方,途径、方法。
译文
子贡问孔子:“假若有一个人,给予老百姓多方面的好处,又能帮助大家过上好日子,怎么样?可以算作仁德吗?”孔子说:“这岂止是仁德,那简直是圣人了!尧舜大概都难以做到哩!一个有仁德的人,自己要想站得住,就要同时让别人也站得住;自己要想通达,就要同时也让别人通达。凡事都要以自身为例而想到别人,这才可以说是实行仁德的方法了。”
章旨
孔子告诉子贡如若欲行仁德之道,关键在于推己及人,不必好高骛远。
析论
子贡才华很高,在孔子的弟子中有很多过人的表现,不但能够经商,在政治、外交方面也很出色。子贡的心很大,想做很多事以表现自己博施于民,济助众人的仁德之道,孔子担心他有时会犯不饶恕人、不体谅人的毛病,因此曾把一个“恕”字和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单单送给他,让他克服自己的缺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指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切勿强加给别人。孔子所强调的是,人应该以宽恕的心态待人,应提倡“恕”道,唯有如此才是仁的表现。其实,“恕”道是“仁”的消极表现,而其积极的表现便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这就是说自己要想站得住,就要同时让别人也站得住;自己要想通达,就要同时也让别人通达。凡事都要以自身为例而想到别人,推己及人,换句话说就是“己之所欲。亦施于人”,这就是孔子所说的“忠”,即“尽己为人”。推己及人的否定方面,孔子称之为“恕”,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推己及人的这两个方面合在一起,就叫做“忠恕”之道,就是“仁之方”啦(实行仁的方法)。
感悟
子贡想从做博施于民,济助众人等事功去行仁道,孔子认为那是圣人的事,恐怕连尧舜都不一定做得到。其实欲行仁德之道不必舍近求远,不要好高骛远,所以孔子勉励子贡从浅近易行的恕道做起。己立立人,己达达人,就是推己及人的恕道,也就是孟子所说的“扩充”。“仁”是爱的扩充,所以由爱自己而扩充爱他人,人我一体,以自身为喻,推及他人,这就是行仁德之道。
子贡问的问题是想以个人能力博施济众,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要为广大群众谋福利,这个美好的理想别说是在当时的农耕时代,就是在现代化的工业时代都显太大了点,有雄心有壮志干一些惠及邻居的好事也大可不必扯上全人类。子贡讲的博施就是无条件的把东西送给人家,救济大家,让大家都得到帮助。在孔子学生中,只有子贡敢讲这句话,因为这位老哥很有豪气,很讲仁义,从不装穷,不像颜回三天吃一个便当还是馊的。子贡了得,他做生意,挣的钱很多,不贪图享受,长期受孔子教育熏陶,也想努力做一个仁人,所以他敢吹这个牛:假如我博施济众,老师,怎么样?可以算得上是你所标傍的仁道吧?孔子很清楚弟子的心思,同时也很赞赏子贡的美好想法,他对子贡这个问题的答复很妙,从三个层次进一步教育弟子,他说,你想得很对,如果这样做,岂止是仁德,那简直都成圣人了,就是古代圣帝尧舜也做不到;真正的仁人,是要自己站起来,但是要顾虑到别人的利益,使别人也站起来,“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自己富裕了还要帮助别人也去致富,即“富而好礼”,这才是仁者风范;要做一个仁人做事不是高喊口号,也不是只有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才算仁者,只要推己及人,为人以忠,都是实践仁德的方式,从另一方面说,想做一个仁者并不难,平凡之中也可以彰显一个人的德行,只要脚踏实地从自身做起,从平凡小事做起,都会有所成就的。
学问道德也是如此,我要做一个人,不要忘记了他也要做一个人,我想将来通达有前途,不要忘记了他也要有前途,我要利益,他们也要利益,我太累了,同样地他们也累了。从最浅近、最平凡的当中去了解他。做到了这种地步,就可以说找到了仁的方向,为仁找到一条可走的路了。
(作者单位 广东文艺职业学院)
开心果
没人磨墨
一个富家之子去考试,父亲事先考了他一下,成绩很好,满以为一定能录取了,不料榜上竟没有儿子的名字。父亲赶去找县官评理。县官调来卷查看,只见上面淡淡一层灰雾,却看不到有什么字。
父亲一回家便责骂道:“你的考卷怎么写得叫人看也看不清?”
儿子哭道:“考场上没人替我磨墨,我只得用笔在砚上蘸着水写呀。”
鱼不睡眠
甲乙丙三个小孩在谈论。
甲孩发问道:“世界上最劳苦的动物是什么?”
乙孩说道:“不消说,当然是牛马最劳苦了。”
丙孩说道:“据我看来,最劳苦的动物,莫过于鱼了。”
大家听了,很是疑惑,问他:“这是怎么说?”
丙孩答道:“牛马虽然劳苦,晚上还有睡觉的地方,像鱼整天在水里来来往往地游泳,没有睡觉的地方,岂不是最劳苦的吗?”
100分与90分
孙子骄傲地把记分册给爷爷看。
爷爷说:“唉,我读书时,历史成绩总是100分,而你才90分。”
孙子感到很委屈:“爷爷,您读书的时候,历史要短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