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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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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两首范文第1篇

关键词:《诗经》 《]q》 《十亩之间》 省略 留白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097(2014)10-0071-02

作者简介:李建维(1968―),广东仁化人,本科学历,讲师,广东仁化县委党校教师。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教育。

《]q》与《十亩之间》同是《诗经・国风》里的经典诗篇。《]q》出自《周南》,《十亩之间》出自《魏风》,虽地域两异,但从诗歌内容与艺术手法来看,这两首诗却又惊人地一致。它们都是劳动诗,都摹写了诗经时代的女子辛勤而欢快的劳动场面,同时,它们又都是爱情诗,写出了诗经时代的女子隐含的情感世界。最重要的是,它们都运用了省略与留白的手法,开创出中国诗歌意近旨远的诗风。

一、呈现诗经时代女子劳动场面的窗口

《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具有重要的认知功能,其中很多诗篇反映了我国上古时代劳动人民的生活、工作、祭祀等场面。尤其是在国风中,因为大多数篇章采自民间,故能更鲜活而切近地反映人民风貌。而《]q》与《十亩之间》这两首诗,就是我国诗经时代女子劳动场面的一个窗口,我们可以透过它观照古代妇女野外采集劳动的生动情景。

出自周南的《]q》,写的是周地妇女在风和日丽的夏秋之季外出采集]q的场景。]q,即车前子,在各地方言中又称车轮菜、车前草等,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可食用,实可作药,有清热、明目、止泻、祛痰之效。

这首诗并不叙事,也不抒情,而是直接用首句重复的手法,大量突出妇女们在采集]q时的动作,让人透过那些既简单又丰富且步步递进的动作,来看出劳动的紧张、热烈与心情的欣喜、欢快。

采采]q,薄言采之。

采采]q,薄言有之。

采采]q,薄言掇之。

采采]q,薄言捋之。

采采]q,薄言K之。

采采]q,薄言p之。

其实“采”这个字,从字源学来看,从木,从爪,甲骨文和金文字形都是一只覆手停留在一株缀满果子的苗木上,会“摘取”之意,又有收集、选择、采纳等引申义[1] (P.671)。所谓“采采”,是动作“采”的重复,可以理解为采了又采,或者采啊采。 “薄言”作为发语词没有实际意义,而各句尾的“之”,是再次强调动作的对象“]q”,这样,各句突出的就是六个动作:“采”“有”“掇”“捋”“K”“p”。它们凸显的是,采集车前子的妇女们灵巧而上下翻飞的手,她们先是不紧不慢地摘取,继而把摘取到的果实装进盛放收纳的容器以示占有。这时,她们彼此之间生出了微妙的竞争心理,于是一面口里喊着“采采”的劳动号子,一面在手上加了速度和强度,于是,慢慢摘取的动作就变成了飞快的拾取,紧接着由手指的动作变成了手指与手掌的协作,从“拾”变成了大把大把的“捋”。在这样的速度下,盛放容器可能很快就满了,但竞争中的她们并没有停止,而是一手拉起衣襟,一手把捋下的车前子放进去。但这样仍然不够,最后,她们终于把已经沉甸甸像个大包袱似的衣襟塞进腰带里,两只手大把大把地开始捋取。

这样的劳动场面,热烈、紧张而繁复,丝毫看不到劳动的艰辛,反而充满了欢欣的乐趣。而与这种热烈欢欣的劳动场面既相映成趣又互为对照的是《十亩之间》里宽闲而萧散的采桑场景。

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

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

这里与《]q》中描写整个采集过程不同的是,妇女们的采桑劳动似将结束,在疲劳与满足之中,自有一种悠闲与宽缓的闲情。正如余冠英先生在《诗经选》中所说:“这是采桑者劳动将结束时呼伴同归的歌唱。”在阔大而茂密的桑林中,采集桑叶饲蚕贸丝的妇女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劳作。当辛勤劳动的一天结束后,她们以平静而满足的心情呼唤同伴回家作息。在桑林中,她们闲闲地归还,在桑林外的田野上,她们背篓携筐,迟缓地消逝在田野的深处,留给我们后代读诗者一个闲淡的背影。

二、展示女子情感世界的舞台

采自民间的《]q》与《十亩之间》既是劳动诗篇,又是摹写女子情感与精神世界的情爱篇章。虽然这层意义很可能是后世经学家的附会,但也自有其意义。

《]q》在《毛诗序》中,被说成是彰显“后妃之美”的诗篇,而《诗三家义集疏》更是讲出一个血肉丰满、情感充溢的爱情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宋国女子。该女嫁给了一个蔡国人,刚刚完婚,其夫便身患重病。这时,宋女的母亲为了女儿的幸福命令她改嫁,宋女拒绝了母亲,她说:“丈夫的不幸,就是我的不幸,为什么要和他离婚呢?为人之妻,一经媒妁之言便应从一而终。即使丈夫患了重病,为妻的也应不改初心。就像那些采集]q的人,虽然明知它有难闻的腥味,但仍然先用手采集捋取它,继而用衣襟怀抱它。何况夫妇之道呢?我的丈夫又没有死,又没有要求我离开他,我为什么要和他离婚呢?”宋女最终没有听从母亲,反而作《]q》诗一首以明坚贞之爱。

虽然这种为诗歌寻找本事的做法未必可取,也未必全真,但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视角,从中看到了诗经时代女子从一而终、不离不弃的情爱观,以及虽知其臭,但一经确证便不改初心的坚贞与执著。

与此相似,《十亩之间》显现的是一种夫唱妇随、夫妇偕隐的幸福爱情世界。清代文学家方玉润认为,《十亩之间》其实是一首隐者之歌,是隐者携带家眷隐于桑林,其妻与“妇女之勤于蚕事者相为邻里,然后能妥其家室,以成一代淳风” [2] 。所以“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就可以理解为妻子在采桑活动结束后,与桑林中的隐者一同归还的场景。这既是一种日暮时分妻子对丈夫的呼唤,又是一种男女之间心心相映的爱情咏唱,里面有种你知我知你侬我侬但不足为外人道的意味。

三、省略与留白的典范

无论是《]q》还是《十亩之间》,都是诗歌艺术中省略与留白的典范之作。寥寥数笔,既在对中心事物的强调与对具体情状的省略中达到了平衡,又为读者留下了再创造的广阔空间。

《]q》一诗,省略了时间、地点、人物,甚至省略了劳动者除了手之外的其他部分,而只突出了采集劳动中手的丰富动作,可谓省得彻底!但就是这一系列丰富、准确、互为关联的动作,为我们还原了一个诗经时代的劳动场景,同时把我们的思绪自由地引向了奇妙之境。正如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所说:“读者试平心静气,涵泳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奇妙矣。” [2]

而《十亩之间》虽有人物,但没有明显的动作,没有具体的活动,只突出了一种宽闲而迟缓的情状,以及一种归还家园的向往与抒情。但就这寥寥四句虽无关具体的哼唱,却勾画出一个阔大的情感的存在,两情相悦者在其间自有天地,得大欢喜。

参考文献:

诗经两首范文第2篇

关键词:《诗经·国风》;水薪复合意象;婚恋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5-0247-01

意象作为中国诗歌艺术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是中国古典文论和传统美学的核心范畴,历来受到研究者的重视。近年来有关古典诗歌意象的研究正逐渐增多。对于《诗经·国风》来说,从意象角度进行阐释是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一、意象与水意象

创作主体在表情达意时,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和审美取向,营造出具有一定审美意味的表达载体,即为意象。意象是在心理上引起某种体验或者传达某种意蕴的艺术形象,既不同于“表象”,也不同于“意境”,它是“意”与“象”浑然融合后的一种艺术存在。

根据物象的表意方式,我们可以把《诗经·国风》中的水意象分为两大类型,即单纯水意象和复合水意象。在《诗经·国风》中,水除了作为一个独立的感兴象征意象外,更多的是和其它事物组合在一起,构成复合水意象。复合水意象比单纯水意象在表象上更加复杂,因而它在表意上就更加丰富。

二、采薪的象征意义

薪即薪草,古人采之以烛照或饲喂牲畜。由于古时人们往往要烧柴祭神,所以柴薪往往与神事巫术相关联,采薪自然也成为《诗经》中一些诗篇歌咏的习俗。《大雅·旱麓》曰:

“瑟彼柞棫,民所燎兮。岂第君子,神所劳矣。莫莫葛藟,施于条枚。岂弟君子,求福不回。”

燃烧柞树棫木,祭祀神灵,以求赐福。

因为采薪常与神事相关联,后人将其祝福意义与采薪符号化,发展成用以表达婚姻祝福的符号意义。王巍在解释这一民俗时说:“采薪作为对婚姻的祝颂,运用于诗歌的联想中,来源于采薪具有预祝意义的神事行为。”[1]《周南·汉广》在描述迎娶新娘时写到: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方玉润云:“此诗即为刈楚刈萎而作,所谓樵唱是也。近世楚、粤、滇、黔间,樵子入山多唱山讴,响应林谷。盖劳者善歌,所以忘劳耳。其词大抵男女相赠答,私心爱慕之情,有近乎者,亦有以礼自持者。”[2]魏源说:“《三百篇》言娶妻者,皆以析薪取兴。盖古者必以燎炬为烛,故《南山》之析薪,《车舝》之析柞,《绸缪》之束薪,《豳风》之伐柯,皆与此错薪、刈楚同兴。秣马、秣驹,即婚礼亲迎御轮之礼。”[3]闻一多也认为本诗中刈楚刈萎乃当时婚礼中实有之仪式,与婚恋相关。《齐风·南山》也用析薪比喻娶妻,尾章曰: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豳风·伐柯》前两句几乎与此相同: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娶妻如何?匪媒不得。”

析薪伐柯,无斧不行;能否娶妻,全在媒人。采薪析薪已成为占卜婚姻、表达祈愿的形式符号。

伐薪与婚事有关,束薪也不例外。由《唐风·绸缪》即可知之: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夕子夕,见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夕子夕,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夕子夕,如此粲者何?

束薪束楚,“是男子迎娶时为女方所准备的礼物,以供喂马之用。”[4]对此,王巍称“束薪、束楚,都是婚礼时照明之用,如后世的花烛。”[5]不管用途如何,束薪都与婚姻有关,这一点是肯定的。

三、水薪复合意象举隅

既然束薪、束楚与婚姻恋爱相关,析薪伐薪用以占卜婚姻吉凶,那么将束薪投入水中,自然也就有了预测婚恋是否顺利的意蕴:如果束薪顺水流去,那么就意味着心想事成;如果束薪没有漂走,那就暗示凶多吉少。水薪复合意象俨然成了诗经时代类若蓍草龟甲般的神灵之物,承载着当事人的心事情感。

《国风》中有两首诗歌涉及水薪复合意象,一首是《王风·扬之水》,其诗云: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葛月予还归哉?

《诗经全译》称本诗乃周平王母家申国邻楚,数被侵伐,因谴戍守申,使人民家室离散,国人作诗讽之。王巍说这是一首戍卒思归的诗,表达了对意中人的思念之情。不管主题作何解释,诗中束薪、束楚、束蒲皆代指婚姻家庭是相通的。戍卒将束薪投入扬之水中,束薪没有顺水流去,预示着他很难与家室团聚,沮丧之情,可想而知。

另一首水薪复合意象的诗是《郑风·扬之水》。全诗共两章: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唯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迋女。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唯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朱子《辩说》谓此男女要结之词。束楚、束薪都是男女结婚征兆。诗中主人公以束薪投于扬之水占卜婚姻吉凶,结果束薪不前,“不流束薪”、“不流束楚”都为不祥之占。主人公以此占卜结果,苦劝对方切莫轻信谗言,上当受骗。

外在物象的叠加,致使复合意象的表意更加复杂,把握住了物象之间的关系,也就疏通了复合意象的内涵。

参考文献:

\[1\]王巍.诗经民俗文化阐释\[M\].商务印书馆,2004:199.

\[2\]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一)[M].丛书集成续编(第108册),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991.

\[3\]魏源.诗古微\[M\].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2002:145.

诗经两首范文第3篇

五年制高等职业教育语文教材(苏州大学版)第四册有这样两首古诗:一首是选自《诗经·卫风》的《氓》,一首是《孔雀东南飞》(以下皆用《孔》代替)。这两首古诗都成功塑造了古代弃妇形象,让读者认识到当时社会的罪恶和古代女性所承受的种种苦难,值得学习者好好比较研究一番。

一、《氓》与《孔》弃妇形象之比较

《氓》和《孔》两首诗的主人公都是弃妇,她们既是受害者,也是抗争者。

《氓》中女子是被丈夫抛弃的。她的恋爱似乎是美好的,氓以“贸丝”为借口来找其商量婚事,两人商定“秋以为期”。女子在家中急切地盼望氓来迎娶自己,“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可见,她对两人的未来充满美好的幻想。但氓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妻子“夙兴夜寐”,勤恳持家,自己却“二三其德”,“至于暴矣”,对妻子拳脚相加。对这样的结果,弃妇心中凄苦,她最后的反抗手段是“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与这种无情无义的丈夫划清界限,不再来往。

《孔》中的刘兰芝是被婆婆所遣。她勤劳贤淑,知书达理,每天“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虽“三日断五匹”,但“大人故嫌迟”,婆婆找茬逼其离开。丈夫焦仲卿面对母亲的强大压力,只能委曲求全,让刘兰芝暂且回娘家,这让刘兰芝非常失望。但在丈夫情真意切的劝说之下,她仍对未来抱有幻想。然而回到娘家后,刘兰芝又受到来自兄弟的压力。最后她见与丈夫重圆无望,毅然决然地选择投水自杀,向那个社会展现了永不屈服的反抗精神和不可亵渎的人格尊严。

《氓》中的女子要对抗的是来自夫权的压力,而《孔》中的刘兰芝面对的是封建礼教和封建家长制的迫害。从两人的反抗方法和反抗力度看,刘兰芝似乎更加坚决和彻底。但总体看来,我们不得不说这些女子的反抗显得很无奈。当时女性地位低下,经济上不独立,只能依附于夫家,这都使她们无法改变自己被弃和被遣的命运,而且也找不到更为有力的抗争手段。

二、《氓》中丈夫与《孔》中焦母形象之比较

《氓》中的丈夫和《孔》中的焦母都是以丑恶嘴脸出现的反面形象,他们是导致弃妇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

《氓》中的丈夫在与女子谈恋爱的时候是可亲可爱的,“氓之蚩蚩”,笑嘻嘻的来了,他的花言巧语很快就俘获女子的芳心,这让女子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但结婚后氓形象大变,他见异思迁,开始厌倦因日益操劳而色衰的妻子,最后甚至露出凶神恶煞的一面,对妻子“至于暴矣”。在《氓》所反映的那个时代,中国虽没进入封建社会,但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格局早已形成,妇女没有独立的地位,婚后成为男子的附属品已是社会的普遍现象,《氓》中的丈夫可以说是当时社会夫权的形象代表。

《孔》中的焦母则是封建社会家长制度的代言人,她冷酷自私、专制暴戾且蛮不讲理。刘兰芝“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这样知书达理,吃苦耐劳的儿媳焦母却想赶走,理由是“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说儿媳没有礼节,有些自做主张,让她“久怀忿”,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且在刘兰芝未走前,她已替儿子另外物色妻子,完全不顾儿子儿媳的感受,摆出封建家长那种地位神圣不可侵犯的嘴脸,一手包办儿子婚姻,最终酿成焦刘双双殉情的人间悲剧,自己也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焦母的所作所为正体现了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残害人性、破坏青年男女幸福生活的罪恶。

纵观中国古代史,夫权和封建家长制一直是缠绕在女性脖子上的两条毒蛇。这在很多文学作品中都有反映,在此笔者就不展开了。

三、《氓》与《孔》兄弟形象之比较

笔者发现,《氓》和《孔》两诗中不约而同都出现了“兄弟”形象,只不过《孔》对兄弟形象的刻画更加具体和生动。

《氓》中对兄弟的描述只有两句,是女子被丈夫所弃回到娘家后,“兄弟不知,咥其笑矣”,他们对被抛弃的姐妹不是报以同情和支持,而是嘲笑和打击。连自己的亲人都是如此冷漠无情,这不能不让弃妇感到心寒和凄苦,所以她只好“静言思之,躬自悼矣”,无人诉苦,只能独自舔舐伤口了。

《孔》中的“阿兄”就更加罪恶了。刘兰芝被婆婆所遣,因与丈夫焦仲卿有誓在先,拒绝了县官和太守两家的求婚。从焦刘两人深厚的感情看,他们克服困难,破镜重圆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刘兰芝在“阿兄”的贪婪无耻和恶言相向下,感到心灰意冷,最终走上以死抗争的道路。

可见,不管《氓》中的“兄弟”还是《孔》中的“阿兄”,他们在姐妹处境艰难时没有给予关怀和帮助,而是对饱受打击的姐妹或冷嘲热讽,或威逼利诱,成为插在弃妇伤口上的第二把尖刀。《氓》中“兄弟”的嘲笑加深了弃妇的痛苦,而《孔》中的“阿兄”则是封建家长制和封建礼教摧残青年女性的帮凶,是将刘兰芝送上绝路的直接杀人凶手。

四、从《氓》到《孔》看女性地位的下降

比较《氓》和《孔》两首诗篇,我们可以感觉到女性地位的下降。

在《氓》所反映的年代,青年男女的交往还算比较自由,男子虽然以“抱布贸丝”来掩人耳目,但青年男女谈情说爱还是公开化的。两人商量婚期,女子让情郎托媒求婚,但媒妁之言也不是那样重要,最终两人自己约定“秋以为期”。当丈夫见异思迁,“二三其德”,“至于暴矣”时,弃妇的做法是“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自己与丈夫一刀两断,离婚了。她对自己的婚姻还有一定的决定权,虽然这种反抗方法显得如此的无奈。

与《氓》相比,《孔》中女性的地位明显下降。诗歌讲述的是东汉末年建安年间的事情,成诗时间可能还要晚于这个时间。在这个时期,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已经非常严重,丈夫可以以“七出”为据休妻。而封建家长制让父母拥有管教子女一切事务的权利,包办婚姻自然也在其中。所以,焦母可以不顾儿子的请求,执意赶走刘兰芝。她大声训斥儿子“汝岂得自由”,一切要听为娘的!儿子尚且毫无权力,女儿和儿媳地位就更为低下了。从《孔》诗来看,男女婚姻肯定不像《氓》中那样自由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男女婚姻中明显占据重要地位。焦母同样可以在不征得儿子同意的情况下替焦仲卿重新物色妻子,她拥有子女婚姻的最高决定权。诗中,县令和太守想聘刘兰芝做儿媳,媒人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最终刘兰芝面对种种压力,只能选择以死抗争,这种极端的反抗方法本身也显示女性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悲惨处境。

当然,随着封建社会的发展,封建礼教和封建家长制的加强,女性的地位自然是每况愈下了,最终几乎失去全部的人权,成为夫权的附庸。

不管是《氓》中弃妇的哀怨凄苦,还是《孔》中刘兰芝的以死抗争;不管是杜丽娘怒沉百宝箱,还是祥林嫂的凄惨命运,我们都能感受女性在重重压力的压迫和种种桎梏的束缚下的扭曲。可以说,中国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特别是封建社会)的发展史就是中国女性的血泪史。今天,中国正进入更加文明的社会,女性的地位得到很大的提高,但我们仍要以史为鉴,让女性找到独立的自我,从而营造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空间!

参考文献:

[1]章培恒,骆玉明主编.中国文学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

诗经两首范文第4篇

一、回扣古诗篇章课后练习题

第一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1)请从“情”和“景”的角度对这首词作一赏析。(2007年高考全国卷Ⅰ的考查对象为宋代苏轼《望江南・超然台作》的古诗鉴赏题)(2)①这首诗的三、四句运用了哪种修辞方法?请具体说明。②古人在谈到诗歌创作时曾说:“作诗不过情、景二端。”请从“景”和“情”的角度来赏析这首诗。(2005年高考全国卷Ⅰ的考查对象为唐代李华《春行即兴》的古诗鉴赏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过去的评家说《登高》为“杜集七言律诗第一”,甚至称它是“旷代之作”。回答下边的问题,体会上述评论的含义。本诗前两联写景,后两联抒情,说说这首诗情景交融的特点……本诗四联都是对仗,都很工整,试以一二联为例,说说你的体会。(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二单元中课文《近体诗六首》后面的练习题)

第二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尾联(“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描写了一幅什么样的图景?(2007年高考全国卷Ⅱ的考查对象为唐代王维《新晴野望》的古诗鉴赏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王维的“诗中有画”。试以这两句(“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为例,说说他画出了怎样的意境。(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二单元中课文《近体诗六首》后面的练习题)

第三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葱葱”“靡靡”两个叠音词有什么作用?(2007年高考天津卷的考查对象为明代高启《黄氏延绿轩》的古诗鉴赏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诵读《迢迢牵牛星》。说说诗中连用六个叠音词的艺术表现力。(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一单元中课文《汉魏晋诗三首》后面的练习题)

第四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诗经》使用赋、比、兴手法,本诗使用的手法是_______。(2007年高考北京卷的考查对象为《诗经・》的古诗鉴赏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诗经》使用赋、比、兴手法。赋是直陈其事;比是打比方;兴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氓》中哪两章用了兴的手法?(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一单元中课文《〈诗经〉三首》后面的练习题)

第五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诗的第二联对第一联的句意起了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2007年高考海南、宁夏卷的考查对象为宋代刘一止《小斋即事》的古诗鉴赏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过去人们写近体诗讲究章法,全诗分四层(绝句每句为一层,律诗每联为一层),依次称为“起”“承”“转”“合”。但这个规定在实际运用中是可以变化的。试作一首,题目自拟,可以不管平仄,但要读来上口,有一点诗意。(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二单元中课文《近体诗六首》后面的练习题)

第六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这首诗可分为几个层次?它们分别写了什么内容?(2006年高考全国卷Ⅰ的考查对象为宋代黄庭坚《题竹石牧牛并引》的古诗鉴赏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律诗的基本章法是四句为一层,前后共两层。试归纳下面几首诗前后两层的大意,体会杜甫律诗章法的严密。①《客至》:前一层_______;后一层_______。②《旅夜书怀》:前一层_______;后一层_______。③《登岳阳楼》:前一层_______;后一层_______。(人教版2005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五册第五单元中课文《李杜诗五首》后面的练习题)

第七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1)对词中“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你认为写得好不好?为什么?(2004年高考全国卷Ⅱ的考查对象为宋代宋祁《木兰花》的古诗鉴赏题)(2)古典诗词特别讲究炼字。请简要分析“空”字在表情达意上的作用。(2004年高考浙江卷的考查对象为唐代李白《菩萨蛮》的古诗鉴赏题。需要指出的是,李白的《菩萨蛮》这一命题材料,就出现在人教版2003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读本》第一册中)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王国维说:“‘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参考此例,说说这一联(“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里哪两个字跟境界的关系最为密切,为什么。(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二单元中课文《近体诗六首》后面的练习题)

二、回扣古诗篇章同题材内容

第八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2007年高考江西卷的古诗鉴赏题,要求考生在阅读了晚唐诗人高蟾的《金陵晚望》和晚唐诗人韦庄的《金陵图》这两首“金陵怀古诗”之后回答相关问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在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二单元的“其他古诗词读背篇章”部分,有宋代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怀古》。

第九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2007年高考湖北卷的古诗鉴赏题,要求考生在阅读了唐代吴融的《华清宫》和唐代李约的《过华清宫》这两首诗之后回答相关问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在人教版2004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三册第二单元的“其他古诗词读背篇章”部分,有唐代杜牧的《过华清宫》,还配有写作背景、主旨思想的解说。

三、回扣古诗篇章同技巧之处

第十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简析“望”字在诗中的作用。[2005年高考天津卷的考查对象为南宋汪元量《湖州歌(其六)》的古诗鉴赏题,此题答案为“‘望’字起到对全诗景物描写的统领作用”]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人教版2003年6月第1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一册第一单元中的《沁园春・长沙》,这里的“看”字,总领下面七句,描绘了独立橘子洲头看到的色彩绚丽的秋景图)

四、回扣其他篇章中相关论述

第十一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在这首词中,作者为什么要描写杜鹃的啼叫声?最后两句是什么意思?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2004年高考全国卷Ⅲ的考查对象为宋代晏几道《鹧鸪天》的古诗鉴赏题)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据说,杜鹃的啼声是在说“不如归去”。因此诗词中就有不少以此为题材的诗句,如宋代范仲淹诗云:“夜入翠烟啼,昼寻芳树飞;春山无限好,犹道不如归。”康伯可《满江红》词有云:“……镇日叮咛千百遍,只将一句频频说;道不如归去不如归,伤情切。”(人教版2000年3月第2版《高中语文教科书》第一册第一单元中周瘦鹃的散文《杜鹃枝上杜鹃啼》)

第十二组:1.高考古诗鉴赏原题是2006年高考湖南卷的古诗鉴赏题,要求考生在阅读了薛宝钗的《咏白海棠》和林黛玉的《咏白海棠》这两首诗后,根据提示,完成赏析。

2.语文教材对应内容是在2002年12月第1版《高中语文读本》第六册的《探春结社》一文中,就有薛宝钗的《咏白海棠》和林黛玉的《咏白海棠》,且有注释。

诗经两首范文第5篇

一、赠答诗歌的首次出现

最早有赠答意味的作品应该是西楚霸王项羽和爱妾虞姬的作品。据《史记·项羽本纪》载:

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

“自为诗”说明这是自己创作的诗歌。而“虞兮虞兮”的称谓则表明这首诗有着明确的倾诉对象——虞姬。这样,它作为一首赠诗是毫无疑问了。“美人和之”更值得注意。也就是说,项王慷慨悲歌,虞姬亦有应答之作。虞姬和诗不见于《史记》,《史记正义》引《楚汉春秋》云:

歌曰:“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这样一唱一答,其实正是标准的赠答格式。于酬答之际,真情流转,全无先秦赠诗的功利性和政教意味。这样的作品,出现在儒家诗教说笼罩下的汉代,确实显得弥足珍贵。对虞姬的和诗,胡大雷先生提出质疑,认为“诗中称‘大王意气尽’,恐语气太忤”。然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曾经纵横天下,不可一世的霸王于英雄末路之际,也不过是悲歌痛哭,作儿女之态。虞姬既然报必死之心,便直言不讳亦在情理之中。

二、颇受争议的苏李赠答诗

“苏李诗”是苏武与李陵互相赠答诗歌的简称。今存“苏李诗”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为萧统《文选》选录,标为苏子卿《诗四首》和李少卿《与苏武诗三首》;另一类载在《古文苑》,有李陵《录别诗》八首等。

关于“苏李诗”的真伪问题论证源远流长,由晋入宋的颜延之在其《庭诰》中说:“逮李陵众作,总杂不类,元是假托,非尽陵制。至其善者,有足悲者。”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篇亦说:“孝武爱文,《柏梁》列韵,严马之徒,属辞无方。至成帝品录,三百余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而辞人遗翰,莫见五言,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萧子显《南齐书·文学传论》则云:“少卿离辞,五言才骨,难以争鹜。”钟嵘《诗品·序》云:“逮汉李陵,始著五言之目。”萧统更将其收录于《文选》,以示其真。唐代如杜甫、白居易、元稹等都对“苏李诗”深信不疑,且推崇备至。唐以后文人以苏李诗为伪作,但对这组诗歌的赠答题旨却是一致肯定的。如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载苏轼语云:“余读《文选》,恨其编次无法,去取失当……刘子玄辩李陵《与苏武书》,非西汉文,盖齐、梁间文士拟作者。吾因悟陵与苏武《赠答》五言诗,亦后人所拟,而统不能辩。”[1]

李陵《与苏武》三首,送别场景不断转换,先是“衢路侧”,之后“上河梁”,再是“临河”,不同的场景有不同的景致,不同的景致则生发出不同的感慨。但三首诗惜别的感情基调是一致的。虽被疑为伪作,而能一以贯之,是一组较为成熟的赠答组诗。故友凋零,前途未卜,执手话别,诉不完离情依依,道不尽愁绪万端。如此赠别,全无一丝一毫的应酬习气。诗人以真挚深沉的笔触,抒写出令人黯然伤神的离别之情。“苏武诗”之“骨肉缘枝叶”,首六句以树有连理比兴,枝叶皆关情,以此叙写兄弟情谊;中间六句则将离人比作纷飞的鸳鸯,别后如参、辰永不复见;末六句则化用曹操《短歌行》中“呦呦鹿鸣”的典故,抒写饯别时的复杂感情。从平日的交谊说到临别的不舍,再到饯送的场面,一气贯注,可谓结构缜密。举酒送行,再叙平生,更增其不尽之意,委曲动人。“结发为夫妻”这一首,是给新婚妻子的赠别之作,诗中把往昔的恩爱与现下的别离苦痛加以对照,并以誓死不渝的承诺结篇,明白晓畅而倾泻出沉痛的感情。正所谓“格古调高,句平意远。不尚难字,而自然过人。”[2] “黄鹄一远别”这首,全诗二十句,首六句以黄鹄远别徘徊,胡马失群依依,双龙乖离彷徨为喻,抒发悲怆的别离情怀,接着写临别乐歌如怨如诉,如怒如愤的慷慨悲音。末四句仍用比兴,愿化为黄鹄高飞,送人远行,与篇首响应,不避重复,却“愈见错综”。(张玉榖《古诗赏析》)“烛烛晨明月”一首,将别离之景与送别之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末句殷殷劝勉,希望友人惜身惜德,与李陵《与苏武诗三首》之“携手上河梁”结尾“努力崇明德,皓首以为期”统一期待,乃是汉魏人赠别诗中的常有之意。

苏李诗尽管真伪难辨,但其明确的赠答主旨和高超的艺术成就是不容置疑的。苏李赠答之作对后世的赠答诗作多有影响。如曹植《赠白马王彪》云:“收泪即长路,援笔从此辞”,任昉《赠郭桐庐出谿口见侯余既未至郭仍进村维舟久之郭生方至》诗云:“亲好自斯绝,孤游从此辞”,皆化用苏武诗之“去去从此辞”;陆机《赠冯文罴迁斥丘令》云:“及此春华,后尔春晖”,化用苏武诗之“努力爱春华”;梁代周兴嗣《答吴均诗三首》其二云:“惊凫起北海,仪凤飞上林。蹇低不同翼,欢楚亦殊音。曀曀夕云起,落落晓星沉。李陵报苏武,但令知我心。”以苏、李交谊赠答为比,表白知音心迹。

日本学者吉川幸次郎说:“曹植诗中对友情如此强烈的赞美,在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他以前的时代,在《诗经》和汉代,如此强烈的友情之歌,也有相传是李陵和苏武的赠答之作流传下来,但这些并不是确实可信的。”[3]换个角度说,吉川幸次郎虽然认为苏李诗为伪作,但还是肯定了这组诗歌是“强烈的友情之歌”。那么,如果苏李诗确实真实可信,亦可以从诗中解读苏、李的友谊情结,则苏李诗在赠答诗歌史上第一次标举出友情赠答的典范,它们毫无疑问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的。

三、具有应酬性质的桓麟与客问答之作和蔡邕的《答卜元嗣》、《答对元式》二首

据《艺文类聚》引《文士传》载:

麟伯父乌。官至太尉。麟年十二。在座。乌告客曰。吾此弟子。知有异才。殊能作诗赋。客乃为诗曰:甘罗十二,杨乌九龄。昔有二子,今则桓生。参差等踪,异世齐名。

麟即应声答曰:

邈矣甘罗,超等绝伦。伊彼杨乌,命世称贤。嗟余蠢弱,殊才伟年。仰惭二子,俯愧过言。

蔡邕也有两首明确标明“答诗”的作品传世。其诗如下:

伊余有行,爰戾兹邦。先进博学,同类率从。济济群彦,如云如龙。君子博文,贻我德音。辞之集矣,穆如清风。 (《答对元式诗》)

斌斌硕人,贻我以文。辱此休辞,非余所希。敢不酬答,赋颂以归。(《答卜元嗣诗。》)

不同于项王、虞姬唱和之作的自出机杼,无论是桓麟与客的问答之作还是蔡邕的两首答诗,我们会发现它们与先秦赋诗及临别赠诗传统是一脉相承的。于继承之外又有创变。

桓麟与客的问答产生于即席应对。桓乌以太尉之尊宴享宾客,于席间夸赞侄儿“有异才”,“殊能作诗赋”,大有自矜之意。于是客即席赋诗,称颂桓麟可与前代神童甘罗、杨乌比肩,“异世齐名”。这当然有讨好桓乌的意味。但桓麟即席作答,谦虚有礼,应对得当,更兼才思敏捷,似比子建七步为诗更胜一筹,故而传为佳话。我们可以看到,这组诗承继了先秦士大夫于酒席间赋诗往来的社交应酬特色。但已经不是称引《诗经》中的原句,所以也不存在“断章取义”。而是根据眼前的情境自己创作诗句,而且赠答的内容也不再是“微言相感,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的春秋大义,仅仅是围绕着个人是否有“异才”而展开的褒扬和自谦之辞。无关于军国大计,不再是庄重典雅,不过是个人间的交际应酬,甚而还带有一些游戏的味道。

蔡邕的诗大概是最早于诗题中标有“答”字样的诗了。《答对元式诗》开篇云:“伊余有行,爰戾兹邦”,则可知诗人有一次远行,所以朋友们都去饯别,即所谓“同类率从”。这次活动声势浩大,参与者为一时俊彦,“如云如龙”。可惜文献不足征引,无法窥其真实面貌。那么,我们不妨大胆推测,元式和卜元嗣两人都参加了这次活动,且分别“贻我德音”,“贻我以文”。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敢不酬答”,于是就有了这两首答诗。不过,笔者以为更值得人注意的是“穆如清风”和“赋颂以归”两句。《崧高》和《烝民》都提到了“吉甫作诵”。《烝民》中称赞吉甫作诵,“穆如清风”。那么,无论创作主观上有意识或是无意识,面对朋友的赠诗行为,蔡邕首先想到的是“吉甫作诵”,“以赠申伯”的先秦的临别赠诗传统,而且他也自觉地承继了这一传统。

由此,我们可知桓麟与客问答之作和蔡邕的两首答诗于先秦赋诗和赠诗传统有所继承。但是又有不同:诗歌关注于个人自身的行为,不关乎军国大计。赠诗者也不再具有“代言人”的身份,政教意味转淡。这样,赠答诗成为日常生活中,文人应酬交往的重要交际工具。但是这些诗作,因为出自社交目的,应酬性质非常明显。语言固然文雅,却呈现出一种公式化的特点,完全无涉于个人情感的自然流露,这样的诗作,算不得是赠答诗中的优秀诗篇。

注释:

[1][宋]胡仔纂集,廖德明校点:《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2页。

诗经两首范文第6篇

关键词:《诗经》;主题;兴;诗学观;阐释

清代以前,先辈学者对《诗经》的阐释与研究,大抵超不出经学的范畴。清末民初,受时代变革之声的影响,传统诗经学渐趋衰颓,出现了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尤其在研究方法上,闻一多可谓是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上世纪八十年代,各种西方理论涌入中国,不少学者尝试用多样的研究视角和研究模式,对《诗经》加以再阐释。华人学者王靖献以比较文学的视角,并加之以理论化的研究,提出了《诗经》中存在大量“现成套语”或叫做“现成思路”的现象。并且将这种关于“主题”的现象与《毛传》的“兴”等同起来。对于王靖献先生的阐释,应该看到有其得,亦有其失。

一、《毛传》之“兴”词与其诗学观

在主题与兴的关系的辨析问题上,王靖献首先举出了《诗经》中“习习谷风”的例子。这句诗,分别出现在《邶风・谷风》和《小雅・谷风》中,据此,王靖献认为:“从其所占韵律位置极其基本意义的既定特征看,我们可将这一短语称作“引语式套语”,这一套语尤其与《诗经》中的怨诗有关。”[1]关于“习习谷风”这句诗,《毛传》释为,兴也。如果按照王靖献的说法,凡“兴也”之词皆与“主题”有关。那么这一理论体系的建构必须是具有普遍性的,在此,笔者对《毛传》中所有涉及“兴”的诗句进行了统计。如下:

(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周南・关雎》)[2]

(二)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周南・葛覃》)

(三)南有湍荆葛累之。(《周南・湍尽罚

(四)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周南・桃夭》)

(五)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召南・江有汜》

(六)匏有苦~,济有深涉。(《邶风・匏有苦叶》)

详例之外的其他简例:

“风”的部分(72例[3]):

周南:《卷耳》、《汉广》、《麟之趾》/召南:《鹊巢》、《草虫》、《行露》、《坑忻贰贰《何彼a矣》/邶风:《柏舟》、《绿衣》、《终风》、《凯风》、《雄雉》、《谷风》、《泉水》、《北门》、《旄丘》、《绿衣》、《凯风》/{风:《墙有茨》、《柏舟》/卫风:《有狐》、《芄兰》、《淇奥》、《竹竿》/王风:《扬之水》、《葛》、《兔爰》、《中谷有》、《采葛》/郑风:《[兮》、《野有蔓草》、《风雨》/齐风:《敝笱》、《东方之日》、《南山》、《莆田》/魏风:《园有桃》/唐风:《山有枢》、《m杜》、《葛生》、《椒聊》、《扬之水》、《采苓》、《鸨羽》、《绸缪》/秦风:《车邻》、《黄鸟》、《无衣》、《蒹葭》、《终南》、《晨风》/陈风:《月出》、《东门之杨》、《东门之池》、《防有鹊巢》、《泽陂》、《墓门》/桧风:《隰有苌楚》/曹风:《下泉》、《蜉蝣》、《蜉蝣》、《O鸠》/豳风:《鸱^》、《九N》、《狼跋》

“雅”的部分(32例):

小雅:《鹿鸣》、《南山有台》、《蓼萧》、《南有嘉鱼》、《菁菁者莪》、《黄鸟》、《蓼莪》、《巷伯》、《谷风》、《小宛》、《青蝇》、《采绿》、《黍苗》、《鸳鸯》、《裳裳者华》、《车r》、《桑扈》、《瞻彼洛矣》、《弁》、《采菽》、《菀柳》、《白华》、《绵蛮》、《苕之华》、《鸿雁》、《沔水》、《鹤鸣》、《斯干》、《节南山》/大雅:《朴》、《桑柔》

“颂”的部分(1例)

周颂:《振鹭》/鲁颂:无/商颂:无

《毛传》中,凡被视为“兴也”之诗,共105首。通过上表,可以清楚得看到,涉及“兴”的诗的具体分布。“兴”在国风中所占的比例是45.00%,在雅中所占的比例是30.48%(主要集中在小雅),在颂中所占的比例是2.50%,这样的数字比例具有极强的说明性。如果按照王靖献的说法,“兴”就是主题,那么《鲁颂》与《商颂》中无“兴”,也就意味着,颂诗无主题,主题理论的适用性,就变得十分可疑了。主题理论在分析《诗经》时,是有范围限制的。对于,这一点,王靖献似乎一概而论,甚至以偏概全。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凡是被《毛传》标为“兴也”的诗句,无一例外都在每首诗的第一句。如果这些诗句都承担着主题的功能,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将其统一放在诗首。对于《颂》和《大雅》几乎无“兴”,与诗的功用有关,《颂》多为祭祀仪礼之歌,而《大雅》主要颂周王功绩。因此,这种较为严肃谨正的诗很少用“兴”,往往是直陈其事。从这一点上来说,“兴”似乎与主题无关,它成为一种功用选择的需要。

在讨论王靖献的主题理论之前,我们有必要对“兴”的诗学观进行更深地探讨与认识。对此,孔子曾有过较早地评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鸟兽草木之名。”[4]这里的“诗可以兴”,是指诗对人能起到思想启发和感情感染作用。可以说,孔子的“兴、观、群、怨说,一定程度上概括和反映了诗歌的本质特征。围绕着“《诗》学六义”,不断有经学家对此阐述。汉代的郑玄说:“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六朝的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兴者,起也。‘兴’则环譬以讽,盖随时之义不一,故诗人之志有二也。”六朝的另一位文论家钟嵘则认为:“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那么,关于兴的说法,我们最熟悉的莫过于朱熹的“兴者,先言它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综合以上几家的说法,“兴”的含义有三种。其一是,讽劝。其二是,明志。其三是,发感。

以上的《诗经》中的“兴”的探讨仍然是在经学的范畴之内,这些含义也是有关“兴”的具体内涵。随着时代的发展,在《诗经》的研究过程中,“兴”的文化外延越来越被当前的学者所讨论。现代学者钱穆先生曾就“兴”发表过见解,他认为,“兴”就是“比类而相通,感发而兴起”。“兴”的意义已不在局限在《毛传》中的讽喻和明志的教化,而是更多的转向为一种文学的修辞。在诗境的表达中,“兴”成为两种内在情感的联系,也就回到了情感意义上的诗学体验。那么,对《诗经》进行“主题”的阐释,既没有表现传统意义上的“兴”的具体内涵,也没有体现“兴”的文化外延。如此,“主题”和“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吗?当然不是。

二、“主题”和“兴”的相似性与差异性

在《钟与鼓》中,王靖献以“习习谷风”引出了对《邶风・谷风》和《小雅・谷风》这两首诗的对比。他认为,“习习谷风”就是一个引语式套语,“这不过又是一首运用主题创作的妇女的怨诗而已……‘山谷’这一主题也许来源于对女性的某一隐喻。”[5]随后,他又对山谷的生儿育女的隐喻性做了一番阐释,并且对有关这类主题的诗进行了特点式的说明。隐喻成了主题的一大特点。在王靖献先生看来,《诗经》的创作方法是套语模式,而解读方法就是主题模式。最重要的是,他的主题理论与《毛传》的105处“兴”联系起来。

通过上一小节,对《毛传》兴的诗学观的内涵和外延的界定,可以看出王靖献的主题理论与《毛传》的“兴也”说,在阐述的程式化上具有某种一致性。帕里――洛尔德的理论,明显受到了20世纪初结构主义语言学和俄国形式主义的影响。比如,王靖献曾说:“主题即是在口述套语的创作过程中能够引向更大的结构――故事的情节――的指标作用的一组概念。套语则作为词组,形成较小的结构,即诗行。而在诗行中,主题的一系列相关成分也具体化了。”[6]无论是“套语说”还是“主题论”,都是从阐述对象的结构出发,动用程式化、逻辑化的理论框架,对研究对象进行肢解。而《毛传》对《诗经》的解释也是在一个预先设定的解释框架内,即讽劝的教化功能论,在这个框架内,所有的解释都不免偏离原诗的本义。因此,在这一点上,王靖献的“主题论”与《毛传》的“兴也说”具有相似性,都是一种既定的程式化的理论。

原本帕里――洛尔德理论是用来阐释荷马史诗的,史诗属于叙事诗的范畴。这里,王靖献将它用于分析作为抒情诗的《诗经》,明显存在着任意性和概念转换的模糊性。作为人类早期的史诗,篇幅极大,无论是印度史诗还是古希腊史诗,都是由歌者代代口传,并且不断的口头创作,最后由诗人进行整理成书。由于这种创作特点,所以,史诗中存在大量的重复,并且对某一意象的固定使用,也就形成了所谓的“套语”或“主题”。但是,《诗经》不同,它的篇幅本身很小,它的流传不是靠口传,而是由乐官整理并传唱。因此,《诗经》的表达不需要套语,反而追求的更是一种简约。对此,王靖献又认为《诗经》从采集到成诗,这中间有一个过程,原先民间语言的重叠很可能被改写。同时《史记》记载的孔子删诗,只留下原来的十分之一。这种观点,只是猜测,虽有“孔子删诗”一说,但是通常认为,孔子只是将不符礼教的诗删去,而不是重复咏唱的“套语”。关于这一点,夏传才先生认为:“王靖献将《诗经》与欧洲古诗对比,论断《周颂》、二《雅》都是口头词组诗――口头文学创作……这不符合《诗经》的实际和中国诗史。”[7]从这一点上来说,主题理论的适用对象与作为对象分析的《诗经》是存在巨大差异的。

另一个差异,体现在诗学体验上。王靖献认为:“主题并不是如某些学者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作为记忆手段出现在长篇叙事诗中,而是作为需要从听众那里得到本能的、固定的反应的套语创作的普遍方式而出现在长诗或短诗中。主题创作即是引导听众认可的最方便也最合适的方式。”[8]这是典型的“读者接受理论”,这一理论兴起于上世纪60年代的德国,随后在欧美国家风行。在这一理论体系中,读者不是一个自足的主体,而是一个作为接受文本对象的一环。换言之,读者处在结构中。因此,即使王靖献强调了读者,但是他的“读者”依然是没有自我体验的读者。而尽管传统《诗经》研究走不出教化的窠臼,但是它还是强调了一种体验方式。作为《诗经》的文本,它指向的应该是人,而不是所谓的冰冷的结构和僵死的框架。这也是“主题”研究与“兴”的最本质的区别。

尽管王靖献先生的《诗经》阐释理论存在着种种问题,但是,它启发了我们的思考。主题理论虽然和“兴”存在着差异,但也具有一些相似性。那么,也就是说传统的《诗经》研究中的“赋比兴”存在着和理论对话的可能性。显然,王靖献为此迈出了尝试性的一步。这样的话,也为当代的《诗经》研究注入了活力,这是其得。有得亦有失。在王靖献的研究中,有着一个既定学术规则:理论先行,文本迎合。也就是说,研究者首先面对的不是《诗经》文本,而是一大堆关于“套语”和“主题”的理论,还有W术研究史上的既成范例(帕里、洛尔德等人对荷马史诗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往往带来一个问题,就是紧紧抓住其中一点,最终走向了过度阐释。

三、结语

通过对《毛传》中“兴”的探讨,然后反观王靖献在《钟与鼓》中提出的关于“主题”的理论,在此,基本否定了王靖献先生的“主题与兴的同一论”。《诗经》作为“六经”之首,两千多年来对其阐释的著作可谓汗牛充栋。中国传统的诗学观以及短小的诗话研究,无法建立一个有系统的理论体系。《钟与鼓》试图在这个方面为传统的《诗经》研究注入理论的框架和概念的逻辑。这种研究思路难以和诗经本身的文化内涵以及文本形式相融合,但是为传统诗学阐释提供了一个转换视角的范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套语理论”对当前的《诗经》研究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全称为《钟与鼓〈诗经〉的套语及其创作方式》

[2]王靖献,谢谦译.钟与鼓〈诗经〉的套语及其创作方式[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126

[3]王先谦 撰.诗三家义集疏[M].长沙:岳麓书社,2011:24

[4]共列举66例,加上已列举的6个详细例子,凡72例

[5]钱穆.论语新解[M].北京:三联书店,2002:407

[6]王靖献,谢谦译.钟与鼓〈诗经〉的套语及其创作方式[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128

[7]同上,121

诗经两首范文第7篇

关键词:语文教学;多媒体;巧妙使用

多媒体运用到学科课堂教学,并给教育教学带来了广阔的发展空间,模拟的教学情境更逼真,教学模式更新颖,更有利于学生积极的探究和研学。多媒体促进教学的这种优势在语文教学中尤为明显,这是因为语文学科相对于理科教学来说,动手操作的实验活动少,感性认识相对较差,语文课堂气氛单调而枯燥。笔者通过多年的教学实践,认为在语文教学中运用信息技术教育资源会创设近乎真实的教学情境,大大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丰富课堂教学容量,加大课堂教学密度,拓展学生获取知识的空间和途径,增加学生的实践机会,促进语文课堂教学效益的提高。但是,就多媒体的运用来说,笔者又感觉不是说每一节课的教学都要使用多媒体,也并不是每个教学环节都要使用,在语文教学中,要恰当的巧妙的把握好使用多媒体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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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学习兴趣是成功的一半。在语文教学中,兴趣的培养需要创设再现真实的教学情境。而教学情景的创设正是信息技术教育资源在教学中运用的优势之一。信息技术教育资源通过播放逼真的声音,呈现鲜明的画面,创设身临其境的教学氛围,全方位的调动学生的视觉和听觉感官,全方位地激发学生强烈的求知欲。如教学人教版《沁园春•长沙》、《诗经》两首(氓、采薇)、柳永词两首(望海潮、雨霖铃)、苏轼词两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李清照词两首(醉花阴、声声慢)时,运用多媒体播放著名播音员方明、红云、雅坤等优秀播音员的朗读的音画,播音员的朗读语调标准规范,声情并茂,学生对本来枯燥的古诗文学习,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教学时适时巧妙的插播相关的影视资料片段,一定会大大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3突出重点,突破难点,拓展学生知识面时运用信息技术教育资源

信息技术教育资源内存容量大,传播速度快,呈现方式多样化,视频信息的缩放、快放、慢放、回放等特技效果随心所欲,可以把大自然的景象随时呈现给学生,也可以把历史的情景随时还原再现。利用这一优势可有助于突出教学重点,突破教学难点,大幅度提高学生的理解能力,巩固和强化学生对知识的掌握和记忆。例如教学课外阅读《三国演义》这篇文章时,对曹操这个人物,有的说他是英雄,有人说他是奸雄,这个问题时本课的教学难点。教学时,运用多媒体播放相关内容的视频片段,然后组织学生观看后展开辩论,辩题是:曹操是英雄?还是奸雄?正反方各自亮出自己的论题,互相驳斥对方的论点、论据。经过一阵激烈的辩论后,评委代表点评,总结归纳:谢谢辩手们的精彩辩论,曹操是英雄?是奸雄?这是个千百年来褒贬不一的话题。现在,我们一起来轻松一下,请欣赏电视剧《三国演义》的两个片段(多媒体显示:“横槊赋诗”和“梦中杀人”片段),同学们从多媒体视频电视故事中,可以看出,曹操是个性格复杂,形象多样的人。然后,播放网络对曹操评价的片段,从而说明曹操既有奸雄的一面:玩弄权术,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忠不义,田猎事件,错杀吕伯奢;奸诈残暴,割发代罪,梦中杀人等。英雄的一面:施行屯田,迎接献帝;统一北方,三分天下;创建建安文学和新乐府诗等。曹操奸雄也好,英雄也罢,千百年来褒贬不一,终难盖棺定论。至此,通过这堂课的学习,帮助同学们品读了《三国演义》,了解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增加课外阅读的兴趣。

4训练学生写作时运用信息技术教育资源

训练学生写作教学时,用多媒体将伴着图画、文字、声音、视频等相关的写作素材内容直观地呈现给学生,图画、视频写作素材声像并茂,栩栩如生,刺激着学生的感官,进而形成鲜明、具体、可感的形象感受,激发学生强烈的思维和写作灵感。学生在这种身临其境的写作情境中,仿佛真实的置于此情此景,表达的欲望非常强烈,其效果是不仅有话可说,而且说得真实、具体、感人。例如:在指导学生以《保护环境,爱护我们的家园》为主题的写作训练时,运用多媒体播放“白色垃圾随风飘舞”、“污水乱排乱放”、“过度放牧,植被破坏,土地沙化”、“乱砍乱伐,水土流失”、“过度捕杀造成生物物种濒临灭绝”以及水土污染、沙尘暴、酸雨等恶劣环境的视频片段。学生看了这些真实直观、触目惊心的视频片段后,会产生强烈的反响,由感而发,表达和写作的欲望非常强烈,会情不自禁的从心底里迸发出心声,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奋笔疾书,写出感染力很强的文章来。实践证明:我们只有在语文教学中,恰当的巧妙的把握好使用多媒体的契机,才能充分发挥多媒体在语文教学中的优势和作用,从而实现语文教学最优化。

参考文献

[1]洪客隆孙国琴.巧用用多媒体优化语文课堂教学[J].语文教学与研究,2007,(11)

[2]周明浩.发挥多媒体在语文教学中的优势和作用[J].中学教学参考,2010,(34)

[3]时空月.恰当的巧妙的把握好使用多媒体的契机[J].中国教育技术装备,2011,(1).

诗经两首范文第8篇

射击方面的描写《诗经》中有许多关于射击的描写,比如,在《召南•驺虞》中这样写道:“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全诗共两章,每章分三句,第一章首句“彼茁者葭”,交代了畋猎的背景,当风和日丽时,花木秀出,风煦润物,母猪藏匿极为隐密,猎人却能够“壹发五豝”,所获不菲。第二章首句“彼茁者蓬”,指出行猎是在蓬蒿遍生的原野,天高云淡,草浅兽肥,猎人都有丰厚的收获,足见其射技之高超。人们可以非常真实地感受到古代射技在人们心中的分量,古代人不但重外表,更重技艺,这也是人们综合审美情趣的体现。(三)游泳方面的描写游泳这一体育活动也在《诗经》中有所描写,比如《邶风•谷风》第四章中对游泳这样描写道:“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诗中对于游泳这一体育活动有着丰富的描写,“泳之游之”将游泳比作喻体,可见游泳在古代已经是非常普遍的体育活动。在《邶风•匏有苦叶》中“: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有弥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招招舟子,人涉昂否。人涉昂否,昂须我友”。诗中通过对女子的游泳活动的细致描写,从而达到其丰富的文学效果。《诗经》涉及内容众多,其中描写了许多关于体育方面的活动,比如驭马、摔跤等体育活动,都有精彩的体现与细腻的描写,体育文化在《诗经》中有很好的体现。

唐代诗歌中关于体育文化的描写

唐代诗歌是历史文化发展的鼎盛时期,其中不乏与体育文化相关的作品。唐代也是传统体育文化发展的繁荣时期,体育文化对唐代诗歌发展有着极深远的影响。(一)娱乐表演方面的体育活动描写在唐代诗歌中,有大量关于娱乐表演方面的内容,其中体育活动也有着很生动的描写,比如,“日暮江南闻竹枝,南人行乐北人悲。自从雪里唱新曲,直到三春花尽时”。“春江月出大堤平,堤上女郎连袂行。唱尽新词欢不见,红窗映树鹧鸪鸣”。“桃蹊柳陌好经过,镫下妆成月下歌。为是襄王故宫地,至今犹自细腰多”。“新词宛转递相传,振袖倾鬟风露前。月落乌啼云雨散,游童陌上拾花钿”。这是唐代诗人刘禹锡的《踏歌词》,四首诗都对古代聚会时的欢快场面进行了细致的描写,虽然语言含蓄平述,但舞者们尽情跳舞,舞姿优美婀娜,情绪热烈奔放的场景却被作者描绘得生动形象。诗中不仅展现出民间对舞蹈这一艺术形式的热爱与赞美,更将整场表演渲染得热闹非凡,使人们有身临其境之感。再如,白居易的《胡旋女》:“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篷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顾况的《王郎中妓席五咏舞》:“汗浥新装画不成,丝催急节舞衣轻。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两首诗都对舞蹈这一表演活动的技艺、动作等方面进行了生动的描写,从而提升了整首诗的意境与审美度。诸如此类的作品非常之多,由此我们可以发现,体育文化在唐代的娱乐表演方面有着很广泛的基础。(二)骑射游猎活动方面的描写骑射游猎等方面的活动在唐代诗歌当中也有不少的作品进行描写,比如:“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这是诗人王维的《观猎》,诗中将将军飞驰猎骑的情节描写得形象而生动,不仅对体育活动有深入的刻画,也使整首诗意味深长,令人回味无穷。(三)节令风俗方面的体育活动描写中国传统节令风俗节日非常多,而体育活动也在这些传统节日里有非常形象的体现,比如重阳登高、端午赛龙舟等活动,既是传统风俗节日的象征,又使体育活动与之相融合,充分繁荣了体育文化。唐代诗人杜牧的《九日齐山登高》正是一首描写重阳登高的诗:“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尘世难逢开口笑,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作登临恨落晖。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登高活动在唐代是极其重大的体育活动,所以对于重阳登高的描写非常多,不仅充分地展示了唐代人们对于体育活动的热爱,也将唐代繁荣昌盛的社会文化现状充分地展现出来。(四)球类活动的描写球类也是唐代很受欢迎的体育活动之一,许多唐代诗词都对球类有形象的描写。比如“,亲扫球场如砥平,龙骧骤马晓光晴。入门百拜瞻雄势,动地三军唱好声。玉勒回时沾赤汗,花騣分处拂红缨。欲令四海氛烟静,杖底纤尘不敢生。”这是唐代诗人杨巨源的一首描写打球观后感的诗,作者将打球过程中的激烈场面进行了真实而生动的描写,从中也体现出唐代人们对于球类这一体育活动的积极参与和热爱。(五)女子体育活动方面的题材唐代女子与男子都可以进行体育活动,女子的体育活动种类也很多,与之相对的诗词也很多。比如,唐代诗人张籍的《美人宫棋》:“红烛台前出翠娥,海沙铺局巧相和。趁行移手巡收尽,数数看谁得最多”。诗中巧妙地描绘了女子下围棋的场景,“趁行移手巡收尽,数数看谁得最多”。简单的几句却将下棋的情节刻画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