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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谅了出轨的丈夫
1993年,毕业于兰州大学的任南被分配到南昌的某政府机关单位工作,因为不满单位陈腐的用人机制和死水一般的生活,四年后他辞职去了北京,应聘到一家私营企业工作。经过几年滚爬打拼,他很快从普通职员被提拔成了部门经理,月薪也从一两千元变成了两万多。
事业已经小成,任南开始考虑把南昌的妻儿接到北京居住,但身为公务员的妻子刘怡芳始终不愿辞去那份安稳的工作,为此两人多次发生争执。
有天晚上,任南又和刘芳怡争了两句嘴,刘芳怡话说得很绝,生气之下他狠狠地扣上了电话,但只隔了几秒钟,电话铃又再次响了,任南以为是妻子,固执地不去接,然而电话铃并未像他希望的那样挂断,而执拗地响个不停。
“你得了神经病啊。”任南忍不住抓过话筒,愤愤地说,那头却响起“咯咯”的清脆笑声:“任经理,我是陈曼。”
陈曼是刚到任南所在部门的实习生,才进单位几天。见自己怪错了人,任南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着“对不起”。陈曼却不依不饶,对任南说:“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啊?你请我吃饭当道歉吧。”
就这样半真半假地,任南和陈曼有了“私交”,对于陈曼完全不同于刘芳怡的辣椒性格,任南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异样的感受。不久后又发生了一件小事,让任南对陈曼的好感更进一步:那天任南恰好身体不太舒服,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陈曼听了赶紧问:“你是不是感冒了?要是就买点药吧。”又接着补充:“那种几块多钱一盒的感冒通效果就不错。”这句话让任南感受到了陈曼的粗中有细,孤单了很久的任南心里不由自主掠过一股暖流。
其实陈曼一来也就注意到了任南,他温和的笑容和有点忧郁的眼神,都是她梦想过千百遍的白马王子的样子。郎有情妾有意,一天晚上,两个人终于一触即发,如胶似漆地滚在了一起。
有了陈曼这个情人后,任南对妻子调动的事也不那么上心了,以前他是隔三差五打电话回去催,而现在家里十天半月都没有他的音信,有时候刘芳怡晚上打他手机,发现丈夫手机关了。凭着女人的敏感,刘芳怡知道丈夫出事了。
为了挽回丈夫的心,2000年年底,刘芳怡狠下心来向单位递了辞职信,然后带着年仅5岁的儿子来到了北京。为了给任南一个惊喜,事先她并未向他说明她来京的具体日期。然而,当她兴高采烈地打开家门时,却看到了令她羞辱的一幕:丈夫正和一个年轻女孩在客厅的沙发上滚成一团。
见有人进来,陈曼尖叫一声用衣服盖住的身体,任南则目瞪口呆。直到儿子用稚嫩的声音问:“爸爸你在干什么?”任南才反应过来飞速地去捡扔得一地的内衣外衣。
事后任南再三请求刘芳怡的原谅,并且快刀斩乱麻和陈曼分了手。而刘芳怡在反复权衡后,选择了忍辱负重。因为儿子还小,不能没有爸爸,再说丈夫的出轨,自己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
她自己却出轨了
刘芳怡来北京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好在任南的工资不低,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于是刘芳怡也就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怕妻子寂寞,2004年5月,任南特意给她买了一台崭新的台式电脑,并且开通了宽带网。不过任南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举动,给他们的婚姻带来了无穷的麻烦。
起初,刘芳怡只是上网看看新闻,打打简单的扫地雷或者空当接龙游戏,慢慢地,她喜欢上聊天,竟和一个叫做“龙腾四海”的男人碰出了火花。“龙腾四海”也是北漂一族,四川人,43岁,目前在一家通信公司做业务员,丧偶,没有孩子。他见多识广,言语风趣,而且非常的善解人意。刘芳怡有时候和任南有什么磕磕碰碰,都向他倾诉,而“龙腾四海”也总能轻易地用几句话就让她破涕为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芳怡对“龙腾四海”的依恋与日俱增,每天匆匆做完家务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录QQ,寻找“龙腾四海”的身影。
在交往了几个月后,“龙腾四海”提议:“我们见个面吧。”刘芳怡明白“见面”的含义,对于那些可能发生的浪漫,她也不是没有丝毫心动,但思前想后还是拒绝了。
让刘芳怡没想到的是,这次之后,“龙腾四海”的QQ图像再也没有亮过,由于两人除了QQ外没有互留过任何联系方式,刘芳怡也没有别的途径找到他,他仿佛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这让刘芳怡颇感失落。有一次,心烦意乱的刘芳怡居然把一张五十块的钞票当作一块钱交给了儿子做早餐费,结果儿子拿着多余的钱偷偷跑到电子游戏室玩了一天,钱输光了不说,还把书包也弄丢了。还有一次,刘芳怡居然心不在焉地将任南一件价值三千多元的白色西服和黑色内衣同时丢进了洗衣筒,结果好端端的西服硬是报了废。
对于妻子的屡屡“失职”,任南非常恼火。有一天,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争吵过后任南“啪”地一声带上门走了,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家。刘芳怡则哭着在QQ上给“龙腾四海”留言:你在哪里呀,这种日子让我快崩溃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让刘芳怡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留言后的当天晚上,她再次上线时,“龙腾四海”的QQ亮了,见到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在十里堡这边,你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原来,“龙腾四海“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出差,偶尔上线看到刘芳怡的留言后,他担心她情绪不好,于是提前飞回了北京,并且通过QQ显示的IP地址,找到了刘芳怡家的大致地点。
“龙腾四海”的举动彻底打动了刘芳怡,特别是拿他和负气出走的任南一对比,就更显出了差距。大约一个半小时后,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刘芳怡风姿绰约地出现在他们约定的宾馆,而“龙腾四海”早已在那里等候,这个本名龙炬的男人高大帅气,比刘芳怡想象中的更有型。几乎没有什么过渡,两个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为了和情人共赴天堂般的未来
和龙炬在一起后,刘芳怡感觉到生活好像打开了一扇全新的门,她看到了与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有机会,龙炬就会带着她逛庙会,逛故宫,逛十三陵;在任南加班的夜晚,他们两个人手扣手地去看电影蹦迪,在黑暗里拥吻;情人节,龙炬送给她满满一瓶千寿结,每一个结的中间都写着“天长地久”;龙炬还不停地给她买这买那,指甲剪、发卡、太阳镜……虽然都是花钱不多的小东西,却熨帖着她的心。刘芳怡和任南是经人介绍后结婚的,严格来说她未恋过爱,加之任南的性格内向平实,根本不懂什么浪漫,这让刘芳怡一直有点遗憾,而现在,龙炬正好填补了这个遗憾。
不知不觉到了2005年10月,这时候刘芳怡和龙炬地下情已经维持了大半年之久,刘芳怡已越来越感觉到离不开龙炬,而且由于她把太多的心思花在情人身上,和任南的关系也就更加恶化了,两个人三天两头在家里摔盆子砸碗,吓得儿子经常号啕大哭,在这种情形下,刘芳怡想到了离婚。
“要是我自由了,你会娶我吗?”一次缠绵过后,刘芳怡问龙炬。“当然了。”龙炬随口说。“不会嫌弃我有孩子?”“有孩子更好,买一送一多划算啊。”听着龙炬豁达幽默的回答,刘芳怡心都醉了。她动情地说:“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去和他谈。”见情人认了真,龙炬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支吾起来:“你跟着我要受苦的,我在北京连个房子也没有。”
“这些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刘芳怡笑着亲了龙炬一口。
那晚,和龙炬分手后回到家里,刘芳怡开始认真地策划起离婚的问题――不仅要离婚,而且要占到房子。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一个电视镜头吸引了她:画面上李宇春等明星们正在慰问艾滋病患者,这些患者可能很久没有得过这种和正常人交流的机会了,一个个都很激动的样子。
“艾滋病……”念叨着这三个字,刘芳怡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2005年11月的一天,正在上班的任南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问:“您是任南先生吗?”任南有点疑惑地答:“是。”“您认识一位叫做陈曼的小姐吗?”“你是谁?你问这个干什么?”任南没好气地说。自从五年前和陈曼分手后,他和她早就没有联系了。然而接下来电话那头的话却让任南惊呆了。“我是北京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我们最近查实一位叫做陈曼的女子患上了艾滋病,目前正在调查与她有过性接触的人员,她的身份证号是*******,请您自行核对一下,艾滋病的潜伏期最长可以达到十年,如果您在十年内曾与她有过接触,请务必尽快到医院做相应检查。”
任南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她处心积虑地布下艾滋迷局
接到电话后的第二天,任南向单位请了假,悄悄去北京市艾滋病防治中心做了检测。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始终在跟随他。
由于检测结果最快也要二十几天才能出来,这个在常人眼里短短的二十几天对任南就变成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折磨。他吃什么都吃不下,成天强颜欢笑。夜晚对他更是一种折磨,每次看到刘芳怡躺在他身边他就提心吊胆,只盼望她早点睡着。他甚至故意找碴和她吵架,希望她生了气睡到书房去。然而让他焦虑的是,偏偏那段时间刘芳怡像变了个人,特别的温柔体贴,她甚至还破天荒帮他洗了次头发。而且有好几个晚上,她都很明显地暗示他什么,他只有假装不懂。
拒绝了好几次后,任南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间杂着雷鸣闪电,刘芳怡很害怕地躲进了任南的怀里,面对妻子丰满的身体,任南很自然地冲动起来,刘芳怡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主动地抱着他开始亲吻,任南没办法了,只好强行推开她。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最近总这样。”刘芳怡呜呜地哭了。
“不是啊,我就是……有点累。”任南赶紧解释。
“你明明都有反应了,你却……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刘芳怡不依不饶,见任南着急的样子,她又添上一句:“你要是不想跟我过了,你就直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妻子的步步紧逼让任南感到没有退路了,他长叹一声:“好吧,我就给你说实话吧。”
这次谈话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基本上都是任南一个人在说,他忏悔了自己以前的一时糊涂,忏悔了他忙于事业疏忽了家庭,忏悔了对妻子的不够体贴……
“要是这次检查没事,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对儿子好,我要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妻子和妈妈。”任南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了。刘芳怡仿佛也受到感染,她蜷缩在丈夫怀里,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然而,任南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焦急地等待着一纸艾滋病检测报告单时,先递送到他手里的却是一张法院传票。2005年11月23日,刘芳怡向法院离婚,在离婚书中,她提出丈夫作为导致感情破裂的过错方,理应受到相应的惩罚,包括家庭财产分割时向受害方倾斜。2005年12月12日,在接到艾滋病抗体呈阴性的报告单后的第八天,任南在法庭上看到了刘怡芳出示的一系列他的出轨证据,包括她暗中偷拍的他走进医院艾滋病防控中心的录像,他那段长长的深情的忏悔。那一刻,任南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妻子处心积虑设的局。
不过,刘芳怡并没能笑到最后,法庭认为任南出轨的事发生在五年前,当年刘芳怡并未觉得这一事件严重到令感情破裂,反而在五年后作为感情破裂的证据陈列,于情不合,于理不合,故不予采信。法庭希望双方珍惜已建立的夫妻感情,判决不予离婚。
不是尾声的尾声
到这一步,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但出人意料的是,2006年3月2日,刘芳怡再一次站到了法庭上,不过,这一次她是以双重被告的身份出现的。原告人分别是任南和陈曼,其中任南状告刘芳怡非法取证兼用欺骗手段侵犯个人隐私,同时向法庭申请离婚;被刘芳怡诬蔑为艾滋病患者的陈曼则以“侮辱罪”提起刑事自诉,附带民事赔偿。法院准予任南和刘芳怡离婚,判决刘芳怡侵犯任南个人隐私权不成立;判决刘芳怡对陈曼“侮辱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同时赔偿受害人精神损失费2万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