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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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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1篇

这是一个坐落在赣西北群山深处的小山村,清澈的小溪穿村而过,31座蓝砖黑瓦的木屋,依山而建,散落在狭长的山坳间,掩映在青山绿水中。

因为一口洁净的池塘,它得名南坑村。这个据传清朝末年由浙江丽水迁来的村庄,鼎盛时有130多口人,终究没有挡住城市化的冲击,青壮年挤入城市讨生活,一家家搬离了村庄。

现在,一个叫钟兆武的64岁老人成了村里唯一的居民。

近日,笔者来到南坑村,希望从它的盛衰中,发现成千上万正在消失或已经消亡村落的命运轨迹。

人退,野猪进

清晨6时,山里的天空刚蒙蒙亮,钟兆武家的狗“阿黄”突然吠了两声。钟兆武打开房门,探出头,向院子里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

家里的两只母鸡趁他开门间隙,跑到院子里“咯咯”叫起来。南坑村一天的生活开始了。

村里除了钟兆武之外,一条狗和两只鸡,是这个村庄里仅剩下的活物。

南坑村是江西省安义县新民乡合水村下辖的一个自然村,从安义县城往北沿着山路行25公里,就到了这里。

即使不熟悉路的司机,只要沿着宽阔平整的水泥路,一直往山里走,就可以找到村庄。

天色渐渐转亮,钟兆武洗漱完毕,收拾灶台,煮了两大碗面条,就着咸菜吃个精光。饭毕,他扛起锄头穿过门前的小溪,来到村前一处坡地。

“这些该杀的,又来祸害了。”他骂的是山林里的野猪,它们赶在黎明前,从山林下到田地,糟蹋了钟兆武刚种下的土豆和大蒜苗。钟兆武知道,和野猪家族相比,人要在这里生存,越来越不占有优势。20年前,情形完全相反,那时寻三天也发现不了野猪踪影。

南坑村所在的合水村在上世纪80年代初,曾靠木材销售成为安义县最富裕的村子。但随着山上的树越砍越少,国家开始封山育林,“靠山吃山”的合水村财路断了。

人均不到两分的耕地,无法养活南坑村一家家张着嘴吃饭的人,村民开始外出打工谋生。

南坑村只剩下钟兆武一人

到2010年年底,南坑村本来还有两户人家,4口人,即钟兆武夫妇和(合水村)村支书钟兆柳夫妇。

后来,钟兆柳夫妇搬到了安义县城,再没回来。接着,钟兆武的妻子徐毛妹也被小儿子接到县城,照顾在县城上学的孙女。

钟兆武已记不得哪一年走了第一户村民,但记得上世纪90年代末和2006年,村里出现了两次大规模的外出打工潮,从而引发搬家潮。

“先是年轻人出去,后来四五十岁的人也跟着出去了,再后来,一些老人和孩子被接走。”第一户村民离开时,钟兆武还给这家远房的堂哥买了一挂鞭炮燃放送行,预祝他生活步步高升。但他很快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搬家的村民越来越多,村里走掉了一半人家。

搬走的村民,大部分远走甘肃、广东、浙江等异乡,男人多做架子工或泥工,女人则进了工厂。再后来,村里有人带头做起铝合金安装生意,并带动了全村。一些外出青壮年挣到钱后在县城买了房子,将父母和子女接去居住,老家的房子也就慢慢遗弃了。

2006年,第二波村民打工潮来临时,钟兆武的小儿子钟印水也离开了家,跟随堂哥到甘肃武威市做起了铝合金安装生意。小儿子的重庆籍媳妇在家守了半年,终忍不住山村的清贫,随夫而去。次年,未成家的大儿子钟欠水偷偷远赴广东打工。

熟悉村情的钟兆柳说,合水村有11个自然村,共计814口人,而现在留在村里的不到80人,都是年过六旬的老人,每个自然村平均不到8人。

岳家拳和社戏、舞狮一样失传了

10月25日中午,钟兆武在田间补种被野猪捣毁的土豆苗,回忆这些年发生的大事时,一脸的平静。

午饭过后,忙完农活,钟兆武要带笔者到村里走走。

虽是秋季枯水期,汩汩的溪水仍流淌不止。沿着一条平整的水泥路上行,一栋栋木房和砖混结构的民房均大门紧锁,一些经不起风吹雨淋的已坍塌。

“这是我哥哥家的,这是村支书家的,这是我大堂叔家的……”钟兆武64年的全部记忆,都依托于这个行将消失的村庄,即使对于已经搬走20多年的人,他仍能详细地说出模样和脾性。

村尽头是钟家祠堂。和那些破败失去颜色的老宅相比,这个被刻意修缮的房子鲜亮得多。不过因为长久无人进出,祖先的牌位已被蜘蛛网占领。

在这里,钟兆武说起了村庄的历史:清朝末年,兵荒马乱,一户钟姓人家从浙江丽水躲避战乱来到这里,看此处山清水秀,便安顿下来。到了钟兆武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一代。村里出的最大的官就是村支书。村史没有成书,口口相传了上百年。

对于钟兆武,村里的祠堂、池塘、小溪和晒谷场等都能勾起一段抹不去的回忆。

钟兆武说到了村里曾盛行几十年的岳家拳。南坑村在早年曾盛行习武,练习岳家拳法。村里的每一个男丁都会耍上几招。农闲时节,村里10多个从7岁到20岁不等的孩子,会在晒谷场上聚集,跟着大人一招一式练习拳术。

岳家拳也跟随钟氏家族流传了好几代,很长一段时间,因有武功在身,钟氏家族很少被人欺负,甚至在集体分田和分山林时,钟家人都有相当的话语权。

但经历了几代钟家人的岳家拳,最后和村里每年热闹的社戏、舞狮一样,被风吹走,只留在记忆中。

“孩子都不学了,忙着挣钱去了。”说到失传的武术,钟兆武有些伤感。

住在县城的哥哥钟兆文年轻时也会一身拳脚,但几十年没有活动筋骨的习惯了。“那都是小时候的记忆。”在钟兆文眼中,岳家拳失传是一种必然,因为再没有年轻人对它有兴趣。

人群渐疏的村庄,回不去的故土

没有他人的村落,常常寂静得让钟兆武发慌。每到这时,他会打开陪伴3年的收音机,调到有杂音的电台让里面的人大声说话。或者,吃过晚饭打开电视,让“声音”回到他的世界。

每十天半个月,他还有一个期待,就是等待在外工作的两个儿子打电话回家。

这天,小儿子钟印水从甘肃打回电话。因山里手机信号不好,钟兆武骑车到两公里外去接听。儿子担心浪费父亲话费,重新拨了过来。

儿子本是来问候父亲的,可话没说两句,两人就吵翻了。

“这个逆子,还威胁我(他)再不回来。”父子俩围绕父亲是否应该去县城和母亲团聚的事争执不下。

钟兆武拒绝到城里住的理由有:地里棉花要摘,城里花销大,在城里住不惯。

针对这次矛盾,钟印水认为父亲太固执,有好的生活不懂得享受,让村里长辈戳小辈的脊梁骨,他有些不甘。

钟兆武心里也明白,让儿子们回到农村并不现实。他们这一代已经不再靠这里的土地刨食过生活,对土地早失去了眷恋。

钟兆武清楚地记得,村民搬走后,起初逢年过节,还有一些村民会回到村里在老宅门口贴上对联,放一挂鞭炮。再后来,连这样象征人丁兴旺的事也免做了。

钟兆柳说,以前过年还能热闹一阵的小村庄,现在一年四季都冷清。南坑村就像他,一日比一日衰老,走向应有的归宿。

村子里的人走光后,土地便闲置起来,钟兆武接手这些土地,种上水稻和旱地作物。

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2篇

有人说刘亮程写作的是一个大命题,关于人和自然,人和牲畜,以及人和整个农业社会如何

进退的大命题。其实刘亮程只是刘亮程,他只是将自己在这个村庄里看到的、听见的、梦见的,通过文字表达了出来而已。所以,在读他的文字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受和理解,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好恶评判,这都无可厚非。我所描述的,是我认为意义上的刘亮程,当然,大家心目中肯定还有别样的刘亮程。

一、哲学式的思考和诗歌化的语言

刘亮程不仅是站在人的立场上看待村里的事物,有时候他还会站在驴的立场、蚂蚁的立场或者狗的立场上去思考这些朴素的乡村哲学。他在《剩下的事情》里写道: “每个人最后都是独自面对剩下的寂寞和恐惧,无论在人群中还是在荒野上。那是他一个人的。就像一粒虫、一棵草在它浩荡的群落中孤单地面对自己的那份欢乐和痛苦。其他的虫、草不知道。”他用自己的语言来写人生最后的路程,写人生最终的那段孤单历程,虽然着笔不多,但是让人思考没有止步。所以,很多人称呼刘亮程为乡村哲学家。他只是一个农民,但是从大自然的熏陶里洞悉了一切,所有的世道轮回,何尝不是这么回事呢?

“一野的寒风吹着我一个人,好像寒冷把其他一切都收拾掉了,现在全部地对付我。”刘亮程就是这样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的作家,在给后人讲述着自己的一辈子的领悟,寒冷在他的笔下成了一种具体的美,深厚而让人绝望。在《寒风吹彻》这篇散文中,写到他曾将一位老人领回家中,以炉火温暖了他。但第二天还是发现那位老人已冻死在路边的荒野中。“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都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的这一炉火,对这个寒冷一生的人来说,显然微不足道。他的寒冷太巨大。”“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

刘亮程不但在自然界发现朴素的哲学和美学,而且在一些家畜身上也有所发现。在《狗这一辈子》里,刘亮程开头就写:“一条狗能活到老,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太厉害不行,太懦弱不行,不解人意、太解人意了均不行。总之,稍一马虎便会被人剥了皮炖了肉。狗本是看家守院的,更多时候却连自己都看守不住。”人活着不容易,一条狗活着也不容易,但是人的不容易,有时候甚至超过一条忠实的狗。他在这篇散文里写,肯定会有一条在暗夜里行走的狗,“这是条终于可以冥然入睡的狗,在人们久不再去的僻远路途,废弃多年的荒宅旧院,这条狗来回地走动,眼中满是人们多年前的陈事旧影。”这样充满淡淡忧伤的词句里,让我们回味的不仅是狗的忠实,更是对一种逐渐远去的农业文明的追忆和思考,具有深层次的哲理。

狗这一辈子,其实在很多方面映衬的是人活着的艰难和不容易,在这个世界上,人与其他动物无异。

刘亮程的漫不经心和慢脚步的生活,让他能够看见、能够听见,发生在这个村庄里或者村庄上空的一切事物。包括一棵树的死活。“树不害怕死是在树长空心以后。树觉得死就在树的身体里,跟树在一起。树像抱一个孩子一样,把死亡的树心包裹着。后来死亡越来越大,包不住了,死亡把树干撑开,蚂蚁进来了,虫子进来了,风刮进来雨淋进来。”(《大杨树》)虽然看似是描写一棵杨树的死亡过程,其实何尝不是一位老人在生命的最后那段日子里,面对死亡时的淡定和从容呢?

二、回归式的思考和蒙太奇式的表达方式

在这里我要提到一个陕西作家,与刘亮程比较类似,也是诗人出生,他最富盛名的是诗文集《马坊书》,但是近两年来,他的两篇散文却让当代文坛为之一震,那就是发表在《花城》上的《母亲本纪》和发表在《美文》上的《父亲本纪》,从提法上就是新颖的,用《史记》五体例之一的本纪,用一种追溯生命式的编年体手法,来复原和再现母亲以及父亲,在这个名为马坊的小村庄里,他的父亲和母亲卑微而又有尊严的活着,他们在这里劳作,任劳任怨,尊重大自然的每一个生灵,敬畏与人共生的每一个生命,最后也像这些动物、植物们一样无声的死去。耿翔刨开皮肉见骨质的写作方式,让读者在阅读时也感到阵阵疼痛,思考在这些看似朴实而文字背后隐藏着的深刻的命题。因此,耿翔的散文读来让人感觉非常有硬度,并且在散文书写中加入了无尽的张力和历史的厚重感。

刘亮程对村庄的解读和描述也是一种回归和复原。刘亮程曾在散文写作中指出,自己的童年其实是不幸的,并不幸福的,在他后来回首去

看的时候,发现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于是他开始虚构,虚构一个闲人,“我塑造了一个自己,照着他的样子生活,想事情。我将他带到童年,让他从小的时候开始,看见我的童年梦。写作之初,我并不知道这场写作的意义。我只清楚,回忆和做梦一样,纯属虚构。”(《向梦学习》)

刘亮程的回归不仅是精神的回归,有时候也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回归,“我突然出现在村子中间的马路上,晕晕乎乎,仿佛我一直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年,这一刻突然看见—一个长大的、正在老掉的自己,站在马路上,一副茫然的样子。”(《一个人回来》)

另外,在散文写作的诗歌式叙事中,有一个常用的技法,那就是蒙太奇表现技法,其实也就是散文写作中常说的“形散意不散”,更是诗歌写作中高屋建瓴的发散性思维。在刘亮程的散文写作中,能够通过一件事、一件物,然后将之扩展到另外一些与之相关的人和事,更为奇妙的是,他可以将两个并不相关的事物组合在一起,从而产生独特的美学效果,让人叹为观止,其实这也是得益于刘亮程这个闲人对村子事无巨细的观察。

刘亮程会带领着你,跟随着文字,向着更深处的思维进发,这种过程是美妙的,让人着迷的,而不是反感和说教式的。在散文名篇《大杨树》里主要描写了村里一棵古老的杨树被砍倒的过程,但是在考究的叙事过中,刘亮程却将村里的三个厉害东西,即钢板斧、老乌普家的绳子、会计家的锅搬了出来,虽然只有钢板斧与本文的叙事有关联,但是刘亮程却又写出了绳子和锅的来源以及在村里的重要意义,无疑是对大杨树这一同样具有重要意义的事物的一种反衬,然后又用近乎迷信的方式,交代出了这棵大杨树对村里人的意义,但是大杨树最终还是没能脱离被砍倒当做劈柴的宿命。

三、梦呓式的语言风格

在读完《一个人的村庄》之后,我才开始读《在新疆》,读到《向梦学习》、《农机配件门市部》等作品,这些作品正是对刘亮程散文写作根源和初衷的表达。对于读懂或者研究他的作品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在读《一个人的村庄》的时候,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他写的都是真的吗?文学创作会不会有一些虚构的成分在里面。当我读到《向梦学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人的村庄》是一个人的无边的白日梦,那个无所事事游逛在乡的闲人,是我在梦里找到的一个人物。我很早注意到,在梦里我比梦外悠闲,我背着手,看着一些事情发生,我像个局外人。”(《向梦学习》)由此我们才能看到,刘亮程的写作,是一种梦呓式的写作,他只是在完成一个重构睡梦的过程,当然梦里有虚有实,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没有看见的并不一定虚假。

所以我认为,要读懂刘亮程,先从读他的《向梦学习》和《飞机配件门市部》开始。刘亮程认为,梦是一种学习,而作家是在暗夜里独自成长的一种人,接受夜和梦的教育。梦是一所学校。夜夜必修的功课是做梦。“我早期的诗和散文,一直在努力地写出梦景。作文如做梦,在犹如做梦的写作状态中,文字的意味向虚幻、恍惚和不可捉摸的真实飘移,我时而入梦,时而醒来说梦。梦和黑夜的氛围缠绕不散。我沉迷于这样的幻想。写作亦如暗夜中打捞,沉入遗忘的事物被唤醒。”

相信每一个人在年少的时候,都希望将自己的梦写出来,我也曾想将梦写出来,但是因为梦的无根无据和片段性等特点,我发现梦几乎是无法碰触的一个话题,一行字都写不出来。相信很多文友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是刘亮程在梦里很享受,并且在梦里汲取到了营养。“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向梦学习。我很早懂得隐喻、夸张、跳跃、倒叙、插叙、独白这些作文手法。后来,我写作多年,才意识到,这些在文学写作中常用的手法,在梦中也随处使用。做梦用的手法跟作文一模一样。”

刘亮程认为,最好的文学语言是梦语言。就是一个已经睡着原本不该说话的人,突兀的一两句。没前没后的自言自语。而这种梦呓便被很多作家发展为超现实的语言叙述方式。这也就是刘亮程的小说《虚土》会被很多人看不懂的原因,在小说中,一名5岁的孩子分不清现实和梦,一直在一个未醒来的梦里,怀疑自己是否出生,或者已经出生却从未长大。他觉得长大的全是别人。这就是一部超现实的梦呓式的小说作品,如果不是在怀着做梦或者解梦的状态去看这本书,就完全是在听痴人说梦了,难免会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四、刘亮程的精神村庄

一个作家,他的精神必须要有一种寄托,所有的故事和情节都要在这个环境里发生、发展。沈从文在凤凰小城里雕琢自己的文字世界,莫言在高密东北乡展开自己的叙述,路遥在陕北的双水村开始史诗般的纪事。一个作家,也许只有在最熟悉的场景、最熟悉的环境里,才能写出最伟大的作品来。

与其他作家一样,从农村出来的刘亮程也一样,他一辈子在自己的那个名为黄沙梁的小村庄生活、思考,所以这个村庄是他精神上的一个依托和载体,所有的思考放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才有其存在的意义。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村庄,没有在这个村庄的生活和思考,就没有享誉中国文坛的刘亮程。

刘亮程是甘肃金塔县人,父亲也是县中学校长、团委书记,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举家搬迁到新疆,这个叫做黄沙梁的小村子里生活。一年一年,这个小村庄在发生着变化。“那时村里已没几户人家,到处是空房子,到处是无人耕种的荒地,你趴在院墙外,像个外人,张望着我们生活多年的旧院子,眼泪涔涔。”就是这样一个小村庄,成了刘亮程魂牵梦绕的故乡,他在离开多年后,再次回望的时候,发现寄存在这里太多的感情和故事,他们一家人在这里生活,直到父亲去世,再到去乌市打工,其实是刘亮程非常心酸的一段过往。刘亮程通过唯美而又伤感的语调,逐渐剥离过去生活的阴霾,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为自己的儿女讲述已经荒芜的家园。

其实,《一个人的村庄》就是刘亮程在多少年回忆村庄时做的一个梦,在这个梦里,虚实交错,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出走,看到村里人全都出走,看到自己的妻子也离开这个村庄,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村庄里消磨着漫长或者短暂的一生。

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3篇

与蜜蜂翅膀发生摩擦

和碰撞。发出金属裂变的

声音,花粉掉落成汗水一般

使我全身上下湿漉,骨骼里

却流淌着一种甜蜜的物质

村庄在粮食面前越来越矮

我在妻子面前,却感觉

越来越年轻了,她多像一杆

臀部肥硕胸脯鼓胀的麦子啊

大地为床,而我的亲吻

如刀,她必须乖乖躺下

母亲没有参与收割

她只负责做饭、遛狗

或者带小孙子,她是

属于播种那个时代的人

也该休息了。在她头发上

积攒的春雪,一直没有褪去

背对太阳,你猜

那是谁与谁的影子

仍端坐于五月的芒上

傻傻地笑着,手里

紧握一束麦穗,就像握住

一次被繁忙农事忽略的爱情

谷雨情思

润湿的气候,总是

从眼部开始,在睫林

侧畔,在视网膜的后面

鸟儿开始飞翔,先是一只

然后一群,扑腾着

拍打着,轻啼着

很快漫过惊蛰春分的时光

让风吹落头顶的尘埃

内心一派绿色。苔藓

是生长的呓语.我站在

谷雨中央,站在这片

让你昨日忧伤的地方

点燃季节的火苗,再次

为你,种下满目深情的吟唱

灵魂的镜像

比如爱情,比如青春

比如飞翔的梦想

比如风筝,比如帆影

比如久久的遥望

比如牛羊,比如炊烟

比如高挂的月亮

比如反复发作的

关节炎,比如被晾晒在

风里的新伤或旧伤

像万花筒一般缭绕左右

说它简单,不过三原色

说它复杂,的确纷繁芜杂

此生无法抹灭,这些

真实而又虚构的

事物,这些朴素的

影子,灵魂的镜像

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一个人的时候,世界

便显得浩大而且飘渺

周围的山、水、道路

和村庄缓缓起伏

在天空中流放

温度和湿度正好

约定的归期,没有

偏离时间轨道

夜,是你不染尘土的

衣裳,披满月光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

该用什么背景,给日子

填空,只晓得风很

硬朗,像大地举起

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4篇

应当说,“感动中国”组委会评语中的这三个“贴”,是有事实依据的。

先说“贴钱”。村里的新校舍,是在段爱平的任上修建的。“2000年10月18日,宽敞明亮的新校舍建成,当过会计的丈夫把家中的单据一整理,结果段爱平共贴钱4.1万多元,而这,只是她为乡亲办事‘贴钱’的开始”。日后村里办什么事,她这个支书,都少不了贴钱。

再说“贴命”。2000年,段爱平胆管结石动手术后,悄悄提前出院,就“腹部缠着绷带,右手抱着肚子”,为修建新校舍的事四处张罗;2006年,她患食道癌动手术,四天四夜昏迷不醒。病情稍有好转后,又为村公路和园林村的建设忙碌;2011年,癌细胞转移淋巴系统,她仍拖着重病之身为村里的事情奔波。

至于“贴工”,其实不说也罢,命都“贴”了,遑论“贴工”?

在不到百字的评语中,连说这三个“贴”字,或许组委会认为,这是段爱平的“感动中国”之处,这是“最美村官”的“美”之所在。这一认知符合大众心理。别的不说,仅是段爱平所在的返底村的村民,一讲起段爱平的事迹,首先说的就是段爱平“晚上靠安眠药入睡,白天靠止痛药支撑干活儿,为村里劳命伤身”,说这些时,还往往“眼含泪水”。这种大众心理之根源,既有传统的,国人知人论世之时历来重于道德评价;更有现实的,段爱平的贴工、贴钱、贴命,与当今某些“公仆”的捞钱、捞名、捞权,正好形成强烈的反差。

段爱平任职村支书的11年间,村里的新校舍建起来了,孩子们从此不再在“摇摇欲坠”的危房中上课;村里的敬老院建起来了,在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外出打工之后,很多孤寡老人从此有了温馨的栖身之地;电网整改了,河道治理了,村公路开通了,田间路拓宽了,自来水工程完工了,太阳能路灯照亮了全村的每一个角落,在园林村的建设过程中,村民的户均收入不断提高。这一切,都使我想到“感动中国”组委会评语中的另一句话:“没有惊天动地,总是一点一滴,村庄渐渐丰满,你的身体却慢慢柔弱”。

于是给人一个印象:因为段爱平贴工、贴钱、贴命,使自己的身体“慢慢柔弱”,才使“村庄渐渐丰满”。对此,我却不以为然。在我看来,段爱平的这三个“贴”,并不是使“村庄渐渐丰满”的逻辑学上的充分必要条件。任村支书11年而能使“村庄渐渐丰满”,就段爱平本人而言,起码需要以下几个方面的素质。

视野开阔。只看到眼前而不顾及未来,她不会把修建新校舍当作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只寓于返底村一角而没有与外面世界的新颢气相接,她也不可能想到要去搞上述一系列使“村庄渐渐丰满”的工程。

思路切实。段爱平使“村庄渐渐丰满”的思路,诸如发展经济林,发展养殖业,建设园林村,不但与外面世界的新颢气相接,而且与本地的地气相接,她没有贪大求洋,急功近利,以至于东施效颦,而是因地制宜,从实际出发,从一点一滴做起。

方法对头。这个方法,就是领导工作的方法。段爱平知道,要使“村庄渐渐丰满”,光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无论是上述“一点一滴”中的哪一点哪一滴,都得依靠群众,齐心协力。她之所以帮这个村民贷款搞运输业,帮那个村民借钱搞养殖业,也是因为她相信群众有致富的愿望与潜力。

身体力行。在段爱平身上,具体地体现为以上所说的贴工、贴钱、贴命。她以这三个“贴”,使自己“贴近百姓的心”,成为百姓的“贴心人”,这种榜样的力量,反过来又能带动百姓改变山村的面貌和自己的命运。

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5篇

云朵下的村庄

朝天马

阳光永远不会强烈,它不忍心惊扰这样一个宁静的村庄,只是偷偷地躲在云朵的背后,好奇地瞧。那些白云呢,像一只只白蝴蝶,静静地伏在村庄的上面,很安详的样子。或许,在它们看来,这村庄就是一朵大大的花儿,里面有吮吸不尽的蜜呢。有时候,飞机也来凑凑热闹,像鹰一样从村庄的上空一遛而过,天空就会多一条长长的哈达,轻轻地飘着,飘着,然后,附在了蝴蝶的翅膀上。

有了这阳光、这白云,村庄也像一个朴素的农家少女,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一样的姿态。早晨,炊烟扭着婀娜的身姿,在草房的上空柔柔地舞着;草房的旁边、高高的香椿树上,鸟儿们打情骂俏的笑声,就成了炊烟舞蹈的天然曲子。树叶在睁大绿绿的眼睛张望,玉米苗在伸着懒腰,小草在忙着吮吸露珠,就连村里那几条蜿蜒流淌的小溪,也似乎比往常更活泼了些,一路嬉笑着、小跑着,声音更甜更脆了。

村里人没有午睡的习惯,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他们看来,都可以变成沉甸甸的粮食。豆角该摘了,地里长杂草了,蒜也抽薹了,或者,牛羊饿了,柴薪不足了,屋后的阳沟该挖深了,这些,都等着人去做。反正阳光柔和得很,做做歇歇,也不太累;就是真累了,将一碗冰凉的苦丁茶倒下肚,全身都感到舒服,倦意顿消。

村庄很小,小得像一把米、一棵菜、一缕阳光。一种踏踏实实的日子,被里面的人们牢牢地攥在了手心,从指间溢出的,仍旧是一些看得见的幸福。村庄又很大,大得让我的笔尖无所适从,无数个句子的总和,也够不上一粒泥土的重量,因为,我就是从那泥土里长出的一棵芽。

其实,村庄是很陈旧的,像布满灰尘的版画。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一生就守着土地山川过日子。也许是山太高吧,他们走不出去;也许是土地太肥沃吧,留住了他们的脚步。一年里,只要粮食够吃,过年的时候,再杀上两头大肥猪,幸福就会在他们的脸上闪闪发光。村里的老人,有的还没走出过方圆二十里之地。村头有一条县乡公路经过,可是村里还有三个老人没坐过汽车。他们守着这个宁静的村庄,直到生命凋谢。他们死后,灵魂也只会在村庄的上空飘荡,或者,就变成空中的一抹浮云。

奶奶到了七十多岁的时候,就不再出远门了。其实,几个叔叔都在城里过着舒心的日子,他们多次来接她,但她就是不去。在奶奶看来,如果不幸病逝他乡,那么她的魂魄也将踏上永远的不归路。奶奶特别恐惧火葬场,她说骨灰和尸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一个人的尸骨如果被埋在了故乡的土地上,那么逝去的人就会和活着的人一起守望着故乡。而骨灰呢,它只是纯粹的骨灰,没有任何意义。

有一年,远在省城工作的二叔回老家看望奶奶。刚进家门,一看见奶奶,他就靠在奶奶的肩膀上,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四十多岁的二叔,哭得像个戴着狗尾巴帽的孩子。然后,他用大碗盛包谷饭,大口吃肥肉,就像要把整个故乡都吞进肚里。奶奶看着他的吃相,脸上的沟壑里,淌满了清澈的溪水。

村子里有几条小溪永远在流淌。它们从山洞里流出来的时候,呼啦啦地唱着歌,奔向远方,寻找大海。它们什么时候才会流回来?倦了的时候,它们是不是也会想念这个曾经流淌过的村庄?

二叔走的时候,在经过小溪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云朵,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许久,他俯下身子,把溪水饱饱地喝了个够。然后,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矿泉水瓶子,满满地装了一瓶。他说,他要把水带回昆明,再慢慢地喝。二叔装水的时候,表情很凝重,装满了,倒出来,再装满。然后,使劲拧紧瓶盖。

一个瓶子,装满的,尽是故乡。

赏析:

作者生活的村庄,和中国大多数的村庄一样,普通、平凡,村庄里有炊烟、茅草屋、香椿树、小草、小溪和玉米这些十分寻常的事物。村庄朴素得像一位农家少女,陈旧得像落满了灰尘的版画,小得像一把米、一棵菜、一缕阳光;村庄非常贫穷、落后,还有老人没坐过汽车……可是村庄安详、宁静,富有诗情画意。在村庄里,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都可以变成沉甸甸的粮食;人们在生活中的每一天,都享受着实实在在的幸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人们热爱村庄、眷念村庄,甚至愿意用一生去守望村庄,因为他们的生命早已在这里扎下了根。在作者的笔下,村庄,是滋养村民生命的沃土,是通向幸福的天堂。

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6篇

一、《提纲》内容简介

该《提纲》分为八个部分,依次为“拍摄缘由”、“拍摄手法”、“影片风格追求”、“影片结构和层次”、“应拍摄的几组镜头”、“应录的几组音响”、“现场采访题目”、“拍摄组应带物品”。

就笔者而言,这样详尽的拍摄提纲在地市一级电视台的拍摄实践中比较罕见。据宁德台的同仁介绍,他们从发现到酝酿这个题材,足足准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其中包括与有关人员交谈、查阅资料和几次空手踩点熟悉拍摄环境。摄制组一共五个人,经讨论形成《提纲》后,人手一份,反复揣摩,多次补充,按该片主创张贤倩的话说:“其实,在开拍之前,整个片子是什么样子,包括镜头、构图、用光、音响和音乐已经了然于胸。真正动摄影机的过程,占总工作量的三成都不到。”

这使笔者想到一位电视资深前辈的名言:“对纪录片来说,‘ON’即等于‘OFF’。开拍,就意味着拍完,这种对前期准备工作的充分强调实在是越琢磨越有道理。”

二、《提纲》引发的思考

(一)“主题先行”是拍片准备工作的第一要务

《提纲》在“拍摄缘由”中先拍出了这样一种现象:“福建。寿宁县。在绵绵大山里,星罗棋布点缀着大大小小的山村,有行政村,也有自然村。在计划经济时代,人们都是社员,参加集体劳动,战天斗地,挣工分,养家小。党的以后,联产承包,分田到户,尤其是市场经济发展起来后,不断扩大的城市建设和乡镇城市化从农村吸收了大量青壮劳力,留在农村,特别是条件较差的山区自然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到最后许多山田荒芜,一个村庄,只剩一两个老人在困顿中留守。”

《提纲》接着写道:“这样的矛盾普遍存在着:一方面,是山下较为安逸、舒适的生活在等待,以及子女们和亲戚们的期待;而另一方面,却是对土地、对家园、对一草一木深深的眷恋和许多说不出的困惑。山上和山下就这么僵持着,寂静枯燥的日子就这么苦熬着……”

《提纲》最后点题道:

本片引发世人三个层次的思考:

1,人与大自然的传统相处方式该怎么样延续?

2,社会和各级政府怎样改善这些老人的生活状态?

3,城市化真是现代人类的终级追求吗?

对题材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深刻认识和把握,以及将这个题材拍摄出来后要达到什么目的,应该说是创作纪录片的重要前提。此前有一种理论认为纪录片不能有“主题先行”,而是有闻必录,罗列现象,用真实的画面去展现即可,让观众自己去思考吧。其实这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行不通的。对一个题材,为什么拍,怎样拍,摄像机可能不知道,但对操纵摄像机的人却是回避不了的问题。社会意义?美学价值?如何选取场景?捕捉什么画面?这些无一不是由创作者的主观意识所决定的。有一部名为《老头》的纪录片,用一系列毫无修饰的普通生活的镜头展示北京某钢铁厂一批退休老人枯燥、单调的日子,不正是创作者企图引起世人对这似乎被遗忘了的一个草根群落的重新关注的强烈主观愿望的体现吗?纪录片这种形式可能有必要非得成为阶级斗争的工具或宣传某种观点的“说明书”,但它永远必须通过对客观事物的有选取的真实再现而达到对现实的再认识和另有感悟,从而树立或改变一种观念。至于创作者的主观意图能否不被扭曲地实现,则是艺术和技巧的问题了。由于对题材的主题意旨把握不够或把握不准,我们草草完成的许多“纪录片”或“专题片经常画虎类犬”或“不知所云”,既浪费了资源,又空耗了精力和体力。这一点,教训还少吗?

(二)确定影片风格是准备工作的重中之重

我们在观看许多地市级电视台拍摄的纪录片时。最强烈的感受是许多片子没有特点,特别是纵观全片,找不出一个统一的风格来。所谓风格,笔者认为不外乎这样三个内容:一是叙事方式是“生活流”还是“时空交错”;二是镜头的运用,包括构图,基本色调和运动节奏;三是剪辑点选择和解说词与音乐音响之间的错落分布与呼应配合。这三个内容事前没有统一的谋划是不行的,心中无数,拍起来就乱,剪起来就惑。

《提纲》对“影片追求的风格”是这样阐述的:

“在展现自然和田园的美的同时,透露一种凄凉,一种无奈和一种憧憬与迷失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在画面处理上,多用全景和特写,即使摇移推拉,其起幅和落幅也是两极化的处理。画面和音响形成对比反差,以固定的画框手法为主(即被拍主体进出运动后,空留画面),几个拍摄角度始终不变,时与事却在变化;镜头运动速度缓慢,画面色调以冷暖相融为主(诱惑与留恋),解说词尽量简短……”

从获奖影片《一个人的村庄》中我们确实看到了这样一些画面:

山景的空旷与老人住所的逼近;

一缕夕阳照在断墙上,呈金黄色,而老人穿着蓝布衣,抽着旱烟,冒出蓝色的烟雾:

老人进出始终在一个群山背景下的墙角;

老人出门时始终是一个向光亮走去的背影;

对着一棵落叶梨树的剪影,老人说,春天时开满了白花,可美哩……

在柿子树下,老人仿佛听见群童的嬉戏声;

破败的老房子前,远处传来“开饭喽”……

此外,片中大量镜头以固定画面为主,不推不拉不摇,保持着摄影者的冷静与客观,却展现了丰富的日常生活画面。“我不动你动,你才是主体”,这种纪实风格,果然奏效。

我们许多初出道的摄影记者,过度依赖摄影机的技术。动不动就推拉摇移俯仰跟,特别是当被拍摄人物或物体有较大幅度的运动时,镜头也跟着动起来,好像生怕漏掉什么画面似的,其实,这种镜头只突出了摄影者本身,对客观现实反倒是一种破坏和扭曲。进画面,出画面,看似裁减了运动的原有线路,其实正是留下了想象空间,加深了感染力和表现力。

(三)充分拟就采访话题是准备工作中的必要一环

俄国的果戈里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大意是:在一个9幕的戏剧中如果开场时墙上挂着一把剑,那么,在其后的几场中,如果这把剑不被的话,这把剑挂在那儿就没什么意义了。同样,在一个以后人物为主体表现对象的纪录片中,如果没有人物的一些语言(即使聋哑人也应有哑语和哑语的翻译),那是很单薄的。语言是人物内心世界的直接披露,比任何肢体动作都更有直观的表现力。我们习惯地把纪录片中人物的语言部分称为“访谈环节”。访谈访谈,有访才有谈。但也不是有访有谈即可,要访得到点,谈得到位,访谈要为表现和深化主题服务才行。《提纲》中预设了14个访题,不长,不妨照单全录于下:“1,你有多少田?2,其他的田呢?荒掉了多少?3,为什么不搬下山去?4,哪个孩子对你更孝?5,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6,生产队好还是现在好?7,最高兴的事?8,一个

人住山上怕不怕?9到山下住好不好?10,你想活到多少岁?1 1,走不动的时候怎么办?12最远去过哪里?13,荒田里种什么最好,茶?树?14,来看你的干部多不多?”

从《一个人的村庄》全片来看,这些话题被分散在从头到尾整个片子的各个章节当中,有些是直接回答的同期声,有些用画面和解说代答了。但从以上14个话题中,我们可以得到这样几点启发:

1,问句要尽可能简短,直截了当。我们许多记者在设计话题时,爱用复式结构的长句子。或一句话里藏着两三个问号,其结果是问起来结巴拗口,回答的人听了前头忘了后面,结果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尤其是设计采访题目时要分析对象的身份,如职业、文化程度、口才、答题环境等,要量体裁衣,看菜下饭,不能自以为是,对牛弹琴。

2,问题要好答,好答到被提问者不假思索即可作答的程度。像《提纲》中“你有多少田?”、“走不动的时候怎么办?”都是直指实际存在和直指内心活动的,不管被问对象是谁。都能立即回答的。这种提问方式看似简单,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精心设计好的,既可让对方迅速打开话匣子(万事开头难),又可促使他尽快敞开心扉,展示内心世界,这比动不动就问“你有什么想法?”要高明和有效得多。

3,要为主题服务。因为篇名是《一个人的村庄》,所以 《提纲》中就有了诸如“田荒掉了多少?”“一个人住山上怕不怕?”“来看你的干部多不多?”这种直接展示和深化主题的问话。采访人物就怕漫无边际地和对方神聊。万一碰上饶舌的又夸夸其谈,而出于礼貌或怕破坏情绪又不好打断,结果回来剪辑录音时大费周章。把问题框死,直奔主题,简单明了,其实是一件利人利已的好事!

在《提纲》中还有关于“应录的几组音响”和“拍摄应带物品”等等纲条,笔者觉得也给人极大启发。古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没有周密的思考,(包括带几把手电,带几个多少瓦的辅助光源和几天量的食品等等)则事到临头时往往因一个细节出错乱了阵脚。据说《一个人的村庄》摄制组在深山老林里整整呆了一个星期,直到弹尽粮绝――磁带用完了,方便面吃完了,蚊香也点净了――才依依不舍带着遗憾下山了。这种敬业精神也让笔者十分钦佩。

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7篇

尤记得,那是初三时的年。因父亲过世,家中无大人,堂大妈怜我兄妹,责身为生产队长的堂兄将我兄妹从一个省搬至另一个省,从一个村庄迁移到另一个村庄。当然,一个满是土墙草房的村庄,一个尽是红砖黑瓦的村庄。大妈说,爹妈不在,但你们还是个家,兄妹俩过,好。于是,一间有门的屋成了我兄妹俩的新家。

大年三十上午,堂兄拿来一叠大红的纸,还有笔墨,今年我们几家的对联归你写啦。那一刻,心里倒真有点儿喜,自己写了两三年了,到新地得露一手。可写什么呢?这里不比曾经的家,在老家庄里我这个初中生算得上是“秀才”,而这里都是“文化”人,光我堂兄就是高中毕业。记得当时为了写什么,真把我折腾得够呛,搜肠刮肚,脑汁绞尽,后还是一本巴掌大的破旧了的新华字典给了力。靠了它,我算完成了任务。

初一,村里人开始走家串门拜年,我虽仍属孩辈,但也为家长,自然待在家中待客。只记得村里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有“文化”的人就关注我写的对联。一位赵姓大叔问我,这“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对联写的啥意思?我虽不能完整解释,但因有了字典,说出来的意思也未出其左右。大叔听了,对周围人说,这孩子以后有出息。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算不算有出息,但还得感谢那位赵大叔,人生最艰难的路上给了我一句鼓励。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每个人都需要鼓励,每个人也应该多鼓励别人,也许鼓励别人的人未必把这事当回事,但被鼓励的人会永远记得他,因为他的这句不经意的鼓励,成就了一个人的人生梦想,他是一位功德无量的人,一位永远值得尊敬的人。赵大叔就是这样的人,在我心里,他永远伟岸。

当然,鼓励还有多种多样。就两次借对联说话。一是去年底在山东视察时给菏泽官员念的勉励官员的对联:

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道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穿百姓之衣,吃百姓之饭,莫以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还有就是这次马年春节前,借拜年又给大家送上两幅春联:

骏马追风扬气魄;

寒梅傲雪见精神。

昂首扬鬃,骏马舞东风,追求梦想;

一个人的村庄范文第8篇

从前有个女孩叫快乐,长得美丽又大方,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水呀嘛水汪汪。

快乐住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小村庄,她有一群快乐的朋友们,她们叫:自信、坚强、勤劳、勇敢,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代表了自己的性格。可是,这天,快乐却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这天,他们的村庄里,来了许多讨厌鬼:懦弱、凶恶、狡猾、懒惰。他们无恶不作,专门欺负村庄里善良的老百姓。

快乐愤怒了!她和她的姐妹们准备和那几个家伙展开一场正义的“决斗”。

当然,讨厌鬼们才不会害怕快乐这群善良的、要一心维护村庄和平和繁荣的“军队”,他们要做的,是如何打败快乐的小村庄。

当然,这别开生面的口舌大战吸引来许多人观看:空气婶婶、小溪姐姐,就连江河湖海四大金刚,也前来观看。

先由原告方主辩人快乐发问:“你们这样昧着良心做事,心里能快乐吗?”“笑话!我们为什么要快乐?只有你们这群傻瓜才在那里傻呵呵的笑!”讨厌鬼们相视而击掌。“那人们都十分讨厌你们,不,是万分讨厌你们,你们不感觉到愧疚吗?“要是我们不让人讨厌,那才真的是对自己感到愧疚呢!我们生来就是要与你们做对!哈哈……”“你们简直不可理喻!”快乐的朋友们一起对他们吼到!“看看,我们的作用达到了吧?”讨厌鬼们又一起放声大笑起来。快乐怒发冲冠。对讨厌鬼们没了法。

站在一旁的空气婶婶看不下去了,凭着她当了多年法官的经验,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话了:“既然他们都承认他们自己是无恶不作的坏蛋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凡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将会永远被世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