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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辛说楚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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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辛说楚襄王范文第1篇

亡羊补牢,是一个汉语词语。意思是羊逃跑丢失了再去修补羊圈,还不算晚。

比喻出了问题以后想办法补救,可以防止继续受损失。

出自《战国策·楚策》:“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战国时楚襄王荒无度,执迷不悟,将劝谏的大臣庄辛赶出楚国。秦国趁机征伐,很快占领楚都郢。楚襄王后悔不已,派人到赵国请回庄辛,庄辛说:“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则补牢,未为迟也。”鼓励楚襄王励精图治、重整旗鼓。

(来源:文章屋网 )

庄辛说楚襄王范文第2篇

大必起于小

《韩非子》

有形之类,大必起于小;行久之物,族必起于少。故曰:“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欲制物者于其细也。故曰:“图难于其易也,为大于其细也。”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①。故曰:白圭之行堤也塞其穴②,丈人之慎火也涂其隙。是以白圭无水难,丈人无火患。此皆慎易以避难,敬细以远大者也。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病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故良医之治病也,攻之于腠理。此皆争之于小者也。夫事之祸福亦有腠理之地,故圣人蚤从事焉③。

【注释】

① 突:烟囱。

② 白圭:战国时水利家。

③ 蚤:通“早”。

【译文】

有形状的东西,大的必定从小的发展起来;历时长久的事物,必定是从细微开始聚集起来。所以说:“天下的难事必定开始于简易,天下的大事必定起步于细微。”因此要想控制事物,必定要从细微处着手。所以说:“解决难事要从简易处入手,想干大事要从细微处开始。”千丈的堤坝,因为蝼蚁的洞穴而溃决;百尺高的屋子,因为烟囱漏火而遭焚毁。所以说,白圭巡视长堤时堵塞小洞,老人谨慎防火而涂填烟囱的缝隙。因此白圭没有水害,老人没有火灾。这些都是谨慎地对待容易处理的事来避免大灾难的发生,郑重地对待细小的漏洞来避免大祸临头的例子啊。扁鹊拜见蔡桓公,站了一会儿,扁鹊说:“您有病在表皮上,不治恐怕会加深。”蔡桓公说:“我没有病。”扁鹊走后,桓侯说:“医生喜欢医治没病的人来作为自己的功劳。”过了十天,扁鹊又拜见桓侯,说:“您的病到肌肤了,不治将进一步加深。”桓侯不理睬。扁鹊走了,桓侯不高兴。过了十天,扁鹊又拜见桓侯说:“您的病到了肠胃,不治会更加厉害。”桓侯还是不理睬。扁鹊走了。桓侯还是不高兴。又过了十天,扁鹊看见桓侯转身就跑,桓侯特意派人问他。扁鹊说:“病在表皮,药物熏敷可以治好;在肌肤,针灸可以治好;在肠胃,清热的汤药可以治好;在骨髓,属于主宰生命之神的管辖范围,我就没有办法了。现在君主病入骨髓,因此我就不再求见说什么了。”过了五天,桓侯浑身疼痛,派人找扁鹊,扁鹊已经逃到秦国了。于是桓侯病死。所以良医治病,趁它还在表皮就加以治疗,这都是为了抢在事情细小的时候及早处理。事情的祸福也有微见萌芽的时候,所以说圣人能够及早加以处理。

故事二

庄辛论幸臣亡国

《战国策》

庄辛谓楚襄王曰:“王独不见夫蜻蛉乎?六足四翼,飞翔乎天地之间,俯啄蚊虻而食之,仰承甘露而饮之,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五尺童子,方将调饴胶丝,加己乎四仞之上,而下为蝼蚁食也。

“蜻蛉其小者也,黄雀因是以。俯白粒①,仰栖茂树,鼓翅奋翼,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己乎十仞之上,以其颈为招。昼游乎茂树,夕调乎酸咸。倏忽之间,坠于公子之手。

“夫雀其小者也,黄鹄因是以。游于江海,淹乎大沼,俯鲤②,仰啮菱衡,奋其六翮,而凌清风,飘摇乎高翔,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射者,方将修其卢③,治其缯缴,将加己乎百仞之上,彼④,引微缴,折清风而矣⑤。故昼游乎江河,夕调乎鼎鼐。

“夫黄鹄其小者也,蔡圣侯之事因是以。南游乎高陂,北陵乎巫山,饮茹溪流,食湘波之鱼,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乎高蔡之中,而不以国家为事。不知夫子发方受命乎宣王,系己以朱丝而见之也。

“蔡圣侯之事其小者也,君王之事因是以。左州侯,右夏侯,辈从鄢陵君与寿陵君⑥,饭封禄之粟,而戴方府之金,与之驰骋乎云梦之中,而不以天下国家为事。不知夫穰侯方受命乎秦王,填黾塞之内,而投己乎黾之外。”

襄王闻之,颜色变作,身体战栗。于是乃以执而授之,为阳陵君,与淮北之地也。

【注释】

① :同“啄”。

② :鲇鱼。

③ (bT)卢:弓箭。

④ (jiSn):锐利的箭。

⑤ (yLn):同“陨”。

⑥ 州侯、夏侯、鄢陵君、寿陵君:楚襄王的宠臣。

【译文】

庄辛对楚襄王说:“大王难道没有看过蜻蜓吗?它有六足四翅,在天地之间飞翔,俯身捕食蚊虻,抬头吸吮甘露,自以为没有灾祸,和人没有争端。它不知道五尺高的孩子,正用糖浆涂着丝网,要把它从两三丈高的地方粘下来,(最后)让蝼蛄和蚂蚁吃了。

“蜻蜓还算是小的,黄雀也是如此啊。它俯身啄食白米,仰头飞到茂密的树间栖息,张开翅膀,奋力飞翔,自以为没有灾祸,跟谁也没有争端。它不知道那些王孙左手持弹弓,右手握着弹丸,准备从七八丈的高空把它弹下来,拿它的脖颈当靶子。白天它还在茂密的树间游玩,晚上已经被放上佐料。真是一转眼的工夫,就掉在王孙的手里了。

“黄雀还算是小的,那天鹅也是如此。它在江海间遨游,在湖沼里栖息,低头捕食鱼类,仰头嚼着菱角和荇菜,奋力飞行,乘着清风在天空中翱翔,自以为不会有灾祸,跟谁也没有争端。它不知道猎人正在修理弓箭,系好丝绳,要从七八十丈的高空射杀它。它中了箭,拖着细丝绳,逆着清风落下来。它白天还在江河中游玩,晚上已经被煮在锅里。

“天鹅还算是小的,蔡圣侯的事也是如此。他南游高陂,北登巫山,饮马茹溪,食湘江鱼,左手抱着年轻的妃子,右手搂着心爱的美女,和她们一同乘车在高蔡一带游玩,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他不知道子发正接受楚宣王的命令,要用红绳绑他去见楚宣王呢。

“蔡圣侯的事还算是小的,大王的事也是如此啊。大王左边是州侯,右边是夏侯,车后跟着鄢陵君和寿陵君,吃着封地的粮食,车上载着国库的钱财,和他们在云梦泽中纵马驱车玩乐,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大王您不知道穰侯正接受秦王的命令,准备攻进楚国黾塞以南,把您赶到黾塞以北去啊。”

楚襄王听了这番话,脸色大变,身子发抖。于是把执的爵位授给庄辛,并封他为阳陵君,赐予他淮河以北的土地。

【实用解说】

我们在判断事物大小的时候,一方面是从它的形体上来判断:大山、大河……另一方面是从它眼前的重要性来判断:大人物、大事件……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也是很容易得到大家认可的。今天主要是想讲“小”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对“大”的影响,比如说:小细节可以决定大成败,或者大事都是由小事开始的,等等。

第一则故事讲的是“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蔡桓公忽视小病,讳疾忌医,最后发展成不治之症,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所以处理大事就要从小处着手,而蔡桓公用他自己鲜活生命给我们作了反面的示范。

庄辛说楚襄王范文第3篇

[关键词] 王力《古代汉语》;注释;商榷

王力《古代汉语》是国内一部最为通用的权威性的古代汉语教材。代表了古代汉语教学与研究的最高水平,影响广泛,在古汉语知识的教学、人才的培养方面,功不可没。然而,但由于种种原因,其中难免存在一些疏误,文选中一些注释处理得不甚恰当,教材虽经数次修订,但都未能改正。本文作者将王念孙的《读书杂志》与王力的《古代汉语》进行对比阅读,发现它们公共部分的一些词语的注释不一致,有的甚至相差千里,有待进一步考证。

与王念孙的《读书杂志》相比较,王力《古代汉语》文选注释值得商榷的地方有三种情况:可补充者;可订正者;两说皆可通者。可补充者,即王力的注释很模糊或者失注,而王念孙的注释却很精确,我们认为可以采用王念孙的观点取代王力的。经过资料的搜集与整理,这种情有4处。可订正者,即王力的注释经过我们考证之后证实是错误的(即误注),而王念孙的注释很准确,我们就用王念孙的观点纠正王力的。经过考证,需要订正的有7处。两说皆可通者,即王力的注释与王念孙的注释都说得通,这种情有5处。下面就值得商榷及失注之处,分类加以讨论说明。

一、王念孙本可补充王力本注释例

1、《战国策・冯客孟尝君》后期年

王力《古代汉语》:后期年,齐王谓孟尝君曰:“寡人不敢以先王之臣为臣!”孟尝君就国于薛。王念孙《读书杂志》案:年下当有毁孟尝君于王之事,而今本脱去也。王听谗,是以使孟尝君就国,下文王为书谢孟尝君曰:寡人沉于谗谀之臣,开罪于君。正谓此也。

通过上下文语境,我觉得有必要加上“毁孟尝君于王之事”,它起到了一个过渡作用,文章的背景是齐王听信谗言,开罪于孟尝君。下文齐王向孟尝君赔罪。而王力本没有作仔细说明,给读者阅读造成一定的理解障碍。

2、《战国策・鲁连义不帝秦》久居若围城之中

王力《古代汉语》: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何为久居若围城之中而不去也?”王念孙《读书杂志》案:鲍改若为此。吴云,若疑居字讹衍。念孙案:鲍之改,吴之疑,皆非也。若,犹此也。若,古字或兼数义,后人不能辨认,或改之,或删之。

在《汉语大词典》中,“若”有如此、这个的含义。例如《孟子・梁惠王上》:“以若所,求若所欲,犹木而求鱼也。” 焦循正义:“若,如此也。”《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君若谨行,常在朕躬。”这都证明王念孙所言不误。这是个比较重要的语言点,王力本却缺少注释,应该补上。

二、王念孙本可订正王力本注释例

1、《战国策・触说赵太后》有所郄

王力《古代汉语》:而恐太后之玉体有所郄也。王力注释:郄,不舒适。王念孙《读书杂志》案:而恐太后之玉体有所也。念孙案:字,本作【亻*】,谓疲羸也。

我支持王念孙的观点。《汉语大字典》是这样解释的:《说文・人部》:“【亻*】,徼【亻*】,受屈也。”《广雅・释诂一》:“【亻*】,也。”又“【亻*】,劳也。”王念孙疏证:“司马相如《子虚赋》‘徼受诎’”。从这些文献上看,【亻*】是疲羸、疲倦的意思。王力的不舒适意思不够精确。

2、《墨子・非攻》也

王力《古代汉语》:至杀不辜人也,拖其衣裳,取戈剑者。王力注释: 也,语气词,引起下文。王念孙《读书杂志》案:至杀不辜人,也拖其衣裳,取戈剑者。念孙案:也即拖字之误而衍者。

我支持王念孙的观点,这个“也”是衍文。这句话的意思是至于杀死无辜的人。根据上下文,这个“也”是多余的。前面的“至攘人犬豕鸡豚者”,“至入人栏厩”,后面的“今至大为攻国”都没有“也”字。可见前后都不需要“也”作为语气词,那么“也”为衍文。

三、王念孙本与王力本两说皆可通例

1、《战国策・庄辛说楚襄王》以其类为招

王力《古代汉语》: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己乎十仞之上,以其类为招。王力本注释:把黄雀的颈作为弹射的目的物(依王念孙说,见《读书杂志》)。类,当为“颈”字之误也。王念孙《读书杂志》案:以其类为招, 类,当为颈字之误也。

《文选・阮籍咏怀诗注》引此作以其颈为。《艺文类・聚鸟部》、《太平御览・羽族部》引此云:左挟弹,右摄丸,以加其颈。这都是“类”为“颈”字之误的证明。

2、《庄子・北冥有鱼》培风

王力《古代汉语》: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王力注释:培,凭,凭借、依赖。培风,等于说乘风( 依王念孙说,见《读书杂志》)。王念孙《读书杂志》案:培之言凭也,凭乘也。

庄辛说楚襄王范文第4篇

关键词:屈原;故乡;汉寿

中图分类号:K8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49X(2007)-04-0001-04

之前,学术界对屈原故乡所在地的研究有多说,但比较倾向于湖北秭归、江陵两说。“屈原故乡汉寿说”虽然出现最晚,由于有众多历史文献记载、文物证明、古迹遗存和大量屈原诗歌印证,故最具说服力和可能性。

一、古汉寿在荆州辰阳界,周时称“云梦”

汉寿,古称龙阳,在荆州域辰阳界,是古时水上交通的枢纽,夏禹治水时,“隋山伐木,奠高山大川”(《禹贡》),意思是他们随着山脉的走向,砍伐树木为路标,将天下划为九州(即冀、兖、青、徐、杨、荆、豫、梁、雍)。荆州位置是“荆及衡阳惟荆州”。“江汉朝宗于海”、“九江孔殷”、“沱潜既道”、“云土作义”。(《尚书》)也就是说,从湖北的南漳县一带的荆山,到湖南衡阳地界,都是古时的荆州,在荆州区域内长江汉水,奔向浩浩荡荡的东海,众多的江水,包括长江支流沱水(今湖北枝江县一带),潜水(今湖北潜江县一带),都已疏通,所谓“九江孔殷”,东汉时郑康等曾为《书经》作注解谓:“即洞庭湖”,又谓“岷山导江,东别为沱”。“九江之水源于蜀而楚贮之。”古楚有七泽,“云泽”便是一泽。郑康还说:“梦在江之南”。那么“梦”就是洞庭湖及其周围平原地区(《禹贡》记载),“云土作义”,“作义”即耕种的意思。到那里,两岸平原湿地,都是可耕土地了。禹把这里的土地,划分为“涂泥”(粘质壤土),田是八等,“用为下中”,田赋是三等(赋上下)。《一统志》载,“常德府,荆州之域,商周时为蛮夷所居”,按晋代郭璞作《雅尔传》谓,“华府东南,龙阳东北”,包括“巴丘湖”,此皆“南沱之云梦”地。由此可见,汉寿地域,在古荆州南沱云梦区即叫“云梦”,屈诗所说:“江南之梦”。另外在屈原涉江中有“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名句,古今屈赋注家,在注“枉渚”和“辰阳”时,皆注“枉渚”在今常德德山(古名枉人山或枉山):“沅水又东迳辰阳县南……旧治在辰水之阳”,故即名焉,《楚辞》所谓“夕宿辰阳”者也,而将“辰阳”注为今湖南怀化的辰溪县。

但细思之,便不免生疑:“枉渚”在常德德山,而“辰阳”在怀化辰溪,前者处沅水下游,后者处沅水上游,两地颇为遥远。从地图上看,两地直线距离是180余公里,水路距离则在200公里以上,且沅水上到沅陵前后,古有一系列的险道,如“雷迥难”、“百曳滩”等地段,东汉刘尚、马援征“五溪蛮”,便是在这一带水路受阻而不得前进。战国时的屈子,溯沅而上,何能“朝发”而“夕至”?

楚“辰阳”何在?清《龙阳县志・序》云:“洞庭之西,邑日龙阳,为古辰阳县,盖泽国也。”其《艺文志・沧浪记》又云:“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辰阳正龙(阳)境也。”

龙阳,即今湖南汉寿县,在常德德山之东沅水下游,水路约40公里处。屈子“朝发枉渚”,船颠沅水而下,航行七八十里,正好“夕宿辰阳”(汉寿)。辰阳在汉寿,正合“朝发”而“夕至”的诗意。这一句诗里,明显有“快捷”之意,应指顺水而下,不当谓溯流而上。

战国时期汉寿辰溪都没有置县,辰溪置县是汉高祖二年(前205年)置辰陵县,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才易名辰阳县,离屈原死已480年,屈原在写诗时不困难预知五百年后的辰溪会是辰阳。溆浦置县则更晚,高祖五年置义陵县,唐武德元年(公元622年)置溆浦县,离屈原死近900年,可见当年屈原并没有去辰溪,而他去的辰阳是汉寿,而他去的溆浦可能是“汉寿西部山区”有溆水流经的地方。最近汉寿有到沧港地区又新发现一张古沧港图,证明同治年问,有人记载过溆水,明朝人曾之忠也曾咏诗“沅已十三合”,说明汉寿古为水之泽国,之所以名辰阳,亦还是有辰水流过。刘昭注《后汉书・郡国志》中武陵郡名来历时说:”晋太守赵厥问主薄潘京曰:‘贵县何以名武陵?’京曰:‘鄙郡本名义陵,在辰阳界’《又循汉书・地理志》明载“西汉武陵郡在索县”,这说明古之“辰阳界”,即在索县,汉寿古时叫辰阳界,也远在西汉年前。又《直隶澧州志・建置沿革》中记:“《常志》载:武陵郡初始辰阳,今其(以)村名,以龙阳县。”此与潘京所言相映,成为汉寿在汉代前称“辰阳”的双证。

《涉江》在“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句之后,又云:“入溆浦余禀回兮,迷不知吾所如;深林杏以冥冥兮,乃猿穴之所居。”诗中的“溆浦”,古今注家皆云即今怀化溆浦县。其实,这一注说也是有问题的。第一,王逸注云:“溆浦,水名。”萧梁统《文选》五臣注云:“溆亦浦类。”皆未明指何地。《水经注》记序(溆)水,也未如它记辰水时明指为《楚辞》地名。可见,南北朝以前,未有“溆浦”即今昔对比溆浦县地之认识和说法。第二,唐初才始有“溆浦”在今淑浦之说,并以此而于历史上第一次设立溆浦县。《元和郡县志》卷三十载:“溆浦县,本汉义陵县地,《离骚》云‘人溆浦余禀回兮’即此也。”

二、楚国的崛起及“荆州”、“濮地”开发

综观史书是楚国最早开发了荆州地带(包括濮地在内),据《常德府志》记载:荆州,“古为蛮夷所居地带”,所为楚之先祖熊绛开垦。

周文王时,季连的后代子孙叫鬻熊,鬻熊曾像儿子一样忠心侍奉文王,他的儿子叫熊丽,熊丽生熊狂,熊狂生熊绎,熊绎处在周成王时代,被封以“子男之田”,(子爵级的田地),姓华氏,居丹阳,从此开始了对荆山(湖北省南漳县)一带的开发。《左传》记载昭十二年,楚灵王曰:“昔我先祖熊绎,辟在荆山,筚路蓝缕,以处草莽,跋涉山林。”可见长江流域最早为楚人开垦,及至周夷王时代,王室衰微,楚国先祖熊渠,得到长江汉水一带老百姓拥戴,乃不听从周室调度,并说:“我夷蛮地,不与中国谥号。”乃自行封其三子为王。“长子康为句檀王,中子红为鄂王,少子执疵为越章王,皆在江上楚蛮之地。但到了周历王时代,害怕周历王暴虐,为避免其讨伐,又自动取消了王的称号。当时,汉寿地区(古称云梦)亦在熊渠始封之域内。清魏德绳有文章谓:“余楚人,龙楚地也,幅员广阔,熊渠始封,路居要津”。清同治《龙阳县志》676页。

楚之熊霜时代,熊霜主政六年后卒,三个弟弟,争立为敖(称王前最大的封号),最后少弟季徇立,是为熊徇,迫死长弟仲雪,二弟叔堪,为了避祸,乃逃到“濮地”。

熊通时代,熊通弑玢瑁子代立,是为楚武王。据《史记・楚世家》记载武王乃请于周王室尊楚,封其为诸侯,但周王室不许,于是熊通怒曰:“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乃自立为武王”。和隋国会盟后离去,楚武王37年,于是“始开濮地而有之”。这样把濮地变为了楚国的粮仓,交通中心,军事重地,及可靠后方。这是武王采取的一个重大措施。当时武王有子名瑕,亦随军中

屯垦。而屈瑕是在武王“开濮地”之后,以“莫敖”的身份进入《春秋左传》史册的,说明屈瑕“受屈为客卿,因以为氏”,就是“开濮地”的时候。按楚国的惯例,武王将屈瑕所“开濮地”封给屈瑕,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同时,“屈”与“濮”同韵,也可以视为“屈”与“濮”的叠韵通假,也就是说屈瑕所受“屈”地,就是楚王所“开濮地”。这也进一步说明,楚国的屈地就是指当时的洞庭地区。

古汉代王逸在《楚辞章句》中说:屈原的祖先屈瑕“受屈为客卿,因以为氏”。说明屈氏家族是以屈瑕受封屈地区为区。《左传》中记载了两处“屈”地:一是晋国以产名马著称的屈地,二是楚国的屈地区。《左传・昭公二十五年》载:“楚子使远射城州屈,复茄人焉”。这里的“楚子”,是指楚平王,“州屈”显然是指楚国的“屈”地区,即洞庭地区。

乾隆《岳阳府志》载:“临湘县,古如城,按县志,楚子城州屈以居如人,即此。”这里提到的“如人”,就是《左传》中说的“茄人”。据《楚世家》载:楚平王在“城州屈”的前两年,受到吴国大举进攻,“楚恐,城郢”。所以,“城州屈”就应在“城郢”不远的防止吴军进攻的战略要地。这里说的“临湘”,正在洞庭地区,也就是屈原说的“州土”地区。这一带,是楚国春秋时代重点移民开发的战略地区,已载入史册的就有,楚文王迂罗人于汩罗,楚庄王迁糜人于梅市。楚平王“城州屈”,就是这种移民开发战略方针的继续,当然也应在这一带。还有,屈原晚年“飞鸟反故乡,狐死必首丘”,“托彭咸之所居”而“自沉汩渊”,就在楚文王迁罗的地区,与楚庄王迁糜的梅市不到50公里,与楚平王“城州屈”的临湘不到100公里,诗人称这一带为“故乡”、“首丘”之地,并在此以身殉国,充分说明这一带是屈原的故乡,是屈氏家庭封地“屈”地区。这也就是说,楚国的“州屈”,就在洞庭地区,就在《远游》说的“南洲”,王逸说的沅湘地区。关于这点,我们还可以从其他历史文献中找到很多证据,《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载:“复隹、宠、长沙,楚之粟也。竞泽陵,楚之材也。越窥兵通无假之关,此四邑者不上贡事于郢矣。”这是当时齐国使者挑起越王进攻楚所说的一段话。这里提到长沙等是历来公认《史记》里说的“四邑”,在湖南境内。其中,将“隹”摆在“楚之粟”的首位,说明“隹”就是指墨子中说的“天下富”,历来誉为“湖广熟,天下足”的洞庭地区。先秦越语中,ou与u是读一个音,可以叠韵通假。这里的“隹”与“屈”的通假,实际上就是指“屈”。说明楚国的“屈”就是洞庭地区。这一记载中,提到能使“此四邑者不上贡事于郢”的“无假之关”,应是指楚国四邑与首都郢联结的咽喉地区。当时湖南一带与郢联系的交通,主要依靠水路,屈原作品中,记载诗人来往其间,都是坐船为主,就是证据。因此,这里的“无假之关”,就是指洞庭湖与长江的交汇处一带。这一带正是《鄂君启节》中说的“迁江内湘”的地带,正是楚国郢都的粮食、木材供应线的战略要地。如果失守,郢都就可能不战自乱。所以,“吴师居糜”,在此与楚军激战;越王企图进攻楚国,“窥兵通无假之关”,也是指这一带,其原因就在于此。同样,楚武王“开濮而有之”,封屈瑕在该地区;楚文王迁罗,楚庄王迁糜,楚昭王“城糜”也是在这一带,其原因也是如此。当然,“恐吴而城郢”的楚平王迁茄人,“城州屈”的原因更应是如此。这就进一步说明了楚平王“城州屈”就在这一带,楚国的屈地就在洞庭地区。有关这点,屈原创作的诗歌中,还为我们提供很多证据。如《招魂》诗,黄露生教授考证该诗是屈原为屈招魂。诗中称屈为“掌楚”,呼唤屈“魂兮归来哀江南”。这里的“楚”和“江南”,楚国历来都是指洞庭地区。屈是楚怀王的大将军,是屈氏家族的宗子。诗中称他为“掌楚”,就是职掌楚泽地区,也就是洞庭地区的领主。这就更确切地说明屈氏家族的封地“屈”,或者说“屈州”就是指洞庭地区。

另据《正义》:“濮在楚西南”,刘伯庄注:“濮地在楚西南”,杜预曰:“建宁郡(宜昌、枝江)南有濮夷。”尤其是《辞源》解释“濮地”在今湖南西北部,澧沅二水流域。这已表明是汉寿,因只有汉寿才同时有澧沅二水经过。

三、有不少地下文物证明屈原故乡在汉寿

在汉寿至少发现楚墓1800多座。如此多的墓葬说明,汉寿是楚国的重要家族聚居地。同时发现和挖掘了大量春秋战国时代的楚文物,其中出土了一把旷世罕见的珍贵铭文“武王之童督”青铜戈。上面的“武王”,应是楚武王而不是秦武王,因为楚武王在世就已称“武王”,秦武王是死后的谥号,不可能死者授人。“童”与“重”相通,是“重大”之意,“督”是统帅、监督之意。此戈意为“武王之大督”,即楚王军队的统督、统帅。可见,“武王之童督”是楚武王授予自己军队统帅的“尚方宝剑”,是代表武王在这一带行使至高无上的权力的权柄。楚武王是楚国第一位正式称王的人物,又是将楚国带进春秋时代的国王。将这把青铜戈同它周围1800座楚墓,进行综合考察发现,汉寿一带封为“武王之童督”的人物,一定是武王的王族重要成员、武王军队统帅、武王开疆略地功臣。春秋战国时代的汉寿一带,就是这位“武王之童督”的封地,居住这里~带的家族,其始祖就是“武王之童督”。而“武王之童督”就是屈原的祖先屈瑕。春秋战国时代,居住汉寿一带的家族,就是屈瑕子孙的屈氏大家族,屈原出生地就在汉寿。

东汉王逸在《楚辞章名》中说:“楚武王”始都于郢,是时生子瑕,受屈为客卿。因以为氏。王逸说屈瑕是楚武王的儿子,十分肯定,一定有其根据。现在,我们仍可以从《左传》中就有三次专门记载屈瑕以“莫敖”身份统帅楚国军队的征战,其中《桓公十一年》记载屈瑕“败郧于浦骚”,威摄贰、轸、随、绞、州、蓼等六国,“卒盟”。《桓公十二年》记载屈瑕“伐绞”大败之,“楚师分涉于彭”等,可见屈瑕是武王的一名能攻善战的战功赫赫的军事统帅。同时,佐传》还记载了屈瑕伐罗败北而“缢于荒谷”的过程中,着重记述武王夫人邓曼。邓曼深居内宫,本不管国事,却对屈瑕的一举一动十分关注,甚至对屈瑕个性也了如指掌,而且屈瑕出征之后,她敏感地意识到屈瑕必败北。因此,建议武王教育屈瑕“抚小民以信,训诸司以德,而威奠敖以刑”;并要求追回屈瑕,“见莫敖而告诸天下不假易也。“表现了邓曼对屈瑕的期望、培训和所倾注的母爱。还有,屈瑕兵败而“缢于荒谷”,武王却明确表示:“孤之罪也”,承担教子不严的责任,接着又封屈瑕儿子屈重为莫敖,也充分表现武王对屈瑕父子的情意。而且,后来武伐随,死在军中、屈重代表武王,周随“盟”,说明屈重与武王的骨肉关系。关于这点,《史记》也有记载:“屈原者,楚之同姓也”。就是说屈原同楚王共一祖宗,也就是说屈原的祖先屈瑕是武王的儿子,屈原是武王的后代。因此,屈瑕是为武王器重的儿子,是可以肯定屈瑕是“武王之童督”。

屈氏家族从春秋初年到战国末期,一直是活跃在楚国政治舞台上的一个大家族。据《左传》载,仅在春秋时期,就是屈

瑕、屈重、屈到、屈建、屈荡、屈申、屈生等七人先后被封为“莫敖”。其中可考的,屈瑕与屈重,屈到与屈建,屈建与屈荡等都是父子相承。与此同时,别的家族未见一人被封为“莫敖”。此外,《左传》、《战国策》、《史记》等史籍,还记载了屈氏家族先后涌现出一大批楚国的军政大臣、其中对楚国政局产生过影响的人物,就有屈完、屈御寇、屈荡、屈朱、屈巫、屈固、屈罢、屈春、屈庐、屈宜臼、屈、屈盖、屈署等。这样,屈氏家族就成为楚国一个最为古老的又最为稳定的大旺族。一直到战国末期,仍是楚国“三闾”中的一个大家族。《庄子・庚桑楚》在评述楚国昭、屈、景三大家族特点时说:“昭景也,著戴也;甲氏也,著封也”。这里的“甲氏”,马叙伦考证为屈氏。庄子将屈氏称为甲氏,多少有称第一家族的意思。这里“著封”,就是以受封著称。同时这里的“著封”,还包括“武王之童督”。按照先秦王族制度,“武王之童督”的铜戈,是名副其实的“尚方宝剑”,对屈瑕来说,是权力和功勋的象征;对屈瑕子孙来说,是家族的护身符,在王族不断进行权力再分配过程中具有稳定和保证作用。因此,“武王之童督”青铜戈的出土,既是庄子说的“著封”的又一证据,更是证明春秋战国时期的汉寿一带是屈氏家庭“受屈”的屈地区中心。

近年汉寿楚墓中还出土了青铜官印“郢室畏户之玺”(即楚国都城护卫长官之印)。据考证,这可能是掌管此印的执政官从楚国郢都失陷后逃出带回家乡的。此人是屈原家族的重要成员,一说为楚怀王的大将军屈,一说为上柱国屈署,―说为屈瑕。这一印玺在汉寿出土,说明汉寿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著名屈氏家族的封地。无论是谁,他们都是屈氏家族的代表。还有根据“楚之法”,楚军统帅战败,必定“身死”,即不是战死,就是自杀,如屈氏家族的屈瑕自杀,屈丐战死,就是如此。据此,在楚襄王二十一年(前278年),秦军白起攻破郢都,作为楚国郢城护卫长官屈氏,当时很可能战死,或自杀。所以,“郢室畏户之玺”,应是屈氏死后遗物,在汉寿出土,说明汉寿是屈氏的家乡,更说明以汉寿为中心的“江南”是先秦楚国屈氏家族的封地。因此证实,汉寿既是屈氏的故乡,更是屈原的故乡。

在聂家桥乡开掘的32座古墓中,还发现过一座特大的战国墓葬,南北向,楠木套棺,棺盖极度豪华,这不是一般官员墓葬。同时,又发现了“青钢鹿角纹镜”、“龙风青铜镜”、“摊尸板”等137件古文物,这些古文物只有显赫家族才可能享有的。

随后在汉寿发现了两座珍贵文物“古铙”,即“偏钟”,上有“女丁”突出体,偏钟是古时宫廷高级官员所享用的乐器,分纽钟(定调用),用钟(演奏用),偏钟(加大音量),这正好和屈原诗赋中相同,“叩钟调磬”、“二八接舞”、“代秦郑卫”、“鸣竽张只”,“伏戏驾辨”,“楚商劳只”、“娱人乱只”相符。

四、有较多的古迹遗存

在汉寿历史上有较多楚国和纪念屈原的古迹遗址:

1、三间大夫祠。汉寿有两座,一座在沧港镇,一座在县城南郊,前者为屈原死后二年,楚将庄辛收复了江南五邑,据记载,三间大夫祠起始叫屈原庙,是为屈原招魂,曾在沧港立庙,是《史记・封禅书》载,当时秦曾允许民各自奉祠,后又按秦例改为三间大夫祠。汉寿县郊三闾大夫祠为东汉时刘表将荆州治所置汉寿时期健,系按秦楚郊祀礼改建,二所祠均有记载,可见于《明嘉靖常德府志》,《清代嘉庆常德府志》、《清代同治龙阳县志》。唐代刘禹锡来沧港时曾在《采菱行》中记载见过三闾大夫祠:“屈平祠下沅江水,月照寒波白烟起”。

2、东岳庙。汉寿有两座,一座在汉寿城郊屈原祠旁,一座在现今沧水发源地东岳庙乡。明《嘉庆常德府志》、清《嘉庆常德府志》和同治《龙阳县志》都有记载。又据尚书《尧典》记载“岳为四方诸侯之长”,为避讳和秦始皇的“皇”字相同,本为祭祀东皇的庙改为了东岳庙。东岳庙乡的东岳庙就是秦代和两汉时期承先秦楚国祭祀传统改建,古时有祭坛。汉寿城郊(东岳庙)为东汉时期,刘表将荆州治所置汉寿时按郊祀之礼建。

3、女庙。据《湘中记》记载,此庙建于南北朝以前,即公元420年前所建,常为各界祭祀女神灵地方。

4、濯缨桥。为屈原放逐到沧港时期所建,建国初期尚存,1964年其桥石被拆除后运往修建电排涵闸去了,但其基石埋没在原桥址地下。原桥址在现沧港镇血防院围墙外西北侧。

5、屈原庙。修建在唐朝以前,庙内立有屈原诗碑,为唐崔礼山撰。

6、沧溪寺。建于东晋,三进大寺,减有屈原庙移过来的唐人诗碑,后进有琴台,屋顶有龙风宝葫芦等装饰,有戏台和舍利塔。民国年问,改寺为庙,后为乡公所占用,还办过国民小学。一尊沧浪娘娘塑像(据传为女)被移到天乙宫。

7、天乙官。是古三莆遗民为成汤天乙而修造的功德祠。后来楚人来屈地中心后,于战国末年在天乙宫内加修一进楚王殿,供奉有楚王和屈原祖先17位屈家名人像,屈原自沉汩置后,屈家后人将屈原像也供此殿,共18位。

8、屈原巷(又称三间巷)。据传是屈原的降生地。他的祖先被封为“莫敖”,率军赴湘沅辰阳邑屯田积粮,其领万余人在沧港安扎寨。于是屈氏在此繁衍生息,后人又称此地为“屈家巷”。屈原逝世后,改称“屈原巷”。

9、清斯亭。在屈原巷旁边的沧浪水出口处,传说屈原小时候常在这里玩耍、洗东西。因屈原遭贬后住在老家沧浪时,曾逆沧水而土,发现此水源于沧山的清斯湖,故名清斯亭。

10、江潭。在沧浪河下游,离沧港镇西约一华里路。屈原在《渔父》中说:“屈原既放,游于江潭”,即指此地。又据《龙阳县志》清人陈一揆在《沧浪记》一文中指出:“江潭之号,咫尺犹存。原之经此与渔父对答,夫何疑之有?”

11、桔洲,离沧港十里许的沅水河中,洲长十里,因满洲植桔树而称桔洲。屈原的“桔颂”就是以桔洲为背景写成的。

此外,还有招屈亭、钓鱼台、七星堆、沧、浪二水等,总共多达十几处。沧港这样一个小小的集镇,竟然留下这么多屈原纪念文物。而湖北秭归仅有屈原祠、屈原庙、乐平里牌坊等几处纪念建筑,其中的一些建筑比沧港的纪念建筑要迟建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这些足以说明屈原的故乡在汉寿。清《同治龙阳(今汉寿)县志》说:“龙阳为灵均(屈原字)落帆之浦”,屈原经沅澧来到汉寿沧浪之水合流之处沧浪港。清代屈学家蒋骥在《山带阁注楚辞》中,把各种说法进行比较后说:“沧浪水,在今常德府龙阳县。本沧浪水发源地,合流为沧浪之水”;又说:“旧解以沧浪为汉水下流,如按今均州沔阳,皆有沧浪。在大江北,原迂江南,固不能覆至其地,且与篇首游于江潭,不相属矣。及观楚省全志,载原渔父问答者多有,皆影响不足凭,唯武陵龙阳,有沧山浪山及沧浪之水,又有沧港市、沧港乡、三间港、屈原巷,参而覆之,最为有据。”可见龙阳沧浪港(今汉寿沧港)在清代就引起过屈原研究者的重视。

五、有大量屈原诗歌印证

在屈原的诗歌中,也有很多相关证据。如《招魂》诗,有专家考证是屈原为屈招魂。诗中称屈为“掌楚”,呼唤屈“魂兮归来哀江南”。这里的“楚”和“江南”,都是指洞庭湖地区。屈是屈氏家族的宗子,诗中称他为“掌楚”,就是执掌楚泽地区,也就是洞庭湖地区的领主。这就更确切地说明屈氏家族的封地“屈”,就在长江南的洞庭湖地区。

屈原作品不少描写与汉寿地名有关,如沧浪港(“沧浪之水清兮”)、江潭坪(“溯江潭兮,狂顾南行”)、橘洲(屈原写有《橘颂》)等。有的与汉寿风俗有关,如王逸说:“《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常德府志》、《龙阳县志》均载常德府人“信鬼好巫,龙阳更甚”。屈原的作品,对沅湘地带的美景的描写则真实地展示了汉寿的乡土风俗。如:“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汉寿湖区风俗),“榄木根以结芷兮,贯薜荔之落蕊”、“娇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汉寿一带用蔬草编绳索),“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惠之百亩”(汉寿爱种植兰花做药),“折琼枝以继佩”(汉寿妇女常微戴栀树花),“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写沅湘地区),“洞庭波兮木叶下”(写洞庭),“茺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媛”(写沅澧之间),“朝发枉诸兮,夕宿辰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写汉寿),“筑兮水中,葺之兮荷盖”(写洞庭)。在屈诗中到处是“极日千里”的“江南梦乡”和描写沅澧汉寿“泽国水乡、荻荷菱荡”的景象。

屈原在《离骚》中说:“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得修吾初服。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这里说的“初服”,王逸在《楚辞章句》注“修吾初始清洁之服也”。可见,“初服”就是诗人青少年时代的服饰,这里的“芰荷”、“芙蓉”是诗人用来象征自己“出污泥而不染”的“清洁”的。这种特殊审美观念,正是当时沅湘地区特有的审美风尚。屈原作品中多次写到这点。如《九歌》中有:“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芷葺兮荷屋”;“乘水车兮荷盖”;“荷衣兮蕙带”等。在《招魂》诗中有:“坐堂伏槛,临曲池些,芙蓉始发,杂芰荷些”;“陈钟按鼓,造新歌些;”“陈钟按鼓,造新歌些”等描写。我们可以看到沅湘地区人民对“芰荷”、“芙蓉”的特有的审美情趣,甚至作为服饰、房屋、交通工具、环境等生活各方面美化的内容和根据,她是沅湘地区特有的文化氛围的表现。因此,我们从诗人的“初服”,可以发现诗人青少年时代是在沅湘地区度过的。

屈原在《离骚》中写道:“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朝搴毗之术兰兮,夕揽洲之宿莽……”这里说的“修能”,王逸注:“言已修身清洁,乃取江离,辟苜为衣被;纫索秋兰以为佩饰,博采众善,以自约束也”。王逸这种说法是有见地的。沅湘地区气候温和,雨量充足,正适合江离、辟芷、秋兰、木兰、宿莽等亚热带植物的生长。诗人用这些香木芳草象征高沽,屈原这种特有的审美情趣,正是沅湘地区特有的文化氛围中形成的结晶。宋代刘次庄《乐府集》中说:“《离骚》曰:纫秋兰以为佩,又曰:秋 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今沅、澧所生”。同时,诗人这里描写的香木花草,还交待各自生长地的特点,如“江离”的“江”,“毗之木兰”的“”,“洲之宿莽”的“洲”。这也告诉我们,诗人“修能”的地区,有“江”,有“”,还有“洲”。这一地貌特点,也正是沅湘地区洞庭湖一带广阔冲积平原上,江河纵横,中间杂夹一些长洲、小山的地貌特点。可见,屈原青少年时代的“修能”是在沅湘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