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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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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1篇

此前的争议将莫言推到风口浪尖上,各种讨论在文学作品和道德伦理中攻讦不休,而很少涉及到对他具体作品的深入分析。因为文学的边缘化,很多人连莫言的作品都没有读过,但仍然可以信口开河,肆意攻击。甚至有人以为莫言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作家,靠着诺贝尔文学奖的炒作才爆得大名。其实,近年来莫言一直出现在诺贝尔传闻名单之上,各种传闻或风言风语一年一度地满天飞。只是今年传闻依托着新媒体的新力量,传播得更加迅速、更加广泛而已。

近三十年来的中国文学中,莫言和他的作品一直处在争议漩涡中心,他的每一部作品出版都带来了几乎决然相反的争议态度,而与他及他作品相关的国内外相关研究论文数量惊人,在专业数据库里,可以搜索到大量与莫言相关的硕士论文和博士论文。

莫言的文学作品,题材敏感、反思尖锐、风格独特、语言犀利、想象狂放、叙事磅礴,在新时期以来的中国文学创作中独具个人魅力。他在中国一流作家的位置上保持了二十多年,他的创作成就已经获得过国内外诸多文学奖项的肯定,其中重要的有:1987年全国中篇小说奖、1988年台湾联合文学奖、1996年首届大家·红河文学奖、2001年法国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2004年第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法国“法兰西文化艺术骑士勋章”、2005年第十三届意大利诺尼诺国际文学奖、2006年日本第十七届福冈亚洲文化奖、2008年香港浸会大学世界华文长篇小说红楼梦奖、2011年因长篇小说《蛙》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从1988年美国汉学家葛浩文教授翻译《红高粱》《天堂蒜薹之歌》起,莫言的作品被广泛地翻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瑞典语、俄语、日本语、韩语等十几种语言,是中国当代最有世界性知名度的作家之一。《纽约时报》书评曾说:莫言是一位世界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对莫言的文学作品也很推崇,认为他的创作代表了亚洲的最高水平。莫言同时也是中国当代严肃文学作家中屈指可数的、少有的畅销书作家,拥有大量忠实的读者。

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他,是对他文学成就的又一次肯定。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2篇

然而,在莫言获奖的背后,却存在诸多值得反思的东西。百年来,中国以文学救国、以文学立人、以文学启蒙,功莫大焉,再加上几千年之灿烂辉煌、足以傲视世界的诗歌传统,中国文学似乎早就应该在全球被人敬仰。但是,作为全球影响力最大的诺贝尔文学奖却总是与中国籍汉语作家无缘。中国虽一直号称是文明古国,无数硕儒大家也沾沾自喜于中国文化比西方文化“先进”,可以弥补西方机械文明缺憾,成就人类未来之精神基业。由此,诺贝尔文学奖的缺失自然就变成了国人的痛楚心结。从这个意义上说,莫言获奖既是来得晚了,也是来得及时。

也正因如此,诺贝尔奖显示了中国人百年间急于通过他者来证明自我的吊诡思路。似乎不得到诺贝尔文学奖,中国就永远不会有世界级文学大师,中国的学者就有理由永远将马尔克斯等看作是中国文学的导师,把那种奇诡的风格看作是中国作家们应该学习的样板。许多人不止一次地问我,为什么中国没有文学大师?我答曰怎么没有?对曰:“连个诺贝尔奖都没得,怎么叫大师?”我也就只能哑口无言。几年前,我曾经提出,中国近20年间的长篇小说已经达到了中国文学创作的历史最高峰,同侪则质问我:“哪一位称得上是世界级的大师?”我还是哑口无言。诺贝尔之长志气,如同其照卑微:没有诺贝尔,就啥也不是;有了诺贝尔,就啥也别说!

就此来看,莫言获奖,除了证明中国和汉语正在趋于强势之外,也就不能太多证明什么,更不能因此就提高了中国文学的质量或者当下文学创作的魅力。在我看来,一方面莫言并不能代表当前中国文学创作,尤其是长篇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另一方面中国当前文学写作的种种乱象,也未必会因为莫言的被承认,而让诸多作家放下装神弄鬼、捉笔投钱的手。

简言之,人们之期待诺贝尔,乃是毫不客气地期待一把全球通用的量尺量出中国文学的巨人身高,而不是真的信心满满,笑对荣辱。

换句话说,莫言终于获奖了,那么,我们的作家、理论家和读者朋友们,是不是也该缓口气回头反思和检讨这些年我们赶英超美的文化生产逻辑了?学术界和翻译家们代言着西方大大小小的思想家,仿佛只有扯上几句德里达或者德勒兹,才是学术会议的真正声音;各种国外作家、哲学家的研讨会人头攒动、英语横飞,而难得有一次有质量的研讨;而研究民族文化和民族文学的人们,则恨不得灭掉一切洋元素,仿佛自己是吃着中国窝头而绝不曾嚼过西方口香糖的夫子——这正变相地承认了洋人文化已经强大到了不敢碰,一碰自己就贬值变质的状况。

并不是说,莫言之后,我们就要扬眉吐气了,而是说有了莫言,我们也就可以反思一下西方这把量尺其实也不过如此。我们应该沉下心来,管管自己的买卖,量量自己的尺寸了。莫言尚能获奖,何必执着于全球、世界之奖?

同仁们,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里、站到自己院子的地面上仰望星空吧!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3篇

文学评奖:意义在评选之外

中国作家何时能摘得诺贝尔文学奖,这一让国人焦虑已久的“世纪之问”终于随着莫言获奖而梦想成真。无论莫言所达到的文学水准究竟如何,“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本土作家”这一殊荣(有报章称其为首位获奖的中国籍作家,此言不确,1938年的获奖者美国女作家赛珍珠也拥有当时的中国国籍),就足以让他在文学史上占据特殊的篇章。中国文学在被该奖冷落百余年后,终于重又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先要说一些煞风景的话。对文学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文学评奖其实很难,尤其是在全世界范围内评选“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诺贝尔遗嘱语)。中国古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说文学作品在不同的人、不同时代、不同民族那里,审美趣味和评价标准千差万别,很难如体育比赛一样判定某位作家、某部作品“第一”或“最佳”。诺贝尔文学奖设立之初,就有瑞典文学院院士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拒绝出任评委。哪位作家最后能摘冠诺贝尔,其中有着不小的偶然性,在一定意义上讲,与其叫“获奖”,倒有点像“中奖”――这样说,绝不是出于“酸葡萄”心理。

全世界都愿意认真地关注这个“最高”奖项,是因为文学是人类情思、梦想和智慧最集中的领域,如果文学过于寂寞,说明人们的精神生活质量不高。在这个快节奏的喧闹时代,文学越来越退居边缘。有这个每年都会成为世界新闻、文化大事的诺贝尔文学奖,就会定期提醒我们的心灵不能干枯空虚,也不能总被文化快餐填满。该奖的当代意义,就在于它对高品质精神生活的指引和褒扬,是否真的评选出了“最佳”作家作品,笔者认为倒在其次。

官方反应:在政治与文学中平衡

文学是广延性极强的事物,诺贝尔文学奖在历史上又已形成超越文学本身的影响力,因此人们已无法心平气和地对待每一次评选结果。莫言获奖如一面镜子,照出各个方面、人物的不同表现和心态,这些表现和心态牵连着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大众的神经。

首先是官方。诺贝尔文学奖对一些国家意识形态的冲击久已有之,苏联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仁尼琴和布罗茨基的获奖,挑衅了苏联的基本价值观和文化导向,都曾引起过苏联官方的激烈反应。而莫言获奖,中国作协和外交部都先后表达了对莫言的祝贺,认为获奖表明了中国文学具有世界意义。

的确,莫言是对现实介入少、政治色彩不很鲜明的作家。他的作品多为乡土生活题材,以奔放的想象力而不是政治观念的犀利见长;他的言论、立场、行为历来与体制保持着融洽,他一直在军队、检察日报社等体制内单位供职,获得过国内长篇小说的最高奖“茅盾文学奖”,现在又正担任着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之职务。在需要正视诺贝尔文学奖的国际国内影响力、获奖者又能与体制和谐共处的前提下,有关方面对莫言的获奖表示肯定,允许境内媒体对此进行大规模、多方位的报道,这是值得肯定的符合当代文化主潮的明智态度。

莫言家乡的地方政府则满怀自豪感,市领导上门献花,全市挂庆贺条幅、鸣放鞭炮,随即扩大莫言文学馆、修缮莫言故居、种万亩红高粱供旅游等消息纷纷传出。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地方政府行为中“名人经济”开发的动机显然大于文化建设的诚意,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搭台、旅游经济唱戏是必然的思路。

文化界争议:思想价值的软肋

对莫言获奖讨论得最为热烈的是文化界。和想象中本土作家终于获奖、文化界为“圆梦”一片欢呼不同,不少文化名人在喜庆的总体社会氛围中表达了自己独立、冷峻的思考。在艺术水准上,文化批评家朱其研究员称“莫言在叙事上有才华,但在语言上不够精炼,在表现历史残酷上有些东方主义的‘奇情录’”,并判定莫言作品为“县城文学”;画家武文建则称莫言的小说只不过是“不错的文化馆老师”水平。也许这些看法有点刻意标新立异、失之轻薄,毕竟著名评论家、作家否定莫言文学才华的声音很少见;而在关于莫言作品思想价值的讨论中,不少人秉持人文精神和学术良知,拿出了相当有分量的质疑和批评。

譬如现当代文学研究专家宋家宏教授便称:“莫言是中国当下最具文学才华的优秀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充满了丰富的想象力,过人的艺术感觉以及强大的文字的表现力,也不能说他没有批判意识,他的作品呈现出内在的反叛精神。自成名以来,二十多年里他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创作欲,几乎没有起伏和弱化的状态,这在他的同代作家中也是少见的。”但他同时表示:“我之所以对莫言小说仍然不满意,在于他对酷刑、血腥的迷恋与沉醉……对暴力、血腥的批判,人道主义精神的培养,这正是一个作家应尽的责任,而不是相反。鲁迅当年对‘看客’冷漠与麻木精神状态的深恶痛绝,至今仍然是我们重要的精神资源。而在莫言的‘暴力美学’描写中,我又从一个作家的心灵中目睹了‘看客’的冷漠与麻木。这是一个世界一流作家应有的精神状态吗?”

文化界对莫言作品思想价值的反思,是他获奖后各种反应中最有价值的部分,然而很容易被淹没在喧嚣中。

推崇莫言、为莫言辩护者多是其作家同行。关于艺术水准,他们不屑多谈,因为莫言属于一流作家方阵历来是不争的事实;关于思想价值,作为作家而非学者,他们缺乏深入探讨的思辨能力,因此回应不多。他们为莫言辩护的重点就在事关人格的现实行为。一段时间里,作家陈村、诗人简宁、作家洪峰等在微博上不厌其烦地一一回击对莫言的批评和挖苦,而几乎从不对批评意见稍有认同。对作家看法有褒有贬,这本是正常现象,但上述人等对莫言遭批评的反应如此抗拒,却令人意外。简宁苦口婆心反复强调莫言在生活中的“厚道”,陈村锲而不舍紧追对莫言“不恭”的许纪霖要求对方应战。为莫言辩护的作家们的过头表现,除去文学圈内“与有荣焉”的良好感觉受损后的愤怒,这些人于国门打开之初形成的诺贝尔情结之深,非今人所能想象。诺贝尔文学奖曾寄托着那一代作家几十年的神圣梦想,如今终于降临,不管降临在谁身上,如果有人拒不喝彩,毫不尊崇,这种“亵渎”不啻是对他们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无情否定,看待问题自然失去心平气和的应有状态。

也许批评者对莫言过于苛刻,毕竟谁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轻易将一位杰出的文学家“一棍子打死”,并不是科学的态度。同时也应该看到,一些应景行为放在普通人身上固然不可苛责,但文化精英就该以较严格的标准来对待,因为他们是代表一个民族精神品格的社会高标,也跟他们享有的尊崇地位成正比。正常一点的民族,都会痛心于它的文化大师级人物在现实生活中的庸常流俗。

公众:圆梦后可能的淡漠

诺贝尔文学奖情结同样深深印在社会大众心中。在莫言获奖之前,林语堂、李敖、王蒙等人曾获提名而经常被人津津乐道,似乎作品因此而高出一个档次;在莫言获奖后,这个代表“最高”文学成就的奖项是否还能维系它那份云端中的尊贵,却很可怀疑。

“距离产生美”是不变的铁律。诺贝尔文学奖在社会上备受推崇,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百余年来中国始终与之无缘,越是得不到越显得超凡脱俗,让人向往。如今百年梦圆,曾经神话般的事物成为现实;兴奋过后,可能就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神秘光环开始黯淡之时。莫言获奖后不过几周,这种迹象已初露端倪,很多网民在网上传播莫言小说中的性描写片段,调侃该奖评委是“重口味”,并毫无顾忌地评价莫言的外貌和衣着,不见多少对“神坛”人物的仰望;至于700余万人民币的奖金,其实也只能在北京购买120平方米的住房,以做“慈善”闻名的商人陈光标轻松表示要赠送莫言一座别墅,好多天来更是人们热衷谈论的新闻热点,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在生活中也并不优越的印象迅速植进了人们心中……

公众少了盲目、过分的崇拜当然是好事,但如果因此也减损了对高雅、智慧和精神品质的追求与信仰,则又是一个新的遗憾。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4篇

讯:10月11日晚,在瑞典诺贝尔奖委员会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由中国作家莫言获得之后,不仅各大媒体、微博一片“繁忙”,国内电子商务网站也借势比拼图书营销,纷纷在网站的显眼位置推出莫言系列文学作品。

据了解,此前在网上广泛流传莫言将获本届诺贝尔文学奖时,当当网就已开始借此向用户发送营销短息并展开在微博展开促销莫言作品文集促销活动。

当本次诺贝尔文学奖最终揭晓后,除众多电商大佬借此公开推广自己的图书频道外,当当、亚马逊、京东商城等都大势推出了莫言作品等相关专题促销页面,以此来推广以莫言、村上春树等人为代表优秀文学作品。

不过从各大电商网站页面显示的信息发现,尽管电商网站大都以此来借势推广自身图书频道,但部分电商网站的图书库存却无法与其大势的促销动作相匹配。在其所上架的图书页面里,货品则被长时间标记为缺货状态。

业内人士分析表示,此前电商网站纷纷上线图书频道,是由于图书作为具有较强标准性的商品能增强网站的SKU并以此判断用户喜好。而本次莫言获奖后,将使现已进军图书品类的电商直接从中获益。(来源:DoNews)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5篇

互联网平台在传播莫言获奖消息的同时也因此受益,不少互联网公司开始迅速抓住这个话题开展营销。互联网具有媒体属性,这个话题的新闻性吸引了更多用户上网看新闻,人们想更多地了解这位为国争光的莫大师,不可避免地要增加互联网流量。下面我们从几方面深入了解一下莫言散发的营销魅力:

国内电商图书的比拼

其中最为夸张的当属风云迭起的电商界:京东有备而来;当当只慢一拍;天猫反应迟钝;苏宁易购虎头蛇尾;亚马逊起大早赶晚集。

京东:瑞典文学院7点宣布莫言获奖,过了3分钟京东商城图书音像便转发了此消息,又过了2分钟微博上就出现了《莫言精品》套装京东热卖的内容。

当当:作为老牌网上书店的当当虽然比京东晚了一拍,但7:19的时候微博上也指向了莫言图书页面,随后还发起“#贺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转微博送莫言全集】”的活动。

苏宁易购:官微在7:09便了祝贺莫言获奖的消息,可是官方微博的营销内容很是不给力,随后便没有活动、内容、微博等再跟进了。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6篇

莫言(1955年2月17日- ),原名管谟业,生于山东高密县,中国当代著名作家。香港公开大学荣誉文学博士,青岛科技大学客座教授。1980年代中以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作品深受魔幻现实主义影响。莫言在小说中构造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天马行空的叙述,陌生化的处理,塑造神秘超验的对象世界,带有明显的“先锋”色彩。2011年8月,莫言凭长篇小说《蛙》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2年10月11日,莫言因其“用魔幻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和现代融为一体”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

在回答“您作品中的什么地方打动了评委”时,莫言说:“我想最主要的是我的作品中的文学素质。这是一个文学奖,授予的理由就是文学。我的作品是中国文学,也是世界文学的一部分,我的文学表现了中国人民的生活,表现了中国独特的文化和风情。同时我的小说也描写了广泛意义上的人。一直是站在人的角度上,一直是写人,我想这样的作品就超越了地区、种族、族群的局限。”

莫言获奖后首次接受采访 称跟故乡血脉相连

10月12日, 2012年度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在故乡山东高密接受记者采访时感言,当拿起笔来写作的时候,更感觉到故乡跟自己是血脉相连的。莫言出生于1955年2月,原名管谟业,山东高密人。小学即辍学,曾务农多年,也做过临时工。1976年2月离开故土,尝试写作。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一系列乡土作品充满“怀乡”“怨乡”的复杂情感,被称为“寻根文学”作家。

“我的故乡和我的文学是密切相关的,”莫言说,“高密有泥塑、剪纸、扑灰年画、茂腔等民间艺术。民间艺术、民间文化伴随着我成长,我从小耳濡目染这些文化元素,当我拿起笔来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这些民间文化元素就不可避免地进入了我的小说,也影响甚至决定了我的作品的艺术风格。”

他的主要作品包括《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檀香刑》、《蛙》等。长篇小说《蛙》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2年10月11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莫言对记者说:“在我早期的作品里边,故事、人物,有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有的是邻居的、亲戚朋友的经历,有的是听老人们讲过的故事,这是一批最原始、最宝贵的素材。这批素材成就了我早期的小说。”

为生养之根泣血歌唱

那个曾经叫做管谟业的孩子出生于山东省高密县大栏乡平安庄一个农民家庭。莫言对自己童年的描述是“相貌奇丑、喜欢尿床、嘴馋手懒,在家庭中是最不讨人喜欢的一员”。莫言从小嗜书如命,小学三年级时读了《林海雪原》、《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作品,受到初步文学启蒙。12岁读五年级时因“”辍学回家,在农村放牛割草,抽空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古典文学作品。

台湾著名作家朱天心说,莫言的书充满能量,他永远在生活现场。这个现场主要在高密。从莫言的创作实际来看,应该有三个“高密”:一是自在自为的高密,二是童年和青年时代记忆中的高密,三是作者想象中的高密。在《白狗秋千架》中,莫言首次使用了“高密东北乡”这一乡村概念,由此确定了他的创作背景。

莫言的小说以异常浓烈的色彩和极具阅读的语言渲染出山东高密乡村的隐秘世界,这个世界对读者来说具有触手可及的质感,甚至仿佛能够看到那浓郁的高粱地,体验那似乎夸张变形却更显悸动的心理真实。正是凭借了浓郁的乡土气息和鲜明的民族根系,莫言才获得了世界文学的热情拥抱,即所谓以文学方式满足了西方世界对于乡土中国的“东方想象”。

特别重要的是,透过莫言笔下那些家亲、族亲和乡亲们的喜怒哀乐与生死抉择,我们强烈地感受到生命的珍贵与尊严,它所蕴含的深沉的生命崇拜意识能够异常有力地刺痛读者的神经,引发文明人类的共振与同情。

作家之言 好友之言

舒乙贺莫言:莫言获奖为外国读者打开中国文学大门

老舍之子、文化学者舒乙说道:他是非常中国化的一个作家,不仅中国化还有地域性;第二个他写的东西是个动态的历史文化的剖析,不是停在一个层面上的,是表现了一个时代;再一个特点就是他描写地非常细腻,能够深入到很深的细节里去。莫言的获奖不但是他个人的成就,对于中国当代文学来说,也是有划时代意义的。这个奖是一次破冰,打开了外国读者了解中国当代文学的大门。

麦家:莫言的荣誉不再属于个人

著名作家麦家发微博表示,“一个小时前还是天知道,现在我也知道啦,莫言得诺奖了,恭喜恭喜!当一个人斩获这么大的奖时,荣誉已不再属于他个人,而是他代表的语言、民族和国家!祝贺莫言,祝贺中国!”

阿来:希望国人意识到文学价值

“我已经接了无数个媒体的电话。我正在给几个朋友喝酒,得到这个消息,我马上连喝三杯!莫言得诺奖,我真的很开心。其实,莫言得奖,我丝毫不意外,这是意料中的事情。这倒不是说我预料得准,而是我们都是从事同一个行业,对国内文坛的顶尖严肃文学的价值,是非常清楚的。”

外媒:莫言获诺奖是中国软实力走向世界的标志

国际在线消息:据中新社电,印尼《星洲日报》13日发表评论认为,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莫言荣获2012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是当代中国文学界一大盛事,是中国文化软实力走向世界的鲜明标志。

评论认为,莫言以80多部人文写实作品,为中国和世界文化界“拍摄一部大时代的纪录片”。因此,他的获奖也具有不平凡的重大意义:标志诺贝尔文学奖和其他奖项的标准正在转变和改革。此次中国作家莫言获奖,希望是诺贝尔奖项的革新转变,今后将有更多亚洲文学家和科学家获得奖项。

莫言获奖,也标志着现实主义和人文精神成为世界文学发展的潮流。他的作品贴近基层、贴近社会,展现乡土文学的普世价值。

评论指出,莫言敢于创作,敢于写出人文良知,他不愧是当代中国的优秀作家,是中华文化软实力的杰出代表。

中国不能只有一个莫言

莫言的小说多以奇诡富丽的想象、荒诞不经的手法、跳动不居的时空、变幻莫测的意象、虚实相生的隐喻、富有质感的语言来勾连童年梦幻、故乡风俗、乡野风情和个人体验,创造出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若即若离、玄奥新奇的梦幻般的“高密世俗风情图”,读后产生一种欲罢不能的阅读张力和陌生幻觉,具有独特的先锋色彩和东方神韵,因而给国人以亲近性,给异族以神奇感。

非常明显,莫言最为充分地体现了当代中国作家的探险意识和自由精神,其先锋实验几乎是随心所欲毫无顾忌的,这在中国当代文坛算是真正开窍的“独行侠”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创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尽管如此,他依然恪守着一个准则——任何超凡或反常的文学创造都是“人类灵魂实验室”。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7篇

瑞典学院的老头们为何青睐一个体制内的作家?一些国外的媒体对此颇有微词。其实,百余年来的诺贝尔奖评审,又何尝不是一种体制?而且,一个伟大作家往往有多重性格。荣格就区分过作为作家的人和作为人的作家。作家伟大如歌德,也会拖着一根庸俗的辫子。诺贝尔文学奖不是圣徒勋章,而是文学的奖项,自有其评判标准。莫言曾说,“在日常生活中,我可以是孙子,是懦夫,是可怜虫。但在写小说时,我是贼胆包天、色胆包天、狗胆包天。”我们更应当关注的是莫言的作品,而不是作家的行为。他的很多作品都在碰触敏感的神经,冲击着体制的壁垒,如丸之走盘,横斜圆直,不可尽知,这更体现出一种引腾转挪的高妙。“天之赋道,不差胡华;人之禀性,岂限外内?”莫言写的是普遍的人性,他把人放在特定的境遇里,来试炼、来拷问其中的罪恶和洁白。诺贝尔奖给了莫言,正是文学的价值胜利。

刘(南开大学文学院):我觉得首先需要把莫言其人、获奖其事和《蛙》其作分开来看。第一,不能因为人家获了奖就搞人身攻击,看见出头的鸟必枪打之而后快。莫言拿作协的工资就得替体制背黑锅,或者王安忆没抄《讲话》就更有资格获奖,这都不合逻辑。第二,诺奖评选这件事,只是某些标准和某些意志的体现,如果不愿意买瑞典绅士的账,完全可以“用脚投票”,选择其他作家特别是无缘诺奖者来阅读,比方说弗兰兹·卡夫卡、伊塔洛·卡尔维诺、雷蒙德·卡佛(以上“三卡”纯属个人口味)。第三,对于《蛙》这部作品,颁奖词概括得挺准确,有魔幻,有民间,有历史,有现实,但“有”得太多了。莫言的野心还是大了,既要坚持民间叙事传统,又要与世界文学对话;既要关注(西方所关注的)历史重负,又要“写人”;既想把旧手艺好耍一番,又惦记着“创新”。这是一个从内容到形式都十分丰富和“正确”的作品,但就好像一个高级厨师,想在一道菜里用上各种名贵食材和调味品,然后煎炒烹炸一溜够,您想这菜它是个什么味儿呢?当然也不只是莫言,“十全大补”几成当代长篇小说的共同特征:用生猛的“性/暴力”展演来宣泄曾经的性/政治压抑,用恣肆的语言狂欢来弥补禁忌空白的思想,用特定的价值理性来揭示历史秘辛、控诉民族苦难,用狐鬼神魔的文学传统来打扮当代现实的诡谲传奇……而莫言更胜一筹之处则在其强烈的属地性与丰饶的民间语言资源。在此意义上,如果诺奖一定要颁给一位中国当代作家,莫言当然无愧,但他身上仍然存有一种烙印或症候,即“人”与“非人”对抗的价值焦虑,这种焦虑一旦用饱满得快要炸开的故事和语言来缓解,小说即走向完结,成为一个封闭完整的莫比乌斯环,它拒绝读者的重写和参与,更无奈的是习惯于在虚拟网络上实践、民主与个人生活/美学风格的新生代们早已不屑于参与这样的“文学”。这种双向的拒绝对获奖意义上的中国当代文学来说,是一个重创。所以,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诺奖———是勋章也是疮疤。

严彬(凤凰网读书频道主编):鲁迅曾于1927年9月致刘半农的信中提到:“我觉得中国实在还没有可得诺贝尔奖赏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们,谁也不给”。其时,中国除已然完成《呐喊》《彷徨》《野草》的鲁迅,另有周作人、郭沫若、郁达夫等,均已抱作成名。近百年来,诺贝尔文学奖对中国来说好似一年一次中途消退的潮汐,直到今年竟聚为一次大潮爆发,很有些始料未及。

尽管北岛据说曾数次接近诺奖,但他毕竟已是位缺少精深作品的人,而莫言依然每隔几年拿出一部高水平作品,他已经如此创作了20多年。放眼中国,几人有这样的文学生命?作为第一个以中国籍身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有他客观的文学成就,也有评委们主观的阅读,更可以加点命运之糖,才让中国人首次尝到甜头,“红高粱家族”也就加入“诺贝尔家族”。

当然,瑞典文学院本没有理由必须青睐遥远的中国,15位德艺双馨的院士也没有必然的责任去挖掘中国作家———他们选出过海明威和帕斯捷尔纳克,更错过了托尔斯泰和乔伊斯。

莫言与诺贝尔文学奖范文第8篇

野山参对于生存环境要求非常严格。它隐藏在海拔1000———2000米的茫茫原始森林中。而且要有一个乔、灌、草、藤兼备的植物体系伴生,各种植物的分泌物互相影响,相互维持,并在此环境中演化出自我更新的能力。它生长速度十分缓慢,每年平均增重0.5克左右,30年后才渐入成熟。生长越久的野山参,就会积累越多的活性成分,药性也就越高。同样体积的野山参,重量越轻的,质量就越好。一株参龄高达400年的野山参,出资千万,也难求一支。

甘于寂寞、缓慢生长的长白山野山参,使我想到,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莫言。

1955年,莫言生于山东高密一间破旧的土屋里。用老师的话讲,莫言长了一副气死画匠的模样。也因此,打小他就不太受人待见。回顾往昔,莫言说:“我是一个在饥饿、孤独和恐惧中长大的孩子,支撑着他度过那么漫长岁月的———是希望。直到他参军后,生命才开始有了新的转机。

莫言的写作是缓慢的,即便快,也是孕育多年的结果。

有批评家指责莫言,说他的《生死疲劳》43天就写了49万字,这是对文学不负责任的表现。面向媒体的镜头,莫言呵呵一笑:其实,当他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生死疲劳》里的主要人物就已经在他的生活里出现了。那时候,每天上午课间操时间,老师带领学生们做广播体操,总有一个小脚妇女拉着毛驴,毛驴脚上绑一块胶皮,拉着一辆木轮车,车后面跟着一个老头,从他们操场走过。这对顽固的“单干户夫妻”组合,留给莫言深刻的印象,这影像几十年来他都不曾忘记。

当开始小说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组人物就应该成为小说里面的重要人物,由此可以产生一部长篇小说。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动笔,是因为他一直没有考虑好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写。

就这样,慢慢过了十几年。1980年,国家重新把土地分给农民。有一次,莫言回家乡。母亲打开家里的粮食墩,说家里当年收获了3000斤麦子,是当年时期的10倍。即使之后两年地里没有收获,家里也有馒头吃了,单干真好!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当年被人们认为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老怪物夫妇”单干户,才是一个有先见之明的人。40多年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是该动笔的时候。2005年,从八月起,莫言最多一天写作1.65万字,平均一天只睡三小时,以喷涌般的姿势,突破了他自己写作速度的最高纪录。2006年,《生死疲劳》正式出版。2008年,荣获香港浸会大学第二届红楼梦奖,奖金30万港币,大约相当于人民币24万元。

另一个例子就是《蛙》,《蛙》的写作过程亦是非常缓慢。

2002年,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曾经到莫言的故乡,见到了他的姑姑。他姑姑跟他讲自己当初的工作。大江健三郎说,莫言,你有一个姑姑,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性。一语如醍醐灌顶,莫言当时决定,要以姑姑为原型,写一部与生育题材有关的小说。后来再见面时,大江就问莫言小说写出来没有?莫言回答,正在酝酿。这事,一直拖到2005年,莫言才动笔写出了一个初稿,因为当时没有解决好结构问题,后来就放弃。一直到2008年才写提纲,2009年9月正式出版。这部小说在2011年获得茅盾文学奖。

飞速发展的社会形势,象一股飓风在裹挟着人们在生命的快车道上飞奔,想停下来,喘息片刻,那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疲惫不堪,到底追寻的是什么?

莫言不是一种“热”,因为和热相对的就是“冷”。有“莫言热”就会衍生“莫言冷”。其实,莫言是一种值得我们学习的生活与处世方式,徐徐缓行,不焦不躁,不卑不亢,以不争而达到无所不争,以无为而达到无所不为。如同每天太阳从东方升起,如同清晨一朵花在风中绽放生命的芳华,如同深邃夜空,嵌着珍珠一般的星朵,自然、淡定、平常而不失韵味。灯下深读莫言,你能感受到他在人性矛盾中挣扎的屐痕,以及对社会乃至人生的考量。

莫言与野山参有相同的品质,只是所潜伏的区域不同罢了。在这个灯红酒绿,急功近利的社会大氛围下,人们急于表达自己,急于展示自己,唯恐与表现失之交臂。这些浮华的表象,待秋风乍起,即化为一片洪荒。而莫言有的是耐性,不愠不火,守住一片人性的清凉。57年,不声不响,慢吞吞地,象一头神牛,从中国高密红彤彤的高梁地中踏节而出,他笔下鲜红色的暗流涌入西方世界,使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精神为之一振。当接到诺贝尔奖组委会的电话通知后,莫言感到很吃惊,因为他一直感觉诺贝尔文学奖离他非常遥远。他的一生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把自己的血肉,连同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作品中去。当记者问到他的庆祝方式,他乐呵呵地说,没有啥可庆祝的,晚上和老婆孩子包顿饺子,是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