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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创作动机
在《主体构建的逻辑及其方法――鲁迅的诗与哲学的时代》一文中,木山英雄从弥漫《野草》中的自我阴影入手,探寻《野草》的创作动机,把思维线向前延伸至《狂人日记》。他认为,《狂人日记》呈现了“人吃人”的黑暗世界映像,“而觉醒之后要展开的对于生之追求还未成为构成作品的动机(P4)”。文末那句看似唐突的“救救孩子”,是“把绝望之认识转化为挣扎之发条的一种精神飞跃(P5),”向与现在隔绝了的假定性的未来挣扎而去。由于立场的假定性,问题又回到了主体这边。木山英雄在《狂人日记》之后的“随感录”中,发现了鲁迅不同于五四先驱的异质性,即对于鲁迅而言“进化”、“科学”、“民主”等新思想不过是一些“模糊的假定物”,无助于鲁迅自身在现实世界的定位。因此,鲁迅只能发出“一切还是无”的呼喊,只能“把自己彻底归属于黑暗与过去一边的自我意识中”,只能 “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的“超人”式历史定位。在木山英雄看来,这并非是自我牺牲精神的闪耀,而是一种鲁迅式的“强烈的自我主张”,这种观点对于偏向道德评判的中国读者而言,具有一定的解构力。在以《狂人日记》为首结集的《呐喊》世界里,狂人的清醒意识一旦失败即告完成黑暗世界映像,而除狂人以外,只剩下麻木无知的民众,和患有意志丧失的知识者,因此,“我”不得不“一面忍受这黑暗世界,一面对灭亡置以‘不’以维持其抵抗的这一生命活动了(P9-10)”。同时,面对的落潮,作者在黑暗与批判之间产生了动摇,“产生了对启蒙主义的怀疑、动摇。直至《彷徨》集里的首篇《祝福》,“我”面对祥林嫂的悲剧命运竟失语了,祥林嫂的悲剧命运无人可救,“黑暗第一次成为离开作者内在世界的独立存在。”
接着,从人生阶段探究《野草》的创作动机。早期的鲁迅面对伟大民族衰亡而产生“寂寞”,从而大声呼吁革命前行。而直至《野草》写作期间的五四落潮期,鲁迅的“寂寞”中充满了失败感,生发了日益深重的自我阴影。既然“‘呐喊’的根据已经消失了”,因此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则是“重新审视作为已过‘不惑之年’的战斗者自我”。由此,剖析失败者自我的《野草》应运而生了。
二、主体逻辑
木山英雄认为,《野草》是各篇相互独立的又相互连续的文本,因此他从几个维度切入《野草》文本中处于运动状态的“自我”这个课题的研究,基本遵照发表时间顺序选取了《野草》中的骨干篇目进行了探究。
首先,木山英雄选取了《野草》开篇的《秋夜》、《影的告别》、《求乞者》,探讨贯穿《野草》的一个观念图式――“明暗之境”中的彷徨意识。在这里,黑暗不再是小说中以“人吃人”为关系网络构成的世界映像,而成为了一种与光明对极的观念。明暗之境中存在着“彷徨着的自我意识”。这种彷徨“本身对生之奋斗只能表现为一种极其消极的状态”,“因此,当下生之意识即使在‘暗’的一侧,总之是作为把自己的彷徨激烈地推向一定方向的力量来表现的。”如《影的告别》中的“影”因为“彷徨意识尽情膨胀而冲动地指向黑暗”,《求乞者》中的“求乞者”最后得到“虚无”。木山英雄把这种彷徨意识解释为“为寻求反抗弹力而连否定性观念也要抓住的一种激情”。同期鲁迅的信中写道:“我常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这正表明了鲁迅反抗绝望的激情。而且,他认为“黑暗”、“虚无”等观念已经没有“与民族社会直接交互感应的生命力了”,而成为“一种意志性的或伦理性的东西(P31)”。
在《希望》中,木山英雄看到了跨越了《影的告别》和《求乞者》中“明暗之境”的东西。他认为,《希望》中的“我只得由我来肉搏着空虚中的暗夜了”,展示了《野草》“向‘明暗之境’里的世界展开深沉的肉搏”的跨越。肉搏时“我”却发现“暗夜”不在了,木山英雄认为这正是抗击绝望的热情的表现。可是,当把“寂寞”作为一种弹力去反抗“黑暗”与“虚无”时,面对象征力量的青春逝去,只能剩下“我”的“空虚”、“虚妄”(“虚妄”与“彷徨”在用法上是一对)。
顺着主体的逻辑,既然在彷徨中唱出生之歌,结果只能得到“空虚”,那不妨看看死是否能抵抗彷徨?基于此,在《野草》里的《过客》、《死火》、《墓碣文》、《死后》中,木山英雄看到了四种死的不同形态。论述中既有逻辑连贯性,又闪耀出独特的思想光辉。他认为,《过客》与《死火》是一对,《墓碣文》与《死后》是一对,这两对都是“分别以主客观的对极相反形式来组合的”,而且后面一对在广度和深度方面胜过前一对。这四篇的内在连续性在于,“这期间(五卅事件前后的数月间)在作者的精神上展开了迈向生还是死这样一种选择的紧张或危机(P49)”,一方面,鲁迅所执的基本概念是“人得要生存”,另一方面,“失败”的痛苦在鲁迅身上生成了恶鬼,阴魂不散。木山英雄认为,《过客》中的死是一种外部的前方的死,其文浮现出这一时期鲁迅所特有的、激烈惊人的某种观念倾向,即“相对于死为前方的坟墓,生则不过是到此为止的无力之前行这样被动的客观性作出彻底的主观性反叛(P40)”;而《死火》则是“作者内省力想象出来的更为逼真的死”,是一种内部的死。到了《墓碣文》又回到《过客》中的坟墓,但这种往复运动中认识却不断深化。《墓碣文》“展示了连死也无法使其意义完成的虚妄世界全面终结的愿望”,即死也无法抵抗虚妄与彷徨,因此“所有的只能是更为深层综合的生之意识了(P46),死又指向了生之意识;《死后》中的“我”“发觉自己还不应该死,并惊讶于死的无聊,突然坐了起来(P49)”,死又回到了生。所以木山英雄说“从《墓碣文》到《死后》的跳跃是《野草》运动发展中最惊人的一例。”
竹内鲁迅对日本鲁迅研究界影响深远。木山英雄尝试进入关于竹内好“回心”说的再探讨。他从《希望》和《墓碣文》这两个对称的篇章中发疑:是否存在属于鲁迅思想核心的东西?木山影响的答案是:没有固定的核心,“无论哪里也没有终极核心的这一世界的痛苦,其本身终于成为一个核心。”木山英雄认为,作为《野草》中心的《墓碣文》不是寻找“自我的终极存在”,而是寻找“在空虚中的焦躁里颤动着的一个世界的象征”,而《野草》所有的篇章都从各个方向通往这个“世界的象征”,即“不但行为达不到所期望的目的反而产生完全相反的结果,无论向左向右都无以迈出步子,无论何物最后均无法自己完成等等(P52)”,是“他的中国在其内部苦闷而颤动的运动路线”。
木山英雄认为 ,《墓碣文》达到了孤独和怀疑的定点,其内部不仅孕育了向追求生的《死后》反弹过去的契机,也预备了向寻求历史性的《颓败线的颤动》的又一个有力摇摆。《颓》“把在《墓碣文》中向自我内部大力推进而确认了的怀疑与痛苦,再放在历史世界中的某实体上重新加以掌握,”《颓》中母亲的养育行为与遭遇嫌弃的结果形成一种荒谬。把母亲形象与《补天》中的女娲、《孤独者》中的祖母等女人形象联系起来,木山英雄发现这些女人形象与历史中的人民相似,都是孤独的历史苦役的承受者,从而得出鲁迅观察历史的眼光终于落到了实体,形成了独特的“奴隶”史观。
关于鲁迅从进化论到阶级论的发展之路,木山英雄从《野草》中找到了部分轨迹。《死后》和《过客》都涉及“友与敌”这个对极观念组合,从当初在“友与敌”中寻找自身生存的根据,到排遣黑暗、绝望等否定性观念,并在“友与敌”之具体现实的关系中自我苏醒,鲁迅开始从进化论发展到了阶级论。这是一条超越绝望而回到现实的路。
之后,木山英雄谈到了“战士”意象的变迁。从《破恶声论》中期待具有伟大个性的天才式的“精神界之战士”,到《未有天才之前》中标明“精神界之战士”缺失现实性转变后,鲁迅开始重构战士形象,如《过客》中过客只是进行无意义的前行,成为了一种抽象意义。之后,鲁迅又写了《这样的战士》,“走进‘无物之阵’的空虚仿佛与望着坟墓而前行的《过客》的图景相通似的”,“展示着不肯承认自己的死之空虚与世界太平,欲再度挣扎战斗的战士之气势,而未留下任何抑结色调(P66)”,战士不再是伟大的天才,而是以失败后的黑暗与恶来复仇现实的黑暗与恶的孤独者。
《野草》讲述了孤傲的孤独者抵抗失败后的绝望,终于突破了明暗之境中个人的绝望暗淡,找到了生之意识,找到了现实的精神历程。“把自己局限于过去与黑暗的一侧,对假定的未来肩负起所有责任,这种特殊姿态崩溃以后,欲唤醒自己的此刻现在,更具体地说,就是要消除叫喊着的自己与其对自己的意识即自我意识之间的不一致之努力过程。而现在的恢复一定与把过去转换到未来去的主体自我意识相关,因此,这对主体来说又是对未来的唤醒,换言之,即是经历绝望与死而通向希望与生(P67-68)。”简言之,这个过程是从个体的到社会的,从观念幻想的到现实的转换过程。
三、创见
木山英雄的创见之一在于,他发现了弥漫于《野草》中行为与结果的荒诞性,并以此喻示历史与现实结构荒诞不合理的感觉,或一种荒诞不合理的生存实感。如《死火》中,“我”兴奋地想凝视死火的生存状态,但由于凝视又会造成死火的灭亡,行为没能达到预期的目的,而“我”却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困境中。《墓碣文》中为知其心的本味而咬之,却因为创痛酷烈而无以知晓,待痛定之后食之,则心已陈旧,仍然无以知晓本味。又如《颓败线的颤动》中寡妇牺牲自我养育儿女,最后得到的却是儿女的道德戕害。联系到鲁迅自身的文学创作,这种悖论也包括文学家鲁迅的体验――文学创造与结果能否合理对接?木山英雄认为,“这与作家多所经验,无处不透露出来的、贯穿生命和历史之结构性荒诞不合理的感觉相通(P340),”都指向世界苦恼的核心。
创见之二在于,木山英雄以其敏锐的逻辑力,发现了《野草》内部的对极化逻辑,提出了富有独创性的见解。在论述四种死的形态时,木山英雄说:“他创造了通过对那种不畏极端之精神的彻底追求,来定位其对极的强烈的现实主义这一独到的相对化方法(P50)。”“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往复探求以解析混沌状态,这是鲁迅最显著的特有方法(P57)”。因此,《野草》的各篇,不是一个体系胶着的统一体,而是“作为连续不断的往复运动之一极而留下来的痕迹”。如《死后》和《颓败线的颤动》从不同向度承接了之前写就的《墓碣文》,又如前面提过的关乎四种死的形态的篇章,都是一种往复运动,但认识却在不断飞跃。不仅篇章之间有此类对极化的思维方式,篇章内部的逻辑也充满了这种对极化思维。如《墓碣文》中,墓主说“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连死也无法摆脱世界的苦恼,在死的对极面上唤起更加深化的生之自觉,而逃走的“我”只能面向生跑去。这种对极化思维方式的来源在于,鲁迅本身所持的“一无所有”的根本意识,或者有人所说的“鲁迅没有思想体系”,从而催促鲁迅自身不断探求。从哲学层面进入鲁迅的精神世界,木山英雄的研究尽可能贴近文本中的鲁迅,分析细致,逻辑绵密,并深入地挖掘到了鲁迅的独特逻辑与生存哲学。
对于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日本学者而言,充满现代性变迁的中国总是他们审视自身的一个镜像。木山英雄曾说:“在那篇半生不熟的论文中我集中思考的,是一个孤傲的精神抵抗着失败后的绝望找回现实的‘哲学’性的故事,这是我当时自身状况的某种反映,乃是一个事实(P394)。”可见,《野草》中的生存哲学是木山英雄从鲁迅身上汲取的思想源泉。确实,从他的分析来看,其对于鲁迅在孤独深刻的逻辑思维里执着生之意识的状态,显出推崇的姿态。《过客》表现了不断前行的生之意识。《墓碣文》中 “我”跟墓主的对话和“我”的逃跑,令人不得不冲向生的广大境地。这种生存哲学对于处于压抑的灵魂而言,更具有慰藉的力量。
参考文献:
杨彩萍 包头轻工职业技术学院 014035
【文章摘要】
多媒体技术能够把视听结合在一起,图文并茂,能够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习效率,基于此,多媒体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本文主要分析了多媒体课件在语文课堂中的应用,主要涉及到多媒体技术的应用原则、多媒体技术的应用意义以及如何利用现代多媒体技术打造高效语文课堂。
【关键词】
多媒体技术;语文;高效课堂
多媒体辅助教学,主要是指在教学过程中,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对象的特点, 合理运用现代多媒体教学设备,并与传统教学手段相结合,从而达到最优教学效果。具体说来,多媒体辅助教学就是综合处理图像、语言、文字、声音等多种媒体信息,变抽象的教学知识为具体信息,使学生能够更加轻松地理解所学知识。多媒体辅助教学具有直观性特点,能够突破视觉限制,多角度观察对象,对于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此, 多媒体技术越来越多的应用到语文教学课堂中,大大提高了语文课堂的效率。
1 多媒体技术在语文课堂中的应用意义
第一,多媒体课件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打造语文高效课堂。一般而言,学生大都缺乏社会经验和生活阅历,他们对课文中的部分抽象内容的理解感到吃力, 教师可以在教学中根据课文的具体内容, 利用多媒体课件进行展示一些相关动画、图片、音频甚至视频等,创设出相应的教学情境,直观形象的材料有利于帮助学生更好的理解课文内容,激发学生的语文学习兴趣,提高课堂效率。
第二,多媒体课件可以增加教学容量,提高教学效率。运用多媒体技术可同时呈现文字、图像、声音、动画等信息,教师可以根据人的思维习惯和教学要求,将课堂教学所需要的信息资料有机整合在一起,极大地方便教学。特别是在期中或者期末进行系统复习时,多媒体大容量的优越性就会发挥得淋漓尽致。多媒体的这种密集型的信息提供手段,为学生的学习提供了大量的信息,为不同层次的学生更好地学习语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 多媒体技术在语文课堂教学中的应用原则
2.1 科学性原则
科学性原则主要是指课堂教学中用到科技的成果,多媒体技术能够将语文课文中的抽象的东西以形象的方式表现出来,有利于充分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拓宽学生的视野, 开发学生的智力,提高学生的审美能力, 陶冶学生的情操。比如,在讲授“鲁迅与《狂人日记》”的时候,可以利用多媒体为学生播放鲁迅的相关电影和视频资料,使学生感受鲁迅所处年代的风云变幻,从而体会和感悟鲁迅的思想和情感,为深入阅读《狂人日记》奠定基础。
2.2 适量性原则
适量性原则要求语文教师在制作多媒体课件时不要一味的追求量的多寡,而是应该以服务教学内容为主。语文教师应该认识到,多媒体课件只是一个辅教学手段,要做到多媒体课件为课堂所用, 不要被多媒体课件所负累。比如,在学习应用文写作时,如果教师给学生展示的幻灯片过多,书信、求职信、读书笔记、实践报告、申请书、计划、总结等一股脑的展示出来,学生反应不过来就没法仔细观察各种应用文的格式、内容等,再加上如果幻灯片放映的过快,学生也会过而忘之,起不到什么实际效果。因为语文之美往往是借助于语言文字来表现的,很多东西都要靠仔细揣摩才能体会,所以在多媒体技术运用中要把握好度,不要过犹不及,这样才能提高语文课堂教学效率。
2.3 效益性原则
任何一个课件的展示都要体现一定的教学目标,要么是能力的提高,要么是认识的转变、知识的积累,要么是情感的陶冶、觉悟的唤醒,切忌没有目标的展示。语文教学要注意效益性原则,避免花哨的多媒体课件喧宾夺主。比如,在讲授毕业论文的写作时,多媒体课件应作为一种辅助手段,所有多媒体技术的应用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教会学生毕业论文的写作,使学生明确毕业论文的基本框架和写作中应注意的基本问题等。
3 巧用多媒体技术打造语文高效课堂
3.1 创设情境,体验情感
多媒体课件能够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语文教师要充分利用多媒体的新颖性、趣味性和多样性等特点,创设教学情境,让学生在情感中体验不一样的语文课堂,调动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如在讲解周作人的《故乡的野菜》一文时,由于现在大多数孩子吗,没有接吃过野菜,更没有挖过野菜,所以多数学生对于文中的描写比较陌生,为了减少学生的陌生感,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可以在导入新课前通过多媒体课件将农民们挖野菜的情境再现出来,甚至可以拿些野菜给学生近距离观察和品尝,情境的创设好情感的体验有利于学生更好地理解野菜以及作者对于故乡的野菜的那种独特的情感。
3.2 对比揣摩,增强探索欲望
多媒体课件可以将不同时期的景象联系起来,可以使学生在不断地对比揣摩中发现问题,锻炼思维。比如,在学习《北大荒的秋天》时,可以先结合课文内容为学生放映北大荒的秋天的美丽画面,然后为学生放映学生几十年前的北大荒的情境,随着画面的切入,北大荒的悲凉的情境显现在眼前,并且音乐也随之变得低沉、缓慢、悲哀,这强烈的对比能够使学生的内心造成巨大的震撼,对比中思考北大荒变化背后的原因,增强他们的探索欲望。而图片和音乐的辅助手段,造成了巨大的情感磁场,真正营造了一个可感、可知的意境,让他们如临其境,深受触动。恰到好处地使用多媒体,无疑为语文课堂推开了一扇门,打开了一扇窗,注入了新鲜怡人的空气。
3.3 巧用多媒体,培养学生的观察力
洞察事物的观察力也是语文教学的重点,有目的的对学生进行训练,能够增强学生的观察力,培养小学生的问题意识,提高语文课堂效率。比如,在学习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这篇文章的时候,在教学时可以先给学生放映史铁生的相关资料, 让学生仔细观察并提出观察重点,使学生明确以下几点:一是史铁生的生平经历, 二是史铁生与地坛的深厚情感,让学生用自己的语言分别进行描述。描述后,再指导学生体会作者是怎样描述的,体会作者对事物观察的准确、描述的恰当、传神。最后指导学生分别谈谈自己的观察后的感受。通过教学活动,训练了学生观察能力, 使学生的观察素质得以提高。
4 结束语
总之,多媒体技术的应用给语文课堂教学带来了生机和活力。多媒体技术能够更加生动形象的再现当时情境,有利于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作者的思想和情感,从而有效的突破教学难点,提高语文课堂教学效率。因此,多媒体技术深受广大语文教师的喜爱,甚至成为现代语文课堂上不可缺少的重要的教学手段。
【参考文献】
[1] 徐瑛. 巧妙运用多媒体 优化语文课堂教学[J]. 教育信息技术,2010(1)
[2] 任忠槐. 语文教学中的多媒体课件运用的基本原则[J]. 中国科教创新导刊,2011(3)
[3] 潘瑞丽. 多媒体课件在语文教学中的恰当运用[J]. 文学教育下半月,2013(11)
【关键词】中学语文;教学;写作水平;提高;途径
写作是语文教学的重要部分,是语文“半壁江山”,但长期以来,很多学生都怕写作文,一听写作文就喊头痛,有的说没东西可写,有的说不懂怎样,有的说达不到要求的字数,总之提不起写作的兴趣。因此,在当前语文教学过程中,如何培养和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成为教师们面对的最棘手的教学问题。在这个难题背后,我们似乎也该看到写作教学方式存在的问题。那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提高学生的作文水平?答案可能是多种多样的,说来容易写来难,因为“捷”和“秘诀”是没有的。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平常积累的素材少、写作的方法没掌握好、训练不得法等。因此教师先应该从学生的畏惧心理出发,改善他们对写作的心态,再从教授写作方法上人手,逐渐提高学生的语文作水平。下面我结合自身多年的教学经验就具体做法探讨。
一、帮助学生克服畏惧写作的心理
作文是一种用笔进行语言表达的形式,主要是把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东西用语言表达出来,让人读后明白你的意思就达到目的了。但许多学生却苦于写作文,一到写作文就头疼。要么“没的写”,要么“写不出”,久而久之便会对语文写作产生畏惧心理。要帮助学生克服害怕写作的心理,首先就要使学生树立起写作信心,让学生有可 写、有感可发、有材可取。从经验和可行性来看,平时让学生多写随笔、日记或周记等,学生可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进行选择,内容不限制,可写自己的瞬间感悟,也可叙说自己的情感故事和内心的烦恼,或是摘抄优美文章、句子等,这样不但能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而且能让学生有一个倾诉的对象,把平时不敢对外人说的话对它讲,从而大大减少心理压力。写作在一开始时就给学生一个自由抒感的平台,不要求字数的多少,不要求格式,平时的作文训练就当成是学生记录生活、表达情感的工具。教师可以适时点评,尽量发现学生作文的闪光点,给予表扬,这样,学生不仅表达了情感,而且获得了老师认可,慢慢地就形成了一种写作习惯,从根本上摆脱不喜欢写、无话可写的困境。兴趣是激发学生学习积极性的重要力量,写作训练亦当如此。因此在训练时应特别注意形式的变化和多样性,以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比如给学生讲述一段故事或打出一组幻灯片,让学生以最快的速度理出文理脉络,以最概括的文字编写写作提纲。另外,教师既要肯定他们缜密构思、精修勤改的好习惯,又要要求他们在课内按时、高质量地完成作文。总之,要让每个学生十分明确地意识到,课堂作文乃是限时作文,要充分懂得“时间”对于作文的重要性。
二、积极引导学生观察收集生活中的写作素材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美是生活”。他看到生活中处处有美的闪光点,实质上体现出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力。生活中不缺乏美,缺乏的是发现美的眼睛,要善于观察、发现、捕捉,才能充实头脑,美化心灵,从而写出好的文章来。中学语文课本中有许多名篇佳作,它们都是作者善于观察的结果。如为了有关包身工话题的写作,每天半夜二、三点钟起身,走十几里路,去观察包身工上班的情景,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搜集到关于包身工日常生活的第一手材料,写出脍炙人口的《包身工》。文学本身就是内心的自由抒发,是真实内心精神、情感的流露。在写作教学中,“放手让学生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用自己的脑子去思考”,我手写我心,写身边的事、身边的人,用心感悟人生的悲欢离合,这就需要以充满激情的、陌生的眼光来观察熟悉的生活。歌德说:“当敏锐的洞察力同善意和热爱相结合,就能探到人和世界的深处。”这就是观察、洞悉行为为文学所带来的魅力所在。
三、通过网络扩大学生的阅读面
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几乎大部分的家庭都有电脑,上网也成了学生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以往,教师要求学生订阅各种作文方面的报纸或杂志,以汲取写作营养。但是,网络资源所包含的信息量要远远大于传统的报刊杂志,现在教师可以指导学生通过网络查询和阅读所需图书或文章,扩大阅读面。如可以向学生推荐好的图书网站,像中华图书网、中国电子图书网、中学生作文网等,并推荐网上一些好书或好文章,让学生自主地阅读。学生上网阅读各种课外书籍,加强语言积累,天长日久,必定能提高习作水平,正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四、结合课文目标进行模仿写作训练
模仿写作,是把间接经验转化为直接经验的重要手段。茅盾曾说:“模仿是创造的第一步。”古今许多作家都经历过模仿,鲁迅的《狂人日记》借鉴了果戈里的作品;郭沫若的诗作受过印度泰戈尔、美国惠特曼及德国歌德作品的影响。因此,“仿中求新”是作文教学中的重要手段之一。而对于学生来说,就是从模仿教材开始。如学习叶圣陶的《景泰蓝的制作》后要求学生仿写,因为作者在写作前也是非常细心地对景泰蓝的制作工艺进行了观察,所以在仿写前,教师可以带学生到陶艺馆学习制作陶器。通过实际操作,并记下制作的工艺流程,回过头来再学习《景泰蓝的制作》是如何安排说明的顺序(以制作的工序为说明顺序)、如何对事物进行说明、抓住哪些特征进行介绍(精密、细致、全是手工)等。经过亲身体验后进行模仿写作训练,同学们就能抓住文章的主要内容,抓住事物的特征,展开条理清楚的叙写,同时,还能运用描摹、比喻、列数据等多种说明方法,逐渐摆脱生硬的照搬照抄,学会更多地结合自己的体验,进行独立的构思,写出有血有肉的文章。
进行快速写作训练学会观察生活是不够的,还应注重课外阅读,这有助于扩大学生的视野,使学生积累丰富的写作素材。这为写作打下了基础,下一步就要有目标地训练学生学会快速的自我表达,将素材综合起来,有条理地抽出需要的内容。通过这一训练,学生在完成考试作文时就不会觉得手忙脚乱,从而解决脑中有的是素材写不出来的问题,这一写作训练也有利于学生提高应试能力,从而使学生经常体会到作文教学的甜头。方法上教师可以将每学期的写作任务定量化,如一周写作三篇,让学生有个写作的目标。为了不增加学生负担,可以给出专题,要求学生限时作文,课内完成。而课堂集体环境也有利于学生快速整合脑中的素材,形成相互竞争,有较强的学习劲头。通过强化训练,学生的写作能力会明显提高。通过经常的训练,学生会形成快速审题、快速构思、写作一气呵成的能力。总之,中学生语文写作能力的提高是一个循序渐进、逐步改善的过程。教师在具体的教学工作中除了具体方法的应用外,还要注意每个学生的性格、学习方式等,抓住每个学生的学习特点,做到因材施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只有这样才能慢慢从根本上解决学生写作的难题,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
[关键词] 伦理道德;宗法秩序;性格缺陷;悲剧宿命
拍摄于1990年的电影《菊豆》是一部由张艺谋执导、中日联合出品的影片,这是张艺谋继导演颇受争议的《红高粱》时隔两年之后推出的一部力作,同样在国内引起了巨大的争议,但是却颇受西方电影评委的欣赏,这部影片先后获得第43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入围、第6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提名。
张艺谋执导的影片很多改编自文学作品,并且与原著基本保持一致。但是《菊豆》却对原著有较大改动。原著《伏羲伏羲》有着明晰的时代线索,即从“民国三十三年寒露和霜降之间的某个逢双的阴历白昼”[1]开始,一直叙述到“”结束,涵盖了几十年的时代变迁。此外,原著中的人物命运也与影片存在较大不同。原著中杨金山属于自然病死,天青是自杀而非死于天白之手,菊豆最终过着平淡而冷清的生活。除了天白之外,天青与菊豆又生育了一个儿子天黄,天白、天黄也都各自拥有自己的新的生活。电影《菊豆》将历时性的故事情景集中放置于20世纪20年代江南农村这一共时性的时空范畴中加以展示,这种更为紧凑的情节设置以及电影所采用的“阴冷”色调,给人带来了强烈的精神震撼。通过改编,《菊豆》片尾天青被亲生儿子天白扔入染池溺亡,菊豆放火自杀,这种人物命运的安排更加重了影片的压抑、阴暗氛围,同时沉重地揭示了封建宗法秩序、传统世俗文化对人性的压迫、扭曲,在旧的文化形态和封闭僵固的传统乡村环境中,人实际上是处于一种宿命轮回的精神荒原之中,无法自救,而且永远也不会得救。这种笼罩在《菊豆》中的强烈的悲剧色彩,深刻的体现着张艺谋早期对历史、人性的反思与批判。
一、菊豆:欲望与封建伦理之间的悲剧冲突
中国传统宗法社会制度强调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贵贱有差,表现在家庭婚姻关系上便是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要求女性“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主张“存天理、灭人欲”的宋明理学产生之后中国更是出现了大批的贞女、烈女。总之,女人的一生都操纵在男人的手中,在纲常伦理的拘束下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久而久之,女人就会自动接受这种命运,尤其对名誉和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如果与丈夫之外的男人私通,就会被视为“”,而在传统中国人的观念中,“万恶为首”,这是为封建伦理道德所万不能忍的。
在影片中,菊豆大胆的选择与天青,一是身体欲望的本能需求,再则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对杨金山的暴虐进行反抗,以求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与安慰。应当说,菊豆对于封建纲常伦理道德是了然于心的,但她对性的追求表现了与封建社会所标榜的贞女、烈女之间的极大不同,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在她的意识中已经有了向往自由、渴望个性解放的某种萌芽,而所有的这些意识又集中地表现为她的性意识的苏醒。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及其背后的心理需求,必然要求菊豆与天青冲破封建伦理道德的枷锁,而这为宗法观念强烈的中国传统社会所不能容忍的,这种生理原始欲望与封建伦理道德的冲突是结构性的、不可调和的、根本对立的。在电影中,菊豆与天青在染池旁第一次时,她不慎一脚踢掉了染布机上的销栓,使得这部象征着封建宗法秩序和伦理道德的巨大机器瞬间失去控制力,悬挂其上的红色幕布如飞泻的瀑布一般坠入血红色的染池,此时此刻,充斥屏幕的红调与菊豆欢愉的喘息似乎宣告着欲望支配下的自然之性对于封建伦理道德的胜利。
但是,当这一场景结束之后,电影却响起一段低沉而又有些凄凉的笛子独奏,这实际上也预示了某种悲剧宿命。电影在即将结束的同时也将故事推向了,天白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天青杀死,菊豆目睹了这一切,任凭她怎么声嘶力竭地呼喊、怎么撕心裂肺地哀号,一切都已发生,而这一切也早已注定迟早都要发生。在电影结尾,菊豆一把火将这个盛满了罪恶的染坊烧毁,熊熊烈火之后必然是一片废墟,或许这昭示着菊豆那被禁锢的激情被点燃之后曾经绽放得像烈火一样,然而最终一切都将归于虚空,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将被扼杀。这才是最大的悲剧,给你希望之后,又让你看到根本没有可能实现希望,而最终陷入彻底的绝望。对于菊豆而言,释放自然欲望,必然会触犯封建伦理道德的底线,由此受到惩戒。在封闭的江南乡村环境和旧的文化意识形态之下,无论菊豆如何挣扎,她都无法自救,也不会有他救,悲剧便成了一种宿命。
二、天青:人自身的性格缺陷造成的人生悲剧
翻开中国历史,满眼尽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然而正如诗人曹松的那句千古感叹:“一将功成万骨枯”[2],在辉煌的业绩、灿烂的文明背后,又有多少底层民众在历史的重压之下沉重的喘息,往往正是这些推动历史发展、文明进步的原动力,在被榨干最后一滴血汗之后而又被无情地抛向了历史的尘埃之中。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农民往往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处在文明生态链的最底端,在历史沉重的包袱与强大的惯性之下,在封建宗法观念和伦理道德的禁锢之下,精神受到摧残,性格出现缺陷,愚昧无知,麻木不仁,想反抗却又不敢反抗,在痛苦与矛盾中无力的挣扎,最后也只能安于天命,祈盼来生,着实可怜、可恨、可叹、可悲!
在电影《菊豆》中,天青可以说是传统中国农民的一个象征与缩影,从影片中他有些呆滞的目光和温顺的语气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是一个非常淳朴厚实甚至有些麻木不仁的人,如果不是他在偷窥菊豆肉体时眼睛所投射出的那份渴望与冲动,那他与一具行尸走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正如张艺谋在接受访谈时所说:“杨天青就是典型的中国人。他有贼心没贼胆,偷偷摸摸,躲来躲去,外部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惊胆战,负担非常大,心态是扭曲的、压抑的。但他同时又抑制不住本能的冲动和欲望,就像被放在煎饼锅上两边煎,两边烤,结果却落得里外不是人。”[3]
当然,即便封建宗法制度和传统文化中的痼疾给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戕害,但是天青的人性依然是善良的,当他听到从正屋房内传来的菊豆受虐的惨叫声后,偷偷地抓了一把杀猪刀,悄悄来到正屋房下,偷听房中的动静,心中实在愤恨难平,举起杀猪刀猛然砍向楼梯扶手,这时,房中的声响戛然而止,金山突然问道:“谁?”天青并未回答,金山又用一种特别严厉的口气问了一句“谁?”,天青才怯懦而又极其温顺地答道:“我。”之后又与金山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悄悄地取下杀猪刀,放回原处去了。在这一片段中,天青原本是怒不可遏的,但是当听到金山的声音后,他却变得沉默乃至顺从,这深刻地揭示了天青身上那种软弱无能的性格缺陷,而这也是造成他人生悲剧的重要因素。再如一例,当瘫痪在床的金山得知天白不是自己的儿子,把小孩扔到地上的时候,菊豆对着天青大喊:“毁了他!毁了他!”天青却说:“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叔啊!”后来金山不慎跌入染池而死,天青却认为是菊豆杀死了金山,而对菊豆施加金山式的虐待。由此可见,封建的道德观念和封建宗法秩序下的权力崇拜对天青已经产生了异化作用,致使他性格软弱,缺乏勇气而又自私狭隘,短暂的获得权力之后又试图去压迫别人。在封建礼教依旧占据统治地位的境况下,天青与菊豆的性关系永远是被否定的,他与天白的父子关系也永远是不被承认的,天青不能去做什么改变,固然与他的性格缺陷有关,而他性格的缺陷又是因为他根深蒂固的封建宗法观念在作祟,只要封建伦理道德依旧存在,他的悲剧便永远是一个宿命,而这种悲剧只能是一曲悲哀的挽歌,而绝不是一首悲壮的颂歌。
三、天白:无法得救的孩子
――悲剧命运的永恒循环
鲁迅曾在其名篇《狂人日记》结尾处写道:“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4]对封建礼教发出了沉痛的控诉,指出其“吃人”的本质,并寄希望于孩子。而在七十余年后,张艺谋在电影《菊豆》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封建伦理道德和封建宗法秩序的历史惯性是巨大的,如果无法在人的脑海中根除这种意识,即使孩子也无法得救,不能幸免,而一代一代的中国人只能堕入悲剧循环的历史深渊之中。
十几岁的孩子大都应是纯真可爱、善良无邪的,生活中也应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但是影片中的天白却并非如此,他总是带有一种阴暗、压抑的色彩,沉默不语,表面老实木讷但性格却相当凶狠,孩子的天性已经完全被封建宗法意识所扭曲、扼杀乃至毁灭,天白已经成为一个“成人化”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封建闭塞的杨家四合院中,即使天白年幼,却仍逃脱不了封建伦理道德观念的浸染,从而也无法避免悲剧命运。天白的出生就是婶侄的结果,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身份的矛盾尴尬与心灵的极度扭曲,在封建礼教的熏染和父系社会中“传统父亲”拥有权力的诱惑下,天白更愿意承认生父是法律和伦理意义上的父亲杨金山,而非血缘意义上的父亲杨天青。在片中,天白以一个孩子的身份参与了两次“弑父”行动,第一次误杀了伦理上的父亲金山却露出了诡秘的微笑,这里面隐含着一种弑父的原始冲动,而第二次毫不犹豫将生父天青杀死的弑父行为,则宣告了天白命运的悲剧性:他的一生都将落入不可拯救的恐怖的伦理陷阱,无法摆脱金山、天青、菊豆的悲剧宿命。
《菊豆》的拍摄年代恰逢中国知识界“寻根”热潮的时期,此时的张艺谋也并非日后的张艺谋,他通过此片向“民族文化之根”发出了悲剧性的索问,给出自己颇为沉重的思考:“根”已经病染沉疴了,无法孕育和生长出新生命。[5]而传统父亲正是“根”染病或者衰朽的罪魁祸首,但是即便除掉传统父亲,谁又能保证“根”能够重新绽放活力!影片中的天白间接地杀死了金山,又凶狠地打死生父,后者极强地加重了影片的悲剧感。只要封建宗法社会结构下的传统文化心理没有得到清除与改造,即使发现了民族之“根”,它也是黑暗、腐朽和暴虐的,即使孕育出了新生命(如天白),其仍将重蹈覆辙,一代又一代地永恒循环着人生的悲剧宿命。
[参考文献]
[1] 刘恒.刘恒自选集(第四卷)[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3.
[2] 羊春秋.唐诗百讲[M].广州:广州文化出版社,1989.
[3] 张明.与张艺谋对话[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4.
[4] 鲁迅.鲁迅小说全集[M].武汉:武汉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