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沪剧的“娘家”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沪剧起源于民间,它保存着上海的地方语言和世俗风情,是上海这座城市的文化记忆。假如沪剧一旦失去了文化记忆,便难以找到回家的路。沪剧只有在寻找“娘家”、接纳地气、回归传统中,才能走得更远,更好地走向市民、走向现代、走向世界。
青浦田歌 沪剧源头
“沪”,源自于上海古青龙镇畔的“沪渎垒”。早在东晋时代,久居青浦的晋朝左将军袁崧“修筑沪渎垒”,袁崧被杀害后葬于青浦的古文化遗址崧泽村。“沪”,据古书记载:它是早年吴淞江畔,“插竹列海中,以绳编之,向岸张两翼,潮上而没,潮落而出,鱼随潮碍竹不得去,名之曰沪”。关于“沪”这种捕鱼的工具,唐朝诗人陆龟蒙曾在他的《渔具咏》中有吟诵。“渎”,则是江河入海之处。而沪剧,作为上海的地方剧种,则起源于吴淞江畔的青浦田歌。青浦田歌是伴随着六千年崧泽文化的稻作耕耘而来,既可叙事,更可抒情,贴近生活,即兴创作,充满浓郁的乡土气息。据史书记载,沪剧的前身称“花鼓戏”,早在18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在古青龙镇吴淞江畔一带的农村流传,用青浦方言和田歌音乐来演唱,沪剧把它称之为“西乡调”。后来“花鼓戏”逐渐东进,闯荡上海滩。到了19世纪八十年代,上海滩开埠后,它也进入了租界,受到了苏州滩簧的影响,改名为“本滩”。直到20世纪二十年代,因上海是春申君黄歇的封地,而改名为“申曲”。“申曲”,也有人叫东乡调,是融入了上海浦东一带的音乐曲调。抗战胜利后,“申曲”才普遍被人们称之为“沪剧”。沪剧这门艺术,从小到大,从发生到发展,都离不开上海地域文化的孕育。其戏剧的唱和念,都是运用道地的上海方言。
吴淞江水和黄浦江水,洗炼了沪剧的这朵艺术浪花,成为人见人爱的乡土文化。沪剧承继了吴淞江西岸的青浦田歌和民间俚曲,其音乐唱腔具有浓郁的江南丝竹韵味。沪剧艺术的发展和上海城市的历史变迁紧密相连。当年,上海最早的港口青龙镇,现为青浦的白鹤。那繁荣的经济,文化的生态,催生了它周边乡村对沪剧童年的孵化和孕育。它从当年的街头卖艺、茶楼坐唱,到跻身于各种游乐场和剧场。由此可见,沪剧从发源之初,就是现实社会生活的观照。沪剧早期的对子戏、同场戏,都是以说新闻和唱新闻的形式,敢于针贬时弊、激浊扬清,反映农村社会的世俗风情的。进入城市后,沪剧通过改革创新,演出了大量的时装剧,表现上海十里洋场的都市生活。这类时装剧被人们称之为“西装旗袍戏”,它借鉴了现代话剧、电影的艺术手法,从社会新闻、现代小说和中外戏剧、电影中捕捉题材,或创作、或改编,组成了一幅幅生动丰富的世俗风情画卷,不断适应市民和农民观众的审美需求。
刊刻于清代嘉庆十八年(1813年),青浦人诸联在《明斋小识》一书中说:“花鼓戏传未三十年,变者屡矣。始于男,继以女;始于日,继以夜;始于乡野,继以镇市;始盛于村俗农氓,继沿于纨绔子弟。胡琴弦子,俨号宫商”。以此推算,上溯30年,为乾隆四十八年,即1783年,可见沪剧的发源发展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
改革开放后,沪剧艺术显示了新的生机和活力,走出了一条以现代剧作为主要演出样式的艺术道路,倡导了“沪剧回娘家”,开展了“沪剧大家唱”,保持了上海纯真的语言特性;保持了上海珍贵的文化记忆;保持了上海城市特有的文化品位,成为上海的一种文化标志和一道靓丽的风景。
源于生活 成于沪剧
青浦城外的崧泽村,这里人文荟萃、名人集聚,是上海的古文化遗址。相传清朝末年村里有一户乐姓“富二代”的官宦之家,出了一位纨绔子弟。他在父母去世后,不务正业,沉迷于赌场,不仅输得倾家荡产,而且在人贩子的唆使下,还把贤惠的结发之妻罗氏卖掉作为赌钱翻本。结果,落得人财两空之后,幡然醒悟。最后,那落魄的“富二代”改邪归正,夫妻和好,破镜重圆。经过发愤读书,重振了家业。这个“浪子回头”的民间故事,在青浦广为传播,加上民间的口头创作,情节渐趋传奇,人物日益丰满。先是被当地的民间艺人编成“钹子书”演唱,后改为“坐唱”,以滩簧、申曲的形式,进行“幕表戏”即兴演出,受到了民众的广泛欢迎。上世纪的二十年代,由于文人创作的加入,将它发展成《陆雅臣卖娘子》沪剧的保留节目。后由刘卫国导演,朱介生、汝金山进行音乐整理,赵春芳、王盘声等饰演陆雅臣,丁是娥、杨飞飞等饰演罗秀珍。这出来自生活的沪剧,不仅让陆雅臣和罗秀珍夫妻形象栩栩如生,罗太太、蔡伯伯、尤理清、三好婆几个人物更是贴近生活,性格鲜明,散发着乡野的风土人情。这一出接地气、充满生活气息的戏剧,在上海共舞台、游乐场公演时,受到了观众的一致好评。1988年,这出传统沪剧《陆雅臣卖娘子》,由青年演员茅善玉、徐俊等排演后,参加了“中国地方戏曲展演”,在香港的新光剧场演出,引起了轰动。
如今,这出根植于水乡青浦、反映乡间生活的《陆雅臣卖娘子》,经过沪剧艺人的反复修改、舞台上的千锤百炼,成为沪剧的优秀传统剧目,成为寓教于乐,具有现实意义的好戏,常演常新。让沪剧迷们百看不厌,成为宣传禁赌劝赌的好教材。这出传统沪剧,也载入了沪剧发展的史册,编进了《上海沪剧志》和《中国戏剧志》。上海电视台、广播电台、中国唱片公司,还把《陆雅臣卖娘子》的演出实况,录制成音像,传播于世界,唤醒了海内外沪剧爱好者的文化记忆。
申曲创新 与时俱进
沪剧的音乐是由上海本土的田歌小调发展而来的。随着社会的发展和青年观众审美需求的提高,传统的唱腔与沪剧音乐,面临了生存的考验。如何与时俱进,探索沪剧音乐的创新之路,是沪剧加大传播的关键所在。
上世纪的五十年代,沪剧由民间化向专业化转变,由说唱形式提高到歌唱形式,奠定了沪剧演唱的第一个里程碑。丁是娥、解洪元、邵滨孙、石筱英以及朱介生、万智卿等表演艺术家和乐师们为沪剧音乐创新与革新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沪剧在青浦田歌和民间小调的基础上,创新了一系列的音乐旋法结构,如“慢十字”板,“反阴阳”板式的多样化,极大地丰富了沪剧表演的手段,既有利于塑造人物,更易于传唱传播。九十年代,随着流行歌曲的崛起,音乐节奏的加快,沪剧也进化成了都市文化的产物,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当年,茅善玉的《金丝鸟》、孙徐春的《昨夜情》,都迎合了时代的潮流,改变了沪剧的老式唱法,形成了具有现代气息的哼唱式的声腔特色。青年一代的沪剧演员从传统中汲取养料,运用了青浦田歌中轻柔、婉转、甜糯的音色,给听众和观众带来了愉悦与舒适,使观众在心灵上、听觉上得以放松及享受。在音乐演奏上,沪剧音乐的改革者,创造性地运用了中西合璧的管弦乐,并辅助以电声乐,使音乐更富有表现力和时代感。在沪剧演唱上,像青浦田歌般地运用复调、转调、和声、伴唱、无伴奏演唱等多种艺术手段,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当年,茅善玉的《金丝鸟》和孙徐春的《昨夜情》的试唱与教唱,都在青浦的白鹤和徐泾完成。他们不仅教唱和普及了沪剧的唱段,听取和修改了沪剧爱好者的意见,而且,由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戏曲频道现场录制他俩传授和教唱的过程,加以传播,让乡音乡情的沪剧走进千家万户。他俩对沪剧演唱的创新和突破,得益于青浦这方土地的培育和孵化,达到了沪剧音乐和当代观众的有效沟通,使沪剧更具乡土气息和现代意识,获得了“沪剧迷”和观众的接受和喜爱。
沪剧“娘家” 白鹤“奇葩”
1964年,上海沪剧院的丁是娥、解洪元、邵滨孙、诸惠琴等著名艺术家,来到了白鹤的农业中学,与师生同吃、同住、同劳动,既是体验生活,又想创作一部弘扬上海市劳动模范、农业中学校长白手起家,创办半耕半读、创新教育实践事迹的沪剧。后来,由于“”的原因,这部沪剧仅搞了一次彩排便被搁置了。然而,沪剧的艺术星火,却在白鹤成为燎原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上海沪剧院的艺术家与白鹤人民凭借“沪剧牵线”,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他们在白鹤满腔热情地教唱沪剧,情真意切地传授艺术,给白鹤人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白鹤与上海沪剧院攀上了亲戚,即使在“”十年期间,也经常走动,“送戏下乡进村”与“上海拜师学艺”,互来互往,结成深厚的情谊。
上世纪七十年代,上海沪剧院原在白鹤体验生活、创作沪剧的主人公原型的家中翻造房屋落成,丁是娥闻讯后,便让沪剧院开了一辆面包车,带来不少沪剧艺术家,前来贺喜。这些艺术家吃着农家的便饭,嗑着瓜子,唠叨着家常,为沪剧迷和农民奉献了一曲又一曲人们耳熟能详、脍炙人口的优美唱段,博得了村民群众的欢声和掌声。后来,丁是娥患病住院,白鹤的“沪剧迷”争先恐后地纷纷前去探望。即使是在她弥留之际,陪伴她病榻旁的,有她白鹤铁杆的“沪剧迷”。
上世纪八十年代,白鹤为了满足上海沪剧院下乡演出沪剧的需要,率先在青浦建起了新的影剧院,办起了亦工亦艺的文艺工厂,排练演出的便是传统沪剧剧目和沪剧创作小戏。青年农民徐红旗,经过十年磨一剑,上海下海,不辞请教,刻苦训练,以一曲《开方》,十足的韵味,唱响了上海滩,获得了上海市“水仙杯”沪剧大赛的二等奖,后应邀与沪剧院演员同台合作演戏,成就了白鹤人成为沪剧之星的梦想。
上世纪末,白鹤镇因它广泛的群众基础,成为“中国民间文艺之乡”——沪剧之镇。2006年,沪剧也成为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上海沪剧院继承老院长丁是娥的遗志,把白鹤作为沪剧的传承基地。沪剧寻访娘家,白鹤人心欢畅。现任院长茅善玉与白鹤镇长签订了传承协议书,使沪剧传承活动更繁荣,合作领域更宽泛。沪剧院经常接送白鹤群众到上海,观看首演的创作大戏,听取意见和反馈。白鹤则时常邀请沪剧院来青浦指导沪剧创作、培训辅导、下乡演出。一年一度的沪剧回娘家活动,白鹤的草莓节活动,舞台上总活跃着沪剧艺术大腕与草根明星的身影,专业与业余互动提高。如今,沪剧之乡的白鹤已形成中小幼成学校、社区文化活动中心、老年协会,村、居、企业九联动,立体传承沪剧的新格局。在白鹤的街头巷尾、田头车间,随意叫一个人,都会演唱“字正腔圆”的沪剧曲调。男学解派“唱开方”,女学丁派“盘四凤”,老者“春二三月草青青”,幼者遍唱“问叔叔”。沪剧演唱深入千家万户,走入寻常百姓。有的是一家老少齐上阵,有的是沪剧盛开“姐妹花”、上台“父子兵”、亮相“祖孙俩”,草根明星遍及白鹤大地。
特色文化 弘扬光大
自从上海沪剧院“寻娘家”到白鹤,上世纪七十年代几乎村村有沪剧演唱的文艺队,沪剧奇葩如雨后春笋,蓬勃兴旺。八十年代初,在上海沪剧院和当地政府的支持指导下,白鹤沪剧团应运而生,一口气排练了四台沪剧大戏《大雷雨》《碧落黄泉》《称心如意》《胡金初借妻》,先后走遍了白鹤毗邻的昆山、嘉定等地区,广大观众好评如潮。业余沪剧团不仅自负盈亏,更是涌现了一批拥有“好声音”、“好演技”草根的沪剧演员。后来,亦工亦艺的文艺工厂,以工养文、以工补文、以工促文,创作与排演了沪剧小戏《战士情深》《赶不走的媳妇》等剧目。白鹤每年都要举办沪剧大奖赛。每两年举办一届沪剧节,当地人像赶庙会那样,人潮涌动,争唱沪剧。诸如:“沪剧传唱推广活动”、“草根明星从这里起步”、“江南丝竹大检阅”、“沪剧民星擂台赛”、“名家进社区”、“明星村民同台秀”。家乡人演唱家乡事,家门口抒发身边情。涌现了一批像表演唱《绣白鹤》《草莓颂》,小戏《拆迁风波》《抢娘记》等老百姓贴心贴肺的自编自演节目。在白鹤,沪剧演唱、江南丝竹,更是融进了农家的红白喜事、日常生活。沪剧搭建了寓教于乐,惠民乐民的文化桥梁。
白鹤的社区学校,编写了社区教育《传承沪剧》的市民读本。白鹤小学编写的《沪剧之镇的由来》《学唱名段》等教材,作为学校素质教育的必修课程。白鹤幼儿园的“开展沪剧启蒙教育,促进幼儿园特色发展的行动研究”,被列为上海市教育科学规划的研究项目。白鹤小学拍摄的《沪剧新苗在学校》,在全国教育系统特色教育评比中获得金奖。如今,白鹤有五个沪剧传习馆,聘请茅善玉为传习馆总顾问,著名青年演员钱思剑、吉燕萍为指导老师,定期来白鹤为传习馆培训辅导。
白鹤多渠道、多途径、多形式对沪剧的传承与发展,不仅展示了“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的魅力和风采,提高了市民和农民的文明素质,得到了上海市主流媒体的宣传和报道。2000年,中央电视台的两位记者,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对白鹤沪剧活动进行跟踪拍摄,精心制作了反映白鹤老百姓沪剧特色文化的专题片,在央视一套、三套频道中进行播放。特别是中央四套的国际频道,把它译成英文对世界观众播放,扩大了对白鹤沪剧演唱的传播,促进了“沪剧之镇”品牌的提升。2009年5月,在国家文化部召开的“全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的经验交流会上,白鹤对沪剧的传承与发展作了经验介绍,受到了文化部领导与专家同行的一致好评。
角里人家 传承沪剧
沪剧在青浦,不仅广受白鹤、徐泾、华新等地群众的欢迎,在淀山湖畔的朱家角更是有着扎实的群众基础。“黄梅上岸望爷娘,闲七八月养后生。哥是秧苗妹是泥,角里人家土里长”。典型的上海风情,地方语言,带着泥土的芳香,加上富有上海地域特色的青浦田歌旋律,作为第十四届上海国际艺术节新创作的剧目,由近两百位当地沪剧爱好者和上海沪剧院联袂演出。上海沪剧团陈瑜等三位著名演员甘当绿叶,作为配角,志愿参加《角里人家》的创作。
要使传统的民俗文化样式的青浦田歌焕发现代气息,必须紧扣时代脉搏,市民的生活,紧贴文艺的潮流和欣赏习惯。古镇朱家角人运用田歌这壶芳香的“陈酒”,注入现代的音乐节奏这个“新瓶”。《角里人家》全剧采用田歌的演唱表述,以1953年青浦田歌晋京演唱田歌为背景,叙述的是田歌王子根生和音乐老师叶茂因演唱田歌而结缘。通过无数个春夏秋冬的辗转反复,曲折的情节,历经艰难,演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段生动有趣的爱情故事。剧中运用青浦田歌音调高亢、旋律起伏,经常八度大跳跃,特色鲜明的江南小调,给每个人物角色设计了主题曲调。即使角色不出场,音乐一起,观众便能知道是谁。近两百位演员全部选自古镇朱家角的市民和全区的沪剧爱好者,60位合唱演员年纪大至70岁,小的不满20岁。90分钟的《角里人家》,唱词全是清一色的沪语。作曲者根据演员的发声特点而量身定作,大胆地用交响乐方式,呈现原汁原味的青浦田歌,紫竹调、大陆调、倒十郎等数十种江南小调,全部融进《角里人家》,让观众全场享受上海地方音乐的盛宴。同时,在剧中穿插古镇农耕文化的展示,那摇快船、荡湖船、江南船拳、粽子舞、走三桥……令人目不暇接,大饱眼福。100多位群众演员手持农具,反复吟唱青浦田歌的主旋律,展演了农村劳作的场景和人们的生活,鲜活而又呈原生态,古典而又有时代感。
在《角里人家》排练的两个月内,整个古镇朱家角,家家户户可闻田歌沪语。《角里人家》的创作演出成功,启迪人们:接地气的节目往往具有感染力,“三贴近”和“洋为中用,古为今用”这是永恒不变的创作原则,对上海“非遗”文化的传承,起到了一种实实在在的保护,是一个富有创新的样板。它让市民自己创作、自己演出、自我展示文艺才华成为一种现实,体现了自己的文化创造价值,这是一种可贵的探索与尝试。
早期的沪剧之所以能有不断地更新发展,从吴淞江畔走向黄浦江畔,关键在于拥有大量的观众。“四方哄动,万众往视”,“高台演唱,男女纷来”,“约妯娌,会姊妹,带女儿,邀邻舍,成群结对,你拉我扯,都去看剧。做一日看一日,做一夜看一夜,全然不厌”(见余治《得一录》)。如今,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沪剧的生命,在于接地气,找到回家的路。不断开拓创新,创造出拨动人们心弦的好剧目。只有浸润了泥土的芳香,才能让沪剧的“奇葩”常开不败,沪剧艺术才能源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