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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女性主义一直是文学批评史上引人注目的话题。本文从女性主动求婚、女性追求经济和人格平等、女性追求自由婚姻的角度比较分析《简・爱》与《飘》中女主人公身上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 简 斯佳丽 求婚 平等独立 婚姻自由
一、引言
关于婚姻,关于女性主义,有很多话题。有很多分析《简・爱》,也有很多人比较分析《简・爱》与《飘》,都是以爱情为线索的小说。本文从女主人公主动求婚的角度来看《简・爱》与《飘》的女性主义思想。两部作品虽然不是出自同一时代,同一国度,但其中不乏相同之处。
二、冲破世俗,主动示爱求婚
浏览一下古今中外小说中的爱情主题,我们会有一个印象:凡是女主人公,似乎没有例外,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百里挑一的大美人。男女主人公的美满结合,在文学作品中构成了一个“黄金模式”:可爱的女主人公以她的妩媚不断发生强烈的爱的磁场,那落入情网、成了俘虏的好小伙子则担任起献爱、求婚的角色。谁先开第一声口?绝不会是脉脉含情的她。她只能让人崇拜、追求,甚至被人猎取。这是说,在爱情的市场上,她的规定角色是充当被挑选的对象,如果女性倒过来做一个主动的求婚者,“女家赶着男家”,那就有悖世俗,难免惹人笑话,甚至生疑了。而《简・爱》里面的主人公简和《飘》里面的主人公斯佳丽就是能主动求婚的英雄女性。
《简・爱》中的简是一个受尽欺侮的丑小鸭,长大了并没有变为美丽的白天鹅,仍然是个相貌平凡、身材矮小、不起眼的穷姑娘,加上终年穿一身黑袍子,又不爱打扮,这付寒碜的模样和舞会上珠光宝气、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布兰奇小姐比起来,真是黯然无光。她只是一个家庭教师,没有地位没有金钱,连女主人公经常有的美貌也没有。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家庭教师爱上了她的男主人,还主动向他表露了心迹:“你以为,因为我贫穷、低微、相貌平平、矮小,我就没有灵魂,也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要是上帝赐予我美貌和财富,我也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现在我难以离开你一样。可上帝没有这样安排。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在英国小说史上,也许她是第一位女主人公,为强烈的感情所驱使,不由自主地首先向值得她爱慕的男主人公吐露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情。罗切斯特是这么说的:“昨天晚上,在寒冷的月光下,你反抗你的命运,提出你有权和我处在平等地位的时候,你发了火。顺便说一下,简,是你向我求婚的。”简坦然地承认道:“当然,是我。”
与简不同的是斯佳丽十六岁就出落得娇媚动人,颇具淑女风范,但“她只学会了外表上的优美仪态,至于这种仪态理应迸发出的内心美,她从来没有学会过,也不明白有什么理由要学”。在十二棵橡树庄园的艾希礼订婚野宴上,斯佳丽不顾一切地向艾希礼倾吐爱情,大胆地袒露自己的心迹,甚至提出和艾希礼私奔的想法。这一点甚至可以与现代女性相媲美。斯佳丽不仅没有等待艾希礼的爱情,反而主动出击。她有主动追求爱情的权利,即便在艾希礼结婚之后,她仍三番四次、不屈不挠地向艾希礼表达她浓浓的爱意。艾希礼断然拒绝了她的爱情,气急败坏的她挥手就给了艾希礼一个耳光,并拿起花瓶就往墙上砸。斯佳丽全然忘了“淑女”的风范,按照当时人们对淑女的要求,她该感到羞耻、无地自容,或者假装大声哭泣,以引起男人的爱,但斯佳丽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向男人屈服,她相信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得到艾希礼。
这两位女性勇敢地冲破了世俗,向心仪的男士吐露心声。简是了不起的,她开始从男权主义社会向来要求于女性的那种天使般温柔、女奴般顺从的性格中摆脱出来。她凭着自己对于人生的信念,敢于向世俗观念挑战。她值得我们钦佩、赞美,在简的形象中看到了开始觉醒的女性意识。而斯佳丽则更是不得了,为了得到艾希礼的爱情,她可以不择手段,三番五次地向他表达爱意。如果说《简・爱》表现了女性对自由平等的追求,那么《飘》就是女权主义旗帜肆意地飘摇。
三、挑战父权,追求平等独立
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时代,女性只是附属品,女人在经济上只能依靠男人。在大多数父权制文本里,男人习惯于把女人幻化为“家庭天使”,这些“家庭天使”都反映了男人的神话:“她们天真无知、任人摆布、委曲求全、牺牲自我、美丽可爱、富有修养,但都没有独立的人格,只不过是男人的,是他们生活中的点缀品。”经济上的不独立也就导致了女人在人格上、精神上都比男人低一等。而在十九世纪的简和美国南北战争时代的斯佳丽却敢于向父权挑战,追求经济、人格上的平等独立。
简在艰苦的岁月中形成了自己独立不羁的性格。她执着地追求人格的平等,时时维护自己的人生价值和尊严。初到桑菲尔德庄园,简在罗切斯特面前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在交谈中主人问她:“你认为我漂亮吗?”简回答:“不,先生。”主人又问:“就凭这种雇佣关系,你同意让我粗暴一点吗?”否定的回答同样干脆。简在主人面前表现出强烈的自我意识和独立意志。她对主人说:“先生光凭你年龄比我大或者见的世面比我多,你是没有权利来命令我的;你是否有权自称优越那要看你怎样利用你的岁月和经历了。”罗彻斯特要她马上放弃家庭教师的工作,可她仍继续履行家庭教师的职责,她要以自食其力的劳动来保持个人的人格尊严。后来简继承了舅舅的遗产,有了两万英镑,实现了经济上的独立。当罗切斯特残疾后,简对他的现状更满意,觉得自己在外貌上也和他平等了。
由于身处战乱时代,斯佳丽比简更要独立,她和男人一样平等。她为了赚钱,丢开妇女足不出户的规矩,抛头露面地经营木材。这自然遭到丈夫弗兰克及其家人的强烈反对,女人出门干事业既没有传统,更有辱没门风之嫌。斯佳丽就这样走出了家庭,开始了艰辛的创业之路。她首先向人借钱以很低的价格买下锯木厂自己经营,为了发展壮大它,她不惜腆着有孕的大肚子,顶着流言蜚语,赶着马车穿梭于北佬提包客之间。在生意场上,她变得精明老练而又冷酷无情,为了卖出更多的木材,挤跨竞争对手,她在北佬提包客面前装得楚楚可怜、妩媚动人,之后又以“折了本”的价格卖出木材,甚至还挺而走险雇佣犯人劳动。她做生意的种种手段和无畏的胆识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人。弗兰克死后,出于对金钱的考虑,斯佳丽嫁给了富商瑞德,瑞德的钱多得足以让她衣食无忧地呆在家里,做个快乐的家庭主妇。但是斯佳丽明白,瑞德的钱再多也是瑞德的,若自己没有钱就得依附于他,听任他的摆布,一个女人惟有在经济上独立了,方会有独立的人格,可靠的保障。所以,有了瑞德的斯佳丽仍未停下前进的脚步,她继续经营着她的锯木厂,同时还开起了酒楼。在她精心的打理下,锯木厂和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她的成就越来越大。
这两位伟大的女性用实际行动捍卫了自己的人格尊严,向传统的父权社会挑战,实现了经济独立和人格平等。借此,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两部作品中的女性主义意识。
四、不顾传统,争取婚姻自由
在传统观念中,婚姻需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婚姻没有感情可言,离婚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即使丈夫死了,也必须守寡。在一个女性只是附属品的社会,是没有婚姻自由的。简和斯佳丽却大胆地打破了传统,积极争取自己的婚姻自由。
简不漂亮,不富有,可以说是丑小鸭,却打败了有钱又美丽的布兰奇小姐。当她渴望已久的爱情就要变成美满的婚姻时,突然发生变故,原来罗彻斯特有妻子。简不顾罗彻斯特的苦苦哀求,毅然出走。她不愿意接受不平等的婚姻。她的出走结束了传统观念中的灰姑娘式高嫁的婚姻。而简也遇到了一个求婚者,这个人是她的表哥,做牧师的圣约翰。相貌堂堂的圣约翰追求简,是看中了简做事有头脑、有原则、能吃苦耐劳。圣约翰为人冷酷无情,人生的温暖和情趣对他没有吸引力,恬静的生活享受对他也没有魅力,在他身上,理智战胜了情感,为主工作的精神压制了人类的正常感情。当时,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若能嫁与牧师为妻,是很体面的婚姻,简的好友谭波尔小姐不就与一位牧师结婚了吗?然而简追求的是有爱情、充满现实生活乐趣的婚姻,因而她拒绝了圣约翰,听到了发自罗切斯特心灵的召唤:“简!简!简!”一声声正呼应了简的心声,于是一对恋人重新团聚。作者还有意安排疯女人一把火烧了桑菲尔德庄园,罗切斯特还为此失去了光明,简仍然不离不弃,与罗切斯特结婚,最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斯佳丽有三次婚姻。第一次是在十二棵橡树庄园遭到艾希礼的拒绝后,与玫兰妮的弟弟查尔斯闪电结婚。不管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虚荣,斯佳丽自己做主了自己的婚姻。查尔斯在战争中牺牲,斯佳丽虽然不得不守寡,但是很高兴。当她守寡后,对那种“寡妇得披一辈子黑纱,一辈子不能享受正当娱乐”的“上流社会”的清规戒律怀着一肚子的愤怒之情:“唉,人生多么不公平!明明心没有死,却要摆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真难啊!”然而自怨自艾绝不是斯佳丽的性格,在义卖会上,尚处于服丧期的她终于勇敢地冲破一切束缚,做出了使“上等人”震惊哗然的事――当众领跳苏格兰舞,面对种种责难的眼光,她的心却在欢呼:“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人家说什么!我要跳舞!”第二次婚姻是与妹妹苏伦的未婚夫弗兰克结婚。斯佳丽为了陶乐庄园,勾引了妹妹的未婚夫,她结婚的目的很明确――实用主义。弗兰克尸骨未寒,斯佳丽又嫁给了瑞德。在那样一个传统年代,一个女人不守寡,结三次婚是为世人所不能容忍的。
五、结语
男尊女卑的思想在西方源远流长。正如法国女权主义文学批评家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里分析道,女人受男人的压迫是全方位的,无论政治、经济、伦理风尚、意识形态、心理机制乃至身体,都渗透着男人将女人贬抑为“他者”的权力痕迹。这就暗示着作为“第二性”的女人要反抗强大的父权制社会是何等艰难,即使这个父权制社会建立的时间不长,也不稳固,例如美国,但它毕竟脱离于有着悠久父权制文化的老牌英国,“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在人们的心中仍根深蒂固。
女性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和玛格丽特・米切尔深刻意识到了这些,从女性独特的视角塑造了简和斯佳丽两位敢于挑战传统,追求自我的伟大女性。如果说《简・爱》所反映的是女性主义意识的开始觉醒,那么《飘》的出现对于推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女性觉醒和解放运动起了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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