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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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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碉楼范文第1篇

羌族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羌族的文化艺术极为丰富,内容涵盖社会生活方方面面,形式独特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传承至今的艺术文化遗产种类较多,其类型包含有民间文学、民间歌舞、戏剧、建筑、羌族民间刺绣、民间剪纸、饮食器具、坐具、生产工具、乐器、民间手工艺品等。随着历史的变迁,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羌族传统艺术也在慢慢演变,羌族传统艺术面或趋于消亡;或作为“历史文物”代表着古老的民族文化继续存在;或作为传统民族艺术之精髓,与现代融合,成为新的艺术[1]。21世纪以来,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和水电资源的开发利用,一些急功近利和不科学的做法,使得本已脆弱的生态环境变得更加脆弱,当地具有民族风格的一些文化特质和文化艺术特点已走样甚至变味,保护、传承、研究和开发利用羌族民族传统艺术便成为紧迫任务。

1羌族传统艺术传承面临的困境

2008年5•12汶川特大地震后,汶川、北川、茂县等羌族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和文化生态遭到严重破坏,大地震不仅使羌族人民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和财产的损失,还造成了大量的文化古迹、历史文物和文史资料的损毁,几千年形成的羌族文化遭到严重破坏。据西南民族大学蒋彬、侯斌介绍,这次地震不但造成羌族地区重大的人员伤亡,而且地震对羌族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的损害也相当严重。羌寨的碉楼、吊脚楼垮塌损毁严重,羌族民居建筑受到大面积破坏。理县桃坪羌寨、茂县的黑虎羌寨、汶川的罗卜羌寨、北川小寨子沟等羌族风格独特的羌寨遭受毁灭性破坏,其他羌族民居也大多数倒塌,几乎毁损殆尽[2]。地震造成的羌族人口减少、传承人减少、历史古迹和生态的破坏严重危及着羌族传统文化的传承。羌族地区传统艺术在外来文化和现代文化的巨大冲击下,一些民族旅游地的旅游开发摒弃了珍贵的民族文化特色,忽视了对传统文化的有效保护和继承。同时旅游者的大量涌入也使一些少数民族地区民俗风情开始出现同化、汉化现象。珍贵的民族传统文化旅游资源面临退化和消失的危险。一些地方甚至将古朴的民俗文化、民族风情包装成粗俗的商业性表演,致使原有的文化价值被低档商业价值所取代[3],这也是羌族传统艺术传承所面临的困境。

2羌族传统艺术的保护与传承

21世纪以来,特别是2008年地震后,国家与地区政府对羌族民族文化的保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投入力度,这也使羌族地区的发展迎来了一个广阔的前景。一方面在大力进行重建,另一方面更要注重保护和抢救羌族地区传统艺术文化遗产。发展羌族民族产业,使羌族传统艺术在产业的发展中得到保护传承。基于羌族传统艺术进行产业开发离不开羌民族产品创新,羌族产品创新也离不开羌族传统手工产业的土壤。首先应大力发展在羌族地区和羌寨建立羌族传统艺术手工产品基地,可以先选一个基础较好的地区作为试点,采取先易后难,逐步推广,逐步扩大的办法,形成整体优势,促使羌族传统艺术手工产业形成有一定规模、规范有序的市场体系,实现增收致富,有利于可持续发展[4]。发展民族产业是保护羌文化的重要途径,许多羌族传统文化已处于消亡边缘,必须对其开发并走产业化的道路,才能使羌族地区传统艺术产业迅速焕发活力。再者应加强对羌族地区旅游资源产品的开发。将羌族地区传统艺术和具有使用功能的产品结合,进行产品创新设计,同时开发系列化的品牌旅游纪念品,并树立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坚持旅游资源合理开发与生态环境有效保护并重,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环境效益的有机结合。在羌族地区旅游产品开发的设计中,要呈现出羌族地区传统艺术的特点精髓和神韵,从民族文化内涵人手,在构思和主题上突出羌族地区传统艺术的文化符号特征。在设计中融入羌族地区传统艺术文化符号,同时设计必须与时尚结合,如果直接将最原始最传统的羌族艺术照搬,就失去了设计的意义,也缺乏产品所必需的时尚感。

3羌族传统艺术形式在产品创新设计中的运用

3.1羌族传统建筑形式与产品创新

羌族民居建筑起源于新石器时期,历经5000多年的传承发展,羌族的建筑形式在吸收其他民族文化的过程中更趋丰富。今天的羌族民居建筑已远非其原始状态,但依然保持了浓厚的古风遗韵,反映出羌族民居建筑早在新石器时期就已形成的艺术特色,被誉为中华建筑的活化石。羌族历史上就以擅长砌石、筑堰、打井著称,羌族建筑用乱石碎片砌成。石块之间不用石灰,只用泥土粘连,墙间不用木柱,砌得平直整齐,视觉效果独特,具有浓郁的民族符号气息。建筑类型有碉楼、石砌房、索桥、栈道和水利筑堰等,其中最著名、最独特的是碉楼,碉楼一般达30余米,最高的达十三四层。有正方形之锥台形式,也有六角或八角形式。明朝万历年间建造的佳山、若达两寨的碉楼,其基础部每边齐地面处各宽5m,墙壁厚约60cm,越往上则碉楼壁越薄并略向内倾,到2/3处,则又垂直上延,碉高10层,外观齐整、雄伟,特别是从下仰视其顶、益觉其巍峨耸峙,直插天际,堪称建筑艺术上的奇迹[4]。在本项目的产品设计中,以教师和学生们组成的团队对羌族建筑进行了仔细认真的考察,主要的设计突破口也是根据碉楼的形态来进行设计创新,通过反复的草图,找出碉楼所特有的符号,将碉楼的形态提炼并简化,或者采用碉楼某个局部的形态进行简化和提炼,并将其移至不同功能的产品创新设计中,最终在外形上保留了碉楼的神韵,使产品具有现代气息。在以羌族传统建筑形式为创意灵感的产品创新设计中,不是对羌族传统艺术形式简单拿来或照搬,此类产品中对羌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体现在产品的“神”上,形态的来源均源于羌民族的传统艺术形式,而在创新上则有产品语意学等现代设计理论的支撑,力求设计出来的产品减少民族旅游产品造型上的还原性和强调装饰性的特点。所以在本类产品的设计创新中确立了一个主题——简练,在注重其使用功能的同时,又能从简练的形态中感受到特有的民族底蕴,作品见图1-2。

3.2羌族艺术符号与产品创新

符号是文化的载体,羌族的文化符号传递羌民族的记忆与认同,羌族人民在文化、建筑、生活生产、服饰图案等方面逐渐形成了代表其内涵的民族文化符号。碉楼、勒色是羌族民居建筑的标志性符号,对白石的敬奉是把其当做了神的符号,“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作为标志性符号承载着羌族人民几千年悲凉幽婉的曲调延续,羌族刺绣中各种图案也具有丰富的符号化语意,吉祥(鸡羊)如意、金玉(鱼)满堂、百鸟朝凤等,不同的图案有其不同的内涵,寓意深刻。在本次研究符号化的设计过程中,着重对羌族的羊图腾符号进行了创新设计运用,古羌族是一个以养羊为主的畜牧民族,由于羊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重要作用,羌族先民在对羊崇拜过程中,逐渐将羊注入了人类特有的血缘和亲族的观念,羊开始显示出它从来没有过的神圣性,羊逐渐成为羌人氏族的标志和符号,继而演进到了一个独特的崇拜时期——羊图腾崇拜阶段。羌族逐渐形成了对羊的崇拜,演变出一种羊图腾符号,这种符号广泛地出现在羌民的建筑物上。这是一种羊头的形状,他们的住宅墙上总是画着一个羊头。羊的面部瘦削而有神,羊角弯曲,整体透露出一种坚毅的品质、不屈的精神。除了显性的图案符号外,羌族人已经把这个美术符号再次进行了文字化,在他们的建筑物上面,往往会出现“羌”这个文字,而这时,“羌”这个文字已经介于文字和美术图案的中间状态了,显示出一种由羊的象形向羌这个文字的过渡过程。在对羌族的考察与收集素材中,课题组确立了将传统艺术符号应用于产品的创新设计中的思路,羌族传统艺术符号丰富,这里主要采用了能体现羌民族文化与精神的羊图腾符号,以点代面探讨羌族艺术符号在产品创新设计中的运用。确立以羊图腾符号进行创作的思路,产品的类型与功能则不受限制。首先从产品的形式上,羊图腾符号不可原样照搬,要有一定的变形与简化,产品设计的难点在于羊图腾符号与产品结合的形式,一种是平面的应用,这种应用方式是比较简单和直观的,与产品结合可以采用图案、镂空、凹凸等形式,灯具设计见图3。另外一种是将羊图腾符号立体化,或作为产品的整个基础形状,或作为产品某个局部形状,台灯设计见图4,设计的原则是要通过产品的形态感知羊图腾符号的内涵,进而强烈传递出羌民族的气息,这需要对羌族传统符号的使用掌握好一个恰当的“度”,最终的产品要具有现代生活的形态,符合现代人对形态上的审美需求,要与现代使用环境协调。其次是产品要注重使用功能,有照明、储物、遮雨蔽日等功能,而不仅仅只是具有装饰的功能,具有实用功能与优美形态的产品更容易被消费者所接受,所以在进行本类产品的创新设计中注重其形式与功能的统一,才能被市场所接受,也才能体现出创新的价值,文具见图5。

3.3羌族民间器具与产品创新

“逐水草而居”至“依山居之,垒石为室”,羌民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创造了灿烂的文化,羌族以农业为主,以畜牧业为辅,以狩猎和多种副业为辅助。在几千年的生息劳作中产生了独特的饮食器具、生产工具、乐器、装饰品等。羌族的饮食器具和炊具主要有瓷碗、木碗、大小铁锅、铜壶、木瓢、背水桶、菜刀、锅铲、三脚架等。富有人家还有银壶、铜锅、银筷、象牙筷等。坐具有地毯、毡子、羊皮、毪子、木床等。生产工具主要有铧头、犁头、锄头、镰刀、弯刀、刨锄、扁锄、尖锄、斧、架子车等。乐器主要有羌笛、口弦、唢呐、羊皮鼓、小锣、手铃、大鼓、铜锣、铜钹等。装饰品有耳环、圈子、簪子、银牌等。从羌族的民间器具寻找灵感进行产品创新设计,主要的定位是旅游产品,旅游产品对传承和保护民族传统文化,促进旅游资源的开发和利用,增进民族地区经济文化繁荣都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市场上诸如此类的产品种类繁多,如何进行创新?使其具有鲜明的民族气息,又具有较高的市场竞争力,项目团队确立了以下原则:一是必须具有精神功能和使用功能,精神功能是使用者的心理感受,感受到舒适愉悦,感受产品传递出的民族文化内涵[6]。使用功能就是要有实用性,不能拿来做摆设,这也是现有旅游产品普遍存在的问题。所以本次课题小组首先是要在种类繁多的羌族民间器具中进行梳理,找出具有易于被人们所接受的使用功能,而有意避免使用功能不强的产品系列。二是方便携带的原则,这类产品的特点就是小巧而实用,不占空间,便于旅游者携带。三是具有民族特色的原则,深挖旅游产品的文化内涵,进行文化体验和情感体验的深度和广度设计,在产品上找到和羌族文化的契合点,开发具有独特魅力,具有民族地域的特色产品,作品见图6和7。

羌族碉楼范文第2篇

关键词:碉楼、地下水网系统、道路、屋顶

中图分类号:C913.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一、传统聚落

聚落是由很多因素共同作用形成的,在人类早期的生产生活中,生活的经验告诉人们,聚集在一起开展互助合作能够更好的实现防御、繁衍及获取更多的资源等目的,由此就逐渐形成了聚居。传统聚落以选址为基础,由居住环境中的自然与人的行为活动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关系,按照统的法则进行有序的建造,往往历经数代居民的共同参与,成为有延续性的传统脉络,形成地域性很强的聚落风貌。

二、桃坪羌寨聚落空间初探

1、桃坪羌寨简介:

桃坪乡所在地区为羌族聚居区,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理县境内、贡嘎山脉的东侧、岷江上游支流杂谷脑河北岸的河谷内。由于地处高山峡谷地带,四季分明。气候的典型特征是:降水稀少,日照强,气候干燥,昼夜温差大。

在3000多年前的殷商时期羌族就活跃我国的西北部,隋唐以来,大规模的迁徙活动使得羌人来到岷江上游一带定居,直至今日。

2、聚落空间分析

桃坪羌寨是世界保存最完整的羌族建筑文化艺术“活化石”。背山面水,坐北朝南,布局与环境完全协调是其最大特色。羌寨依山势而建,层层向后顺应山体等高线布局,逐渐抬升,形成阶梯状的分布,前面较为平坦的河谷滩地作为耕作或放牧所用。桃坪羌寨这种适应环境的聚落特色使得建筑群产生了强烈的聚落密集感,并形成了以碉楼为中心垂直分布的特征。

2.1羌寨的中心——碉楼

羌寨中的碉楼在过去主要功能是瞭望与防守,因此大都处于地势险、视线好的地方。碉楼的防御功能再加上它高耸威严的特殊造型,在羌寨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于是,在羌寨的聚落空间构成过程中,整个布局完全以碉楼为中心展开,所以向心性是羌寨聚落组合形式的一大特点。

桃坪羌寨里能明显看到羌寨的聚落形式不同于汉藏民居独立性,在这里多户密集建房,建筑密度极高。而作为防御中心的碉楼面向河流,背靠大山,周围被羌房密密环绕,聚落整体沿着山脉层层向后拔高,形成了非常壮观的空间气势和空间层次。而碉楼以位置、形体、尺度、材质、色彩和背后民居形成强烈对比,主宰着空间的收放、聚合、层次、错落与节奏。

2.2空间构成

桃坪羌寨最有特色的空间表现形式在于其分为上中下三层的交通往来体系。

2.2.1地下水网

桃坪羌寨的地下水网系统是这里最伟大的古建筑工程。很早以前,羌族人民就利用岷江之流丰富的水资源及溪流的落差来满足日常用水需求,而桃坪羌寨更是水渠发育最为成熟的村寨之一。看的出来,羌寨聚落形成之初就考虑到了水路流向的多功能性。水路与道路并行,而水流暗渠则通向各家各户无贵贱之分,人们在家里便可以自由取水。这是不仅能满足日常生活生产需求,还能御敌、防火的成熟的布局形式。

羌人在设计水渠的布局时,明渠与暗渠进行了灵活的转换,寨内的空间形式完全受水渠影响制约,反而构成了错落有致的空间形象。水渠与道路走同一路线,走在路上,感受到水渠有时全开敞,有时时隐时现,有时全隐蔽,这种对水的完美的表现形式构成了聚落内水流、人流、道路同步发展的空间形象。(图1)

寨内有为方便汲水洗涤设置的敞开式水渠,这种水渠一般设置在较宽的十字道路中间,附近还留出一个较宽敞的空间,这样的“节点”既方便人们汲水又不影响交通,同时还起到了丰富景观变化的作用。这种小节点空间的穿插,使街巷空间的线性形态与点状空间形态结合,打破了寨内封闭狭窄的压抑单调感增强了抑扬顿挫节奏感。整个村寨在水渠的点缀下充满了活力与情趣。

2.2.2地面道路

桃坪羌寨的地面路网系统是为适应环境与防御的目的,结合地形特征,构成的主次分明、纵横有序的交通空间,这是羌寨的骨架。羌寨根据山势地形、按需而建,围绕着一条主干道生发出许多小路。初入村寨,往往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也是羌族人民防御外敌的有效手段。(图2)

桃坪羌寨的地面形式主要有街与巷两类,寨内的街道窄,巷子更窄,而两侧羌房较高,街巷常处于阴影中,在这里山墙往往成为界定空间的界面。这样的设计节省了占地面积并免于夏季烈日暴晒;而冬季寒冷且风大,直接导致山墙上开窗少而且小,致使街巷空间成为一种十分狭窄与封闭的带状空间,显得更加幽深。在桃坪羌寨人们的活动路线开始于村口,然后进入到街道空间,再转入巷道空间,最终被引导至自己家的宅院入口,这个过程经历了一个完整的从自然空间向人工限定空间的过渡,从宽敞空间向窄小空间的转换,也同时完成了从公共性向私密性转换的空间序列,上述序列同时还经历由静至闹,再由闹至静的过程。

2.2.3屋顶的形式

桃坪羌寨的空中交通路网是指村寨中高低错落的屋面道路系统。它的产生原因一是寨内空间密集,平屋顶是无疑是重要的室外活动场所,不仅可为生产劳动所用,也是邻里来往重要的社交场所;二是基于战时互相支援的考虑,寨内单体建筑之间间距较窄,有的甚至共用山墙,羌人利用跳板、梯子等将整个村寨的屋顶有机地联系在一起,构成独特的屋面交通体系,同时拓展了生存空间。如果说地面道路使人感到封闭甚至有些压抑的话,那么这空中的道路则与天为伴,开敞大气,与地面道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这种立体的空间形式是羌族民居中的一大特色。(图3)

三、小结

从桃坪羌寨可以看出,羌人在规划他们的住居时,并不是如同现代设计师一般遵照各种设计真理运用各种设计手法或者迎合某些潮流特征得去设计空间形式,他们的行为完全出于原始本能。如同前文所讲的为了对抗大自然聚居在一起,出于对争风避雨、抵御外敌、生产生活等的需求来建设他们的家园。

桃坪羌寨的聚落布局是顺应自然环境、因地制宜同时以碉楼为中心形成其空间形式,而内部肌理又有以水渠的进出序列为线索形成的“人气中心”而组合的空间形态。由于羌族部落发展迁徙的历史因素、民族特性和所处环境影响而形成的地上及屋面的道路来往渠道,这种独特的立体交通网络更是羌寨空间构成的特殊呈现

参考资料:

羌族碉楼范文第3篇

关键词: 创建;羌族聚落群;城市形态

中图分类号:TU948.18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8-0422(2008)09-0041-02

北川地震博物馆、映秀地震纪念场所都是应该的,但不易成就产业支撑点,只是旅游环节上的节点。是九黄线上一个特殊意义的参观亮点,不可能形成旅游产业的支撑体系,但他是非常有必要的。它是地震文化神圣的殿堂。

九寨沟、黄龙自然风景的纯粹性,同时也产生了无人文形态的单一性,因此,留不住客人,匆匆来匆匆去。丽江人文体系的独特与庞大,与自然风光相互依赖的布局不仅观光可行,休闲,度假均佳,产业形态自成。

如何利用比丽江知名度更大的优势,把同有独特文化的少数名族文化发挥到极致,羌族地区这次迎来了千万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机会,它就是四个字“中国汶川”。

汶川是整个羌族人口比较集中的地区之一,是汉代、唐代几支羌族部落汇聚的地方,不同特色的羌族文化在此演绎,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非常丰厚,历史上是南北文化交流惟一无大障碍的走廊。

汶川是进出川内、青海、甘肃、陕西、雪山草地、九寨沟大环线上必经的节点,又是岷江、杂谷脑河相交的岸口。历史上松茂古道之“大帮骡子"与大小金川”“小帮骡子”为交通载体的文化形态。均在此展示了独特的魅力。

汶川是阿坝羌族藏族自治州离四川盆地最近的县城,高速路一小时可直达,如果能创造一个丰满又极具活力的聚落文化形象,无疑将吸引旅游开发资金进入,尤其是本省资金和人流,它不啻是都江堰旅游资源的延长。

世界认同“中国汶川”作为大地震核心概念,这种契机可以理顺大地震断裂带地理文化概念,但它要一个活生生的载体,选址今汶川县所在地威州镇自当必然。

“中国汶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里的羌族生存状态如何?大地震提醒了全世界。分散的村寨不足以传播这样的信息。更不容易把这些信息整合成文化产业,这就要有胆识,魄力,睿智的决策者下定决心,借“中国汶川”之机,拿出大手笔的谋略和作为。创造一个新的大羌族聚落以全面、深刻、系统的影响世界的“中国汶川”观。

因此,选址以汶川威州镇为中心,辐射桑坪、雁门、进而构筑一个新的城市形态的历史重任摆在我们面前。

历史任务核心:一是以上面选址重新规划“中国汶川”的生态环境恢复重建、二是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人文景观的整合重建。即一个全新的汶川城。城市形态坚决打破颠覆中国千城一面的无作为世风。明确提出以羌寨原生聚落为创作蓝本,甚至复制聚落,以此展示文化遗产的主动保护和独特的人文景观城市形态。生态环境恢复重建充分吸收传统村寨植被绿化选择,引水入寨构成景观的优美民俗。

城市建筑以羌族民居、官寨、碉楼等原生模式为借鉴.从内部空间到外部风貌,直到建筑技术,均积极借鉴其抗震原理并弘扬其非物质传统构筑文化。建筑控制限高局部四层(碉楼除外),外立面用石砌。

建议规模以分散就近组团把现威州、桑坪两组团变成:威州――桑坪――雁门――雁门与威州之间四大组团。以利于分散规模防震。所有组团均内涵传统村寨规划优秀元素,所有组团均引雁门岷江支流水入城。从而构成串联式规模化组团。创造出世界最大的羌族聚落群城市形态。

挖掘整理羌族宗教、音乐、美术、舞蹈、饮食、礼俗、婚嫁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有机整合向文化产业转换、并构成城市精神功能特色,达到真正有效长远保护目的。使羌族的精、气、神有传统的规模化的物质空间庇护和弘扬。

上述城市功能当然是以旅游目的面向世界,宗旨是:任何影响有损于羌族特色的物质与非物质形态的保护者将被拒之于汶川聚落之外。把“中国汶川”做得和丽江一样纯粹。

中国南方大多数少数民族都是古羌支系,它们的建筑多多少少的空间元素都能从现羌族建筑中找到蛛丝马迹。羌族建筑从内到外的形态更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创建一个羌族建筑为主体的聚落群城市形态,无疑是唯一的。其蕴含的巨大旅游资源和价值是无可估量的,打破中国城市千城一面的示范作用是巨大的。

羌族碉楼范文第4篇

关键词:羌寨;色彩;建筑色彩;特色

Analysis of the color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onstruction Qiang- Before and after the 5.12 earthquake architecture, for example Qiang

Lan hai ruiWu wei

Abstract: three years after the 5.12 Wenchuan earthquake reconstruction work, Qiang building repair and reconstruction is also actively carried out, how the protection of the Qiang culture and heritage, as well as reconstruction of the Qiang culture, is a very thought-provoking and explore the issue. Based on the existing building color Qiang research, analyze and summarize the existing building settlements Qiang characteristics and causes of color, and then re-Qiang by the color of the research, the color of old and new architectural and cultural heritage of the area and many other aspects of , were analyzed and summarized, hope in the future when building construction Qiang characteristics can provide some reference.

Keywords: Qiang; color; architectural color; features

一、背景与命题

“5.12”汶川地震,夺去了众多的生命和不少灾区同胞的家园。在灾后重建的短短三年内,这片伤痕累累的地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的映秀镇、水磨镇等地,黄泥石墙、木板门、青砖瓦,具有浓郁羌族风情的建筑依山势高低错落排布,在云雾缭绕的青山映衬下,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这次震后的城市建筑重建及修复中,各个重建城镇的总体发展目标都提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怎样去延续传统,怎样去体现具有当地地域特色的羌寨风貌特色。而风貌特色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建筑的色彩表达。比如,在汶川水磨镇、北川新县城等地的灾后重建总体规划中,对风貌的控制,既平衡了特色与经济双重考量,又兼顾了地域与民族双重特色,在体现城市建筑功能特征的基础上,力求准确地传达和体现民族历史与文化特征信息。灾后重建凝结了各方专家学者的心血,对地域性建筑特色的表达进行了很多研究,各色建筑的完工投入使用,呈现给我们一个个新的羌寨面貌。这些新面貌给人们带来了新的视觉感受和居住感受,也在一定程度上传承和弘扬了羌族传统文化,体现了地域特色。

二、原始羌寨风格的成因

1、地域概念

羌族这个古老的少数民族,现主要分布在四川阿坝州,羌寨主要集中在汶川、茂县、理县地区。(图一)

2、自然条件的影响

汶川茂县一带,地处四川盆地西北缘,气候受西伯利亚西风气流、印度洋暖流和太平洋东南季风三个环流的影响,形成季风气候,日照强烈,昼夜温差较大。由于高原低压与平原高压之间的气压差,使河谷内气流变化大,风大干燥,形成强烈的“焚风效应”,造成周围山体山崖陡峻,山顶岩石较多,这样的自然环境对羌寨整个外观形态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

由于地形的缘故,羌寨建筑顺应等高线布局,建筑随山体地势呈阶梯状分布。在这种适应自然环境的选择下,羌寨建筑群产生了强烈的聚落密集感,整个羌寨的色彩让人觉得在这样的外部空间形态和强烈日照中具有明显的层次感。山体的岩石本色,建筑外墙在阳光照射下显出偏暖的黄灰色和背光处墙面的中低明度灰色,加上石材本身之间具有的颜色差异以及河谷植被,勾画出一幅色彩协调统一、层次丰富的画面。(图二)

3、建筑材料的影响

羌寨所处的地区都是山区,石材资源丰盛。羌民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就地取材,建筑以石材、黄泥、木材为主,因此,对于保持材料本色的羌族建筑来说,材料的色彩与建筑的色彩有着直接的关系。墙体是当地片麻石和黄泥混合垒砌,干燥成型后为中明度的黄灰色,并形成粗犷古朴的色彩肌理效果。(图三、四)

4、传统文化及的影响

早期的羌族是一个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民族,受到其他部落的排挤打压,最后散落在川西北岷江流域的高山峡谷里。为了在恶劣生存环境里争夺水源、土地、粮食,民族内部械斗时常发生。受这些历史文化的影响,使得羌寨建筑都极具防御性,羌寨建设都是首先围绕进行有效作战这一主题来完成,其次是满足日常生活需求、抵御恶劣的自然气候条件。因此,羌族对建筑的外观色彩没有太多的人工粉饰,保持建筑的材料本色,与背景山体融为一体,使羌寨在苍凉、雄浑的群山峡谷之间时隐时现,符合羌族的军事策略和游牧民族朴实粗犷的性格。(图五)

在世代沿袭的传统观念中,羌族有崇尚白色的习俗。因为白石信仰,羌人视白石为神,一般供于屋顶、房背、门窗横档,分别代表着天、地、日、月、山林、水火、牲畜等30多种诸神。白石装饰的表现形式是将白石放置在房屋的顶部,所选用的白石形制美观,成为羌寨大面积灰色调很好的点缀色,有时住宅和碉楼临近顶端处还会用白石围绕着碉楼砌一圈,是羌寨中的一大独特景观。采用白石作为羌寨建筑装饰,符合羌人的、审美心理和传统色彩观,象征神与自然生活的结合,表达着朴实羌民的虔诚的心。对白石的崇拜、供奉是羌族精神生活的主要内容,是羌人从古至今一直延续的传统,这些独特的宗教意识使建筑外观拥有了丰富的图案与色彩。(图六)

羌族认识和理解客观世界,是建立在二元认知体系的基础上的,反映在颜色审美上,就是喜欢鲜明的色彩对比,黑和白是常用的颜色,白石装饰与墙体灰色调就是一种鲜明的对比。

三、传统羌寨建筑的色彩美学分析

羌寨最典型的建筑型式分三种:石砌碉房、黄泥夯土碉房、木结构吊脚楼建筑,这些不同的建筑类型造就了不同的建筑外观及色彩,本次研究以石砌碉房为主要研究对象。

1、自然色彩分析

从大的自然空间环境来看,羌寨建筑以宏大的山体为背景,山体的土石,呈中低明度黄灰色、棕灰色及冷灰色,也有低矮树木灌丛的低彩度灰绿色。由于地域处于青藏高原的边缘,空气稀薄,所以能常常见到纯度较高的天空,呈蔚蓝色。羌寨周围有大量的花椒、苹果及向日葵等作物,这类植物的花朵及果实的色彩都十分鲜艳,彩度很高,从而与建筑色彩成对比关系,并丰富了色彩色相。(图七)

2、建筑色彩分析

现存羌寨的建筑以碉楼和石砌房为主。碉楼是防御性建筑,顶部有照楼。石砌房房顶平台的最下面是木板或石板,伸出墙外成屋檐,房顶平台是脱粒、晒粮、孩子老人游戏休歇的场地。羌人用跳板、独木梯等将整个村寨的屋顶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了高低错落、相互连通的屋顶平台。建筑中所用的各种木材均以本色桐油或黑色土漆涂刷。色彩沉稳、大方,与墙体石材色彩协调,更增强了建筑的整体感。(图八)

层层簇拥着碉楼的羌族建筑依山就势,随山体抬升,形成丰富的空间层次。顶部紧密相连的照楼和平台,产生了强烈的虚实对比效果,在阳光照射下,屋顶平台的冷灰色调与照楼形成的阴影区一起,营造出一系列色彩层次明显的明暗对比效果,强调了羌寨建筑紧密相连、依山而建的气势。

3、建筑色彩构成分析

由于旧有的羌寨建筑所用材料的限制,碉房类建筑构成以土石的黄灰色为主色调,木材浅黄色为辅色调,白石的白色为点缀色的色彩构成形式。石砌碉房由于全有石块堆砌而成,因此整个建筑外立面的色彩都呈现石块的本色,中低明度的黄灰色和局部石块的深灰色,辅色调不明显,点缀色则由木制门框,屋顶白石等色彩构成,且与主色调色相差别较大。

四、重建羌寨建筑的色彩美学分析

1、重建类型概况

根据喇明英在《羌族村寨重建模式和建筑类型对羌族文化重构的影响分析》一文中梳理出的羌族村寨灾后重建中对重建模式和建筑类型来看,水磨镇、坪头村、白石寨都是原址或就近选址按羌族传统建筑风貌重建的,水磨镇属于现代“新碉房”建筑,坪头村和白石寨属于传统风貌新碉房建筑。(图九)

2、重建实例色彩分析

水磨镇新建的居民安置区“水磨羌城”,就是富有羌族风格的建筑,170栋单体建筑,具备了羌寨建筑“石结构、泥结构、石木结构、木结构”等综合建筑特点,在传承并发扬了羌寨建筑文化的基础上,又有创新。这些新羌寨建筑都没有完完整整的将全部的建筑立面用石头垒砌,而是将石块、黄泥按一定的美学设计进行组合,构成建筑的外立面形式,再用木材进行装饰。因此,在建筑图谱的形式上就跟传统的羌寨建筑有很大的不同。另外,建筑的某些立面,还刻意加了许多表示民族图腾之类的图案,并且在屋顶及屋檐的位置都加了更多的白石,对羌人的有了更多的符号表达。

3、建筑色彩构成分析

新建羌寨建筑,石材的使用范围也更广,因而石材原本的色彩也就更丰富,由浅棕色、黄棕色、浅灰色组成。辅色调跟主色调差别不大,但是种类少了许多。点缀色纯度和明度都较高,明黄、白色等。(图十)

五、总结

1、新旧羌寨的色彩对比分析

新旧羌寨的色彩整体为中低明度的黄灰色调,都彰显了其建筑所用自然山石的本色。由于旧有羌寨建筑的材料单一,因而整个色彩呈现出的感觉较单纯、质朴,没有更多的人工粉饰,强烈显示出一种古拙雄浑、凝重静穆的形象。而新建的羌寨建筑在材料的使用上有了更多的选择,材料间的组合使用也更加丰富,不拘一格,所以呈现出更加活泼、新颖的气氛。

老的羌寨建筑主色调单一,辅助色和点缀色都稀少,而新的羌寨建筑主色调、辅色调、点缀色都更加丰富,辅助色和点缀色的数量都有所增加。新建筑的泥土墙不再进行夯筑,而是通过外涂的方式表达,调制的泥浆色彩比较统一,纯度比传统夯筑的高。

无论新旧羌寨建筑,它房顶上整齐都摆放了白色石英石,反衬了大面积的主色调。

2、羌寨建筑的色彩美学价值

羌寨建筑作为一种独特的地域建筑艺术,以其凝重、古朴、静穆的色彩美感,以大山大梁为背景,表达出一种雄浑粗犷的原始本色,与自然环境和谐共生,这样的色彩感使羌寨有它独特的雄壮美。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羌房上晾晒的红辣椒、黄玉米,在郁郁葱葱树木的映衬下,整个村寨的色彩显得单纯而又丰富,质朴而又华丽。一个村寨的形成不仅是为了满足这个民族的物质生存需要,也直接反映了他们在精神文化方面的追求。这种追求在羌寨建筑色彩上的体现就是沉稳老练,顺其自然,透露出羌族人民在创造历史中的认真,对天地事物、对生活、对历史的深刻执着和坚毅的民族性格,充分表达了羌族人民的质朴美。

参考文献

1、季富政.中国羌族建筑.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0.2

2、杜欢,符宗荣.羌族村寨色彩浅析.重庆建筑.2009(2)

3、喇明英.羌族村寨重建模式和建筑类型对羌族文化重构的影响分析.中华文化论坛.2009(3)

4、彭代明,唐广莉,刘小平.浅谈黑虎、桃坪羌碉的战争功能与审美.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11)

5、田凯.羌族建筑中的宗教色彩解析.亚洲民族建筑保护与发展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2008

注:文中所有图片均由作者自拍自绘!

作者简介:

蓝海瑞 (1988-) 女 四川资中人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09级硕士研究生

羌族碉楼范文第5篇

关键词:碉楼建筑;开平碉楼;文化特征

我国碉楼建筑的雏形早在两千多年前即已出现,其主要功能是防御。古代经常出现动乱,上至统治阶层需要建防御性的工事以御敌,下至连年遭受斗争带来的苦难的百姓也期望能有避身之处,所以防御性的碉楼、碉堡等建筑应运而生,并成为我国古代重要的建筑类型。

1碉楼的起源

碉楼作为防御性建筑出现在不同国家地区有着各自的发展历程。

在西方碉楼以单体塔楼式较多。例如“罗马风”建筑中的教堂西立面的砖石结构钟塔,发挥着召唤信徒、报时等功能,在封建战争频繁时又用于瞭望。起初钟塔独立于教堂旁,后单体塔型建筑渐渐脱离教堂进入城镇,依旧起着晾望作用的同时增加了军事防御和火警监护的功能。保存较好的实例是意大利的锡耶纳,该城在12世纪建有70多座石结构高层塔楼,高耸于城镇各个角落,迄今保存的十余座上部造型丰富,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我国碉楼主要作为乡村或住宅的防卫建筑而存在,民间称其为“炮台”,或“炮楼”等。秦汉以前就有一种多层建筑存在,叫“角楼”或“望楼”。“角楼”反映了这种建筑在住宅中的位置,建于住宅院墙的转角部位;“望楼”表达的是它的功能,望楼在上古时期是人们望候神人的“台’,建在院落内,对位置的要求并不严格。

碉楼的建造受到古代角楼或望楼的启示而发展,汉代就已发展得很完备。虽然汉代碉楼实物今已不可见,但在画像砖、画像石以及明器中仍有保留。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社会战乱纷争,民间大量兴建带防御性设施的城堡式建筑—“坞”,碉楼是整个防御设施的重要部分。甘肃嘉峪关魏晋墓出土的画像砖反映了坞堡碉楼的风貌。碉楼与坞堡的高墙厚壁相连,高出堡内其他建筑成为视觉的关注点。

如今随着社会环境的改变,碉楼建筑失去了它的社会需要渐渐被拆除。目前仅主要分布于青海、、云南、四川、重庆以及广东、福建等地区。

2碉楼的分类与建造

碉楼形式多样,可就其建造原料和功能用途分类。从建造原料来讲可分为黄土碉和石碉。前者主要用粘性很强的胶泥土建造;后者用石片堆砌而成。汶川县布瓦山上的碉楼就属于黄泥碉,而理县的桃坪村碉楼为石碉。从具体用途来说可分为家碉、寨碉。家碉大多不会很高,以户为单位建于房前屋后,或与住房连为一体;而寨碉可高达几十米,多处于地势险峻、视线开阔的地方。

碉楼的修建挑选了地形地势,同时考虑了水源、风向、向阳等因素。一般选沿河谷的高山上或半山腰有耕地和水源的地方依山而建,数十家聚居为一寨,然后分台筑室。选材时充分利用河边取之不尽的石块和山上的黄土。

楼体下宽上窄,石墙自下而上逐步减薄,外墙稍向内倾,向上有明显的收分,内墙仍与地面垂直。每层有窗子和枪眼,居高临下,以守代攻。整个建筑一气呵成尽显雄健刚毅之气。其金字塔造型和结构决定了它稳如泰山的坚固性,加之精湛的工艺、坚固耐腐的材料,素有“百年碉不倒”之说。

建造中不可忽视的一点即当墙砌到适当高度时需在墙中嵌搭长木。这种有机的架设,不仅在修建时充当了脚木架,使碉楼能在无塔吊的情况下继续向高处延伸,而且方便了以后的分层,它还对整座碉楼起到连架固定的作用。比较高的碉楼背部还有石脊作为支撑骨架贯穿在整座碉楼中。

3中西合璧——开平碉楼

开平碉楼位于广东开平市,源于明朝后期,随着华侨文化的发展而盛于二十世纪初,现存1833座,是我国碉楼建筑的瑰宝。华侨大力出资修建的开平碉楼带有显著的华侨建筑特点,即西洋建筑特征的引用。

其西洋特征表现最明显的是屋顶。中国传统建筑的屋顶极富表现力,不但影响造型,还是建筑等级的标志。而与西洋各式屋顶相结合的开平碉楼屋顶更是多样,成为外观上最具吸引力的部分。不过开平碉楼多样化的屋顶在等级上的表现不明显,中西结合增添了新奇的屋顶样式,但淡化了原有中国传统建筑屋顶中表现等级的意义。由此可知,开平碉楼作为防御建筑强调实用性,而非身份地位。

中西结合的开平碉楼屋顶形式丰富,现存碉楼中仅具代表性的形式就有数十种。除具中国传统民居常见的硬山顶、悬山顶等外,还有罗马式、拜占庭式,英国寨堡式、伊斯兰教堂式等。有时一座碉楼的屋顶上既用西洋式又用中国式。

因此开平碉楼总体而言是中西结合、风格并现。

柱廊也是开平碉楼外观美的重要表现者之一。大部分开平碉楼都有挑廊,仅小部分没有。所谓挑廊,就是出挑于碉楼楼体中上部的一圈走廊,实际上也可称为“柱廊”。

柱廊的重要意义是防御作用。在高大的碉楼楼体上,除了一些较小的窗户外,基本全为厚实的封闭墙体,因此在其上部设置柱廊,特别是出挑的柱廊,会更利于瞭望与防御。站在柱廊之内对外观察的视野比窗口后更为开阔,无形中消除了从小窗口击的死角。

柱廊外观的最大特征是西式立柱与拱券的结合,这也是开平碉楼柱廊西洋风格的最重要表现。廊子在中国传统建筑中并不少见,不过开平碉楼的廊子柱式是古希腊样式,而柱间的拱券是古罗马建筑的重要特征。另外具欧洲中世纪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尖拱券,以及具伊斯兰教风格的花瓣形拱券,在开平碉楼中也可见到。

开平碉楼有较为典型的欧式古典柱廊,也有一些仅运用了它的概略形象,较为简单朴素,突出防御性而非装饰性。在强调装饰性的柱廊内部墙面上有的绘有中国式彩画,与欧式柱头、拱券相映成趣,中西风格的碰撞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美。

开平碉楼尽管风格上各有差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门窗窄小,铁门钢窗,墙身厚实,墙体上设有枪眼。有的碉楼在顶层四角建有突出楼体的“燕子窝”,从“燕子窝”的枪眼可以对碉楼四周形成全方位的控制。碉楼顶层多设有了望台,配备枪械、铜钟等防卫装置。

4比较与结语

西方的碉楼主要存在于城镇和军事要塞,带有西方自身的建筑特征。我国则主要在乡村,它是受中国古代角楼和望楼启示而产生的一种乡土建筑类型,起源是传统的民族的。而五邑侨乡的碉楼的源流具备很多外来文化特征。

我国大部分地区的碉楼从材料到建筑技术、造型都是中式,多就地取材,夯土筑墙、木构架等技术广泛运用,楼体下大上小,多坡顶。而藏、羌族聚居区的碉楼楼顶采用当地常见的平顶。五邑侨乡的碉楼建筑材料多样,造型风格大量吸收了国外的建筑文化。

羌族碉楼范文第6篇

一、羌族文化旅游资源的内涵及构成

在众多类型的旅游中,民族文化旅游以其独特的民族风情和人文景观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旅游者。羌族文化旅游也不例外,羌族是一个历史悠久、文化多彩的民族,其文化体现在羌族人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文化旅游资源是凡能被旅游业利用来开展旅游活动,能够吸引旅游者产生旅游动机,并能满足旅游者对文化需求的各种自然、人文客体或其他因素[1]。笔者将从服饰、饮食、礼仪、艺术与娱乐、建筑文化方面分析羌族文化及羌族文化旅游资源[2]。一是服饰文化。羌族人民服饰朴素,无论男女,一般都穿土布长衫,外套羊皮或棉布长背心,包头巾,缠绑腿。羌族妇女的衣服绣有花边,系绣花腰带,足穿云鞋———属绣花鞋的一种,鞋上绣有云彩图案。喜戴耳环、圈子、簪子、银牌等首饰。羌族男子的头巾,头帕多为黑白两种颜色,妇女的头巾除黑白两色外还加些丝织品,头巾上绣有色彩秀丽的图案。二是饮食文化。主要有由玉米晒干磨成粉做成的干饭、打搅团、玉米糊,由嫩玉米做成的玉米糍粑,可蒸、炒或蘸蜂蜜吃,风味独具;由荞麦做成的凉粉、葱花饼等;特色食品有蒸蒸酒、血馍馍等;普遍吸食自产的兰花烟;新鲜瘦肉制成的香肠和腌制的腊肉尤为出名,深受大众喜爱。逢年过节,这些美味和羌族人民自己用青稞大麦酿的咂酒均会拿出来款待客人。由原材料和家庭经济状况的具体情况决定,羌族人民长期以来形成了各类喜庆宴席模式,宴席上菜、开席、撤席均有规矩,违者视为对客人的不敬。三是羌族礼仪文化。羌族最隆重的民族节日为“祭山会”(又称转山会)和“羌年节”(又称羌历年),分别于春秋两季举行。农历十月初一为羌族年节,年节的宴会又称“收成酒”,年节这天全寨人到“神树林”还愿,次日设家宴,请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进行各项活动;五月初五是羌族古老的传统节庆瓦日俄足节,被当地人又称“妇女节”;其次是“羌族人民一家结婚百家喜”的婚俗,订婚举行“开口酒”、“小订酒”、“大订酒”,婚礼上举行“花夜”、“正寝”、“回门”等仪式,男女双方家庭各办礼节;最后还有冠礼,是男性成年举行的仪式[2]。四是民间艺术与休闲文化。羌族的民间工艺以刺绣、挑花等最为出名,多数以自然物作为图案题材。挑秀图案的内容也多为吉祥如意,充分表现了羌族独特的民风。刺绣技术,是传统的艺术结晶,羌绣在传统手工技法和色彩运用上有着鲜明的地域特点和民族风格,主要用于装饰,如鞋子、衣服、腰带等。羌族的歌舞风格独特而形式多样,民歌分为山歌、酒歌、情歌、风俗礼仪歌等等,舞蹈音乐主要有沙朗舞音乐、席步蹴音乐、日木那耸音乐和埃古日格沙音乐。羌族舞蹈主要有自娱性舞蹈、祭祀性舞蹈、礼仪性舞蹈、集合性舞蹈几大类。代表作有《莎朗》、《席步蹴》(自娱)、《克什几黑苏得》(祭祀舞)、《忍木那耸瓦》(礼仪舞)等等。五是建筑文化。羌族建筑以碉楼、石砌房、索桥、栈道和水利筑堰等闻名。羌族建筑技艺精湛,建筑稳固牢靠,经久不衰。如用石片和黄泥土建筑材料筑成的碉楼有四角、六角、八角几种形式,有的高达十三四层。地震以后,碉楼、索桥、栈道以及掘井等羌族建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但羌族独具风格的建筑没有被地震所吞没,灾后重建时期,一些独具羌族特色的古建筑再次屹立。

二、羌族文化旅游资源开发的成就与不足

《四川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大力发展旅游经济,提升旅游服务水平,加强精品旅游区建设,打造特色旅游产品,提升旅游精品线路。羌族地区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文化和自然生态旅游资源丰富,在国家和政府的支持下,羌族人民虽然在羌族文化及其旅游业的重建过程中取得了巨大成功,譬如特色商品开发、羌族旅游景点及旅游区的开发与建设等,但是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一)羌族文化旅游资源开发的成就在丰富的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资源的条件下,羌族地区成功打造了一批重要的文化旅游景点、景区,主要有西羌九皇山-猿王洞景区、小寨子沟景区、大禹文化旅游区、青片羌寨、九顶山风景区、营盘山新石器文化遗址、松坪沟-叠溪风景区、桃坪羌寨等,其中西羌九皇山-猿王洞景区和桃坪羌寨在省内外有一定的名气。有的景点景区因当地具体的地形地势而异,因此旅游资源呈现出既丰富又分散等特点,应尽可能避免单个景点的无序低效开放,力求使各具不同特色的景点景区合理组合成一个内涵丰富、综合高效的文化旅游片区。这样,既可任游客选择或长途或短途的旅游,不至于浪费宝贵时间,又可使整个旅游过程中有可看可游之处,累了有休息或驻足的地点。结构合理的旅游资源,必然会扩大旅游的规模效益。羌族文化旅游片区内旅游交通、食宿、商业有了很大进步,这些条件的改善又为旅游景区增添了不少吸引力。在这些景区已经建成了如北川羌族博物馆、羌族民俗博物馆、大禹纪念馆、汶川文物管理所等博物馆,这些博物馆有政府主导的,也有私人投资建成的,羌族博物馆是第一座于1988年由国家、省、州、县投资建成的,而桃坪羌寨内的则是私人博物馆,馆内保存了很多珍贵历史文物的藏品。羌族建筑使羌族的精神文化中保留了不少淳朴厚重的古代遗风,是羌族文化旅游资源的一大亮点。虽然在地震中很多建筑遭到了破坏,但经过灾后的重建与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基本恢复了原貌。供游客住宿的宾馆、旅行社、招待所都有羌族建筑特点的气息。文化旅游资源的利用肯定少不了对民间传承艺术的开发,现有的品种包括羌族服饰、羌族工艺品、羌族土特产品以及日用摆件,这些商品,如羌绣挂画、羌族衣服、云云鞋、香包、羌族银饰、羌族腊肉等等,在景点商品店旅游者可观赏可购买,给旅游活动增添了不少民族特色的元素与气氛。而文化旅游演艺是对文化旅游产品体验的补充,如羌族的歌舞演艺业、民俗风情表演以及游客参与盛大的锅庄表演等。羌族饮食文化与旅游餐饮业也增加了文化旅游地对广大游客的吸引力,游客绝不会错过的对民族特产羌族腊肉、野生菜、咂酒等的品尝,在景区的小摊或饭店皆可获得。

(二)羌族文化旅游资源开发的不足羌族文化旅游资源是羌族文化旅游业重要的组成部分,礼仪民俗、建筑、手工艺、饮食等都参与在文化旅游活动之中,在旅游活动中都可深切感受到羌族文化的方方面面。但是,其中存在的不足之处也是不容忽视的。首先,羌族文化旅游产品的文化内涵不深厚,吸引力不够。文化旅游,核心在文化,旅游只是形式,是一种为游客提供富含文化特色的旅游产品和服务,游客用自己的审美情趣去体验和感受旅游地所蕴含的文化内涵的旅游活动形式。吸引旅游者进行羌族文化旅游的,大多是羌族地区的自然风光,博物馆、挑花刺绣等羌文化的吸引力不大,并且游客基本上是大致的浏览,无法得到更深层次的文化熏陶,不能满足现代游客对新、奇、趣的愿望,游客缺乏体验性。其次,现代化、商业化气息浓厚。虽说文化旅游是不同民族文化的双向沟通与交流,但是更应尊重和保护旅游目的地的独特文化。一方面来自四面八方的旅游者追求羌族文化的原汁原味,同时对住宿及交通环境等有高要求、高标准,另一方面羌族地区相对闭塞,各种落后的条件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面对新兴的旅游经济及国家政策对地震灾区发展经济的政策支持,在资源开发和利用中显得过急、过于盲目了。例如,对于羌族民房的修建,当地人民在满足自己的住宿需求的同时,又想用于旅游住宿,同时现代科学技术又能提供建房便利,于是引入了大量的现代元素,如钢筋、水泥、电视机、电火炉等等。羌族人民有属于他本民族传统的服饰,但是地震以后,随着外界旅游观光者的不断涌入,年轻一代平时更习惯穿着县城买来的服装,穿传统服饰大部分是为了做商业表演[4]。最后,资源利用不完整,形式单一。一方面商品种类少,元素重复率大。现有工艺品、服饰、摆件等基本上都有羌绣元素,但是羌绣的图案、羌族文化符号的提炼和创新不够,内容单调。另一方面,文化旅游资源开发形式单一,与其他民族旅游地的相重复,缺乏创新,加之对文化内涵的提炼程度浅,例如演艺业的规模化、专业化水平就比较低,目前只有理县的阿啧艺术团和茂县歌舞团,部分景区虽有专职羌族风情表演,但仅为村民自发表演。

三、羌族文化旅游资源开发策略的反思

羌族碉楼范文第7篇

探源羌族的古今

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羌的解释是:“羌,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

羌,从字形看,像头戴羊角头饰的人,代表以羊为图腾。

古时的羌人主要从事畜牧业,以牧羊为生,而“羌”,则是古以其“牧羊人”这一职业特征为基准所取的族名。它是中国人类关于族号最早的记载,是当时中原部落对西部游牧民族的泛称,并非指一个单一的民族,下含百余种羌支,为了和现在的羌族作区别,我们称之为古羌。他们是古蜀人的后裔,是四川真正的先民。

南迁的智慧民族 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西北各个羌族支系都是独立分散的,分为若干氏族、部落,没有统一的地方性政权;同时,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发展也是极其不平衡的。有的支系尚处在原始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的阶段,有的则已经进入奴隶社会。

由于战争的原因,部分羌人陆续南下,逐渐定居在岷江上游:特别是在两汉时期,这样的迁徙更是大规模的。南迁的羌人逐渐和中原民族融合,定居之后的社会生产力也迅猛发展起来。他们用羊毛和牦牛毛制作毯子,挖碱土制盐,用动植物药材治病,最为突出的是累石为室,修建起历百年不塌的邛笼,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碉楼。

有着神话色彩的国度

宋朝,出现了以党项羌为首的西夏王朝,这个王朝努力效仿唐宋政治制度,非常快速地“封建制度”化了,但因内部分化,建国仅仅190年就为蒙古所灭,加之文献散失不齐,留下了很多待考证的历史问题。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丹巴县,有一个著名的美人谷,这里的女孩都非常美丽并充满了贵族气质。对于这样的美丽和气质,当地老人的解释是:她们是皇族的后代,逃难至此。不知他们所说的皇族是否就是西夏王朝,笔者在这里仅仅是猜测而已。

土司制和改土归流

元代,开始出现土司制度,到了明代更为盛行。土司制度,其实就是封建王朝因地制宜对少数民族进行管理的一种统治方式,它以分封的方式任命少数民族首领、豪酋充当地方官吏,以对本部落或本地区进行统治。而土司的出现,对于羌人百姓而言,无疑翻开了一部血泪史,广大羌族人民在土司的统治下过着极其悲惨的生活,从有关土司的众多传说和歌谣里都可窥见一斑。举个“姑娘田”的例子吧,在部分地区,每隔一固定时间,土司都会将自己领域内的所有漂亮姑娘集中到一块田里,供自己挑选、享受……

改土归流,即,中央直接改派“流言”管理羌区,从而废除了土司制度。这一制度,从明代后期开始,到清乾隆时期得以普遍实行。羌民在有了自己的土地后,生产积极性大大提高,社会经济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发展。可是,当年的土司虽然不再是管理者,但仍然拥有大量的田地、牲口,转眼间,他们变成了地主,成为羌族由封建领主制向封建地主制转化的一个重要标志。

今天的羌族,正是古代羌支中保留了羌族族称,同时较为完整地保存了其传统文化的一支,与汉族、臧族、彝族、纳西族、白族等为兄弟民族,他们都出自古羌。羌族主要聚居地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县、汶川、理县,绵阳市北川羌族自治县,其余散居在阿坝州松潘、黑水、九寨沟等县,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丹巴县,绵阳市平武县,都江堰地区、雅安地区,贵州省江口县、石阡县,甘肃南部、四川两南、云南部分地区,现有人口约32万左右。

羌族的羊图腾

羌人习惯用乳白色的石英石作为神灵的象征(火神除外,他以锅庄的一块石头或者火圈的一脚为代表),而在信奉的诸神中,地位最高的神是天神,称为“木比塔”或“阿爸木比塔”。神职人员没有专职的,是一种类似汉族端公的宗教职业者,羌语称为“释比”、“比”、“许”、“阿爸许”。羊图腾崇拜是羌族先民较普遍的一种崇拜形式,至今仍然在羌族聚居地存在有许多遗存,是羌族原始的一个重要内容。

古羌族是一个以养羊为主的畜牧民族,由于羊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重要作用,羌族逐渐形成了对羊的崇拜。据动物学家研究,早在1万多年前,羊就生活在甘、青草原上。由于羊性情温顺,易于驯服,肉食鲜美,皮毛又是御寒的最佳物品,具有多利,实用价值,羌族先民们很早就开始驯化和饲养羊,从羊身上获取生活的必需品,并从中获得与大自然作斗争的力量。当时的羌人认为羊除了能保证日常生活的需要外,它的灵魂还能保护自己部族的成员,因此在众多的自然物中,羌族先民选出了与自己生存最密切、最亲近、最重要、影响最大的羊,将它放置在特殊的位置一上,采用一定的专门仪式,经常对之崇拜,期望能得到它的庇护和好处。由此产生出羊崇拜。

羌族先民在对羊崇拜过程中,逐渐将羊注入了人类特有的血缘和亲族的观念,羊开始显示出它从来没有过的神圣性,羊伴随着羌族人部落集团自身来源的传说、种族的繁衍活动以及人们的社会组织和制度而发展起来,羊逐渐成为羌人氏族的标志和符号,继而演进到了一个独特的崇拜时期――羊图腾崇拜阶段。

羌族自古以来对羊就有着特殊的感情。以羊祭山是古羌人的重大典礼,在一些羌人活动地区,羌民所供奉的神全是“羊身人面”,视羊为祖先。现在的羌族地区,仍然存在许多视羊为血缘关系形式的崇拜。在羌人的日常生活中,羌人喜欢养羊,穿羊皮褂,用羊毛织线,祭祀活动中常用羊做祭品,羌族少年成年礼时,羌族巫师用白羊毛线拴在被祝福者的颈项上,以求羊神保佑。羌族巫师所戴的帽子有两个角,是用羊皮制成的,巫师所持法器,也全是用羊角、羊皮、羊骨等制成。传况羌族在向岷江上游迁徙途中,羌族巫师劳累过度,昏昏入睡,他们的经书掉落在地上被羊吞吃,后来羊托梦给羌人说:“我死后,可将皮做成鼓,敲三下,经书就会道出来。”由此可以看出,羊被羌人赋予了高于巫师的地位,甚至成为了羌族文化的神圣传承者。羌人死后,要杀一头羊为死者引路,俗称为引路羊子。羌人认为,死者的病都可以在羊身上反映出来,杀死羊子后要寻找死者病根,并认为羊为人的一半,他们将羊血洒在死者手掌上,意为人骑羊归西。在一些

羌族地区,还有用羊骨和羊毛线作占卜的习惯,以预测吉凶。

羌族的建筑

碉楼,汉代称“邛笼”,唐代称“雕”,用以躲避侵袭和抢劫,有四角、六角或八角形,一般修六、七层,最高者达十三四层,均是用片石、卵石和黏土砌成。从外形上看,上小下大,外侧略向内倾斜。而住房,即石砌房,多为平顶方形,修筑在高山或半山腰上,一般是两层或三层,底层饲牲畜,二层住人,三层储藏粮食和其他杂物。这些往日智慧的象征,在今日亦成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溜筒,古称“笮桥”。因羌区所在地江水险急,同时很难搭桥,于是就在两岸的石壁上凿洞,将绳索从其中穿过。如果是从北往南,则北边的绳索所处位置较高;从南往北,则恰恰相反。过江时,将人的身体用绳索捆绑在一滑梆上,即溜筒,从溜索一端凭借惯性往对岸滑行。溜筒不仅能渡人也能载物,解放初期仍在使用,但危险系数极高,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江水中或深渊谷底,可以说是一种以生命为赌注的交通方式。

索桥,又称绳桥,即以绳为桥,是在溜筒的基础上建造起来的,是羌族的传统建筑艺术,至少在距今1400年以前就已经存在了。索桥同样非常危险,走在上面,可以“看不见底,也看不见天”,加之高处非常寒冷,往往让人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传说雁门关索桥寨子有个叫姜石的年轻人,听到对岸的山歌唱得很好听,想去学却没法过河;而河对岸的人看到这边的锅庄跳得很热闹,想学又过不了河。有一天姜石在山里砍柴,在一块白石上睡着了,梦见一位白胡子老头,老头教他去一座白山上找一种白竹子,将其种子带回来栽种,待到竹子长大拧成索子牵过河,两岸的人就可以互相来往了。姜石从此便踏上了征程,在路上因为偶然救了一只白龙,得到其帮助,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后将白竹种子带回来了,并搭成了一座竹索桥。因为竹索桥是这个寨子的人建成的,人们便给这个寨子取名“索桥”。

扫描震前美丽的羌寨

萝卜寨――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黄泥羌寨,位于汶川县境内,4000年前就有人居住,是传说中羌王的故都,一座唯一没有碉楼的羌寨,同时也是现存羌寨中人口最多的,也是地震中唯一完全损毁的寨子。

桃坪寨――神秘的东方古堡,位于理县桃坪乡的杂古脑河畔,寨内有的石碉已经有千年的历史,而寨子底下有令人惊叹的排水系统,是所有羌寨中旅游开发最完善的一个寨子。

青片羌寨――又名小寨子沟,得名于附近的青片河,位于北川羌族自治县,是26个羌寨的统称,寨内有不少吊脚楼。

蒲溪寨――最纯粹的羌族,位于理县蒲溪沟两侧,是10个寨子的统称,寨内几乎人人会说羌语。

羌峰寨――西羌第一村,位于汶川县绵池镇的岷江江畔,是惟一一个建立在平坝上用石头搭建的村寨。

黑虎寨――白头羌之乡,位于茂县西北的群山之中,得名于黑虎将军,一位抵抗异族侵略的羌族英雄。为了纪念这位英雄,黑虎寨的羌民头上带“万年孝”,即头戴白色头帕,因此有了白头羌之称。

瓦子寨――原生态之乡,地处黑水县和茂县交界处的赤不苏河流域,距两个县城都有90千米。瓦子寨的著名景点是姜维城,传说为三国时羌族将领姜维所建。

西湖寨――沙朗女神居住的地方。两湖寨位于茂县曲谷乡,每年举办一次俄尔俄足大会,是一种歌舞大会。唱歌时歌词不得重复,连唱3天3夜,是羌族的妇女节。

羌族碉楼范文第8篇

一、文化信仰和精神追求——羌族民间美术文化特征现象梳理

羌族是中国西南一个古老的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内涵丰富的民间传统文化。羌族的民间美术形式多样,我们常见的羌族服饰、刺绣、雕刻、剪纸和民居建筑艺术等是羌民族文化的形象载体,是这个历史悠久的民族风俗习惯、生活方式的直观表现特征。羌族美术历史悠久,人们在羌族地区曾发现了多处历史上的美术遗存。“5•12”汶川大地震时,羌族民间美术这种古老的文化艺术遭到了严重破坏,引起了各级和各有关部门的担忧,也得到了各地学者的深切关注。这种善意的关注促进了羌族服饰与羌族刺绣等民间美术的保护和传承。羌族人民传承下来的民族文化包括服装、刺绣和民居建筑等,是这个民族成长、发展的历史记载,也是古老羌民族从大漠草原的“游牧民族”迁徙到高山峡谷“事农务耕”的历史见证。其中饱含的大量的历史文化信息是这个民族的文化和精神财富。在三千多年的历史变迁以及各民族相互渗透以及外来文化的影响下,羌族民间美术呈现多元文化交融的特征,但整体上我们仍能从羌民族服装、刺绣和建筑民居上梳理出羌族人传统的文化信仰和精神追求。

1.羊崇拜的装饰化特征

羊在羌族社会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它和羌族人民的生活密切相关,可被视为羌民族文化的载体。对羊的崇拜体现了先民“万物有灵、多神崇拜”的原始。古代羌族人民以牛、羊等为图腾,有崇拜羊的习俗,直到现在羌族人的一生以及他们的衣、食、住均离不开对羊崇拜这个主题。羌族对羊崇拜的物化形式主要体现在民居装饰、服饰纹样、器物造型上面。民居的装饰中主要以羊头为装饰形式,在羌族人民家中,门楣、墙壁、碉楼等多处装饰有羊头,用来敬奉神灵、驱赶鬼怪、保佑家中房屋;在服饰上呈现为“羊头纹”,如羌族服装的外衣、围裙及女性服装的主体图案均以羊头形和云纹、水纹相结合的手法装饰,鲜明地体现了羊崇拜的民族心理;器物造型中最能体现羊崇拜的物化形式则是双耳罐,双耳罐是羌族地区出土文物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其造型如羊头变形,罐的双耳如羊的两角,整体风格拙朴生动,散发出浓郁的古风遗韵,凸显了羌族人民羊崇拜的悠久历史和宗教观对羌族民间美术的深远影响。

2.白石崇拜的观念化现象

羌族是一个多神崇拜的民族,白石是其崇拜的代表。这源自于羌族古老的神话传说:羌族原本是中国西部的游牧民族,后迁徙到川西北部岷江峡谷地带,被高山、河流阻挡,后又有魔兵戈基人追赶。在危急关头得到天神阿爸木比塔神助,从天上扔下三块大白石,落地立刻变为三座大雪山,挡住敌兵,使族人化险为夷,并且战胜了戈基人。这实际上是羌族民间流传的英雄史诗《羌戈大战》记载的故事。因此,羌族人民居屋顶四角上、碉楼顶端等建筑处供奉着一块块白石,羌族人民视其为神灵。白石崇拜现象对理解羌族民间美术遗存——古老民居建筑艺术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十分必要。

3.对太阳和火崇拜的心理

在羌族的多神崇拜中,羌民认为太阳为万物“有灵”之首,对其特别尊崇。羌族的重要节日“羌历年”和宗教活动“转山会”中,便有送“太阳镆”和唱颂歌“喊太阳”等祭祀活动,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体现了羌族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朴素的生存世界观。羌族的服饰图案也充分显示了羌族人民对太阳崇拜的心理。羌族男女服装的腰带常以“万”字纹进行装饰,“万”字纹是太阳的一个符号象征,羌族服装的领口和袖口的挑花刺绣中也常出现“万”字纹。火是羌民族另一重要的崇拜对象。羌族的民居建筑中室内空间布局以火塘为中心,火塘是最为圣洁的地方,是族人议事的重要地点。羌族男女脚上所穿的“云云鞋”所刺“云纹”实为“火镰纹”,是“云纹”与“火镰纹”相互变化而来。还有羌族男性的传统服饰腰带上挂的重要装饰品“小火镰”等都代表了羌族人民火崇拜的心理特征。

二、“团花似锦”和“鱼水和谐”——羌族民间美术审美内涵解析

羌族民间美术是中国传统民族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羌族民间美术建立在古老民族民间历史之上,有着丰富的人文精神和文化内涵。其造型独特、形式单纯,表现率真、质朴,象征意味丰富。其中的羌族民间传统服饰和民间手工艺挑花刺绣是羌民族民间美术中的典型范例。其一方面是这个历史悠久的民族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的直观性、审美性的象征表现,另一方面也呈现了羌族人民积极生活、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和精神面貌。

1.羌族服饰图案与色彩

羌族男子身穿长衫,外套羊皮褂,脚穿圆口布鞋或草鞋,喜庆日穿“云云鞋”,状似小船,鞋尖微翘,鞋帮绣有各色云彩式图案。妇女服饰鲜艳多彩,以红、蓝、黑为主导色,色彩对比强烈。冬季包四方头巾,上绣各色图案;春秋季包绣花头帕,衣服绣有花边,系黑色腰带。羌族妇女喜戴银牌、领花、耳坠、圈子和戒指等银首饰。有的还在胸前佩戴椭圆形的“色吴”,上有银丝纺织的图案和珊瑚珠,以示佑福增寿,平时外套羊皮褂,腰系绣花围裙。据统计,用于羌族服饰上的各种绣片花纹图案有上百种,这些象征其美好生活愿望的图案、纹样工艺精湛、朴实严谨,布局巧妙合理、深浅适度。在象征意义上,羌族服饰上的那些绚丽多姿的图案凝聚了羌族人民对生活的祈祷和祝福,反映了他们超越现实的梦想。所以他们所选择的图案内容多为虫鱼花鸟、飞禽走兽、瓜果花卉、吉祥(鸡羊)如意、金玉(鱼)满堂、百鸟朝凤等。羌族女性是服装挑花图案的绝对创作者。从十来岁的小姑娘到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能创作,她们在田边地角、房里、房上、房下飞针走线,创作着美丽的服装图案。这些图案在表现形式上有二方连续纹样与四方连续纹样、几何直线型和曲线型。在方向上有横向、竖向、斜向;在色彩的使用上主要以红、黄、绿、蓝等为主色,其他的颜色为辅;在纹样上可分为宗教图腾和自然崇拜的火纹、云纹、山纹、水纹、阔叶纹、藤蔓纹、花朵纹、窄叶纹等,以点、线、面等作为构成形式。

2.羌族民间挑花刺绣艺术

挑花刺绣是羌族人民最主要的图案制作工艺。羌族的挑花刺绣历史悠久、特色浓厚,在中国民间民族传统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所以又被称为“羌绣”。羌绣是勤劳善良的羌族妇女在长期劳动实践中形成的独特表现方式,她们用刺绣形式总结出各种针法,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对爱情的追求,展现在饰品和服饰上。羌族刺绣制品多以粗布、棉线缀成,黑底白纹,对比强烈,用于头帕、围腰、飘带、衣领、衣角、鞋面等处装饰。刺绣中有“十字挑“”串挑“”编挑”三种主要针法。在刺绣方法上,有链子扣、平绣、纤花、纳花、挑花等几种针法。纳花针法对比强烈,绚丽夺目;挑花多采用棉线,显得朴素大方,色调明快;挑花精巧细致;纤花、纳花娟秀明丽;链子扣则刚健淳朴、粗犷豪放。在颜色的选配上,一般以黑白对比为多,亦有少许彩色。挑花刺绣的题材大都是自然景物,如花鸟、鱼虫、走兽等,内容多表现吉祥如意以及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如“蛾蛾戏花”“鱼水和谐“”团花似锦“”凤穿牡丹“”五谷丰登”等,寓意深刻、栩栩如生。有的虽作了几何化或其他形式的图案处理,但始终与羌族人民的现实生活环境紧密相关,而他们对美好生活的理想的起点,正存在这种生存的现实感之中。

三、整合资源,创建特色——将羌族民间美术引入高等美术教育实践

把羌族民间美术融入高等美术教育有多层意义:首先,羌族民间美术的传承和发展建立在学校教育的基础上,当地学校可发挥高等学校教育的科研和教学资源优势,有计划、系统性地总结羌族民族民间美术的发生与起源,探索其造型规律和艺术特质,并进行艺术再创造。其次,通过将羌族民间美术引入高校美术教育的实践,一方面是对羌族文化的有效传承和保护,并且能够使其不断蓬勃发展,避免了民族民间文化的断裂和失落;另一方面以此促进民族地区高校美术教育实施学科专业特色化的发展。而以特色鲜明的羌族民间美术资源构建学科专业体系,可增强民族地区高校美术教育的竞争力。再次,对民间美术的学习,可帮助学生开阔视野,丰富情感,激发求知欲望,提高艺术创造能力,凸显艺术教育的文化性与民族性。

1.开展特色课程开发与校本专业建设

艺术教育是一种“个性教育”,川西北民族地区有着丰富的羌族民间传统文化艺术资源,我们应通过课程建设研究,充分挖掘本地区丰富的、具有亲和力的羌民族文化资源成果,并将其纳入课程,引入美术教学,作为与当地学生经历、情感相融相近的校本课程和特色专业体系建设。这一方面贴近羌族生活,适合本地区教育教学实际,体现了浓厚的羌文化艺术风格;另一方面,特色课程与专业建设的具体实施,能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促进教师围绕羌族民间美术提高自身科研与创作水平。其次,学校也应积极组织相关方面编写与羌族民间美术相关的系列自编教材、校本教材和特色教材,并在课程设置中开设特色必修课或专业选修课。最后,教师在教学中以艺术审美规律为导向,引导学生分析、理解羌族民间美术作品,感受羌族民间美术作品中的审美趣味及作品中所呈现的民族精神特质和内涵,以此培养学生的审美意识和民族认同感。学校应把这项工作作为艺术教育的重要内容长期坚持,以此弘扬民族传统文化精神。

2.重视校外考查与实习基地的建设,搭建校企合作平台

在特色专业和课程建设基础上,学校还应积极改变教学观念,拓展教学资源和空间,多渠道加强教学实践。其形式有:羌族民间艺术田野调查与研究,羌族民间工艺制作观摩与实践;区域性地区构建羌族特色浓郁的教学实习、实训基地,增强学生动手制作能力,进行羌族民间美术实践操作与作品创作。一方面,在教学形式上尝试“请进来、走出去”的办学模式,让学生走进社会、接触社会并为社会服务。这将会给学生带来极大的帮助,也会给他们的专业绘画、设计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另一方面,发挥高校教育与教学资源优势,与本地区羌族民间美术资源进行有效整合与利用,开发和创新系列羌族民间美术品或旅游产品,共建校企合作平台,促进艺术教育商品化进程,为羌族地区的经济、文化、旅游和社会发展发挥优势互补作用,达到“双赢”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