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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西方的现当代艺术种类繁多,错综复杂,晦涩难懂。凯奇则更是把非音乐因素介入音乐,以“无声之乐”的形式来表现音乐,从而达到精神自由的境界,以此来表达“艺术即生活,生活即艺术”的美学思想。然而,这种美学思想是值得商榷的,无声音乐严重的影响了音乐的发展,甚至改变了艺术的发展轨迹,本文通过对音乐本质的研究,来重新诠释无声音乐。
关键词:现代音乐美学;4分33秒;无声之乐
在20世纪这个新的音乐思潮竞相涌现的年代里,音乐美学得到了长足发展,但是音乐的自律和他律依然是美学界议论的焦点。音乐自律论也被称之为形式主义音乐理论,他是18世纪和19世纪西方音乐美学理论中的两大流派之一。这一流派以奥地利音乐理论家爱德华•汉斯立克为代表,他在《论音乐的美》一书中认为:音乐的美是一种不依附、不需要外来内容的美,音乐只是乐音的运动形式,情感的表现不是音乐的内容,音乐也不是必须以情感为对象,音乐不描写任何情感。实际上,汉斯立克主张音乐的美来自于音乐本身,与其表达的情感和内容无关。音乐的原始要素是和谐的声音,他的本质是节奏。音乐他律论也可以称作音乐的情感论,这一流派认为:音乐是人类情感的表现,他受某种外在规律——人的情感的制约。情感是音乐表现的主要内容。这两种流派都出现了许多著名的音乐家,情感论的音乐家数不胜数,比如浪漫时期的诸多音乐家,而到了二十世纪,自律论的影响迅速膨胀,他们的代表是表现主义音乐时期的音乐家及在其后出现的序列音乐、偶然音乐,拼贴音乐等。本文就偶然音乐及其代表人物做一下浅显的讨论。
在二十世纪末,偶然性音乐占据了一个重要地位,他摆脱了序列式的控制走向了更大的自由,然而就在这自由中,他形成了一系列的偶然创作原则,这些原则生动地体现在了对偶然音乐有着浓厚兴趣的作曲家作品中。约翰•凯奇就是最具代表性的先锋派作曲家。
1952年,约翰•凯奇上演了他的两部惊世之作——在纽约上演的无声音乐《4分33秒》和在黑山大学举行的集体行为艺术,开始声名大噪。“4分33秒”是一段虚无的演奏时间,但设计得有板有眼:演奏家走上台,在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静坐,过了33秒,关上琴盖又迅速打开,静坐,再过2分40秒,再次关上琴盖又迅速打开,仍静坐,再过了1分20秒之后,演奏结束。虽然在当时已见怪不怪的纽约,人们的反应还是如预料中一样异常激烈。观众在前33秒保持安静,在之后的2分40秒开始礼貌得低声嘀咕,最后的1分20秒是“绝对的热闹”,响起一波一波的愤怒喧哗,然后闹翻了天。大部分现场观众的反应是被耍弄,上当了,有一小部分则冷眼旁观,还有更小部分似乎有些领悟。从来没有玩世椰偷的行为波及到庄重的音乐厅里,即使在约翰•凯奇之后也没有发生过。演出的轰动效应令《4分33秒》成为二十品世纪一首众所周知的音乐作品。即便是在如今的回顾中,《4分33秒》也早已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的文化里程碑”了。
一、音乐的存在方式
首先,音乐是一门音响艺术,从古希腊到古罗马,经过漫长的中世纪到文艺复兴,然后再到音乐发展的高峰时代古典和浪漫时期,音乐形式也从他的一度创作到三度创作(从乐谱、演奏到欣赏),都是通过一定有组织的乐音诉诸人们的听觉,使欣赏者获得某种审美享受,从而完成他特定的表达意图,这条规则千百年来一度如此,甚至到了20世纪上半叶,音乐发展的轨迹虽然有些改变,但是其基本的音响形式还是保持不变。凯奇创作了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的文化里程碑”的无声音乐“4分33秒”,其创新性无可置疑,但是他违背了音乐感性材料的基本属性。
1、非自然性—创造性
本来媒体关注现代音乐是件好事,让他们二位在一起相互交流也是很有意义的。但现场却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形:当卞祖善批评了谭盾的《乐队剧场》和《鬼戏》等作品,并评价在这次上演的《永恒的水》中“没有听到暴风雨的力量,没有听到摇篮曲的纯真,也没有听到眼泪般的悲哀,听到的只是很一般的水、很自然的水的声音,这种水的声音应该是很简单的……”后,谭盾回了一句“因为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是完全不可能去沟通的”后就起身离开了演播室。尽管后来在主持人的坚持下节目还是继续进行下去,但此事掀起的轩然大波则不久后就拉开了帷幕。
在此期节目播出前后曾有一些媒体对潭盾作品音乐会发表了看法,在这些评论中似乎批评的声音占了上风,比较典型的是2001年10月30日曹利群在《北京青年报》发表的《谭盾的水把戏》一文,认为“陶乐也好,纸乐也好,水乐也好,说观念变化都有些勉强,因为真正变化的是‘发声’的媒介,如果说只要是你先玩的而别人没有玩过的你就是创新,那标准是不是有点儿太低了”;2001年11月12日鲍昆在《北京青年报》发表《音乐与杂耍——评谭盾带来的两部新作品》一文,指出“音乐就是音乐,在音乐之外的东西是最终无法成为音乐的”;《音乐周报》2001年11月2日发表两篇通讯,除了盛赞谭盾音乐会“座无虚席,观众反映热烈”外,也如实报道了部分听众所持的“不理解、难以接受”的态度,其中一篇还以“与卞祖善不欢而散”的标题将此期节目的情形进行了披露。
电视节目播出后,立即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音乐周报》2002年1月11日的专栏中以“谭盾招谁惹谁了”为题将此事列为“2001年中国音乐十大遗憾”之一,并慨叹“音乐人之间的沟通是多么困难”,呼吁“做人做事要有善意,毕竟音乐是大家的事业”。
依本人所观,有关这次争论的第一篇有分量和实质性内容的文章是李扬在2002年1月18日和25日《音乐周报》上连载的《“水乐”余波》,这也是在此次争论中对谭盾及其作品的最高评价了。该文作者是在谭盾的故乡湖南听的音乐会,文中描述的盛况与北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文章马上话锋一转,对“有个别持不同意见的人,用不正常的态度在北京电视台搞突然袭击发难作者(指作曲家)”感到“大惑不解而震惊”。作者先列举了一些在音乐史上“无数当时被权威批评,而后业已成为现代标志性的优秀音乐作品经典”的作品,从历史与现实的角度对现代音乐及谭盾等人取得的成就与荣誉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文章的最后还引用了贺绿汀先生当年对谭盾及其作品的评价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富有新意和个性,时代感强,未失传统,我表示理解和支持”、“我们要宽容些,他们才会回来,好让他们(为国)做更多的事。”
卞祖善最早正式见诸笔端的回应是在《人民音乐》2002年第3期上发表的《向谭盾及其鼓吹者挑战——关于音乐观念与音乐评论的争论》,编辑同志用心良苦地将上述李扬的文章略加改动以《听谭盾<永恒的水>》为题与卞祖善的文章同期发表,以期使读者对此事有一个完整的了解。卞文在《关于“20世纪华人音乐经典”之我见及其它》(《人民音乐》1995年第12期)中所持观点的基础上将其与谭盾多年来在音乐观念上产生分歧的缘起与经过作了简要的回顾,并用一定的篇幅重点对这次电视事件进行了评说。当然文章的中心内容还是对谭盾的音乐观念及部分作品的不赞同,并借用一些对谭盾持批评观点的言论结合他自己一贯的主张对谭盾及其支持者进行了强烈的批评。
与卞祖善持相似观点的还有在2002年5月24日《音乐周报》上发表的文章《“先锋派”拿出了什么?》,该文更加直接地针对了《“水乐”余波》中的观点,但作者似乎认为近百余年来作曲大师们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作品,这种观点显然是不全面和有偏颇的。
如果说电视事件是这次“卞、谭之争”第一个高潮的话,那么2002年4月初在上海举办的“中国现代音乐论坛”则又掀起了另一个高潮。4月6日,卞祖善《现代音乐之我见》的发言,“像一枚点燃了导火索的TNT,引发了此次论坛最初也是最后的公开争论,场内弥漫着‘和平年代’久违了的火药味儿”(见《音乐周报》2002年4月12日《现代音乐谁来听》)。卞祖善的发言稿先以《我与谭盾的鼓吹者针锋相对》为题部分发表在《音乐周报》2002年4月19日,后又全文发表于《音乐爱好者》2002年5月号上。在这篇发言稿中,他对从勋伯格开始的现代音乐作曲家及其作品如韦伯恩的《六首管弦乐小品》、布列兹的《没有主人的锤子》、凯奇的《变化的音乐》《4’33”》以及前述谭盾的作品等一一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批判,最后他“重复的一句老话”说,“大多数的现代音乐作品都是被忘却的后备军”,更加触动了在座的绝大部分埋头于现代音乐创作的作曲家最敏感的神经,于是,一场有关现代音乐的正面交锋便不可回避地展开了。
作曲家金湘赞赏、佩服卞祖善直抒己见的勇气和严谨治学的态度,但也认为其某些观念存在局限和偏见。他返京后以论坛上的即兴发言为基础于中央音乐学院等地进行了有关现代音乐的专题讲座,相关的内容以《魔鬼还能回到瓶里去吗?》为题连载于《音乐周报》2002年4月26日和5月3日上。作者以一种爱恨交加的心情将现代音乐比喻成“魔鬼”,分别从观念与技术的角度对西方和中国的现代音乐进行了比较全面地介绍,然后直入主题,指出“卞、谭之争的实质是:延续于世界乐坛多年的两种音乐观之争在中国大地上的继续”,并给争论的双方各封了一个用其自身的话说“是没有丝毫贬义的”称号:“卞祖善是西方古典乐派在中国的卫道士,谭盾是西方现代乐派在中国的急先锋。”呼吁我们“持一种正确反映当代社会多元化的多元观念,正确地、心平气和地对待两者之争”。文章在结束之前还指出了卞、谭之争中存在着的一些无价值、无意义的东西,提出了一系列“实质性的问题”供大家思考,并希望能够营造“一个友好、善意的探讨氛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建立当代的中国民族乐派——而群策群力”。最后作者下了一个清楚的结论:“中国的作曲家群体正在走向成熟,中国的现代音乐肯定是会更迅猛地发展”。
摘要:西方的现当代艺术种类繁多,错综复杂,晦涩难懂。凯奇则更是把非音乐因素介入音乐,以“无声之乐”的形式来表现音乐,从而达到精神自由的境界,以此来表达“艺术即生活,生活即艺术”的美学思想。然而,这种美学思想是值得商榷的,无声音乐严重的影响了音乐的发展,甚至改变了艺术的发展轨迹,本文通过对音乐本质的研究,来重新诠释无声音乐。
关键词:现代音乐美学;4分33秒;无声之乐
在20世纪这个新的音乐思潮竞相涌现的年代里,音乐美学得到了长足发展,但是音乐的自律和他律依然是美学界议论的焦点。音乐自律论也被称之为形式主义音乐理论,它是18世纪和19世纪西方音乐美学理论中的两大流派之一。这一流派以奥地利音乐理论家爱德华•汉斯立克为代表,他在《论音乐的美》一书中认为:音乐的美是一种不依附、不需要外来内容的美,音乐只是乐音的运动形式,情感的表现不是音乐的内容,音乐也不是必须以情感为对象,音乐不描写任何情感。实际上,汉斯立克主张音乐的美来自于音乐本身,与其表达的情感和内容无关。音乐的原始要素是和谐的声音,它的本质是节奏。音乐他律论也可以称作音乐的情感论,这一流派认为:音乐是人类情感的表现,它受某种外在规律——人的情感的制约。情感是音乐表现的主要内容。这两种流派都出现了许多著名的音乐家,情感论的音乐家数不胜数,比如浪漫时期的诸多音乐家,而到了二十世纪,自律论的影响迅速膨胀,他们的代表是表现主义音乐时期的音乐家及在其后出现的序列音乐、偶然音乐,拼贴音乐等。本文就偶然音乐及其代表人物做一下浅显的讨论。
在二十世纪末,偶然性音乐占据了一个重要地位,它摆脱了序列式的控制走向了更大的自由,然而就在这自由中,它形成了一系列的偶然创作原则,这些原则生动地体现在了对偶然音乐有着浓厚兴趣的作曲家作品中。约翰•凯奇就是最具代表性的先锋派作曲家。
1952年,约翰•凯奇上演了他的两部惊世之作——在纽约上演的无声音乐《4分33秒》和在黑山大学举行的集体行为艺术,开始声名大噪。“4分33秒”是一段虚无的演奏时间,但设计得有板有眼:演奏家走上台,在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静坐,过了33秒,关上琴盖又迅速打开,静坐,再过2分40秒,再次关上琴盖又迅速打开,仍静坐,再过了1分20秒之后,演奏结束。虽然在当时已见怪不怪的纽约,人们的反应还是如预料中一样异常激烈。观众在前33秒保持安静,在之后的2分40秒开始礼貌得低声嘀咕,最后的1分20秒是“绝对的热闹”,响起一波一波的愤怒喧哗,然后闹翻了天。大部分现场观众的反应是被耍弄,上当了,有一小部分则冷眼旁观,还有更小部分似乎有些领悟。从来没有玩世椰偷的行为波及到庄重的音乐厅里,即使在约翰•凯奇之后也没有发生过。演出的轰动效应令《4分33秒》成为二十品世纪一首众所周知的音乐作品。即便是在如今的回顾中,《4分33秒》也早已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的文化里程碑”了。
一、音乐的存在方式
首先,音乐是一门音响艺术,从古希腊到古罗马,经过漫长的中世纪到文艺复兴,然后再到音乐发展的高峰时代古典和浪漫时期,音乐形式也从它的一度创作到三度创作(从乐谱、演奏到欣赏),都是通过一定有组织的乐音诉诸人们的听觉,使欣赏者获得某种审美享受,从而完成它特定的表达意图,这条规则千百年来一度如此,甚至到了20世纪上半叶,音乐发展的轨迹虽然有些改变,但是其基本的音响形式还是保持不变。凯奇创作了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的文化里程碑”的无声音乐“4分33秒”,其创新性无可置疑,但是它违背了音乐感性材料的基本属性。
1、非自然性—创造性
上海是我国最早的现代音乐文化发源地,中国最早的专业音乐教育就从这里开始。自20世纪初期以来,中国早期许多著名教育家、音乐家,如蔡元培、李叔同、萧友梅、聂耳、冼星海、黄自、贺绿汀、丁善德等老前辈,他们都在这里留下了开创中国音乐道路的辛勤汗水和足迹,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他们为中国音乐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综观中国现代音乐的历史,中国的现代音乐发展也就是沿着这一历史的轨迹,在不断向前发展和不断地创新。在当前世界文化趋于多元化发展的重大变革的环境下,中国的作曲家们在时代的呼唤中,将古老的中国文化与现代的西方文化相互交融在一起,创作出了各种新体裁、新风格、新品种的现代音乐作品,他们同样为中国的现代音乐发展做出了贡献。然而,中国的现代音乐由于历史的各方面复杂原因,起步较晚,发展也比较缓慢。因此,在当代中国现代音乐的创作领域里,特别是交响音乐的创作还需要得到社会更加广泛的关注与重视。
20世纪后期以来,中国的音乐创作领域里不断地发生着深刻的变革。作曲家们在具体的创作实践当中,从作品的题材内容到音乐的表现手段上,从写作的艺术观念到创作技法上,出现了全方位的“跃动”和“追寻”。无论是音乐创作中的个性和思想,都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锐气和活力。作曲家们在创作中的想象力和音乐思维的空间方面,不断地在迅速地拓展和创新,并伴随着世界大文化的主潮,在现代音乐创作的领域里激起跌宕的回响。本次“论坛”中的“交响音乐会”于4月7日晚在上海大歌剧院上演,由上海广播交响乐团现场演出交响音乐新作品7部。从这些新作品所展示的相关内容上来看,它们在音乐的表现形式和风格上各有不同,具有相应的思想深度和创作个性,并且在艺术的追求上富有浓郁的情趣和新意。
香港作曲家曾叶发(香港文化界联席会议主席)创作的《一调子》,是通过作者对中国广东音乐的表层印象和风格的体验,借用广东音乐基本的特性素材创作而成。乐曲以单一性的主题旋律思维作为全曲的主干乐思发展脉络,并且运用“主调多声”的特殊处理方式,以加花变奏的特点进行各个声部之间的组合与调配。作者真正的创作个性是以后现代音乐的创作思维方式,运用“非功能调性”的特殊思维处理方法统摄整体音乐的发展,而传统性的广东音乐并没有任何的突显。正如作者说:“这里并不表示这首乐曲在于模仿广东音乐的调性旋律风格,与广东音乐的传统实‘风马牛不相及’,但听众不妨尝试比较两者的关系。”乐曲通过富有特色的配器方式构筑出交响音乐的独特音响造型,为了体现旋律的自由引申和内在的进行,主导乐思提供了最大的动力性发展。这是作品的主要环节。和声的运用是以主题乐思的发展需要,进行相关点缀性的特殊处理和安排。而在线条性的旋法过程中,由对位性的复合性乐思进行组合,使音乐的发展具有更加深刻的表现力。在整体的乐思发展中,作者以旋律的各种变化来显示出作品的音乐个性,但是,所有的旋律在发展中已被各种新的乐思所掩饰。各种乐器的结合,在音色上的点缀是相应的、有趣的表现,使音乐本体的表现力富有更大的想象空间。这部作品是在上海首演,在本次音乐论坛中引人注目。主要原因是香港回归后,香港地区的现代音乐和交响音乐创作的发展现状,人们还了解得不多。通过这次相关的、具有代表性的现代交响音乐作品,使人们对香港地区的现代音乐创作能够有所了解,而《一调子》这部作品,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香港当前现代音乐创作的一个基本概况。
王强(原上海音乐学院教授,现移居香港)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零号》,在这次音乐会中演奏了其中的第二乐章和第三乐章。由上海音乐学院研究生郑维民担任小提琴独奏。作品的创作主导因素是从小提琴乐器本身的E、A、D、G四条琴弦引出,通过对小提琴音色上的调配和对演奏技巧上的进一步挖掘,使音乐在三种不同的速度和力度上形成强烈的对比。由于“交响音乐会”的时间限制,原来拟定的第一乐章没有演奏,实为遗憾。但是,后面的两个乐章从音乐的总体风格上,已经能够表明作曲家所要表达的完整音乐创作思想。特别是第三乐章的主题构筑,作者把握住了乐思的主导内核,整体音乐的发展与第二乐章的慢板形成呼应的密切联系。在创作的手法表现上,传统的写作因素富有“浪漫主义”的浓郁气息,从写作的技法上已经融入了现代作曲的相关手法和特征,从而使作品充满了新意。最为突出的是作者在乐思的整体发展中,注重民族音乐的风格特色。同时,也赋予了作品个性化的体现。从更深的层面上来看,作曲家所要表现的是作品中所包含的人生哲学思想,也包含着作者在创作思维过程中所要表达的思想内涵。
作曲家吕其明(上海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创作的交响乐《龙华祭》,是纪念在中国革命时期的解放战争中,在上海战役中英勇牺牲的7000多名中国人民战士。作曲家为了追思这些祖国的英雄,以内心的真挚情感和深刻的思念之情,用清醇朴实的音符,讴歌了故去的烈士们。这部作品曾经获得2001年中国音乐“金钟奖”。该作品以传统技法写作而成,旋律的气息非常宽展和平稳,在构思上以凝重的主题思维特征展现。主导乐思始终贯穿在整体乐曲的进行之中。通过单一性的线性乐思发展,融入多层面的乐思交织,使乐曲的表现富有张力。该作品在这次以现代音乐为主题的活动中,其创作手法是完全传统思维化的,在以现代音乐为主体的“交响音乐会”中同台演出,同样是显得非常融合,并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这说明了音乐的本质是为了表达音乐的主题思想内容。因此,无论是传统与现代,都离不开最基本的“主题”思想内容的表达。
杨立青教授(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创作的中胡与交响乐队《荒漠暮色》,这部作品是应日本“丝路的回响”执行委员会的委约,创作于1998年。全曲演奏时间为14分左右。作曲家采用了中胡“协奏曲”性的特殊表现形式创作而成。从中胡的独特使用与其特殊的乐器音色上来看,中胡的音乐主要是从人的内心世界去表现更多的思想意境。而乐队与各个声部之间的乐思处理,是以不同色彩的音色对比和非常清晰的多种叠置组合而构成,并以浓烈的和声与交织的复调融合在一起,构筑了一幅夕阳映射下的大自然绝美壮观的风蚀地貌图画。管弦乐队总体配器的技术处理上,显示出了作者高超的配器技术与极尽完美的音色造型调配,并在乐思的不断运动中,呈现出了一种疏、密、浓、淡的线条性起伏,经过多种层面上的乐思对比,形成了异常鲜明的色彩性音响效果,营造出了一种海市蜃楼、情景交融的美妙艺术境界。作曲家在写作手法上使用了九个音的音阶。整体创作的风格上,表现出了一种光和色的大写意。在乐思的发展上,借用由中胡演奏的两次中国古琴曲《梅花三弄》开始的主题素材,将基本的音乐主题与《梅花三弄》的主题相互交融,通过核心音乐语汇进行有序的发展与建构,形成一种主导乐思的动力性展开。在旋法上主要是以五度、小二度、三全音作为基本的声部线条进行呈示和衍展,和声的构筑也从此派生而出。整体作品结构的构思是比较自由的形式,不套用任何的曲式结构。从作品的表现内容上,作者主要体现了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诗意和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暮色中色彩斑斓、变化无穷的意境,使人们感受到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意。
秦文琛(中央音乐学院青年教师)创作的大型交响乐队作品《际之响》,是获得2001年德国管弦乐作曲大赛第一名的作品,在此次活动中是公开首演,也是人们所期待和关注的新作品。该作品以一个重要的音“H”贯穿发展在整体的音乐之中,“H”是德语发音中的“B”,因此,作者是以“B”音为主导线索进行乐思的各种组合和变化的。同时“H”字母也是佛教《六字箴言》第一个字的第一个字母,所以,作曲家精心设计的“H”音,也同时表明了音乐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内容。作者说:“璀璨、神秘、古朴和力量是留给我深刻的印象,乐曲《际之响》吸收了某些音乐的因素,并通过乐队剧场效果和微分音处理,旨在将整个剧场作为空间,来构建特别的声响,以此来表达作者对的强烈感受。”这部作品通过纯技法音乐的运动形态,由音乐运动过程中的结构张力和节奏上的动力以及音色上的变化对比,表现了一种在音响造型上进行高度抽象的交响艺术思维方式。在乐思的发展过程中,以微分音及色块的交织使用为基本特色,注重乐音运动过程中的色彩性与和声性的细致变化,强调两组打击乐与整体交响乐队之间交响化的立体音响造型。该作品从全新的创作构思角度,给人们带来了世界交响音乐创作领域里新的学术信息,同时,这部作品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窗口,它可以作为我们目前了解世界交响音乐创作领域里的发展状况。
蒋安庆(中央音乐学院研究生)创作的《虚拟爱情》,是为管弦乐队而作。作者通过当代世界互联网中人们复杂的思想情感,从一个人们所关注的侧面,运用交响音乐的思维表达方式,向人民展示了在现代电子信息高速发展的互联网的世界当中,一切都变得如同虚构。如作者说:“人们沉醉在其中,对虚拟的网络世界充满着好奇与幻想,尝试从中追寻那梦寐以求的幸福情感。有人得到,也有人失去。那饱含深情的举动令人痴迷,却往往忘记了最终的结局也许恰好说明了这终究是一场亦真亦幻的虚拟游戏。”这部作品通过不同乐器的音色化处理,使乐思在清雅的气息中蜿蜒不断地展开。具有中国线条音乐思维特征的主题因素,始终把握着整体音乐的运动和发展。因此,该作品具有浓郁的中国现代音乐风格和时代音乐的特色。作曲家以现代特色的朴素音乐语言,表现了现代社会“虚拟”的爱情和人生观,通过这部作品的音乐“真言”,力图唤醒人们对“爱情”和“人生”的真情。同时,在作品中体现了作者的音乐创作思想和艺术审美特征。
上海是我国最早的现代音乐文化发源地,中国最早的专业音乐教育就从这里开始。自20世纪初期以来,中国早期许多著名教育家、音乐家,如蔡元培、李叔同、萧友梅、聂耳、冼星海、黄自、贺绿汀、丁善德等老前辈,他们都在这里留下了开创中国音乐道路的辛勤汗水和足迹,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他们为中国音乐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综观中国现代音乐的历史,中国的现代音乐发展也就是沿着这一历史的轨迹,在不断向前发展和不断地创新。在当前世界文化趋于多元化发展的重大变革的环境下,中国的作曲家们在时代的呼唤中,将古老的中国文化与现代的西方文化相互交融在一起,创作出了各种新体裁、新风格、新品种的现代音乐作品,他们同样为中国的现代音乐发展做出了贡献。然而,中国的现代音乐由于历史的各方面复杂原因,起步较晚,发展也比较缓慢。因此,在当代中国现代音乐的创作领域里,特别是交响音乐的创作还需要得到社会更加广泛的关注与重视。
20世纪后期以来,中国的音乐创作领域里不断地发生着深刻的变革。作曲家们在具体的创作实践当中,从作品的题材内容到音乐的表现手段上,从写作的艺术观念到创作技法上,出现了全方位的“跃动”和“追寻”。无论是音乐创作中的个性和思想,都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锐气和活力。作曲家们在创作中的想象力和音乐思维的空间方面,不断地在迅速地拓展和创新,并伴随着世界大文化的主潮,在现代音乐创作的领域里激起跌宕的回响。本次“论坛”中的“交响音乐会”于4月7日晚在上海大歌剧院上演,由上海广播交响乐团现场演出交响音乐新作品7部。从这些新作品所展示的相关内容上来看,它们在音乐的表现形式和风格上各有不同,具有相应的思想深度和创作个性,并且在艺术的追求上富有浓郁的情趣和新意。
香港作曲家曾叶发(香港文化界联席会议主席)创作的《一调子》,是通过作者对中国广东音乐的表层印象和风格的体验,借用广东音乐基本的特性素材创作而成。乐曲以单一性的主题旋律思维作为全曲的主干乐思发展脉络,并且运用“主调多声”的特殊处理方式,以加花变奏的特点进行各个声部之间的组合与调配。作者真正的创作个性是以后现代音乐的创作思维方式,运用“非功能调性”的特殊思维处理方法统摄整体音乐的发展,而传统性的广东音乐并没有任何的突显。正如作者说:“这里并不表示这首乐曲在于模仿广东音乐的调性旋律风格,与广东音乐的传统实‘风马牛不相及’,但听众不妨尝试比较两者的关系。”乐曲通过富有特色的配器方式构筑出交响音乐的独特音响造型,为了体现旋律的自由引申和内在的进行,主导乐思提供了最大的动力性发展。这是作品的主要环节。和声的运用是以主题乐思的发展需要,进行相关点缀性的特殊处理和安排。而在线条性的旋法过程中,由对位性的复合性乐思进行组合,使音乐的发展具有更加深刻的表现力。在整体的乐思发展中,作者以旋律的各种变化来显示出作品的音乐个性,但是,所有的旋律在发展中已被各种新的乐思所掩饰。各种乐器的结合,在音色上的点缀是相应的、有趣的表现,使音乐本体的表现力富有更大的想象空间。这部作品是在上海首演,在本次音乐论坛中引人注目。主要原因是香港回归后,香港地区的现代音乐和交响音乐创作的发展现状,人们还了解得不多。通过这次相关的、具有代表性的现代交响音乐作品,使人们对香港地区的现代音乐创作能够有所了解,而《一调子》这部作品,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香港当前现代音乐创作的一个基本概况。
王强(原上海音乐学院教授,现移居香港)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零号》,在这次音乐会中演奏了其中的第二乐章和第三乐章。由上海音乐学院研究生郑维民担任小提琴独奏。作品的创作主导因素是从小提琴乐器本身的E、A、D、G四条琴弦引出,通过对小提琴音色上的调配和对演奏技巧上的进一步挖掘,使音乐在三种不同的速度和力度上形成强烈的对比。由于“交响音乐会”的时间限制,原来拟定的第一乐章没有演奏,实为遗憾。但是,后面的两个乐章从音乐的总体风格上,已经能够表明作曲家所要表达的完整音乐创作思想。特别是第三乐章的主题构筑,作者把握住了乐思的主导内核,整体音乐的发展与第二乐章的慢板形成呼应的密切联系。在创作的手法表现上,传统的写作因素富有“浪漫主义”的浓郁气息,从写作的技法上已经融入了现代作曲的相关手法和特征,从而使作品充满了新意。最为突出的是作者在乐思的整体发展中,注重民族音乐的风格特色。同时,也赋予了作品个性化的体现。从更深的层面上来看,作曲家所要表现的是作品中所包含的人生哲学思想,也包含着作者在创作思维过程中所要表达的思想内涵。
作曲家吕其明(上海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创作的交响乐《龙华祭》,是纪念在中国革命时期的解放战争中,在上海战役中英勇牺牲的7000多名中国人民战士。作曲家为了追思这些祖国的英雄,以内心的真挚情感和深刻的思念之情,用清醇朴实的音符,讴歌了故去的烈士们。这部作品曾经获得2001年中国音乐“金钟奖”。该作品以传统技法写作而成,旋律的气息非常宽展和平稳,在构思上以凝重的主题思维特征展现。主导乐思始终贯穿在整体乐曲的进行之中。通过单一性的线性乐思发展,融入多层面的乐思交织,使乐曲的表现富有张力。该作品在这次以现代音乐为主题的活动中,其创作手法是完全传统思维化的,在以现代音乐为主体的“交响音乐会”中同台演出,同样是显得非常融合,并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这说明了音乐的本质是为了表达音乐的主题思想内容。因此,无论是传统与现代,都离不开最基本的“主题”思想内容的表达。
杨立青教授(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创作的中胡与交响乐队《荒漠暮色》,这部作品是应日本“丝路的回响”执行委员会的委约,创作于1998年。全曲演奏时间为14分左右。作曲家采用了中胡“协奏曲”性的特殊表现形式创作而成。从中胡的独特使用与其特殊的乐器音色上来看,中胡的音乐主要是从人的内心世界去表现更多的思想意境。而乐队与各个声部之间的乐思处理,是以不同色彩的音色对比和非常清晰的多种叠置组合而构成,并以浓烈的和声与交织的复调融合在一起,构筑了一幅夕阳映射下的大自然绝美壮观的风蚀地貌图画。管弦乐队总体配器的技术处理上,显示出了作者高超的配器技术与极尽完美的音色造型调配,并在乐思的不断运动中,呈现出了一种疏、密、浓、淡的线条性起伏,经过多种层面上的乐思对比,形成了异常鲜明的色彩性音响效果,营造出了一种海市蜃楼、情景交融的美妙艺术境界。作曲家在写作手法上使用了九个音的音阶。整体创作的风格上,表现出了一种光和色的大写意。在乐思的发展上,借用由中胡演奏的两次中国古琴曲《梅花三弄》开始的主题素材,将基本的音乐主题与《梅花三弄》的主题相互交融,通过核心音乐语汇进行有序的发展与建构,形成一种主导乐思的动力性展开。在旋法上主要是以五度、小二度、三全音作为基本的声部线条进行呈示和衍展,和声的构筑也从此派生而出。整体作品结构的构思是比较自由的形式,不套用任何的曲式结构。从作品的表现内容上,作者主要体现了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诗意和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暮色中色彩斑斓、变化无穷的意境,使人们感受到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意。
秦文琛(中央音乐学院青年教师)创作的大型交响乐队作品《际之响》,是获得2001年德国管弦乐作曲大赛第一名的作品,在此次活动中是公开首演,也是人们所期待和关注的新作品。该作品以一个重要的音“H”贯穿发展在整体的音乐之中,“H”是德语发音中的“B”,因此,作者是以“B”音为主导线索进行乐思的各种组合和变化的。同时“H”字母也是佛教《六字箴言》第一个字的第一个字母,所以,作曲家精心设计的“H”音,也同时表明了音乐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内容。作者说:“璀璨、神秘、古朴和力量是留给我深刻的印象,乐曲《际之响》吸收了某些音乐的因素,并通过乐队剧场效果和微分音处理,旨在将整个剧场作为空间,来构建特别的声响,以此来表达作者对的强烈感受。”这部作品通过纯技法音乐的运动形态,由音乐运动过程中的结构张力和节奏上的动力以及音色上的变化对比,表现了一种在音响造型上进行高度抽象的交响艺术思维方式。在乐思的发展过程中,以微分音及色块的交织使用为基本特色,注重乐音运动过程中的色彩性与和声性的细致变化,强调两组打击乐与整体交响乐队之间交响化的立体音响造型。该作品从全新的创作构思角度,给人们带来了世界交响音乐创作领域里新的学术信息,同时,这部作品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窗口,它可以作为我们目前了解世界交响音乐创作领域里的发展状况。
蒋安庆(中央音乐学院研究生)创作的《虚拟爱情》,是为管弦乐队而作。作者通过当代世界互联网中人们复杂的思想情感,从一个人们所关注的侧面,运用交响音乐的思维表达方式,向人民展示了在现代电子信息高速发展的互联网的世界当中,一切都变得如同虚构。如作者说:“人们沉醉在其中,对虚拟的网络世界充满着好奇与幻想,尝试从中追寻那梦寐以求的幸福情感。有人得到,也有人失去。那饱含深情的举动令人痴迷,却往往忘记了最终的结局也许恰好说明了这终究是一场亦真亦幻的虚拟游戏。”这部作品通过不同乐器的音色化处理,使乐思在清雅的气息中蜿蜒不断地展开。具有中国线条音乐思维特征的主题因素,始终把握着整体音乐的运动和发展。因此,该作品具有浓郁的中国现代音乐风格和时代音乐的特色。作曲家以现代特色的朴素音乐语言,表现了现代社会“虚拟”的爱情和人生观,通过这部作品的音乐“真言”,力图唤醒人们对“爱情”和“人生”的真情。同时,在作品中体现了作者的音乐创作思想和艺术审美特征。
一、“后现代”概念释义
(1)30年代到50年代,出现概念,但不清晰。按麦克尔·科勒的追溯,最早出现的概念即F·D·奥尼兹的“后现代主义”(Postmodernismo,1934),随后有D·费兹的“后现代”(Post-Modem,1942),A·汤因比的“后现代”(Post-Modem,1947),以及查尔斯·奥尔森在1950年到1958年期间经常使用这个词。但是,这些新名词概念不清,没有明确界定。(2)1959年到60年代中期,指美国的反文化。欧文·豪、哈里·莱文认为后现代主义是美国50年代开始的现代主义的衰落,是一股改头换面的“反智性思潮”(antiinte-llectualcurrent)。莱斯利·费德勒和苏珊·桑塔格认为60年代的反文化大大倾向于艺术的通俗化,即与精英文化决裂。(3)60年代后期,更彻底的对现代主义智性的反叛。里查德·奥森认为后现代主义是对哲学本体论的强烈怀疑,是对现代主义预设的反叛,它否定统一性,崇尚偶然性。(4)1972年到1976年,存在主义的后现代主义。威廉·斯邦诺斯以海德格尔和克尔凯郭尔的存在主义哲学为后现代主义的源头,认为后现代主义是致力于真实性,致力于揭示人类的历史性和历史的偶然性的作用话语的阐释理论。(5)70年代后期到80年代,走向综合与包容的后现代主义。如伊哈布·哈桑的“不确定性”与“内在性”,利奥塔德的反“元叙事”,梅苔·卡利内斯库的“新的(后现代)多元主义”等等。上述会议虽然主要以文学视角来审视后现代主义,但是它竭力涉及的是整个后现代主义现象,因此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联系20世纪其他最重要的后现代主义哲学家、社会学家等的理论来看,“后现代主义”概念可以大致分为以下两种。
1、现代主义的延续或现代主义之后的时期
丹尼尔·贝尔把资本主义社会分为工业社会与后工业社会。他认为二者的区别在于,工业社会是以机器技术为基础的,而后工业社会则是以知识技术为中轴的。但是他同时指出,后工业社会并不取代工业社会,而只是消除了一些东西,增加了另一些东西。对文化艺术上的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贝尔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一书中是这样看的:(1)后现代主义不是新的文化逻辑,而是“把现代主义逻辑推到了极端”的表现。(2)后现代主义在艺术上实现了文化自治。这也是从现代主义文化艺术走出普遍性、强调个性就开始的,只不过现代主义的文化独立的思想在后现代主义这里实现了。(3)后现代主义反对美学对生活的证明。在这一点上,它可以被认为是传统的现代主义以美学对生活的证明来代替宗教或道德的企图失败之后的新出路。(4)后现代主义抹杀艺术与生活的区别,因此,它“溢出了艺术的容器”,而强调一种行动本身。这样,它打破了现代主义对有序形式的依恋,放弃了审美形式的表现原则。现代主义的革命与反叛只是纸上谈兵或预演,而后现代主义则将革命与反判付诸行动。(5)因此,后现代主义将所有文化特权下放到民间,以通俗化为一大特色,并具有反文化(反传统的主流文化)的意味。(6)与此相应的是文化市场(文化商品化)的出现或加剧。当然,贝尔并非是个完全的“延续”派,因为他谈到后现代主义形成传统“文化言路的断裂”。尽管这种断裂在现代主义那里就埋下了祸根。
哈贝马斯是捍卫现代性的主要人物。他始终认为“现代性设计”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具体实行的过程中。他明确阐明自己的立场:“我并不想放弃现代性,也不想将现代性这项设计看成已告失败的事业。”他所说的问题指社会各方面在历史造成分裂之后缺少有效的沟通,例如专家文化与大众之间的隔阂。对此,他的解决方案是指出新的行为交际理论。他以艺术为例,提出消除专家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的办法是,“一方面,享受艺术的俗人应当自身受教以成为一个专家;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胜任的消费者。这种人运用艺术并将美学经验联系到他自己的生活问题。”总之,哈贝马斯虽然认为现代主义艺术如先锋派已经走到了尽头,耗尽了现代性的推动力,但是在他看来,贝尔等人的后现代主义理论并不是一种可行的解决办法,因此他自己提出仅仅是修正偏差的行为交往理论。这样,他实际上是用现代性来对抗后现代性。
利奥塔德虽然旗帜鲜明地否定现代主义,但是他认为后现代主义应是现代主义的前期状态,也就是创新、反叛和“川流不息”。就这一点而言,他还是把后现代主义秉承现代主义初始时期创造性、反叛性的一面勾画了出来。
2、对现代性的否定或超越
一、中学音乐教学的现状分析
(一)音乐教学的科学性受到了传统教学模式的影响
现在传统教育在很大的程度上束缚着我国的音乐教育,教师在具体的教学过程中往往只重视将相关的知识理论灌输给学生,因此导致学生失去主体地位,并且极大地削弱了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同时,在音乐学习过程中学生还容易出现抵触心理,无法将音乐教学的科学性充分的体现出来。
(二)音乐教学的质量受到了传统应试教育的影响
在我国的中学教育过程中音乐课程属于一门重要的基础课,然而由于受到应试教育的影响,很多学校并没有充分的重视音乐教学的作用,因此,在具体的教学过程中一些音乐教师也缺乏一定的工作积极性,很多音乐教师只是音乐课本为根据开展音乐教学,并不会对学生采用一些扩展性的教学模式,因此无法有效地培养学生的音乐能力,导致学生不能够在实践过程中灵活地运用相关的知识。
二、将现代流行音乐引入中学音乐教学的有效策略
由于在音乐课堂中学生很少能够与流行音乐进行接触,其对流行音乐的了解都是在课余时间进行的,因此学生很难通过对正确的音乐知识的利用有效的理解流行音乐,也无法对音乐教学中的各种相关的知识进行很好的吸收和消化。在这种背景下,有必要将流行音乐引入到中学音乐课堂教学中,从而对学生音乐审美能力进行有效的培养,让学生更好地理解流行音乐中包含的一些深刻的含义,并且能够使学生全面的认识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的区别。
(一)选择音乐评论的方式使学生的音乐鉴赏能力得以提升
一、现代传媒的深层意蕴
1现代传媒的内涵现代传媒是随着现代科学技术不断演进而产生的一种新型传播方式,在信息从传播者向接受者传递的过程中,基于互联网和现代化技术手段对文字、音频、图片以及视频进行传播,兼具报纸、广播、电视、图书、期刊等多种媒介在内的传媒优势的总称。随着电子科学技术的普及,现代网络数字化技术被广泛应用,传媒业呈现出数字化的发展态势:即兼具传播技术和现代化数字技术,形成全新的数字化传播技术,推动了传统媒体业的快速转变与发展,这种现代化传媒属于数字化媒体形态。
2现代传媒的特点存在模式更具开放性。现代传媒以信息技术为基础,其存在模式并非封闭,而是开放的,较之传统媒体具有传播范围更广、传播速度更快的特性。利用新技术进行传播是现代传媒的主要方式,不仅能使受众突破时空限制,更能极大提高获取信息的自由度。此外,现代传媒传播模式呈网状结构,极大地减少信息传播的限制,增加了受众获取信息的宽度与深度,而且受众成为信息的传播者。由此可见,现代传媒突破时空限制与传播的主体限制,更具开放性。传播载体更具兼容性。现代传媒的传播载体兼容了数据、文本、图形、动画、音频以及视频等多媒体呈现模式。在全球化大背景下,现代传媒的包容性要求也随之提高,新媒体不断向外拓展生存发展的空间,开拓传输范围,打破地区之间、国家之间的隔阂与壁垒;此外,媒介技术与媒介话语具有包容性和拟真性的特点,使得媒介信息对受众认知行为产生影响,塑造着受众的世界观,多样化媒体的相互融合愈加明显。传播速度更具时效性。较之传统媒体的传播速度,现代传媒更多的是借助于网络体系、数字技术,具有更快的制作与传播速度,让受众获取的信息更具时效性。而基于网络传播的多媒体格式,能够将图像、文字、音频以及视频等一系列的信息融汇起来反复传播,使信息更为具体、形象、生动,受众在短时间内能够获取更多、更有效的信息。影响力范畴更具广泛性。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与进步,现代传媒凭借技术上的优势和稳定的存储系统,突破时空地域、文化水平以及经济条件的限制,其影响范围不断延伸。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国内抑或国外,都已成为现代传媒影响的范畴;受众范畴也囊括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文化程度的群体;与此同时,受众的教育、生活、工作无不广泛地受到现代传媒的影响。
二、现代传媒与音乐艺术的关系
在现代传媒尚未产生之时,音乐是借助于口传心授和手抄记谱来完成传承的,但是这种传承方式有其局限性,在传播过程中易造成音乐的失去本真乃至被遗失。随着网络数字化的普及,现代传媒技术被广泛应用,音乐艺术的发展与现代传媒息息相关。音乐的传播需要借助现代传媒,而传媒也因音乐的参与而内容愈加丰富,现代传媒与音乐艺术之间彼此依存、相互促进。一方面,随着现代传播技术的日益发展,基于互联网的数字广播技术被广泛应用于传媒,实现了跨地域无限传播的可能性,作为广播传播的主要内容的音乐,能够让不同地域的受众同时接收。另一方面,数字电视技术在我国的大范围应用和普及为数字信号走进千家万户提供了可能性,脱离了距离因素的限制后,电视事业获得了长足的进步,音乐电视也迎来了更广阔的发展前景。对音乐艺术而言,电视媒体在引导其潮流发展,推进其艺术创新方面功不可没;对媒介载体而言,音乐已成为十分重要的内容构成。基于现代传媒,音乐艺术呈现出许多新的特性。现代网络数字化技术的广泛应用,对音乐艺术的发展产生深远影响,为音乐艺术注入新鲜血液、赋予了新的生命,使音乐艺术表现出许多新的特性。第一个特性是传播的全球化。现代传媒是在全球范畴内进行传播,网络传播不受任何限制,所以现代传媒视域下的音乐同样具备全球化这一特性。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可以通过网络的传播,获取相应的音乐产品。第二个特性是创作个性化。现代传媒数字化的优势为音乐艺术家提供了一个展示才华的平台,音乐创作艺术家们通过数字化手段,创作出极富个性的音乐艺术品。第三个特性是涵义的表层化。随着多媒体技术的广泛应用,视觉媒体逐步介入到传媒制作之中,音乐通过视觉这种屏幕化的辅助手段被呈现出来,其深层次的涵义被简单直白地传递,造成音乐接受者无暇或是没有机会对音乐艺术的意蕴进行深层次的挖掘,这就造成音乐艺术涵义的表层化特性。
三、现代传媒背景下的音乐艺术发展
现代传媒对音乐艺术影响深远,为音乐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主要影响了音乐的创作理念、制作模式、审美观念以及教育方式。现代传媒发展了音乐的创作理念,使音乐创作更具个性化和自由化特点。现代传媒为人们构建出一个多元化的虚拟世界和丰富的资源信息库,不仅为音乐创作者提供数字化传媒的平台,同时促使音乐家的创作理念不断革新,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现代传媒对音乐艺术创作者的创作视野产生影响,使其具有更为广博和前瞻性的创作艺术视野,通过对当下各种风格类型音乐作品的品鉴,即时收到听众对音乐作品的反馈意见。其二,现代传媒对音乐艺术创作者的思想观念产生影响,使他们的思想逐步向大众化、娱乐化贴近。大众传媒缩短了听众和音乐家的距离,听众可以随时随地享受音乐带来的娱乐性,音乐创作者的创作思想也向自由化、个性化发展,产生了一大批独具特色的原创音乐作品。现代传媒转变了音乐的制作模式,让音乐在创作过程中加入了数字化和自动化创作手段。现代传媒出现之前,音乐作品诞生的次序是:曲作家谱曲、词作家填词,再通过现场录制,由演奏者和演唱者将乐曲表演出来,这种传统的音乐创作对参与人员、现场录音设备要求极为严格。随着现代传媒技术的发展,现代化的电子合成器等软硬件应运而生,音乐制作模式也逐渐开始转变,开启了数字创作的新时期。音乐创作者通过使用不同的音乐软件,可以制作出囊括各种流行、民族等不同乐器音色的音乐作品。现代传媒改变了音乐的审美观念,让音乐在欣赏过程中更为轻松和愉悦。现代传媒技术的不断发展对人们的音乐审美观念产生了影响。其一,现代传媒在音乐的传播中加入了画面、影像等更为丰富的素材,使听众在直观欣赏音乐以及表演者舞蹈画面的同时,对音乐艺术有了更为具体感性的认知。其二,现代传媒也为音乐欣赏提供了多种选择,表现在音乐播放器以及音乐作品的选择上,播放器有电脑、手机或是专业数字音响设备,受众可以选择在线试听,或者下载保存后随时欣赏。现代传媒影响了音乐教育的方式,使音乐在教育的过程中更为人性化,更具开放性。现代传媒技术影响了音乐教育的方式,转变了传统的教育模式。一方面,在网络这个开放、公平、自由的大传媒平台之上,可以实现音乐资源的共享,为音乐教育者所使用。另一方面,借助于网络音乐资源数据库,教育者可以为学生量身制定符合其性格特点的个性化音乐教学课程。最为重要的是,现代传媒提升了教学环境和条件,音乐教育者可以利用现代传媒产品、音乐多媒体教室进行教学,使学生的体验更为深刻,使课堂更具人性化。
总之,现代传媒的出现极大地推动了音乐艺术的发展,数字化技术丰富了音乐的创作手段,使得当前音乐作品的个性化与自由化特性更加突出,而且大幅降低了音乐创作的成本,加快了音乐作品的传播速度,这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听众的队伍,充分发挥出现代音乐艺术的价值。
摘要:20世纪初,表现主义音乐的出现与整个现代派文艺思潮一样,是由于战争和资本主义大工业文明带来的异化感颠覆了传统经典与规则的神圣地位。其代表人物勋伯格打破传统调性系统的语法而采用无调性的表现手法,继而创造出“十二音作曲法”。这是对“不协和音”的解放,是对传统音乐观念与规则体系的超越,体现了创新是音乐不竭的生命之源。
关键词:人文思潮现代主义表现主义音乐
音乐的发展历史就像人类文化和社会生活所有领域的历史一样,是一个连续不断的否定之否定的过程。从永远发展变化着的社会生活和人们永远躁动着的主体创造冲动中,总是不停地孕育出对传统经典或规范的“反叛”。其中一部分“反叛”既传承着传统经典或规范中的内在生命力与价值,同时又超越了渐趋僵化的规则或程式,解放了创造力、生产力、表现力,从而展示出鲜活的生命,并逐渐被人们普遍承认和接受,成为新的经典和规范,如此循环不已。表现主义音乐在近现代音乐史上就是这样一次解放和超越。
一、表现主义音乐的历史文化土壤
19世纪后期,汉斯立克对情感论音乐美学提出了挑战。自此,情感论音乐美学与自律论音乐美学逐渐成为欧洲音乐理论界泾渭分明的两大派别。进入20世纪以后,这两大派的理论观念对音乐实践领域产生了深刻影响,许多作曲家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分别站到了这两个对立派别的旗帜下,在他们各自的音乐作品中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学倾向,从而形成了20世纪上半叶同时并存的两个影响最大的音乐风格流派——表现主义音乐和新古典主义音乐。
与表现主义相对立的新古典主义在理论上以自律论音乐美学为指导,主张音乐就是音乐本身,音乐不应表现任何音乐之外的东西。这个流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斯特拉文斯基说:“音乐从它的本质来说,根本不能表现任何东西,不管是一种感情、一种精神状态、一种心理情绪、一种自然现象。”“表现从来不是音乐的本性,表现绝不是音乐存在的目的。”他否认音乐具有任何表现功能,他认为音乐作品是一个独立自主的音响结构系统,是一系列乐音的有序排列组合,而与外部世界没有任何联系;作曲家创作的过程就是依一定的结构原则排列音乐材料的过程;如果音乐听起来好像表现了什么,那也仅仅是一种虚幻的错觉,是不真实的,或者说那仅仅是人们从外部强加给音乐的一种附加属性。这样一种主张与文学领域的形式主义或所谓“纯文本”的主张如出一辙,后者把文学看作与社会人伦无关的独立自主的文本结构,认为以文学表达思想感情、反映社会现实是对文学本性的背离,是文学的异化。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这种文学观念在我国曾大行其道,一度成为文坛的主导思潮。它实际上是对过去那种把文学完全从属于政治观念的做法的矫枉过正式的反拨。文学、音乐乃至各个艺术门类中出现的这种相同或类似的思潮或创作倾向,反映了特定时代社会文化的共性或共同特征。而整个社会文化的这种共同特征当然是由这个社会时代的经济与社会发展的总体趋势所决定的。
表现主义作为20世纪初期出现的一种西方现代艺术流派,对绘画、诗歌、戏剧和音乐等艺术领域都有着深刻的影响。它主张艺术要表现人们的情感或心灵。类似的主张在艺术思想史上似乎早有先声。德国古典主义哲学家黑格尔就认为:“音乐是灵魂的语言,灵魂借着声音抒发自身深邃的喜悦与悲哀,在抒发中取得慰藉。”“音乐把内心深处感情世界所特有的激动化为自我倾听的自由自在的,使心灵免于压抑和痛苦。”堪称我国古代儒家音乐美学典籍的《礼记·乐记》这样论述音乐的本源:“人心之动,物之使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古希腊大哲人苏格拉底说:“对于身体用体育,对于心灵用音乐。”然而,表现主义所主张的艺术只是一种独立自足的与外部世界无关的纯形式;另一方面,它又否定客观现实世界是艺术反映的对象,而主张艺术表现的对象仅仅是人的主观情感。表现主义的代表人物勋伯格(1874-1951年)表述得十分明确:“我们的心灵才是客观世界的真实反映。”“一件艺术品,只有当它把作者内心中激荡的感情传达给听众的时候,它才能产生最大的效果,才能由此引起听众内心情感的激荡。”“艺术家为之奋斗的最伟大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表现他自己。”就注重主观表现这一点而言,这种艺术主张与19世纪的浪漫主义十分相似。浪漫主义也以注重主观情感的表现为其基本特征。但作为一种现代美学观念,表现主义与浪漫主义的明显分野在于:如果说浪漫主义音乐用玫瑰色的主观幻想去弥合理想与现实之间的鸿沟,用人与自然相融合的方式达到在尘世喧嚣中难以达到的人与对象世界的和谐,那么表现主义就是以反常态的极端个性化方式直接表现现代人充满内在冲突的心灵世界。每一首表现主义音乐作品的音列都是由作曲家依自己的灵感来设定的,这使得音乐作品中的每一个基本要素都具有鲜明的主观色彩。
现代派艺术是在资本主义物质文明的高度发展导致人的异化这样一种社会时代背景下产生的。和所有的现代主义艺术流派一样,表现主义所突出的是主观情感与客观现实世界的对立。因而它反对在艺术创造中模仿客观现实,而要以音乐的形式来表现纯主观的、直觉的情感体验。与新古典主义相比,表现主义朝着反映现实世界的方向迈进了一步。但是由于它偏执于表现与现实世界相对立的主观情感,所以它对现实世界的反映又是一种变形的或片面的反映。随着大机器工业时代的到来,人逐渐成为资本主义这台社会化大生产机器的附属品,而冷酷的、裸的金钱关系又使人与人之间越来越无法沟通。在这样一种社会现实中,追求真善美的艺术家们感受到无可摆脱的深深的压抑、苦闷、孤独、迷惘和绝望。传统的艺术形式已无法表现因资本主义物质文明扭曲或异化人性所造成的这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情感体验。例如,在绘画领域中,传统的焦点透视法曾经成就了米开朗基罗、达·芬奇、列宾等一批又一批经典画家的经典名作。然而,焦点透视作为一种绘画技法的基本准则,是与近代资本主义文化对世界的理性主义理解相联系的,即通过焦点透视所看到的世界,是在近性精神秩序框架内所感受或体验的世界。但现代资本主义的异化现实使近性精神秩序的框架崩解了,在现代派画家(例如毕加索)的眼里,世界已被那种导致人以及人的生活异化的力量扭曲、分裂、肢解了,焦点透视法所描绘的已经不是真实的世界。于是,毕加索创造出散点透视的立体派绘画。与此相类似,在音乐领域,表现主义的音乐家们在音乐表现手法上也离经叛道,进行了大胆创新,这使得他们的音乐作品在艺术形态上较传统音乐有了质的变化。
[摘要]历史发展到21世纪,为世人展现出一幅多元的文化图景。很多原有的文化局面在新世纪新观念的冲击下重组再生;同时,随着这一文化格局的改变,人们对多元文化现象的思考日趋深入。
[关键词]中国现代音乐音乐风格音乐特色
上海是我国最早的现代音乐文化发源地,中国最早的专业音乐教育就从这里开始的。在当前世界文化趋于多元化发展的重大变革的环境下,中国的作曲家在时代的呼唤中,将古老的中国文化与现代的西方文化相互交融在一起,创作出了各种新体裁、新风格、新品种的现代音乐作品,他们同样为中国的现代音乐发展做出了贡献。然而,中国的现代音乐由于历史的各方面复杂原因,起步较晚,发展也比较缓慢。因此,在当代中国现代音乐的创作领域里,特别是交响音乐的创作还需要得到社会更加广泛地关注与重视。
20世纪后期以来,中国的音乐创作领域里不断地发生着深刻的变革。作曲家在具体的创作实践当中,从作品的题材内容到音乐的表现手段上,从写作的艺术观念到创作技法上,出现了全方位的“跃动”和“追寻”。无论是音乐创作中的个性和思想,都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锐气和活力。
香港作曲家曾叶发(香港文化界联席会议主席)创作的《一调子》,是通过作者对中国广东音乐的表层印象和风格的体验,借用广东音乐基本的特性素材创作而成。乐曲以单一性的主题旋律思维作为全曲的主干乐思发展脉络,并且运用“主调多声”的特殊处理方式,以加花变奏的特点进行各个声部之间的组合与调配。作者真正的创作个性是以后现代音乐的创作思维为方式,运用“非功能调性”的特殊思维处理方法统摄整体音乐的发展,而传统性的广东音乐并没有任何的突显。正如作者所说:“这里并不表示这首乐曲在于模仿广东音乐的调性旋律风格,与广东音乐的传统是‘风马牛不相及’,但听众不妨尝试比较两者的关系。”乐曲通过富有特色的配器方式构筑出交响音乐的独特音响造型,为主导乐思提供了最大的动力性发展。这是作品的主要环节。和声的运用是以主题乐思的发展需要,进行相关点缀性的特殊处理和安排。而在线条性的旋法过程中,由对位性的复合性乐思进行组合,使音乐的发展具有更加深刻的表现力。在整体的乐思发展中,作者以旋律的各种变化来显示出作品的音乐个性,但是,所有的旋律在发展中已被各种新的乐思所掩饰。各种乐器的结合,在音色上的点缀是相应的、有趣的表现,使音乐本体的表现力富有更大的想象空间。这部作品是在上海首演,在本次音乐论坛中引人注目。主要原因是香港回归后,香港地区的现代音乐和交响音乐创作的发展现状,人们还了解得不多。通过这次相关的、具有代表性的现代交响音乐作品,使人们对香港地区的现代音乐创作能够有所了解,而《一调子》这部作品,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香港当前现代音乐创作的一个基本概况。
作曲家吕其明(上海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创作的交响乐《龙华祭》,是纪念在中国革命时期的解放战争中,在上海战役中英勇牺牲的7000多名中国人民战士。作曲家为了追思这些祖国的英雄,以内心的真挚情感和深刻的思念之情,用清醇朴实的音符,讴歌了故去的烈士们。这部作品曾经获得2001年中国音乐“金钟奖”。该作品以传统技法写作而成,旋律的气息非常宽展和平稳,在构思上以凝重的主题思维特征展现。主导乐思始终贯穿在整体乐曲的进行之中。通过单一性的线性乐思发展,融入多层面的乐思交织,使乐曲的表现富有张力。该作品在这次以现代音乐为主题的活动中,其创作手法是完全传统思维化的,在以现代音乐为主体的“交响音乐会”中同台演出,同样是显得非常融合,并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
杨立青教授(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创作的中胡与交响乐队《荒漠暮色》,这部作品是应日本“丝路的回响”执行委员会之约,创作于1998年。作曲家采用了中胡“协奏曲”性的特殊表现形式创作而成。从中胡的独特使用与其特殊的乐器音色上来看,中胡的音乐主要是从人的内心世界去表现更多的思想意境。而乐队与各个声部之间的乐思处理,是以不同色彩的音色对比和非常清晰的多种叠置组合而构成,并以浓烈的和声与交织的复调融合在一起,构筑了一幅夕阳映射下的人与自然绝美壮观的风蚀地貌图画。作曲家在写作手法上使用了九个音的音阶。整体创作的风格上,表现出了一种光和色的大写意。在乐思的发展上,借用由中胡演奏的两次中国古琴曲《梅花三弄》开始的主题素材,将基本的音乐主题与《梅花三弄》的主题相互交融,通过核心音乐语汇进行有序地发展与建构,形成一种主导乐思的动力性展开。在旋法上主要是以五度、小二度,三全音作为基本的声部线条进行呈示和衍展,和声的构筑也从此派生而出。整体作品结构的构思是比较自由的形式,不套用任何的曲式结构。从作品的表现内容上,作者主要体现了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诗意和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暮色中色彩斑斓、变化无穷的意境,使人们感受到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意。转叶小纲(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最后的乐园》,是于1993年应香港市政局的委托而创作。作者依靠节奏的律动变化和乐思运动过程中的各种不同形态的发展组合,使音乐展现出富有中国音乐特色的格调。在乐曲的整体结构设计上,通过全曲三个大部分的结构性的对比,由强与弱、浓与淡、远与近的时空性音响造型,表现了作者的一种特殊音乐思维方式。同时,在有限的“山歌”主导乐思的材料使用上,尽可能地去表现出依据于中国民族音乐个性化这一富有特性的基本创作手法。在主题乐思的运动过程中,单一性的小提琴独奏音色与复合性的交响乐队之间的调配组合,显示出音乐中清醇的音色对比。在这种富有诗意的交响音乐思维过程中,“山歌”的乐思时而高亢激荡、时而平稳安静,最后“山歌”远去了,隐退在那无尽的“乐园”遥想之中。
上述作品在创作立意上,基本是追寻个性化和富有民族音乐特色的基本原则,在具体创作上,将民族民间性的音乐素材经过细致处理,借鉴性地运用在自己作品中,这说明了民族音乐之根已深深地埋在作曲家们的创作思想当中。从作品的题材上来看,基本上每部作品都有标题,无论作品的标题是否具有明确的意思。从另一个角度上讲,由于作品标题的提示作用和点题的意蕴,作者对作品主题思维的表现内容仍然是注重的,并且是放在首位的。这也说明了现代音乐是为了让更多的听众所能够接受,使更多的人们能够理解和贴近现代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