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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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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作者范文第1篇

关键词:红楼梦;近十年;研究资料;索引

一、作者研究

[1]张振昌. 试论《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为曹\[J].长春大学学,2004,(1).

[2]施小琼. 《红楼梦》作者之疑[J].滁州学院学报, 2005,(5).

[3]曹恒来. 《红楼梦》的作者是谁[J].信息技术教育, 2006,(9).

[4]余运彪. 《红楼梦》作者的考证[J].文教资料, 2007,(6).

[5]逗红轩. 《红楼梦》作者不可能是“曹雪芹”[J]. 博览群书,2008,(6).

[6]胡文炜. 从《红楼梦》后四十回的来历看后四十回的作者[J].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4).

[7]叶舟.《后红楼梦》作者之我见[J].明清小说研究,2010,(4).

[8]陈正中,陈冬梅.《红楼梦》作者之谜[J].文学教育(下),2011,(9).

[9]张建智.吴藕汀看红楼:作者决非满人[J].博览群书,2012,(1).

[10]路娟娟,徐乃为.程甲本《红楼梦》卷首绣像图赞的作者考证――兼说后四十回的撰著问题[J].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13,(3).

二、版本研究

[1]夏春豪.《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校本》校订商酌[J]. 青海师专学报.教育科学,2004,(1).

[2]胥惠民.《石头记》甲戌本研究综述――20世纪《红楼梦》版本研究综述之一[J]. 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4).

[3]张振昌. 《红楼梦》甲戌本新论――纪念重印《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石头记》[J]. 长春大学学报,2006(7).

[4]新月. 《红楼梦版本辨源》[J]. 红楼梦学刊,2007(2).

[5]刘广定. 版本研究谈[J]. 红楼梦学刊,2008(3).

[6]孙柏录.《红楼梦》版本异文考[J].文史哲,2009(3).

[7]贾海建. 从回目看杨本《红楼梦》前八十回的版本性质[J]. 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

[8]郑铁生. 与《红楼梦》程乙本[J].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2,(11).

三、人物研究

[9]陈雪峰. 浅谈《红楼梦》诗词对宝、钗、黛形象的塑造[J]. 胜利油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4,(1).

[10]傅守祥.女性主义视角下的《红楼梦》人物――试论王熙凤和贾宝玉的“双性气质”[J].红楼梦学刊,2005,(1).

[11]徐乃为. 论《红楼梦》中三妯娌[J]. 咸阳师范学院学报,2006,(3).

[12]鲍雪艳. 浅探《红楼梦》中的司棋形象[J]. 科技信息(科学教研),2007,(15).

[13]潘迪. 二尤形象的悲剧性特质[J]. 湖北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2).

[14]高卫红. 谈《红楼梦》中刘姥姥形象的意义[J]. 南阳师范学院学,2009,(7).

[15]杨锦辉.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从儒家人生价值层面看贾宝玉形象的悲剧意蕴[J]. 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4).

[16]刘禹,时俊静. 论晴雯、婴宁人物形象塑造的“自然美”[J]. 皖西学院学报,2012,(6).

[17]章敬峰. 薛宝钗形象比较研究述评[J]. 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

四、评论研究

[1]刘继保. 《红楼梦》评点研究[D]. 首都师范大学,2004.

[2]何松. 《红楼梦》・中国玉文化流芳百世的古典文学名著[J]. 超硬材料工程,2005,(6).

[3]詹颂. 论清代女性的《红楼梦》评论[J]. 红楼梦学刊,2006,(6).

[4]孙海琴. 诗情画意《红楼梦》[J]. 阅读与鉴赏(教研版),2007,(11).

[5]石中琪. 顾颉刚《红楼梦》研究述论[J]. 红楼梦学刊,2009,(5).

[6]詹颂. 论文康的《红楼梦》评论[J]. 红楼梦学刊, 2010,(5).

[7]裴宏江. 论钱穆的《红楼梦》评论[J]. 红楼梦学刊,2012,(1).

[8]甄洪永. 《红楼梦》的赋学叙事[J]. 红楼梦学刊,2013,(4).

五、影响研究

[9]张浩逊. 《红楼梦》与唐诗[J]. 苏州大学学报, 2006,(2).

[10]吴艳玲. 清后期女性文学创作繁荣与《红楼梦》的影响[D]. 南京师范大学,2007.

[11]朱登莲. 《红楼梦》对中国爱情美学的发展及其影响[J]. 文史博览(理论),2008,(2).

[12]甘应进,陈东生,王建刚,覃蕊. 浅析《红楼梦》服饰对现代服饰的影响[J]. 厦门理工学院学报,2009,(1).

[13]李敬泽. 《红楼梦》影响纵横谈[J]. 红楼梦学刊,2010,(4).

[14]潘林. 《红楼梦》悲剧意识与其对张爱玲的影响[D]. 福建师范大学,2012.

[15]朱小枝. 《红楼梦》海棠诗与苏轼岭南白梅诗关系探微[J]. 学理论,2013,(3).

红楼梦作者范文第2篇

周老是世人公认的红学大家,一生与红楼结缘,著作等身,除几本诗选,其余皆为红楼研著。这些巨著中,真知灼见自是不少,而类似钻牛角尖的理论也散见其中。

千百年来,由一部书发展成为一门学问着实不多,能与之类比的大概只有《论语》。《红楼梦》原著不过百万字,而研究它的书籍论文何止亿万言,汗牛充栋称之略嫌夸张,但摆满一书架是丝毫不难的。百年下来,究源溯本,从作者的生平,到一字一句的深意,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被琢磨个遍千人千面,每一个研究者都有自己的理论道理,常常出现观点对立,南辕北辙的局面。就是一个人的某个观点,也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不仅是《红楼梦》作者生平不详,几部经典小说,如《西游记》、《金瓶梅》、《水浒传》等的作者都有存疑。虽然冠名定下,但仍然争议不断,时有新论。前不久,就有红学会会员称《红楼梦》作者是湖南女子,所依据是书中的方言。可见,作者是谁,论者都是根据自己的研究来判断,并没有实物证据,顶多是一家之言。《红楼梦》作者是谁固然重要,但是不管是谁,都不会影响作品的伟大。正如钱钟书所言:“你吃了那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就可以了,何必一定非要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普通读者对《红楼梦》作者的兴趣并不大,也不甚了解,但并不影响其阅读乐趣,仍然会视其为经典。

红楼梦作者范文第3篇

    关键词:庄子;红楼梦;好了歌;贾宝玉;浮生若梦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2)15-0027-01

    一、《红楼梦》主题歌《好了歌》蕴含的主旨

    庄子人生哲学的核心是追求精神的自由与绝对自由。庄子认为,人如果能顺其自然之性,也就是纵情任性,便得自由,但这只是相对的自由。至于什么是绝对自由,如何获得绝对自由,《逍遥游》作了详尽的阐述:有所依赖的自由,只能算作相对自由,无所依赖的自由才是绝对自由。《红楼梦》主题歌《好了歌》旨在指出若要人生好,须要“了”了“功名”、“金银”、“娇妻”、“儿孙”。而庄子主张“无名”“无功”“无情”,最终才能获得精神的绝对自由。由此可见,两者旨趣的完全相同。

    《好了歌》主张了情,而《红楼梦》开篇却说此书“大旨谈情”,二者看似相悖,其实则不然。从“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可见,本书确实写情。但是书到最后,几乎所有情痴情种都以死退出了人生的舞台,而宝玉最终无情,随和尚道士离开了滚滚红尘,复得“天下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亦无悲”的逍遥。可见《红楼梦》用那“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让人了解:人生最苦,情难了,无情最逍遥。在功名、金银、情感中,不慕功名最易,不贪金银次之,难舍者乃在“情”。若无情则无所不能“了”,如此便能逍遥。由此看来,《红楼梦》“大旨谈情”的真正目的在于劝勉世人“无情”,因此可以说庄子思想已深入《红楼梦》骨髓了。

    二、宝玉的命运与道家思想的联系

    对老庄人生哲学的认同,作者在塑造贾宝玉这个人物形象上尤见其功力。第三回宝玉首次登场亮相,作者用两首《西江月》词概括了他的性格特征,这两首词将其纵情任性、蔑视功名富贵的超凡脱俗概括得淋漓尽致,生活中的宝玉也的确如此。宝玉蔑视功名富贵,纵情任性,因而也逍遥自在,这正是老庄所谓自由的境界,但它还未能达到绝对自由的境界。因为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警幻即道破宝玉本性:乃“天下第一人”。

    宝玉无时无刻无事不记挂着黛玉,可他的真心往往不被黛玉理解。“金玉良缘”之说成了黛玉心中的一个魔咒,况且宝钗深得贾府上下人心,宝玉又有“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之嫌,因此黛玉总是不放心,常以“金玉良缘”之说嘲弄宝玉,以假意试真情,反惹出了不少口角之争,致使两人都为情而苦。宝玉为情而痴为情而苦的过程,也就是他渐渐转向无情的过程。第二十一回宝玉看到《外篇·胠箧》“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一段时,不禁提笔续曰:“……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由此续可见,宝玉似乎已隐隐地感觉到了闺阁之美给他带来的烦恼。第二十二回“宝玉悟禅机”,听到《寄生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时,称赏不已。可是这时的宝玉还无法做到“无牵挂”。直到黛玉离去,宝玉开始叹人生,悲也喜也爱也恨也,一切都成空。痴情一生,苦一生,情不了,苦难尽,此时应了情,无情最逍遥。宝玉最终无情而返青埂峰,复得“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变无悲”的绝对逍遥。

    三、道家“浮生若梦”思想在《红楼梦》中的体现

    追溯中国文学史,人生如梦的思想正是由庄子在《庄子内篇·齐物论》中首先提出来的。《红楼梦》在第一回作了交代:“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这一番话暗示了作者人生若梦的感悟。“梦”可视为《红楼梦》的精华、特色、灵魂,若将这些梦幻从《红楼梦》中抽移出去,那么《红楼梦》就没了精髓。由此可见,《红楼梦》通篇笼罩着“人生若梦”的感慨。联系到庄周梦蝶的故事,二者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一回中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对顽石的劝语:“那红尘中却有些乐事”。但“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所以顽石化身的宝玉及仙界诸艳化身的红楼众女儿的人间情事纠葛以及四大家族的荣辱兴衰,在全书的总结构中,则属于一大幻梦,本身便是虚无的。

    贾宝玉多次梦游太虚幻境,特别在第五回作者写到宝玉梦中如神仙般惬意到了极致,可是美梦过后,万事皆空,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人生一场,转头万事皆空。这是一种典型的道家的浮生若梦的观点。

    其他人物的梦境,如秦可卿临终前托梦凤姐之言:“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贾元春给贾母托梦“荣华易尽,须要退步抽身早。”等等,均反映出道家“人生若梦”的虚幻思想。

    综上所述,庄子道家的思想深深影响并贯穿于《红楼梦》的始终,只有全面了解道家思想与《红楼梦》的联系,才能真正读懂这部伟大的作品。

红楼梦作者范文第4篇

学如何迈向21世纪?这是一个为当今红学界所普遍关注的热点话题。在’97北京国际《

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上,笔者曾在《拓展红学研究的文化视界》一文中提出了融合文献

、文本、文化“三文”研究于一体的初步构想,得到了红学界前辈和青年同仁的热忱鼓

励与回应,至本次’99全国中青年《红楼梦》学术研讨会,则进而列为会议的中心主题

。下面试图从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就这一主题展开更为深入的研讨。

《红楼梦》文献研究,主要是指有关这部小说的背景、作者、版本、源流等材料的

勾稽考证。“文献”一词最早出现于《论语·八佾》:“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

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朱熹认为,这里的文献包括历朝的文件

和当时贤者的学识。宋末元初学者马端临在《文献通考·自序》中对此作了进一步明确

的界说:“凡叙事,则本之经史而参之以历代会要,以及百家传记之书,信而有证者从

之,乖异传疑者不录,所谓文也;凡论事,则先取当时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诸儒评论

,以及名流之燕谈,稗官之纪录,一话一言,可以订典故之得失,证史传之是非者,则

采而录之,所谓献也。”析言之,“文献”之“文”是指书本记载;“文献”之“献”

是指口传议论。统言之,都是指用于考证而又可信的历史遗传下来的各种材料,所谓“

信而有证”,“以订典故之得失,证史传之是非者”是也。

今天的“文献”概念较之马端临的定义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大体是指历史文件,即

马端临所说的“文”部分而不包括口传言论即“献”部分。在《红楼梦》的文献研究领

域里,也主要是指尽可能地搜集得到的历史遗留下来的有关《红楼梦》的文献材料,对

其做一番具体而深入的考证工作。朱谈文先生认为《红楼梦》的文献学研究目的是要“

探导追溯并力图再现作者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背景,构思及成书过程,因而其研究

范围包括作者家世和生平、《红楼梦》的社会历史背景、情节素材和人物原型、作者的

创作思想、《红楼梦》的成书过程和版本源流等内容。” (注:《论红楼梦文献学研究

之前景》, 《红楼梦学刊》93.1。)鉴此,她把《红楼梦》的文献研究归纳为背景研究

、作者研究、版本研究、成书过程研究与创作思想研究五个方面。但更严谨地分类,成

书过程与创作思想研究可归于作者研究,另外须加上溯其源而推其流的本源研究与传播

研究两个方面。

与文献研究注重于外部研究不同,文本研究注重于作品自身的研究。“文本”一词

是从西方引进而来的一个文学概念,主要是指由文学批评进行分析和讨论的一个现成的

文学作品。不过,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当代中国,文本这一概念的使用存在着相当大的歧

异乃至混乱,但追本溯源,应以最早倡导文本研究的新批评派的界定为基础。新批评派

认为文本是一个由独立的词语组成的物体,是一个客观的有自身结构而与社会、读者没

有关系的独立存在,所以新批评派的文学批评又被称为“文本批评”(textual critic

ism)、“客观批评”(objectivism)或“客观主义理论”(objective theory),根

据文学作品与作者、读者三者的关系,新批评派认为因关注的重心不同,就会产生不同

的批评:当批评家关注作品产生过程,努力追踪作者个人经历以与作品相印证,便是“

传记式批评”;当批评家关注作品产生的背景,重在研究作品产生的具体历史—社会条

件,便是“历史—社会式批评”;当批评家关注作品与读者的影响,如果以自己充当读

者身份记录下读后感,便是“印象式批评”;如果研究各种读者对作品的反应,就是“

文艺社会学”。新批评派所关注的是作品本身,认为作品即“本体”,它包含了自身的

全部价值与意义,因而无须关注和研究作品产生之前的历史—社会背景与作者生平身世

、创作意图与创作过程,也无须关注与研究作品产生之后对读者的影响以及读者的阅读

效果,否则,就会产生“意图谬见”与“感受谬见”。所谓“意图谬见”就是“将诗与

其产生过程相混淆,……其始是从写诗的心理原因中推导批评标准,其终则是传记式批

评与相对主义”;所谓“感受谬见”是指“将诗与其结果相混淆,即混淆诗本身与诗的

所作所为……其始是从诗的心理效果推导批评标准,其终则是印象式批评与相对主义”

。(注:参见赵毅衡:《新批评——一种独特的形式主义文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6年版,第79页。)批评家应努力摈弃“意图谬见”与“感受谬见”,只在作品自身

中寻求意义。因此文本研究的核心就是把文学作品视为独立于历史、社会、作者与读者

之外的客观存在,以作品自身为研究对象。毫无疑问,新批评派这一试图切断文学作品

的创作之源与接受之流而专注于作品自身的静态研究,在理论上明显失之片面和狭隘,

在实践中也是难以真正实施的,但对扭转片面注重文学的外部研究而转向作品自身的内

部研究,却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和启示意义。同样,对于长期以来文献与文本研究严重

失衡的红学研究而言,也不无借鉴之处,这就是应该把《红楼梦》作为一部相对独立的

小说作品,着重就作品本身展开研究,具体包括人物形象、情节结构、叙事模式、语言

艺术、美学风格、艺术价值、主题意蕴研究等各个方面。

较之文献研究与文本研究,文化研究具有更为广阔的学术视野,更加注重对文学作

品内涵的深层开掘。关于“文化”这一同样来自西方的概念,无论在内涵还是外延上的

歧义乃至混乱比之“文本”更甚。英国人类学家泰勒于1871年在《原始文化》一书中采

用描述性的方法最先对文化作出了一个经典性的界说:“所谓文化或文明乃是包括知识

、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以及包括作为社会成员的个人而获得的其他任何能力

、习惯在内的一种综合体。”时至今日,有关文化的定义更是日趋纷繁甚至凌乱不堪,

但人们还是比较认可文化由物质型文化、制度型文化与精神型文化构成的三方法,文化

的核心是价值观念。由于《红楼梦》具有特别突出的文化包容性和文化深邃性,因而在

文献研究与文本研究之上进而走向文化研究,显得尤为重要。其研究范围也相当广泛,

主要包括神话文化、宗教文化、儒家文化、家族文化、民俗文化、饮食文化、艺术文化

研究等方面。《红楼梦》文化研究的最高层次,是从文化哲学的高度对《红楼梦》所蕴

含的人类文化精神进行深度发掘与阐释,这较之一般的文化研究更有价值,更有魅力,

当然难度也更大。

文献、文本、文化研究虽然各有不同的研究范围与研究重心,但彼此又是相互衔接

、依次递进的,而且彼此也有明显的交叉叠合之处。因此,《红楼梦》文献、文本、文

化研究的融通与创新这一论题的确立与研讨,既反映了当代学术研究从分到合的必然趋

势,也反映了红学研究世纪转型的内在要求。

《红楼梦》文献、文本、文化研究的融通与创新,是一个面向21世纪的前瞻性论题

,同时从这一特定视角回顾与反思一下二百年来尤其是20世纪的红学历程,我们可以看

到,一方面的确成就巨大,另一方面也留下了诸多缺撼乃至教训。其中既有人为的主观

因素,也有受制于不可逆转的客观条件的无奈。

本世纪初,当红学界依然为“索隐派”搅得浑浑噩噩之时,颇具哲人眼光的王国维

却在他的《红楼梦评论》一文中开始了跨文化的比较研究。作者最先引入西方哲学解读

《红楼梦》,从对《红楼梦》神话文本的注重到对其形上哲理蕴义的体悟;从对中国大

团圆传统的批判到对《红楼梦》作为最高悲剧的定位;从以西方悲剧理论阐释《红楼梦

》的审美价值到与西方基督教文化的比较……都使该文在探索《红楼梦》为全人类所共

有和共享的多重文化象征意义方面,获得了以前和当时红学研究者所未有的独创性与深

刻性,从而开启了具有现代学术品质的红学研究之先声。

然而,学术的发展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红楼梦评论》在当时固然“先锋”,但

毕竟是孤军奋战,缺少必要的学术背景和学术群体的支撑。直到1921年,留学西方的胡

适以中国传统考据学融会西方实证主义研究方法,通过大量的文献考证,初步澄清了《

红楼梦》作者曹雪芹身世等一系列问题,并以此确立了“自传说”的学术根基,他的《

红楼梦考证》也就成为旧红学结束、新红学开始的标志。从《红楼梦评论》到《红楼梦

考证》,红学研究在建立新的范型方面终于舍弃文化研究而走上了文献研究之路,新红

学选择了而不是王国维作为自己的学术奠基者。

从学术发展的进程来看,这是历史的必然。因为新红学的实证研究,虽然吸纳了西

方实证主义的研究方法,但其主体仍是传统的考据学。比如为了澄清《红楼梦》作

者曹雪芹的身世以及与此相关的诸多问题,广泛搜集了当时所能搜集得到的大量资料,

然后通过综合论证,得出新的结论,与由清人发展至极致的考据学仍是一脉相承,因而

可以为诸多具有较好国学根底的学人所效法。实际上,新红学之后的文献研究基本上也

都是由开创的实证研究逐步拓展而来,诸如周汝昌先生的《红楼梦新证》、冯其庸

先生的《曹雪芹家世新考》这些文献研究的集成之作,皆以传统考据学为基本方法,耗

费作者大量心血精心构作而成。而且,在本世纪的风风雨雨中,因文献研究较少涉及理

论观点而始终未受太多的干扰和冲击,所以能延续不断而一枝独秀。

也正因为新红学的建立是以文献考证为基点,新红学的延续实际上也就是文献研究

的延续,因而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与盛况空前的文献研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本研究

受到明显的冷落。到了本世纪中叶,藉助文艺理论的传播与运用,延续新红

学而来的研究方法得到了矫正与更新,然而当时红学界所关注的热点却转向《红楼梦》

产生的历史—社会背景以及作品的历史政治内涵——以新批评派的理论观之,就是从所

谓的“传记式批评”转向“历史—社会批评”。在这样的学术氛围中,一方面是红学研

究的日趋兴盛,尽显显学之盛势;另一方面则是在非文学化中进而走向泛历史化、泛社

会化、泛政治化。尽管较之新红学的文献研究已发生了明显的学术转型,但也不可能真

正走上文本研究之路。

在本世纪末期的八、九十年代,红学界通过反思五十年代以来红学研究的坎坷之路

,才逐步开始重视文本研究。然而“文化热”的勃然而兴,又将正处于转折时期的红学

研究的重心引向文化研究一端。首先是红学圈内的学者力图借助文化学的新理论、新方

法,以拓展红学研究的新路径、新境界;同时也有许多红学圈外的学者以《红楼梦》为

范本,以此检验文化学理论之成效,或以此探索中国传统文化之精神。于是内外合一,

此呼彼应,共同促进了《红楼梦》文化研究的兴盛。

通观20世纪百年红学史,当我们在充分肯定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的同时,也应清醒地

看到其中的缺憾:一是在世纪初期、中叶、末期三次红学研究重心的确立与转移过程中

,文本研究一直未能从边缘进入中心,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二是文献、文本、文化研

究各自为政,不相往来,乃至相互轻视,或相互指责;三是受制于客观形势,出现过多

的外部干扰,影响了学术研究的正常进行与深入开展;四是少数研究者违规操作,学术

失范,甚至走火入魔,损害了红学研究的声誉。其中,第四种情形往往由红学圈外引起

,可以暂且不管;第三种结果是时代使然,无可奈何。就第一、第二点而言,从红学研

究的最新发展动态来看,情况也正在发生变化,随着回归文本研究呼声的高涨,红学研

究的重心正在逐步由外部的文献研究转向内部的文本研究,而且已初步显示出文献、文

本、文化研究三者从分到合的演化轨迹。究其原因有二,一是文献研究已取得了相当大

的成就,可以为文本与文化研究提供借鉴,而文献研究本身由于材料的局限,再要深入

一步相当困难,因为原始材料的发现毕竟是有限度的。二是就研究者而言,青年学者往

往缺少老一辈训练有素的考证功力,但多视角、多层次的文本研究与综合研究正是他们

的长处与兴趣所在。学术主体的新陈代谢,意味着红学研究世纪转型的势在必然。

《红楼梦》文献、文本、文化研究的融通与创新,目的在于通过回归文本研究寻求

与文献、文化研究三者的有机融合,真正消除曹学与红学的分野,打破外学与内学的樊

篱,从而拓展红学研究的新路径,建构红学研究的新格局。就融通与创新的关系而言,

创新是融通的目标,也是宗旨;而融通则是创新的前提,也是途径。具体地说,《红楼

梦》文献、文本、文化研究三者之间的融通方法,就是以文献研究为基础,以文本研究

为轴心,以文化研究为指归。

在21世纪的红学研究中,文本研究将占据其中最重要的地位——轴心地位。所谓红

学,原本即是以《红楼梦》这部著作命名的,虽然曹雪芹创作了《红楼梦》,但反过来

也是《红楼梦》创造了曹雪芹,曹雪芹的名字因《红楼梦》的流传而流传,因《红楼梦

》的显世而显世。而作为读者,他对于《红楼梦》的认知、体悟也首先来自于《红楼梦

》这部作品本身,因而居于红学研究轴心地位的应是文本研究。离开文本,就成为无本

之木,无源之水。然而在红学研究的发展史上,恰恰是《红楼梦》作品本身的研究受到

忽视,受到冷落,人们总是过于注重《红楼梦》的外部研究,过于注重其历史内涵以及

由此引申而来的政治内涵,似乎忘记了《红楼梦》原是小说,原是文学这样一个不言自

明的事实。也正因为如此,近年来红学界屡屡发出的回归文本研究的呼声确有相当的针

对性。

但是,《红楼梦》又是一部非同一般的非常奇特的小说。一方面,作者在创作《红

楼梦》中留下了太多的不解之谜,比如曹雪芹的生平身世究竟如何?他究竟为何又如何

创作了《红楼梦》?后四十回究竟出于谁之手?哪个版本最接近于他的原作?这些问题

本身即具有令人遐思、引人探胜的无穷魅力,不管它最终有否答案;同时这些问题也直

接关系到对《红楼梦》作品本身的理解,关系到《红楼梦》文本研究的深度。举一个例

子,《红楼梦》老是出现“金陵”,表明作者有一个难以释怀的“金陵情结”,由于文

献研究对于作者童年时期金陵生活的初步勾勒,便使我们有可能对作者难以释怀的“金

陵情结”有更深的体悟,实质上,那是延绵不绝于曹雪芹一生的童年情结,家族情结。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文献研究都是文本研究以及文化研究的重要

基础。尽管长期以来文本研究很不理想,但在已取得的一些重要成果中,文献研究作为

知人论世之资也功不可没。

另一方面,《红楼梦》作为中国文化的艺术经典之作,比之中国文学史上任何一部

小说都更具有蕴含中国文化精神的广度、深度与力度,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富有文化底蕴

与智慧的一部长篇小说,甚至称之为“文化小说”也当之无愧。因此,在从文献研究回

归于文本研究的同时,还必须超越文本研究而指向文化研究。诚然,人们至今对文化的

内涵与外延还存在着诸多不同的看法,而对于文化研究的价值取向与方法也会有种种不

同的选择,但文化研究在探索文学作品的潜层意义方面已充分显示出了文献与文本研究

所难以臻达的独特优势,它可以帮助我们从更高的视点,更广的维度,更深的层次对文

学作品进行审视和解读。由于《红楼梦》首先回溯神话文化之本原,同时又广泛吸纳了

宗教文化而最终逼近文化哲学,因此,对《红楼梦》的深层文化底蕴的探索应着重围绕

神话学研究、宗教学研究与哲学研究三个层面依次展开。笔者曾在《探寻文学世界的形

上意义》一文中指出:“文学世界深层的形上意义是文学作品的生命,文学作品有否这

种深层的形上意义,这种深层形上意义的深刻程度及其表现的完善程度,是最终衡量文

学作品有否永恒价值与魅力的关键。概而言之,推动作家不断从形而下向形而上拓进和

升华的最重要的两种力量是宗教精神与哲学精神,两者同时成为支撑文学世界的两大精

神支柱,就如一个等边三角形底下左右的两角,失去任何一角都会导致整个三角形的倾

塌。”(注:见《文本与文化》,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版,第31页。)就《红楼梦》

而言,宗教学与哲学研究都是为了探索其文化精神的深邃性,而一同追溯至神话学研究

,则是为了进一步探索其文化精神的本原性,最终与宗教与哲学研究殊途同归。

文献、文本、文化研究的从分到合,以及三者从自发的融合到自觉的融通,实际上

意味着对原有红学研究传统的一次新的学术重建。文献研究的视角,是从作品之外看作

品,文本研究的视角是从作品内部看作品,文化研究的视角又回到作品之外看作品,这

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依次展开、相互融通、不断超越的过程。从文本之外回到文本之内

,是回归文本的第一次否定,是对长期以来文本研究一直受到忽视、受到冷落,未能从

边缘进入学术中心的反拨和矫正,这当然十分必要;但有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

身在此山中”,仅仅站在作品之内看作品之局限,也正如仅仅站在作品之外看作品一样

,只有作品之内与作品之外视点的不断转换与比较,才能真正把握作品的精髓。有鉴于

此,在从文本之外回归于文本之内的第一次否定之后,还须继续走向从文本之内超越于

文本之外的第二次否定——否定之否定。第二次否定中的文本之外——文化研究,实质

上是在文献、文本研究基础之上的综合与超越。离开文献研究的基础和文本研究的轴心

,文化研究不仅会失去根基,而且会偏离方向。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虽然最先开启

了跨文化研究的先声,但由于缺乏文献研究的坚实基础,也缺乏对文本内部结构的具体

分析,结果造成了诸多疏失和误解。而在今天,我们既可借鉴前人之得失,又有更加自

觉完善的理论思维,可以在以文献研究为基础,以文本研究为轴心,以文化研究为指归

的学术重建中,寻求真正的融通,最终达到学术创新之目的。

为了主动适应和推动21世纪红学研究转型、建构21世纪红学研究新格局的需要,同

时也为了更好地把文献、文本、文化研究的融通与创新落到实处,笔者根据世纪之交红

学研究的发展态势,预拟出如下十大研究课题,以求教于红学界前辈与同仁:

1.《红楼梦》文献整理与研究。历经二百多年的积累,《红楼梦》文献像滚雪球一

样越滚越大,但在文献整理与研究上,包括《红楼梦》文献与红学文献两个方面都远远

没有跟上,比如至今竟还没有一部完整的《红楼梦研究著作提要与论文索引》,这不仅

给研究者带来极大不便,而且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重复研究。学术研究必须像接力赛那样

一个一个接着跑而不能从零开始,文献整理与研究的基础工作尤其是现代化的信息网络

系统的建设至为重要。

2.红学史研究。红学史研究的开创性之作是郭豫适先生的《红楼研究小史稿》,尔

后又有一些论著陆续发表。在当今的世纪之交,应该有一部拥有新视角、新见解、新体

例的集大成的《红学通史》问世,它能全面、系统、深刻地把总结过去,反思现在,导

引未来结合起来,为21世纪红学研究的转型和发展辅平道路。

3.《红楼梦》渊源研究。《红楼梦》是中国小说、中国文学与中国文化的集成之作

,必须从中国小说、文学与文化三个层面同时展开渊源研究,我们才能更加切实地把握

其精神内核与本原。

4.《红楼梦》影响研究。从历时性的维度来看,《红楼梦》就如一个中继站,一方

面它最大限度地吸纳了其前中国文学与文化的精华,另一方面又广泛、深刻地影响于其

后的文学创作与文化发展。通过对后于《红楼梦》的小说、文学与文化三个层面同时展

开影响研究,可以更透彻地理解《红楼梦》。

5.《红楼梦》比较研究。将《红楼梦》置身于世界文学之林,参与与世界文学的对

话,可以进一步揭示其为全人类共享的文学与文化之价值。应在历史、实践与理论三个

方面同时展开研究,然后形成“比较红学”的系列成果。

6.《红楼梦》综合研究。《红楼梦》虽是小说,但又广泛包容了神话、历史、哲学

、宗教、伦理、医学、建筑、园林、民俗等等,从这个意义上看,誉之为“百科全书”

,确是当之无愧。因而在红学研究上,也应相应地运用多种学科的知识、理论与方法对

其进行综合研究。

7.《红楼梦》艺术研究。在过去的红学研究中,我们不仅在总体上忽略了小说自身

的研究,而且在局部上也过多地关注人物的道德评价。走向21世纪的红学,应对《红楼

梦》的艺术创作过程、经验与原理进行系统总结。今天的薄弱固然不足,但也意味着明

天更多的发展空间。红学界应集中力量对此进行重点研究,相信会有新的突破。

8.《红楼梦》意义研究。真正伟大的作家无不关注人类的生存价值与意义,无不充

盈着对人类命运的形上追问与思考,因而伟大作家之作品也都无不具有寓言性、预言性

与超越性,它永远是问号和感叹号,而没有句号。对于《红楼梦》内在意义的阐释也是

如此。在未来世纪,《红楼梦》的意义研究应更加关注其人类学内涵,并相应地更新与

完善阐释的视角、理论与方法。

9.《红楼梦》与当代创作研究。从明代“四大奇书”到清中叶问世的《红楼梦》,

中国长篇小说从成熟走向高峰,但在《红楼梦》之后,却一直向下坡滑,直至现当代,

虽屡有仿作出现,但少有真正得其精髓的扛鼎之作问世。究其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

我们是否有必要并如何从《红楼梦》中吸取精神养料呢?马克思说“希腊神话不只是希

腊艺术的武库,而且是它的土壤。”《红楼梦》之于后代尤其是当代小说创作也应发挥

同样的作用。这就要求红学界不仅关注过去,而且要关注现实,不仅满足于对《红楼梦

》的阐释,而且要进一步把《红楼梦》的精神养料转化为当代小说创作的精神血液,为

当代小说创作的伟大复兴作出独特的贡献。对于大多数红楼学人来说,这确是一个富有

挑战性而又非常有意义的崭新课题。

10.《红楼梦》现象研究。从《红楼梦》的问世、传播到接受, 它已在近二百年的

中国历史中形成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红楼梦》现象,这一现象已远远超越了文学

本身,也超越了文人圈子,而广泛渗透到日常生活,渗透到人民大众。对此,红学界也

同样应予更多的关注。

21世纪红学研究的突破与创新,直接取决于以上十大课题研究的进展。

红楼梦作者范文第5篇

关键词:红楼梦;人生意义;寻美

中图分类号:G648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672-1578(2015)05-0024-01

前言:《红楼梦》,这是怎样的一本书?有人说是一部谜一样的书;有人说是一部"百读不厌,常读常新"的书;有人说是中国几千年的"国学文化"的"巅峰之作";有的说是"政治小说";有的说是一部反封建反专制,歌自由唱民主颂爱情的力作。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我来说,《红楼梦》仅仅只是一部小说,但却是一部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小说。在此,我想通过一种"多位思考"的角度,即通过个人作为读者、作者和小说中的主人公的三重身份方式,尽可能立足于曹雪芹的时代,进出《红楼梦》文本,通过个人的生命感受来触摸《红楼梦》中所蕴含的人生意义:对美的追求。

1.《红楼梦》之美的源头。

"其精神渊源是庄子,其文学渊源是传统的诗词曲赋" (1)我认为这一观点是比较合理的,读《红楼梦》时,总感觉隐隐有一线上溯至《世说新语》中的轶事,再至《庄子》。另一线则上溯历朝历代诗词歌赋中歌尽性情者,最终至于《诗经》。我个人认为《诗经》不光是《红楼梦》之文学渊源,且与《庄子》合为《红楼梦》之精神渊源。大观园极尽华美,可终是人工,《诗经》中之"芳草萋萋"、"呦呦鹿鸣"之景,皆取自浑然天成,大观园即为人工之大观园,《诗经》中的场景乃是自然之大观园,《红楼梦》中之大观园不过是其缩影,曹公刻意为之罢了,《红楼梦》的源头既在《庄子》与《诗经》,则其文中所体现出的美自是一种具有强烈的生命感染力和扩张力的美,一种绝对自由不受拘束、任情任性的美,一种极富有自然气息和诗情画意的美,一种物我合一、人花合一之美。

2.《红楼梦》之美的架构方式。

"通过神道设教这一叙事传统""红楼梦的叙事因此呈现出诗性叙事的特质"(2) "神道设教"指作者利用宗教描写搭建时空、故事情节等来完成小说的设计,其中借用宗教的手法营造情节场景。这一叙事方式是一种既新鲜又有道理的提法,整个明清时期的小说,如《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词话》等都可囊括其中。红楼梦的架构方式我大胆将其定性为以"道起佛终,儒家贯穿"为内核,以诗性叙事为手法建构《红楼梦》,这一说法有待商榷。

无论是第一种"神道设教"还是第二种我杜撰的"道起佛终,儒家贯通"或是第三种远古神话结构,其架构方式实际上都蕴含了一个共性,即以宿命论与轮回观念为核心、带有神秘色彩、蕴含了中国古典文化中儒释道三家的思想理念,并最终采用了一种诗性的叙事手法来将其呈现出来。这样的一种架构模式使《红楼梦》文本非常完美地表达出了对人的终极关怀:人生命有限性和人对美追求的无限性、时间的无限性之间存在的矛盾,人的存在在根本上是悲剧的,即"盛衰聚散,都是梦幻"。曹雪芹利用这样一种架构方式完美地表达出终极关怀的同时,还辅之以极富浪漫气质的诗性叙事手法,从而使得《红楼梦》展现给人的美具有无比的感染力和生命力。

3.《红楼梦》之美的具体表现。

《红楼梦》中的"好了歌"已是人们耳熟能详的了,而其后甄士隐所作的注解更是令人感慨不已,我们可以试着让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场景之中,用心品悟这种历经沧桑劫难后生出的喟叹,少年不识愁滋味时,我们曾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待得阅尽人生冷暖,尝遍世态炎凉之后,或凭栏远望、吊古伤今之日,或红友数坛、且浇块垒之时,回首前尘,满目萧索,当真是识遍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红楼梦》中的时间悲剧美展现到淋漓尽致的之处,莫过于第二十七回"埋香冢飞燕泣残红"中黛玉在葬花之时所吟诵的《葬花吟》了。其中这几句尤为夺目,"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种人生感慨固然出自黛玉之口,但也正暗合大观园群钗之宿命、绝对、永恒存在于时间之外,而人却存在于时间之中,宇宙永恒而人生短暂,这便是人之悲剧性的根本所在。沧海桑田,白云苍狗,青春消逝,生命凋谢,繁华不再,人生无常,时间是无情的,无论什么,都只是滚滚的时间长河上的一朵或大或小的浪花,终将逝去。太虚幻境之中,贾宝玉饮的是"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大观园中花柳败亡殆尽之日,便是群钗风流散尽之时。

《红楼梦》中这种时间悲剧之美虽让人多生春女秋士之感,但曹雪芹之意旨并不在此,或者说是并不仅在此,《红楼梦》开篇便说为"使闺阁昭传","《红楼梦》这一类作品代表了第三种死亡意识。其核心旨意是:既然人生中美好的事物如此短暂易逝,我们怎么能不加倍地予以珍惜。它所倡导的是一种审美化的情感。"

4.结语:人生之意义在于对美的追寻、欣赏

《红楼梦》中的美以超拔为旨,以男女之爱情为切入点和重心,最后又回归到了一种超拔的普遍的美,使得每一个读者都能从中寻找到自己所追寻的美,产生出一种强烈的共鸣感。

这源于人对美的天然追求以及生命之意义所在。而曹雪芹作《红楼梦》的原动力,即为"情",对当年几个异样女子的追慕之情,对人之存于时间中这一终极悲剧的感伤之情乃至其余之"情",共同发酵,从而酿出了这样的一曲"怀金悼玉"的《红楼梦》。当然,我这里只是大胆进行揣测,不敢决断如此,人都是囿于时代之中的,《红楼梦》的解读还将不断进行下去,不断靠近那个无法到达的终极,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美的追寻呢?

参考文献:

[1]吴光正 《草木,花柳与群钗,神道设教与大观园群钗的神界胎记》 《黑龙江社会科学》2010年第6期86页

[2]吴光正《花主,诗人和哲人,神道设教与贾宝玉的形象设计》 《江西师范大学学报》2010年4月

[3]陈文新《的现代误读》 齐鲁书社 2008年9月 215页

红楼梦作者范文第6篇

[关键词] 《红楼梦》 写意 美学

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2.08.039

自从新版电视剧《红楼梦》2010年9月2日在江苏卫视首播以来,一直为大众所关注,而好坏不一、见仁见智的各种争议也随之不断,且批评之声多过于赞誉之词。对于一些批评言论,笔者不敢全部苟同,本文将着力探讨新版《红楼梦》所追求的虚实结合的写意化的美学效果。

《中国美学范畴辞典》的“写意”词条中写到:“戏曲中的写意是通过虚拟和程式化的动作而融汇了歌舞表现手段,反映了戏曲艺术形式鲜明的民族化特点,使得戏曲舞台呈现出一种特殊的演出风貌,形成了‘以歌舞演故事’的戏曲美学传统。”[1]

小说与电视剧属于不同的艺术形态,具有不同的表现方式。从总体上来说,电视剧的艺术表现手段要比小说丰富得多,它可以综合运用声音、画面、音乐、插曲等多种手段,充分调动观众的视听感觉,

在情节设置、人物形象塑造等方面都有自己的长处。新版电视剧《红楼梦》正是运用这些艺术手段来展现小说《红楼梦》的磅礴精深的思想内涵以及所反映的社会现实。

一、亦真亦幻的“真实再现”

《红楼梦》的艺术表现方式,从总体上来看是写实的,即所谓的“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红楼梦》第一回),但这不是《红楼梦》的全部。《红楼梦》同时还运用了大量的寓言、象征手法等,这些手法的运用,使《红楼梦》的风格似真似幻,质实而空灵。

相较于1987版《红楼梦》,新版《红楼梦》将文学作品中的“空灵”效果用写实的手法再现。《红楼梦》的第一回,作者曹雪芹通过“跛足道士”和“癞头和尚”这二人为我们娓娓道来两个神话故事――石头下凡历劫的神话,神瑛侍者、绛珠仙草之间施恩、报恩的“还泪”神话;二人来无影去无踪,时隐时现,他们二人的形象也体现了《红楼梦》虚实结合的特点。他们二人常常造访“太虚幻境”,交割“风流孽鬼”,也常常在下世度脱造历幻缘的情种。例如:贾宝玉前身是无才补天的通灵宝玉,被这一僧一道带入“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后又被这一僧一道点醒了却尘缘;甄士隐梦中在太虚幻境遇见了这一僧一道,后又在凡间被跛足道士点醒顿悟;贾瑞中了王熙凤设的相思局,跛足道士想要用风月宝鉴度化他,却因他照了风月宝鉴的正面而魂归地府;马道婆用“魇魔法”害宝玉、凤姐,居然奏效,二人几乎真的死去,而“通灵宝玉”被跛足道人、癞头和尚“持诵”一番后,竟然很快治好了宝玉、凤姐之病(庚辰本眉批在此指出:“通灵玉除邪,全部百回只此一见,何得再言。僧道踪迹虚实,幻笔幻想,写幻人于幻文也。”);贾宝玉失去“通灵宝玉”后,人也变得疯癫了……

“僧道踪迹虚实,幻笔幻想”,也就是说此二人的行踪行事并不完全是写实的,新版《红楼梦》突出体现了作者的意图,通过艺术化的手法将“仙境”与“现实”结合,再现荧屏。

二、妆容之美――“额妆”

“额妆”是新版《红楼梦》写意化美学风格的象征性元素。剧组一工作人员在答记者有关“额妆”问题时说:“造型的确借鉴了 ,古装剧有戏说的有写实的,而《红楼梦》既不是戏说也不是写实,它是一个写意的作品,戏曲也是写意的,怎么就不能借鉴呢?”[2]87版《红楼梦》造型设计师杨树云高徒沈龙评论说:“如果说87版《红楼梦》在造型上是以写实为审美指导的,那么新版《红楼梦》的造型更有‘写意’的美,借用的昆曲的‘额鬓’,对于从戏曲演员出身的我看到的是不完全相同于戏曲的传统造型,却画龙点睛地点亮了传统审美的精髓。” [3]

“额妆”,是指对额或的修饰。额与鬓部是面妆的最上部,古代女子喜欢在额间和鬓发作一些修饰与装饰,以达到美化的目的。[4]新版电视剧《红楼梦》中黛玉、宝钗等人物造型启用了戏曲造型的“额妆”。

为何启用额妆?叶锦添是这样解释的:“我比较喜欢孙温(清代)的画,非常《红楼梦》,也带有戏曲味。《红楼梦》本身也是带有一点虚拟的东西,完全用写实来做也不太对,最漂亮的东西和美感也就不见了。我拉了昆曲最浮面的那一层皮,那一层美感,来做‘红楼’。” [5]导演李少红则表示:“这些造型的确与我们当初希望赋予新版电视剧《红楼梦》以新意,做到曹雪芹原著‘亦真亦幻’、在电视剧这种大众文化中创造艺术化氛围这一初衷是吻合的。” [6]李少红还强调,“额妆”只有“府里的姑娘们”才有,是身份的象征,如袭人、平儿等丫鬟以及其他社会等级的角色都没有采用“额妆”。“宝黛钗等主演采用额妆的目的,是区别不同社会阶层女性的身份,其他不同等级的人物造型并非这样,如此设计是有意与世俗文化拉开距离。”[7]

从叶锦添与李少红的言语中,我们大致可以归纳出两点,一是“额妆”是为了赋予新版电视剧以新意,实现“亦真亦幻”的艺术效果,增添新版的虚幻色彩与美感。二是增添贵族气,将主子与奴仆区别开来,将红楼梦文化与世俗文化拉开距离。

新版电视剧《红楼梦》中那些掺杂着神话故事与典雅诗意的场面描述,比如太虚幻境、黛玉葬花、宝钗扑蝶……都采取了写意的手法来表达,是由于写实的场面不足以将《红楼梦》表达完整。无论是写意的艺术表现形式还是写实的表现手法,电视版《红楼梦》都遵循小说《红楼梦》的精神实质和艺术精髓。从全书来看,《红楼梦》的艺术精髓,首先,表现为对宝黛之间爱情的热情歌颂以及最后黛死、钗嫁、宝玉出家的大悲剧结局。特别是第九十七回将黛玉之死的悲惨场面与宝钗出嫁的欢乐氛围对比来写,更加突出了宝黛爱情悲剧的效果。 其次,《红楼梦》对女儿的歌颂以及时时处处流露出的对青春和生命的礼赞,是《红楼梦》的精神实质所在。《红楼梦》在第一回中就声明说:“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其短,一并使其泯灭也。”在第五回中,贾宝玉在“太虚幻境”所饮之茶、酒分别为“千红一窟”、“万艳同杯”(谐音为“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再次点明了这一主题。再次,《红楼梦》将宝玉、黛玉的爱情置于一个庞大的社会关系网中,描写了上自皇帝贵妃、王爷公爵,下至市井无赖、丫鬟奴仆们的生活状况,这种对于广阔的社会生活的描写,亦是《红楼梦》的突出成就。

注释

[1]成复旺编《中国美学范畴辞典》,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500页。

[2]王慧纯《新《红楼》造型惹争议 剧组:我们审美观超前》,《武汉晚报》2008年07月03日。

[3]彭志强《把脉新版《红楼》:大众认识水准停留在87版?》,《成都商报》2008年07月01日

[4]从“额妆”看新版电视剧《红楼梦》写意化的美学追求,何卫国,《红楼梦学刊》2008年第五辑

[5]《叶锦添解读造型:我拉了昆曲的皮》,新浪娱乐2008年06月17日。本文所有媒体文章均引自新浪娱乐新版《红楼梦》官方网站《新闻追踪》栏目ent.省略/f/v/hongloumeng/。

[6]彭骥《新定妆照骂声一片服饰专家做点评》,《新闻晨报》2008年06月30日。

[7]赵文侠《李少红回应质疑:宝黛钗用额妆是有意“脱俗”》,《北京日报》2008年06月27日。

参考文献

[1]彭骥《新定妆照骂声一片服饰专家做点评》,《新闻晨报》2008年06月30日。

[2]赵文侠《李少红回应质疑:宝黛钗用额妆是有意“脱俗”》,《北京日报》2008年06月27日。

[3]李《历史文化的全息图像―――论红楼梦》,新星出版社2006年版,

[4]曹涛.试论《红楼梦》的结构艺术[J].红楼梦学刊,1998,(3)

[5]章培恒,骆玉明主编.中国文学史:下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552.

[6]胡念贻.谈《红楼梦》的艺术结构[A].郭豫适编.红楼梦研究文选[C].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1988.698-699.

作者简介

红楼梦作者范文第7篇

虽然主流的红学家们没有把这种“研究”引为同类,还称这一“研究”的代表人物刘心武为“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暗讽他不着边际,不过作者仍写得淋漓尽致,大家看得有滋有味。

这种“研究”能否成为将来“红学”或古典名著研究的主流,现在还看不到可能性。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古典研究的路数改变也是历史的实情。

有人曾这样总结红学近代来的变迁:王国维曾把《红楼梦》展开为一个中西文化对话的平台,清末的民族主义思潮激励着索隐红学的兴盛,五四的民主与科学精神催化着新红学的诞生,1950年代以后,“红学”被政治化了,1970年代,全国范围内的“评红”运动将“政治红学”发展到顶峰,1980年代,现代主义思潮引进了许多西式研究办法,甚至出现了用“女权主义”来诠释《红楼梦》。

活读《红楼梦》是如今“新红学”或“草根红学”,或至少可说是“广义红学”的立身之本,正如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几乎每个人都能够从《红楼梦》里有自己的领会。

红楼梦作者范文第8篇

关键词:红楼梦;女性主义;分析

【分类号】I207.411

1 独特女性意识

《红楼梦》的写作背景是在清代,这一时期的社会各个阶层都显示出一片平和的景象,女性意识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开始觉醒,这一现象往往反映在各类文学作品里实际生活中并没有具体的表现。受宋明理学中思想家王阳明著名“心学”的影响,众多学者纷纷开始为女性抱不平,文学作品中纷纷显现出诸多女性意识突出的女性角色。传统理念中关于女性一直是一个附属品的存在,人们忽视女性自身的追求,罔顾女性自身的优秀品质,无视女性对于社会作出的种种贡献。对于女生的歧视无论是裹脚还是三妻四妾制度,都严重压抑了女性自我意识的形成。期间,曹雪芹的《红楼梦》,由于其内容的丰富性和层次性,凭借其独特的创作手法融合了传统文学以及当时较为先进的创作理念,塑造出一个个融合实际的性格鲜活的人物角色,赋予了小说新的精神层面的内涵,将当代文学发展到一个巅峰。

首先,《红楼梦》打破了传统古代社会中男权政治的霸权统治,凸显了女性在社会中的生活现状,进而表现了女性在传统思维禁锢下,三从四德等腐朽意识的捆绑下,不甘被奴役、被统治、被封闭的现状,力求冲破当代封建思想中男权统治的堡垒,充分寻求自身价值,张扬女性个性,施展女性抱负的女性意识。

2 对女性的崇拜思想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上难以企及的高峰,其惊世骇俗的女性崇拜思想与历代小说中女人祸水论大异其趣。《红楼梦》中所塑造的那种至纯至美、灵透唯美与清新圣洁的众多女性形象也是其他小说都无法模拟与超越的。《红楼梦》对女性才智的赞美讴歌颠覆了刻板教条,超越了世俗功利,完全是精神性的、对性灵的抒写和象征性的表达,真正达到了“真善美”的统一,可谓境界出新、立意出新。可以说,《红楼梦》改写了中国主流文学中女性主体意识缺席的状况,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真正尊重女性的作品,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当然,《红楼梦》中的女性观绝不仅仅停留在打破男尊女卑的传统思想、迫切要求女性解放这一观念上,而是上升到启发引导女性自尊、自爱、自信,拥有独立人格和个性的人性角度。它极力赞美女性,否定了父权制的道德准则,讥讽了男权统治下社会的黑暗和世间的污浊,从而改写了中国文学史中女性独立形象的审美缺席现象,也继而颠覆了传统文化中女性的社会价值。此外,《红楼梦》中作者最钟情的女子是林黛玉,这位绛珠仙子贵情尚真,“恩情山海债,唯有泪堪还”。可以说,她的重情和真实被作者视为最高层次的精神追求。

3 女性悲剧制度文化

本质上来看,《红楼梦》的女性悲剧也是整个国家的悲剧。很多的文学家们试图揭示悲剧的本质,也都有过精辟的见解,代表人物有尼采,在他看来,希腊的艺术兴盛正是来自希腊人心中的矛盾与痛苦。大文豪鲁迅也认为,悲剧的本质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他们其实都赞同悲剧实际上就是再现人生的毁灭,和西方不同的是,悲剧没有降落到强大的男性身上,而是由弱小、可爱的女性来承担,这又是何等的国家的悲剧。

《红楼梦》中女性悲剧的空间载体,内容及形式都不同,例如,迎春悲在家中,妙玉悲在庵中,林黛玉有爱无婚姻,晴雯等又展现了底层人的悲剧。实质上,他们悲剧的根本原因类似。上至贵妃,下至仆人,她们上演着感情、政治、家庭、文化的悲剧,共同编织出国家的悲剧,最终结果也只有自取灭亡。

曹雪芹对女性悲剧描写的淋漓尽致,读者能够深刻体会到女性悲剧的根本原因,连带引发国家、社会悲剧的思考。表面上看,小说是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实则描述了四大家族的悲剧,进而引出民族与国家的悲剧本质。只有细细品味,才能窥探出作者想要传达的思想。在看似盛世的朝代,清政府实际上面临着灭亡的危机,只不过众多的女性担当了这个社会、民族的牺牲品,是国家悲剧的开始。然而,最可悲的是,统治者并没有意识到末日中天,反而乐在其中。小说中描述的很多女性都很优秀,实际上越是这些优秀女性被毁灭,越是体现了小说的悲剧价值,悲剧的思想也越是明确,越是引发人们的思考。

4 女性主义写作策略

可以说,题材的私人化是女性主义写作策略,而这一特征又鲜明的表现在《红楼梦》中。作者曹雪芹从女性角度出发,通过对女性日常生活的描写,展现出遮蔽已久的女性生活状态,进而把日常生活所具有的价值等同于崇高历史所具有的价值,传达出日常生活才是人类生存本质的女性化概念。例如,第七回,周瑞家的给各位小姐送官花,迎春和探春在下棋,惜春和智能一起玩笑,黛玉和宝玉在解九连环;二十一回中,描写了宝玉一早来看望湘云、黛玉,湘云为宝玉编头发。这些都是女性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并且描写地细致入微。而《红楼梦》对人物的塑造,就是在这生活的描写中表现出来的。

总而言之,《红楼梦》的旷世之处,不仅表现为历来被世人所仰慕的社会历史价值,更令人惊叹的是其突出的女性崇拜情结。它撇开“女性为祸水、为贱类”的偏见,公开地赞美女性、歌颂女性。这样的诗意表达既区别于历代小说,同时也在价值上独占鳌头地成为了中国文学史上最为珍贵清奇的宝玉。值得我们品读学习。

参考文献:

[1]翁礼明.论《红楼梦》的女性主义价值诉求[J].江西社会科学,2004,09:127-130.

[2]李玉靓.《红楼梦》译本的女性主义色彩[J].青年文学家,2013,01:154-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