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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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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甫范文第1篇

王实甫范文第2篇

1、望穿秋水,汉语成语,读音是wàngchuānqiūshuǐ,意思是眼睛都望穿了。形容对远地亲友的殷切盼望。出自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三本第二折。

2、出处: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三本第二折:“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来源:文章屋网 )

王实甫范文第3篇

2、身居异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刘细君

3、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王实甫

4、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王实甫

5、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王维

6、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高适

7、春欲暮,思无穷,旧欢如梦中。 ——温庭筠

8、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白居易

9、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 ——白居易

10、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韦庄

11、一曲离歌两行泪,不知何处再逢君! ——韦庄

12、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曹雪芹

13、今夕为何夕,他乡说故乡。 ——袁凯

14、欲寄相思千点泪,流不到,楚江东。 ——苏轼

王实甫范文第4篇

2、成语用法

偏正式;作定语、状语;形容突发事件

示例:

其在前曰:真为素昧平生,~,难怪妾之得罪。 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二本第三折

出处:

1、《易·离》:“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

2、其在前曰:真为素昧平生,突如其来,难怪妾之得罪。(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二本第三折)

如 【rú 】:依照顺从,像,相似,同什么一样,假若,假设。

3、成语辨析

【近义词】:出乎意料、从天而降

【反义词】:不出所料

4、突如其来造句:

1、她为了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唐突地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

2、她实在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3、突如其来的喜事让他手足无措。

4、突如其来的噩耗使他陷入极大的悲痛之中。

王实甫范文第5篇

越剧改编《西厢记》的贡献

要在现代舞台上对王实甫的名著《西厢记》进行演绎,要使这部古典名著被现代观众所接受,必然要进行改编。历史上,曾出现过昆剧、京剧、川剧、豫剧、越剧等不同的改编本。对于名著的改编,当然不必定于一尊,可不拘一格、各显神通。改编者出于不同的创作诉求,会对原著作出不同的解读和演绎,然而改编出来的作品确有高下成败之分。

在越剧《西厢记》诞生之前,京剧《红娘》曾受到不少论者的批评。许多人认为,这出由红娘充当主角的戏歪曲了人物,让红娘成为主宰,让莺莺、张生变成受人摆布的木偶,且塞进了一些庸俗甚至黄色的糟粕。而在上世纪90年代初,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编演的《西厢记》以张生为第一主角,在专家中引起截然相反的评价――肯定者赞不绝口并授予其“中国戏曲学会奖”,批评者认为它“砍掉了原著情节中许多精华”,“明显地削弱了原作的美学力量”。(东方菁《真〈西厢〉,还是名著改编的错位》,《上海戏剧》1994年1期)这场争论已过去了十多年,如今再看这部作品,这个改编演出确实存在明显的“硬伤”。

名著的改编,必须把握作品的主旨,体现原著的精神,发扬其思想艺术精华,这是改编成败的关键。“上越”《西厢记》经过创造性的改编,在体现原著精神上达到了较为准确、完整和深刻的高度。

首先,王实甫《西厢记》是以莺莺为重心的。用金圣叹批《西厢记》的说法是:“《西厢记》亦止为写得一个人。”这“一个人”,就是崔莺莺。《西厢记》写莺莺与张生的爱情故事,非一般君子淑女的欢爱可比,而是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封建社会上层的一个叛逆女性形象。“上越”改编本坚持依照原著,聚焦于莺莺,集中写好这个处在矛盾中心、起着重要作用的人物。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改编本中的第9场“寄方”,也即莺莺借开药方之名订下两人幽会的戏,是其他改编本所没有的。原著对此也是涉笔简略,而是把重点做在了“佳期”上。当年袁雪芬研读原著时感到,“佳期”只是事件的结果,而莺莺跨出“这一步”的思想矛盾与心灵搏斗,应被充分挖掘、着力表现――这是完成全剧主题、塑造莺莺形象的关键所在。于是,她建议编导删去“佳期”,增写“寄方”。

“寄方”这场戏十分出彩。它对莺莺在迈出人生关键一步之时的心理负重与性格矛盾表现得回环往复,忽翕忽张,摇曳多姿。一开场,莺莺对赖简引起张生病倒深感内疚,同时抱怨张生不懂自己心事,于是欲以兄妹名份探望张生。由于红娘的到来,她没有去成,这是一个周折。在得知张生病重时,她情急之下借开药方为名自定佳期,这是个更为大胆的举动。接着,老夫人要她等郑恒来完婚,莺莺愤懑不已,决意冲破罗网。然而她并没有采取行动,却要等待去送“药方”的红娘回来商量,这又是一个周折。红娘来了,一向背人行事的莺莺又不肯启齿,忽然违心地说要去睡了,这再是一个周折。知道小姐秘密的红娘坦诚直言,使莺莺终于明白这位老夫人派来“行监坐守”的贴身丫头,原来是成其美事的同情支持者。于是她开始行动,但少女要去会情人的羞涩、怯弱、忐忑又使她行而又止、欲进还退。这一步是那么得不易跨出,但莺莺终于还是跨出了。

“寄方”成为揭示莺莺性格发展的重场戏。它工笔精绘,写出了情,写出了戏,写出了人物的具体性、复杂性和真实性,令人信服,令人同情,令人共鸣,对于彰显作品的思想意义、加强莺莺形象塑造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其次,《西厢记》的结局处理是改编中向有争议的问题。原著第5本写了张生中了探花,“白衣”最终戴上了“乌纱”。莺莺居然对考中回来的张生说:“郎之才望,亦不辱相国之家谱也。”张生做官,完全符合了老夫人“我家三世不招白衣女婿”的要求;莺莺的表白,也与向来看重相国家声的老夫人如出一辙。一直与老夫人作抗争的他俩,最后竟是按老夫人的意愿,用金榜题名来改变张生的社会地位,最终实现两人的洞房花烛。这个结局,与前4本所表现的张生、莺莺的思想行为是违背的、矛盾的。王实甫虽是门第制度、科举制度的反对者,但他在作品中不得不安排张生做官回来解决问题,违反了自己反对的门第观念。这是他受到历史和时代环境的局限。以今天的眼光分析,王实甫给出的人物结局,对于主题的表达和完成只能起到消极的作用。

后人在改编时,对这一结局采取了“改写法”。前苏联曾用《倾杯记》的剧本改编演出《西厢记》,以莺莺与红娘私奔至草桥店与张生相会作结。可能是受了这个改编本的影响,有一个京剧本子将结尾处理成张生落第、回到蒲城,老夫人当然不肯将莺莺许配给他,莺莺于是和老夫人决裂,与张生并骑出走。但问题在于,王实甫写的莺莺是一个在封建礼教倾轧下利用一切合法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莺莺,这个京剧本让莺莺私奔出走,并不符合原著揭示的人物性格发展的逻辑,已不是王实甫笔下的这一个崔莺莺了。

越剧改编本并没有用“改写法”,而是用了“舍弃法”――即以“长亭分别”作为全剧的结束。它遵照原著精神,着力渲染了莺莺和张生难舍难分的深挚情意,并将他们与老夫人的对立与冲突贯穿到底。

王实甫范文第6篇

1926年,陈盛甫已经在上海体育界、武术界摸爬滚打了整三年了,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不仅是武术,在篮球、网球、体操、田径等诸方面都有着超人的运动天赋,其运动成绩均名列前茅。其见识与能力已经与从前有天壤之别,他怀着一腔热情回到了山东老家,经推荐赴青岛铁路中学就职,在学校他组织篮球队、足球队、田径队……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在当时,陈盛甫组织的篮球队、足球队参加过多次全省比赛均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他个人的网球也打到了当时全国一流的水平。在实践中他总结出教学的“正、诚、爱、知、启、耐、严、实、公、活”十字要诀,培养了大批优秀学生。

陈盛甫多才多艺,唱京剧、写书法、酒量大是出了名的三绝。但他最钟情的还是练武教武,以武会友,所以一有空就深入民间寻师访友交流武艺。经多方寻访发现有一国术练习所总教练张克勤为人耿直,武艺高强。陈盛甫托人介绍前去拜访,见面寒暄后,陈盛甫问道“张师傅教的是什么拳”?张克勤答道:“什么拳?能打的拳,我这儿开的是打架铺!”。陈盛甫年轻经过武功的训练变得虎背熊腰,浑身是胆,又具有山东大汉的豪气,听到这话甚是兴奋,说道:“那先生是怎的个打法?”张克勤道“全身都是打法,任你随便来”,陈盛甫也气盛说:“那太好了,我就想试试所学的功夫,请先生看看还能用吗?”张克勤说:“来吧,上院里”。到了院里张克勤脱掉布鞋,光着脚站在院中,陈盛甫有些纳闷,张师傅脱鞋干嘛?就问道:“张师傅这外边地又凉又湿,你脱鞋干嘛?”张克勤道:“我不脱鞋怕伤着你,因为我好用脚,轻重难料”。陈盛甫这才明白原来张师傅脱鞋是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有些感激。但又想自己正当年,功夫也不含糊,身手敏捷,哪有那么容易被他踢到?就说:“你还是穿上鞋吧,要不走动起来不方便”,张克勤说:“无妨,来吧”。陈盛甫也不好再客气,就说到:“那张师傅我就试试了”,说完一个箭步奔了过去。先虚出了一左拳向张克勤眼前探去,随即闪电般变成了右冲拳打向张克勤胸部,只见张克勤不紧不慢,稍向左闪了半步,突然出手,这一手更快,是在陈盛甫的拳将接触胸前的一刹那出手的,张克勤的两手像钳子一样,扣住了陈盛甫的脉门和曲池两大穴位,陈盛甫立刻感到整个右臂又酸又痛又麻,同时张克勤的右脚早已经踢到了胫骨上,感到钻心的痛。张克勤松开陈盛甫的手臂说这是地功拳五毒手的一招,可致人椎断臂残。陈盛甫此刻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说道:“你动作的速度,并不见得快,为什么一下子就制住了我?”,张克勤说:“不是所有动作都要快,而是要变化快,突然而且准”。张克勤看陈盛甫是个豪爽诚实厚道之人,就说:“你若喜欢功夫技击,有空就来,我这有两样东西可以提供,一是我喜欢打,所以你尽可以在我身上练打;二呢,你看见了吧,那墙角一捆东西,每天都要用掉”,陈盛甫向墙角一看,没有别的,只是一捆一米多长的木棍。就问道:“那是干什么的?”,张克勤道:“我们练打不仅用拳脚,还用木棍,这叫短棍,鞭杆,每天要打坏十几根”。陈盛甫纳闷,打坏十几根?怎么打,难道硬碰硬不化闪吗?就问道:“听说短棍以身法快速,技法巧妙,闪进闪打为特色,怎么能打坏棍子呢?”,张克勤笑了笑说:“那是练成后,初练必须实打,用全力赴之,刚打时怎能闪躲的快?只能硬架,逐渐熟练,然后由好再到巧,再到妙。这个过程是实练出来的,不打坏百十根棍子你就不知到棍的妙道。”,陈盛甫是个好练武,以练武吃苦为乐的人,一听此言更是来了劲,说道:“张师傅能否让我体会着打坏棍是个怎样的感觉?”,张克勤道:“好吧,我劈你架,看这样单手持把段,把头护好,我劈你棍中段,一定要握实有力,不然你就受伤了。臂要弯曲点有弹性”,陈盛甫说:“来吧!”见张克勤右手持棍,慢上一步,突然举棍下劈,只听“啪”的一声,陈盛甫手中的木棍已经断成两截,陈盛甫的身子也被震的有些偏斜。张克勤道:“感觉怎样?”,陈盛甫抖抖手臂说道:“我的手臂都震麻了,耳朵还在响,怎么这么大的劲呀?”,张克勤道:“这只是用了五分的力,要再加一分就伤到你肩上了,怎么样,这个你喜欢吗?”,陈盛甫赶紧说道:“喜欢喜欢,我就练这个吧”。从此陈盛甫每天有空就往张克勤的国术练习所跑,最喜欢的就是与师兄弟们对打短棍。陈盛甫在这儿练的叫十字棍,十三把长,单双手都使用,如张克勤所说,开始是固定的三五招,你来我往,动作互有攻防,放开来练,打不了几下就是周身发热,手臂发麻,棍由裂到断,每天要到树林里去砍木棍,打断的当柴火用了。经过一段时间后,打断的木棍有几百根之多,张克勤说:“可以适当的挪移身形步法,看看能否尽量少用力化解大力打来的棍招”,陈盛甫照师傅说的去做,发现相当不易,不仅需要判断准确,还要反应及时到位,棍法还要清晰无误,陈盛甫说难才有意思,那就苦练身法步法吧!张克勤授之以地功拳、五手拳、十六手等,由于是地攻拳,要求跌扑滚翻,腾空折闪均要精通,对身法步法的要求极高。陈盛甫年轻时爱穿白大褂,但每天练习地攻拳,天天回家时一身泥土。经过两年苦练后,陈盛甫已经是山东有名的武术家了。他一边继续在张克勤师傅的国术训练所学习,同时自己兼任第22和第58两个国术练习所的武术教练。他说一方面学习,一方面教学这样很好,因为教学相长,在教学中有了问题可以与师傅研讨交流,学到的东西教给学生时得到了检验与提高。

后来,由于陈盛甫教学有方,在青岛铁路中学取得了很多突出的成绩,省里调他做了教育督察,曾任山东省府视察员,莒县、恩县县长等职。多次冒险犯难,坚决与敌伪斗争。1942年被日寇俘获,后率众难友脱险,继续抗日。1948年起为济南女师教师,有机会到处走走,交流范围更大了,在济南与当时武林界著名的林信斋、陈济生、白道纯等八人拜为兄弟,为的就是放开身手,畅快的搏击交流,有点误伤或不周,总为大家是兄弟而无事。陈盛甫年轻时的酒量大得惊人,因此每次大家武艺交流之后,都去酒楼豪饮一番,唱唱京剧抒发豪情。

1937年,“七・七”爆发。在这民族的危急关头,陈盛甫毅然投入了抗战行列,仗着强健的体魄和高超的武艺,克服了许多艰难险阻,为国家民族尽了自己的力量。

解放后陈盛甫到了太原国民师范,旋调太原市人民体育场任场长,兼中华体育总会山西省分会副主席。1950年创办武术研究会,培养武术人才。1951年创办山西大学体育科(系),历任系主任。

他积极团结太原市的武术工作者,在太原体育场工作期间,工作虽然很多很忙,但他有早起的习惯,当鸡还没叫他就出去练功了。没多久他就发现有个老者,美髯飘飘,身体舒直硬朗,手提个短棍,在他出去练功时老者已经往回去了。以他多年习武的经历和武人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位老者一定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人。从此陈盛甫就留心老者的行迹,起的也比以前更早。终于有一天,陈盛甫出了门,进了体育场正准备练功时,发现不远处有人正练着短棍,仔细一看正是那位老者。只见他身如狸猫,行如游蛇,短棍在他手里忽短忽长,在身上缠粘穿梭。正看得入神,老者见有人注视立刻收式,将棍拄在地上像悠闲的要离开。陈盛甫赶快赶过去,称道“这位师傅可留步,您练得真是太好了,您练的可是山西有名的鞭杆吗?”,老者在陈盛甫脸上注视了一下说:“什么鞭杆?我不知道,我只是睡不着觉,在这瞎舞玩,活动活动筋骨”,陈盛甫说:“我分明看到您练的非常好,而且是我前所未见的,对不起,您还不认识我吧,我叫陈盛甫,刚来山西不久,就在这体育场工作,是负责体育场工作的,另外我也喜爱练武,正在组织太原市武术工作者和爱好者,想成立武术协会,希望您也来参加吧。而且我还想拜您为师学习您的鞭杆”。老者皱了皱眉说“什么鞭杆!我早就忘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陈盛甫心想这位老者真怪,别人是想来参加协会组织,喜欢收徒弟教人,他怎么一听就皱眉头呢?又一想,有绝活的人大多有古怪的脾气,看来要跟他学得费点劲了。这一下又激起了陈盛甫的好奇心和学习热情。他多方打听,终于得知老者正是闻名三晋和口外的山西鞭杆大师张含之先生。

张含之一生坎坷,是经历了旧社会的武师,他不仅鞭杆技艺精湛,而且精通太极、八卦、形意、少林拳等,且是鞭杆拳的掌门人。传说他曾独自前往呼市,解决山西商人在口外经商中与保镖过程中出现的纠纷。当时呼市街头商业兴旺,山西商人的驼帮也很多,经常往来晋中地区与呼市之间。有一次晋商与当地商人有了纷争,恰张含之也在呼市,双方商人互不相让,保镖们正准备大打出手,有人请来张含之,他手持一根三尺多长的牛筋棍,站在街中,高声道:各位乡亲,大家出门在外为了赚点钱都不易,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协商解决吧。有当地武师者,也知道张含之的高名,但仗着人多势众,就是围着不肯离开,提出了很多苛刻无理的要求。张含之见状心想,他们是仗着人多呀,看来不亮出几手是镇不住他们了,于是说:看来我们文的解决不成,这几位师傅是想动弹动弹了?当地武师正想以武力相挟,一听此话立刻摆开了架势,不由分说一个武士抄着扁担就劈了过来,只见张含之一个狸猫转身,斜闪开去,小鞭杆早已斜刺里点在了武师的手腕,只听“呀”的一声扁担落地;另一个武士拿了个齐眉棍捅了过来,张含之心想不给些颜色,他们是不会停手的,于是当棍即将捅到腰间时,突然含胸吸腰,稍转胯使棍贴着腰滑了过去,这武师的脸也就送了过来,张含之一手握鞭把,一手顺势,抓住了对方的肩部,鞭把就抵住了他的喉咙,稍微送了一点劲,武师上不来气,憋的脸通红,也动弹不了。其他武师见状都大惊失色,急呼张师傅算了吧,算了吧,我们坐下好说吧。张含之松了手,说道我也不想伤人,只是无奈才出手,和气生财,大家好好谈吧,以后来往还多呢。此后张含之名声传得更远,说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做事谨慎有分寸。

陈盛甫了解了张含之的情况更是拜师心切,多方托人说情想拜师,却被张含之一口回绝了,说“早忘了,想也想不起来了”。陈盛甫亲自登门,诚恳的说出自己拜师学艺的心情,介绍自己从小体弱多病,后来由习武而强,又怎样上海求学,青岛学艺,济南八兄弟结义比武交流等。张含之脸上略显温色,叹道:也是不易啊。陈盛甫看张含之有接纳之意,接着说:“我学会您的鞭杆后,一定把他发扬光大,写书、拍照让更多的人都来学鞭杆”,“住口!”张含之突然打断道:“你说什么?都来学鞭杆?我就是怕人学才每天半夜三更的练,都来学那不把我的鞭杆糟蹋了才怪!行了我看你的面相,也不是个吃干饭的,你这人天生爱折腾,爱张罗,你非把我的鞭杆给张罗出去不行,算了你也不要学了,我也不会教你,你走吧”。陈盛甫只感到头上好像被浇了盆冷水,张着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说道,“好吧有空再来看您”。回到家陈盛甫想,我没有说错呀,都是为人民为社会做好事应该没有出错吧,那他为何是那种反应呢?回想起了青岛的张克勤,张克勤曾经对自己讲过,传统的老先生们是非常保守的,身世又较为复杂,戒心很重,这都是正常的。他明白了张含之不教自己,一是保守,二是对自己还不太了解。所以第二天陈盛甫买了些礼物,又去见张含之,一见面陈盛甫就说:“张师傅,我保证学了你的鞭杆后不去教人,只是自己练习,而且是半夜悄悄的练,不给人发现”。张含之看着眼前这位精壮的中年人,说:“你也不用保证了,从你的面相上看你一定会去公众场合大练特练的,那倒也不一定是坏事。罢了,看你不像是一般人,一生坎坷但前途无量,就收你为入门弟子,教给你我最惜爱的驼骡鞭吧”,陈盛甫听到此言喜出望外,急忙说道:“那弟子行礼了”。给张含之鞠躬行了礼。此后陈盛甫每天天不亮就出现在体育场,张含之来了就学,不来就练,一年多时间下来,已经把个驼骡鞭三大段,练了个精熟。张含之也佩服陈盛甫的记忆力超人的好,有时故意做些混乱的动作,或是极其难协调平衡的动作故意难难他,可是陈盛甫轻易的将混乱的动作也记得清清楚楚,将难以协调的动作竟也做得协调优美。张含之暗暗称奇,心想此人将来在武术方面定大有所为,我就将鞭杆的心法、功法、技法一并交给他吧,鞭杆绝技也不会失传于世了。一日张含之将陈盛甫叫到家中,亲口说出了鞭杆的练法口诀、技击要诀、练功心法。说:“这是我一生之心血结晶,只传给了少数几人,你要珍视之,不得妄传乱传,若要传于无义人,招灾惹祸保身难”,陈盛甫说道:“弟子记住了,我会以我今后的生命维护它,我会做到鞭不离身,睡觉它也会在我的枕边”,张含之也为陈盛甫的刻苦与执着所感动,说:“从今而后你可以择人传授鞭杆了,并在适时的时候写成文字吧,传给当传之人”。陈盛甫将其鞭诀刻在了心爱的牛筋棍上,每天揣摩,细细体会:“快如闪电,抖如发箭,脆如击鼓,绵如银蛇,拧赛钢钻,巧如纤女,活似灵猿”。张含之的鞭杆弟子不多,著名的仅仅几人,有陈盛甫、武耀文、杜大兴等。

后来在陈盛甫的倡议、组织下,成立了山西省武术研究会,这一组织对于发掘、整理山西的拳种,促进各派武术的相互学习、交流起到重大的作用,对于推动武术事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陈盛甫也在全国武术交流大会上表演了鞭杆,受到了全国武术家的高度关注,也受到了群众的欢迎。被王子平誉为“武术瑰宝” ,著名武术家、教练吴斌、门惠丰等均跟陈盛甫学习过驼骡鞭杆。

期间陈盛甫受到了迫害,被关进了牛棚,他白天喂猪,晚上练鞭杆、教鞭杆、写鞭杆,以苦为乐。结束后,他不但没有累垮,而是出了一大堆武术成果,其中就有写完的鞭杆书稿。所以一结束,他在很短时间里就在山西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了“鞭杆运动”一书,系统地介绍了驼骡鞭的历史、源流、特点、技法与套路。在书中他为了学者便于学习,增编了简化鞭杆,将驼骡鞭分成一路鞭杆和二路鞭杆,并新创编了鞭杆对打。鞭杆运动一书的出版,大大地宣传了山西鞭杆,使全国武术界对山西武术加深了认识。

在上世纪80年代的全国武术盛会上,人们常常可以看到有位年过古稀、神采奕奕的老前辈登场表演。只见他手持鞭杆,劈、拨、戳、点、挑、撩、绞、压,上架下截,奇招走势,身械协调,长短倏忽,走鞭换手,干净利索,身步灵活,进退自如,伸随吞吐,刚柔兼之,起伏转折快如闪电,纵横交织力贯鞭梢。整个套路鞭不离身,身随鞭走,时而雄壮朴实,时而轻巧敏捷,把鞭杆的技法表演得淋漓尽致,技术造诣高深,真可谓炉火纯青,他精湛娴熟的技艺,实令人钦佩赞叹。

王实甫范文第7篇

关键词:王《西厢记》第一主角 《莺莺传》 崔莺莺

王实甫创作《西厢记》,是建立在已有大量参考资料的基础上的。这一说法并非捕风捉影,而是渊源有自。《西厢记》脱胎于唐人元稹所作之传奇小说《会真记》,《会真记》又名《莺莺传》,讲述张生与崔莺莺之间的爱情故事,从故事名中可以看出崔莺莺这一人物是贯穿故事上下的线索所在。在元人王实甫创作杂剧《西厢记》之前,已有《元微之崔莺莺蝶恋花鼓子词》、金人董解元之《西厢记诸宫调》、毛滂之《调笑踏转》以及《莺莺六幺》、《红娘子院本》、《崔莺莺西厢记》(南戏)等以崔、张爱情故事为题材的戏曲或说唱。①虽然《莺莺传》的文本形式、内容都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变形、丰富,但其以崔、张爱情故事为主线的结构是不曾发生变化的。在金人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中,张生已不再是《莺莺传》里那个始乱终弃的薄幸男子,而崔莺莺这一人物的悲剧元素也完全褪去。王实甫《西厢记》延续了这一点立意构思,尽管崔莺莺这一人物形象的悲剧色彩减弱、张生的戏份增加、红娘开始频频“抢戏”,但这并不意味着《西厢记》的第一主角发生了变化。以清人李渔为代表的部分学者、评论家对此表达了反对的声音,下文将对其进行分析、反驳。

一、第一主角另是他人

《西厢记》的故事发生在唐代贞元年间,虽国力不复盛唐之时,然其封建文化、价值观念确实根深蒂固,门第观念不可动摇,男女的地位在封建礼教中呈现出双重标准。元稹在《莺莺传》中将张生始乱终弃的行为说成是“善补过”,可以说是反映了当时士大夫们的道德观念,可见在当时社会,男性在政治、社会等各方面都占据了主动权。无论是在《莺莺传》还是在《西厢记》中,受到精神层面困扰最多的是崔莺莺,而非张生。我们可以看到崔莺莺担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到她对身边最亲近的红娘的顾忌,看到她在两人约会过程中的犹豫难断。而张生却似乎对这些毫无顾虑,对他而言,唯一的精神困扰便是“相思病”了。

在那个时代的现实生活中,男子掌握了各方面的主动权,那是否又意味着《西厢记》中的第一主角就是张生呢?先看李渔在《闲情偶寄》中的一段话:

“一部《西厢》,止为张君瑞一人;而张君瑞一人,又止为白马解围一事。其余枝节,皆从此一事而生――夫人之许婚,张生之望配、红娘之勇于作合,莺莺之敢于失身,与郑恒之力争原配而不得,皆由于此。是《白马解围》四字,即作《西厢》之主脑也。”②

李渔不仅仅是一位成就较高的戏剧剧作家,更是一位精通艺术的戏剧评论家、批评家,他提出的“减头绪”“立主脑”观点在此段评述中可以得到一定的展现。他认为“白马解围”四个字为整部《西厢》之主脑,换言之,这部杂剧的重点情节便是“白马解围”,其他诸如崔张之恋、红娘之巧言、夫人之家庭专制,都不过是其衍生出的枝节罢了。

我们通过对照李渔的戏剧理论来品察这一结论。他认为“立主脑”乃是“作者立言之本意”,“此一人一事,即作传奇之主脑也。然必此一人一事果然奇特”。也就是说,他认为整部《西厢记》之本意在于刻画“白马解围”这一“奇特”场景,并以此用来描摹、突显张君瑞之英勇。这是整部杂剧的主要情节,那么如此说来,崔、张二人的爱情反倒是“锦上添花”,用来衬托张生的个人魅力罢了。

此说法受到很多的争议与批评,姚品文在《中国历代赋学曲学论著选》中批评道:“从体制上去认识传奇‘为一人而作’是全剧的‘主脑’,而不是就内容而言的‘中心人物’。”③张生戏份多,并且从开始便出场作为线索引领观者之视角贯穿始终,但整部《西厢记》的思想、主题却并非以他为主。蒋星煜先生对此说法表示赞同,认为对于李渔这种观点的批判“已经说得非常清楚透彻了”。④既然围绕“白马解围”为中心,那送信的惠明、前来帮助的白马将军又为何不能成为主角呢?认为元杂剧《西厢记》的第一主角为张生的人,大多以李渔的这段话为根据,现在看来,这种观点是十分站不住脚的。

除了认为张生为第一主角的观点外,还有一种“红娘说”。支持此说法的缘由,无非是红娘这一人物形象性格的突出,尤其是在“拷红”时她相当泼辣地把老妇人驳斥得体无完肤。

可以说,对于红娘这一人物形象,作者运用了较为突出的艺术手法与表现,但在以崔、张爱情为主线的《西厢记》全本中,她应当也只是陪衬的配角而已。蒋星煜先生认为她是全杂剧的第二主角,正是关注于其被塑造的艺术特色,与张生相比,更为突出罢了。

也有学者、研究者根据戏中人物活动多少与人物主唱来断决何人为第一主角,亦是混淆了内容多寡与主题主次的概念。

二、 崔莺莺人物形象的刻画

不同于张生这一男性角色的特性,崔莺莺作为一个女子形象,要受到更多的封建礼教的束缚。“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不仅仅是《西厢记》中的名句,还是中国古典戏曲遗产中传诵不衰、流行最广的名句,更是将崔莺莺作为女子的羞涩、深情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的名句。

与《莺莺传》相比,崔莺莺的人物结局在王实甫《西厢记》中发生了颠覆性的逆转,在王西厢中的崔莺莺,她的形象又是怎样被刻画的呢?以第一本第一折《佛殿奇逢》为例,《红楼梦》中的王熙凤可以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凤辣子”可以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崔莺莺的初登场则是由张生的表现衬托出来。张生先是数了罗汉、拜了菩萨天神,后撞见有红娘陪着散心的莺莺,便唱了一曲《元和令》:“颠不剌的见了千万,似这般可喜娘的庞儿罕曾见。则着人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他那里尽人调戏,着香肩,只将花笑拈。”接着是《上马娇》唱自己突如其来的惊喜之感,然后又是一曲《油葫芦》:“则见他宫样眉儿新月偃,斜侵入鬓云边。未语人前先腼腆,樱桃红绽,玉粳白露,半晌恰方言。”⑤至此,通过张生的视角,充分运用白描、比喻之手法,将崔莺莺之容颜美貌展现于大家眼前。

登场之后,《西厢记》则是以描写思想活动为主来刻画莺莺,一开始便是追求婚姻自主的莺莺和谨守闺范的莺莺的尖锐斗争,节奏越发明快,直到追求婚姻自主的莺莺将对方战败为止,整部杂剧也随着斗争的激烈展开到了,无论是《乘夜逾墙》还是《堂前巧辩》,无论她是否在场,整个场景中都仿佛有她的影子,整个情节中都离不开她的存在。

《西厢记》中的崔莺莺不仅仅具有很美的形体,还具有颇高的文学艺术修养,并且对爱情的态度十分认真严肃。《西厢记》虽是杂剧,却充分使用了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来突出崔莺莺这一人物的性格特点,正面如《佛殿奇逢》中之描摹,侧面如普救寺之围,她为防孙飞虎滥杀无辜,甘愿牺牲自己去做压寨夫人,体现了其善良的内在。

反观老妇人、红娘、张生,无论性格多么鲜明,也没有像崔莺莺这样如此受到作者的偏爱,因此说其为《西厢记》的第一主角,绝非毫无根据。

不得不承认,崔莺莺这一形象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崔莺莺的爱情理想仍是“才子配佳人”。从今至古,自是佳人,合配才子。 在爱情的追求上,莺莺并非处在与张生平等的地位上。在与张生私下结合时,莺莺说道:“妾千金之躯,一旦弃之。此身皆托于足下,勿以他日见弃,使妾有白头之叹。”表达了男女之间在爱情上的不平等。莺莺在爱情追求中的矜持、犹豫、 顾虑也都反映了刚刚萌发自我意识的封建妇女觉醒历程中的脆弱性和矛盾性。⑥

三、 “崔莺莺为第一主角”的观点论辩

评注《西厢记》的学者有很多,如周德清、王世贞、徐复祚、毛奇龄等,观点纷纭中,关于《西厢记》第一主角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在明清两代戏曲批评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金圣叹。虽然崔莺莺、张生、红娘三人出场的活动频率难分高低,但他并没有将三人等量齐观。他说:“《西厢记》若更要细算时,《西厢记》亦止为写得一人。一个人者,双文是也。若使心头无有双文,为何笔下却有《西厢记》?《西厢记》不止为写双文;止为写谁?然则《西厢记》写了双文,还要写谁?诚悟《西厢记》写红娘,止为写双文;写张生亦止为写双文,便应悟《西厢记》决无暇写他夫人、法本、杜将军等人。”⑦

他明确指出了《西厢记》的第一主角是崔莺莺。后来李渔虽高度评价金圣叹的评点,但还是对此得出了不同的结论,李渔之观点已经上述论证,不再多加讨论。此处需要提及的是,“双文”是指崔莺莺,因为元稹曾有《忆双文》一诗,可以与《会真记》相互印证,这也是后来学者判断元稹为张生原型的根据之一。

现代学者戴不凡在其《论崔莺莺》一书中,认为《西厢记》最核心最主要的人物是崔莺莺,他认为:“莺莺性格的典型意义,不只是在于她是封建社会里追求合理幸福生活的人,更在于她是采用了自己特有的行动逻辑在追求这样的生活……(王实甫)在莺莺的行动逻辑上概括了古代这一类青年女性的特征,王实甫正是从这里深刻地反映了他那个时代生活中的尖锐矛盾。”⑧

曾有研究者认为,如果从主题内容上考虑的话,崔莺莺应该为第一主角;而如果考虑创作手法的话,张生应为第一主角。⑨这一结论是基于认同李渔的观点,更像是一种“和稀泥”式的结论。《西厢记》脱胎于《莺莺传》,一脉相承的便是崔莺莺的反叛精神与追求幸福的勇敢气魄,无论是从结构来看,还是从内容主题而言,《西厢记》的第一主角都应当是崔莺莺。

四、结语

对《西厢记》第一主角的分析论证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许多研究者都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西厢记》对后世《金瓶梅》《红楼梦》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尤其是在《红楼梦》中,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通戏语 牡丹亭艳曲惊芳心》表现出了宝玉、黛玉对《西厢记》爱不忍释的情景。《红楼梦》一反传统小说的套路,大量描摹了女性的生活、形象、性格,表现出女性主义的光辉,而第二十三回中对《西厢记》的提及,正是因为其中人物崔莺莺是我国戏剧史上一位具有鲜明叛逆精神的光辉形象。在爱情追求之上,莺莺表现得更坚决、更勇敢,思想与行动上自始至终伴随着“情”与“礼”的矛盾冲突,最终她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大胆迈出了以身相许的关键一步,表现出了一种带有现代色彩的女性自主意识。⑩《西厢记》之闪光点正在于此,论证《西厢记》第一主角是崔莺莺的目的正在于此,王实甫《西厢记》之所以在中国戏剧史上熠熠生辉,正因为崔莺莺具有坚决、勇敢、反叛这样的性格特点,透发了女性意识的先声。而如果崔莺莺仅仅作为一个配角出现,其拥有这样的性格,所造成的艺术感染力将大为减弱。

中国历代文学形式中不乏女性作为第一主角的作品,如《红拂女》等,通过对《莺莺传》到《西厢记》发展过程中崔莺莺这第一主角形象的嬗变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唐至元这一阶段女性地位的变化以及文人士大夫“女性观”“婚姻观”的变化。

注释

① 蒋星煜.《西厢记》的形成、影响及其艺术特征[A]//.蒋星煜.蒋星煜文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6.

② (清)李渔.闲情偶寄[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

③ 陈良运,姚品文.中国历代赋学曲学论著选[M].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2:896-898.

④ 蒋星煜.谁是《西厢记》的主角、第一主角[A]//蒋星煜.蒋星煜文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38.

⑤ 王实甫.西厢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⑥ 聂玮.从崔莺莺、杜丽娘、李香君看元明清文学女性觉醒历程[J].理论导刊,2008(11):125-126.

⑦ 邓加荣,赵云龙,辑校.第六才子书《西厢记》[M].北京:线装书局,2007:12.

⑧ 戴不凡.论崔莺莺[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

⑨ 张益萍.论《西厢记》的第一主角[J].大舞台,2013(2):1-2.

⑩ 张申平.从崔莺莺看西厢故事――“女性意识”的嬗变[J].云南艺术学院院报,2011(4):47-50.

参考文献

[1] (元)王实甫.西厢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2] (清)李渔.闲情偶寄[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

[3] 蒋星煜.《西厢记》的形成、影响及其艺术特征[A]//.蒋星煜.蒋星煜文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4] 蒋星煜.谁是《西厢记》的主角、第一主角[A]//蒋星煜.蒋星煜文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5] 陈良运,姚品文.中国历代赋学曲学论著选[M].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2.

[6] 邓加荣,赵云龙,辑校.第六才子书《西厢记》[M].北京:线装书局,2007.

[7] 戴不凡.论崔莺莺[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

[8] 聂玮.从崔莺莺、杜丽娘、李香君看元明清文学女性觉醒历程[J].理论导刊,2008(11):125-126.

王实甫范文第8篇

关键词:《子夜》 屠维岳 人物形象

我们看到,在钱理群先生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的两个版本(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修订版)中,对《子夜》?譹?訛中的屠维岳形象的认识发生了很大变化,1985年版把屠维岳看作吴荪甫的“警犬”(第248页),修订本则把他看作是吴荪甫“精干的亲自提拔的下属”(第178页),这种细微的变化彰显了“时代气候”对文学认知的影响,也是文学审美本质与政治意识形态相互纠缠和文学认知努力摆脱其纠缠的又一佐证。虽然新版中对屠维岳这一形象没有展开具体论述,但我们完全可以把它当作一扇“打开的门”。让我们重新走进《子夜》,走进屠维岳这一人物形象,看看他是否真的是“资本家的走狗”[朱栋霖等著,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174页]。

事实上,屠维岳这一形象在《子夜》中不仅获得了较为充分的审美表现,而且对这一形象的认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对《子夜》的理解深度。

首先,从身世看,屠维岳实则是官僚与商人的后代,吴老太爷对屠维岳所在家庭有着特殊的情感。“这位屠维岳的父亲好像还是老太爷的好朋友,又是再上一代的老侍郎的门生”,但更为重要的是吴老太爷对屠维岳自身修养和能力的认识,“这屠维岳也是已故老太爷赏识的‘人才’”,吴老太爷眼中的“人才”是对屠维岳因家庭而来的个人修养及特殊性格、气质和能力的整体肯定。事实也是如此,从屠维岳后来的表现可以看出,他的冷静、稳重、坚韧的个性,特别是其管理工厂的能力与其所在官宦家庭的影响当有密切关系,并与曾家驹等人构成明显差别。曾家驹虽也有近似的身世,且与吴荪甫是表亲,但他却是《子夜》中唯一从形体、行为到精神被丑化的男性形象,在这一点上,屠维岳则与其明显地拉开了距离。而另外一些人物,如范博文、杜新箨、吴芝生等人,则带有明显的书生气,对爱情、家庭、社会生活的理解停留在想象层面,其实践能力与性格上的独立性都远不及屠维岳,优越的生活环境及条件不但没能使他们走向成熟,相反却使他们更显幼稚。

其次,屠维岳有着冷静、沉稳而坚韧的性格。他经由吴老太爷介绍来到吴荪甫的工厂,却在吴荪甫的生活世界中几乎被埋没,“当初我是拿了府上老太爷的一封信来的”,在吴荪甫的厂里已经干了“两年又十天”,他大有沉稳之风,不显山、不露水,却在默默执着地细数自己在厂里的日子。当他第一次直面吴荪甫时,他没有因为吴老太爷的关系而像福生那样失去自我;相反,与吴荪甫这样一位自视甚高的人物面对时表现出他特有的气质与修养,言谈举止极为有度,“屠维岳鞠躬,却不说话;他毫没畏怯的态度,很坦白地回看吴荪甫”,“他的白净而精神饱满的脸儿上一点表情也不流露,只有他的一双眼睛却隐隐地闪着很自然而机警的光芒”,在未认识他人之前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这冷静的性格表明屠维岳有很强的自我行为控制能力。这与同样是因吴老太爷这个中介来到吴荪甫工厂的福生又完全不同,福生对吴荪甫及其家人是刻意逢迎,反而让人轻视。当吴荪甫威胁屠维岳“泄漏了厂方要减削工钱的消息”“讨好工人”“煽动工潮”时,屠维岳更是没有掩饰、没有紧张,他坦率地一一作答——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表现得异常坚韧,他是要全权管理工厂。在两年的时间里,他已经熟悉自己的生活环境,对吴荪甫的性格以及工厂管理存在的问题也有所了解,因此,面对吴荪甫的追问乃至叱骂,“他并不惧怕。他是聪明能干,又有胆量;但他又是倔强”,这“倔强”实质是一种坚韧,未达目的之前不轻易放弃的决心。最终,吴荪甫满足了屠维岳的要求,“自莫干丞以下所有厂中稽查管车等人,均应听从屠维岳调度”,并给他以特权,“有什么事,你随时来和我商量”,吴荪甫这样做,也正是发现并欣赏屠维岳性格中冷静、坚韧的一面,“他喜欢这样镇静胆大的年轻人”,他把这看作是一个人能力的表现,并认定“有本事的人,我总给他一个

道”,自信甚至刚愎自用的吴荪甫之所以这样,一方面是发现了在他之外还有他这样个性的人存在,而且是年轻人,我们也不能排除吴荪甫对这类人物性格的认同和欣赏;同时,他深知通过管理工厂给自己带来切实利益的一定是人才而不是奴才。

屠维岳遇事冷静、行为果决而且有很强的应变能

力,这是他个人能力与才能的重要表现,其原因在于他对自己所面对的事物有充分的认识和把握能力。他遇事冷静,这在他初次与吴荪甫见面时就已表现出来,面对吴荪甫,“屠维岳很自然很大方地站在那里,竟没有丝毫局促不安的神气”,之所以这样,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对刚愎自用的吴荪甫的性格及心理有自己的认识,面对吴荪甫,“从这脸色,从这眼光,屠维岳看得出他自己将有怎样的结果”,正因为他意识到同吴荪甫这样的人打交道的结果,他索性将结果置之度外,这是他的果决之处,如他自己所说,“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自负,只好拿这刚强来自负了”,而这恰好成为屠维岳的成功之处。他的这一表现也让吴荪甫意外,“在吴荪甫真还是第一次遇到呢:他不由得暗暗诧异”,吴荪甫的“诧异”在于,此前他的手下大多如福生等人那样对他刻意迎合,屠维岳的举动让他第一次意识到竟然有人敢与他对峙,而正是这种对峙让吴荪甫从屠维岳身上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这样自信的人竟还有同类。于是他转过来欣赏屠维岳的这一表现,“他喜欢这样镇静胆大的年轻人”,吴荪甫的“喜欢”有复杂原因,一方面是他的事业只有屠维岳这样的人才能胜任,另一方面是屠维岳本身“自信”但不“自大”,不至引起吴荪甫反感,再就是他毕竟是吴老太爷引荐过来,伦理关系使得他没有从情感上对屠维岳产生排斥。屠维岳的冷静沉稳特别表现在吴荪甫身陷罢工工潮之中,当“女工们……把厂门前的马路挤断了交通,把吴荪甫连那汽车包围得一动也不能动……保镖老关跳在车沿踏板上,满脸杀气,拔出枪来了……对准了密集的女工”的时候,“突然人堆里冲出一个人来,像闪电一般快,将老关的手膀子往上一托。砰!——这一枪就成为朝天枪”,同时“立即转身对那汽车夫大声叫道:‘蠢东西!还不打倒车么?打倒车’”,“这人就是屠维岳”,这一细节特别表现出屠维岳的冷静沉稳与行为的果决,在混乱中依然保持清醒的认识与应变能力。

第三,屠维岳有较好的管理能力。首先,他有明确独立的管理理念和方法。屠维岳之所以敢于在吴荪甫面前表现自己独立的个性,与他拥有明确独立的工厂管理理念和方法有重要关系。这也正是吴荪甫看中的,“像莫干丞一类的人,只配在乡下收租讨账,管车王金贞和稽查李麻子本来不过是流氓,吹牛,吃醋,打工人,拿津贴,是他们的本领;吴荪甫岂不明白”,屠维岳明确意识到自己必须与莫干丞这样一类人区别开来,“强要他学莫干丞那班人的方法博取这位严厉的老板的欢心,那他就不能”,他要凭借自己的管理能力获得生存空间;同时,也许是因为吴老太爷的原因,他要为吴荪甫尽力,在与吴荪甫第一次见面时屠维岳很好地表达了他的个人管理理念,当吴荪甫认为他泄漏削厂方减工钱的消息“这件事就犯了我的规则”时,屠维岳回答说“我记得三先生的‘工厂管理规则’上并没有这一项的规定”,吴荪甫当然深知规则对于工厂管理的重要性。其次,作为管理者,屠维岳特别理解工人的心理需要。当吴荪甫认为屠维岳泄漏厂方削减工钱的消息“闯了祸”时,他认为“既然有了要减工钱的事,工人们迟早会知道”,同时他认为,“即使三先生不减工钱,怠工或是罢工还是要爆发,一定要爆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屠维岳看来工人们会乘吴荪甫的工厂生产陷入困境的时候“有点动作,占点便宜”。第三,作为管理者,屠维岳深知管理权力的重要性。因此,在与吴荪甫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明确要求这一权限,吴荪甫最终不仅给予他这一权限并给他以“特权”,“有什么事,你随时来和我商量”,在赋予屠维岳特权的同时还对自己长期忽视屠维岳的存在当面表示歉意,“我知道现在这时代,青年人中间很有些能干的人,可惜我事情忙,不能够常常和青年人谈话”。第四,作为管理者,屠维岳有自己明确具体的管理方法。他善于安抚工人,他要求吴荪甫给工人“每月的赏工加半成,端阳节另外每人二元的特别奖”,以实际利益来安抚工人以结束工潮。他善于运用适当方法来满足工人的要求。当工人罢工、吴荪甫要武力镇压时,屠维岳说,“我也打算用一点儿武力

。可是要留到最后才用它”,他主张先清除工人罢工的带头人,然后分化工人等等,这些都可以看出屠维岳有明确的管理理念和切实具体的管理方法。第五,屠维岳虽然年轻,但作为管理者却有很强的协调能力,这特别表现在他在吴荪甫和工人之间关系的协调和处理上。屠维岳给吴荪甫的第一印象是“聪明能干,又有胆量;但他又是倔强”,屠维岳要在吴荪甫、工人及自己的对手之间寻求生存空间,如果真的“倔强”就很难有出路,事实上他在吴荪甫与工人之间不断协调以消除他们各自的疑虑。他在吴荪甫面前替工人说话,在工人面前替吴荪甫解脱,在自己与吴荪甫和工人之间回旋,极力避免三方的冲突。如他一方面在吴荪甫面前替工人提出直接的生活要求,“每月的赏工加半成,端阳节另外每人二元的特别奖”;而他在工人面前替吴荪甫说话,在工人罢工之际,他“摆出最好看的笑容来……用最庄重最诚恳的声调来,对那一百多女工训话”,他的所谓“训话”实质上是协调,具体方法是一方面自己诉苦,把自己摆在和工人平等的位置上,“我姓屠的,到厂里也两年多了,向来同你们和和气气……我没有摆过臭架子……我自己也是穷光蛋;有法子帮忙你们的地方,我总是帮忙的”,另一方面,他又替吴荪甫说好话,“吴老板借钱,押房子,想尽方法开车,不肯关厂,就为的要顾全大家的饭碗”,尽管最终没有起到作用,但这些话将事理融于人情之中,很好地表现了他的管理与协调能力。

在管理过程中,屠维岳还获得了对复杂的社会生活明确的认识与判断能力。这特别表现在他对工人运动及其原因的认识:他对工人特别是女工的精神世界有自己的认识。他认为“女工们也是活的人,她们有思想,有感情,尤其糟的是她们还有比较复杂的思想,烈火一般的感情”,这很不容易。作为一个生产管理者,屠维岳本应只是让这些人按规定操作机器,对她们的精神世界不会有太多关注,但他却注意到这一重要方面,这是屠维岳认识能力的特别表现。他还对工人的生活要求有自己的认识,并认为这是工人运动的直接原因。屠维岳意识到,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工们已不再是机器,她们有自己的生活要求,并且随着时代和社会的发展,处于底层的工人对生活的要求也在发展和变化,“无论什么人总是要生活,而且还要生活得比较好”,并且认为这是工人运动“顶厉害的煽动力量”,显然,作为管理者,屠维岳不仅没有把工人看作生产的机器,而且他意识到了随着时代的发展,工人们对生活的要求会不断发生变化,这一要求必须得到相对满足,生产才能顺利进行。作为管理者,屠维岳意识到了工人运动的不可避免而且势不可挡,“大雷雨之前必有一个时间的平静,平静得一点风也没有”,他能够从表面的平静中看到问题的存在,这表明他对复杂的生活有相当强的认识和判断能力。更重要的是,面对工人罢工,他极力主张和平解决而不是吴荪甫那样试图硬性镇压。而当吴荪甫执意要用武力时,他以辞职来回答吴荪甫,“行!那么请三先生让我辞职”,这表明他对解决工人罢工方式有自己的明确选择。屠维岳并不是不想用武力,而是“要留到最后才用它”,这是因为在他看来“厂里的工人并不是一个印板印出来的”,也就是他认识到工人们生活要求和愿望的差异性,同时他还进一步认识到工人们性格与行为的差异,因此,在他看来可以用分化的手段来解决工人的不同要求从而消除罢工。这与屠维岳作为管理者身处工人之中,从而对工人的内心世界有真切理解存在密切关系。

第四,就未来而言,屠维岳可以说是吴荪甫后继者式人物。《子夜》表现的是20世纪30年代处于变动之中因而是未定的中国,包括吴荪甫在内众多人物的未来都不确定,但《子夜》本身的艺术逻辑却预示了他们的未来。就吴荪甫而言,此前人们的认识有误,都认为吴荪甫失败了。事实上他只是暂时受挫而已,并没有倾家荡产,最后他也只是暂时外出度假。以他的性格、能力、经历来看不可能就此躺下,时局一旦稳定下来,他一定会考虑如何“东山再起”。就屠维岳而言,他可以说是吴荪甫后继者式的人物,时代一旦趋于稳定,随着年龄与阅历的不断增长,可以预见屠维岳一定会像吴荪甫那样独立地表现自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就个人生活经历和体验而言,屠维岳从家庭获得了较好的个人修养;一开始就置身工厂这个“基层”,能力得到较为充分的锻炼;对社会生活的复杂性有较充分的理解和认识。同时,与吴荪甫相比,他的身世、修养

、性格、能力与吴荪甫最为接近,但处事方式上却比吴荪甫更小心谨慎。他不是吴荪甫的翻版,而是新起的一代管理者。屠维岳身上少了些书生气,更加务实,他把自己的管理理念付诸切实的管理行为之中,拥有管理者的重要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