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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水上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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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1篇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2篇

我也是被琵琶声惊醒的,走在湖畔,千年之前的那声裂帛,仿佛就在耳边,仿佛就在昨天。

那一个瞬间,白居易走在歌女的弦上,琵琶声响在诗人的诗里,拨弦的人轻拢慢捻,弦上的人醉不成欢,琵琶声渐行渐远,在心头响起,在诗里隐没,书案前,只留下江州司马,泪湿青衫。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 举酒欲饮无管弦。

新醅的酒,眼前的茶,饮不醉但求一醉的白司马,湖心的飞鸟,湖边的新芽,挑不明诗人的醉眼昏花。你来了吗?你醉了吗?你要走吗?你醒了吗?诗人与秋风,一问一答。江南的秋雨扯天扯地,诗人的酒杯,举得起,却放不下。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 主人忘归客不发。

石狮子立在湖边有上千年了,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白司马?白司马怕是已经记不得你们了,那天,晚归的诗人真的醉了,烈酒烧灼着他的胸膛,他的胸中,只有难酬的壮志,烈酒朦胧了他的双眼,他的眼里,只有模糊的背影。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

琵琶声并未远去,但春天还是来了。

诗,是有气味的,这会儿的诗,有一种湿漉漉的青草的芳香。诗人一来,满山的清流鸣泉便开始吟咏唱和,天罡浩荡,那是风在寻章摘句。诗人一伸手,便拽了满把的新诗,诗太多了,诗人开始随手抛撒,我跟在后面,一俯身,便是千古的经典。

诗实在是太多了,诗人专门为它们建造了家园。

白居易草堂,这是一个诗的乐园。日上三竿,诗人在这里高卧,伸一个懒腰,竟也是诗意盎然。

我独坐在草堂前,守候着诗人,守候着白司马有些迟了的春天。

琵琶还在,我分明听到了欣喜的弹拔,比诗人的脚步更迫切,比诗人的心情更舒展,比诗人的诗更浪漫。

诗人归来了,一起归来的,还有诗,有酒,有花。

一朵花,一杯酒,一首诗,分不清谁更醉人,谁更灿烂。分不清谁会芳华于弹指之间,谁将流传得更加久远。有花,有酒,白司马醉倒在诗的马前,诗无言,诗是诗人最初和最终的家园,诗是诗人永远的春天。

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3篇

一、唐诗《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

《琵琶行》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写的一首长篇叙事诗。诗里所描述的是作者由长安贬到九江期间,夜晚在船上聆听一位长安琵琶女弹奏琵琶,诉说自身不幸遭遇的故事。诗中对琵琶的表现形式、演奏技法、乐人、乐音、乐境等进行了形象、生动的描写,绘声绘色地再现了琵琶那千变万化的旋律音响的丰采,让人觉得这不仅仅是一首叙事诗,更是一首音乐诗。因此唐诗《琵琶行》无论是在我国的文学史上还是在音乐史上,都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地位。《琵琶行》中白居易细腻地刻画了琵琶女精湛的演奏技术和琵琶乐曲的动人音响,将听觉转化为视觉,使音乐更加形象、生动,不得不让我们惊叹诗人深厚的音乐修养和艺术才华。

这首流传千年的文学作品中,它把对音乐音色的特性的表现描述得入木三分:“在‘转轴拨弦三两声’的校弦试音后,接着以‘未成曲调先有情’来突出一个‘情’字。而‘弦弦掩抑声声思’以下六句,则以《霓裳》与《六幺》的弹奏过程,带出‘低眉’的神态和‘续续弹’的节奏以及‘似诉平生不得志’、‘说尽心中无限事’的思想感情”。接下来的十四句连续使用“急雨”、“私语”、“珠落玉盘”、“莺鸣”、“冰泉”、“银瓶破”、“铁骑突出刀枪鸣”、“裂帛”等大量的、形象生动的比喻,极其形象地描写了琵琶演奏的音响效果的变化:从急骤到轻柔;从流畅、明亮到伤感、悲切;从无声再到激昂的音乐过程。将抽象的、难以感知的乐曲通过形象生动精细的比喻让读者一下就听觉化、视觉化、具体化了。朱光潜先生在《谈美书简》中写到:“艺术节奏在小说作品中的安排不仅表现为对于生活运动的特点的忠实,对生理心理特点的把握,而且有着发挥小说作品的审美力量的鲜明作用;浓、淡、冷、暖、高、低、疾、徐等等有规划的组合,相映成趣,增强了吸引读者的力量”。诗人通过这些形象的描绘把琵琶演奏过程中旋律的起伏、节奏的快慢、乐音的变化、乐曲中不同的演奏音响效果和音乐的乐境等都表达得生动、传神,令人如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二、琵琶演奏技法在唐诗《琵琶行》中的表现

在唐诗《琵琶行》中除了描述了琵琶的音乐特征外,还有不少对当时琵琶演奏技法的描述,如“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此句诗人分别描述了琵琶的左、右手指法和当时流行的琵琶乐曲,由此可得出,在唐代琵琶艺术在演奏方面已有了其一套基本的演奏指法和演奏型的乐曲。“轻拢慢捻抹复挑”七个字,简单概括了琵琶演奏的基本指法与技巧,诗中所说的“拢”与“捻”这两个动作指的是左手两种按弦指法:“拢”,现称为推,即左手指尖在“相”或“品”上按弦并向里推;“捻”,现称为“吟”或“揉”,即左手指尖把弦按在“相”或“品”上并指尖左右揉动,使弦上发出波浪型的余音。“拢”和“捻”这两种左手指法,多用于表现细腻婉转柔美的情调,使旋律更富有歌唱性。“抹”与“挑”,则是指右手的指法。“抹”就是如今我们所说的弹,即用右手食指在琴弦上自右向左弹弦发出琵琶的声音;而“挑”和现在的说法相同,是用右手大指自琴弦的左向右挑弦发音。这两种指法是琵琶右手指法中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在“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句子中的“当心画”这歌动作也是右手的一种指法,可以理解为如今琵琶演奏中的“扫弦”,即右手食指快速有力地从四弦到一弦弹过,四条弦如同一声发出,有强烈的和声效果,常用来表现激昂的音乐情绪,这首诗中用此技法来表达琵琶女对命运的不平之感与愤怒之情。“从拨弦到掩抑,从续续弹到拢捻抹,从错杂弹到声暂歇,从声迸发到裂帛声,整个乐曲时而强音冲天,时而低咽如鸣,这是根据琵琶声的本身特点所作的艺术描述,从而形成了诗的节奏”。诗人对这些琵琶技巧的描述不光生动的描绘出琵琶女炉火纯青的演奏技术,也从侧面反映出唐代琵琶演奏技法的发展,说明那时的琵琶演奏技巧已有很大的进步,表现力十分丰富,成为当时非常盛行的雅俗共赏的乐器,对盛唐歌舞音乐艺术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三、琵琶协奏曲《琵琶行》对唐诗《琵琶行》内容的表达

琵琶协奏曲《琵琶行》是我国当代作曲家张晓峰先生根据白居易这一同名诗篇所创作的一首琵琶协奏曲。在这首乐曲中,作曲家成功地用音乐再现了原诗中精细的描绘及深刻的意境。

全曲由《引子》、《忽闻水上琵琶声》、《说尽心中无限事》、《江州司马青衫湿》、尾声《月白江心》五个部分组成。乐曲表达了诗人对琵琶女不幸命运的深切同情和对自己遭遇被贬的悲愤。此作情景交融,颇具感染力。

乐曲的引子部分,由琵琶与萧演奏出自由散板的旋律,悠扬的乐声由远而近,古筝的刮奏如流水般,描绘了一幅“得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的意境。

《忽闻水上琵琶声》:乐队以慢速奏出《琵琶行》的主题,曲调明亮,它打破了引子中琵琶与萧落寞的氛围,在数十小节乐队演奏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琵琶旋律亦如诗似画,曲调委婉而优美,乐队与琵琶独奏间此起彼伏的呼应,犹如“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的情景。

《说尽心中无限事》:此段旋律是由四声空弦音起声,后四个泛音将空弦音艺术化处理。简单的四个音符就将诗中“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意境营造了出来。在接下来的旋律里,音乐在情绪上分几个层次,它们体现在不同的段落中:第一部分是一个弱进的主题,带有追忆色彩,好似琵琶女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似诉平生不得志”。当慢起渐快的句子转变为突快时,它预示了音乐第一个的到来,此时追忆色彩的主题转变为放声的高歌,琵琶女对诗人敞开心扉,用琴声“说尽心中无限事”。在乐曲第一次音乐后,加入古筝旋律的过度,运用多种琵琶指法与轻快的旋律,刻划了诗中琵琶女高超的演奏技艺、风流的教坊生涯。之后速度一步步加快,紧接着的琵琶与乐队间的配合使音乐的情绪不断地高涨,最后在定音鼓音的烘托下,琵琶女的叙述变成对封建社会及一切人间不平的血泪控诉,用琵琶独特的扫弦技法描绘出琵琶女的愤慨和不平,演奏者的心境被描摹得淋漓尽致。

《江州司马青衫湿》:此段落以摇指再现了琵琶女的主题,更加深沉悠长;二胡悠缓的独奏,恰似诗人的感叹。继而旋律连续的上下行模进,随后琵琶和乐队的交替奏鸣,犹如琵琶女和诗人的对话,听完琵琶女的哭诉后,诗人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心声。

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4篇

一、诗歌阅读力的定位

何为“诗歌阅读力”呢?笔者以为,诗歌阅读力主要是指在具体诗歌鉴赏中所应该具备的思维力、质疑力、想象力以及合理的推导力。是否具有诗歌赏鉴的阅读力,是判断学生是否具备审美趣味的一个标志,更是判断学生智力水平高底的重要标志。

通常而言,诗歌是难以理解的,这是因为诗歌本身寓意的含蓄与蕴藉。

“诗歌是属于天才的”。那么,要理解一首诗歌不要求你本身是一个天才,至少你也应该具备一点天才的气质或类神的智慧吧。阅读力就是这天才气质或类神之智的前身。

美学大师朱光潜说:“读一首诗就是再造一首诗的过程。”这就是说,要调动你的思维力、质疑力、想象力进行合理的推导,直至你能说服你自己,合理还原诗歌的内容。

二、阅读力适用的环境

以思维力、想象力、质疑力、推导力为核心的诗歌阅读力,其适应的范围是有限定性的。这个限定性就是来自于诗歌本身的文本环境。脱离了诗歌文本环境去解读诗歌,本身就是低效甚至是无效的。

笔者以为,调动一切手段去了解诗人创作该首诗歌时的背景,对于诗歌本身的鉴赏是有必要的,但只能作为阅读力适用的参考因素,而不能作为阅读力适用的决定因素。阅读力适用的环境最重要的是来自于诗歌的文本。除此之外,不要随意附加其他要素,比如阅读者的前经验心理等。

于是,“以文解文”成为诗歌鉴赏活动中重要的前提因子。笔者着力倡导用诗歌环境中的文本去解读文本的疑点,还原诗歌的情境。让你的质疑点在诗歌中通过文本的合理推导,得到令你相对满意的解释。只有在教师说服了自己之后,才可能去说服学生。

三、诗歌教学中阅读力的培养

长期以来,高中诗歌教学大多集中在对诗歌意象、情感、思想内容的解读,而忽视对诗歌文本内在叙述的质疑。久而久之,就可能造成学生阅读力的低下,进而导致诗歌教学可能是低效甚至是无效的。

那么,怎样在诗歌教学中提升学生的阅读力呢?试以白居易的《琵琶行》为例。

首先,在阅读诗序,通读文本之后,我们大概都知道这是一首叙述琵琶女与诗人不幸遭遇的长篇叙事诗,抒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深切感慨。由于文本较为通俗易懂,这些都不难被我们发现。然而,在细读文本之后,我们却发现了三大疑点:其一,“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中,课本对“暗”字的解释为“悄悄的”(人教版语文必修③,2011年5月第1次印刷,第40页),有点可疑,值得推敲;其二,“弟走从军阿姨死”,课本不作任何解释,是否意味这句诗意简单无须推敲;其三,为何琵琶女在自叙身世时,在提及“本是京城女” 、“家住蛤蟆陵”之后,只字未提“父母”信息,却只涉及“弟”“阿姨”,这与我们传统的身世叙说情况存在太大的差异,值得推敲。

诗歌阅读力的培养,不要做过多教学的预设,而要在教学过程中动态养成学生的质疑力、合理的逻辑推导力,拍动想象的双翼,调动知识储备,运用综合思维能力,合理还原诗歌的“真实”内容。

现在,笔者将针对上述第一个疑点,在具体诗歌教学中,带领学生共同探讨。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中“暗”的解释为“悄悄的”合理吗?

首先,我们根据“以文解文”的原则。先看该句出现的“前语言环境”:“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一个“忽”字,说明这是诗人与客人在送别喝酒时久久期待(“丝竹声”)未得,突然间意外听到浔阳江中传来“音乐声”时的那份惊喜。所以,这时“寻声暗(悄悄的)问”,显然不足以表现当时“生命中突然发现的惊喜”之情,故在此笔者引导学生发出疑问:该做出何种解释,才最合理呢?学生这时思维被这一问激发出来,质疑力就来了。学生小A回答说:“老师,应该是‘大声地(问)’,因为主客都‘醉不成欢’,喝过酒后胆子特别大!”学生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啊! 学生小B站出来反对:“老师,我觉应该是“‘轻声、自言自语地(问)’,因为这是出自本能的反应,是向内求的一种行为,就好像我们在街头突然间邂逅一位美女,我们会不禁失声‘好美哦’一样!” 学生觉得更有道理啊!

那么,这“暗”到底应如何理解呢?我们不妨再看该句出现的“后语言环境”:“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琵琶声停欲语迟”说明答话的行为主体应该是“琵琶女”,“移船相近”更是说明诗人之船与琵琶女之船,两船相隔有一定的距离。根据这个语境,可以做出如下合理的推导:

第一,解释为“悄悄的”是不合理的。月夜之下,两船江水相隔,“悄悄的”琵琶女是听不到的,又何来琵琶女做出“声停欲语迟”之状?

第二,解释为“大声地”貌似合理。不妨退一步说,若是“大声地”问,喝酒过后壮胆之说似乎可解,然而,不免会破坏诗人作为“儒者”身份,有失教养。故,笔者以为,这种解释还是不尽合理。

第三,解释为“轻轻地、自言自语地”也是不合理的。“邀相见”、“重开宴”应该就是诗人与客人主动提出的,在农业文明时代这一点应该是毫无疑问的,“轻轻地、自言自语”是说不过去的;再者,后文“千呼万唤”的语境进一步说明是在诗人与客人高声不断地“呼”与“唤”之后,琵琶女才羞羞涩涩地“始出来”。

解释可能不止这三项。那么,“暗”字该如何解呢?难道无解吗?不是的。笔者以为:“暗”字应解释为“急切地”最为科学。理由是:还是要以文解文,相信语境。一方面,诗人与客人是在“地僻”“终岁不闻丝竹声”的浔阳江边“忽闻”天籁之音,那自然是欣喜万分,情景之下自然是“急急以求”;另一方面,由琵琶女的“惰性反应”(默默以待、“抱琵琶半遮面”迟迟而出)更见诗人的急切之情。

彼德·圣吉说:“掌握阅读技巧,更快更有效地阅读各种信息可以帮我们创造成功的人生。”如何在未来信息高度繁复的社会中提高自己阅读能力,将是摆在我们面前一大难题。

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5篇

儿子名字叫蔡天睿。他爸爸为他取名时就是希望孩子能够天生睿智。小家伙竟也不负老爸所望,天生的机灵可爱,特别是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亮晶晶的,一看就是一个小人精。

儿子现在上幼儿园大班。小家伙天生的活泼好动,上课总是不能集中精力,一会东瞧瞧,一会西望望;一会低头不语,一会拉着小朋友说话。颇让老师头疼。每次接送孩子时,老师总忘不了数落一番儿子的“劣迹”。回家之后,总少不了对儿子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再教育:“儿子呀,你想做一个乖孩子吗?如果想,上课为什么不安安静静的?儿子呀,你想今后考一个好大学吗?如果想,上课为什么不认真听讲?”每当这时,儿子总是会眨巴着他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小大人似的说:“妈妈,我要做一个乖孩子,我今后还要考清华大学。”但过后,小家伙依旧在课堂上好动。

儿子也有受打击的时候。一次回家,他委屈地对我说:“妈妈,老师说话不算数,她说要让我坐到前面的,到现在,还没让我坐前面。”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对儿子说:“妈妈也是老师,妈妈知道现在坐在前面的都是成绩好的学生,你的成绩是班上最棒的吗?”儿子竟好一会儿无语。几天后,儿子坐在了前面。坐在前面的儿子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再去接送儿子时,听到的不再是老师对儿子的数落,而是夸奖儿子近段时间进步特快,上课不再一会这,一会那,而是能安安静静的听讲。而且写字、做算术总是班上第一个做的又快又好。在这之后的有一次,我在办公室辅导儿子看《全脑智力开发》。看着看着,儿子猛然冒出一句:“妈妈,我一定要成绩第一,看老师还让我坐后面吧!”听了儿子的话,我把儿子一下子搂在怀里。嘿!还真没想到,如此调皮好动的小家伙,居然还真有一股韧劲和骨气。

我和爱人都是语文教师。职业的特点要求我们经常积累背诵一些东西。大概由于遗传原因,儿子记性特好,甚至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儿子的好记性在他还七、八月的时候就已初显端倪。我们住的是家属楼,在四楼,没有明显的标志。每次走到四楼楼梯时,儿子就会用他的小手指着防盗门,呀呀的向大人示意已经到家了。真不知,幼小的儿子是如何记楼层的。在儿子三岁时的某一天早晨,儿子突然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他爸爸的手机号码,而在此之前,我们并未刻意的教儿子记大人的手机号码。这令我和爱人震惊无比。

作为语文教师,在儿子的早期启蒙教育上少不了教他背一些诗歌(绝句、律诗)。一首诗歌只教儿子两三遍,他就能立马记住,且不出差错。记得有一回上《琵琶行》,为了能让学生记住这一千古名篇,我决定给学生示范背诵。在家里没事时就朗诵几遍。一次,我正朗诵到“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时,儿子突然跑到我面前,摇头晃脑地接起了下句:“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讲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着谁?琵琶声停欲语迟”……好家伙,这么长的诗歌居然让他已偷背了大半篇了。看着儿子摇头晃脑、稚声稚气刻意模仿我语气的那种神态,我实在是忍不住地把儿子抱起来狠命地亲了几口。

爱人生性豪爽,待人热情大方。儿子完全遗传了他爸爸的性格,更有将其发扬光大之势。在我们住的家属院子里,小孩子虽不少,但和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却没有几个。无论是比儿子年龄大的还是比儿子年龄小的,儿子都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儿去。每逢星期天,儿子就会邀请一大帮小朋友到家里做客。把我给他买的吃的、喝的、玩的、看的全部拿出来,非常慷慨大方地分给小朋友。小朋友临走时,即使家里只剩下最后一个苹果,最后一根棒棒糖,最后一块饼干,儿子也硬要给小朋友带走。儿子的热情好客,令小朋友都爱到我们家里来做客。

有一个星期天,儿子例外的没有邀请小朋友到家里来。而是到他最铁的一个小朋友——强强家里做客。本来,我以为儿子会玩一会才回来,却没想到:没多久,儿子就回来了。儿子回家带着哭腔委屈地说:“妈妈,强强不让我玩他的玩具,他吃樱桃也不给我吃。”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儿子的身上发生过很多次。儿子天性大方,再加上我平时教育儿子要为人大方,因此,儿子能将自己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分给别人,而别人却未必像他一样。当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虽然儿子当时也很生气,也下定决心今后不再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认为小气的小朋友,但过后,儿子就会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继续邀请小朋友到家里来,继续热情好客。

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6篇

关键词: 师弱生强 生进师退 导学单

前不久,与江苏省特级教师杨志芳老师一起听课,之后闲聊,杨老师说一堂好课应该是老师稍微弱势一点,而不是整堂课都是老师精彩的表演,正所谓“师弱生强,生进师退”。对此我颇有同感,那么怎样才算“师弱生强,生进师退”呢?

我所说的“师弱”是减少或削弱教师发起的行为,主要是教师的讲解与提问这两种行为,“生强”是增加或增强学生产生式的学习行为,主要是学生的操作性活动、讨论、主动提问、个别回答问题、当众表现等。提倡“师弱生强、生进师退”,其实质就是倡导少教多学的生本课堂,教师是作为教学活动的主体,学生是作为学习活动的主体,课堂教学这一动态系统的目的与核心是学生的学习活动,学生作为学习活动的主体,应充分发挥主动性、能动性、创造性,教师是教学活动的主体,但教的活动不能作为目的,所有教的活动的作用是激发、引导、维持、促进学生的学习活动,教的活动是学习活动的支持条件。

怎样才能做到“师弱生强,生进师退”呢?首先,教师要认真学习新课程标准和少教多学的理论,愿意表现得稍微弱一点。我们必须认识到“少教多学”是一个理念,一种策略,一种思想,不是模式。教师不是演员,讲台不是舞台,学生不是观众或听众,教学是双边活动,讲究的是默契与互动,应该想办法让学生多动一点,动得主动一点,动得精彩一点。教师的教是为了学生的学,“少教多学”的核心,最根本的就是以学生的发展为标准,通过发展学生促进教师的发展。其核心理念就是“先学后导,师生共学”,这里“先学后导”中所指的“学”是指学生在教师指导下的自主合作探究学习,“导”是指师生在充分交往和对话的基础上对学生困惑的问题和学习方法的“引导”、“指导”、“交流”、“启发”。教师要在思想观念上实现转变,学生的学习并非通过课堂教学讲授促进理解,然后让学生进行模仿学习和练习。从学生角度看,让学生知道,知识并非教师讲后才能理解和学习,通过学生自主学习、体验学习、合作学习、探究学习而获得的知识更有积极意义。

其次,教师要遵循少教多学的原则,编制活动单进行导学,敢于把问题交给学生,让他们自信大胆地做和学。教学是放手的艺术而不是收的艺术。导学的含义是“导”即指导、引导,对学生的预习、互学、展示、点评进行有效的指导和引领。“学”即自学、互学、展示、提升的过程,活动单一定要重在“导学”,始终围绕学生的学设计,服务于学生的学,学生是主体。我们一定要坚持以学导学,而不是以教导学。怎么判定是以学导学?看教师是不是用学生生成的资源引导学生的学习,是不是用课堂上学生想的问题引导学生学习。比如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第二段主要是对琵琶女演奏的描写,结尾处却转向写“东船两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自主学习时有相当一部分学生不能正确理解。有一位学生提出一个问题:诗人为什么这样写?这样写有何好处?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课堂资源,由这一处描写联系第一段“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和第五段“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洲司马青衫湿”,引导学生比较得出这三个描写有共同之处,都是间接描写,以写听众的反应衬托琵琶乐曲的优美动听,表现琵琶女高超的演奏技巧。另外,这三处描写又有不同之处,“唯见江心秋月白”一句将动态的音乐凝固于静态的画面,令人有无穷的遐想与回味。第五段四句话是直接描写与间接描写相结合,写出乐曲的急切凄凉,感人肺腑,以及表现诗人与琵琶女两个天涯沦落人强烈的共鸣,真可谓知音啊。

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7篇

摘要我国的古典诗歌很善于用巧妙的比喻来表现音乐。大致说来,有三种主要表现方式:其一是以声喻乐,即以自然界的声响来比喻音乐;其二是以形喻乐,即以视觉形象比喻音乐的形象;其三是以典喻乐,即以关于音乐的各种传说来表现音乐的效果。《听颖师弹琴》、《琵琶行》、《李凭箜篌引》均综合运用了上述三种表现音乐的技法,但又各有侧重:白居易的《琵琶行》长于以声喻乐,韩愈的《听颖师弹琴》长于以形喻乐,李贺的《李凭箜篌引》长于以典喻乐。

关键词:音乐唐诗表现手法

中图分类号:J605文献标识码:A

我国的古典诗歌发展到唐代,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这个时期,诗人众多,流派纷呈,名家辈出,不论思想成就还是艺术成就都远远超过以往任何时期,成为我国古典诗歌发展的巅峰。在此期间产生的不同的诗歌流派,不同的艺术风格,以及难以计数的优美诗篇,把唐代诗坛装扮得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其中以音乐为题材的一些诗歌更尤如奇花异葩,尤为引人瞩目和惊叹。

唐代是一个诗和音乐的时代,在那个时代,诗和音乐结合的盛况,表现在诗被谱之以曲,可以随处演奏咏唱;也表现在音乐已成为诗人们喜爱的题材,出现了不少将音乐美与文学艺术美结合得很好的作品。摹声写音之诗俯抬皆是,有李颀的《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和《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李白的《听蜀僧浚弹琴》、韩愈的《听颖师弹琴》、白居易的《琵琶行》和《霓裳羽衣舞歌》、元稹的《琵琶歌》和《连昌宫词》、李贺的《李凭箜篌引》、张祜的《观宋州于使君家乐琶琶》等等。其中韩愈的《听颖师弹琴》,白居易的《琵琶行》,李贺的《李凭箜篌引》则是精品中的精品,摹声写音新颖奇特、撼人心魄,被清人方扶南推许为“摹写声音至文”。反复吟咏品读,不难发现,三诗在表现音乐的手法方面既有共性,也有个性。

一三诗之同

三首诗都采用“以声写声”、“以形写声”的拟声方法,从正面描写了音乐的音质、音调、节奏与旋律,展示了音乐的“曲内境界”;又都“以感写声”,“移情于物”,从侧面烘托了音乐的强烈效果,展示了音乐的“曲外境界”。在诗人的笔下,音乐成了可以听,可以观,可以感的东西。

1以声写声,诉诸人的听觉

音乐是听觉艺术,音响稍纵即逝,难以捉摸,这三首诗,尽管写的乐器各有区别,但也许是因为琴、琵琶和箜篌都是弹拨乐器的缘故,或者是由于一贯的表现技巧影响所致,这几位作者都借助另一类声音来描摹,刻画了音乐的音质、音调及乐曲的高低徐疾、跌宕多变的过程,促成了听众对音乐的体验。

韩愈的《听颖师弹琴》,先是“昵昵儿女语”的轻柔细屑,再是“勇士赴敌场”的昂扬激越,开始是“百鸟喧啾”的喧哗,之后是“孤凤凰”的“失势千丈”;而白居易的《琵琶行》,一会儿“嘈嘈如急雨”,一会儿“切切如私语”,一会儿“间关莺语花底滑”,一会儿“幽咽泉流冰下难”,一会儿“无声胜有声”,一会儿又“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至于李贺的《李凭箜篌引》,时而“昆山玉碎”,众弦齐鸣,时而“凤凰鸣叫”,响遏行云。

在三位诗人的笔下,这音乐,都有清和与激越,都有单调与复音,有跌宕,有起伏,有诗意,有韵味。描摹时,都似乎不约而同的借助“鸟鸣声”与“人语声”及临战前“战士出征声”来拟声:或“百鸟”齐鸣,或“凤凰”引吭,或“莺”语花底;或“勇士赴敌场”,或“铁骑突出”鸣“刀枪”;或“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或“小弦切切如私语”……

古人也好像已经看出了端倪,甚至有人怀疑韩愈《听颖师弹琴》是剽窃了白居易的作品:

“反复味之,见居士之文采窃处。昵昵儿女语,取白乐天小弦切切如私语意。忽变轩昂勇士,一鼓填然作气,千里不留行。便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鸟声”、“人声”、“出征声”,像空谷传音,声声动听,再加上其它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四弦一声如裂帛”之声、“昆山玉碎”之声,又是如此声声人耳,这样“以声写声”,令人耳目一新。

2以形写声,诉诸人的视觉

声音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在这些作者的笔下,却是成了看得见甚至摸得着的形象物。无形的乐声,在这里得到了有形的表现,不仅可以耳闻,而且能够目睹,让听众在听其曲时想其形状:听颖师弹琴,琴声微起时,我们好像看到一对小儿女在耳鬓厮磨时谈情说怨;激越高昂时,我们又仿佛看到勇猛的将士跃马上阵;多音时,可以看到众鸟编趾;单调时,可以看到孤凤失落。听琵琶女弹奏,嘈杂时使人如见暴风骤雨从天而降,错综时使人如见大珠小珠落人玉盘,流畅时使人如见莺歌燕舞,堵塞时使人如见“泉流冰下”。听李凭弹箜篌,悲咽时可见带露的“芙蓉”在哭泣,欢愉时可见“香兰”在欢笑……这样,用视觉形象表现听觉形象,视觉形象又与听觉形象同时显现,给读者的感觉不止是“洗耳”,简直是“悦目”。

3以感写声,诉诸人的感觉

好的音乐不仅可洗耳,可悦目,还能赏心。这三首诗除正面摹写声音外还结合听众的内心感受进行侧面的烘托。这听众首先当然是作者白己,除此之外,还包括周围的自然环境。天地日月,江河星斗,都是忠实的听众,乐音与天籁自然妙合――“东船西舫”,“浔阳秋月”,都因为这琵琶声而侧耳倾听,悄然无言。到了李贺笔下,李凭箜篌之声更是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大效果,全诗以赏乐为筋脊,“空山凝云”,因此而颓然不流,江娥素女,为之而潸然泪下;女娲忘记补天,神岖感慨未已;老鱼应节腾跃,瘦蛟伴音跳舞;吴质不思睡眠,寒兔不想离去……这些意象的出现,更加显示了无形音乐的巨大魅力。但终究,这自然物与神仙们不能真正的听懂音乐,真正听懂音乐内涵的还是作者自己。

韩愈因为几次上奏要求革除时弊而屡遭贬斥,心里不免有激愤不平之感,因而“自闻颖师弹”,便坐立不安,“起坐”“一旁”,之后感情更是难以自持,“推手速止之”,忍不住泪水“傍涝”,最后祈求颖师,“无以冰炭置我肠”,正是这琴声的错综倏忽,牵动了作者的心绪,一会儿将他引进欢乐的天堂,一会儿把他抛人悲苦的地狱,人物的感情随音而转,因乐而变。

白居易因为要求政治上的改革而被贬江州,而似乎由于和琵琶女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把自己的命运与琵琶女相提并论,将自己的满腔热情融人哀怨的音乐之中,与琵琶女的关系由一般的欣赏式关系转为知音式关系,因同病而相怜,由同声而相应,“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也正是这凄厉的琵琶声,撩拨着作者的心弦,使作者的情感得以充分的释放,于是“叹息声”由音而起,“伤心泪”因声而落,诗歌产生了一种“恻恻动人”的效果,就在这一点上,两首诗也有雷同之处,“携手从归去,无泪与君倾”则又翻江州司马青衫湿公案也。李贺的处境在这时似乎比他俩好得多,李贺人在长安,尽管有怀才不遇的幽愤,但没有遭受贬滴的伤痛,表现的是一种积极的浪漫主义的风格,虽然诗歌没有直接抒发作者的主观感受,但读者能从作者描摹音乐的文字里看到作者对音乐的真实体验,从作者叙写的外物对音乐的反响的诗行间感受作者对音乐的高度评价。

二三诗之异

尽管三首诗在表现上“大率一律”、“互可移用”,但终究,在所拟写的声音和效果及手法上有着不少的区别。

1所写声音有别

这声音包含了音乐的音质和音域、旋律和节奏等。韩愈《听颖师弹琴》,由“恩怨相尔汝”、“喧啾百鸟群”可见声韵之繁密,由“昵昵儿女语”到“划然变轩昂”可见节奏之多变,由“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可见音域之广阔;白居易的《琵琶行》,声音有“私语”的细峨也有“急雨”的粗重,有“莺语”的轻快也有“冰泉”的冷涩,从“弦弦掩抑”到“潜槽切切”,从“铁骑突出”到“四弦裂帛”,音色复杂,音调曲折,节奏热闹,旋律多变;李贺的《李凭箜篌引》中直接写“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但却是写出了箜篌的音质与音像,“昆山玉碎”显示了声音的清脆,“凤凰叫”显示了声音的柔和,“芙蓉泣露”含有无限忧伤,“香兰笑”含有无比恬适。

三首诗,韩愈诗特别注重音域,白居易诗特别注重音变,李贺诗特别注重“音像”,前两首侧重写旋律的变化,后一首更着重于音质的描摹,这样,读者在欣赏时更进一步的体味到了不同乐器的不同的音乐特质和品格。

2取喻远近不同

这三首诗,无论是以声写声还是以形写声,都巧妙地运用了比喻的手法,只是取喻远近有别。韩愈的昵昵的儿女恩怨之语,轩昂的勇士赴敌之声,柳絮四处飞扬之形;白居易的“私语”、“莺语”,“急雨”、“泉流”,“大珠小珠落玉盘”等声音和形象,都为我们所习闻,所常见,这样使人们对本来相对比较抽象的声音变得比较具体可“闻”;李贺的取喻却是显得比较的高远,“昆山玉碎,凤凰啼叫”为一般的人所少闻,“芙蓉泣露”,香兰欢笑,更是为常人所罕见,这些使诗歌增加了奇濡、神秘、瑰丽之美感。

3音响效果有异

清人方扶南说:

“白香山江上琵琶,韩退之《颖师琴》,李长吉《李凭箜篌引》,皆摹写声音至文。韩足以惊天,李足以泣鬼,白足以移人。”

这就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三种不同的艺术效果。韩愈是“自闻颖师弹,起坐再一旁。推手速止之,湿衣泪涝涝。颖乎尔城能,无以冰炭置我肠”,音乐的感染力直接通过自己的感受来抒写。在这一点上,白居易似有同工之妙,“未成曲调先有情”,“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和最后的“江州司马青衫湿”等,都是从“我”的主观感受写了对音乐的切身体会,不过,与韩愈诗比较,这首诗有了进一步的超越,它不但写主观体会,还将主观感情赋予形象之中,在鉴赏时对音乐形象进行了二度创作,使得鉴赏本身增加了厚度与张力。

在李贺的笔下,我们看不出作者对音乐有任何评价,有的只是“江娥啼竹”、“昆山玉碎”、“女娲补天”、“石破天惊”、“老鱼跳波”、“吴质不眠”、“露湿寒兔”等画面,作者“因情造境”,完全摆脱了自我感受的倾诉,借助丰富的想象,创造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奇妙意境,通过写鬼神的感受烘托了音乐的魅力,显示了音乐幽峭、深沉、奇崛的艺术效果,音乐既能“泣鬼”,更不用说是“移人”了。

4结构方式不同

在这一点上,《听颖师弹琴》与《李凭箜篌引》有类似之处,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由“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起笔,一个从“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着墨,一个直接描写音乐的声音,一个侧重衬托音乐的效果,乐师的形象是随着音乐形象的展开而慢慢引出,《听颖师弹琴》差不多到最后才说出流泪为何,《李凭箜篌引》也没有在诗歌的开篇亮出箜篌高手是谁,在这两首诗中,我们几乎看不出叙事的痕迹。而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则是由人引声,由声联人:在“醉不成欢惨将别”之时,却是“忽闻水上琵琶声”,于是“寻声暗问弹者谁”,从而又用了二十二句写了曲调高低,情绪变化与指法动作,着力写琵琶女的高超的弹奏,再用了四句交代演奏效果与琵琶女的神态。再进而叙写琵琶女的身世和自己的谪居,叙事似乎是诗歌的主线,而音乐也好像同时成了诗歌的筋骨,乐和人如影随形地连在一起了。

三结语

音乐可以听,可以观,可以感,你能说不是“至音”?诗歌可以兴,可以群,可以观,可以怨,你能说不是“至文”?“至音”“至文”,也正如美妙的音乐,“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使人“三月不知肉味”。

参考文献:

[1] 胡子:《苔溪渔隐丛话后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

[2] 沈德潜:《唐诗别裁集》,商务印书馆,1958年。

[3] 胡仔:《菩溪渔隐丛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

[4] 白居易:《乐世・白居易选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

[5] 苏轼:《前赤壁赋・苏轼散文全集》,今日出版杜,1996年。

忽闻水上琵琶声范文第8篇

论文摘要:解读古典诗歌应遵循其本身的风格选点切人,把词语和意象作为解读或欣赏的切人点。选择词语切人,体察其情境意义,把某一词语所传达的客观形象放到与之相联结的特定时空范围及与之联系的一切“关系形象”中去综合考察。选择意象切人,分析其表达方式的特点,结合古代诗人“神会于物”的特点,把会于物的神发掘出来。两点切人,纵深发掘,再现古典诗歌中的意、志、趣、艺。

    古代诗人很早懂得诗歌是抒情的语言艺术,为了发挥诗的抒情功能,多方面探索,特别是把抒情同写景结合起来,形成了源远流长的优秀传统。为了抒情的需要,古代诗人精心锤炼语言,使语言精炼而富有表现力。当诗人要表达某种情感时,他不直抒胸臆,而是借助于形象来传达,意象是诗人表情达意的最基本的艺术手段。古典诗歌本身的这一特点,就为我们明示出解读的方法:选点切人,纵深发掘。即把语言和意象作为切人点,向纵深发掘出古典诗歌中的意、志、趣、艺。

一、词语切入

    古典诗歌一向是以精于炼字著称,诗人在选择、铸造语言的时候,总是竭力追求言简意赅、辞约义丰,追求含义无穷或意在言外的效果。因此,分析诗歌的语言,实际上是探求古代诗人“精于炼字”的苦心过程。探求诗人“精于炼字”的苦心,必须把诗人选择、铸造的语言放到具体的语境中去理解,即理解词语的情境意义。情景意义的理解需要通过语境体察的过程深切领会普普通通的词语在特定语言环境里焕发出来的艺术光彩。

    要品味一个词语的情境意义,必须多角度、多方位地伸展思维的触角,把某一词语所传达出来的客观形象放到与之相联结的特定时空范围及与之相联系的一切“关系形象”中去作综合考察。

    《琵琶行》的开头:“得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白氏长庆集》)枫叶、荻花,字面意义枫之叶、荻之花而已。要领会其情景意义,就必须把它们放到特定的时空范围—得阳江头和秋之月夜去琢磨:秋天枫叶流火,荻花吐白,在月光的笼罩下,自然红得黯淡,白得凄迷。得阳江头由枫叶、荻花点缀,便越发显得凄清、宁静,为全诗奠定了情感基调。再从“关系形象”的角度深人钻研:与“枫叶”、“荻花”相关联的形象除月光外,一是瑟瑟秋风,一是感知主体,即诗人自我形象。红得黯淡的枫叶,白得凄迷的荻花在瑟瑟秋风中苦苦挣扎,前者从整体上强化了萧瑟、凄冷的氛围,后者使这一词语的全部情感意义找到了归宿—诗人滴居江州的郁闷心情。

    古典诗歌词语的时空关系考察把握并不十分困难,而对“关系形象”的探究则往往存在一定难度。“关系形象”正是词语的情境意义体现得最充分、最有魅力的所在,因此,对“关系形象”的研究越发显得重要。古典诗歌中用语涉及到诸多方面的“关系形象”,我们只有扩散思维的指向,找足找满与某一词语所传达出来的客观形象有联系的关系形象,词语的情境意义才能得到最充分的体现。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首段:“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昌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杜少陵集详注》)诗中连用号、卷、飞洒、挂、昌、飘转、沉八个动词。这八个动词共同涉及的“关系形象”主要有三方面:风、茅屋和诗人自我。狂风之大,屋破之惨,再现了大风破屋的情景,这一层比较明显,不难发现。而风中目睹破屋情景的诗人自我这一方面的深层形象却难以顾及,那么我们就看不到一个衣衫破旧,在大风中焦灼不堪、愁苦无奈的诗人形象。

    《兵车行》:“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杜少陵集详注》)其中的“走”字,从诗句表面看仅涉及动作的发出者—耶娘妻子;其实不然,还涉及动作的趋向者—行人;动作的目击者—道旁过者,即诗人自我;动作的施动者—唐朝官兵。从四方面的“关系形象”人手,深人研讨,就不难发现,一个普普通通表示“跑”的意义的“走”字,在这里既写出了行人眷属们一路追奔呼号的形象,表现了他们与亲人生离死别之际内心极度的悲枪、绝望,还透露出“行人”出征的仓促,又刻划出官吏的穷凶极恶、驱赶“行人”的形象,更传达出诗人寄寓其中的满腔悲愤。

二、意象切入

    所谓诗人的意象,是指主体(诗人)审美思想与审美情感的“意”同作为审美客体的景象、事物和场景的“象”,在文学语言中的融和和契合。换言之,它是诗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把客观的物象经过选择、提炼重新组合后而产生的一种含有特定意义的语言形象”。说得再简洁些,就是“灌注了生气的形象”。

    诗歌是形象的艺术,形象是诗人表情达意的最基本的艺术手段,它总是漫染着诗人浓烈的主观感情,寄寓着诗人曲折深幽的情趣意志。王夫子说:“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垠。巧者则情中景,景中情。”(《鲁斋诗话》)这是对古代诗词情景交融艺术的总结和概括。读古典诗歌要学会对形象的分析,结合古代诗人“神会于物”的特点,把会于物的神发掘出来,才能从层见错出的具体形象里发掘融合于其中的情感。

    一般地说,意象按其表达方式可分为四种:

    1、描述性意象。就是通过描述具体形象,使情思具体化。这类意象几乎都是以自然景物的客观状态出现,暗中渗透了诗人的情感、意志和审美情感。对于这样的意象,读者应体会景物所组成的画面色彩,通过对景物色彩的寻味体会出诗人的情感。

    一般来说,诗人笔下的景物色彩总是与诗人的心境相吻合,景“忧”情忧,景“喜”情喜。《涉江》:“人淑浦余擅徊兮,迷不知吾所如。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猿犷之所居;山峻高而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蔽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楚辞·九章》)这段描写了淑浦山地景色:深林冥冥、猿犷出没、山高蔽日、幽晦多雨、镶雪无垠、乌云袭击。诸多景物交织出一个肃杀冷漠、扼杀人的生机与活动的原生状态的荒蛮的深林境界,其色调大致可用两个词概括:荒寒、冷峻。身处这一恶劣环境中被无罪放逐的诗人心境,即由此可见:荒寒一凄苦、寂寞、愁绪满怀(哀吾生之无乐);冷峻升孤傲、倔强(不变心以从俗)。

    杜甫《绝句》:“两个黄鹏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昊万里船。”(《杜少陵集详注》)这首诗统篇写景,景物的色调和人物心境的关系也密不可分:朝气蓬勃,情趣盎然升热爱和赞美大自然及春天。

    有些诗中,画面色彩和诗人心境并不是简单的对应关系,而是一种蕴藉的关系。这就需要于进一步对画面色彩进行调色。《滁州西涧》:“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鹏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韦苏州集》)这首诗描写了这样一幅画面:涧连幽草,深树鸟鸣,野渡自横,晚来潮急。其色调是荒僻、孤寂,如果把这种画面色彩简单地和诗人心境对应起来,那就歪曲了诗的本意,“独怜”一语道破天机,原来诗人对此景独有情钟,这样,就给画面涂上一层“喜”色,自然流露出恬静趣味的隐士心情,高雅志趣。

    2、比喻性意象。就是通过喻体形象,使情思具体化。这种意象在诗中有的比较明显,一眼就可以看出,有的比较含蓄,明写景物,暗写人事,需要细心领会。后者注意从分析喻体形象人手,然后找出与之对应的关系—本体形象,最后点明喻体形象和本体形象的“相似点”。

    杜甫《江汉》:“江汉思归客,乾坤一腐儒。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落日心犹壮,秋风病欲苏。古来存老马,不必取长途。”(《杜少陵集详注》)此处,诗人采用了许多比喻性意象。喻体形象“片云”·—一片浮云,在天空中愈飘愈远,和月亮在深夜里相对,共享孤独。本体形象(诗人)—飘泊不定,思归不能,孤独寂寞。这里诗人自比“片云”,生动贴切,加强了诗歌的感染力,鲜明地表达出孤独寂寞之感,抒发了强烈的思归之情。同样诗人用老马自比:老马能识途—老人仍可用,表达诗人壮心不已、希望皇上重用的愿望。

    孟浩然《临洞庭》:“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欲济无舟揖,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孟浩然集》)这首诗是孟浩然写给曾任宰相的张九龄的。前四句写景,诗人面对湖水生出渡湖的意思,从而自然引出后四句,即上书张垂相的内容,也是诗的主旨所在。喻体形象“欲济无舟揖”—想渡过湖水苦于没有船和浆,本体形象—诗人想出仕苦于没有引荐自己的人。以“欲济”比喻想出仕,“无舟揖”比喻没有引荐之人,含蓄地表达出诗人的愿望—希望别人引荐自己。最后两句用“垂钓者”比喻执政者(本诗中指张九龄),“羡鱼情”比喻诗人出仕的愿望,更委婉地表述了诗人对张九龄的希望和自己积极出仕的心情。诗人虽有求于人,却无乞求之相,无吹捧之辞,含而不露而又用意分明,全借助于比喻性意象。

    3、拟人性意象。就是通过拟人体形象,使情思具体化。这种意象,诗人赋予以生命和情感,和诗人自我之间形成情感对流。“物犹如此,人何以堪”,物之情感即诗人情感。

    辛弃疾《西江月》:“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稼轩长短句》)上闽景物描写的中心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看见稻花,闻到稻香,可知年成。但在稻花香里说好年成的却是蛙不是人,蛙也为丰年欢唱,无知之物尚且如此,付出辛勤劳动的人,在丰收在望时的兴奋心情及诗人对丰收喜悦的感情,就不言而喻了。

    李白《独坐敬亭山》:“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李太白全集》)诗人赋予山以生命和情感,将山人格化,山跟人彼此相看不厌,说明诗人和山互不厌弃,相依为伴。山喜爱诗人,因为诗人也是孤傲、高洁;诗人喜爱山,因为山也孤傲、高洁,不象人世间那样肮脏。这样不仅增加了诗的情趣,而且反映了诗人内心的抑郁、孤独和嫉世愤俗的心情。

    4、象征性意象。指通过象征体形象,使情思具体化。这种意象常常作为写实的景或物出现于诗中,但绝非仅仅是实景和实物,而是诗人抒情言志的借托之物,具有特定的象征意义。这种意象的分析,读者应借助必要的背景材料,否则难以体会出象征意义。

    李贺《马诗》:“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李长吉歌诗》)如果不了解李贺所处的安史之乱后,国家元气大伤,统治者奢侈,宦官专权,藩政割据,外族侵扰的时代;如果不了解青春年少的李贺,一腔热血,不忘驰骋疆场一展雄才,却始终得不到当权者的器重这样的思想,那么,就很难看出诗中骏马的境遇和期望正是诗人自己的生活和理想的写照,马只不过是诗人抒情言志的借托之物。诗的一二句先勾勒出骏马活动的背景,这壮阔的场面、辽阔的地域,是骏马思之若渴、施展才能的最好天地,又何尝不是诗人实现抱负的理想之处?三四句正面写骏马,真可以说“此马非凡马”,它有抱负,有才能,勇武神骏,英气勃勃。这匹膘肥力足,跃跃欲试的骏马,不正是渴望为国建功立业的诗人吗?“何当”二字,明写骏马的愿望和豪情,暗写骏马现实处境的悲哀,可悲的是,骏马的愿望终究不过是一种难以实现的梦想而已,“何当”是询问,也是感慨,诗人怀才不遇的愤慈情绪全灌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