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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想象300字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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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想象300字作文范文第1篇

前言

在威斯汀酒店的房间里,戴立忍安静的坐着,穿着极为朴素,有着台湾电影人一贯的谦逊恭敬,礼貌极好。今年44岁的他看似有着中年人的温文尔雅,但远没有这个年纪之人的雍容自在。随意看看窗外风景的时候,略略忧郁的神情还像个蓄满青春忧伤自我抒写的大男孩,配以英俊的面庞,一下子就能让人进入到偶像剧情境中。

此次采访,是因为电影《万有引力》,戴立忍在影片中与莫文蔚演绎一段另类感情经历。采访之前,工作人员向我透露,“你找他闲聊,他真的说不出什么,但只要关于电影,他就有的讲。”在没有聆听戴立忍讲述他和电影的故事之前,我也会简单地把他归纳为一个长相帅气又才华横溢的偶像导演,但当采访结束,每每被人问起对于他的观感,我都会由衷地发表感叹,“他是多么了不起!”

从三四岁跟着父母看电影,到七八岁自己主动跑进电影院,戴立忍形容自己是一个标准的“电影儿童”,“翻开报纸就找电影版,上面的电影我一定全部看完,基本上什么都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台湾地区,还处于电影相当兴盛的时期,尽管生活在文化并不发达的南部地区,戴立忍也看到了大量各种类型、题材的早期本土和海外商业电影,“比如李小龙的电影,还有一个早期的武打明星叫王禹,他的电影我也印象很深。当时台湾电影还很不错,许多香港导演都来台湾发展,所以看了很多台湾和香港合作的电影。

如此海量的观影经验不单只构建起戴立忍对电影的亲近和喜爱,“可以说,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和建构都是从电影中来的,长大后,自然而然地就会想用电影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世界的思考和感悟。”所谓水到渠成自然天成,或者诸如衔着宝玉降生的奇妙经历,大概就是这般了吧。

服完兵役,戴立忍顺理成章地考入台湾国立艺术学院,在戏剧系学习导演,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电影人生。时间轴拨到了上世纪80年代,那是台湾电影由盛而衰的初始,台湾电影新浪潮运动的逐渐退去,商业市场更急速萎缩,原来的电影投资商们都纷纷跑去敲有线电视的金饭盆,台湾电影面临从“亚洲雄风”到年产量不足20部的严峻考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走出这个状态,“反正大家听到要在台湾干电影吃饭,第一反应都是‘疯了吧’!”

戴立忍笑说自己“疯”到现在,入行二十多年,他只有机会拍了两部电影,《台北朝九晚五》和《不能没有你》。“这已经算好的,大部分我们这批60后导演都只拍过一部电影,比如魏德胜,他把自己全部身家压上去才拍出来《海角七号》。”更多的时候,戴立忍演戏、写作、学剪辑、学制作、拍广告,“什么都做,这样的环境只能让自己尽量成为全才,找各种方式让自己练功,到真有电影拍的时候不会落后太多。”所以,到《不能没有你》的时候,他包揽了《不能没有你》的导演、制作、剪辑、制作和部分营销的工作,算是学有所成。

2009年11月28日的第46届金马奖颁奖典礼上,让许多人一下子记住了一个跟电影息息相关的名字:戴立忍。他和他的作品《不能没有你》入围第46届台湾电影金马奖8项提名,最终摘得4项大奖,其中包括“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两座最具分量的金马奖。在电视娱乐业异常发达的台湾地区,每一届金马奖都会绞尽脑汁地“做看点”。那一次,相比以往的,请美女主持们大秀婀娜身姿,向来宾们索吻来说,简直太没看头,但是对戴立忍,对每一个真正热爱电影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空前绝后。金马奖座从侯孝贤、关锦鹏、李安、杜琪峰手中依次递过,由这四位华语乃至世界影坛重量级的导演一起颁出,交到了戴立忍手上。那一刻,已经上台领过两个奖的戴立忍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滚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太多委屈,也有太多开心。三年,从第一稿剧本到拍摄完成,《不能没有你》整整用了三年。我几乎放弃了拥有的一切,没有社交没有娱乐,一个正常人在社会上该做的事和联系我几乎没有了。生活没有了,朋友联系也很少了,这中间当然会有很多的压力、不理解甚至被打击。所以,那时候,像是被拥抱了,一个人孤独地走了那么久,突然被拥抱了。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真诚的言语和眼神让我一下子体会到了他所说的被拥抱的感觉。

从确定自己喜欢电影这件事以后,戴立忍就在电影路上一直执着,“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这种问题在他身上是无效的,他的脑量永远满负荷地运转着跟电影有关的一切,排斥了其他的生活可能。“这么多年来,自从认定了自己想追求的东西是什么后,我没有一天或者一个小时不在想着电影这件事。有时候自己也会想想,我为的是什么呢?我想,只要稍微有点志气的人,这20年来都不会投入到台湾电影吧。它没有办法给你带来名或利,甚至基本生活都很难保障。我朋友就常常问我: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把自己弄得跟流浪汉一样?就普世价值来说,一个中年男人该有的房子、车子、婚姻、孩子等等,我都没有。有时候这种感觉会让我用‘烧命’来形容,燃烧自己的生命去换一个现实世界中很难被认同的价值。”

戴立忍的人生信念上,书写了大大的“电影”二字,干净、彻底。就像他最喜欢的导演吕克・贝松的收官之作《亚瑟和他的迷你王国》那样,不怕被人视如草芥,只愿在自己的美好王国中驰行。

因为,电影就是他的宿命。

烧自己的命,

换那个电影

“其实我导演的功力比表演强。”采访开始没多久,戴立忍就认真地这样表白。他为人们所熟悉的身份是演员,主演过多部热门影视剧。但是这位“金钟奖影帝”告诉笔者:拍电影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苦于没有资金和机会,而表演只是赚钱的工具。“我的朋友都知道,戴立忍拍戏是因为他太需要钱了。”

2003年左右,他写了一个历史战争题材的剧本,预计用2000万人民币来拍摄。他依然通过台湾电影唯一生存之道――新闻局辅导金先申请到了约200多万人民币的资金,再去做其他的融资。结果融资失败项目流产,他按照辅导金的相关法律开始赔款,拍偶像剧赚钱。观众也因此有幸看到了《白色巨塔》。差不多两年后,还清了债务,他开始了《不能没有你》100万的征途。

戴立忍说,大多数台湾的独立电影工作者都是“在烧自己的命,换那个电影”。这话一点儿也不为过。人生最好的二十年,戴立忍烧出了两部作品。《台北朝九晚五》算是一个命题作文,戴立忍加入前它正缺一颗叫做导演的螺丝钉;所以,真正意义上属于戴立忍烧命换来的电影也只有一部――《不能没有你》,它更像是他对电影发出的一声切切呼唤。“其实我从小是看商业片长大的,我对电影的爱好是建立在商业电影之上的,但是因为台湾过去的二十年是没有这种电影的。当我在演员位置的时候,我不能改变这件事情,但是当我有能力处在导演的位置甚至是制作人的位置的时候,我就会想办法来改变这件事情。

到现在,《不能没有你》仍是一部超出所有人想象的电影。在台湾,一部电影的制作成本大概需要300万,戴立忍却用100万就拍出一部金马奖获奖电影;有人说它是艺术电影,而所有的指标和logo显示,它明明就是商业电影;它看似讲的是一对弱势父女的亲情故事,但导演戴立忍想表达的却是爱情。“中国有句古话: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是从这个观点来理解的,这也是我当初写剧本的出发点。首先,我自己本身不是父亲,也没有女儿,我只能用同龄人的经历或者是想象的。而我后来再看电影的时候,我发现我其实借用了很多爱情的东西来想象,把它置换成父女的感情,又因为角色的被固定,所以也不会超过那个界限。如果抛开角色,那其实就是一段谁也离不开谁的爱情故事。其实如果你花点时间去了解的话,你会发现我们通常是用多么简单的方式来认识周遭的人和事,其实背后都不是这样的。”

用真情淬炼出来的作品总是特别动人,即便它只是一个浅俗的人情人性的故事,“男主角父亲一直想问女儿:这两年过得好不好?写剧本的当下没有发现,后来再看,才知道自己的心意,我总是把自己的生命经验在创作里表达出来,因为它就是我之所以为我的原因。”

而身为演员,一流的演员,戴立忍却从不出现在自己导演的作品里,这源自一种纯粹,“不管是我演的戏,还是我导的戏,我都希望大家注意的是作品本身,而不是幕后的人员。我认为,就导演来讲,如果有一天台湾的观众能不去注重导演是谁了,那就是台湾电影成功的时候了,就是商业电影复兴的时候了。因为在正常的商业电影环境里,谁会去关注导演是谁?导演和灯光师、摄影师一样,只是制作团体中的一员,只有在作者论、导演论里才会被关注。但是无论是作者论还是导演论,它都只是商业电影中的一小部分,我用这种方式就是想要说明曾经在台湾缺失的那一大块能提早到来,如果有一天看台湾商业电影的观众能够不去关注导演是谁,那么台湾电影的商机就来了。”

一定要把自己打回原形

戴立忍在述说他的电影时,涉及跟资金、用度有关的部分,他总是不忘用很感激的语气说一遍提供给他这些帮助的人们,但他自己身体垮了精神崩溃了的部分从来不提。若不是亲耳听到,我很难相信,一个已经小有声望的台湾电影导演想要完成一部自己的电影会有这么难,因为100万成本的电影在大陆也已经快成濒危物种了。

获得了金马奖之后,戴立忍似乎终于不用为投资犯愁了,得奖的最直接效果,就是有投资方直接找上门来给他送钱了。但“穷惯了”的戴立忍还有比较清醒的头脑:“我还是想先拍两三部精致的台湾规格的电影,大概三千万左右新台币的预算。等稳住了,再试试看开始往外拓。我会担心自我膨胀,一个不留神,你可能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接地气了,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打回原形。我觉得这个行业的人跟同年龄其他行业的人更容易保留赤子之心。我刚开始接触到戏剧的时候,老师告诉我戏剧本身就是玩儿,所以做这一行就是要玩,所以确实是我一直还在青春期阶段彷徨。”

现在,由于融资顺畅,他的新片明年中就要开拍了,名字叫《我这样爱你》,讲的是家庭冷暴力的故事。而在那之后,他的《蹲着》也要开拍。值得注意的是,这部电影有着内地的投资,而预算依然只有500万到600万人民币。戴立忍说,他想用这部电影来尝试一下公路片。所以虽然在大陆拍摄,但依然是讲述中年台湾男人失去儿子之后的故事。跟《不能没有你》和《我这样爱你》一样都是家庭视角,但这部的立意却是为了表现台湾人在历史变迁中的自我认同和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