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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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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莫言范文第1篇

蛙莫言范文第2篇

第一,莫言现象是一个文学现象。随着莫言获得了201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包括他前年刚获得茅盾文学奖,这两年莫言在中国当代文坛可以说是炙手可热,在世界文坛也是如此。所以莫言现象首先是一个文学现象,莫言的获奖刺激了中国当代文坛,使很多的当代文学评论家、当代文学研究者,乃至于整个中国文学研究者都对中国当代文学创作的价值不得不刮目相看。当然,这里面又有不同的观点。一部分人属于坚定的“倒莫派”,即使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对他的评价仍然很低,比较反感,比如一些人认为他的作品比较粗糙、放荡,各种各样的评价都有,甚至深圳有个大学教师发微博,明确地表示他不看莫言的作品,说什么一看莫言长着一张村支书的脸就写不出好东西,这种言论实在不像是一个有教养的人说出的话,过于情绪化,裹挟着极大的非理性冲动。我觉得这里面存在着大量的误解,大家仅仅是从“莫言现象”这个文学泡沫本身在思考问题。无论是“倒莫”还是“挺莫”,许多言论都带有很强烈的情绪化色彩。“莫言现象”作为一种时代热点现象,它已经逾越了莫言其人其文,不属于作家的创作所能掌控的范围了。所以我觉得作家的思考这时候比民众要冷静得多,莫言在他刚刚获奖的时候就说他希望“莫言热”赶快冷却,而且他也知道“莫言热”会很快冷却,不管是主观愿望还是客观效果,指望通过莫言获奖来刺激当代文坛的复苏,这样一种想法本身就不是很现实。我们不能指望“莫言现象”能够拯救我们当代文学,事实上当代文学也不需要拯救。当代文学一直存在着、发展着。文学并没有死去,也不会终结。这些年关于文学的死亡论、终结论甚嚣尘上,但文学的繁荣其实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除了所谓的精英文学或纯文学之外,通俗文学、网络文学、影视文学也都是文学,文学无处不在。文学是空气,不是大餐,空气的存在我们浑然不觉,好的文学状态就是呼吸新鲜空气。大餐虽然让人印象深刻,但吃大餐其实是一种“非常”状态。我们现在就处于一个文学空气和文学大餐并行不悖的多元状态。这种文学生态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以为当代文坛中已经取得了与莫言同样成就的作家不下于五个人,有五个与莫言大体同等成就的作家存在着,这足以证明当代中国文坛是取得了骄人的成绩的。反过来说,“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那些谩骂莫言的评论,它们将会被历史淘洗掉,因为很多评论莫言的人并没有认真地阅读莫言的作品。我有一个感觉,我觉得三十年来的文学创作和文学评论这当代文学的两翼,前者的成绩远远高于后者,我们的评论还需要努力,我们的研究还需要努力,当然我们的作家也需要不断地反省和思考。我们的作家已经在西方世界发出了自己独特的文学声音,而我们的评论家和文学研究者还长期纠结在失语症中无力自拔,发不出自己独特的学术声音。莫言们在欧美文学秩序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而我们的文学学者还没有贡献出让西方人震惊的学术成果。我接触到的很多作家都在不断地反省,不断地突破,相反,我们的文学评论,我们的文学研究者,我们的文学学术界却出现了高度规范化了的体制化学术,在我们的高校中目前非常流行这样一种学术。想想都觉得脸红。夸张一点说,我觉得真是乏善可陈,而作家的自由地思考、独立地创作的成果要远远高于文学学术界所贡献的成果。

第二,莫言现象甚至已经成为了一个政治现象。莫言肯定不希望他的获奖成为一个政治性的话题,但他还是无意卷入此中来,这是莫言的尴尬,也是中国当代作家在写作身份上的一种集体尴尬。莫言获奖了,很多人不去关心文学,却去关心一些政治问题,认为莫言获奖是不是因为某些政治的原因,真的以为“功夫在诗外”似的。这里暴露了国人的一种百年来滋长的精神弱点或者说心理误区,就是不自信!就是缺乏民族自信力!总觉得万事不如人。仿佛莫言获奖了也不是因为他的文学本身,而是外在力量的推动。我觉得这对于坚持文学创作三十年,对文学孜孜以求的莫言来说是不公平的。有些人质疑莫言的官方身份,比如中国作协副主席的身份,曾经的部队作家身份,还有他对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回应……也有人从另外的角度看,认为莫言的获奖也许跟《蛙》有关,因为《蛙》涉及了对于建国之后的根本国策——计划生育政策的批判性反思,这是一个带有政治敏感性的题材,可能是莫言获奖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蛙》的题材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莫言在《蛙》中所做的人性忏悔,这是高于政治忏悔的一种文学忏悔,达到了较高的精神心理深度。所以《蛙》获得了第八届茅盾文学奖。但《蛙》并不是莫言最好的小说,这部长篇还不够厚重,对人性忏悔主题的开掘还不够深广,以莫言的才华,《蛙》可以写得更有打击人心的力量。由《蛙》的政治题材,然后推而广之,人们发现莫言很多的小说都有政治敏感性,比如说《丰乳肥臀》,莫言因为这部小说而离开了部队,转业到了一家报社,又比如说《天堂蒜薹之歌》,这部长篇还有一个题目叫《愤怒的蒜薹》,也是社会批判力度非常强的作品,较早地触及到了当代中国社会中的,寄寓了青年莫言对当代中国社会问题的忧思。诚然,莫言在创作中并没有回避政治,因为政治是老百姓生活中无法回避的因素,莫言一直宣称要“作为老百姓而写作”而不是“为老百姓写作”,不管他这种文学宣言是否真的百分百地做到了,但有了这种文学理念的作家肯定无法不直面惨淡的现实人生。所以这个时候的莫言就有点里外不是人了,一部分人说他是体制内的作家,仿佛他的获奖沾了政治的光,另一部分人说他获奖是因为他对中国当代社会体制的批判,由此可见“莫言现象”已经异化成了一种政治现象,这是莫言始料未及的。

第三,莫言现象还是一个流行文化现象。当下的中国是一个后现代气息十分浓烈的国度,尤其是在互联网和城市空间中,后现代的情绪更加浓重。本来莫言是当代文坛的一个劳动模范,三十年如一日,对文学创作勤勤恳恳,尤其是对小说叙事艺术的革新,更是充满了无穷的创造精神和实验精神。显然,莫言是一个严肃的纯文学作家,虽然“纯文学”的概念多有分歧,但这里不是辨析这个概念的地方。我要说的是,作为一个纯文学作家的莫言,在当下这个后现代情绪和商业化气息十分浓烈的社会语境中已经严重地被扭曲了。人们可以不去读莫言的作品而肆无忌惮地放谈莫言,莫言已经成为了我们社会生活中的一个流行文化热点,一个流行文化符号,许多非理性的社会情绪通过这个流行文化符号而得到宣泄和表达。其实许多的关于莫言的言论已经远远超出了莫言和文学本身,它们不过是关于莫言的言语增殖和话语膨胀而已,与莫言并没有太大关系。莫言获奖就像我们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事件一样,它往往会成为当下的中国民众宣泄自己内心的心理郁结的一种载体,一种投射物,我们发现社会媒体和公众在不断地制造热点,然后在对很多热点的探讨中经常把探讨者内心的很多个人化的情绪或者时代的情绪宣泄到里面去,这个时候的热点或焦点就成了供大众和媒体消费的对象。比如这次莫言获奖,网络上就出现了很多恶搞的、搞笑的段子。有的人拿莫言的长相说事,有的人拿莫言的笔名说事,有的人拿莫言的奖金做文章,有人拿莫言故居做文章,还有人借此宣扬“红高粱文化”,这是市场经济时代的中国十分流行的社会文化发展模式,正所谓“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连莫言出席颁奖典礼应该穿什么服装,是唐装还是汉服,是中山装还是燕尾服,民间网络媒体也争论得不亦乐乎。有好事者甚至为莫言专门做起了领奖服装设计,莫言穿上不同服装的合成照片吸引了许多网民的眼球。莫言已经不再是文学意义上的莫言了。莫言肯定会感觉到媒体制造出来的那个莫言是如此的陌生!这个时候的莫言身在网络江湖,身在消费世界,他已经身不由己了。总之,在我们这个商业化的时代里,在现代都市网络语境中,人们往往会以一种后现代的方式来看待一切严肃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莫言现象”在某种意义上也被卷入了当下中国所流行的后现代文化思潮中,成为了凸现社会文化心理症候的消费符码。这是需要大家加以辨析和警惕的。不仅如此,既然莫言现象是一种流行文化现象,而流行文化的土壤得益于商业消费语境,所以莫言现象也必然是一种商业现象、经济现象。炒作莫言、包装莫言成为了莫言现象中无法回避的问题。通过炒作和包装莫言的作品,图书市场出现了消费莫言的热潮,各种老版本的莫言书籍被抬高到了令人乍舌的价格。几家出版社都忙不迭地推出莫言的各种文集或全集。毫不夸张地说,莫言现象猛然振兴了趋于疲软的当代中国文艺图书市场。莫言获奖引起了所有媒体的不同反应,对一些媒体从业人员来说,莫言的获奖甚至给他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了巨大震荡,打乱了他们的工作节奏和生活规律,他们沉浸在制造“莫言现象”的文化幻象中,因为只有制造热点才能形成卖点,莫言现象就这样成为了当下中国的一个巨型消费符号。所以现在很多媒体上所谈论的莫言已经不再是莫言了,已经远远超出了莫言自身。

蛙莫言范文第3篇

莫言用“魔幻般的现实主义”作品打动了世界。他的作品广受国内外广大读者喜爱。莫言的获奖,表明世界文坛对中国文学的肯定以及对中国作家的深切关注,表明中国文学所具有的世界意义。

他的魔幻想象力通行世界

“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对于莫言小说的特点,诺奖评审委员会的颁奖词描述得很准确。莫言的想象力极其丰富,作品的传奇色彩异常浓郁,对拉美文学魔幻手法的借鉴与运用,使其作品具有相当的历史感,对历史的评价也有其独特的视角,这是他作品的鲜明特点。

上世纪80年代,世界上各种现当代文学流派涌进中国,给中国文坛与当代文学带来了不少影响。福克纳和马尔克斯成了莫言在小说技法上开窍的两位重要导师,开阔了莫言的视野和魔幻想象力。他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与福克纳笔下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和马尔克斯笔下的马孔多小镇一样,充满了想象力和寓意。但是“到了1987年我已经意识到必须‘逃离’福克纳和马尔克斯他们,否则就像挨着两座火山,会把自己给灼烧了。”莫言获知得奖后在接受央视记者采访时这样回忆。他是一位既能接纳、借鉴外国先进创作技法,又能扎根本土、为我所用的中国优秀作家。

台湾知名作家龙应台说:“莫言的想象力,既泥土又狂野,既荒诞又现实。他多有魅力,一开口就迷倒所有人。莫言的魔幻写实和想象力,比较容易激发外国人的想象。”从他的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发表后震惊文坛起,莫言作品所提供的中国经验、诡谲的想象力和旺盛的创造力,以及充满意象、诗意和幽默的独特叙事,都令人赞叹。

莫言此次获奖得益于他的作品已经被大量翻译成世界各种语言,不仅仅是英语,还包括很多其他语种,莫言的作品被译成20多种外文、100多种版本,在许多国家和地区发行,在西方传播比较广泛。以诺贝尔文学奖评奖机构所在地瑞典来说,莫言就有《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生死疲劳》三部代表作被西方汉学家陈安娜用瑞典语翻译出版。对于外界对她的推崇,陈安娜非常谦虚,她说:“谢谢大家!请别忘记,莫言有很多译者,文学院也看了不同语言的版本:英文、法文、德文等。”就翻译水平来说,莫言的作品翻译水平非常高。

越是民族的东西越是世界的

莫言的想象从来不脱离现实。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蛙》通过一个乡村妇科医生来反思计划生育、代孕生子等社会问题。在莫言老家山东高密东北乡,“姑姑”在过去几十年里一直是当地家喻户晓的接生婆—这便成了《蛙》的主角;《檀香刑》通过描写暴力、酷刑和苦难,来警醒世人抑制欲望和邪恶。

“我的故乡和我的文学是密切相关的。”莫言说,“高密有泥塑、剪纸、扑灰年画、茂腔等民间艺术。民间艺术、民间文化伴随着我成长。我从小耳濡目染这些文化元素,当我拿起笔来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这些民间文化元素就不可避免地进入了我的小说,也影响甚至决定了我的作品的艺术风格。”

莫言出生于山东高密。他一系列乡土作品充满“怀乡”的复杂情感,他因此被称为“寻根文学”作家。《红高粱家族》被张艺谋改编为电影获得国际大奖;长篇小说《蛙》2011年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从《白狗秋千架》里把老家变成“高密东北乡”开始,《秋水》里,他再度触摸这片土地。至此,《红高粱》《丰乳肥臀》《蛙》,他的几乎所有优秀作品,都在这片充满想象力的土地上展开叙事,并有意识地向历史纵深挖掘,向广袤的中国乡村延伸。今年57岁的莫言1981年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春夜雨霏霏》。三十年来,他摒弃浮躁与诱惑,潜心文学创作,以乡土中国为原型塑造出了一个充满生命张力、寓言式的而又蕴涵深厚历史感的世界。

《檀香刑》曾获第一届鼎钧双年文学奖。获奖词写道:“莫言的创作一直保持了旺盛的生命力。究其根本,应该归之于莫言的感觉方式有着深厚的地域和民间渊源。”他的《四十一炮》获第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颁奖词中说:“他从故乡的原始经验出发,抵达的是中国人精神世界的隐秘腹地。他的笔下的欢乐和痛苦,说出的是他对民间中国的基本关怀,对大地和故土的深情感念。他的文学性格既天真又沧桑;他书写的事物既素朴又绚丽;他身上有压抑不住的狂欢精神,也有进入本土生活的坚定决心。这些品质都见证了他的复杂和广阔。”

莫言是用世界的眼光,讲中国的故事。他讲述的中国故事,洋溢着浑厚的人类情怀和浓厚的乡土气息。

正是那种浓烈的乡土气息让西方读者感兴趣。莫言“民间创作”深厚的地域和民间渊源,加上运用大量的现代主义文学技巧,使他的作品元气充沛,想象力惊人。他对中国的历史与现实的强烈关怀和深刻挖掘,他的作品的乡土性、丰富性;文学艺术上的魅力很完整地呈现了出来,于是打动了评委们,也打动了西方文学同行。这是他独有的成就。由此也充分说明越是民族的东西越是世界的。

外媒热评莫言文学成就及其作品价值

对于莫言问鼎诺贝尔文学奖,外媒十分关注,不仅纷纷在重要位置予以报道,更对莫言作品作出高度评价,称其获奖为中国文学融入世界创造了良好契机。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中国作家莫言凭借融合“民间故事、历史和当代”的“魔幻现实主义”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莫言对农民生活的描写备受好评,他在西方最出名的作品是《红高粱》。报道引述瑞典皇家科学院常务秘书彼得·英格伦的话称,莫言的作品出色地审视了中国社会,是“福克纳、拉伯雷与狄更斯的混合体”。

蛙莫言范文第4篇

野山参对于生存环境要求非常严格。它隐藏在海拔1000———2000米的茫茫原始森林中。而且要有一个乔、灌、草、藤兼备的植物体系伴生,各种植物的分泌物互相影响,相互维持,并在此环境中演化出自我更新的能力。它生长速度十分缓慢,每年平均增重0.5克左右,30年后才渐入成熟。生长越久的野山参,就会积累越多的活性成分,药性也就越高。同样体积的野山参,重量越轻的,质量就越好。一株参龄高达400年的野山参,出资千万,也难求一支。

甘于寂寞、缓慢生长的长白山野山参,使我想到,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莫言。

1955年,莫言生于山东高密一间破旧的土屋里。用老师的话讲,莫言长了一副气死画匠的模样。也因此,打小他就不太受人待见。回顾往昔,莫言说:“我是一个在饥饿、孤独和恐惧中长大的孩子,支撑着他度过那么漫长岁月的———是希望。直到他参军后,生命才开始有了新的转机。

莫言的写作是缓慢的,即便快,也是孕育多年的结果。

有批评家指责莫言,说他的《生死疲劳》43天就写了49万字,这是对文学不负责任的表现。面向媒体的镜头,莫言呵呵一笑:其实,当他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生死疲劳》里的主要人物就已经在他的生活里出现了。那时候,每天上午课间操时间,老师带领学生们做广播体操,总有一个小脚妇女拉着毛驴,毛驴脚上绑一块胶皮,拉着一辆木轮车,车后面跟着一个老头,从他们操场走过。这对顽固的“单干户夫妻”组合,留给莫言深刻的印象,这影像几十年来他都不曾忘记。

当开始小说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组人物就应该成为小说里面的重要人物,由此可以产生一部长篇小说。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动笔,是因为他一直没有考虑好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写。

就这样,慢慢过了十几年。1980年,国家重新把土地分给农民。有一次,莫言回家乡。母亲打开家里的粮食墩,说家里当年收获了3000斤麦子,是当年时期的10倍。即使之后两年地里没有收获,家里也有馒头吃了,单干真好!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当年被人们认为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老怪物夫妇”单干户,才是一个有先见之明的人。40多年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是该动笔的时候。2005年,从八月起,莫言最多一天写作1.65万字,平均一天只睡三小时,以喷涌般的姿势,突破了他自己写作速度的最高纪录。2006年,《生死疲劳》正式出版。2008年,荣获香港浸会大学第二届红楼梦奖,奖金30万港币,大约相当于人民币24万元。

另一个例子就是《蛙》,《蛙》的写作过程亦是非常缓慢。

2002年,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曾经到莫言的故乡,见到了他的姑姑。他姑姑跟他讲自己当初的工作。大江健三郎说,莫言,你有一个姑姑,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性。一语如醍醐灌顶,莫言当时决定,要以姑姑为原型,写一部与生育题材有关的小说。后来再见面时,大江就问莫言小说写出来没有?莫言回答,正在酝酿。这事,一直拖到2005年,莫言才动笔写出了一个初稿,因为当时没有解决好结构问题,后来就放弃。一直到2008年才写提纲,2009年9月正式出版。这部小说在2011年获得茅盾文学奖。

飞速发展的社会形势,象一股飓风在裹挟着人们在生命的快车道上飞奔,想停下来,喘息片刻,那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疲惫不堪,到底追寻的是什么?

莫言不是一种“热”,因为和热相对的就是“冷”。有“莫言热”就会衍生“莫言冷”。其实,莫言是一种值得我们学习的生活与处世方式,徐徐缓行,不焦不躁,不卑不亢,以不争而达到无所不争,以无为而达到无所不为。如同每天太阳从东方升起,如同清晨一朵花在风中绽放生命的芳华,如同深邃夜空,嵌着珍珠一般的星朵,自然、淡定、平常而不失韵味。灯下深读莫言,你能感受到他在人性矛盾中挣扎的屐痕,以及对社会乃至人生的考量。

莫言与野山参有相同的品质,只是所潜伏的区域不同罢了。在这个灯红酒绿,急功近利的社会大氛围下,人们急于表达自己,急于展示自己,唯恐与表现失之交臂。这些浮华的表象,待秋风乍起,即化为一片洪荒。而莫言有的是耐性,不愠不火,守住一片人性的清凉。57年,不声不响,慢吞吞地,象一头神牛,从中国高密红彤彤的高梁地中踏节而出,他笔下鲜红色的暗流涌入西方世界,使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精神为之一振。当接到诺贝尔奖组委会的电话通知后,莫言感到很吃惊,因为他一直感觉诺贝尔文学奖离他非常遥远。他的一生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把自己的血肉,连同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作品中去。当记者问到他的庆祝方式,他乐呵呵地说,没有啥可庆祝的,晚上和老婆孩子包顿饺子,是最幸福的事。

蛙莫言范文第5篇

高密跟着莫言火了,平安庄也不再平静。五间土房一夜出名,小院中原本葱郁的一片胡萝卜秧苗是很多媒体镜头中的“常客”。可没几天,萝卜拔光了。紧接着,院子里种的豆类成了参观者捎走的纪念品。很快,豆类也不见了,有人便从院子的地上或土墙上刮土,装在塑料袋里,说要回家冲水给孩子喝。喝了莫言院子里的土,子女会满腹文章。再后来,见没有什么东西可拿,便摸个石头、撅个瓦片作纪念,于是西院墙的石头底基被抠了个洞。个别心急的参观者竟然不等开门就翻越小院南墙,将栅栏豁开一个口子。这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言行,像电影镜头似的,轮番在莫言旧居这个舞台上展演。

我去的时候,院子的地里早已不种庄稼了,除了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院内没有其他植物。黑色木窗棂和新补的泥墙,显示出了这个老屋的年代。

莫言二哥管谟欣的身上,多少有些莫言的影子。他现在掌握着莫言旧居大门的钥匙,负责每天对旧居的开放与关闭。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莫言获奖后的推介者、宣传者。

大家都拉着他合影,他也配合着,与认识不认识的人不停地照相。经年累月,他自己也不清楚与多少人合了多少张影。

大家在莫言旧居里四处观望,寻找莫言的往事与气息。趁这个空儿,莫言二哥转移到门外的摊位上,莫言创作及有关莫言的各种文本置放其上。大家围拢过来,在摊位上挑选,少则一两本,多则十本八本,《檀香刑》、《丰乳肥臀》、《蛙》、《大哥说莫言》等书尤为畅销,以至于书不够卖,莫言的二嫂翻找几次又从别处搬了几次,才满足了这些作家、游客的要求。

见不到莫言,二哥就成了“香饽饽”。大家争抢着请二哥在书上签名留念。二哥早已习惯成自然,老成持重地戴上眼镜,一丝不苟地为每本书、每位游客签字留念。二哥的字写得不错,字的内容也不时变化,充满当地文化传统特色。

老房子土墙上有一块一块的泥补丁,那是游人刮土后修补的痕迹。远远望去,像美人光洁肌肤上增生的疥癣,很煞风景。或许更像一个个翕张的大嘴,无言地诉说着什么。

蛙莫言范文第6篇

科学与文学的对话

范 曾(中国当代国学大师、书画巨匠):我想问问杨振宁先生,您曾经说过科学家只有发现、没有发明。他不会发明一个宇宙的规律,他只能发现;我要问莫言兄,您是创造发明呢,还是另一种途径?

莫 言(中国当代著名作家,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我想文学创作跟科学发现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但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文学家关注的是人,而科学家可能关注的是物,关注的是自然界。文学家关注、探讨的是人类的情感,而科学家可能关注的就是物质的原理。所以同样一件事物在科学家和文学家眼睛里可能都不一样,但是在这个创造的过程中实际上也有很多共通的地方。严格地说,作家的创作也不是无中生有,作家在作品里面塑造的所有的人物,也都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经过想象加工之后的综合,但确实又不能跟生活中任何一个人物直接对上号。这属于作家的一种文学创造,所以我觉得在这一点上可能是文学比物理学、比化学稍微自由一点的地方。

杨振宁(华人物理学家、科学家,195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我知道莫言喜欢写幻想文学,有没有幻想科学呢?我想没有。幻想的科学我觉得是没有出路的,因为科学所要了解的是已经有的一些现象。在了解的步骤里面需要想象、需要猜测。所以我觉得其实讲得清楚的话,科学是一个猜想的学问,它跟文学里面“幻想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元素”是不一样的。我不晓得莫言同意不同意我这说法。

莫 言:我当然同意杨先生的说法,因为文学家确实需要幻想。我们也知道文学当中还有个重要的门类叫科幻文学,实际上很多作家并不具备物理学的、天文学的知识,但是他们依然可以在作品里对宇宙进行描写。

那么作家对天体的、对宇宙的想象是建立在什么上面的呢?是建立在日常生活经验之上的。至于文学家跟科学家之间这种想象的区别那就更大,它是不是建立在日常生活经验的基础之上,然后再去加上自己的想象力,发现新的定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杨振宁:这个当然是。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假如今天把爱迪生突然请回来,让他在21世纪的世界里生活一个礼拜,然后问他,现在有什么东西你觉得是最新奇的?

莫 言:我先回答一个。我们用的手机会不会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呢?

杨振宁:对,我同意。手机简直是不能想象的发明。现在随便拿手机出来就可以跟美国的朋友打电话。这是不是一个研究科学的人幻想出来的产物呢?我想应该算是。

我有一个与刚才这个问题有密切关系的问题想要问一下莫言。那是在九年以前吧,范曾画了一幅画,画的是陈省身先生跟我的对话。我尤其欣赏范曾为这幅画题了一首他自己写的诗。其中有一句我特别欣赏:“真情妙悟铸文章”。为什么我特别欣赏它呢?我觉得这七个字讲得非常清楚,这是一个科学研究所必须经过的过程:先要有真情。真情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要对这东西发生浓厚的兴趣,必须要去钻研这个事情。有了真情以后,你才会在这方面努力。如果要有一个进展的话,那就是妙悟。有了这个妙悟以后,你才可以有底下的结果――铸文章。所以这个“真情妙悟铸文章”几步曲我认为是道尽了重要的科学研究所必须经过的过程。我要问莫言的就是你觉得这七个字描述文学的成就是不是也很恰当?

莫 言:好像是更加恰当了,因为它是“铸文章”啊!

(根据中央电视台《开讲啦》栏目编辑整理)

从科学角度讲

诗中有科学(节选)

叶永烈

俗话说:三句话不离本行,这话不假。

记得一位电影导演读唐诗,对杜牧的《山行》一诗进行分镜头:“远上寒山石径斜”是远景,“白云生处有人家”是全景,“停车坐爱枫林晚”是中景,而“霜叶红于二月花”则是特写。他还认为李白的名作《静夜思》后两句属“主观镜头”――“举头望明月”是仰视镜头,“低头思故乡”是俯视镜头。

一位画家读古诗,则喜欢分析诗中的色彩,她以为“万绿丛中一点红”“一枝红杏出墙来”,是强调了暖色调,而用冷色调为衬托。“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把鹅在水中那鲜明的色彩写得多么逼真,而苏轼的“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则是一幅水墨国画。

我也读古诗词,不过,我常常从科学的角度品诗、评诗,分析诗中的科学。

我很喜欢李贺那首充满幻想色彩的《梦天》。诗人做起南柯之梦,翩翩然在太空中遨游,他看到了什么景色呢?呵,“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原来,他看到中国九州就像九个烟点子似的,而大海仿佛是杯中的一汪清水。此景此情,犹如宇航员在太空中所见到的那样真切。然而,李贺生活在唐朝,终生未离开过地球,也从未听说过什么“宇宙航行”,况且他只活了27岁。我反复吟诵《梦天》,深深佩服这位青年诗人那丰富的科学想象力!

我以为王之涣的名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是严格符合几何定律的。确实,望远必须登高,登高方能望远。观察点越高,可见范围越大、越广,即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杜甫《望岳》)。古时候,人们修造高高的烽火台,后来人们打仗首先抢占制高点,直到如今人们利用飞机、人造卫星那“高度优势”进行侦察、勘查、摄影,其中的科学原理,岂不与王之涣的诗句属于“同理”!

辛弃疾在农村闲居了二十多年,他的词中农业知识丰富,《西江月》中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揭示了“蛙声”与“丰年”之间的有机联系。青蛙俗称“护谷虫”,是一员捕虫大将。蛙声不息,除虫去害,便使稻花飘香,五谷丰登。在《鹧鸪天》中,辛弃疾写下了“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这样清新的句子,表明宋朝已经熟知养蚕技艺,很善于掌握孵蚕、养蚕的季节。他在《菩萨蛮》中的名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则是符合现代热力学定律,说明任何物体都有自动降低自身能量的趋势,即使是“青山”也无法遮住!

有趣的是,我还常发现,有的诗句从文学上讲是难得的佳句,从科学上考证则不尽然。如李白《将进酒》一诗开头两句,曾为多少人所传诵――“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其实,“奔流到海”变为水蒸气后,还是“复回”了,依旧从“天上来”,落进黄河,再“奔流到海”,如此循环不已。

中国是诗的国度。多少年来,多少诗人“各领数百年”,写下多少长诗短句。然而,人们只习惯从文学的角度审诗、选诗、注诗、评诗。其实,诗中也有科学,我们不妨换个角度,用科学的眼光来审诗、选诗、注诗、评诗。

(选自《清澈的理性:科学人文读本》,有改动)

蛙莫言范文第7篇

11月15日,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莫言的作品版权委托单位负责人陈黎明和莫言文集责任编辑红雪专程到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向连续二次查获侵权莫言作品案,保护莫言著作权的办案人员表示感谢,并与执法人员举行座谈。

十期间,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加强前端管理及源头防控,不断加大执法力度,对印刷企业实行拉网式检查,发现一些印刷企业白天停产,晚上生产,与执法人员打时间差。执法人员在白天巡查的基础上,加大夜间检查力度。10月24日下午,在对北京百安得印刷有限公司检查时,发现该厂停产,但生产的迹象依然存在,执法人员决定对该厂进行夜查。10月25日晚上6点,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北京市公安局治安管理总队联合检查北京百安得印刷有限公司,发现该厂大门敞开,车间灯火通明,判断该厂正在生产。晚上8点,在附近蹲守了两个小时的20名文化、公安执法人员,对该厂进行了突击检查。现场发现,该厂两条装订线正在装订莫言的《我们的荆轲》,经清点共计4500册,并在车间发现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封皮3000张。该厂负责人无法提供委印手续,执法人员将上述出版物予以扣押。11月8日,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对该单位作m吊销《印刷经营许可证》的行政处罚。

11月9日,从一名贩卖盗版图书的游商处获得线索,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协同市公安局治安管理总队、海淀区公安分局,对马甸桥月季园小区一处平房进行检查,现场查缴非法出版物3000册,其中莫言作品《红树林》、《红高粱家族》、《酒国》、《蛙》、《檀香刑》等共计556册。办案人员立即现场取证,迅速与市新闻出版局鉴定中心、莫言作品出版单位上海文艺出版社和莫言经纪人取得联系,连夜进行鉴定,于10日凌晨1点认定送鉴图书系侵权复制品,并将涉案人员和鉴定材料、相关执法文书移交公安部门。这是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建队以来第一起移送刑事处理的著作权侵权案件。由文化执法单兵作战转向文化、公安等多部门联合执法,加强行政执法和刑事打击的有效衔接,加强查堵源头和打击游商的有机结合是此案呈现的著作侵权类案件的新探索。

据悉,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将密切配合公安部门继续深挖细查非法出版物的来源,打断销售非法出版物、侵害著作权人合法权益的利益链条。按照“找准一个点、发现一条线、打击一个面”的工作思路,保持高压态势,严查一案、震慑一片,为文化市场安全稳定站好岗、放好哨、守好阵地,确保首都文化市场纯洁稳定、繁荣有序。

蛙莫言范文第8篇

不过,三月惊蛰,万物初醒,无论是花的绽放,还是鸟的鸣唱,热烈者毕竟不多,所以我们不妨将其称之为“独唱”―要到四五月份,鸟语花香、蜂飞蝶舞的“春之声大合唱”才会真正到来。

下面,让我们感受一下春之序曲的美妙独唱吧!

“你回去,我不回去”

早春的阳光下,我行走于山间小路,忽然听到灌木丛里传来独特的鸟鸣:先是一阵持续、悠长的上升音―“weee”,接着声调突然急转直下,以干脆利落的爆破声―“chiwiyou”结尾。稍停片刻,“weee,chiwiyou!”这歌声又反复响起。

这是《中国鸟类野外手册》上对强脚树莺叫声的描述,大家可以试着用英文发音读一读,真的很形象。

强脚树莺在中国南方分布广泛,但往往只闻其声而不见其鸟。它比麻雀还娇小,常年披着一件暗褐色的旧外套,胸腹部较白但也染着一点褐黄。幸好,它浅色的眉毛与尖细的喙,总算让它看上去多了点机灵劲儿。它打扮得如此低调,以深居简出而闻名。强脚树莺绝不轻易抛头露面,常隐藏于浓密的灌木丛中,轻巧地跳来跳去,觅食昆虫之类。

有一年冬天,我安静地蹲守在水库边的杂木丛里,企图拍一只捕鱼的鹗。忽然,身边传来了“啧,啧”的鸟叫声,慢慢由远及近。几秒钟后,一只强脚树莺就跳到了我身边,几乎触手可及。我屏声静气,仅用眼球的转动追随它灵巧的身影―这种感觉好奇妙!小家伙浑然不觉,东张西望找东西吃,约一分钟后才离开。

待到春风拂得游人醉,强脚树莺终于抛却了“啧,啧”的单调叫声,站在密丛中的一根小树枝上,伸长脖子,发出了拖长悠扬的鸣唱。台湾的观鸟人士是这样模拟其歌声的:“你……回去!我……不回去!”这歌声拥有清晰、圆润、婉转的哨音,尾音高扬而富有激情,堪称完美!

一只树莺的鸣声刚落,另一只就不甘示弱地展示自己的歌喉,此起彼伏,好不欢畅。其貌不扬的强脚树莺,终于用它极富个性的独唱证明了自己的不凡。

蛙声十里出山泉

这是一个有名的故事:

有一年夏天,作家老舍给齐白石出了一道难题,请他以“蛙声十里出山泉”为题创作一幅画。这句诗出自清朝诗人查慎行的七言绝句《次实君溪边步月韵》中,原文是:“萤火一星沿岸草,蛙声十里出山泉。新诗未必能谐俗,解事人稀莫浪鳌!比羲怠坝鹨恍恰北臼鞘泳蹩吹降模尚容易画出来,可这“蛙声十里”属于听觉范畴,该如何艺术地表现呢?总不该直接画一只鼓着腮帮子的青蛙吧!

然而,齐白石交出了一份完美的“作业”,他用焦墨画了两壁山涧,中间是湍湍急流,几尾蝌蚪顺水而下……看了这幅画,我们仿佛感受到,阵阵蛙鸣顺着山涧飘出了很远。

还别说,我还真在现实中听到过“蛙声十里出山泉”呢!去年3月初,我在四明山中拍野花,忽然,从一旁的深涧中老远传来了“桀,桀”的蛙鸣声。这是武夷湍蛙率先鸣叫了。每年,都是它拉开蛙鸣的序曲。

顾名思义,湍蛙就是生活在湍急溪流中的蛙类。在中国南方,武夷湍蛙与华南湍蛙是最常见的两种湍蛙,同时也是很难分辨的两种蛙:它们体型差不多,全长5厘米左右;皮肤都比较粗糙,体色也差不多;习性也类似,都生活在山区溪流中。最可靠的分辨方法,是观察雄蛙的脚趾。武夷湍蛙雄蛙的第一指基部有黑色婚刺(所谓“婚刺”,是指雄蛙为了便于抱紧雌蛙进行繁殖而于脚趾上生出的刺状物),而华南湍蛙的婚刺为乳白色。

后来,研究两栖爬行动物的专家、中山大学的王英永教授为我一语道破了一种更简便的方法。那就是:凡是会鸣叫的肯定是武夷湍蛙,反之就可能是华南湍蛙(因为华南湍蛙没有声囊,不会鸣叫)。不过,这种方法跟上述看“婚刺”的方法一样,只利于分辨雄蛙。

空谷幽兰独绽放

鸟和蛙都会鸣叫,自然可以称之为独唱。而野花默然无语又怎样歌唱呢?你若在野外见过中国极稀有的野生兰花之一―独花兰,相信一定会“听”到她那美妙的歌声。这无言的声音,乃是对大自然的礼赞。

在长江中下游地区,一年中最早开放的兰花是春兰,2月就开花了。其次,就该是独花兰了,它的盛花期在3月下旬至4月。历经多年苦寻,有着宁波“植物猎人”之称的林海伦老师终于在2016年早春,于宁海县的深山中找到了盛开的独花兰。事后回忆当时的情景,林老师依旧难抑激动之情:

“之前,我打听到有药农曾在宁海的高山上发现过独花兰,于是一直在当地搜寻,但始终没见到它。后来,我都感觉没希望了,谁知有一次,在穿越海拔才300多米的山坡密林时,我望见不远处铺满枯叶的地面上有一朵淡紫色的花,起初还以为是宽叶老鸦瓣。跑过去一看,居然是独花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与名字相符,一株独花兰只开1朵花,叶片也只有1片。花朵和叶片都是从地下根茎中直接抽生出来。林海伦仔细观察这株宝贝兰花:花的直径约4厘米(属于花朵较大的兰花种类),宽阔的淡紫色唇瓣上有深红色的斑点,使整朵花显得高贵典雅;唇瓣下面有一个漏斗形的“距”―那是独花兰贮存花蜜的器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