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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禹羌文化中的石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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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大禹是羌人,他的出生地、婚娶地、会诸侯处、葬地等传说及遗迹所在地,都与“石”有关。作为羌人的大禹延续了羌文化中的崇拜,夏人也有着强烈的石崇拜信仰。羌人的石崇拜是对神灵的崇拜,证明大禹已经是包括羌人在内的中华民族之极为敬重的神灵。

关键词:禹羌文化;石崇拜;大禹;民族之神

石崇拜是禹羌文化中的重要内容,作为羌人的大禹延续了羌人的石崇拜,对中国古代文化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本文拟对此进行一些论述。

一、羌文化中有石崇拜

现今的羌族仍盛行万物有灵观念的多神崇拜。而白石崇拜正是这样的灵物崇拜。在羌族的每家屋顶上都有一塔子,上供白石,是家庭私祭的地方。

羌族何以如此崇拜白石?这应从羌族的心态及信仰中求得解答。羌族世代相传的口碑史诗《羌戈大战》这样说:现今生活在川西北这些羌族的远祖原本生活在西北大草原。那里水草丰美,牛羊成群。后来遭到北来的异族入侵,羌人被迫西迁。羌人九弟兄率九支人马各奔前程。其中一支在大哥阿巴白构率领下奔向了补孕山。这时敌兵突然来袭,激战三天三夜,羌人且战且退,损失惨重。就在这支羌人败退到无路可走时,他们便向天女“木姐珠”祷告,祈求帮助。于是木姐珠从天上抛出三块白石,顿时变成崛山上的三座大雪山,挡住了敌兵的追赶,这支羌人乃能来到松潘境内的热兹草原安居。三年以后羌人重建家园有了成效,于是大家决定在“雪山顶上捧白石,白石供在房顶正中间”,以此报答神恩。[1] 这便是羌族对白石崇拜来源的应有解释。

白石崇拜的基础是石崇拜,而之所以有石崇拜,源于先民的艰苦生产和生活。远古时代原始先民的生活情景我们已经无法看到,但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生产和生活有两点是不言而喻的,一点是环境异常严酷,一点是条件极端艰难。环境的严酷,是原始先民会时时遇到炎炎的烈日、滔滔的洪水、熊熊的野火、凶猛的猛兽的挑战;条件的艰难,是原始先民自身生产工具的粗糙、技术水平的低下。正因为这样,原始先民以艰苦的劳动、巨大的牺牲换来的往往是微薄的回报,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可以说,没有什么比饥肠辘辘的动物更渴望获得足够的食物以解决生存需要了;也没有什么比经常处于饥寒交迫状态下的原始先民更渴望在某种范围操纵自然现象、以求取更好的生存条件了。这种情况导致了原始先民强烈的“物欲”和控制某种自然现象的“权欲”,还有作为动物的本能的,或者延续后代的生育繁衍之欲。

从这个角度分析,石崇拜一定程度上可以说萌生于先民的“物欲”。

在羌人的早期历史中,石头就成为人们崇拜的对象,因为它具有工具作用和武器作用。远古人们要求生存,就得时时与大自然作斗争,采集植物、捕捉野兽以至抗击别的部落的侵扰等,无不需要工具和武器。当时,能成为工具和武器的物质对象主要有两种:石头和木棍。相比之下,石头较之容易毁坏的木棍具有更大的优越性。从特定的地理环境看,羌人所在的岷江流域山石遍地,坚硬、锋利的石英石被古羌人广泛用作工具和武器是顺理成章的。就整个人类历史而言,几乎所有的民族在远古时代都曾经历过一个用石头作工具和武器的石器时代。羌族史诗《羌戈大战》中,古羌人便曾用石头作武器,打败了“虽愚而强”的戈基人。史诗有这样的描写:“白构出阵很沉着,三块白石击戈人;白石击中格波头,头破满脸鲜血流。”[2]

以石头作为一种工具或武器,在现实生活中具有神奇的力量。这种神奇的力量,也反映在羌族的巫术活动中。史诗《木姐珠与斗安珠》中说:斗安珠被大火烧伤后,木姐珠去请求阿巴锡拉帮助,阿巴锡拉“用烈火烧红三尊白石,烧水取汽为斗安珠熏身体”[3] 。再比如羌族端公在做驱鬼法事时,之所以演唱《羌戈大战》这部经典,其目的即是想用以石头曾助羌族打败过戈基人的故事,去威慑那些作祟害人的鬼怪们,以使它们闻而生畏,赶快逃走。

可见,在旧、新石器时期,石头是先民用来制造工具和武器的原材料,石器是先民获取食物、谋取生存的“另一双手”,石作为崇拜对象理所当然。就在石器已经不是工具的主要原材料以后,石头仍对一些民族的吃喝住穿等起着重要的作用。

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石崇拜与相关神话传说,亦大多萌生于这种种欲求。作为自然崇拜的主要崇拜对象之一的石崇拜,历来较完整地保存在羌族的原始信仰当中。现今羌族有三十万余人,主要分布在四川西北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内茂县、汶川、理县、松潘、黑水诸县以及绵阳市所属的北川县境内。据研究,他们是古代羌人的一支后裔,至迟在先秦时即由西北的河湟一带逐渐迁移到岷江上游一带。因之,现今羌族的石崇拜应视为古老的羌文化的延续。

二、大禹传说、遗迹都与“石”有关

大禹是我国继炎黄之后又一人文始祖。他是古代的治水英雄,“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家喻户晓;他同时又是我国第一个国家――夏王朝的奠基者。大禹对中华民族的缔造与发展有着重大贡献。

大禹是羌人,这在众多史籍中均有记载,如《史记》《新语》均言“禹兴于西羌”,“禹生于西羌”,这应是中华民族的忠实记述。在有关大禹的历史记载、神话传说中,尤其是关于他的出生地、婚娶地、会诸侯处、葬地等遗迹,无不显示出他与石崇拜有密切关系。

关于大禹的出生地,史籍多言在汶山郡广柔县的石纽地方。如:皇甫谧注解《史记・六国表》引用的孟子佚文:“禹生石纽,西夷人也。”扬雄《蜀王本纪》:“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生于石纽。”赵晔《吴越春秋》:“禹家于西羌,地名石纽。”谯周《蜀本纪》:“禹本汶山广柔县人也,生于石纽,其地名刳儿坪。”陈寿《三国志・蜀书》言:“禹生于汶山之石纽,夷人不敢牧其地。”常璩《华阳国志・蜀志》:“石纽,古汶山郡也。崇伯得有莘氏女,治水一行天下,而生禹于石纽之剖儿坪。”皇甫谧《帝王世纪》:“禹生石纽乡,县有石纽邑。”《水经注・沫水》:“沫水出广柔徼外。”《注》“县有石纽乡,禹所生也。”等等均是。由于汉晋时广柔县的辖境甚广,所以包括现今汶川、北川和邻近的什邡诸县均有以石纽命名的地方,并有禹生于此的相关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