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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鹰日记范文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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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逐鹰旅途成就纪录片大师之路

步履蹉跎的纪录片大师之路

梁皆得戏称自己是放牛班的孩子,但其实就如大部分天才一样,不读书是因为他热衷于“赏鸟”的乐趣。“小时候住在乡下,常看着鸟飞来飞去、动作又很可爱,开始细细观察它们,没想到愈看愈有趣味,就这样一头栽入鸟的世界了。”中学时期,因缘际会进入台中鸟会,进一步学习到调查、记录鸟类生态的方法;最重要的是受到喜欢拍照的鸟友启发,为了替稍纵即逝的鸟类行为留下刹那永恒,小小年纪辛苦兼差存钱,买入了人生的第一台单眼相机是Pentex,镜头却只能跟朋友借。

《老鹰想飞》探讨台湾的老鹰(黑鸢)日渐消失的原因,其中穿插老鹰先生沈振中以及老鹰公主林惠珊的生活,让整部纪录片多了些故事性。1991年,沈振中是基隆德育护专(现经国管理暨健康学院)的生物老师,在大武仑沙滩堤防上看一群老鹰正在追逐嬉戏,其翱翔天际之精采犹如阅兵点名,不禁感叹大自然造物之奥妙,深受感动。4个月后某天,沈振中发现老鹰被猎人的捕兽夹夹死在巢边,痛心不已,决心为之立传,透过每天观察写下《老鹰的故事》。提到老鹰,沈振中总爱用拟人化的口吻描绘它们,在他眼里老鹰如同家人。随后更于1995年辞去教职,专心追鹰。

1992年,任职中央研究院动物研究所刘小如博士鸟类研究助理的梁皆得认识了沈振中。当时梁随刘前往兰屿观察保育类野生动物兰屿角^生态,正巧遇见其他生态纪录片工作者在当地进行作业,于是也兴起以影像记录鸟类生态的念头。此后,只要沈发现老鹰的行踪,就会通知梁,梁便扛着摄影器材上山去,两人一同等待。而后接班人林惠珊的出现,更让故事有着戏剧性的发展,并加速找到老鹰濒绝的原因。梁皆得、沈振中、林惠珊,3个人跨越物种藩篱,无悔地守护着台湾的鹰群。

老鹰是一群难以在野外追踪的物种,然而沈振中却以超越常人的意志与耐力,日日年年昼夜不分实地跟追纪录;甚至为了追鹰,骑车摔断肋骨也在所不惜,进而发现它们除了盘旋、筑巢、等基本习性之外,还有游戏、集会等行为。1995年,梁皆得发表了《ㄉㄨㄉㄨㄨ`:兰屿角^的故事》。这部影片对他而言意义重大,因为是第一部作品,而这部处女作也为他拿下许多影展的生态纪录片大奖。片长25分钟、用16厘米底片拍摄完成,《ㄉㄨ》片是梁皆得3年的心血。

动物视角的故事报导、细致流畅的镜头语言,让梁皆得的付出有了回馈,许多入围国内外影视大赏,如金马奖、金穗奖、东京国际影展等,作品也多成为校园教材,以及于国家地理频道播出。无数作品引起国际间热烈讨论与动物学家一致好评,奠定了梁皆得在生态纪录界的大师地位。让大众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

从最早期的Bolex、Arri,经历过Sony PMW-EX3,如今惯用PMW-F3,在数字单眼相机渐渐成为摄影主流的时代,梁皆得笑说仍舍不得放下笨重的16厘米底片机。“数位拍的画面,太过锐利,看久眼睛会累。”梁皆得认为专业电影机拍出来的画面,是肉眼看起来最舒服的状态。技术操作上,梁皆得在一般情况下,最大光圈顶多缩2至3档即可,“光圈缩到最小得到的画质不一定是最好,应尽量符合镜头的需求。”快门通常固定用1/60,其它则用收光圈来控制;DB值则依现场光线调整,光线够的话,愈低愈好,像是Canon的机器,感亮度在160时是最细致的,但若太暗,还是会调高一点去拍。

《老鹰想飞》从16厘米底片摄影机Bolex拍起,经历了Arri电影机,到现在数字摄影机Sony PMW-F3,细算起来共历经23年才拍完,也是梁皆得拍摄累积时间最久的作品。而为了防止漏网画面,每次出机至少都会带3台以上的摄影机,自己主控一台,其它则定点架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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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第四节,戴安娜作文1300字

由于有了鹰的帮助,鹰眼得狩猎比以前轻松了许多,凭借着鹰飞行的能力,超群的视力和强悍的冲击力,鹰眼基本上不需要亲自动手,就不会饿着了。而鹰眼自己也渐渐从痛苦中苏醒了过来,恢复了一个11岁孩子应有的活泼。他每天带着弟弟在丛林里嬉戏,打闹。而那鹰也时不时地会停在鹰眼肩头和他亲热,这时候,鹰眼也会轻轻的帮猎鹰梳理那一身雪白的羽毛。当然,鹰眼不会忘记每天训练自己,更不会忘记以艾露尼之名立下的誓言。他每天都会用5~6小时来练习射箭,格斗等等技巧,甚至比父亲在身边时练得更刻苦。而霜星呢?年纪幼小,无忧无虑的他,每天和哥哥一起玩耍就十分开心了。而当鹰眼训练的时候,他也会在一旁模仿着玩。就这样,他们一行又在丛林中穿行了一月有余。

一个日光明媚的早晨……

“星儿,快看哥哥射那只兔子!”鹰眼一边说,一边挽弓上弦,一箭射向一只灰白色的兔子,哪知那兔子甚是灵敏,一个急转弯躲过了这致命的利箭。“哈哈,哥哥也会失手啊”霜星在一旁顽皮的笑道。鹰眼不搭话,又抽出了一支木箭,眯一只眼瞄了瞄,射了第二箭。怎料那兔子跳了一个Z字形的弯,那箭又了兔子身畔的得一棵榕树树干里。想是那兔子也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中箭,于是闪身开始奔逃。“走,跟着他。”连续的失手也激起了鹰眼的好胜之心。他拉着霜星,凭借对野兽的感知技巧,紧紧跟在了兔子的后边。而那鹰也在空中盘旋着,俯视着兔子,不让他逃出自己的视野。追着追着,那兔子忽然一跃,跳到了旁近的一棵柳树上。鹰眼追到树下,抬头一看,那兔子已经静静的躺在了一个女孩子的怀里了。那女孩儿两条腿挂在树下,一上一下的摆动着,双手梳理着兔子身上灰白相间的皮毛。他没有精灵特有的细长的耳朵,白皙的脸庞上,一对乌黑的眼睛泛着黑珍珠的光泽,关切的看着怀里的兔子。一身淡紫色的摆裙随风飘动着。“那兔子是你的么?”鹰眼问道。“你欺负我的荻儿啊?”女孩轻盈的跳到地上,“还好你没弄伤它。”“对不起。”鹰眼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随即问道“你不是精灵吧?”“不是,你看不出来我是人类么?”“呃,因为我只是听父亲说人类的长相”鹰眼背起了手中的弓,“所以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类。”“这样啊,我和爷爷住在这个森林里,好久都没有人来了”“那么,你每天就和这只兔子做伴咯?”“是啊,荻儿可是我从一只老虎嘴里救下来的呢!”“就你?”鹰眼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一脸的不相信。“怎么,不信啊?”那女孩樱唇微张,左手一挥,随即丢出了一枚闪着火星的火球,砸在了鹰眼的脚边,随即化成了一缕轻烟。“你,会法术?”鹰眼惊讶的道。“是啊,这可是我爷爷教我的。”女孩而自豪地说,随即又开心尔盛情得邀请道“这儿都好久没人来了,你能去我家坐坐吗?”“那,也好。”鹰眼思衬了一下,答应了。“姐姐你好厉害啊。”一旁的霜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长得也好漂亮!但你为什么没有长长的耳朵呢?”“因为我是人类啊”女孩摸了摸霜星的头,接着转向鹰眼,问道:“他是你弟弟么?”“嗯。”“对了,聊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好奇地问道,“鹰眼,鹰眼•里德。那,你呢?”“我啊,我叫戴安娜,和大魔法师吉安娜的名字很像呢!”戴安娜说着,拉起鹰眼的手,带着他朝家跑去了。霜星呢?则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和小兔子荻儿玩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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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力量作文1300字

在我心中有一抹永不褪色的朝阳,让我失落的心豁然开朗,也给了我追求梦想,获得飞翔的力量,那就是希望。

——题记

破壳而出的勇气

在茂密的森林里,一棵粗壮的大树枝丫上,鸟妈妈正在窝边焦急地期待着孩子自己破壳而出,因为那窝中几只鸟蛋在微微摇动,那是还呆在壳中的雏鸟,在用自己柔嫩的喙啄着束缚他们身上的蛋壳。为了早日见到外面灿烂的阳光,为了见到自己尊敬的妈妈,为了飞翔于万里蓝天的梦想,他们在壳中忍受着煎熬,忍受着疼痛,忍受着疲劳,一次又一次地啄着,不停止的啄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那蛋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由于他们在壳里满怀着希望,鼓着勇气,不断努力地啄着体外那层硬硬的外壳,就在那天天刚亮的时候,他们终于破壳而出了,那一缕金色的阳光正好照射到他们刚钻出壳的头上,他们悠悠地眨着眼睛,张合着嘴,轻轻的叫着,好高兴好高兴。他们看见了蓝天,看见了太阳,看见了好大好大的奇妙世界,尤其是看见了呼唤着他们出生的妈妈。他们霎时间忘记了自己以前一切压抑,一切烦恼,一切艰辛,藏在妈妈的怀里,品味着妈妈给予他们的甜蜜的幸福。

展翅高飞的信念

陡峭的悬崖边,光滑的石壁上,在用生命搭成的鹰巢中,有一只老鹰正用嘴啄着雏鹰,驱赶着小鹰跳崖飞翔。这对于刚出生不到半月的雏鹰是多么大的障碍。他们磨蹭,乞求,牢牢地抱住老鹰妈妈的双腿,不愿离去。而老鹰铁石心肠不为其所动,比原先啄得更厉害,嘴里还发出一声声尖而长的声音,似乎在狠狠地吼叫着雏鹰。小鹰在妈妈严厉的督促下,站在悬崖边,望着万丈悬崖,不禁浑身打颤,再回头望望母亲,纵身一跃,跌入了万丈深渊。起初,小鹰刚飞出去一会儿就飞回来,多想在巢里歇一会儿,可那狠心的老鹰妈妈总是用嘴狠狠啄着想要回巢歇息的小鹰,用那大而有力的翅膀狠狠地拍打着在悬崖边歇气的小鹰。她要告诉小鹰,为了生存,必须要离开父母,独立去拼搏,去闯荡大千世界,要从小树立不依赖父母而独立生活的信念,要敢于吃苦练就飞翔本领。小鹰似乎明白了老鹰妈妈的初衷,就不再靠崖,而是去奋力展开翅膀在悬崖边飞翔,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冲天而起,时而俯冲直下,他们飞了一圈又一圈,他们边飞边叫,似乎感受到了飞翔的快乐。

矢志不渝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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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求和追忆之间徘徊(1)

[摘 要] 从现代人类生存的角度重读丽尼的《鹰之歌》,将发掘主体意象“鹰”和“南方”以新的意义,进一步的开掘中发现了一种人生困境:人生——在追求和追忆之间徘徊。

[关键词] 丽尼 ; 鹰之歌;精神家园;追忆;追求

丽尼(1909—1968)是20世纪30年代卓有成就的散文家和翻译家。在其短暂的文学生涯中,他为文坛奉献了《黄昏之献》、《鹰之歌》和《白夜》三个散文集及《江南的记忆》一文后为生计所累离开,留给读者和研究者一定的遗憾。长期以来意识形态无限纯粹的文学史编纂原则一家独霸,许多作家和作品被“纯粹”掉了,在文学史上,他们无法被公正地给予一定的位置,他们的作品也得不到客观的评价。丽尼就是其中的一位。泛政治背景下多元研究视角和方法的运用及研究视域的开拓,使得许多作家及其作品重见天日。我们在一般的文学史中还是难觅丽尼的踪影,只有在个别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如朱栋霖等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上册)里,偶尔还能和他擦肩而过。但丽尼对文字之美的注重,对象征和暗示的偏爱及对感觉和意识的奇妙传达,推动了抒情散文艺术上的探索,使得他的作品在散文园地一枝独秀。

文本是一系列相互关联的语言和形象等符号的动态组合。一定序列符号的动态组合在不同接受者以不同的经验、方式或观念的烛照下,昭显出不同的思想内容、意义或境界,表层意蕴层面和深层层面。散文名篇《鹰之歌》无疑是丽尼的代表作——多种散文选本均有收录,体现了丽尼的独特的艺术风格。但以往文学史惯于沿用时代背景、作家生平、思想内容、艺术特色的传统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模式——对本文进行了社会历史层面的——浅层层面的——解读。如朱栋霖所编《中国现代文学史》对它的评价:“描写搏击长空、歌声嘹亮而清脆的雄鹰,借此讴歌了在暗夜中英勇牺牲的那位像鹰一样有着强健翅膀、会飞的少女,唱出了‘我忘却忧愁而感觉奋兴’的歌声”[1]。这种“以急功近利的社会批评方法梳理他的文本,津津乐道于他的文本发出了劳苦大众哀怨的喉音,和他与左联的密切关系,没从文学自身的运动挖掘出其文本真正的价值” [2]的不足。

优秀的文本才能历尽时间的磨砺,如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几百年来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历演不衰。经受时间洗礼的文本逐渐消隐了当时当地的一些社会内容、社会意义和社会价值。优秀的部分以“内核”进行本真的显现,在物化和泛商主义的现代,昭示出一种人类学意义或人类生存的价值。阿q的“精神胜利法”无疑是当时当地“国民性弱点”的核心,从当代“存在先于本质”的西方存在主义哲学来看,它是人“无可奈何地返回自身”[3] 的一种无奈的生存抉择。

科学工具理性的膨胀为现代人类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和多样的生活方式,更加快了社会生活节奏,尤其在把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地质时间浓缩为人类的种属时间尤其社会时间以后,对丰富物质的占有和享受是以身体的疲惫尤其是精神的疲惫为代价的,现代人普遍表现出精神的焦虑、苦闷、迷惘、无奈和悲凉。在“机械复制、技术专制、个性死亡和实用主义”独霸的信息时代,作为对历史承继的,对人类生活活动刺激反映而生的观念(精神)与人的肉体及周围的环境很难达到工业化文明以前的那种和谐状态,精神成了无家可归的漂泊者。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物进化论指导下,任何个体都有追求自我价值、理想的权利。为达到诗意的栖居,人类要“回到自己内心的故乡,或者说回到作为一种‘当然’而存在的故乡,通过这种精神返乡去调整、校对由现实‘恶心’或‘荒原’世界引起 的诸多不适”。[4]而通过对逝去时间的追忆以重现往日美好时光无疑是一种切实可行的方法。以以上现存现实、观念重读丽尼的《鹰之歌》,会发现一种人生的困惑:人生常常在追求和追忆之中徘徊。

“南方”——追忆中的精神家园

宛如洞箫在夜间横吹一般,《鹰之歌》第一段“黄昏是美丽的。我忆念着那南方底黄昏。”[4]缓缓流出,有点儿忧郁——命名和期待无法实现所生发的忧郁。“我忆念”中的“南方底黄昏”如何美丽?“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岗变成了暗紫,好像是云海之中的礁石。”[5]51;“有一轮红日沐浴着在大海之彼岸;有欢笑着的海水送着夕归的渔船。”[5]51;“南方是有着榕树的地方,榕树永远是垂着长须,如同一个老人安静地站立,在夕暮之中作着冗长的低语,而将千百年的过去都埋在幻想里了。”[5]51这美丽、宁静、富有诗意的“南方”意象在丽尼的作品中不是唯一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出现,而是他历尽世态炎凉、人事沧桑、生活苦难后,对个人人生经验美好部分、刻骨铭心部分的追忆及其栖息地的追寻。在他的散文《失去了的南方》中,类似的“南方”意象被同样舒缓的抒情话语生发。丽尼本名郭安仁,丽尼是他幼年时认识的一个外国女孩的名字,在她那里他获得了温暖与友谊,“然而这个女孩早早夭折了,他的感情受到极大创伤,永难忘怀”[6],他便用这个名字作为笔名以示纪念,并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取名为:燕尼和梅尼。这刻骨铭心的快乐而又痛苦的个人童年经验“成为一处远距离的审美参照,成为沉淀于他心灵深处的‘故乡情节’”[7]的最初部分和重要部分。丽尼为怀念这位“沉没而多情”的女友而作了《月季花之献》、《失去》等篇。作为接受五四新思想的热血青年,在五四退潮、大革命失败后踏入水深火热急速转型中的社会,丽尼产生了个人意识的觉醒及对实现现世中自我理想、自我价值的追求。落后民族和国家移植了西方先进的思想、理念和意识形态,但不能全部或大部移植西方丰富的物质文明和物质生活方式及相应的社会关系——这是历史渐进、发展、演变、累积的结果。这样,像火焰一样光明、热情的个人人生理想便遭遇铁一样的黑暗社会现实。挫折打击接踵而至,忧愁失望随之而生,才知道社会政治、经济层面的变革才是首要之大任,于是许多华夏热血青年参加到民族独立、国家解放的革命洪流中。初入社会的一段时间,丽尼在福建晋江黎明高中教授英语,那是真正地理意义的南方,所以说“南方”意象的出现不是一种偶然。在那里一次没有结果的爱情“又一次在丽尼的感情上留下巨大的创伤,《黄昏之献》、《秋祭》就都是献给已逝爱人的诗篇”[6]。以后丽尼与冲破封建家庭和传统思想束缚的许严女士结为伉俪,在上海的亭子间里漂泊。家庭生活的困苦、阶级矛盾的日益激化、民族苦难的加重无形中给参加革命工作的丽尼的潜意识增添一定的“忧愁”。文学作品是以往人生经验的重构。社会和人生的动荡把人压向遥远、美丽而又宁静的“南方”,在那里漂泊而痛苦的内心暂时获得一点儿慰藉。特别需要指出的是:《鹰之歌》写于1934年12月——红军长征以后,在现代史上,南方是中国革命的策源地和希望,此时丽尼必定渴望革命高潮的再次到来,追忆“南方”革命的高潮是一种必然,对于一位真正的革命工作者来说。“南方”就是丽尼个人经验中的精神家园。丽尼在“南方”中写到了“大海”、“榕树(或者可以看作树林退化后的象征——巴金在《鸟的天堂》曾写到一棵像树林一样的榕树。)”、“铺着黄尘的地”。我们知道生命几十亿前产生于太古海洋(“大海”),人类的祖先“南方猿人”生活在非洲的森林(“榕树”)——(“森林”在许多人的观念里是那样的遥远而陌生,它已被“树丛”这一概念代替——这是人类远离自然、社会高速发展、森林面积减小的必然结果。)——里面,工业化文明以前人类世世代代生活在土地——“铺着黄尘的地”——上。在这里,从象征的层面说:“大海”——生命的“根”,“榕树”——人类祖先的“根”的退化,“铺着黄尘的地”——人类的“根”。对现代社会的现代的人来说,海洋和森林在人类的精神层面有点儿遥远,而厚实而稳固的土地“当然或应然意义则主要指向了一种诗性的甚至有着宗教神圣的形而上存在”[4]。土地这一物质形态一开始就被赋予了特定的文化内涵:“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4]“地者,万物之本源,诸生之根菀也,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生也。”[4]这表明,土地早就以其阴柔、虚静、包容“万物”的至德与品格而被视为一大母题,即土地在原始意义层面上是文明的发源地,是人类文明的真正故乡,而人类自身身世也必须从这里才能得到最后解释:“你是从土地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4]每个生存个体都是大地之子,每个人内心都拥有一方乡土——它“是茫茫荒原上迎着夕晖升起一股袅袅炊烟的小木屋,是冷雨飘零的午夜街头永远温馨的小酒吧”[8],这是一种名定,一种血缘联系,是永远无法摆脱的“原型”自在和永远的精神纠缠[4]。从人类学层面的某种意义来说,《鹰之歌》中的“南方”是人类的精神家园——追忆中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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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追求和追忆之间徘徊论文

[摘要]从现代人类生存的角度重读丽尼的《鹰之歌》,将发掘主体意象“鹰”和“南方”以新的意义,进一步的开掘中发现了一种人生困境:人生——在追求和追忆之间徘徊。

[关键词]丽尼;鹰之歌;精神家园;追忆;追求

丽尼(1909—1968)是20世纪30年代卓有成就的散文家和翻译家。在其短暂的文学生涯中,他为文坛奉献了《黄昏之献》、《鹰之歌》和《白夜》三个散文集及《江南的记忆》一文后为生计所累离开,留给读者和研究者一定的遗憾。长期以来意识形态无限纯粹的文学史编纂原则一家独霸,许多作家和作品被“纯粹”掉了,在文学史上,他们无法被公正地给予一定的位置,他们的作品也得不到客观的评价。丽尼就是其中的一位。泛政治背景下多元研究视角和方法的运用及研究视域的开拓,使得许多作家及其作品重见天日。我们在一般的文学史中还是难觅丽尼的踪影,只有在个别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如朱栋霖等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上册)里,偶尔还能和他擦肩而过。但丽尼对文字之美的注重,对象征和暗示的偏爱及对感觉和意识的奇妙传达,推动了抒情散文艺术上的探索,使得他的作品在散文园地一枝独秀。

文本是一系列相互关联的语言和形象等符号的动态组合。一定序列符号的动态组合在不同接受者以不同的经验、方式或观念的烛照下,昭显出不同的思想内容、意义或境界,表层意蕴层面和深层层面。散文名篇《鹰之歌》无疑是丽尼的代表作——多种散文选本均有收录,体现了丽尼的独特的艺术风格。但以往文学史惯于沿用时代背景、作家生平、思想内容、艺术特色的传统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模式——对本文进行了社会历史层面的——浅层层面的——解读。如朱栋霖所编《中国现代文学史》对它的评价:“描写搏击长空、歌声嘹亮而清脆的雄鹰,借此讴歌了在暗夜中英勇牺牲的那位像鹰一样有着强健翅膀、会飞的少女,唱出了‘我忘却忧愁而感觉奋兴’的歌声”。这种“以急功近利的社会批评方法梳理他的文本,津津乐道于他的文本发出了劳苦大众哀怨的喉音,和他与左联的密切关系,没从文学自身的运动挖掘出其文本真正的价值”的不足。

优秀的文本才能历尽时间的磨砺,如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几百年来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历演不衰。经受时间洗礼的文本逐渐消隐了当时当地的一些社会内容、社会意义和社会价值。优秀的部分以“内核”进行本真的显现,在物化和泛商主义的现代,昭示出一种人类学意义或人类生存的价值。阿Q的“精神胜利法”无疑是当时当地“国民性弱点”的核心,从当代“存在先于本质”的西方存在主义哲学来看,它是人“无可奈何地返回自身”的一种无奈的生存抉择。

科学工具理性的膨胀为现代人类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和多样的生活方式,更加快了社会生活节奏,尤其在把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地质时间浓缩为人类的种属时间尤其社会时间以后,对丰富物质的占有和享受是以身体的疲惫尤其是精神的疲惫为代价的,现代人普遍表现出精神的焦虑、苦闷、迷惘、无奈和悲凉。在“机械复制、技术专制、个性死亡和实用主义”独霸的信息时代,作为对历史承继的,对人类生活活动刺激反映而生的观念(精神)与人的肉体及周围的环境很难达到工业化文明以前的那种和谐状态,精神成了无家可归的漂泊者。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物进化论指导下,任何个体都有追求自我价值、理想的权利。为达到诗意的栖居,人类要“回到自己内心的故乡,或者说回到作为一种‘当然’而存在的故乡,通过这种精神返乡去调整、校对由现实‘恶心’或‘荒原’世界引起的诸多不适”。而通过对逝去时间的追忆以重现往日美好时光无疑是一种切实可行的方法。以以上现存现实、观念重读丽尼的《鹰之歌》,会发现一种人生的困惑:人生常常在追求和追忆之中徘徊。

“南方”——追忆中的精神家园

宛如洞箫在夜间横吹一般,《鹰之歌》第一段“黄昏是美丽的。我忆念着那南方底黄昏。”缓缓流出,有点儿忧郁——命名和期待无法实现所生发的忧郁。“我忆念”中的“南方底黄昏”如何美丽?“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岗变成了暗紫,好像是云海之中的礁石。”;“有一轮红日沐浴着在大海之彼岸;有欢笑着的海水送着夕归的渔船。”;“南方是有着榕树的地方,榕树永远是垂着长须,如同一个老人安静地站立,在夕暮之中作着冗长的低语,而将千百年的过去都埋在幻想里了。”这美丽、宁静、富有诗意的“南方”意象在丽尼的作品中不是唯一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出现,而是他历尽世态炎凉、人事沧桑、生活苦难后,对个人人生经验美好部分、刻骨铭心部分的追忆及其栖息地的追寻。在他的散文《失去了的南方》中,类似的“南方”意象被同样舒缓的抒情话语生发。丽尼本名郭安仁,丽尼是他幼年时认识的一个外国女孩的名字,在她那里他获得了温暖与友谊,“然而这个女孩早早夭折了,他的感情受到极大创伤,永难忘怀”,他便用这个名字作为笔名以示纪念,并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取名为:燕尼和梅尼。这刻骨铭心的快乐而又痛苦的个人童年经验“成为一处远距离的审美参照,成为沉淀于他心灵深处的‘故乡情节’”的最初部分和重要部分。丽尼为怀念这位“沉没而多情”的女友而作了《月季花之献》、《失去》等篇。作为接受五四新思想的热血青年,在五四退潮、大革命失败后踏入水深火热急速转型中的社会,丽尼产生了个人意识的觉醒及对实现现世中自我理想、自我价值的追求。落后民族和国家移植了西方先进的思想、理念和意识形态,但不能全部或大部移植西方丰富的物质文明和物质生活方式及相应的社会关系——这是历史渐进、发展、演变、累积的结果。这样,像火焰一样光明、热情的个人人生理想便遭遇铁一样的黑暗社会现实。挫折打击接踵而至,忧愁失望随之而生,才知道社会政治、经济层面的变革才是首要之大任,于是许多华夏热血青年参加到民族独立、国家解放的革命洪流中。初入社会的一段时间,丽尼在福建晋江黎明高中教授英语,那是真正地理意义的南方,所以说“南方”意象的出现不是一种偶然。在那里一次没有结果的爱情“又一次在丽尼的感情上留下巨大的创伤,《黄昏之献》、《秋祭》就都是献给已逝爱人的诗篇”。以后丽尼与冲破封建家庭和传统思想束缚的许严女士结为伉俪,在上海的亭子间里漂泊。家庭生活的困苦、阶级矛盾的日益激化、民族苦难的加重无形中给参加革命工作的丽尼的潜意识增添一定的“忧愁”。文学作品是以往人生经验的重构。社会和人生的动荡把人压向遥远、美丽而又宁静的“南方”,在那里漂泊而痛苦的内心暂时获得一点儿慰藉。特别需要指出的是:《鹰之歌》写于1934年12月——红军长征以后,在现代史上,南方是中国革命的策源地和希望,此时丽尼必定渴望革命高潮的再次到来,追忆“南方”革命的高潮是一种必然,对于一位真正的革命工作者来说。“南方”就是丽尼个人经验中的精神家园。丽尼在“南方”中写到了“大海”、“榕树(或者可以看作树林退化后的象征——巴金在《鸟的天堂》曾写到一棵像树林一样的榕树。)”、“铺着黄尘的地”。我们知道生命几十亿前产生于太古海洋(“大海”),人类的祖先“南方猿人”生活在非洲的森林(“榕树”)——(“森林”在许多人的观念里是那样的遥远而陌生,它已被“树丛”这一概念代替——这是人类远离自然、社会高速发展、森林面积减小的必然结果。)——里面,工业化文明以前人类世世代代生活在土地——“铺着黄尘的地”——上。在这里,从象征的层面说:“大海”——生命的“根”,“榕树”——人类祖先的“根”的退化,“铺着黄尘的地”——人类的“根”。对现代社会的现代的人来说,海洋和森林在人类的精神层面有点儿遥远,而厚实而稳固的土地“当然或应然意义则主要指向了一种诗性的甚至有着宗教神圣的形而上存在”。土地这一物质形态一开始就被赋予了特定的文化内涵:“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地者,万物之本源,诸生之根菀也,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生也。”这表明,土地早就以其阴柔、虚静、包容“万物”的至德与品格而被视为一大母题,即土地在原始意义层面上是文明的发源地,是人类文明的真正故乡,而人类自身身世也必须从这里才能得到最后解释:“你是从土地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每个生存个体都是大地之子,每个人内心都拥有一方乡土——它“是茫茫荒原上迎着夕晖升起一股袅袅炊烟的小木屋,是冷雨飘零的午夜街头永远温馨的小酒吧”,这是一种名定,一种血缘联系,是永远无法摆脱的“原型”自在和永远的精神纠缠。从人类学层面的某种意义来说,《鹰之歌》中的“南方”是人类的精神家园——追忆中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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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和回忆之间惆怅

丽尼(1909—1968)是20世纪30年代卓有成就的散文家和翻译家。在其短暂的文学生涯中,他为文坛奉献了《黄昏之献》、《鹰之歌》和《白夜》三个散文集及《江南的记忆》一文后为生计所累离开,留给读者和研究者一定的遗憾。长期以来意识形态无限纯粹的文学史编纂原则一家独霸,许多作家和作品被“纯粹”掉了,在文学史上,他们无法被公正地给予一定的位置,他们的作品也得不到客观的评价。丽尼就是其中的一位。泛政治背景下多元研究视角和方法的运用及研究视域的开拓,使得许多作家及其作品重见天日。我们在一般的文学史中还是难觅丽尼的踪影,只有在个别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如朱栋霖等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上册)里,偶尔还能和他擦肩而过。但丽尼对文字之美的注重,对象征和暗示的偏爱及对感觉和意识的奇妙传达,推动了抒情散文艺术上的探索,使得他的作品在散文园地一枝独秀。

文本是一系列相互关联的语言和形象等符号的动态组合。一定序列符号的动态组合在不同接受者以不同的经验、方式或观念的烛照下,昭显出不同的思想内容、意义或境界,表层意蕴层面和深层层面。散文名篇《鹰之歌》无疑是丽尼的代表作——多种散文选本均有收录,体现了丽尼的独特的艺术风格。但以往文学史惯于沿用时代背景、作家生平、思想内容、艺术特色的传统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模式——对本文进行了社会历史层面的——浅层层面的——解读。如朱栋霖所编《中国现代文学史》对它的评价:“描写搏击长空、歌声嘹亮而清脆的雄鹰,借此讴歌了在暗夜中英勇牺牲的那位像鹰一样有着强健翅膀、会飞的少女,唱出了‘我忘却忧愁而感觉奋兴’的歌声”[1]。这种“以急功近利的社会批评方法梳理他的文本,津津乐道于他的文本发出了劳苦大众哀怨的喉音,和他与左联的密切关系,没从文学自身的运动挖掘出其文本真正的价值”[2]的不足。

优秀的文本才能历尽时间的磨砺,如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几百年来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历演不衰。经受时间洗礼的文本逐渐消隐了当时当地的一些社会内容、社会意义和社会价值。优秀的部分以“内核”进行本真的显现,在物化和泛商主义的现代,昭示出一种人类学意义或人类生存的价值。阿Q的“精神胜利法”无疑是当时当地“国民性弱点”的核心,从当代“存在先于本质”的西方存在主义哲学来看,它是人“无可奈何地返回自身”[3]的一种无奈的生存抉择。

科学工具理性的膨胀为现代人类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和多样的生活方式,更加快了社会生活节奏,尤其在把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地质时间浓缩为人类的种属时间尤其社会时间以后,对丰富物质的占有和享受是以身体的疲惫尤其是精神的疲惫为代价的,现代人普遍表现出精神的焦虑、苦闷、迷惘、无奈和悲凉。在“机械复制、技术专制、个性死亡和实用主义”独霸的信息时代,作为对历史承继的,对人类生活活动刺激反映而生的观念(精神)与人的肉体及周围的环境很难达到工业化文明以前的那种和谐状态,精神成了无家可归的漂泊者。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物进化论指导下,任何个体都有追求自我价值、理想的权利。为达到诗意的栖居,人类要“回到自己内心的故乡,或者说回到作为一种‘当然’而存在的故乡,通过这种精神返乡去调整、校对由现实‘恶心’或‘荒原’世界引起的诸多不适”。[4]而通过对逝去时间的追忆以重现往日美好时光无疑是一种切实可行的方法。以以上现存现实、观念重读丽尼的《鹰之歌》,会发现一种人生的困惑:人生常常在追求和追忆之中徘徊。

“南方”——追忆中的精神家园

宛如洞箫在夜间横吹一般,《鹰之歌》第一段“黄昏是美丽的。我忆念着那南方底黄昏。”[4]缓缓流出,有点儿忧郁——命名和期待无法实现所生发的忧郁。“我忆念”中的“南方底黄昏”如何美丽?“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岗变成了暗紫,好像是云海之中的礁石。”[5]51;“有一轮红日沐浴着在大海之彼岸;有欢笑着的海水送着夕归的渔船。”[5]51;“南方是有着榕树的地方,榕树永远是垂着长须,如同一个老人安静地站立,在夕暮之中作着冗长的低语,而将千百年的过去都埋在幻想里了。”[5]51这美丽、宁静、富有诗意的“南方”意象在丽尼的作品中不是唯一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出现,而是他历尽世态炎凉、人事沧桑、生活苦难后,对个人人生经验美好部分、刻骨铭心部分的追忆及其栖息地的追寻。在他的散文《失去了的南方》中,类似的“南方”意象被同样舒缓的抒情话语生发。丽尼本名郭安仁,丽尼是他幼年时认识的一个外国女孩的名字,在她那里他获得了温暖与友谊,“然而这个女孩早早夭折了,他的感情受到极大创伤,永难忘怀”[6],他便用这个名字作为笔名以示纪念,并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取名为:燕尼和梅尼。这刻骨铭心的快乐而又痛苦的个人童年经验“成为一处远距离的审美参照,成为沉淀于他心灵深处的‘故乡情节’”[7]的最初部分和重要部分。丽尼为怀念这位“沉没而多情”的女友而作了《月季花之献》、《失去》等篇。作为接受五四新思想的热血青年,在五四退潮、大革命失败后踏入水深火热急速转型中的社会,丽尼产生了个人意识的觉醒及对实现现世中自我理想、自我价值的追求。落后民族和国家移植了西方先进的思想、理念和意识形态,但不能全部或大部移植西方丰富的物质文明和物质生活方式及相应的社会关系——这是历史渐进、发展、演变、累积的结果。这样,像火焰一样光明、热情的个人人生理想便遭遇铁一样的黑暗社会现实。挫折打击接踵而至,忧愁失望随之而生,才知道社会政治、经济层面的变革才是首要之大任,于是许多华夏热血青年参加到民族独立、国家解放的革命洪流中。初入社会的一段时间,丽尼在福建晋江黎明高中教授英语,那是真正地理意义的南方,所以说“南方”意象的出现不是一种偶然。在那里一次没有结果的爱情“又一次在丽尼的感情上留下巨大的创伤,《黄昏之献》、《秋祭》就都是献给已逝爱人的诗篇”[6]。以后丽尼与冲破封建家庭和传统思想束缚的许严女士结为伉俪,在上海的亭子间里漂泊。家庭生活的困苦、阶级矛盾的日益激化、民族苦难的加重无形中给参加革命工作的丽尼的潜意识增添一定的“忧愁”。文学作品是以往人生经验的重构。社会和人生的动荡把人压向遥远、美丽而又宁静的“南方”,在那里漂泊而痛苦的内心暂时获得一点儿慰藉。特别需要指出的是:《鹰之歌》写于1934年12月——红军长征以后,在现代史上,南方是中国革命的策源地和希望,此时丽尼必定渴望革命高潮的再次到来,追忆“南方”革命的高潮是一种必然,对于一位真正的革命工作者来说。“南方”就是丽尼个人经验中的精神家园。丽尼在“南方”中写到了“大海”、“榕树(或者可以看作树林退化后的象征——巴金在《鸟的天堂》曾写到一棵像树林一样的榕树。)”、“铺着黄尘的地”。我们知道生命几十亿前产生于太古海洋(“大海”),人类的祖先“南方猿人”生活在非洲的森林(“榕树”)——(“森林”在许多人的观念里是那样的遥远而陌生,它已被“树丛”这一概念代替——这是人类远离自然、社会高速发展、森林面积减小的必然结果。)——里面,工业化文明以前人类世世代代生活在土地——“铺着黄尘的地”——上。在这里,从象征的层面说:“大海”——生命的“根”,“榕树”——人类祖先的“根”的退化,“铺着黄尘的地”——人类的“根”。对现代社会的现代的人来说,海洋和森林在人类的精神层面有点儿遥远,而厚实而稳固的土地“当然或应然意义则主要指向了一种诗性的甚至有着宗教神圣的形而上存在”[4]。土地这一物质形态一开始就被赋予了特定的文化内涵:“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4]“地者,万物之本源,诸生之根菀也,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生也。”[4]这表明,土地早就以其阴柔、虚静、包容“万物”的至德与品格而被视为一大母题,即土地在原始意义层面上是文明的发源地,是人类文明的真正故乡,而人类自身身世也必须从这里才能得到最后解释:“你是从土地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4]每个生存个体都是大地之子,每个人内心都拥有一方乡土——它“是茫茫荒原上迎着夕晖升起一股袅袅炊烟的小木屋,是冷雨飘零的午夜街头永远温馨的小酒吧”[8],这是一种名定,一种血缘联系,是永远无法摆脱的“原型”自在和永远的精神纠缠[4]。从人类学层面的某种意义来说,《鹰之歌》中的“南方”是人类的精神家园——追忆中的精神家园。

“鹰”——追求中的人的形象

“鹰在赤红的天空之中盘旋,作出短促而悠远的歌唱,嘹唳地、清脆地。”[5]“鹰”在革命高潮时的“南方”“作出短促而悠远的歌唱”,正是革命者在革命高涨时积极投入革命大潮、实现他们的人生追求的形象的写照。这里的“鹰”就像高尔基笔下的“海燕”,“飞翔着歌唱,歌唱着飞翔”。抒情主人公通过对这一形象的刻画:“鹰有两个强健的翅膀,会飞,飞得高,飞得远,能在黎明里飞,也能在黑暗里飞”,一个不怕艰险追求的形象跃然纸上,激励起“我”在“黑暗”中追求自我人生的勇气和意志——“我就忘却我底忧愁而感觉兴奋了”[5]52。“鹰”不但能在革命的“黎明”和“黑暗”里飞,从生存学角度来看,也能在人生的“黎明”和“黑暗”里飞。丽尼在散文集《鹰之歌》的后记里写道:“我确曾看过鹰飞,也曾听过鹰的歌唱:那声音嘹唳,清脆,那姿态也雄健,矫捷;我确曾希望我能学习那样的歌唱和飞翔,然而我不能肯定我自己。一个不能肯定自己的人,结果往往会嘲笑自己的——因此,我疑惑我变成了一只乌鸦。”[5]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在生活中要做一个一往无前的追求者的愿望,并在散文《鹰之歌》中赋予“鹰”一种超越狭隘社会历史层面的意义——人生的积极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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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奶奶心中的鹰

每天黄昏时,奶奶就会撑着腰直起身来,拍拍坐麻了的屁股,操着一口正宗的重庆口音唤着我的乳名:“瑛子,回家了。”每到这时,无论我在多远的地方,都会跑回奶奶身边,傻乎乎地背着手,舔着唇:“奶奶,您的瑛子回来了。”儿时的我喜欢奶奶这么叫我,可我不懂这“瑛”是什么意思。奶奶爱指着天空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小瑛子,一定会做雏鹰飞向天空。”“什么是雏鹰?”我常幼稚地问。“雏鹰?”奶奶欲说似乎又无从开口,只是说了一句,“是奶奶的希望。”“希望?奶奶那我就做您的小雏鹰。”那时的我不曾多想这其中的奥妙,只模模糊糊地知道,奶奶想让我做她希望中的雏鹰。

时间已不允许我与奶奶相处更多的时光,父母从城里来接我回家上学。儿童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此时一点也没有遮掩,奶奶的留恋而又矍铄的目光一点也没引起我的注意。“乖孩子,要记住奶奶的话。”“知道,做只鹰。”父母一听这话愣住了,只有奶奶笑了,我也笑了……

不知从何时起心里已埋藏不了烦恼的种子,无时无刻我都在为琐事而伤心。儿时的快乐已经一去不复返。每天上学、放学、上课、考试,生活就如一块嚼烂的口香糖,单调无味。我总渴望着生活能送我一份丰厚的贵礼,我充满着对一切美好的幻想。

等待着,寻找着,转眼间到了花季的年龄,本来还想继续徘徊在这“是”与“不是”的界限,试图在混乱的追寻中去摸到那把成功的金钥匙,却无意地摸到了一份馈赠。那是奶奶给我的生日礼物,当我触摸到那只礼品盒时,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我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剥开包装纸。一点、两点、似乎有一种金子般的光亮在闪动。我剥开了盒子最后一层,是的,那是一只雏鹰,一只镀金的鹰。它早已展开了翅膀,高昂着头。它要飞翔。盒底还夹着张纸条:“奶奶的小雏鹰。要飞了。”我心中突然一怔,“飞翔的鹰”,奶奶指的就是我。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奶奶的希望,就是对于我的希望,希望我就像那只鹰一样,鼓足了劲,展翅飞翔。

那天夜里,我彻夜难眠,捧着手中的鹰,这才发现,我一直在寻找的钥匙就是它。望着窗外,那月亮是特别的圆,风也是那般的温和,我从未感受过的一种解脱感油然而生。可笑人生十字街头的徘徊,后悔那自暴自弃的日日夜夜。我应该飞,向着有乌云、有暴风雨的地方,因为在它们之后是最美丽的彩虹。

心中记着那只鹰,我行动起来,第一步就是张开翅膀的过程。一切困难,一切险阻,我逾越过了。我能感觉到我离那彩虹已经越来越近了。

“妈妈,我成功了。”那天。当我扬着刊登着我的文章的报纸跑进屋时,大人们少有的安静使我镇住了,妈妈抬起头,对我说:“你奶奶不行了,你回去看看吧,她有话要对你说。”我惊呆了,马不停蹄地带上报纸坐上汽车直奔奶奶家中,我要让她老人家看见她的鹰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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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猎文化嬗变

[摘 要]鹰猎文化属于极具特色的民俗,历史上不仅可以为人们提供食物来源,也是可供娱乐的活动。然而,鹰猎文化在历史上的地位也随着时代的不同逐渐变化,这一点在史书记载中可见一斑。特别是辽代之后,随着少数民族政权逐渐入主中原,鹰猎甚至有了一定的政治色彩。在如今的吉林省仍有满族鹰猎文化的完整保留地。本文意在通过对古文献中提及鹰猎的记载,对鹰猎文化进行一定程度的分期,并归纳整理出鹰猎文化特别是传承至今鹰猎文化的嬗变。

[关键词]鹰猎文化;民俗;历史

一、概述

鹰猎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史前时期,鹰作为一种猛禽,可以通过短时间和相对低成本的驯化帮助人们捕猎,而用这种猛禽进行狩猎,在生产力低下的冷兵器时代,不仅大大提高了狩猎效率,还有效扩大了狩猎范围,所以先民们对鹰产生了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崇拜。而随着文明的进步,鹰猎逐渐变成了世界范围内的一种传统的体育文化活动,在古代鹰猎活动的性质主要表现为统治者的娱乐休闲活动和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并在长期的历史传承和不同的民族习惯下,形成了特定的民族习俗,在社会生产力的促使下,这种民俗在相应的历史时期又发生了种种改变。从红山文化出土的红山玉鹰,到唐代的“海东之国”珍贵的贡品,再到辽金元时代的“鹰路”“鹰坊”,最后随着清朝的覆灭成为现代社会文化开发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组成部分,几乎贯穿了整个中国历史。本文从鹰崇拜习俗、朝贡制度及其影响以及现展的关系入手,探索鹰猎文化的嬗变。

二、鹰的图腾崇拜

从世界各国的文献记载中不难看出,对鹰的崇拜是一种世界性的文化现象。前苏联学者斯特恩堡曾经指出:“鹰崇拜是流行最广泛的图腾崇拜之一。”最早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在内蒙古,龙江,兴凯湖,红山遗址都有出土鹰首雕像,骨雕鹰头等物,其中以内蒙古鄂尔多斯杭锦旗出土的金猎鹰形缀饰和阿鲁柴登匈奴墓中发现的鹰形金冠最具代表性。而在汉族的经典中也多次出现“维师尚父,时维鹰扬”“惊蛰之日,鹰化为鸠”的记载。可见这是两种不同地缘背景和文化形态的民族对鹰的勇猛和矫健具有共同的精神感召。但显而易见的是,农耕文明和游猎文明对这种图腾的理解程度是不同的,游牧民族除了对鹰的喜爱和崇拜更增添了一层对物质资料来源的依赖,所崇拜的图腾更接近鹰的本身。而汉民族则更多的将鹰猎是为一种生活的辅助来源和娱乐方式,将鹰图腾赋予了更多的人性色彩。

2.1 汉民族的神鸟

据《礼记 月令》中云:“惊蛰之日,鹰变为鸠。小暑之日,鹰乃学习。处暑之日,鹰乃祭鸟。”惊蛰,小暑,处暑都是重要的节气,古代汉族先民通过观察鹰的繁殖时间和猎食本能,不仅将其归纳总结为指导农业生产的物候特征,还赋予了其天道层面的内在精神意义。“仲春之时,林木茂盛,口啄尚柔,不能捕鸟,瞪目忍饥如V而化,故名曰O鸠,王制曰,鸠化为鹰秋时也,此言鹰化为鸠,春时也,以生育肃杀,气盛故鸷鸟感之而变耳,孔氏曰,化者,反归旧形之谓,故鹰化为鸠。鹰祭鸟者,谓鹰欲食鸟之时,先杀鸟而不食,与人之祭食相似。犹若供祀先神,不敢即食,故云示有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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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驯鹰人

•一幕人与鹰和谐共生的传奇,一段折射发展与追求的故事。

阿合奇县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部的天山南脉,苏木塔什乡被文化部命名为“猎鹰之乡”,全乡4786人,以柯尔克孜族为主。苏云,1972年9月25日出生在阿合奇县哈拉奇乡阿合奇村,柯尔克孜族,现任苏木塔什乡乡长,他向我们展现了一幅驯鹰画卷。

世代相传的驯鹰技艺

又是一年中的“猎鹰节”,当地柯尔克孜族民众聚集在该县赛马场,展示自家驯养的上百只猎鹰。当地柯尔克孜族驯养猎鹰有着悠久的历史,至今仍完整保留着原始的驯养方式,被誉为中国“猎鹰之乡”。他们在放牧的同时,经常骑马到高达近百米的高山顶上,将自己驯养的猎鹰放飞。为了保护猎鹰和传承传统,当地政府对驯鹰人进行登记备案,并发放驯养证。政府还专门挑选了10位至少是六代的驯鹰传人,由他们负责定期检查驯鹰情况和猎鹰的去向。

过去驯鹰的秘密是世代相传,驯鹰人不轻易示人。驯鹰和捕猎需要极大耐心和精力,现在已经没有人愿学了。如今老人已不能再骑马狩猎,为了让大家还能了解到驯鹰,老人终于吐露了驯鹰的“秘密”。鹰性情凶悍,桀骜不驯,一般人都是从雏鹰开始喂养,逐步驯化。而真正的驯鹰人直接捕捉成鹰驯养,难度虽大,但一旦驯化,威力加倍。

帕米尔高原的苍鹰是一种中型猛禽。它们翅膀短圆,飞行时,可振翅疾飞,亦可在高空悠闲地翱翔,还能悬停在空中发出“滴―利利利……”的呜叫。苍鹰体色苍灰,以啮齿动物、鸟类及其它小型动物为食。营巢在树上、岩壁上或在旱獭洞里。

苍鹰为民间驯鹰的主要对象,每当冬季出猎,剽悍的柯尔克孜族驯鹰手,身跨骏马,手托凶猛的猎鹰奔驰于山林草原之间,每次行猎,必会有所收获。而所得之物,不论是狐狸,还是野鸡、野兔,都要归功于灵巧勇猛的猎鹰。鹰狩猎的场面是令人神往的。举鹰的猎手,左手架鹰,右手扬鞭,马蹄飞驰,这是很多人心目中英雄的形象。

当地人还告诉记者,一只好猎鹰,一年能捕捉数百只猎物。难怪有人说,一匹好马难换一只好鹰,可见它的身价之贵重。在古代,对依赖于大自然生活的草原民族来说,放鹰狩猎是重要的生存手段,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生活逐步安定下来,特别是现在环保意识的增强,目前民间只有少数老人知道如何驯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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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垛上的星空

我回到了故乡,回到童年的故乡。走在乡村静朗的星空下,沉浸在稻穗和草叶的馨香,让我烦躁不安的心开始变得沉静。在熟悉的场院里,我又遇见了熟悉的稻垛,那是童年的稻垛,宁静、温暖、厚实,给我温暖的感觉。我静静地躺在稻垛上,抬头仰头的瞬间,便望见了浩瀚的星空。刹那间,我的眼角涌上一滴泪珠,心头划过一丝惊悸,犹如星光陨落心间,内心安静、微凉。

已经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仰望星空。那么多年,我在城市里奔忙,身心被世俗填满,早已淡忘了故乡的模样,难得有闲情,静静观赏头顶上这片静美的星空。

我多想像儿时一样,像一头疯狂的骡子,欢快地在稻垛上打滚,捕捉草叶间清亮的虫鸣,细致咀嚼那些洋溢着草香的山野故事。远处又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把乡村的夜衬托得静穆深邃,我依然像少年时代一样,嘴角叼一根细细的稻草,细致咀嚼昔日成长的滋味,内心平静而又激动。当我的目光越过深黛色的群山,猛然抬头仰望,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把天幕擦亮了许多。故乡的夜空,原来有这么多耀眼的星辰!原来故乡的星空这样美丽,这样璀璨。一颗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我,这些年来奔波劳碌而终究一事无成;而似乎又在安慰我,现世安好,生活无虞、身体无恙便是人生最大的福。

是啊,这些年来,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头顶的星空,更忘记了星星的模样,为着前途、理想、事业四处奔忙,早已经淡忘了可以随时抬头仰望天空,注视璀璨的银河,欣赏飞逝的流星,回忆儿时长辈们给我讲的牛郎与织女的美丽传说。

现在,在这故乡的冬夜,我头枕着芬芳的稻垛穿越成长的岁月,将无限的遐想铺开,儿时的童趣历历在目――稻垛上的嬉戏,追逐萤火虫的快乐,还有,老祖母边摇蒲扇边娓娓道来的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惊扰了我的思绪,它把我送回到现实的今天。我小时候特别怕猫头鹰叫,因为家乡有这样的俗语:“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人们认为,猫头鹰一叫,预示着要死人了。所以只要听到猫头鹰叫,幼时的我就赶紧把头埋进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出。但现在,我却觉得这猫头鹰的叫声如此婉转动听,它似乎在提醒我,夜深了,稻垛上方的星星已经疲倦了,你也该回家了,当心着凉。我站起身,抖去衣衫上夹带的稻禾,徐徐走回屋里。

夜里,我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见自己长了一双透明的翅膀,在故乡的星空中追逐着流星飞翔,一直畅游到银河深处。我就这样变成了一颗星星,挂在天幕上,守望着故乡,也守望着故乡的稻垛。星星点点的光,照亮那稻垛上的孩子,他的目光清澈、明亮,犹如稻垛上的星空一般寂寞、深邃……

作者简介:

费城,本名韦联成,1984年生。壮族。广西作协会员。有作品在《北京文学》《民族文学》《青年文学》《诗刊》《星星》《诗选刊》等刊发表,部分诗歌入选各类年选。现为媒体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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