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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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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1篇

1、《燃烧》演员表:刘亚仁,全钟淑,史蒂文·元。

2、《燃烧》是由李沧东执导的剧情片。该片于2018年5月16日在戛纳电影节首映。

3、该片根据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短篇小说《烧仓房》改编,同时结合了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烧马棚》。讲述了三个经历各不相同的年轻人:钟秀、本、惠美相遇后,他们之间展开了纠缠不清的爱情故事。

(来源:文章屋网 )

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2篇

关键词:艾丽丝・门罗 叙事策略 主题 视角 结构

加拿大当代短篇小说大师艾丽丝・门罗(Alice Munro,1931-),因其佳作之多、影响之大,以及高超的叙事技巧与严谨持久的创作历程,而被誉为“我们时代的契诃夫”。她于1931年出生在加拿大的安大略省,自少女时期便开始了创作生涯,并往往以加拿大的小镇居民与生活为创作背景,于平凡质朴的字里行间折射出对生存、爱情、成长等重大主题的思考与诠释。她的作品影响十分广泛,多次获得加拿大总督文学奖、布克文学奖等多个奖项,并于2013年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1974年,她出版了个人的第二部短篇小说集《我一直想告诉你的事》(Something I’ve Been Meaning to Tell You),这是对其首部小说集《快乐影子之舞》(Dance of the Happy Shades)写作风格的延续,也连贯了她之后的创作主题。其中,短篇小说《我怎样遇到了我的丈夫》(How I Met My Husband)[1] 对一位少女徘徊于浪漫与现实之中的心路及其爱情观的转变作了细腻而丰富的描绘。出人意料的故事情节、对女性心理的细致刻画、极富生活气息的小镇生活,使得小说每每被视为作者的优秀作品之一而被人提及,其极具特色与技巧的叙事策略,更使得这篇小说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

一、对理想爱情叙事主题的颠覆

整篇小说的情节发展通过主人公伊迪的回忆呈现出来,在故事的开篇,主人公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她辍学后在皮布尔斯夫妇家干活,偶然邂逅了一位来到小镇的飞行员克里斯,并与其产生了一段短暂但难忘的爱情。在克里斯离开后,她痴心等待他的来信,却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与邮差相遇、相识,并最终结为伴侣。邮差在婚后总是炫耀当年伊迪如何倾心于他,每天坐在邮箱旁等待着他。然而,伊迪从未对此作出解释,只是哈哈一笑,由他说去,因为她“乐意让大家想那些令人高兴和愉快的事”。

在传统的浪漫爱情叙事主题中,男女主人公往往美丽纯洁,在历经磨难与考验后,最终结合在一起。古老的欧洲童话、各个时期的浪漫戏剧、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等系列小说、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等,都带有明显的浪漫色彩与理想主义痕迹。然而,艾丽丝・门罗却在相似的人物设定与情节发展中,有意颠覆了这一浪漫主义与理想化的爱情主题,最终回归到现实之中。小说的各个方面都与浪漫主题固有的场景与模式相似,主人公伊迪勤快、美丽、纯洁,她家境平平,早早辍学,在别人家帮做家务。她所帮佣的女主人性格苛刻,不好相处,其周围的人也大多十分平庸,虚伪造作。在与帅气迷人的飞行员克里斯相遇之后,她充满了柔情蜜意与对浪漫爱情的期盼与憧憬。然而,在他们的恋情被人发现之后,克里斯的未婚妻艾丽斯・凯琳及其他人对其横加指责,更出言羞辱,甚至几乎造成对她身体上的巨大伤害。

小说中的人物设定与情节发展与众多的传统浪漫爱情主题基本一致,而篇名《我怎样遇到了我的丈夫》更是让人确信小说的浪漫结局,即女主人公在冲破了重重阻碍之后,与相爱的克里斯结婚了。然而,到小说的结尾处,读者才发现,伊迪嫁给了一个“卡迈克尔人”,一个几乎没有特点的好脾气的邮差。可以说,艾丽丝・门罗正是在这种固有的叙事模式中,对传统的叙事主题进行了颠覆,从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与反讽:灰姑娘并未嫁给她的王子,而是嫁给了身边的普通人。这正是从浪漫的爱情叙事主题回归到现实主义的表现,同时也通过这种颠覆促使人们对传统的浪漫爱情主题进行反思。

二、女性的叙事视角与叙事方式

作为描写女情与成长的主题小说,《我是如何遇到我丈夫的》无疑采取了明显的女性叙事视角与叙事手法。在艾丽丝・门罗的创作中,第一人称的叙事视角使用得十分频繁。“门罗的叙事者们通常听起来与她十分相像,这给读者造成了一种观念,即描述的内容真实而可信。”[2]这篇小说自始至终以第一人称叙事,即通过主人公伊迪自己的眼睛与嘴巴来观察与叙说,而对于两位主要的男性人物克里斯和邮差,则很少赋予他们话语权。在她的小说里,主角往往是女性,男性则是配角,他们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展现女性的婚姻状况、思维方式与精神状态。[3] 因此,尽管艾丽丝・门罗不认为自己是女性主义作家,但在这一叙事过程中,仍然有较为强烈的女性写作意识流露出来,并掌控了整篇小说的叙事风格与特色。

伊迪成为该小说中的绝对主人公,以自己作为叙事中心畅所欲言,时刻表达着对自身经历、周遭环境和人物的认知与观点,叙述了一位女性的真实心理与成长历程,同时建构了一种女性的爱情观与婚姻观。在叙事语言上,艾丽丝・门罗延续了其一贯的风格,通篇用词简洁、直白,没有冗长的句子与繁琐的对话,凸显了主人公伊迪直率、真诚而又可爱的个性特质。伊迪对女主人皮布尔斯太太的不以为然,对厨房与浴室的喜爱与享受,偷穿女主人礼服的小心思,初遇克里斯时的害羞与慌张,追求、捍卫爱情时的勇敢与坚持,选择了邮差后的平和与满足,都生动细致地刻画了一个少女的可爱形象,并强调了女性主义的视角与声音。艾丽丝・门罗正是借伊迪之口,表达了坚定的女性主义立场与爱情观。在伊迪和克里斯约会后独自离开时,她“一点儿都不伤心”,甚至在多年后回想时,仍然觉得当时是高兴的,正像“他在我面前堆满了礼物,但我要等到独自一人欣赏的时候才能体会到个中乐趣”。在克里斯的负情与自己的痴心等待中在痴心等待负情的克里斯的过程中,她忽然觉醒过来,“到处都有这样苦苦等待的女人”“有一辈子都在等待的女人,也有没时间而不去等待的女人,我知道我要做哪种女人了”。可以说,小说的女性视角与叙事方式都极具特色,借助这一表现形式对女性的爱情观、抗争与自我保护意识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与思考。

三、表面失衡的叙事结构

罗兰・巴特将叙事作品分为功能层、行动层与叙事层,每个层次都有各自的结构与意义,而组合起来则构成了叙事作品的整体。[4]在这篇小说中,无论是从小说的篇名,还是从小说的主题来看,小说的叙事重心都应落在伊迪与她丈夫的相遇上,而其他人物如克里斯则应成为构成小说整体的其它叙述层。毋庸置疑,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伊迪,那么男主人公自然而然地应该是她的丈夫“邮差先生”。然而,艾丽丝・门罗却创作了一个看似失衡的叙事结构,将小说的重心偏移到伊迪丈夫之外的人物与情节之中。小说的大部分笔墨都集中在伊迪与克里斯之间的相遇、相恋之上,而伊迪的丈夫只在小说结尾处才刚刚登场,这显然是叙事结构上的严重偏移。因此,伊迪口中的飞行员克里斯更为迷人,令人难忘。伊迪与他有过三次相遇,而这三次相遇的过程、克里斯的动作神态、两人之间的对话等种种细节,都由作者通过伊迪之口细致入微地描写出来,尤其着重刻画的是他们的第三次相遇与浪漫之吻。灿烂的阳光,青草的芬芳,浪漫而温暖的帐篷,用伊迪的话说,她“永远都不敢回想那些轻柔的吻”。

相比之下,伊迪的丈夫则十分平凡。在小说的结尾处,伊迪才刚刚提到他。在她笼统的叙述中,读者能够体会到她的漫不经心与疏于观察,甚至直到故事结束,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所能了解到的只有他是个卡迈克尔人,此外,他“生性害羞,但脾气挺好,谁都能问他一些事情”。而对于他们之间的相恋直到结婚的过程,艾丽丝・门罗也只是用了寥寥数语。用伊迪的话说,连他们第一次约会中所看的电影也已记不起来了。而之后的求婚与结婚,伊迪也仅以“和他约会交往了两年后,他向我求婚”,“又过了一年,这期间我把一切都准备好,第二年就正式完婚了”这短短两句话来简单叙述了整个过程。

由此可见,克里斯与伊迪丈夫实际上形成了叙事结构中的二元对立,在叙述中尽管未必对等,但双方都具有一定的重要意义。然而,对克里斯的大量描写和对伊迪丈夫的一笔带过结构设计,与小说的标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造成了看似失衡与偏移的叙事结构。这种看似失衡的叙事结构恰恰是艾丽丝・门罗的有意为之。在伊迪的眼中,克里斯象征了浪漫的幻想与未知性,而“邮差先生”则代表了现实与固定的安全感。克里斯驾驶飞机出现在伊迪的视野之中,给她带来了新鲜、刺激、甜蜜与失落,而邮差则每天固定地出现在她等待的邮箱旁,显得平凡、可靠而现实。表面上,伊迪面对的是等待克里斯,或选择邮差的选择,而本质上,她面对的是浪漫幻想与平凡的现实之间的矛盾。这种幻想与现实、浪漫与平淡之间的失衡,准确地描写出伊迪这位十五岁的少女成长过程中的心理历程,即放弃了对浪漫与幻想的追求,在平淡与真实中得到了满足。在人为的叙事重心偏移中,小说具有了一种温和的讽刺效果,这也成为了艾丽丝・门罗小说中常常呈现出的一种风格特征。

总而言之,在短篇小说《我怎样遇到了我的丈夫》中,艾丽丝・门罗运用巧妙的叙事策略,通过对浪漫爱情主题的颠覆,女性的叙事视角与叙事方式,以及看似失衡的叙事结构,展示了一个个性鲜明的少女形象及她叙述中的世界。在她的真实、平凡甚至有些虚伪的现实世界中,突然闯入了浪漫与理想化的可能,并将她带向了真实世界的危险边缘。伴随着她的醒悟,“邮差先生”取代了飞行员,现实与浪漫对立起来,而她最终回归到理性与现实之中。与此同时,艾丽丝・门罗也在这部作品中延续了她一贯质朴、平淡却又独特而富有温和讽刺意味的叙事风格。

注释:

[1]Alice Munro.How I Met My Husband [A].Something I’ve Been Meaning to Tell You:13 stories. Vintage Books,2004.

[2]周怡:《从艾丽丝・门罗看加拿大文学――罗伯特・撒克教授访谈录》,外国文学研究,2013年,第4期。

[3]林六辰:《 一个清纯少女的自画像――评艾丽斯・门罗的短篇小说》,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6期。

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3篇

“为什么这么多异常天才的男性作家,从雪莱、柯勒律治到雷蒙德卡佛,做丈夫都那么令人绝望――要求他们的妻子作出巨大的奉献和自我牺牲,然后回报给他们娶的这些勇敢的、理想主义的年轻妻子的却是冷酷无情,不忠和不负责任的行为?”这是2006年,雷蒙德卡佛的结发妻子玛瑞安・卡佛出版回忆录《过去什么样》时,《纽约时报》发表的书评开篇。

卡佛去世时正当50岁壮年,40岁后文学声名渐高,却罹患肺癌英年早逝。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被他称为“我的爱,我生活之爱”的结发妻玛瑞安;另一个则是去世前一个月才正式结婚的妻子苔丝・加拉格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遗孀,没有她们哪个,都不会有卡佛。

在爱情路上,我们都是新手

她是卡佛20年的妻,用自己给人包草莓的钱替他买了第一台打字机;她是他的喜悦,他的痛苦,是他爱情路上20年的新手与对手。

以卡佛小说《新手》的主旨“在爱情的路上,我们都是新手”来形容卡佛与玛瑞安的关系是最恰当不过的。在这段卡佛成长为知名作家的积蓄期,贫穷、困苦、酗酒,外遇、暴力、头破血流,分手又和解,和解再分手,他们就这样在互相撕咬中理解着爱情,感悟着生活。

那一年,是1957年,16岁的少女玛瑞安嫁给了19岁的卡佛。她刚从一所私立女校毕业,身孕就要显露。蜜月中的新郎显得有些不安,在新婚旅行的第二天,他踌躇着对妻子说:“亲爱的,如果将来让我在你和写作之间选择……”他说,“我会选择写作。”一头金发的小新娘眨着眼睛,一脸幸福地允诺,“我永远不会让你面临这个选择。”她说她将牺牲梦想,“去做一个女人”,她要让他两样都得到。这就是玛瑞安,卡佛诗歌里最常出现的玛瑞安。

她两年为他生了一双儿女。然后开始做女招待,当接线员,做她所能找到的一切工作,以供给卡佛上大学的学费和一家四口的家用。卡佛作为一代短篇小说大师的命运,是从玛瑞安买给他的第一台打字机上开始的。她用给人包草莓的钱,为他开启了一种新人生。20年里,他们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生活中永远是付不清的账单,停不下来的吵闹。卡佛总是抱怨他写作时,经常担心因为付不起房租,屁股底下的凳子被房东拿走;他总埋怨自己刚有点思路想要写作,一个孩子就会跑过来,对着他大叫:“爸爸,我要喝水。”而实际上,他与她的日子,几乎是他所有小说的来源。当年卡佛的《大厨的房子》刚在《纽约客》上发表时,玛瑞安看到它被归为“小说”还有些不满,她甚至向杂志抗议,说它不是小说,它就是她和卡佛一段生活的真实描写。1967年是卡佛人生的转折点,《请你安静些,好吗?》被选入《美国最佳短篇小说选》,一颗文坛新星正在冉冉升起。可是生活的重压使他渐渐染上了酗酒的恶习。

他们一起酗酒,然后激烈争吵,酒醒后又互相依偎。在最令人难堪的日子,卡佛几次对她暴力相加,甚至用伏特加酒瓶打破了玛瑞安的头,玛瑞安在被送医救治时已经流失了全身60%的血――然而从急诊室里走出来,她仍然坚持要回到卡佛身边,迈往那间廉价租住房的脚步坚定而决绝。他们深爱对方,以极度欢喜和极度痛苦的方式。熟悉卡佛和玛瑞安的人都说,当他们在一起时,他们“从一个梦做到另一个梦,每一个新梦都跟下一个一样美好,都像具有实现的可能性,可是眼前的梦实际上却越来越糟,越来越可怕。”

1977年,卡佛说他想独自去艾尔帕索。再往后,他们21岁的女儿怀孕,玛瑞安给他写了一封长信,但卡佛只字未回。那年感恩节后,卡佛写信通知她,他已经邀请苔丝和他一起生活了。

请你安静些,好吗?

作为遗孀,苔丝太想要掌声了。对卡佛的文学成就,她总是尽其所能地提供细节,给世人以她和卡佛这两位文学家共同制造卡佛作品的丰富想象。

其实在卡佛离婚前5年,同为作家的苔丝就走进了他的生活,并且已经用一只喷了香水的粉色信封在玛瑞安面前出过了场。卡佛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惦记的“好女人”都是开朗健谈的苔丝,因为被这个好女人爱着,他自言“赚了”。

似乎与苔丝在一起后,尤其是1982年和玛瑞安离婚后,他的好运的确纷至沓来。因为1983年春,卡佛就获得美国文学艺术院颁发的“施特劳斯津贴”,同年秋,小说集《大教堂》出版,旋即被提名普利策奖。

然而此时衣食无虞的卡佛,并不是最有力量的卡佛。甚至因为过多的社交干扰,卡佛有段时间完全写不出东西。最后,他回到了安吉拉斯港的“天接屋”,苔丝说那是她用自己写诗的钱买的一处带有海景的大房子,可是,从窗口望去,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湾里玛瑞安和他的两个孩子。卡佛在那里住了两个月,奇迹般地写下了200多首诗,其中的一首却是《致苔丝》。

1988年卡佛因肺癌去世后,苔丝作为遗孀,迅速占据了所有与卡佛有关的角落。她太想要掌声了,以至尽其所能地提供细节,给世人以她和卡佛两位文学家共同制造卡佛作品的丰富想象。于是她挑起关于《大教堂》到底是卡佛构想还是苔丝构想的争论,于是她放言卡佛小说的极简风格并非卡佛本意。可是为什么苔丝在2003年出版的传记最终还是叫《灵魂上难以摆脱的人:再和雷蒙德卡佛过十年》?而没有像她一直宣称的那样突出自己的名字,叫《灵魂上难以摆脱的人:苔丝・加拉格尔和雷蒙德・卡佛的文学关系》?她终究还是要借助这个名字,可是她又不甘总与这个名字连在一起。

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4篇

【关键词】约翰・科利尔 《追逐者》 爱情 悲剧

约翰・科利是二十世纪中叶英国著名现代作家和剧作家,以短篇小说尤为出名。他的短篇小说因其丰富而特别的幻想而独树一帜。他的语调虽刻薄讽刺却不失智慧。作品的题目所表达的含义往往与故事的结尾相悖,令人记忆犹新。《追逐者》是科利于1940年发表在《纽约客》上的短篇小说,也是科利著名的短篇小说之一。故事讲述了一位年轻的男子艾伦为爱疯狂,苦于不被爱人接受,而绞尽脑汁的购买爱情药水的故事。文章围绕着男主人公艾伦与一位阅历丰富的无名老人间的对话展开,揭示出在男权主义社会下,男人对爱情本质的偏屈理解;对女性思想的轻视与漠然。科利通过运用讽刺和双关的笔法,展示出老人与年轻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生活阅历,对爱情和婚姻不同的认识并引发读者对故事结局背后的更深刻的思考,预示出年轻人的性格必将导致他所追求的爱情以悲剧终结。

《追逐者》一文,短短千字,通过年轻人与老人的对话展开故事,但作者构思巧妙,情节清晰明了。随着二人对话的逐步展开,我们可以清晰了解到二人不同的性格和人生阅历。老人油滑世故,精于算计,以低廉的价格卖出爱情药水,却深信年轻人会付出更多的报酬来换取价格更昂贵的“生命清洗剂”。他可以看到未来年轻人的爱情悲剧。而年轻的艾伦,性格胆小,未经世事,单纯的认为爱情药水可以使他得到“真爱”,对老人推销的“生命清洗剂”感到恐惧,不能读出老人语气中隐晦的含义。本文通过对《追逐者》进行文本细读,分析与研究作品是如何揭示男主人公的爱情悲剧。

一、性格酝酿着爱情悲剧

人的性格会影响命运的方向。科利通过对人物的行为以及环境的刻画来间接反应出小说人物的性格特点。本文的主人公艾伦在文章一开始的时候就被这样的描述:“艾伦・奥斯汀,紧张的像只小猫,畏手畏脚的走进了裴尔街区的一个楼道,黑乎乎的楼梯咯吱咯吱作响。他在昏暗的平台上停了下来,仔细张望了许久,才看到那扇门,门上那个模糊不清的名字正是他要找的。”从这段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艾伦的性格中充满了胆小、怯懦。他进了房间,将信将疑的开始了和老人的对话,小心的探寻着老人这里是否有他想要的东西。老练的老商人早就猜透了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他并没有直接拿出爱情药水,却故意卖关子似的介绍“生命清洗剂”给艾伦,这让艾伦感到一丝恐惧。而“生命清洗剂”的昂贵价格也使艾伦觉得忧心忡忡。当老人提及到爱情药水的价格不贵,艾伦才敢开口询问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问老人这里是否确有“爱情药水”,老人才老道的向他介绍起来“爱情药水”的功效。短短几句话就引起了艾伦的兴趣,随着老人的进一步解释,艾伦感到欣喜若狂,最后让艾伦惊呼出:“这就是爱情。”老人一步一步的抓住艾伦的心,使年轻的艾伦最后“如愿以偿”。因为老人所说的一切都是艾伦渴望得到的。随着对话的展开,我们可以看到,艾伦渴望爱情,又不敢面对爱情,更不敢付出自己的努力去追逐一段爱情。而是想通过获取所谓的爱情药水,来获得自己认为的“真爱”。借用药水的效力来控制对方,并满足自己对爱情的渴望,所以他在爱情面前是个十足的胆小鬼。而在购买药水的过程中,艾伦和老人的对话又能看出他天真、幼稚的性格。面对油滑世故的老者,艾伦被老人的话语一步一步带入到他所设下的陷阱中,欣然的购买了爱情药水,却不能想到他日后会付出的代价。昂贵的“生命清洗剂”也许正在这里等着他,可他却无法预见。这一切都在饱览爱情荣枯的老者的眼中。所以说,像艾伦这样胆小、幼稚、无主见、易听信于人的性格正是造成爱情婚姻悲剧的重要因素。

二、男权主义下的爱情观预示着爱情悲剧的必然

科利笔下的这个故事发生在男权主义的社会下,男人占有支配地位,男人以自己的需要形成了歪曲的爱情观。在男权社会下,女人没有自己的地位,没有自由,没有独立的思想,一切生活都是围绕着男人。男人视女人为自己私有的财产一般。在《追逐者》中,艾伦认为女人就应该顺从,一切围着男人来转,这在他与老人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来。老人说:“服了爱情药水后,你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兴趣。她会非常非常在乎你,她会想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艾伦惊呼到:“这就是爱情。”可见在艾伦眼中,女人就是要唯命是从,任凭他的摆布,作为他生命的附属品,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他身边,服务于他。正因艾伦的这种男权主义思想,最终会导致他对这种感情生活失去新鲜感,产生厌倦,从而会再次回到老人那里购买“生命清洗剂”,爱情悲剧自然就产生了。

再者,艾伦和老人视感情为一件商品,可以通过价值进行交换。艾伦愿意以低廉的价格购买自己的感情。可见艾伦狭隘的爱情观。这种爱情观正是在男权社会下所产生的。女人只是处于受支配的地位,女人的价值是她所依赖的男人给予的。文中“一美元”就可以购买到爱情,而老人又提到价格更高的“生命清洗剂”,并在结尾处以一句法语引申出“后会有期”的意味,无比耐人寻味。因为老人知道,感情不是轻易就买到的,是要在以后的生活中不断的为之付出的。年轻的艾伦今天不愿看到的“生命清洗剂”必将是他后天付出百倍代价也要得到的。

爱情婚姻的基础是两情相悦,彼此尊重,相互理解。莎士比亚曾说:“爱情不是树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而是建立在共同基础上的心灵沟通。”而在艾伦的爱情里,一切都始于一厢情愿,始于欲望所趋。即便有“爱情药水”的魔力,这样的感情关系也不会禁得住任何外力的入侵。当然,在一段感情中女人如果一旦失去了独立的意志和人格,最终将会被男人毁灭或自我走入毁灭。正如故事中,老人对艾伦说:“如果你迟到半分钟,她会惶恐不安,担心你被杀了,或是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万一你稍有放纵,最终她也会原谅你,当然,那会带给她很大伤害。”试想婚姻如果变成这样,它的终结一定是可悲的。

爱情是互爱的统一。相爱的双方都应有着自己独立的人格和精神世界,既不能完全依附对方,也不能要求完全占据对方,只有这样的感情才是健康的,才可以持久。所以,艾伦的爱情必将是以悲剧结局。

三、结语

本文通过分析《追逐者》一文中,男主人公艾伦的性格特点以及他所处的男权社会的影响,最终导致爱情悲剧。真正的爱情是无价的,是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的。追求一份感情就要鼓足勇气去面对所爱的人,并为之努力付出。而像男主人公艾伦这样的胆小、懦弱的男人,通过非正当的手段获得的感情,注定会是以悲剧告终。而男权社会下,男人对女人的轻视,不尊重,以及歪曲的爱情观念也是导致爱情悲剧的重要因素。爱情婚姻中,应多一些理解、信任,与互相尊重。只有有强烈的责任感和奉献精神才能够得到一份崇高的爱情。

参考文献:

[1]李红玲.从空白中窥探《追逐者》中的“不确定性”[J].海外英语,2012.

[2]马云霞,唐薇.言非所指的话语艺术-浅析短片小说《追逐者》中的反讽技巧[J].海外英语,2012.

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5篇

一、《丽姬娅之墓》对《丽姬娅》的改编

达德利・安德鲁曾经把改编电影和原著文本之间的关系分为三种基本类型:借用、交叉和忠实转化。《丽姬娅之墓》则属于“艺术家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从之前一个总体成功的文本那里,借用素材、思想或形式”的借用改编。这种改编并不要求对原著内容的完全忠实,但是改编过程的每一个环节,都应该与原著保持一定程度上的一致性。

(一)情节安排

小说《丽姬娅》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全篇讲述了“我”的一段回忆,回忆的内容按照时间线索推进。电影《丽姬娅之墓》完全抛弃了原著的第一人称视角,在基本保留原著的关键情节――丽姬娅的死亡、罗维娜的发疯和丽姬娅的复活的基础上,只选取了原著的后半部分进行拍摄,统一处理成与侦探小说相似的“案发―查案―破案”叙事模式。

(二)人物塑造

在男主人公的形象塑造方面,原著并没有提到男主角的名字,只以故事的叙述者“我”来代称,并通过“我”的讲述表现出“我”对丽姬娅的深爱。电影的男主人公瓦登是一名医生。他的记忆力有问题,所有晚上做过的事情白天都会彻底忘记,再加上双眼不能见到阳光的疾病,他的性格长期以来都敏感而且傲慢。

在丽姬娅的形象塑造方面,原著中爱伦・坡用各种华丽的词语对她的绝世美貌和惊世才学进行渲染。丽姬娅不仅貌美而且德行良好,既是“我”最敬爱的妻子,也是“我”精神上的导师。与原著的温柔美丽不同,电影中的丽姬娅是一个痴情但偏执的人物。电影在塑造丽姬娅的形象时,模仿了小说《蝴蝶梦》塑造女主角吕蓓卡的方式,即人物从不直接出场,只用细节组合人物形象。在电影里,除尸体状态外,丽姬娅本人从未出场,观众对于她的了解全部来自他人的只言片语以及她留下的生活痕迹。此外,丽姬娅也和吕蓓卡一样是“任性”的人,利用死亡给丈夫制造了无法解决的难题。

在罗维娜的形象塑造方面,原著仅简单介绍了罗维娜不同于丽姬娅的外貌,以及“我”眼中她虚伪、愚蠢、爱慕虚荣、胆小怯懦的性格。而在电影里,罗维娜则是一位活泼可爱、勇敢追求心上人的富家小姐。她对一切未知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的热情,而且非常痴情,愿为爱人牺牲生命。相比原著,电影中罗维娜的形象变得更加丰富。

(三)意象选取

爱伦・坡在小说中选取的核心意象是眼睛。在描写丽姬娅的眼睛时,使用了诸如“最圆的羚羊眼睛”“天上玉女,世外神仙”“比德谟克里特的井还深奥”“勒达的双星”等富有表现力和象征意义的词汇。在故事结局处,“我”也是通过眼睛发现丽姬娅复活的。眼睛意象集中体现了丽姬娅的美丽与神秘,是丽姬娅形象和精神的精髓。

《丽姬娅之墓》则展现了更为多样化的意象组合。首先最突出的意象就是刻着“亦非死而永息”的丽姬娅的墓碑。这句话在电影中伴随死亡话题反复出现,成为命运的预言。另一个集中表现是动物意象――黑猫和苍狐。黑猫在许多艺术作品中经常作为凶兆、死亡、邪恶的化身,黑猫的惨叫声和它飞扑向人类就预示着死亡的靠近。苍狐在片中象征埃及神话的厄运姻缘女神,每次苍狐尸体出现都暗示着罗维娜和瓦登之间的灾难。此外,片中还有作为植物意象的“死亡之花”――日光兰。而房间摆设的以及罗维娜梦境里的金字塔、木乃伊、死神壁画、巨石阵等也都与死亡或者神秘仪式相关,它们无一不加强了影片精心营造的神秘感。虽然片中也提到了眼睛,但其表现效果并不如原著强烈。在以图像作为表达媒介的电影里,建筑物、文物、动物、植物等具有鲜明形象的意象反而更具有表现力,能极大丰富电影画面的内涵。

(四)作品主题

同爱伦・坡的许多作品的主题一样,小说《丽姬娅》的主题是美与死亡。在爱伦・坡看来,“美是唯一真正最富诗意的主题”,而死亡则是“人类最普遍的理解”中“最忧郁的题材”。因此,当死亡和美紧密关联时最有诗意,这样,一个美女的死无疑就是世上最富有诗意的题材了。《丽姬娅》就是一个哀悼恋人的男人回忆美女之死的,充满忧郁诗意的作品。

除了美与死亡之外,《丽姬娅》另一个主题就是生命意志。意志,其特性就是“专一”。丽姬娅的临终遗言在文中一共出现四次,也正是生命意志使丽姬娅的死而复生成为可能。而生命意志同样也是《丽姬娅之墓》的主题。男主人公瓦登认为只要有足够坚毅和顽强的生命意志,人就不会真正地死去。电影把生命意志与爱情结合在一起,认为当生命意志与爱情结合在一起时,人就能够战胜死神。

二、改编的得与失

(一)化用爱伦・坡的其他作品

尽管电影的基本情节取材自《丽姬娅》,但是一些出现在爱伦・坡的作品中的其他元素也被巧妙化用在这部电影里。

首先是对小说《黑猫》中的黑猫形象和部分情节的化用。小说里,爱伦・坡将作为恐怖与灾难化身的黑猫形象渲染到极致。电影将小说《黑猫》中黑猫与男人之间的关系复制到瓦登与黑猫的关系上。瓦登一方面悉心照料作为丽姬娅的宠物的黑猫;另一方面又因为黑猫的存在而无力摆脱丽姬娅的控制,精神抑郁的程度因为见到黑猫而加深。同《黑猫》中的“我”一样,瓦登也多次试图杀死黑猫。此外,与小说里黑猫的叫声暴露男主角的罪行一样,电影中罗维娜也因黑猫的指引而发现丽姬娅的秘密。

其次是π∷怠睹丰格施泰因》结局的化用。小说结局是失控的烈马载着弗雷德里克奔入失火的大宅,人和马一起消失在大火中,只有浓烟笼罩在梅岑格施泰因家族的废墟。《丽姬娅之墓》的结局则是失控的黑猫抓瞎了瓦登的双眼引起火灾,瓦登、丽姬娅的尸体和黑猫都消失在大火中,只剩烟雾和火光笼罩教堂。

其三是对小说《过早埋葬》的化用。在片尾出现之前,画面中出现了爱伦・坡在《过早埋葬》中写的几句话:“那些划分生与死的界线充其量是些模糊而含混的畛域。谁能说生命就在那里终结,谁能说死亡就从那里开始?”这些句子表现了一种生死无界的观念,这与《丽姬娅》中死而复生的情节不谋而合,也再次呼应了电影关于生命意志的主题。

《丽姬娅之墓》在改编剧本和补充情节时选择从爱伦・坡的其他文学作品中化用而不是直接原创这一点是应该肯定的。作为一有高度自觉性的作家,爱伦・坡的作品多数是对他创作理念的实践。因此,翻拍爱伦・坡的作品时,从作家本人的作品中选材化用,可以使电影的整体风格保持一致,在最大程度上呈现出爱伦・坡式风格的原貌。

(二)贯彻心理恐怖小说的理念

勐住て略凇豆忠旃适录》的序言中强调恐怖“是来自心灵的”。同样,评论家弗兰克也说过:“爱伦・坡在激起人们强烈的心理恐惧方面所获得的空前成功使他创作了大量小说,这些小说使那些对暴力和血腥已完全司空见惯的现代读者都为之汗颜。”可见,如何使读者通过心灵的震颤体会到阅读的一直是爱伦・坡关注和实践的问题。

同样,作为恐怖片的《丽姬娅之墓》并没有像多数恐怖电影那样把血腥、暴力和畸形作为达到恐怖效果的手段。为了与爱伦・坡的心理恐怖小说理念保持一致,电影采取了梦境再现的方式达到将恐怖心理直观影像化的效果,纯粹用影像表达,删掉对话、砍掉情节,以捉摸不定的意象符号和视觉错觉制造恐惧感。电影改编利用梦境叙事将爱伦・坡的心理恐怖具象化的尝试,为心理恐怖小说的改编提供了一个有效的方式。

(三)加入英国元素

虽然《丽姬娅之墓》是一部美国电影,但是影片有意加入了不少英国元素。导演罗杰・科尔曼之前拍摄的几部爱伦・坡系列电影,无论是《厄舍古厦的倒塌》《红死病》还是《陷坑与钟摆》,都是完全在影棚中完成的。但是,在拍摄《丽姬娅之墓》时,他摒弃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将电影拍摄安排在英国乡下,在影片中展现了诸多阳光下的英格兰田间美景。此外,片中还展示了英国传统乡村户外运动猎狐游戏,添加了瓦登向罗维娜讲述巨石阵故事等这些原著中并不存在的情节。

波德莱尔在评价爱伦・坡时说过:“坡倘若愿意使他的天才正规化,以一种更适合美国土地的方式运用他的创造才能,他本可以成为一个赚钱的作者的。”爱伦・坡的创作精神与当时美国的文学界并非完全契合,在他看来,在没有血缘贵族传承的美洲大陆上,美是无法得到维持的。因此,将描写“最富有诗意的题材”美女之死的《丽姬娅》故事安排在有悠久贵族传统的英国语境下再现,也是对爱伦・坡创作精神的尊重。

(四)故事情节逻辑化

原著结尾在“我”认出丽姬娅复活时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解说丽姬娅是否真的复活或者丽姬娅如何复活的问题。爱伦・坡曾经说过:“心灵受到了震动,那心智也就不在乎接受扭曲的信息了。”在爱伦・坡看来,艺术作品最重要的价值在于唤起读者某种强烈的情感,一旦这种表达效果得以实现,作品中任何诡异或者扭曲的美也都是可以被读者接受的。从这个意义上,丽姬娅复活的情节是否具有逻辑上的合理性是不需讨论的问题。

但是在电影里,故事在铺陈大量线索并将恐怖气氛推向后,突然解释说瓦登的精神疾病、丽姬娅的死而复生以及各种神秘现象都是丽姬娅在临死前向瓦登施催眠术造成的后果,使之前的一切不合理都可以在逻辑层面找到解释的依据。为了通过科学式的精密推演达到感染读者的效果,爱伦・坡在自己的创作实践中主张“将滑稽夸张为怪诞,害怕渲染成恐惧,诙谐拓展为粗俗,奇特想象为怪异和神秘”。而《丽姬娅之墓》为追求叙事的完整性和合理性给原著的情节强行增加逻辑性的行为,与爱伦・坡一贯强调的“效果说”观念是完全相悖的。

(五)改写丽姬娅的形象

前文阐述到过《丽姬娅》的主题是死亡与美,以及强大的生命意志。在小说中,丽姬娅可以战胜死亡的强大生命意志全部来源于她的美。例如,丽姬娅的五官中最美的是眼睛,后来“我”之所以认出死而复生的人是丽姬娅而不是罗维娜就是因为那具身体有丽姬娅的眼睛。而电影里,丽姬娅的对生命意志执著的全部原因是因为无论生死,她都要是瓦登唯一的妻子的执念。因此,原著中美丽、高贵、神秘的丽姬娅在电影中变成了邪恶、残忍、偏执的妒妇。虽然片尾通过化用《过早埋葬》的句子说明影片的核心主题是爱情与生命意志的结合可以突破生死的界限。但是从电影自身的情节来看,丽姬娅的复生只是催眠术制造的假象,而她过分执著的爱情则为爱人带来结局的毁灭。因此,电影的情节与主题之间产生了背离,笔者以为电影对丽姬娅形象的改写并不成功。

三、在艺术与通俗之间

与其他经典作家相比,爱伦・坡对通俗文化中的影响广泛而深远,其影响力甚至超出文学范畴上升为文化现象。爱伦・坡的作品能同时在文学领域和通俗文化领域获得重视的原因,就在于较好地平衡了艺术标准与读者喜好之间的关系。以爱伦・坡创作的短篇小说时遵循的一些理论为例:由于现代读者的注意力比较容易分散,因此“如果作品太长,不能一口气读完,这种统一性就无法获得全面维持”;每次动笔之前,都要先选定一种“易打动读者心扉”的效果,接下来“要精心设计某种独特的、不同寻常的效果,然后再构思情节事件,把这些情节巧妙地组合起来,使它们能够最好地实现他预先设定的效果”;类似谋杀、悬疑、恐怖、侦探这样的话题既容易创造打动心灵的效果,又容易成为畅销的题材,因此爱伦・坡的大部分短篇小说创作都集中在这些领域。在爱伦・坡所处的时代,美国的杂志对稿件要求很高,短篇小说要“强调故事的生动,关心读者的接受度,但更加关注小说的形式”。爱伦・坡提倡并在写作过程中自觉实践的“效果说”,就是既做到了追求文学作品艺术标准的同时也考虑到读者喜好的理论,而这也是爱伦・坡的创作既能得到文学评论界的肯定,又能够得到普通读者追捧的关键所在。

相似的是,《丽姬娅之墓》的导演,被称为“B级片教皇”的罗杰・科尔曼也长期面临如何处理个人艺术风格和市场需求之间关系的问题。作为独立制片人的科尔曼,为使拍摄电影的成本和基本利润得到保障,往往将拍摄的题材集中在恐怖片、灾难片、公路片和推理片等能将年轻观众拉回电影院的片种上。虽然这些影片的制作成本低、拍摄周期短,甚至影片的演员、场景和风格雷同,但他的爱伦・坡系列影片“因为其富有想象力的照明和色彩赢得了评论的赞赏”。此外,科尔曼拍摄的这批影片实践了新的独立制片方式,也使恐怖片具有了作者影片的风格。

由此看来,既然爱伦・坡与罗杰・科尔曼都是身处艺术和通俗这两个时常相悖的标准之间的艺术家,电影《丽姬娅之墓》也注定成为体现艺术与通俗之间的平衡度的作品。为了实现艺术诉求,影片避免了同时期其他单纯依靠血腥和暴力制造恐怖效果的恐怖片的单调,采用不同的镜头表达、声画结合和意象选取来营造心理恐怖的效果,尝试用影像探讨具有形而上学意义的问题;而为了满足观众喜好,影片选择以爱情故事为主要叙事线索,以推理片的模式展开叙事,以原著情节的强行逻辑化保证故事的完整性。

如果以《丽姬娅之墓》作为对照,反观小说《丽姬娅》,人们就能发现原著在艺术效果的营造方面创造了许多其他艺术媒介无法完全复制的高妙之处,例如,作品中刻画的丽姬娅外貌以及“我”在教堂内布置得极其奢华的房间在电影中都只能部分再现;通过第一人称“我”的独白和呓语制造出的类似意识流的效果和不安的氛围是镜头语言难以表现的;而戛然而止的结局带给读者的震撼与回味无穷也是电影没有完全做到的。

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6篇

关键词:爱情小说;乌鸦;爱情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9-0117-01

《乌鸦》描写了一个少年和他父亲雇佣的一个少女恋爱。爱情刚一萌动,就被父亲发觉并制止了,少年被赶出了家门,到外地求生,永远失去了他的初恋,而少女最后竟与少年的父亲-“乌鸦”结婚了。当儿子再回到原来生活的城市,在剧院里看到的场面却是:少女正“兴致勃勃”地坐在“乌鸦”的包厢里,她已不再有昔日的纯朴,她成了“乌鸦”用金钱购置来的且心安理得、自以为荣耀的。 小说《乌鸦》虽然篇幅较短,但是特点突出。全篇主要以人物间的对话和朴实的陈述为主要的表现手段,没有大篇幅的情景描写,没有复杂的心理刻画,也没有蒲宁以往小说中所有的强烈音响效果,更没有以往其爱情小说“爱情”和“死亡”纠结在一起的主题。设计巧妙、语言简洁朴实、思想深刻。

一、文章开头和结尾设计巧妙

作家高超的写作技巧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我的父亲真像一只乌鸦。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就这么感觉来着。”开头作者就用这句话设下了悬疑,引起读者的好奇。为什么说自己父亲像乌鸦呢?是什么原因呢?下面作者就做了解释“他身材不高,敦敦实实的,有点儿驼背,一头粗硬的黑发,人长得很黑,长方脸,胡子刮得光光的,大鼻梁;他的这副长相,与乌鸦可像极啦,特别是当他穿上黑色燕尾服时,那就更像了”。原来是长相极像。我们再来看结尾。“他穿着礼服,像只乌鸦似的佝偻着背,眯起一只眼,全神贯注地看节目单――。”又一次提到了乌鸦,首位呼应。

二、全文主要通过运用人物对话和简洁的陈述来展现故事情节

叙述简练,没有丝毫的用情景渲染气氛的痕迹。语言平实,没有任何参杂作者主观感情的嫌疑。从父亲的话我们就能看到故事情节的发展。如“亲爱的叶莲娜・尼古拉耶芙娜”,“乌鸦”用少有的和善态度对女孩说话,看来是对女孩有了好感。又如“可爱的叶莲娜・尼古拉耶芙娜,金黄色的头发的女孩子适合穿着黑色或大红色的衣服――您的脸庞配上马利・斯图亚特穿的那种齿状硬领的黑缎长裙,裙上缀满小钻石,一定非常好看――再穿上藏青色里昂天鹅绒大衣,戴一顶威尼斯软帽,那就更好看了――从这刻看出“乌鸦”开始向女孩进攻,赞美她。而“你明天就到我萨马拉乡下别墅去,在那里度过整整一个夏天。你秋天到莫斯科或彼得堡去找差事干。如果你胆敢违抗,那我将永远剥夺你的财产继承权。不仅如此,我明天就请省长立即派人把你遣送到乡下去――从这我们不难看出“乌鸦”是已经想排除劲敌,把儿子撵走,自己好来横刀夺爱。我们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了然于心了吧。

三、用春、夏、秋、冬这些时间来象征爱情的发展

爱情的发展像时间一样循序渐进。“那年春天,我从法政学堂毕业了,我打莫斯科回来,一到家里,不由大吃一惊:过去我们的死气沉沉的公寓里,突然之间仿佛升起一轮红日。使我们家焕然生辉的,是一个年轻的、窈窕的少女的来到”。正是在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青年们暗生情愫之时。到了夏天两人显然已经发展到朝思暮想了。“从此,我们没有一天不在时时刻刻地寻找机会作短暂的幽会――或是在会客室里,或是在大厅里,或是在走廊里,甚至在父亲的书斋里,装出好像偶然撞见似的、拼命地、长时间地、永不满足地、忍不住地长吻着”两个人的感情升温可见一斑。到了夏末秋初的时候,两个人的爱情已经变的希望渺茫了。“我”被父亲驱赶出家门,只能独立生活了,也不能和心爱的姑娘见面了。

四、对社会现实无声胜有声的批判

作者在文章中从头到尾没有只言片语对社会的批判。只是描写了这样一个令人失望的爱情故事―父夺子爱。“我”是父亲供养的穷学生,“父亲”却是小官员,经济条件颇为优越。年轻的女孩选择了父亲,不能不说是受了金钱的诱惑和驱使。是什么改变了纯真可爱的女孩?是不良的社会习气让女孩有了价值观上的偏差。

我之所以选择《乌鸦》来进行赏析是因为这个作品的名字吸引了我。用动物来命名一个爱情小说是少有的现象。这让我产生了好奇。随着阅读我慢慢地思考,这“乌鸦”不就是一个惹人生厌的动物?就像文章中所描写的惹人生厌的“父亲”的形象一样吗?作者没把题目写为《父亲》而是《乌鸦》看来是有自己的考虑。不管怎样,《乌鸦》这一短篇小说不像蒲宁以往爱情小说那样给人以压抑甚至让人窒息之感。只会让人对爱情的短暂易逝产生思索。希望能够帮助大家打破对蒲宁作品的惯性思维。让我们共同对作家有更全面,科学的认识。

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7篇

关键词:有限全知视角;女性生态主义;玫瑰园

女性生态主义是由19世纪末法国著名作家弗朗索瓦・F・奥波尼在1974年《女性主义・毁灭》一书中提出的概念,它“从女性与自然的亲缘关系,对这一文学现象作出积极的解释”。女性生态主义对人类自身文化重新审度,高度关注人类生存发展等问题,颠覆西方父权制的社会观,希望人与自然、男性和女性间的关系能够重新定位。女性生态主义作品常常用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颂扬女性的“情感价值和被压迫群体的价值,批判理性的霸权主义倾向和西方社会制度的弊端”。女性生态主义者认为,女性得知自然和女性被压迫而带来的教训从而关注地方的概念并通过人的物质空间界定人的身份,她们对于阁楼和小房间等空间感兴趣。

短篇小说《玫瑰园中的影子》是世界级的英国现代作家赫伯特・劳伦斯的著名短篇小说。劳伦斯多才多艺,留给了世间无比丰饶的著述。这些著述对自然和人类之爱的述说,对人类存在的整体状况的描述,都享有艺术上和思想上的永恒魅力。而让劳伦斯长久吸引全世界读者的,是他作品柔丝般细腻的描写和结构,和

他笔下对人生、对生死和两性关系的透彻观察。在《玫瑰园中的影子》这部作品中,劳伦斯倾注心力的女主人公生命的最辉煌的闪动被置于美妙温情的大自然――玫瑰园。本篇文章试图通过女性生态主义的叙事特点,阐述这部作品中女主人公的婚姻悲剧和她神往的美好爱情,进而体现工业化社会对两性关系的摧残。

虽说生态女性主义叙事常采用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但劳伦斯却另辟蹊径,整篇文章采用的是第三人称有限的全知视角,在涉及女主人公的部分更是融入自然景物的描写。这样,读者更能够追随聚焦人物,从而洞悉女主人公的所感所想和对美好爱情的向往。比如,小说的开头,女主人公和丈夫来到海滨度蜜月,从丈夫的视角读者欣赏到:“绚丽的玫瑰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犹如一只只倒扣着的燃烧的小碗悬在枝头……她(妻子)正眺望着大海,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她)脸上露出渴望的神色……她凝视着大海,根本不去看他和他的天地。”

这段描写给读者留下一个悬念:新婚夫妻来到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房间的窗外是如此的美景,而女主人公却是满怀心事,不大搭理自己的丈夫,似乎对什么有所期盼。她究竟在期盼什么?给读者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随着剧情的推进,女主人公来到了她和昔日情人热恋的玫瑰园。劳伦斯用了一系列动词将女主人公去往玫瑰园的一举一动凸显在读者的面前:“她沿着一条狭窄的石板路走着……她走过教堂,穿过小巷,来到路边的一堵高墙前。她在墙下慢慢地走着……她踮起脚尖,紧张不安地走进院子,犹豫不决地向前迈了一步,怀着留恋和渴望走向房子那边的花园。”作者采用的全知视角配合这些动作动词,使得读者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女主人公,她犹如在一幅画中被前景化,她的主人翁地位进一步被凸显和强化:她向前走去……脸色有点紧张……她穿过草坪,朝花园走去,穿过……一道色彩鲜艳的大门。”

第三人称有限全知视角不仅让读者的目光聚焦在女主人公的身上,更使得读者了解到女主人公心中的苦涩:在美丽如画的海滨度蜜月,她的心里似另有期待,在去往玫瑰园的路上也是酸甜苦乐掺杂,对昔日恋人的眷念反衬出女主人公婚姻的不幸。随着故事的不断推进,读者了解到她的现任丈夫只是在矿上工作的一个普通的电工,而她本人则受到良好的教育,来自上层社会的家庭。家庭背景的迥异是造成她不幸婚姻的最主要的原因,这也进一步引发了读者的思考:既然家庭背景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为何两者还要走向婚姻的殿堂,女主人公又为何要下嫁一个在煤矿工作的电工而不能去追求属于她的幸福。生态主义者认为生态系统“包括自然、社会和精神三个层面,这三个系统既相互独立又紧密相连”。

从这部作品的大框架即当时的社会背景来看,小说所鞭挞的是当时工业化的社会造成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摧残了人们尤其是女性对美好情感的追求。正如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不爱自己的新婚丈夫,却不甘于现状,选择了与昔日情人的约会地点度蜜月以得到精神上的慰藉。

生态女性主义叙事所关注的地方概念也在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女主人公对玫瑰园的迷恋、对自然的亲近感也在作品中体现得酣畅淋漓。在那里她的心灵获得释放,暂时摆脱了尘世对自己的束缚。书里这样描写道:“她向花园转过身去,她的四周是一簇簇阳光下盛开的花朵,她记得花园的角落里,紫衫树下有一个座位……周围全是玫瑰花丛……她像一个回到过去的人,在那里徘徊流连。”女主人公在玫瑰园似乎找到了令她神往的爱情,她感觉到“她已经不是她自己了……她不过是一朵玫瑰,一朵紧张地等待着却无法开放的玫瑰”。玫瑰园中的各种玫瑰各具象征意义:火红玫瑰和粉红玫瑰象征着女主人公和情郎真挚而热烈的情感;白玫瑰则象征着他们纯洁而超脱世俗的爱情;而玫瑰园中出现的阴影则象征着他们的爱情不能自始至终。女主人公在玫瑰园遇到昔日恋人的狂喜也被她随后发现对方居然神经错乱而烟消云散。她对美好爱情的憧憬也因为玫瑰园里出现的阴影而破灭。从女主人公进入玫瑰园开始,小说所采用的第三人称有限的全知视角使得读者目光聚焦在女主人公的身上,看到她所看到的见证了她与昔日恋人相遇、相知、相爱的玫瑰园各种灿烂缤纷的玫瑰;听到她所听到的与她在玫瑰园里邂逅的神经错乱的情人前言不搭后语、令人心酸的对话;感受到了她对昔日刻骨铭心的爱情从极度的憧憬到令她失望至极的痛楚,从而了解到她是多么渴望能够得到真爱以及她与矿上电工的婚姻是多么的令她失望和痛楚。从她那里,读者还得知她的情人去非洲参战而得了热晒病,谣传他已经死了但她却不知道他神经错乱了。要不是这样,或许他们能共结连理。战争是摧毁她美好爱情的刽子手。显然,劳伦斯是借女主人公婚姻悲剧鞭挞战争的破坏性。是摧残人性的战争让美丽的玫瑰园蒙上了阴影,埋葬了她的真爱――她沦为世俗的牺牲品,不得不与没有感情的人结婚,而把心中的伊甸园――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玫瑰园蕴藏在心灵的深处。

大海和阁楼是另两处小说充分体现生态女性主义叙事特点之处。小说的开篇,女主人公和新婚丈夫来到海滨胜地度蜜月。“她(女主人公)正眺望着大海,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女主人公的丈夫)……脸上露出渴望的神情……她凝视着大海,根本不去看他和他的天地……丝毫不理会她的丈夫。”

小说采用的第三人称有限的全知视角让读者了解到她与新婚丈夫貌合神离,再加上她对丈夫所讲的“我在这里感到就像在家里一样――它对我不像是个陌生的海滨旅游胜地。”这种直接引语不仅加快了叙事的速度,而且让读者能直接洞察女主人公心里的想法:大海让她的思绪驰骋,心中的波澜就像是海里的波浪。这也为她对与昔日恋人约会的让她无限遐想的玫瑰园的神往以及踏入玫瑰园的那一刻激动得难以自持的狂喜埋下伏笔。但是,在玫瑰园邂逅她的昔日恋人,亲眼目睹潇洒的他变成了一个语无伦次的神经错乱者,失望的痛楚使得她飞快地逃离给她带来无限憧憬的玫瑰园,把自己锁在故事开篇提到的海滨小屋里。在这个被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是女性的空间里,女主人公的丈夫三次出入小屋,读者的视线也不停地随之转换,预示着他们之间十分微妙、纠结的关系。而大部分的对话所采用的直接引语也让读者了解到“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现在仍然不爱他”。

海滨的小屋是女主人公心之所往的爱情被禁锢的地方,与玫瑰园和大海让她心之神往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说所采用的第三人称有限的全知视角使读者能够紧紧追随小说的女主角即小说的女主人公,洞悉她的感想,她对理想爱情的追求。直接引语和话轮的转换使得读者能直接了解到女主人公的想法,对世俗婚姻的不满以及造成他们婚姻悲剧的深层原

因:工业化社会导致他们家庭背景的不同和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战争毁掉了美好的爱情。

参考文献:

[1]陈晓兰.为人类“他者”的自然:当代西方生态批评[J].文艺理论与批评,2002(6):45-48.

爱情短篇小说范文第8篇

虽然以前看过,可好像也没有坚持看到结局,总是陆陆续续地看。

这一次也是。

可现在我个人的观点是,看这类长短篇小说,还是要一本本尽快地看完,否则你就无法跟着作者的思绪走,也会让你对小说的观感受到影响。

看着这本小说,我渐渐地明白为什么自己曾经写的小说那么没有吸引力。

因为我似乎一点也没有留悬念,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吸引着读者一步步迫不及待地读下去。

这几天被这本小说所牵引,就是因为想知道几位主人公最后的结局如何。

想看看善良理智的埃莉诺最终是怎样获得自己的爱情;

想知道那个天天自我画饼充饥的露西,以自己编造的谎言来刺激埃莉诺,想像她会妒忌,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最后是怎么在现实中败下阵来;

想看看那个痴情的布兰特上校最终是获得玛丽安的心,因为她曾是那样的看不上他,即使因为威洛比的背叛与上校有点可怜的过往,可似乎还没达到让她倾心于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