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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新建小竹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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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新建小竹楼记范文第1篇

儒家发育于动荡不安的春秋战国,此时国家分崩离析,生灵涂炭。抒难解患、救民水火是诸子百家共同的追求,其中尤以儒家为甚。徐复观先生说“:儒道两家的基本动机,虽然同时出于忧患,不过儒家是面对忧患而要求加以救济,道家则是面对忧患而要求得到解脱。”儒家的救济是儒者们始终努力的目标,他们自小所受的教育也是培养这种救济的精神。

一、儒家的沉重责任

《大学》一书开宗明义的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而欲明明德,则需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而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以贯之的,始终是儒者所应遵从的原则和所当承担的责任。《论语》有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儒者只有自身的德行甚高,方可旁及他人。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由此可见,儒家强调和重视的是推己及人的修身原则。不论是人生而正直还是戾恶,儒家始终相信人可以通过修身得以提高和完善,而后才可进行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实践,这就是出世。儒者的所学所修,皆以出世为所求。“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不论怎样,儒者都应存救世之心。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孟子坚定不移地以济世苍生为己任,努力推行孔子的仁政。他四处奔波,游说诸侯,即便被时人视为“迂远而阔于事情”,也矢志不改,还自信的认为,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哉也?这种强烈的兼济天下的追求,自孔子开始便成为儒家始终如一的精神。《论语》中在记载了诗人对孔子的这样一个评论。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欤?”儒家的学者常常有这样“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气概,他们带着对国家命运的挂念和关注,主动承起担挽狂澜于既倒的使命和责任。

二、儒家意识的魏晋之变和艺术的兴盛

儒家自孔子开始,一直强调严格恪守道德准则,把自我的价值体现在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中。两汉大一统的时代,这种观念成为官方的正统思想,被那时的士人尊奉。待到东汉末年,国家动荡,政权崩溃,礼制失坏,他们在出仕无望的情形下,“从忠心耿耿维护大一统政权的心态中解脱出来,走向自我。”魏晋之际,玄学盛行,士人所面临更多的是现实问题,诸如名教与自然的矛盾,个人与社会的权衡。对此,嵇康完完全全的“越名教而任自然”,他努力的追求一种自由自在的、闲适愉悦的、与自然相亲、心与道冥的理想人生。从嵇康留下的诗文中,可以体会他的那种理想:轻车迅迈,息彼长林。春木载荣,布叶垂阴。习习古风,吹我素琴。咬咬黄鸟,顾俦弄音。感悟驰情,思我所钦。(《兄秀才公穆入军赠诗》十八首之十三》)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泰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可尽言。(《兄秀才公穆入军赠诗》十八首之十五)淡淡流水,沦胥而逝;泛泛柏舟,载浮载滞。微啸清风,鼓楫容裔。放棹投竿,优游卒岁。(《四言》十一首之一)这些都表达了一种闲适自然、悠游畅然的情绪,而嵇康所希冀的生活正是如此。我们在诗中可以感受的到超越于尘世之外的那种清冷的明净,嵇康的性格也是像他的诗一样的真率切直。嵇康的诗是他审美情趣的一种表达,他的生活也充满着审美的情趣。嵇康精于音乐,能书善画,是一个艺术修养很深的人。嵇康希望的就是摆脱世俗的系累和礼法的约束,进入一种理想的艺术生活,他所追求的人生则是一种如诗如画的人生。这时的嵇康已经身在儒家的传统之外了,或许更确切的说那个是儒家传统体系已经瓦解,无所谓在不在其中。而嵇康最激烈的主张莫过于“越名教而任自然”,他的“非汤武而薄周孔”最终给他招致了杀身之祸。因为他越是自然和真率,就越是反衬出名教的虚假和伪饰。严格的说,嵇康已经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儒家士人,因为他像那个时代的许多士人一样深受黄老思想的影响,而嵇康更是厌恶荣华名利,排斥出仕。

焦朋振六翮,罗者安所羁?浮游泰清中,更求新相知。比翼翔云汉,饮露师琼枝。多谢世间人,息驾惑驱驰。冲净得自然,荣华何足为。(《述志诗》二首之一)泽雉沥野草,灵龟乐泥蟠。荣名秽人身,高位多灾患。未若捐外累,肆志养浩然。(《与阮德如》)在这些诗中,表现出了明显的厌仕情绪,他不愿意追求利禄,也不参与政治争斗,他只想要一种玄学化的人生。可嵇康的被杀,已经证明这样一种道路在当时的行不通。魏晋社会之现实与正始士人之心态有着很大的冲突,这种冲突左右了这些士人的命运。比之嵇康,阮籍更有一种儒家入世的志向,而后来他却佯狂避世,苦闷终生。嵇康的好友山涛,则积极入世,小心谨慎的接近权力中心。他处世深沉稳重,不像嵇康那么刚直峻急;他好老庄,却“不肯以谈自居”。事实上,山涛的人生观依然是儒家兼济天下的入世态度,可是他也像嵇康一样崇尚玄理,爱好自然,只不过对于山涛而言,他可以将这两个方面调和的很平衡。在六朝社会的动荡不安中,士人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仕与隐的选择。出仕可担起兼济天下的责任,但自身的生命安全会受到很大的威胁;退隐可保全性命得以安身,但意味着放弃了儒家的责任并且生活因没有俸禄而显得拮据。嵇康之死,阮籍之狂,山涛之仕,或多或少都为这种矛盾所左右。而恰恰也是在这个时代,清谈之风盛行,议论玄理亦成士人所好。玄言诗因此而兴起,山水诗和山水画开始出现,私人园林进入士人生活。诗画园林艺术的繁盛自然有个体之觉醒的因素在其中,但无论如何也少不了社会动荡带给士人的刺激。因为担起儒家的责任愈是艰难,深处困境的士人便愈是要寻求现实之外的超脱。

三、儒家责任和艺术精神的调和

盛唐时期的诗人王维,身居高位,可是寄情山水,过着亦官亦隐的生活。他的诗歌清新自然,淡泊明净,正可以调理庙堂里带来的焦虑与动荡。中唐时的裴度,二十年间四度为相,几乎系社稷于一身,可他面对“王纲版荡,不复以出处为意,东都立第于集贤里,筑山穿池,竹木丛萃,有风亭水榭,梯桥架阁,岛屿回环,极东都之胜概。”而到了白居易那里,艺术精神则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之中,甚至盖过了兼济之志成为他人生的主导。被贬江州之前,白居易以济世匡正为己任,可在这之后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折。后来,他在《中隐》一诗中基本上表明了他的态度: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唯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穷通与丰约,正在四者间。白居易远离政治中心,依然在地方任职,有时是权职有时是闲职。不过这时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人生处一世,兼济天下和独善其身总是难以两全,所以在他看通了这个之后,出处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既不愿辞官归去彻底放弃兼济天下的责任,也不愿意投入政治彻底抛开独善其身的情趣。因此,他选择了两者的折中,即他所谓的中隐。白居易在恪尽职守地完成公务之后,便向自己的内心寻求解脱———这就是所谓的“身心相离”。他关注的重点不仅再是外在现实的盛与衰,还有个人生活的适意,精神境界的超越和自由。#p#分页标题#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