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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金融危机过后,大多数发达经济体增长率低迷、债台高筑,饱受“二次衰退”风险的折磨;美国经济复苏过程跌跌撞撞,正经历着无就业的增长;欧洲正处于十字路口,虽然已经采取了艰难的步骤,但至今仍未跳出债务危机的怪圈;日本在金融危机过后又遭受巨大灾难,经济复苏面临严峻考验。但是对于新兴经济体而言,这场危机似乎成为一场胜利,中国在2010年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印度、巴西、俄罗斯等国经济发展势头迅猛,为全球经济复苏做出了巨大贡献,已经越来越多的人承认这个世纪将见证新兴经济体的强势崛起,全球经济版图正处于变革的边沿。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将如何通过贸易和金融实力重塑现有的世界经济格局?新兴经济体在这一进程中面临着哪些风险和挑战?面对新形势新兴经济体该如何应对?本文尝试对以上问题进行解答。
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
过去的20年,世界目睹了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生产、贸易以及金融领域的成长,他们快速地与全球市场融合,为我们讲述了增长的故事,同时也引起了全球经济重心的转移。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贸易总额中所占的比重由1995年的30%跃升至2010年的45%左右;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国际直接投资占全球总投资额的三分之一;与此同时新兴经济体所持有的财富和金融资产也大幅度增加,外汇储备占全球官方外汇储备的三分之二,它们的财富基金和其他形式的资产已经成为国际资本市场的重要参与者。然而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其中也经历了种种挫折。
1990年代初,注定会成为一个标志性的历史阶段,正是从那时起新兴经济体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开始重塑未来的全球经济与政治。首先,最为重要的莫过于前苏联的正式解体,这个国家在矛盾重重的背景下踏上了艰难的经济转型之路。其次,印度1991年举行的选举将纳拉席哈•拉奥(P.V.NarasimhaRao)推上了权力的宝座,印度开始推行经济自由化、积极参与全球化。再次,1990年代,中国加快了自1978年就开始的经济改革的步伐,从那时起,中国创造了连续二十年经济高速增长的奇迹。最后,1990年纳尔逊•曼德拉(NelsonMandela)总统将南非带入了国际舞台。这一系列事件汇集在一起,对全球经济产生了深远影响,并标志着全球化新纪元的到来。[1]然而事实证明1990年代的改革并未能够促成新兴经济体的长期繁荣与稳定增长。华盛顿共识的盛行使得大多数新兴经济体面对金融自由化的诱惑时改革太过鲁莽和仓促,新兴经济体一个接一个地受到沉重打击,从1994—1995年的墨西哥到1997—1998年的韩国、马来西亚、中国台湾、印度尼西亚;从1998年的俄罗斯到2001年的土耳其,最糟糕的是2001—2002年的阿根廷,其经济总量下滑了15%左右。除中国和印度外大多数新兴经济体都未能幸免。[2]2000—2007年期间,新兴经济体终于迎来了强劲的增长势头,中国继续其令人惊叹的增长速度,印度也表现出持续增长的趋势。而且,被称为“金融危机”代名词的拉美地区也开始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全球经济舞台当中,人均GDP连续多年增长幅度超过3%,但亚洲的表现仍然最为抢眼。在全球能源价格不断回升的背景下俄罗斯经济重新振作,“大爆炸”式的激进转轨模式在经历了必要的阵痛之后逐渐显示出其优势。“金砖四国”(BRICS)成为了新兴经济体的代表,在2000—2008年期间,全球经济增长中BRICS贡献了30%,与之前十年相比提高了14%,而G7的贡献率则从70%下降为40%,BRICS占全球贸易总额的比例也显著增加,如今已达到13%。[3]
2008年美国次贷风暴引发全球金融危机,使全球经济陷入二战以来最严重的衰退,美国2009年第二季度经济衰退3.8%,失业率达10%,同年日本经济更是衰退5.4%,为所有发达国家之最;欧元区同样未能幸免。但是对于新兴经济体而言,这场危机似乎是验证了他们的崛起不可避免。在危机最为严重的2009年新兴经济体平均增长率为1.5%,与发达国家形成鲜明对比。在新兴经济体当中,中国经济保持了8.7%的增长,印度为5.6%,印度尼西亚也高达4.6%,新兴经济体扛起了引领世界经济走出低谷的重任。自2007年之后,全球经济增长80%的贡献率来自新兴经济体,来自发达经济的贡献率仅为20%。由工业化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组成的G20取代过去一直把持全球主要经济政策走向的G8,成为协调国际经济政策的常设性论坛,象征着在新的全球经济秩序中,新兴经济体将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全球经济格局一直处于动态的演化过程之中,由国家经济实力的此消彼长所引起的不同国家集团之间力量的失衡是世界格局变动的原动力。在1500年之前,中国和印度处于世界经济发展的领先者地位,工业革命之后西欧取而代之,二战之后,美国迅速崛起,成为全球经济的主导力量,与德国、日本共同引领着全球经济兴衰。但是如今这一体系已经松动,那些过去曾被挤到的新兴经济体正重新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中心,从而推动国际经济格局发生改变。
二、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促进全球经济增长引擎多极化
在国际经济竞争中,总有一些国家领先,又让位于新来者,再又被别的新来者超过,落后者不会是绝对的贫困,领先者也不会绝对的衰落,历史的变迁就是这样。[4]新兴经济体的兴起将推动全球经济重心不可避免的东移和南移,全球经济增长引擎多极化趋势日渐明朗。全球经济增长引擎意味着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的辐射效应遍及整个高收入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该国的经济政策对于全球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为全球经济增长提供持久动力。这就要求与其竞争对手相比它能创造更高的生产率和更快的GDP增长率。[5]历史上,全球经济增长的引擎和领跑者一直处于不断变化之中。从15世纪,随着西方世界兴起,经济重心从古老的东方转向了西欧。从葡萄牙、西班牙到荷兰,再到英国,以及后来的挑战者法国、德国、日本,发展到今天的美国,他们都曾作为全球经济格局的缔造者而存在,为经济增长提供动力,但是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永久性的保持全球经济领域的主导地位,世界所有国家都遵循着自然的脚步,如个体一样自有其生命周期。[6]
从2002年开始,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对全球GDP增长的贡献率已经超过发达国家(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尤其是在2005—2009年期间,他们的贡献率几乎超过了三分之二。2009年和2010年金融危机期间他们更是完全支撑了世界经济的增长,发达经济体的贡献率分别仅为0.04%和-0.07%。[7]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只是衡量新兴经济体影响力的一种方式,从世界银行所开发的多维度增长极指数(multidimensionalgrowthpolarity)①能更为清晰的看出欧元区、美国和日本在1990年代之后,对世界经济影响力的逐渐下降,而以BRICS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则是呈现上升之势。如表1所示,2004—2008年中国的平均多维度增长极化指数为26.2,全球排名最高,说明中国经济发展对全球的巨大溢出效应,美国、欧元区、日本分别以20.33、10.86、5.59紧随其后,说明传统的全球三大经济引擎虽然已经日渐式微,但是目前为止仍然起着重要作用。韩国、俄罗斯、印度、新加坡、马来西亚、土耳其、墨西哥和沙特阿拉伯都进入前十五强,其数量已经超过发达经济体。以上只是典型事实的表述,更重要的是需要深入考察在金融危机打击之下新兴经济体为什么能够对全球经济产生越来越显著的影响力?答案就是南南贸易联系的加强。在过去的数十年时间里,南方国家②的总体经济规模不断增长,年均增长率高达4.6%,至2010年,南方国家的总产出占世界GDP的45%。南南贸易额从1990年占全球总贸易额的7%上升为2009年的17%。在2000—2009年,南南贸易的年均增长速度高达16%,与前一个十年的14%相比又有新突破。在很大程度上,这种趋势是由于亚洲工厂的出现、全球生产网络中中国作为生产过程的最后组装地所推动的。亚洲发展中经济体在南南贸易中扮演主导型角色,该地区的贸易量就占到南南总贸易额的四分之三,而他们与中国的贸易额单独就占40%。[8]仅2006年和2007年,亚洲发展中国家就吸收了中东地区总出口的16%、拉美和非洲总出口的9%。中国正在南南贸易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LevyYeyati通过对一组新兴经济体的考察,发现从2000年开始,它们经济的发展更多的是依赖中国而非G7,随着中国影响力的增强,G7的影响力却在不断下降,2000—2009年期间,新兴经济体与G7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仅为0.267,而与中国的相关性为1.115。[9]Garroway更进一步将研究的范围扩大到整个低收入、中等收入国家,并得出相似结论。[10]
新兴经济在经历了2013年5月美联储宣布即将撤出非常规量化宽松货币政策(QE)时的资本流出和相应的股市、债市和货币市场大幅波动后,近一时期的经济增长速度明显放缓又一次引起了全球的关注。
新兴经济的经济增长放缓趋势是在继续还是在企稳?新兴经济的经济增长放缓是否会产生新的危机?这是周期性的调整还是新兴经济整体潜在经济增长速度降到一个新的水平?这是否会影响新兴经济在全球经济增长中的主导地位?甚至是否会重新改变全球经济增长的格局?新兴经济可以采取哪些政策以保持新兴经济的继续稳健增长?
本文将讨论和上述问题相关的新兴经济增长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新兴经济的增长速度新调整;第二,从历史上新兴经济增长轨迹看目前的调整;第三,政策选择和未来展望。 新兴经济增长速度新调整
新兴经济的经济增长速度确实在放慢。图1记录了1993年到2013年历次新兴经济增长放缓的情况,纵坐标是经济增长放慢的新兴经济占新兴经济的百分比, 如果超过75%的新兴经济增长放缓,我们就认为新兴经济增长整体在放缓。
过去20年, 在墨西哥危机、亚洲金融危机、IT股市危机,以及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期间,新兴经济都出现整体经济增长放缓的情况。我们的观察表明,从2011年开始一些新兴经济的增长速度已经开始放缓,到2013年下半年,已经有80%的新兴经济出现了经济增长放缓,由此可以判断新兴经济的经济增长速度确实在放缓。
目前新兴经济增长放缓的原因既有外部因素,也有内部因素。如图2所示,我们的模型表明,过去两年,新兴经济的经济增长速度下降了1.35个百分点。其中外部需求疲软形成约1.15个百分点的经济增长速度下降,也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内部结构性问题,经济持续高速增长造成宏观结构失衡,内部经济结构问题形成约0.6个百分点的经济增长速度下降。
同时,应对外部需求疲软, 一些新兴经济动用财政刺激和宽松货币政策和信贷扩张政策支持了经济增长约0.4个百分点。整体新兴经济的经济增长速度下降1.35个百分点,其中同时具有周期性和结构性两方面的原因。
外部需求疲软是全球经济周期变化的自然结果。进入2013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以刺激政策带动的反弹周期结束,全球经济增长进入一个新的中低速调整期。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在G20推动下,各国相继推出大规模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刺激,全球经济反弹强劲,2010年全球经济增长5.2%。
全球金融危机过后,大多数发达经济体增长率低迷、债台高筑,饱受“二次衰退”风险的折磨;美国经济复苏过程跌跌撞撞,正经历着无就业的增长;欧洲正处于十字路口,虽然已经采取了艰难的步骤,但至今仍未跳出债务危机的怪圈;日本在金融危机过后又遭受巨大灾难,经济复苏面临严峻考验。但是对于新兴经济体而言,这场危机似乎成为一场胜利,中国在2010年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印度、巴西、俄罗斯等国经济发展势头迅猛,为全球经济复苏做出了巨大贡献,已经越来越多的人承认这个世纪将见证新兴经济体的强势崛起,全球经济版图正处于变革的边沿。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将如何通过贸易和金融实力重塑现有的世界经济格局?新兴经济体在这一进程中面临着哪些风险和挑战?面对新形势新兴经济体该如何应对?本文尝试对以上问题进行解答。
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
过去的20年,世界目睹了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生产、贸易以及金融领域的成长,他们快速地与全球市场融合,为我们讲述了增长的故事,同时也引起了全球经济重心的转移。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贸易总额中所占的比重由1995年的30%跃升至2010年的45%左右;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国际直接投资占全球总投资额的三分之一;与此同时新兴经济体所持有的财富和金融资产也大幅度增加,外汇储备占全球官方外汇储备的三分之二,它们的财富基金和其他形式的资产已经成为国际资本市场的重要参与者。然而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其中也经历了种种挫折。
1990年代初,注定会成为一个标志性的历史阶段,正是从那时起新兴经济体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开始重塑未来的全球经济与政治。首先,最为重要的莫过于前苏联的正式解体,这个国家在矛盾重重的背景下踏上了艰难的经济转型之路。其次,印度1991年举行的选举将纳拉席哈•拉奥(P.V.NarasimhaRao)推上了权力的宝座,印度开始推行经济自由化、积极参与全球化。再次,1990年代,中国加快了自1978年就开始的经济改革的步伐,从那时起,中国创造了连续二十年经济高速增长的奇迹。最后,1990年纳尔逊•曼德拉(NelsonMandela)总统将南非带入了国际舞台。这一系列事件汇集在一起,对全球经济产生了深远影响,并标志着全球化新纪元的到来。[1]然而事实证明1990年代的改革并未能够促成新兴经济体的长期繁荣与稳定增长。华盛顿共识的盛行使得大多数新兴经济体面对金融自由化的诱惑时改革太过鲁莽和仓促,新兴经济体一个接一个地受到沉重打击,从1994—1995年的墨西哥到1997—1998年的韩国、马来西亚、中国台湾、印度尼西亚;从1998年的俄罗斯到2001年的土耳其,最糟糕的是2001—2002年的阿根廷,其经济总量下滑了15%左右。除中国和印度外大多数新兴经济体都未能幸免。[2]2000—2007年期间,新兴经济体终于迎来了强劲的增长势头,中国继续其令人惊叹的增长速度,印度也表现出持续增长的趋势。而且,被称为“金融危机”代名词的拉美地区也开始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全球经济舞台当中,人均GDP连续多年增长幅度超过3%,但亚洲的表现仍然最为抢眼。在全球能源价格不断回升的背景下俄罗斯经济重新振作,“大爆炸”式的激进转轨模式在经历了必要的阵痛之后逐渐显示出其优势。“金砖四国”(BRICS)成为了新兴经济体的代表,在2000—2008年期间,全球经济增长中BRICS贡献了30%,与之前十年相比提高了14%,而G7的贡献率则从70%下降为40%,BRICS占全球贸易总额的比例也显著增加,如今已达到13%。[3]
2008年美国次贷风暴引发全球金融危机,使全球经济陷入二战以来最严重的衰退,美国2009年第二季度经济衰退3.8%,失业率达10%,同年日本经济更是衰退5.4%,为所有发达国家之最;欧元区同样未能幸免。但是对于新兴经济体而言,这场危机似乎是验证了他们的崛起不可避免。在危机最为严重的2009年新兴经济体平均增长率为1.5%,与发达国家形成鲜明对比。在新兴经济体当中,中国经济保持了8.7%的增长,印度为5.6%,印度尼西亚也高达4.6%,新兴经济体扛起了引领世界经济走出低谷的重任。自2007年之后,全球经济增长80%的贡献率来自新兴经济体,来自发达经济的贡献率仅为20%。由工业化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组成的G20取代过去一直把持全球主要经济政策走向的G8,成为协调国际经济政策的常设性论坛,象征着在新的全球经济秩序中,新兴经济体将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全球经济格局一直处于动态的演化过程之中,由国家经济实力的此消彼长所引起的不同国家集团之间力量的失衡是世界格局变动的原动力。在1500年之前,中国和印度处于世界经济发展的领先者地位,工业革命之后西欧取而代之,二战之后,美国迅速崛起,成为全球经济的主导力量,与德国、日本共同引领着全球经济兴衰。但是如今这一体系已经松动,那些过去曾被挤到的新兴经济体正重新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中心,从而推动国际经济格局发生改变。
二、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促进全球经济增长引擎多极化
在国际经济竞争中,总有一些国家领先,又让位于新来者,再又被别的新来者超过,落后者不会是绝对的贫困,领先者也不会绝对的衰落,历史的变迁就是这样。[4]新兴经济体的兴起将推动全球经济重心不可避免的东移和南移,全球经济增长引擎多极化趋势日渐明朗。全球经济增长引擎意味着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的辐射效应遍及整个高收入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该国的经济政策对于全球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为全球经济增长提供持久动力。这就要求与其竞争对手相比它能创造更高的生产率和更快的GDP增长率。[5]历史上,全球经济增长的引擎和领跑者一直处于不断变化之中。从15世纪,随着西方世界兴起,经济重心从古老的东方转向了西欧。从葡萄牙、西班牙到荷兰,再到英国,以及后来的挑战者法国、德国、日本,发展到今天的美国,他们都曾作为全球经济格局的缔造者而存在,为经济增长提供动力,但是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永久性的保持全球经济领域的主导地位,世界所有国家都遵循着自然的脚步,如个体一样自有其生命周期。[6]
从2002年开始,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对全球GDP增长的贡献率已经超过发达国家(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尤其是在2005—2009年期间,他们的贡献率几乎超过了三分之二。2009年和2010年金融危机期间他们更是完全支撑了世界经济的增长,发达经济体的贡献率分别仅为0.04%和-0.07%。[7]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只是衡量新兴经济体影响力的一种方式,从世界银行所开发的多维度增长极指数(multidimensionalgrowthpolarity)①能更为清晰的看出欧元区、美国和日本在1990年代之后,对世界经济影响力的逐渐下降,而以BRICS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则是呈现上升之势。如表1所示,2004—2008年中国的平均多维度增长极化指数为26.2,全球排名最高,说明中国经济发展对全球的巨大溢出效应,美国、欧元区、日本分别以20.33、10.86、5.59紧随其后,说明传统的全球三大经济引擎虽然已经日渐式微,但是目前为止仍然起着重要作用。韩国、俄罗斯、印度、新加坡、马来西亚、土耳其、墨西哥和沙特阿拉伯都进入前十五强,其数量已经超过发达经济体。
新兴经济体集体飘红的日子已经不存在,外汇储备不足、举债过多、经济结构单一的国家将面临着危机的压力,从货币贬值延伸到贸易,直至实体经济领域,最终可能会引起社会与政治的动荡。
2014年一开始,新兴经济体遇冷,短短一个多月从股债市场流失的资金就超过了2013年全年,更多国家加入了货币贬值的行列。新兴经济体面临的困境与1997年东亚金融危机有不少相似之处,因此,很多人判断类似于东亚金融危机的风暴正在新兴经济体头上集结。
东亚金融危机是一场区域性的危机,并在俄罗斯、巴西等国引起连锁反应。而当下人们所说的新兴经济体并不是一个地区性的概念,除了老牌的发达国家之外,那些经济增长速度比较快的国家都被列入了新兴经济体的行列,尤其是国际金融危机爆发5年来,新兴经济体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人们也逐渐习惯了这种高歌猛进的情势。当新兴经济体增长面临外部动力减弱和周期性衰退的双重压力之后,神话就破灭了,世界经济增长回归常态。
新兴经济体面临的挑战与其说类似于东亚金融危机,不如说是经济增长的回潮,有些国家将从增长的螺旋上甩出来,而少数国家有望进入中高收入国家行列。新兴经济体分化正在进行中。
谁是新兴经济体
新兴经济体一开始被称作新兴市场国家,是一个投资的概念,一些大型投资公司将具有投资前景的国家列为新兴市场国家,这并不是一个经济增长或者发展的概念,而是关乎投资与收益的概念,很多国家刚刚进入全球市场,资产升值的空间要远远大于成熟市场经济体。冷战结束之后,有30多亿人加入了市场经济体系之中,进而带来新一波经济增长的浪潮,新兴市场国家也就从投资概念变成经济增长的概念。
进入21世纪,新兴经济体集体发力,除了中国、印度等大的发展中国家之外,非洲、南美等地区也进入高速增长的轨道,年增长率超过5%的国家将近100个,远远超过成熟的欧美经济体的增速。这一轮增长并没有因为华尔街金融风暴而中断,相反,新兴经济体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了发达经济体,世界经济中心转移的说法也就变得流行起来。甚至很多人乐观地估计,新兴经济体正在与发达经济体“脱钩”,所谓的脱钩就是新兴经济体有了独立自主增长的能力与空间,这也是对二战结束以来发展中国家长期的依附性增长的修正。经济快速增长期间容易滋生一些不切实际的乐观情绪,而这些乐观情绪让人们忽视了经济增长过程中的风险,一旦风向大转,增长势头逆转,由乐观骤然进入悲观,企业或者政府会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2013年5月底,时任美联储主席的伯南克释放信号要改变美联储第三轮量化宽松,此消息一出,印度、印尼、土耳其、巴西、俄罗斯等一大批新兴经济体国家货币一改升值势头,调头贬值。为了维持本币币值,新兴经济体一方面不愿调高基准利率,另一方面卖出美元资产,买入本币资产。
对世界经济来说,新兴经济体的繁荣是一个好消息:它的增长不再像以前那样过多依靠强大的美国了。这种情况对美国来说却是一个坏消息:世界对美元的需求也减弱了。
脆弱的美国经济
2001年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95%的美国经济学家认为,美国不会出现衰退,尽管后来美国确实遭遇了衰退。今天,大多数经济学家预计衰退不会降临到美国头上。但是,我们判断美国很有可能会进入衰退。
尽管美国经济第三季度按年率计算增长了3.9%,但这已经是过去时了。最新数据显示,美国经济可能会在四季度陷入停滞。
明年年初,经济产出和劳动力市场可能会出现萎缩。房地产市场仍然是最大的问题。虽然并不是所有地区的房价都出现了下跌,但美国房地产总体价格已经在过去12个月里下跌了5%,大量待售房屋意味着价格的进一步下降。房价下跌对消费支出下降造成的影响会远远超过2001年股票市场的崩溃。消费支出下降又会影响到公司的利润和投资。
尽管美元走软会拉升出口,但出口仅占美国GDP的12%,而消费支出则占70%,出口上升无法弥补消费支出走弱对经济造成的影响。
欧洲和日本经济三季度出现强劲反弹,但反弹势头很可能会放缓。强势欧元和日元将会损害到欧洲和日本的出口。欧洲本身的房地产热正在降温,一些欧洲银行也卷入了美国次级债危机。
新兴经济体的力量
全球金融危机过后,大多数发达经济体增长率低迷、债台高筑,饱受“二次衰退”风险的折磨;美国经济复苏过程跌跌撞撞,正经历着无就业的增长;欧洲正处于十字路口,虽然已经采取了艰难的步骤,但至今仍未跳出债务危机的怪圈;日本在金融危机过后又遭受巨大灾难,经济复苏面临严峻考验。但是对于新兴经济体而言,这场危机似乎成为一场胜利,中国在2010年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印度、巴西、俄罗斯等国经济发展势头迅猛,为全球经济复苏做出了巨大贡献,已经越来越多的人承认这个世纪将见证新兴经济体的强势崛起,全球经济版图正处于变革的边沿。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将如何通过贸易和金融实力重塑现有的世界经济格局?新兴经济体在这一进程中面临着哪些风险和挑战?面对新形势新兴经济体该如何应对?本文尝试对以上问题进行解答。
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
过去的20年,世界目睹了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生产、贸易以及金融领域的成长,他们快速地与全球市场融合,为我们讲述了增长的故事,同时也引起了全球经济重心的转移。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贸易总额中所占的比重由1995年的30%跃升至2010年的45%左右;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国际直接投资占全球总投资额的三分之一;与此同时新兴经济体所持有的财富和金融资产也大幅度增加,外汇储备占全球官方外汇储备的三分之二,它们的财富基金和其他形式的资产已经成为国际资本市场的重要参与者。然而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其中也经历了种种挫折。
1990年代初,注定会成为一个标志性的历史阶段,正是从那时起新兴经济体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开始重塑未来的全球经济与政治。首先,最为重要的莫过于前苏联的正式解体,这个国家在矛盾重重的背景下踏上了艰难的经济转型之路。其次,印度1991年举行的选举将纳拉席哈•拉奥(P.V.NarasimhaRao)推上了权力的宝座,印度开始推行经济自由化、积极参与全球化。再次,1990年代,中国加快了自1978年就开始的经济改革的步伐,从那时起,中国创造了连续二十年经济高速增长的奇迹。最后,1990年纳尔逊•曼德拉(NelsonMandela)总统将南非带入了国际舞台。这一系列事件汇集在一起,对全球经济产生了深远影响,并标志着全球化新纪元的到来。[1]然而事实证明1990年代的改革并未能够促成新兴经济体的长期繁荣与稳定增长。华盛顿共识的盛行使得大多数新兴经济体面对金融自由化的诱惑时改革太过鲁莽和仓促,新兴经济体一个接一个地受到沉重打击,从1994—1995年的墨西哥到1997—1998年的韩国、马来西亚、中国台湾、印度尼西亚;从1998年的俄罗斯到2001年的土耳其,最糟糕的是2001—2002年的阿根廷,其经济总量下滑了15%左右。除中国和印度外大多数新兴经济体都未能幸免。[2]2000—2007年期间,新兴经济体终于迎来了强劲的增长势头,中国继续其令人惊叹的增长速度,印度也表现出持续增长的趋势。而且,被称为“金融危机”代名词的拉美地区也开始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全球经济舞台当中,人均GDP连续多年增长幅度超过3%,但亚洲的表现仍然最为抢眼。在全球能源价格不断回升的背景下俄罗斯经济重新振作,“大爆炸”式的激进转轨模式在经历了必要的阵痛之后逐渐显示出其优势。“金砖四国”(BRICS)成为了新兴经济体的代表,在2000—2008年期间,全球经济增长中BRICS贡献了30%,与之前十年相比提高了14%,而G7的贡献率则从70%下降为40%,BRICS占全球贸易总额的比例也显著增加,如今已达到13%。[3]
2008年美国次贷风暴引发全球金融危机,使全球经济陷入二战以来最严重的衰退,美国2009年第二季度经济衰退3.8%,失业率达10%,同年日本经济更是衰退5.4%,为所有发达国家之最;欧元区同样未能幸免。但是对于新兴经济体而言,这场危机似乎是验证了他们的崛起不可避免。在危机最为严重的2009年新兴经济体平均增长率为1.5%,与发达国家形成鲜明对比。在新兴经济体当中,中国经济保持了8.7%的增长,印度为5.6%,印度尼西亚也高达4.6%,新兴经济体扛起了引领世界经济走出低谷的重任。自2007年之后,全球经济增长80%的贡献率来自新兴经济体,来自发达经济的贡献率仅为20%。由工业化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组成的G20取代过去一直把持全球主要经济政策走向的G8,成为协调国际经济政策的常设性论坛,象征着在新的全球经济秩序中,新兴经济体将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全球经济格局一直处于动态的演化过程之中,由国家经济实力的此消彼长所引起的不同国家集团之间力量的失衡是世界格局变动的原动力。在1500年之前,中国和印度处于世界经济发展的领先者地位,工业革命之后西欧取而代之,二战之后,美国迅速崛起,成为全球经济的主导力量,与德国、日本共同引领着全球经济兴衰。但是如今这一体系已经松动,那些过去曾被挤到的新兴经济体正重新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中心,从而推动国际经济格局发生改变。
二、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促进全球经济增长引擎多极化
在国际经济竞争中,总有一些国家领先,又让位于新来者,再又被别的新来者超过,落后者不会是绝对的贫困,领先者也不会绝对的衰落,历史的变迁就是这样。[4]新兴经济体的兴起将推动全球经济重心不可避免的东移和南移,全球经济增长引擎多极化趋势日渐明朗。全球经济增长引擎意味着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的辐射效应遍及整个高收入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该国的经济政策对于全球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为全球经济增长提供持久动力。这就要求与其竞争对手相比它能创造更高的生产率和更快的GDP增长率。[5]历史上,全球经济增长的引擎和领跑者一直处于不断变化之中。从15世纪,随着西方世界兴起,经济重心从古老的东方转向了西欧。从葡萄牙、西班牙到荷兰,再到英国,以及后来的挑战者法国、德国、日本,发展到今天的美国,他们都曾作为全球经济格局的缔造者而存在,为经济增长提供动力,但是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永久性的保持全球经济领域的主导地位,世界所有国家都遵循着自然的脚步,如个体一样自有其生命周期。[6]
从2002年开始,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对全球GDP增长的贡献率已经超过发达国家(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尤其是在2005—2009年期间,他们的贡献率几乎超过了三分之二。2009年和2010年金融危机期间他们更是完全支撑了世界经济的增长,发达经济体的贡献率分别仅为0.04%和-0.07%。[7]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只是衡量新兴经济体影响力的一种方式,从世界银行所开发的多维度增长极指数(multidimensionalgrowthpolarity)①能更为清晰的看出欧元区、美国和日本在1990年代之后,对世界经济影响力的逐渐下降,而以BRICS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则是呈现上升之势。如表1所示,2004—2008年中国的平均多维度增长极化指数为26.2,全球排名最高,说明中国经济发展对全球的巨大溢出效应,美国、欧元区、日本分别以20.33、10.86、5.59紧随其后,说明传统的全球三大经济引擎虽然已经日渐式微,但是目前为止仍然起着重要作用。韩国、俄罗斯、印度、新加坡、马来西亚、土耳其、墨西哥和沙特阿拉伯都进入前十五强,其数量已经超过发达经济体。
新世纪以来,世界经济中的一个突出特征就是新兴经济体的迅速崛起,突出表现是其经济增长速度的加快和在世界经济总体中所占份额迅速扩大。新兴经济体的崛起虽然对原有西方主导的世界经济格局带来严重冲击,但要从根本上改变现有国际经济格局还需要长期努力。中国在呼吁改变现有国际经济秩序的同时,还须坚持发展中国家的基本属性。
一、新兴经济体崛起是当今世界经济的新特征
首先,新兴经济体正在成为引领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21世纪头10年,新兴经济体平均经济增长率超过6%,其中,中国超过10%、印度超过7%、俄罗斯超过6%,金砖国家整体平均增长率超过8%,远高于发达国家2.6%的平均增长率及4.1%左右的全球平均增长率。2010年全球经济呈现“南高北低”的走势,即发达经济体仍表现不佳,新兴经济体将成为主要增长点。IMF2011年1月25日的最新《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测,发达经济体2011和2012年增速都将维持2.5%的增长,而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今明两年均将达到6.5%的高增长。
第二,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经济中的分量明显增大。按IMF2011年2月公布的世界各国GDP最新排名统计,截至2010年,按国际汇率计算,中国为5.75万亿美元,世界排名第二;巴西2.02万亿美元,位居第八;俄罗斯1.48万亿美元,位居第十;印度1.43万亿美元,位居第十一。目前,“金砖五国”国土面积占世界土地面积近30%,人口占世界的42%。2010年五国的GDP约占世界总量的18%,贸易额占世界的15%。据提出“金砖四国”概念的高盛首席经济师奥尼尔预测,到2018年,“金砖国家”的GDP有望超过世界最大经济体美国。新兴经济体在本次经济危机中虽然也受到严重冲击,但仍保持相对较高的增长率,成为稳定世界经济的重要力量。
第三,新兴经济体在国际舞台上的影响力不断增强。近年来,新兴经济体在世界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新兴经济体相对快速的复苏与发展更是备受瞩目,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地位相应提升,其中一个突出的标志是2008年11月,二十国集团首次首脑峰会在华盛顿召开,主要发达国家和新兴大国共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之策。在2011年1月下旬瑞士达沃斯年会上,有关中国、印度、巴西等经济崛起的话题成为论坛热议的主题。而长期居于世界经济中心的欧美发达国家相对黯然失色,世界经济重心偏转的趋势增强。金砖国家影响力的扩大,使其对其他新兴国家的感召力和吸引力也在增强。2011年4月金砖国家首脑集聚中国海南,正式吸纳南非加入金砖阵营,金砖国家实现首次扩容,金成员国由原来分布在三大洲扩展到四大洲,代表性更广泛,更加充满活力。
二、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对世界经济格局造成严重冲击
加速世界多极化进程。全球经济正在经历自工业革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转型:经济增长重心正在从发达国家向亚洲、东欧、中东与拉美等地的新兴市场国家转移,战后多年形成的美国经济一“伤风”、世界就“感冒”的单极时代正在发生变化,世界经济出现增长中心的多元化和实力分布的多元化格局正在显现。尤其是随着亚洲地区消费市场的日益成熟和域内贸易的迅速增长,使得原有欧美强、亚洲弱的不均衡格局正在向均衡化、多元化方向演变。
新兴经济体已经成为经济全球化的重要参与者。其突出表现:一是新兴经济体国家在进口需求和海外投资方面正在改变过去的被动地位,开始为发达国家和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资本和市场,成为经济全球化的重要参与者。二是在近来多哈回合贸易谈判难以取得突破、全球多边贸易自由化陷于停滞的背景下,全球双边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却如火如荼地发展,国际贸易形式更加多样。三是经济全球化密切了各国之间的经济联系,加深了各经济体之间的相互依赖,亦加剧了它们彼此之间的相互竞争,给各国经济带来了越来越大的机遇和挑战。
摘要:古典经济学的核心是关于分工对经济发展的意义,但随着新古典经济学的兴起,经济学关注的重心由经济组织问题转到了对资源配置问题的研究上,直到20世纪80年代,新发展的新兴古典经济学才重新复兴了古典经济学的研究范式。
关键词:新兴古典经济学;古典经济学;研究范式
以威廉•配第(william• petty)和亚当•斯密(adam• smith)为代表的古典主流经济学的研究核心,是关于分工和专业化对经济发展的意义。此后,随着经济学新古典框架的构建,以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两部分内容共同组织起了新古典主流经济学的理论体系。新古典微观经济学关注的重心是价格制度对于资源分配的决定作用而非价格制度协调专业化和分工的功能,这使得经济研究的重点由经济组织问题转到了对资源配置问题的研究上。由于新古典微观经济学不能解释诸如经济发展、贸易和经济增长等现象,也无法阐释交易成本和产权的经济含义,因此,在它之后,人们又分别发展了发展经济学、贸易理论、增长理论以及产权经济学、交易成本经济学和新企业理论等多个经济学学科的分支理论,以填补以上空白。这使得建立起来的新古典经济学理论体系中的各分支学科,存在理论核心的内在不一致。
致力于解决这些经济理论内在矛盾和冲突的经济学家们经过努力,在20世纪80年代,通过采用非线性规划(超边际分析)工具,将古典经济学中关于分工与专业化的思想变成了决策和均衡模型,建立起了一套独立的、相对完备的新兴古典经济学理论体系。新兴古典经济学的分析焦点集中在人们的专业化水平决定的社会分工水平对生产效率和经济发展的意义上。通过对分工与专业化的研究,新古典经济学中所有互相独立的分支理论都能很自然地解释为新兴古典框架中分工发展的不同侧面,分工和专业化的思想自然而然成为理论的内在核心,并成功复兴了古典经济学的研究范式。
一、新古典经济学主流地位的确定
综观经济学的发展历程,以威廉•配第和亚当•斯密为代表的古典主流经济学的核心,是关于分工对经济发展的意义。斯密提出了著名的斯密定理:即“分工受限于市场的大小”。杨格(allyn•young)又将其发展为杨格定理,即不仅分工依赖于市场的大小,而且市场的大小也同样依赖分工的水平。这种因果循环揭示了分工的网络效应,分工网络效应是基于个体网络决策的,而对个体网络决策的研究则需要采用所谓的“超边际分析方法”。当马歇尔在19世纪末试图用数学框架将古典经济学形式化时,受到当时数学发展水平的限制,他做了一个纯消费者决策和纯厂商决策截然两分的假定,以避免涉及角点解?①和相关的超边际分析。马歇尔对需求与供给的边际分析,使他在取得对资源分配问题形式化的成功时,同时也遗憾地导致了古典经济学中关于分工与专业化的精彩思想在新古典经济学这一主流学派中地位的逐渐丧失。通过历史,可以看出这一过程。
1890年,马歇尔出版了《经济学原理》一书,这标志着新古典经济学的成形。这本著名教科书的内容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关于分工与专业化的洞见,即古典的经济组织问题;另一部分则是关于资源配置问题的价格理论。由于当时还缺少处理角点解的数学工具,马歇尔不能用一个数学框架将他对分工与专业化问题的洞见数学化;而以边际分析为基础的供求分析,在对资源配置问题进行数学处理时则非常得心应手,这使得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一书的第二部分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这部分的成功,在一定程度上也得益于对经济学理论研究的数学化,这在形式上更接近一种科学,更接近一代代经济学家所追求的目标,因而关于资源配置问题的研究也就成了此后经济学的主流。而作为古典经济学理论之核心的专业化和分工这一深刻的经济思想却被淡忘了。
到1948年,萨缪尔森出版了他的《经济学》教科书,这是经济学发展的又一个分界点。他的这本教科书内容分为两个部分,微观经济学部分就是马歇尔对供求的边际分析,宏观经济学部分则是凯恩斯经济学。在这本被无数大学用做标准教科书的教材里,只有一小段对分工和专业化问题表示象征性重视的文字了。这样,在萨缪尔森之后,关于个人选择专业化模式的决策及其对分工网络决定作用的分析,以及对市场协调分工职能的研究,在主流经济学里失去了它的核心位置。
一、新李斯特经济学理论概述
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在全球范围内以失败告终,替代性思想迅速涌现,在这些替代性学说中,以欠发达国家为研究对象的新李斯特经济学日益得到人们的认可。同李斯特经济学一样,新李斯特经济学以国家为基本分析单位,是一种典型的民族主义经济学,代表人物主要有张夏准和赖纳特。该学派坚决反对新自由主义及其全球化,主张应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内实行贸易保护,同时将贸易保护的范围由制造业扩展到农业、服务业、技术和金融等领域。在国家创新体系理论方面,新李斯特经济学对开放创新提出质疑,主张只有加强国内主体研发实力、推进共谋型技术创新才是根本出路。同时,新李斯特经济学还强烈批判全球工资套利及美元霸权,主张货币国定论,认为只有提高国民实际工资及拥有完整的货币国家才是国家利益的核心所在。而与李斯特经济学不同的是,新李斯特经济学弥补了李斯特经济学缺乏一般理论解释的遗憾,对经济活动提供了演化经济学的理论解释,使得新李斯特经济学不仅适用于欠发达国家,同样也适用于发达国家。同时,新李斯特经济学也极大地丰富了李斯特生产力理论,摆脱了李斯特经济学将国民财富源泉限定于制造业的局限性,充分认识到价值链高端环节对一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创新性指出欠发达国家应直接从低端价值链向高端价值链跃升,而非赶超。
二、新常态下新兴经济体转型发展面临的困境
新常态下,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与风险日益增加。外部环境的恶化,加之受增速放缓影响而愈发凸显的国内结构性矛盾,新兴经济体转型发展面临着诸多困境。
(一)国际环境带来的转型发展困境
增长乏力将是未来较长一段时期内全球经济新常态,为寻求新的增长动力,发达国家纷纷推行“再工业化”,减少经济活动的外包与离岸生产。受国际需求减少影响,以劳动、资源密集型产业为发展动力的新兴经济体,将遭受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出口贸易减少、国内失业率大幅上升等严重冲击。随着全球分工的不断深化,依赖廉价劳动力发展起来的新兴经济体,将陷入“保增长”还是“调结构”的两难境地。同时,美欧日等国发起的量化宽松政策,加深了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新兴经济体政策调整难度加大。随着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的结束,新兴经济体国内资本外逃、金融动荡、通货膨胀居高难下等都将加大新兴经济体政策落实的难度。除此之外,国际安全形势动荡不安,地缘政治风险不断加深,也使得新兴经济体陷入了“促增长”、“防风险”、“保稳定”的多重困境。
(二)内部环境带来的转型发展困境
受危机影响,新兴国家经济发展遭受重大打击,增速放缓,以前经济高速发展掩盖下的产业结构、贸易结构、收入结构等结构性矛盾日益凸显,新兴经济体迫切需要抓住全球结构调整机遇,实现经济社会转型。但从整体来看,新兴经济体转方式、调结构步伐仍相对滞后。新兴国家工业化模式多以劳动、资源密集型产业为主,依靠廉价劳动力带动经济增长,工资水平受到国内、国际两方持续挤压,内需难以扩大,科技创新动力不足。同时,低端产业的长期发展、内外需求的萎缩,也使得产能过剩难题愈发突出,亟需为高端产业发展腾出足够空间。作为后发国家,新兴经济体还存在资本积累不足、基础设施建设缺乏、教育普及率较低等问题,转型发展所需的基础条件、人力资源难以得到有效保障。
摘要:本文就发达经济体以及新兴经济体的对比分析,探讨了提升新兴经济体核心竞争力的科学对策。由效率、基础要素以及创新层面进行了研究。对推进新兴经济体的科学发展,提升经济建设总体发展质量水平,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关键词:发达经济体 新兴经济体 发展
1、前言
伴随发达经济体以及新兴经济体的交叉发展,令两者更深入的互相依存以及依赖。同时发达经济体以及新兴经济体互相竞争更加激烈。我国证券报消息报道,穆迪对新兴经济体的增速预测在2013年将达到百分之五点七。同时穆迪明确,新兴经济体的发展增长与发达经济体发展增速的下滑、以及资本流动密切相关,各类新兴经济体的发展复苏较发达经济体更加快速。为明确两者具体差别,我们可通过不同国家竞争力标准的制定选择,进行分析研究。
2、国家竞争力反映标准
经济学分析阶段中,对于国家竞争力的定义较为抽象,从客观层面来讲,对国家竞争力形成作用影响的成因包含政治、文化建设以及经济发展等众多领域。对具体指标则可进行细分,首先制度层面,包含公共以及私人机构制度。前者对物权以及知识产权形成保护,将提升国家综合竞争水平。基础设施指标包含两类,即交通设施以及通讯交流与能源设施等。前者涵盖总体交通运力状况、里程总量、港口以及机场规模等。后者则涵盖电力供应、电话业务、移动通信应用量等。
宏观经济也是反映国家竞争力的重要指标,涵盖财政平衡、社会储蓄量、通胀标准以及债务状况等。该类因素影响宏观经济发展的可靠稳定,同时作用于政府经济发展变化。基于市场波动性不能有效的进行资源分配,进而会引发供需失衡问题,因而需要借助财政以及货币策略进行有效防控。提升国家竞争力,做好健康以及初级教育尤为重要。健康指标包括疾病、预防接种、平均寿命等比率,初级教育则囊括具体的工作质量以及入学百分比等信息。
商业成熟度涵盖国内供应商总量以及整体质量水平、集群化建设、竞争发展优势、价值链水平、分布管控、生产工艺水平、营销范畴等。发展创新指标涵盖革新水平、研究开发机构总量以及投入研究总量、产学研应用结合状态、科技人员配备总量等。该类指标对国家提升科技创新水平以及综合竞争力将形成显著作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