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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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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梦范文第1篇

拍戏多年仍未走出“红楼”情结

记者(以下简称记):87版《红楼梦》电视剧播出后,您对大红大紫的感受一定很深吧?

欧阳奋强(以下简称欧阳):电视剧《红楼梦》播出后,影响力远远超出了剧组人员的预测。当时我和陈晓旭、张莉等演员都不敢上街,到哪儿都会遭到观众围堵。大家忽略了我的本名,都叫我“宝哥哥”。可以说,现在最红的演员所经历的,当年我都经历过。那时我参加活动,担心观众太热情,就躲到车里不敢出来。一次,我到饭店吃饭,悄悄去了趟卫生间,当时我帽檐压得很低,走出来时,还是被一个50多岁的大妈认出来了,她激动得喊了一嗓子:“快来呀,我看到宝二爷了!”这一喊,许多吃饭的客人都放下筷子,纷纷跑来看我,拉着我签名、合影。观众认可我们,说明《红楼梦》剧组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让我更没想到的是,20多年后,我还会因为这部电视剧获奖。

记:当年您放弃留在北京的机会回到家乡工作,做导演的经历还顺利吧?

欧阳:拍完戏,我本可以上北京市户口、进中央电视台工作的。那时候,很多演员心中都有个导演梦,四川电视台给了我圆梦的机会,我就回到了成都工作。拍《红楼梦》之前,我的人事关系在峨眉电影制片厂。为了当导演,我没要职称和单位分的房子,就去了四川电视台,从最基础的场记做起。等到做了副导演,我的思想产生了波动。副导演在剧组地位很低,其实就是跟着导演打杂的角色。当时我服务的那位导演脾气非常大,我每天连洗脸水都得给他打好,牙膏给他挤好,就这样他还经常发脾气。有一天早上,快到8点了,剧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却没见导演的影子。我去房间叫他,他正在睡觉,我小心翼翼地说:“导演,外面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到位了。”没想到导演张口就骂:“滚出去!”我扭头从他房间里退了出来,心里的委屈和挫折感让我产生了撂挑子重当演员的想法。当时峨眉电影制片厂也同意我回去。没想到这时,有个去深圳大学导演专业进修的机会,每年学费要7000多元。峨眉电影制片厂不愿出这笔钱,四川电视台愿意帮我出,还让我带薪上学。进修时,电视台还拿出经费让我拍片练手。电视台对我不薄,我安心留了下来,导演梦也得以实现。

记:据说您在片场也经常发脾气,手下人都很怕您,是这样吗?

欧阳:我是个急脾气,对我交代的工作,如果手下人3次都未能做好,我可能就会发脾气,摔杯子、扔对讲机是经常的事。不过我发脾气向来对事不对人,发过脾气一会儿就好了。跟我一起拍戏多年的同事,摸准了我的脾气,只要看到我发火,他们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一言不发。有一次,我用了一个年轻的副导演,他准备工作没做到位,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他臭骂了一顿,把他给骂哭了。下午收工时,我叫副导演过来,他怯怯地走近我,我拿了条烟给他,并诚恳地说:“上午我的火发得有些大,你别往心里去。”副导演接过烟,脸上有了笑意,接着来了一句:“导演,要不您每天都对我发次火吧,我也不用买烟了。”他的话把我逗乐了。其实在下属心目中,我是个温和、善良的大哥。工作中发脾气,不妨碍生活中做好兄弟。

记:至今您拍了多少部作品?现在还有没有“红楼”情结?

欧阳:这么多年,我前后拍了50多部影视剧,“飞天奖”“五个一工程奖”等奖项也都拿过。我拍的电视剧《爱在雨季》创下了很高的收视率,《密电风云》是上海和广东的收视冠军,《反击》也拿了几个收视率大奖。用我妻子的话说,我拍的作品很多,业内也是有口皆碑的,却没有一部作品能真正叫响。拍的作品没能走红,我也会烦恼、痛苦,但我一直在做喜欢的事情,这就够了。说到“红楼”情结,有件事情挺有意思。2015年我执导了电视连续剧《寻夫记》,在这部偶像剧中,主演姚笛是新版电视剧《红楼梦》中王熙凤的扮演者,何赛飞是电影《红楼梦》中妙玉的扮演者,杨青曾给87版《红楼梦》中的王夫人配音,吕中又给贾母配音。剧组主创人员都凑齐了,我才发现我们竟然和《红楼梦》这么有缘,其实这只是个巧合。快30年了,我心中的那份“红楼”情结一直都在,怎么都绕不过去。 “同窗”姐妹命运各异感慨多

记:87版《红楼梦》播出将近30年,对当年拍戏时的情景淡忘了吧?

欧阳:怎么会忘呢?大家“同窗”3年,朝夕相处,亲如兄弟姐妹。那时我们都很单纯,没想过出名,也没想过赚钱,我每个月的工资80元,已经算是剧组里最高的。我入剧组最晚,为了让我对贾宝玉这个角色有更深的体验,演出更为生动逼真,王扶林导演特批我可以到每个女演员的床上玩耍,还给我布置了个任务,就是每天可以搞恶作剧、整人,并规定剧组其他成员不能和我急眼。饰演贾母的李婷老师对我们小演员管得比较严,陈晓旭就撺掇我整一整她,好为大家出出气。一天中午,我悄悄在李婷老师睡觉的钢丝床上做了手脚,待她坐到上面时,床板塌了,只听一声惨叫,然后是李婷老师的骂声。经过一系列整蛊事件后,我逐渐把握住了贾宝玉这个人物的脉搏。拍戏的3年里,我是剧组里唯一一个没被王扶林导演骂过的演员。

记:拍完戏,您和“钗”“黛”“凤”3位演员联系得多不多?

欧阳:拍完戏,大家都各奔东西,联系渐渐少了。我和“宝钗”张莉、“黛玉”陈晓旭联系得比较多,当副导演时和“熙凤”邓婕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1991年,我去深圳大学导演系进修,想不到张莉也来了。就这样,我和张莉得以再续同窗情。读书期间,晓旭有时也从北京过来玩,宝、钗、黛重新相聚,那种快乐很纯粹。读完书,我回四川电视台工作,每次晓旭出差来成都,都会打电话给我。那时我刚买了辆奥拓轿车,开着车去机场接她,接到她,我还开玩笑说:“你这大明星别嫌我车赖啊!”晓旭笑着说:“你就是骑自行车来接我,我照样很开心。”我去北京出差,办完事总会给晓旭打个电话,然后一起坐坐,就像亲兄妹一样亲切自然。在剧组时,我觉得晓旭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她的诗写得很美。没想到,她后来成了商人。

记:陈晓旭患癌离世,您没有参加她的遗体告别仪式,媒体说您太冷漠,真实情况是怎样的呢?

欧阳:当时不少媒体对我口诛笔伐,我也没做过正面回应。其实从晓旭生病、出家,到最后的离世,每次的消息我都是从媒体上得知的。晓旭出家时,我多次打她的手机,她都没接,我只好发短信劝导她。晓旭离世的时候,我正在山东临沂拍戏,我一天接到30多个媒体记者的电话,每个电话都是重复同一个问题:“欧阳老师,陈晓旭已经病逝了,您知道吗?”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个事实,本来我心情已经够沉重的了。后来,我索性关了机,不再接任何电话。在深圳为晓旭举行遗体告别仪式那天,我实在脱不开身,就托邓婕帮我向晓旭敬献花圈。因为我没出现在晓旭遗体告别仪式上,媒体就说我太冷漠。后来,在北京给晓旭举办追思会的时候,我给剧组放了两天假,赶到了北京。当时我在晓旭的遗像前写下“晓旭,想你”四个字,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记:有文章说,当年出演87版《红楼梦》的许多演员,人生轨迹与剧中扮演的人物十分相似。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欧阳:当初《红楼梦》剧组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演员,王扶林导演主张不用大牌,不请明星,全剧153名演员,全部都是草根出身。拍了3年的戏,剧组解散后,大家都各奔东西,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打拼。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不会一帆风顺,不成功了,归结于原来饰演角色的影响有失偏颇。但不可否认,戏中的人物角色对演员的性格会有影响。当年饰演晴雯的安雯,她的人生经历是我感慨最多的一个。安雯从小家境优越,16岁就攒下3000多块钱的零花钱,那时的3000多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生活得无忧无虑,从来不知道发愁是什么滋味儿,再加上性格泼辣豪爽,饰演晴雯这个角色非常适合。后来,她嫁给一个很爱她的老公,婚姻生活美满幸福。不幸的是,她丈夫几年前因涉嫌诈骗被判刑入狱。安雯经受了人生中的最大考验,经济最困难时,她把自己的名牌包包都卖掉了,身上穿的长筒袜也是从地摊上淘来的。为了家庭,她重新开始拍戏,我对她很钦佩。还有在《红楼梦》中饰演板儿的李h,因为车祸失去了年轻的生命。总之,人生无常,逝去的追不回,活着的仍要努力活着。 家有贤妻、女承父业让他最开心

记:据说,您和您妻子是早恋晚婚型的,能说说吗?

欧阳:我和妻子康莉是在拍《红楼梦》之前认识的。那时我在剧组打杂,她是戏中的女主角。我整天给她描绘我们将来的愿景,她觉得我是个很上进的人,就和我走到了一起。20岁那年,我被《红楼梦》剧组召到北京。不久,我被定为出演男一号贾宝玉的消息被各大报纸争相报道,康莉身边的小姐妹都替她担忧。康莉也担心我在脂粉堆儿里会移情别恋,我坚定地对她说:“还是让时间来考验我们的爱情吧!”在北京拍戏的3年里,我俩大多靠书信联系,也许是距离产生美,在美女如云的剧组里,我守住了我们的爱情。虽然剧组里的女孩清纯漂亮,却比不上康莉在我心中的地位。拍完《红楼梦》后,我回到成都工作,和康莉团聚。到深圳读书之前,我俩已相恋了近十年,同龄人大都做了爸爸妈妈,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我俩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记:在妻子眼里,您是个浪漫的人吗?

欧阳:说实话,我这人一点都不浪漫。别看我在“大观园”脂粉堆儿里如鱼得水,可生活中我却学不会甜言蜜语。有时和康莉吵几句嘴,还得她主动找我和解。康莉对我说:“男人靠捧,女人靠哄,平时你也多哄哄我嘛!”可我就是学不会。结婚后,拍摄我俩结婚场景的录像带弄丢了,康莉很是心疼,总觉得没有留下什么念想。结婚时,我俩也没拍婚纱照,让她更感到遗憾。近两年,她经常催着我去补拍婚纱照,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推托。在我心里,结婚穿婚纱、坐花车招摇过市是很傻的事情,可心里的话却不敢说出来,怕康莉有意见。不过,我俩有散步的习惯,只要我在家,吃过晚饭我俩总会一起散散步,散步是我们夫妻交流沟通的好机会。

记:当年您在“大观园”里可谓众星捧月,生活中在家里会做家务吗?

欧阳:《红楼梦》里面的“宝哥哥”凡事都有人侍奉,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结婚后,也有人鞍前马后地照顾着我,那就是我的妻子。别人眼中的四川男人会做饭,会照顾女人、哄女人,可我一样不沾,我被妻子照顾成了“低能儿”。有一次,妻子出差了,家里只剩我和女儿,我嚷着要下厨给她做好吃的,其实我也只会炒土豆丝、炒鸡蛋。菜摆上桌,我还得意地拍照发朋友圈炫耀。没想到,女儿却背着我打电话向她妈告状,说我做的菜太寒酸了。生活中,我是个非常不讲究的人,家里没菜了,蘸着酱油也能吃米饭。平时,我从不用香水和护肤品,到现在都说不出一个化妆品的名字来。一条裤子我会穿多年,只要不破我会继续穿,我的衣服都是妻子帮我买的。

记:您和您女儿的关系特别好,生活中有不少趣事吧?

欧阳:女儿和我特别亲,小时候我特别喜欢逗她。下班回家后,妻子在厨房里忙活,我陪女儿在房间里玩,故意和她捣乱,气得她大叫:“妈妈,把你老公管一下!”我也学着她的口吻大叫:“老婆,你还管不管你的女儿?”女儿懂事后,经常到片场看我们拍戏,小时候还客串过角色。因为我经常在剧组发脾气,女儿曾写过《爸爸爱“变脸”》的作文,说爸爸前一分钟还好好的,后一分钟就变脸教训人,这样的爸爸她不喜欢。看到这篇作文,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凡事尽量做到心平气和。别看我脾气大,对老婆孩子我还是用情最深的,因为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人。

再续红楼梦范文第2篇

中国传统戏剧中人物出场一般都遵循这样一种程式:踱步上场、结束亮相、自报家门、正式表演。《林黛玉进贾府》中两个重要人物王熙凤、贾宝玉的出场都按这样的程式推进,又同中有异。王熙风的出场是“先声夺人”,先有张狂无忌的笑声,然后是“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这样一句宣示自己身份地位的开场白;贾宝玉的出场则由充满青春气息的“脚步响”和丫环亲近率真的通报声“宝玉来了!“相伴。这都使我们很自然地联想起古装戏中人物出场前在帐后“尔嗨”一声,然后踏着铿铿锵锵的鼓点挪步上前的情形。王熙凤和贾宝玉的出场都是不折不扣的“闪亮登场”,他们的衣着佩饰艳丽华贵,遍体锦绣,珠光宝气,显示了他们身份地位的特殊性。但王熙凤分明是刻意的盛装,炫示富有高贵,意欲艳压黛玉,结果却适得其反,在“通身气派”的林黛玉跟前她的庸俗暴露无遗;贾宝玉的服饰却是集全家之爱于一身的体现,显得青春靓丽,阳光洒脱,清爽飘逸,令人眼前一亮,难怪黛玉灵犀相通,为再续木石前盟奠定了基础。这情形又和戏剧中人物站立前台,提衣正冠,捋须整容的情形俏似。戏剧中的自报家门一般由人物自己介绍家世身份,意欲何为,而课文中却加以变通,借贾母的玩笑戏谑暗示王熙凤的受宠得势,仗势弄权,借《西江月》二词对宝玉的率性痴情,离经叛道来一番明贬实褒,这样的介绍比戏剧中的自我告白更能立体地、深入地展示人物。接下来的正式表演戏份更足,不仅有王熙凤的精彩作秀――虚情假意的亲近,令人肉麻的恭维,恰到好处的情绪控制,也有展示贾宝玉才情的“起名”,表现其“痴呆”的“摔玉”,在表演结束后戛然收场,戏剧的特性表现得非常突出。

二、人物描写的脸谱化

中国戏剧把人物的忠奸善恶、正邪巧拙写在脸上,用象征意义不同的色彩图案,来显示人物的基本性格和品行。这种手法被广泛运用于小说的人物刻画。《林黛玉进贾府》中几个主要人物的外貌描写都不同程度地有脸谱化倾向,而最精彩的要数对王熙凤的肖像描写。作者给了王熙凤传统审美眼光中最美的眉形目态――柳叶眉、丹凤眼,却加上了“吊梢”“三角”的缺陷,用这种不协调外化她“胭脂虎”“美女蛇”的本性,实际上是通过这样一幅“脸谱”,揭示美丽外表掩盖着的丑恶灵魂。戏剧脸谱中色彩、图形的象征意义大多来源于传统文化。民间流传的麻衣相术就把“三角眼”“吊梢眉”定性为狡黠、狠毒、性巧、通便、邪之象,看来曹雪芹就是要利用民间广泛流传的相面标准,给这个重要人物一幅能显示其性格品行的眉眼,用以暗示和强化对人物的评价和态度。

课文中的人物脸谱又具有不同的风格。王熙风的脸谱像是一幅工笔画,勾勒眼睛眉毛形状,实写面部特征,显露她面善心毒的心性。林黛玉的脸谱更富有写意特征。似蹙非蹙的“眉峰”笼上一抹“云烟”,那种朦朦胧胧的美丽,就有了超尘拔俗的空灵感,将她的书卷气、灵秀气、孤傲气显现了出来。

三、矛盾冲突的简约化

再续红楼梦范文第3篇

在本次探访之旅开始之前,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百年老宅们其实也跟百岁的老人们一样,有自己的性格和脾气,跟它们握个手,敬个礼就好,不能过度去打扰它们的清静生活。我此行的第一站是位于离文昌市区约10公里的头苑镇松树下村的“松树大屋”,也称符家宅。据说大约在二十世纪初,文昌符氏三兄弟(大哥符永质、二哥符永潮、三弟符永秩)一起在新加坡经商,谋生于橡胶行业,1915年发迹后,用军队护送船只运送堆积成山的银子回乡盖房,并从南洋运回名贵建材,聘请技艺精湛的工匠和设计师,历时3年,于1917年建成极具南洋风格的民居,该房屋占地面积达1737.6平方米。尽管我在出发之前就已经下了功夫做了功课,查阅和了解了相关的文献资料。可当我站在这雄伟壮观的三栋二层瓦顶楼房的百年老宅面前,还是无可避免地被震撼到了,原来我这美丽的家乡居然还有这么一群与众不同、洋味浓郁的中西风格完美结合的连体建筑群啊!谁说在当今的拆迁时代,中国的建筑物寿命很短暂,短暂到没有三十年的寿命?我眼前的这朵珍贵罕见的中西合璧建筑奇葩不是一直都屹立在侨乡的大地上近百年而不倒吗?我兴奋地在海南省人民政府于2009年5月份颁发的“海南省文物保护单位符家宅”的石碑旁留了影,而我的这份兴奋不仅是因为我自己也姓符,是本家人,更多的兴奋来源于我感觉我是在跟百年老宅这位特殊的“老人家”合影留念。我好几次都有意识地站在大宅门口往里面眺望,彼时的我思绪万千,仿佛看到这群“百年老宅们”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掌上明珠时代和婀娜多姿的花样年华乃至艳光四射的时代,那可真正是当时社会上让世人流尽口水和口沫的洋化“白富美”啊!其轰动一时的盛大场面和数十年的繁华景象已经不是我所能够想象得到的。

当我的眼光落在斑驳的墙面和长满绿叶和乔木的墙体的时候,我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了小说《红楼梦》里面描绘的荣府盛衰交替史。这座百年古宅同样也经历过一个家族盛衰的历史,也目睹着自己主人家族几展和变化的整个过程。尽管这百年老宅的衰落和破败的现状不是这个家族后人的罪过,可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无奈的现实。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从历史的经验来看,一个家族是不会有长盛不衰的历史的,因为这对整个人类以及芸芸众生来说是不公平的!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在历史朝代的交替过程中连皇是大家轮流来做,更何况是巨富家族。它当然也有自己的产生、发展和衰落的过程,这不是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所谓的“永远”,这两个字也只是骗人和安慰人的玩意而已,就像处于热恋状态的恋人嘴中的那句“永远爱你”那样的不可靠,这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至于“永远”到底有多远?好像只有上帝才知道。曾经有学者提出这样的一个观点,大意是经过若干年后,比如100年或者是200年这样的时间跨度里,人类世界上的财富将被“上帝之手”重新分配,绝对不会永远是“穷者愈穷,富者恒富”的局面,我深表赞同。

我怀着自己的那份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绕着这所百年古宅里里外外走了3、4遍,我看到了那沉默的老水井里面已经长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小草,水井上面已经盖上了铁丝网,它同样也见证了这个院子里面的辉煌和没落。我也注意到有好几间大房子的顶部经不起岁月的腐蚀,被岁月撕开了几个“小天窗”,房顶上有些瓦片已经破碎了,再也挡不住人世间的日晒雨淋了,尽管那上好的黑盐木结构框架还在顽强地支撑着这“年老多病的躯体”。那已经严重毁损的楼梯、院子里部分坍塌的小房子和面目全非的雕花窗户以及长满野草和灌木的庭院,处处呈现出一片破败衰落的痕迹,整个百年古宅群仿佛在向人们倾诉其“人老珠黄,年老色衰”的无依无靠和孤立无助感。据村里的那位管理员介绍,这“符家宅”的后人们现在散居世界各地,但大多数后人都是女性,唯一的一位男性后人已经43岁,至今未婚。我在想,在这个父系氏族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里,这所孤独的百年老宅唯一可以指望传宗接代,再续香火的就是这位老兄了,由此可见这位身处北京的老兄肩上的重担有千斤那么重啊!可是回头再想就算他真的结了婚,生男还是生女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生殖这件事本身就是人类社会很无可奈何的事。退一万步讲,这个符氏家族的后人如果有意再现“老宅们”昔日的辉煌和荣华,花费巨资重修这华丽无比的祖屋大宅,也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想到这里,我对这所百年老宅的同情心油然而生,亲爱的“宅老人家”们啊,不是你们的后人们不争气,而是他们即使有这份心也已经没有这份力了。人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徒叹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