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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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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的诗范文第1篇

海子的诗歌意象繁杂多样,生疏冷僻,在文本里呈现方式接近原本物象,意象所潜在的情思难于寻找踪迹,致使海子的诗歌长期不被理解。海子的诗是溯源的,又不是简单的回到文学源头,而带着对现在、未来的东西回到过去。海子从远古神话传说,西方文学源头基督圣经,西藏佛教文化三者中提取意象,并把意象进行汇合、交织,所以海子诗歌意象复杂性、多意性、朦胧性。由于不清楚海子诗歌意象来源和不能多角度探寻诗歌意象,出现很多人包括“业内人士”都很难介入海子的诗歌。基于此,试从叙事学理论视角探析海子诗歌思想情感,以期对理解海子的诗有所帮助。

海子被誉为上世纪九十年代最后一个诗人,在其短暂生命里写下大量诗歌,复杂的社会背景和海子独特的生命成长经历以及求学经历,很难解码海子诗歌意象表达,转入文本研究,从叙事理论上探析海子的诗歌情感和思想,从这一角度解读海子的诗歌的神话,客观中肯的评价。

八十年代海子英年早逝,这一时段,恰是抒情诗的末年,西方的叙事学理论渐进中国,在理论思潮转变下,中国诗歌界也发生了转变,提到这些是说,海子的诗在八十年代之前的理论下构建的。

八十年代从叙事学上讲,也有个转变,从经典叙事学转向后经典叙事学。研究的方法方式不同予以前,后经典叙事学更注重文本研究,注重读者,北大的申丹提出作者之死,要明白的是海子的诗是在经典叙述学理论指导下,注重规则,注重作者自身,而不是读者。

海子的诗多采用第一人称叙事情景叙述,作者在文本中出现,这也是写抒情诗时惯常的方式,也是所有人开始写时不自觉地采用的方式,应该说这是比较初级的诗歌能力。那海子的诗被奉为神话的原因何在呢?这正是我们从叙述学理论研究上的发现,海子的诗的贡献不在诗歌叙述能力上,而在其思想上和所构筑的意象群上。

他的诗中“我”或“我们”常出现,与作者是同一的,作者常是他故事中的一个人物,是一个见证者,一个体验者,也就是说,海子的诗中叙述者始终是我,且是同故事叙述者,因此,海子的诗中的叙述者是可靠的叙述者。相比之下,当下诗歌就不是如此单一了。口语化的诗歌强调“作者死了”,谁来叙述呢?叙述的可靠不可靠?这样的问题海子诗歌里都没有,从叙述学理论上讲,海子诗出现单一的特点。

从叙述学理论角度,再看看海子较有特点的几首诗,《阿尔的太阳》的不同点是第二人称叙事情景向第三人称的转化,作者隐在背后,以一个不在场的叙述者来展示。这样,作者与文本就有了一定的距离。客观的多些《民间艺人》,《熟了麦子》采用第三人称叙述情境,更为冷静客观,这种冷处理表现出更为沉着有力,情意厚重的特点。《哑脊背》采用作者叙事情境,以全知的视角展示,带来的叙述效果是叙述速度的缓慢。这类诗歌与海子自己所说的刀劈斧砍的艺术效果不一样,但海子的诗确实有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和趋向。《写给脖子上的菩萨》,《大自然》《云朵》叙述频率缓慢,仅从节奏上就可以透视诗人的情绪。这种叙述特点是,往往作者情感上不能释怀或在外在刺激时,反映在叙事上的特点。

这种叙述表达的情感多为内敛的深厚的,而第一人称叙事情境,公开叙事,其特点是情感真挚。

海子诗采用展现的方式来表现情感而不是重在叙述,因而,物像前多用形容词来修饰,带来的效果便是美感的单一和摈弃读者的参与,形容词用的越多,把物象限定的越死,这也是口语化写作竭力避免的,物象的不确定性,朦胧美,多义性。海子的成就在于所表达的思想之高贵和构筑了奇特的意象群以及对诗歌的执着,征服了读者。

海子的诗是靠他的才学而不是构筑诗歌的能力,当我们用叙述学的理论来分析时,他的诗好像只是零乱的材料,如果撇开上述海子的三点诗歌成就,可以看出他构筑诗歌的能力并不高明。只要从叙述学理论的角度来通读海子诗,便可认识到这一点。

尽管如此,仍然有人参彻不透海子诗,是因为拗在意象上了,想弄明白每个意象,而海子诗靠的词的搭配,语法技巧的变异来求陌生化的,后现代的诗歌并不是靠这些写诗的。

总之,海子在其短诗和长诗中,从叙述角度来写诗,展现了不同的文艺美学特质,有人称为海子诗歌叙事为生命叙事,正是诗人深刻切入诗歌叙述,诗歌才有了极强的生命感受,诗中第三人称他者的选取,又给我们以空间想象力和意味延留,丰富的叙事视野成就了海子诗歌的叙事美学。

参考文献:

[1]海子.海子的诗[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海子的诗范文第2篇

为人立传,难;为诗人立传,更难。

以我的理解,诗人的传记,无外乎两种作法:或以史料研究为主,须建立在资料广泛搜集的基础上,事无巨细地记录其生平,做到翔实与真实并重;或侧重于诗歌本身的评论,结合纵向的文化渊源与横向的文化生态,给予相应定位与评价。但这两种写法,无疑都分离了人与作品的关系,切断了作者与作品的之间的息息相通的脐带。

而本书则采用了“以诗证人、以人解诗”的写法,人诗合一。在作者的笔下,诗歌接通了生命的血脉,浓郁的青春气息混合着生存本身的焦迫,物质的挤压,理想的幻灭,爱情的重创,追随着英雄主义的八十年代落寞的挽歌,最终隐遁在历史深邃的暗道里。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海子生平的立体呈现,还有命运的日晷在诗人内心投射的阴影。

这种写法,当然不是偶然的兴之所至。作者说:“我读一本诗集,必须找到这个诗人的传记。我不承认诗与人是分离的,一个没有生活理念的人,不可能有独到的诗歌;我甚至极端地认为,人比诗更重要。这也是萨特的《论艺术》把作品与经历结合起来评价的方法影响我的原因。”我想,正是这样的观念,构成了写作此书的契机。

海子的辞世,距今已经整整二十一年了,有关他的争论一直没有间断,而他倾注了心血的长诗,也至今仍未获得广泛认同。另外,关于他在中国诗歌史上的定位也一直没有公论。阅读本书,我们可以基本了解海子的生活历程、写作过程、思想嬗变以及相互关系,在更为广阔的文化视野中,观照海子诗歌的写作资源;另一方面,则通过自己所擅长的诗歌技术层面的分析――这对诗人边建松来说,是多么游刃有余――他揭示了海子所倾心的农耕文明、原始主义、神秘主义,揭示了海子由文化诗与体验诗构成的两大诗歌主线,揭示了海子由“实体”到“民间主题”到“集体仪式”到“元素”的写作历程,从而揭示了海子为什么与中国现代化的母题格格不入的根源。作者认为海子是一位“文化诗人”和“生命诗人”,引人深思。

西川对作者说:“写完这本书,可以了结你的一桩心愿。”是啊,对于热爱海子的边建松来说,这本书不仅是对一个意气相投、气血相通的诗人的致敬,也是对开阔生命的礼赞和求索。

《海子诗传――麦田上的光芒》

作者:边建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定价:26元

浙江诗人边建松的新作《海子诗传――麦田上的光芒》是一本解读海子及其诗歌的专著,书中有大量精辟独到的分析和探讨,以及一些鲜为人知的诗人存在的印迹。作者在写作这本诗传的过程中,花了大量心血,寻访联系海子生前的同仁亲友,收集相关资料,努力还原海子的生活经历、写作衍进和思想嬗变。《海子诗传――麦田上的光芒》是一部独具价值的人物传记。

《和学生一起读诗》

作者:余文浩 海天出版社出版 定价:22.5元

《和学生一起读诗》是作为中学老师的诗人在中学课堂上进行新诗阅读的一种有益尝试,为拆除新诗和中学教育之间的藩篱所做的一种努力;通过作者的诗歌教育实践表明,当代诗歌是受到中学生热爱的,中学生需要接受新诗的美的熏陶和教育,青春如诗,诗如青春。

《大地红》

海子的诗范文第3篇

关键词:海子 抒情短诗 隐喻型 直白型

海子早已成为一个象征符号,“诗人之死”被一些人视为终结一个时代和开启另一个时代的标志。海子生前可谓名不见经传,仅公开发表几十篇诗作,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关注。但海子死后,无论是在研究界还是创作界,其人其诗都引起高度的关注。在他死后的几年里,一大批追随者围绕着土地、麦子等海子的核心意象进行创作,以至于诗人伊莎写诗讽刺那些海迷们,称他们是“城市中最伟大的懒汉/做了诗歌最光荣的农夫”(伊莎,《饿死诗人》)。评论文章也不绝如缕,1999年,海子十周年祭,第一部海子评论文集《不死的海子》出版。在诸多批评研究中,不少以其抒情短诗为对象。研究虽多,但多做整体观,而少就其差异性做出辨析、研究。本文基于海子诗歌的内在差异性,将其界分为隐喻型和直白型两种。

一、 隐喻型

诗歌不是对世界的摹仿,其评判标准也不取决于描述世界与现实世界相似度的高低。诗是对隐喻的解构和建构。就广义的隐喻来说,没有隐喻就没有诗,隐喻的死亡即诗的死亡。时间是隐喻的杀手,当隐喻在时间中积淀为一种习以为常的表述方式时,也就宣告了隐喻的死亡。此时,便需要诗人以其摧枯拉朽的创造力去结束苍白陈腐的隐喻,而重新创造出有生命活力的隐喻。当然,这其中也有所不同,有的时候破坏本身就是一种建构,有的时候则在破坏之后必须重建。正是在不断的破坏和重建中,诗歌才得以永生。

海子大部分抒情短诗是隐喻型的。在这类诗中,语言是其安身立命的核心场所。关于语言、世界、诗歌,海子在组诗《给母亲》之五《语言和井》中写道:

语言的本身

像母亲

总有话说,在河畔

在经验之河的两岸

在现象之河的两岸

花朵像柔美的妻子

倾听的耳朵和诗歌

长满一地

倾听受难的水

水落在远方

这是一首“元诗”,也是一首用隐喻写成的诗,它生动地展现了一首诗的产生过程。诗歌由之展开的场域――“语言”,被推到首要位置。在诗歌中,语言是什么?它不再是思想的附庸、交流的工具,也不是由人所发起、操持和支配的对象,海子亲切地把它比作“母亲”。这个比喻打破了将“母亲”和“语言”做纵向组合的惯常做法,而将其做一个横的转换。接下来,“总有话说”的,既是母亲,也是语言。语言的言说像母亲的言说一样,有巨大的繁殖力和亲和力。诗句提示我们,与那种冰冷的逻辑语言相比,诗性的语言更为原始。在诗歌创作中,语言以“话说我”而不是“我说话”的方式出场。在话语的繁衍、生成中,世界如其所是地展开,而诗人的主体则退居为一个聆听者。

在语言到来之前,诗人自身的生命及其接触的外在物,都是一种“自行锁闭者”,它们处于一种“自不相识”的被遮蔽状态。但这种遮蔽“并非单一的、僵固的遮盖,而是自身展开到其质朴方式和形态的无限丰富性之中”。[1]它是尚未开显的黑暗之地,又蕴含着无限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它不能自明,但能以其原始力量去召唤语言和表达。在长期的召唤中,语言以一种潜在的磨砺状态蓄势待发。这种磨砺分秒不停,甚至在诗人的睡梦中也进行着。久而久之,语言突然破口而出,而诗人并不自觉。存在在此得以显现,诗人以此得以确证自我,物也在此刻成其为物。此时,正如福柯所说:“语言不再是自然,但语言也不是一个神秘的工具。还不如说,语言是那个拯救自身并最终开始倾听真正言语的世界的构型。”[2]所以,在“话说我”中,物在世界中复活,天、地、人、神在语言(诗)中四而合一。诗、语言和世界得到原初的认同和回归。“我说话”则不然,这只是诗人在使唤话语的时候,而并不是诗人处于最佳状态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诗人通常以其主体的强力对自足的语言和世界进行褫夺。

“在河畔/在经验之河的两岸/在现象之河的两岸/花朵像柔美的妻子/倾听的耳朵和诗歌/长满一地/倾听受难的水。” 后两句的正常语序应该是:“花朵像柔美的妻子/长满一地/倾听的耳朵和诗歌/倾听受难的水。”这里,明喻和暗喻交叉使用,可见物和不可见物同台演出。诗人在把妻子和花朵互喻的同时,也用妻子和花朵共同喻指语言。诗句中的身体修辞,回应了“总有话说”一句。语言像“长满一地”的“花朵”和“妻子”,美丽而富有生命力和繁殖力,语言又像倾听的耳朵,倾听构成了语言的一个功能结构。

“经验”和“现象”是能直观到的杂多表象,它们在时间之“河”中流动、变异、重组。此时,世界暗流涌动,混沌不开,心灵模糊不清,万物以一种无序的方式在黑暗无名的世界里游走。值得注意的是,“水”在海子的诗中经常指人的欲望或生命本体。在他看来,死亡和欲望都是人类苦难的根源,所以“水”是“受难的水”。海子是否受叔本华思想的影响不得而知,不过这里的确让人想到叔本华的悲观哲学。

最后一句显得突兀,水怎么突然就“落在远方”了呢?海子的诗中,一直存在着相对的两极,一极是大地、麦子、粮仓等形而下的事物,另一极是太阳、诗歌等形而上的事物。这种两极界分在《夜色》一诗中有直接表述:“在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当然,这两极并非泾渭分明,即使在形而下的事物中,诗人也赋予其神启的力量,而在形而上的事物中,也经常可以嗅到泥土的气息。 “水落在远方”一句在整首诗中造成一个巨大的跳跃,它让“经验”、“现象”等形而下的直观表象一跃而入“远方”这一形而上的冥想空间。“水落在远方”,是冥暗中的事物经由语言的照亮化身为诗,继而从“经验之河”、“现象之河”的暗流中跃身而出,于是事物获救,诗人获救。

在海子的抒情短诗中,大部分是这类隐喻型的。像《亚洲铜》、《让我把脚丫在黄昏中一位木匠的工具箱上》等诗作都有非常强的文化隐喻色彩。可以说,如果不能破解海子的隐喻系统,就不能切入到他的作品世界。海子是一个诗歌的理想主义者,同时也是一个诗歌的野心家。他要像但丁、莎士比亚、歌德那样成为诗歌之王,成为诗歌界的太阳。他有自己非常明确的诗学追求。他说:“伟大的诗歌,不是感性的诗歌,也不是抒情的诗歌,不是原始材料的片段流动,而是主体人类在某一瞬间突入自身的宏伟――是主体人类在原始力量中的一次性诗歌行动。”(《诗学:一份提纲》)他有写下大诗(史诗)的宏伟目标,然而这条路毕竟太寂寞、太荒凉。诗在远方,然而“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诗人对远方有太复杂的感情。那里仿佛有神的召唤,这种召唤让他像一个义无反顾的勇士一样,披荆斩棘在所不辞,甚至甘愿以生命和血的代价去奔赴远方的诗歌盛宴。然而,这位诗歌的夸父步履过于沉重,他的血液里盐分太高,他要勘测的存在之洞穴太奇崛,他会乏力,需要歇下来饮江河湖海之水。在休憩的片刻,海子写下了另一类抒情短诗,即直白型的诗歌。

二、 直白型

海子的直白型诗歌,是对语词的解放,也是对他自己的解放。在这类诗歌中,语词单刀直入、直抵存在。它脱去了沉重的负担,变得如野花一样纯洁美丽。诗人暂时“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海子:《九月》),回到此时此地、可观可感之在。《日记》是这类诗的代表: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这就是海子的另外一面,另一种心境,另一种表达路径。当他发现“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时,他将所有宏大的诗学理想抛诸脑后。他要“把石头还给石头”,让“青稞只属于她自己”。诗人在做一种类似于现象学的还原,“回到事物本身”即是这类诗歌的旨归。此时,他不再“生活在别处”:“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这一类诗歌在海子的抒情短诗中不算太多,但确实为他的诗歌增添了一道别样的风景。人们研究海子时,大多注意到的是他的隐喻型诗歌,以为那个在形而上的幻想迷宫里居住的就是海子的全部,而忽视了直白型诗歌背后的那个海子。

为人熟知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属于直白型。关于这首诗,主要存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看法。一种认为此诗积极乐观,表现出对安逸平凡的生活的向往。另一种认为此诗悲观绝望,甚至把这首诗和诗人之死联系在一起,把它解读为一首绝命诗。其实,只要把此诗放在海子的整个诗歌创作背景中来解读,就不会产生这两种分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属于直白型的一类,它是诗人长途跋涉中的小憩,是义无反顾中的迟疑,是换一种方式同语词交流。事实上,海子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在他那里经常能听到几种不同的声音,它们互相掺合在一起,打成一片,甚至于连他自己都不能听清到底哪个是他自己最真实的声音,或者说打成一片本身才是他自己。这种生命内部的众声喧哗在《春天,十个海子》中得到集中体现。“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在光明的景色中/嘲笑这一个野蛮而悲伤的海子。”这种内部的分裂、互相敌意,在海子的大量诗作中都存在。不过有的时候“十个海子”在论辩、争斗中稍占上风,于是写出《日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的直白型作品,有时候那个“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占上风,则写下另外一类与他诗学理想更加吻合的隐喻型的诗歌。

三、结语

将海子的抒情短诗分为隐喻型和直白型两种,不是说它们是完全对立的,除了互相区别之外,它们还有一种互补的关系,唯此才能更全面地理解海子。无论是隐喻型还是直白型,它们都是诗人创造性的产物,是意象和咏唱结婚后产下的宁馨儿。海子在1986年8月的《日记》中写道:“中国当前的诗,大都处于实验阶段,基本上还没有进入语言,我觉得,当前中国现代诗歌对意象的关注,损害甚至危及了她的语言要求。”所以必须注重语言自身。但是,“旧语言旧诗歌中的平滑起伏的节拍和歌唱性差不多已经死去了。死尸是不能出土的,问题在于坟墓上的花枝和青草。新的美学和新语言新诗的诞生不仅取决于感性的再造,还取决于意象和咏唱的合一”。[3]“意象和咏唱的合一”这一诗学主张在海子那里得到实践,它一方面自然增加了海子作品的“歌”性;另一方面,也使海子的诗歌没有陷入对朦胧诗矫枉过正的迷途之中,“意象”这一个传统的美学范畴,在海子那儿被重新激活。

海子说:“从荷尔德林我懂得,诗歌是一场烈火,而不是修辞练习。”[4]对很多诗人而言,诗歌不过是一个修辞的操练场。而在海子那里,诗歌确乎是一场烈火,这场烈火以生命为燃料,由语词点燃。面对诗歌的火葬场,海子也有迟疑、驻足不前的时候,那时他便从火海中抽身退出,写出一批清新纯洁的直白型诗歌。然而,他既是一只诗国的飞蛾,又怎能抗拒那场致命的烈火?

参考文献

[1] 海德格尔.艺术作品的本源[A]//林中路[C].孙周兴,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33.

[2] 福柯.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M].莫伟民,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2:50.

海子的诗范文第4篇

但是历史往往是由后人来不断改进和发展的。海子等一大批中国新时期诗歌运动的健将共同点燃了新时期新文学诗歌运动的火炬,却并没有一直跑到终点,而是半路夭折,折损和延迟了诗人本身的生命质量和一个伟大时代到来的绝好时机。也正因如此,在后海子、后朦胧时代的中国诗歌始终未见大的起色。而所谓的“朦胧诗派”可以说现在根本不存在了,那只是历史给予的一个诗歌时代的定位,以及一代人为诗歌而歌诗的印记,同时也是后来者对前人成绩的一个肯定而已。它是一个时间和历史概念,而并非那个时代诗歌的统称。

那么,今天的人们能够从海子诗歌当中学到哪些东西呢?在后海子的诗歌时代,如何继续去努力实现诗歌运动的伟大复兴呢?海子诗歌意象的特点是具有立体性、浑圆性。海子诗歌在立足整个社会年代的大背景下,经过自己对社会与人性的思索与联想,借用明线和暗线的文学思路来表现的艺术直觉,是一种在光鲜明亮的文字包装下孕育的一种彻底的无助与绝望。且不说这种对社会对自己的生活态度与认知是对是错,单就这种表现手法而言,却是非常人能达到的。海子对书籍涉猎得非常广泛,不管是外国的名著如《圣经》还是中国文学史上各个朝代的文学著作,他都有了解。正是这种博览群书的良好文学功底给他的诗歌创作创造了无穷的源泉与灵感。所以海子诗歌的形式自由多样,变化无穷,长短句、三言、四言、五言等信手拈来,不拘一格的形式与独特鲜明的思想个性经过诗人的巧妙融合,便倾泻了无数诗歌创作的灵感,成就了芳华诗篇。

海子带着对诗歌精神的信念走入诗歌,走入永恒。海子的诗歌精神即浪漫精神,它要求通过一次性行动突出原始生命的内核和本质。海子的诗歌就是这种行动,它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宏阔的前景,于是我们开始从当下的现实抬起头来,眺望远方。天空和大海的巨大背景逐渐在我们身后展开。

海子的诗范文第5篇

海子的大学时代

1979年9月,15岁的海子以安庆地区文科状元的身份被录取到了北京大学法律系。海子在幼年的确显得比同龄人聪明,不过如此小的年纪上大学倒也不是“天才”的缘故,而是当时安徽地区的学制决定的。

然而在当时不久、招生“不限年龄”的背景下,海子的确算是小娃娃。高考体检时的海子差点因为体重过轻未被录取――体重41公斤的他比下限只重了1公斤。

从农家走出的海子,知道节俭生活,要好好学习为家里人争气。他经常一整天都在未名湖旁温习课程,饿了就啃自己带的馒头。近视的他因为经济紧张也一直没有配眼镜。大约从浩如烟海的法律书籍中,海子走入了古典哲学的殿堂,黑格尔和荷尔德林成为海子的精神导师和知己。哲学的学习也使得海子写作的法律论文被老师赞许“有思想深度”,于是他又有了一个外号“小夫子”。

自70年代末80年代初朦胧诗思潮兴起,诗歌在大学乃至全社会开始疯狂地流行。在北大,五四文学社无疑是一个重要的阵地。海子进北大时,因而中断的五四文学社恢复。但是海子开始了解诗歌,只是因为宿舍同学开始写诗。很快,他的天赋展露出来。

“海子的性格决定他很难进入一个严格组织的团队里写作。”董晨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只是在那个年代,整个校园的诗歌风气很盛,社团更接近于朋友圈子,校园里的文学社团会想办法吸收一切‘乐于写作’的人,至少在名头上。加上海子与骆一禾、西川关系紧密。”

骆一禾与海子同年考入北大中文系,西川晚两年考入了北京大学西语系。他们三人后来被称为北大的“三剑客”。海子大三的时候,在数位同学的帮助下刻印了自己的诗集《小站》,引起了五四文学社的极大关注。骆一禾作为文学社理论组的组长,专门去找海子,为他搞了一个讨论会,他们就这样相识了。

同在五四文学社的西川由骆一禾介绍认识了“诗歌写的还不错”的海子。骆一禾是当时的校园风云人物,健谈、有亲和力,于海子来说是最懂他诗歌世界的人,于西川来说是“有领路人意义的兄长”。此后三人的交流,很多也都是骆一禾聚拢的。

天上的海子,地上的诗

在刚刚开始创作生涯不久的1983年,19岁的海子从北大毕业了。海子在距北京城60多里的昌平,开始了他短暂人生中最孤单也最耀眼的一段日子。

在中国政法大学,他的美学课尤其受欢迎,学生们知道他是诗人,便要求他课间十分钟念诗。当时的堂下学生如今也已年近半百,不知在半个世纪的生命里,当年三尺讲台上如孩童般沉醉于诗句中的海子,可在他们的记忆里占着一席之地。

讲台上的成功显然无法满足诗人海子,他的孤独、焦虑、敏感在个人的小世界里发酵膨胀,化作创作的热情。在昌平的短短五年里,海子创作出了近200万字的作品,这些作品伴随着他的突然离开成为之后几十年间诗歌永恒的母题。当然这是后话,因为活着的海子是不被人理解的,是饱受质疑与批评的,没有现在的声名,和处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赞誉。

他跑到昌平的小酒馆,想要念诗给大家听,却被酒馆老板拒绝,知音不在,断弦有谁听。被他视为自己价值体系与精神王国之所在的长诗,被批评为一个时代性的错误,董晨在谈到对海子诗歌的理解时说道:“海子的长诗是一种常人很难进入的作品,那是生命内驱的写作。从诗学的角度讲结构什么,其实很少有供理性分析的东西,但是内部有很强大的动力,生命的动力,那是病态的生命状态逼出来的东西。”

在整个过程中,骆一禾都充当着聆听者的角色。他听海子的热情,海子的孤独,海子的眼泪,并且尽其所能地把海子的诗歌带到公众的视线。这主要得益于他《十月》诗歌编辑的工作。在那样一个文学爆炸的年代,作为后诞生的第一家大型文学双月刊,《十月》的发行量能达到40万册以上,影响力之大,见惯了今日文学杂志之衰颓的人几乎难以想象。骆一禾的工作几乎是当时所有中文系学生的夙愿,他也凭借着自己的诗歌才华在这里如鱼得水,两获优秀编辑奖。

而此时的西川,正行走在祖国各地的土地上,作为一个观察者的记者和作为一个行者的诗人。他在现实与诗意中自如游走,去探求事实的客观与世界的虚妄。不同于海子生前的境遇,西川早早地得到了主流诗坛的注目。在1986年举办的“中国现代诗群体大展”上,“西川体”以古典的歌谣回旋特点和现代的精神格局完美统一获得了大量认可。

时间走到1989年,历史的风暴裹挟着这些年轻人卷入时代大潮,有的还未脱身,已是永别。3月11日,西川家,大概是这些老友的最后一次相聚。首都紧张的时局替代诗歌,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他们的另一位好友,激进的老木,和追求社会稳定的骆一禾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甚至到了要绝交的地步。最后还是西川和海子从中和稀泥,才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为中国未来相争的他们,大概到那时都没有想过,中国的未来没有其中二人。

“这一年春天的雷暴,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海子遗言

1989年3月26日,海子独自来到山海关龙家营附近的一段铁路上。他一袭白衣,手捧着他最心爱的《圣经》和《瓦尔登湖》,沿着长长的无边的铁轨,慢慢地前行。他就这样一边走着,直到一趟列车驶过,突然,他纵身一跳

最终,他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孤独而寂寞的一生。

海子自杀后不久,诗歌界相继而来的是骆一禾的病故、戈麦的焚诗自沉和顾城的杀妻自缢。有人说,海子推倒了一个诗人死亡的多米诺骨牌。

他的挚友西川在谈到海子死因的时候曾说:“或许臆想和误会悉属正常。一个人选择死亡也便选择了别人对其死亡文本的误读。”关于他的死因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西川认为海子是一个有自杀情结的人,他的性格也是导致他自杀的重要因素。

他纯洁,简单,偏执,倔强,敏感,爱干净,喜欢嘉宝那样的女人,有时有点伤感,有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在多数情况下,海子像一只绵羊一样对待他人。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重要原因便是海子的生活相当封闭,他缺少与外界的沟通与交流。

作为海子自杀诸多可能的原因之一,海子的爱情生活或许是最重要的。在自杀前的那个星期五,海子见到了他初恋的女朋友。她是海子一生所深爱的人,海子为她写过许多爱情诗,发起疯来一封情书可以写到两万字以上。在海子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在深圳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并且对海子很冷淡。

海子的诗范文第6篇

它之优秀,不是主题的激进,情感的昂扬,而是诗歌本身的艺术魅力和作为文学作品的强大震撼力。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境是最凄凉的。

海子用白描的手法,用近乎白话的语言描绘了他的幸福目标: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这种幸福标准看上去是较低的,仿佛也是较容易实现的。然而,二十世纪末,中国社会正在发生巨变,由农业社会向商业社会和工业社会多元化方向发展,海子的田园牧歌式的幸福目标与社会的发展方向正好相反,因此他的幸福注定不能实现。然而他又执着地决不改变,于是他越执着,只能越痛苦、越悲哀,也越孤独。这又加重了他的自我封闭,所以尽管他为陌生人祝福,自己却“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为什么要面朝大海?是喜欢大海的自由奔放吗?是追求大海一样宽广的胸怀吗?他喜欢大海的深沉,他追求面对大海与尘世隔离的孤傲。他的大海情结是深厚的,甚至说是浸透到骨子里的。我们从他的名字和理想可以看到:从“查海生”到“海子”,从“海子”到“面朝大海”,从“面朝大海”到“山海关”。而这种情结在他的生命里因深厚而注入悲凉。同时,海子是一个天才,十五岁考入北京大学,短暂的生命里写下两百多首诗歌。“天才”这一秉赋更加深了他的执着与孤独。因此作品中要表现的痛苦可以说是仅次于林黛玉的痛苦,王国维说:“林黛玉是集悲剧之大成者”。

作品的意境最凄凉源于一个执着追求幸福因而痛苦孤独得要用年轻的生命诠释痛有多深的人,在作品中,却用一层层面纱把自己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因此初读作品给人清新,甚至欢快、愉悦之感。如果不是作者用自己的惊人之举诠释本诗的内涵,也许永远无人解出诗中真味。全诗没用一个冷色调的词,甚至从表面看,三节诗一节比一节欢快,由描绘“我的幸福”到“把幸福分给每一个亲人”以及“对所有的陌生人祝福”。这是在微笑,甚至是欢笑、是感受幸福。要不是“从明天起”、“我只愿”给我们一个提示,怎么也解不了诗中真味。作者把自己的大痛大苦隐藏在看似大欢大喜的意象中,这种看似大欢大喜的意象使痛越痛、孤单越孤单。作者一边咀嚼着强烈的孤独和痛苦,一边为陌生人祝福,这一如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在为别人乞求健康,又怎能不叫人伤感呢?

虽然海子的孤独不是由于他先于大众觉醒而叫喊于生人当中,而生人即非赞同也无反对的孤独,而是他有意把自己关在生存的困境中与世隔绝而导致的孤独,但作品本身的艺术感染力在中国诗歌史上应有独特的魅力。

屈原投江诠释了《离骚》的忧国忧民情怀,因此屈原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爱国诗人。在两千多年后的二十世纪末期,一个更年轻的诗人也同屈原一样用生命诠释他的诗歌。查海生,虽然在离开我们十多年后的2001年获得“鲁迅文学奖”,但由于诗人是在自我封闭,所以诗的璀璨也许会被遮挡一些。但我认为这种表达自己本能欲望的作品更率真质朴,加之作品极强的艺术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应该能成为最经典的作品,是唯一能够同《再别康桥》媲美的当代诗歌。因此,今天很多读诗的人更喜欢读海子的诗。

海子的诗范文第7篇

他长发及肩,胡渣满面;他张开双臂,诗情飞扬;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为诗而活的人。他为大地而歌,为爱情而歌,更要为,太阳而歌!他说“我是王,诗歌的王。”是的,在有的人心中,他就是他们的王,没有皇冠,激情万丈的王!

他和许许多多如今才被认可的人,和他的“瘦哥哥”,他的叶赛宁,他的凡·高一样,他的思想与灵魂跨越了时间与空间,所以他的诗只有被埋葬,他也只能是个疯子!世人只能看到他“没有条理”的诗句,看不到他灵魂的诗意,看不到他天才的大脑,看不到他的赤子之心。

诗人的灵魂是用来流浪的,海子就要去流浪,他要漫天遍地地流浪,他要流浪到天涯海角,他要去找大地的清香,找河流的婉约,更要去找太阳的力量。他流浪的时候,他就不是查海生,也不是海子,他流浪的时候,他就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只是一首诗,只有一个灵魂。海子说“我要去流浪。流浪、流浪!”他的激情就是那么简单,那么容易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他的激情就是他写诗的的力量,就是他的生命。

有时候我想,海子错了,他一开始就错了,它将诗置于一切之上,蒙住了他的眼和他的心,他写诗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诗。但他不知道那些人不会认可,因为他们是物质的、现实的,他们与精神世界的海子格格不入。我想,他应该带着他的诗去流浪,去找到田里他的新娘,去找肥沃的土地做他的温床,更应该让诗创造它,让诗因他而活!

海子的诗范文第8篇

2003年3月26日晴

“献祭的黑毛羊死在三月四月的中间/众人的身后你活的三月四月”

这首诗献给你——消失在三月四月中间的大地之王——海子。

每年的今天,都会想起你,和你所有的诗。

“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这是你留给世人的最后一首短诗,然后,你就离开了,带着你一生不变的坚持,到天堂,继续唱你的夜歌。

但是,我想,假如你真的还活在天堂,那么就不得不承认你的死亡,是你生命中的一处转折。因为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十个海子在春天的复活——你的诗,连同你的精神,活生生地出现在这个世界,并照亮了它。

你生前的寂寞我真的可以感受得到。在那样一个时代,写作是一条真正寂寞的路。许多文人融入了潮流,去追逐名利、地位而背弃了他们的灵魂。唯有你,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坚守住自己的内心,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祈求黎明到来临。只可惜最终,还是没有人懂你的诗,懂你的感受。于是,你于是心力憔悴,宁愿沉睡,不再清醒。所以,14年前的今天,你故意离去……

但幸好,你留下了你的诗,和你一生不变的坚持。社会被震撼了,文学界被震撼了。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取向,并试着理解你。你成了文学界的神话,诗歌的烈士。于是,我看到十个海子在春天复活,看到了你生命中重要的转折点。

每一个人都有失意的时候,但却不是每一个失意人的死亡都会为生命的转折点。唯有用心生活,用心去爱,用生命追逐理想的人才会最终得到人们的认可。

说死为生命的转折点未免有点悲凉。但也许,有价值的死多少会冲淡这悲凉吧——就像是屈原,或是王国维。海子,你一生追寻梦想,死亡后精神长存于世间,这,便是永生啊!

海子,活着的时候你定没有想到自己死后会被人赏识吧。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在消逝之后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就如你红头发的瘦哥哥梵高,一生静默地守侯,也换来了死后的又一次重生。死亡,是你们共同的转折点啊!

小小的星从不被人注意,但当它化为流星,面对死亡时,去倍受关注。很多时候,转折只在生死之间,一线的距离,却相隔甚远。因为逝去的美好,往往弥足珍贵。

人生并非越灿烂越美。许多人一生荣华,死后却被人唾弃。花一样盛开的必将花一样凋落,这是自然的法则。一生默默无语精神永存世间的,死亡,成了他们重要的转折点,将他们的思想,变成一种别样的美。

人生处处可遇转折,而最重要的转折莫过于死亡——它,将给你的一生,打上一个公平的分数,或使你从平庸变得受人瞩目,或使你从显赫变得万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