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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过年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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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过年吃什么范文第1篇

小葱拌豆腐

俗话说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其实不然。倘若是葱白拌豆腐,那颜色就是单一的白色了。按理说小葱拌豆腐即经济又爽口,吃上这道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事实不是这样,能否吃上这道菜,同季节的转换密切相关。

春天的菜园一片锦绣,葱是菜园里不可缺少的角色。它们是在去年的深秋种上的,经过漫长寒冷的冬天,经过春风一次又一次温暖的吹拂,它们最早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那嫩绿嫩绿的葱叶,在早春小心翼翼地向上伸展着,很快就形成了葱茏的可喜的模样。如果母亲大方一点,早晨从生产队的豆腐坊里用黄豆换回几块白豆腐,那么我们一家就可以有滋有味的吃上小葱拌豆腐了。不过在我的记忆里,家里人吃上这道菜的光景并不多。那时候日子十分紧巴,为了全家人吃上一餐小葱拌豆腐,母亲总是掂量再掂量,才向生产队大院里走去。我和小妹吃小葱拌豆腐时,胃口大开,比平时都多吃了一碗饭。

当然如果家里来了客,春天农家又没什么好菜,母亲就用这道菜招待客人。嫩绿的小葱被母亲切成均匀的段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盘子里,饭桌上还有一大盘子的豆腐,浇上酱油或大酱,将豆腐和葱段搅拌后,吃起来那味道很是爽口,客人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对母亲的手艺赞不绝口。

更多的时候,我们享用的是简单的接近原始的吃法,那就是葱蘸大酱。除了春天能吃上这道菜,其他时节连想都不敢想。特别是夏天和秋天,家里有限的黄豆早已用尽,几棵大葱一碗大酱,将就着囫囵下饭。每餐妹妹总是到菜园里掐上一大把葱叶,那葱叶墨绿墨绿的,有点老,常辣得我双眼流泪。不过那时胃口出奇好,吃什么都是香喷喷的。

后来辗转来到了南方,我的生活习性依旧没变。没有胃口的时候,就想吃小葱拌豆腐,可是再也吃不出当年的那种滋味了。除了豆腐掺了假,那好像一夜之间从泥土里长出来的小葱,放在嘴里竟然味同嚼蜡。但我还是时常尝尝小葱拌豆腐,虽然差强人意,毕竟比没有好。我才不怕南方人说我是没有进化的野蛮民族呢!连生猛的东西都敢往嘴里塞!

小豆腐

小豆腐并不是豆腐,而是用粉碎的黄豆和切碎的大白菜做成的一道菜。小时候,冬天我们一家经常吃小豆腐,除了冬季,其他季节是不大容易吃到的,因为这时候田野上所有的颗粒都已归仓。生产队分给每人几十斤的黄豆,正在麻袋里满满的装着呢;至于大白菜,早已被请到农家的菜窖里去了。有了这两样东西,母亲就不愁做不成小豆腐了。

说来小豆腐是一道营养丰富的绿色食品呢。我记得母亲在锅台前做这道菜时,从来不往锅里放油,因为家里的黄豆有限,要拿出一半去榨油,这黄豆油可就比黄豆金贵多了。母亲把剁碎的白菜放在大锅里,然后撒上黄豆粉和少许盐巴,加上一瓢水,盖上盖儿,烧上十几分钟,香喷喷的小豆腐就算做成了。一家人围坐在温暖大炕的方桌旁,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啃着玉米饼子就着小豆腐,吃得浑身上下暖意融融。虽然小豆腐里没有什么油腥,但这道菜因为黄豆的参与,那味道和营养也就丰富了许多。

在漫长而寒冷的冬日,我时常和小妹到生产队的磨坊去碾黄豆。不过我们那个地方不管磨坊叫磨坊,而是叫做碾道。我们把黄豆均匀地撒在浑圆的碾盘上,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推着圆滚滚的带着把柄的石碾,像驴子似的周而复始地旋转起来。做小豆腐黄豆粉,碾起来还是有些讲究的,只要碾个八分碎就可以了,碾得太碎做的小豆腐就不大好吃了。当我和小妹终于把黄豆碾好时,早就累得气喘吁吁满脸绯红了。由于中午吃的是高粱稀饭,肚子饿得像有无数青蛙咕咕叫。迎着彻骨的寒风,我们奔跑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小妹心里都升起了一个温暖而迫切的盼望,那就是晚饭美美吃上一顿可口的小豆腐。

我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的那一年秋天,母亲特地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想吃小豆腐。母亲二话没说,就从别人家借了一瓢黄豆,母亲亲自去碾道碾黄豆,从菜园里拔下几棵没有长大的白菜,然后就在锅台前忙活起来了。那是母亲给远行的儿子做的最后一餐,饭桌上是丰盛的,除了一盘炒鸡蛋外,小豆腐、葱拌豆腐和炒黄豆粒,都是用黄豆做成的,几乎成了五颜六色的黄豆宴了。从此我再没有回到家乡,再也没有吃到母亲做的小豆腐了,因为在我书写这些文字时,我敬爱的母亲已经长眠在另一个世界了。

酸菜炖冻豆腐

当然,用酸菜炖粉条或猪肉,也是一道美味可口的东北名菜。但是我更喜欢酸菜炖冻豆腐,那种酸甜可口的味道,时常让我这个游子魂牵梦萦。

我说过乡下孩子最好的光景,莫过于漫长而寒冷的冬天了。在冬天除了过年外,还有爽口的酸菜入口,滋补长时间没有油性滑过的肠胃。不过东北的酸菜和南方的酸菜是不一样的。到了深秋时节,大白菜被马车从田里拉到了村庄,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上千斤的大白菜。这时候的母亲忙碌而快乐,她从白菜堆里挑出几十棵水灵灵沉甸甸的大白菜,用菜刀切去菜根和枯叶,然后放到水桶里浸洗。一切准备停当,母亲便把大白菜抱进屋里的大水缸旁。那缸出奇的大,我跟小妹藏猫猫时就藏在这缸里,小妹竟然半天没有找到。母亲把大白菜一棵棵整齐地码放在水缸里,每码上一层,母亲就让小妹跳进缸里跺脚踩个结实。我想跳进去踩,母亲说不行,男孩子力气大,还不把白菜给踩坏了……当缸里的白菜码出尖时,母亲便往里面注水,直注到缸沿为止。做完这一切,母亲从院子里抱来一块洗好的板石,重重地压在水缸上面。母亲说要想吃到最好的酸菜,就非得压得密密实实,最好里面一点缝隙都没有。

进入腊月的门槛,水缸里的白菜就渐渐矮下去了,这酸菜也就腌得差不多了,房间里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甜的气味。年关将近,家里的饭桌上就开始丰富起来。杀猪自不必说,过年总要做上一两盘豆腐的,鲜豆腐吃不完,母亲就把豆腐放在耳房另一口大水缸里冷冻起来,冷冻起来的还有母亲做的大大的年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