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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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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诗歌范文第1篇

【关键词】曹植;诗歌;抒情艺术;时空;手法

曹植是我国历史上伟大的诗人,备受古今人士推崇,尤其是其诗歌上的成就使他在建安文学史,乃至中国文学史上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他对五言诗的兴起、发展立下了不朽的功绩,指出了新的方向。曹植的诗歌不仅题材宽泛,而且表达形式较前代诗歌更加完善,诗歌的抒情性得到进一步加强,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他流传下来的诗歌有八十多首,数量并不算多,但赢得后人的广泛赞誉。李均宝在《曹氏父子和建安文学》一书中高度评价曹植:“曹植是建安时代最杰出、最有代表性、对后代影响最大的一位作家,他在文学上,无论散文、辞赋或诗歌所达到的成就都要高出同时代的人。”钟嵘《诗品》评价曹植的诗歌艺术:“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曹植的诗既不同于曹操的古直悲凉,又不同于曹丕的婉约柔弱,诗歌的风骨与文采完美结合,富有浓厚的抒彩,极有气势和力量,达到了刚健而不拙直、华美而不艳丽的境界。

一、借时空之势抒情

曹植善于借助时空之势抒情。他的诗歌在抒发自己壮志之前,总会描绘一下壮阔的时空。如《杂诗其六》先描绘登高眺望的空间“远望周千里,朝夕见平原”,接下来抒发“烈士多悲心,小人偷自闲,国仇亮不塞,甘心思丧元”的雄心壮志。这样在时空情境渲染之下的抒情显得贴切自然。

胸怀壮志的人特别是壮志难酬的人,往往会感叹时光飞逝。如曹植《名都篇》中的“白日西南驰,光景不可攀”;《送应氏诗三首》其二中的“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露”等,或感叹光阴飞逝,人生短暂,急切地希望自己能建功立业;或感叹岁月已逝,而功名难就的悲痛心情。在现实生活中壮志难酬的曹植,通过广阔的空间来抒发内心的雄心壮志及壮志难酬的苦闷,这种时空意境的创造也是诗人主观思想的映现。

二、运用比兴、象征等手法抒情

曹植善于用比兴象征的手法曲折地反映内心的不平和哀怨,并在民歌传统的比兴手法上加以创新。其诗歌开篇比兴所传达的某种情绪,往往以居高临下之势笼罩全诗,一气贯注,所以他的诗往往一开头就给人以强烈的印象。如《野田黄雀行》开篇以“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的意象渲染出浓郁的悲剧气氛,隐喻当时政治形势的险恶;《吁嗟篇》以转蓬被风吹而四处飘荡的形象,象征诗人屡被迁徙不能与亲人相聚的命运,表达了“愿与根芥连”的愿望。正因为曹植所处的地位使他不能畅所欲言地直抒胸臆,因而借助比兴、象征曲折含蓄地表现他的思想感情,成了他诗歌抒情艺术的一个特点。

三、结合叙事、写景抒情

曹植诗歌中的叙事与写景往往都和抒情紧密结合,因而他笔下的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和山山水水,都饱含着强烈的思想感情,可谓情景交融,相得益彰。如《赠白马王彪》一诗,诗人以沉郁的笔调抒写了自己与任城王曹彰的死别之悲,与白马王曹彪的生离之痛,在这巨大的悲痛中又渗透着诗人对自己命运的幻灭之感,哭涕伤己,悲情四溢,而这四溢的悲情正造就了此诗独特的艺术魅力。诗人在这首诗中采用了叙事、写景、抒情互相生发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来表现自己心灵深处的悲痛。从总体上看,《赠白马王彪》在写法上将情、事、景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感情抒发或愤而斥责,或黯然神伤,或强作宽解,或直抒胸臆,或掩抑低回,笔致委曲,写出了悲情的深沉、绵远,抒情艺术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四、利用精练的语言直接抒情

建安以后,文人五言诗大为兴盛。东汉文人五言诗由乐府民歌脱胎而来,虽然保持着天然本色的长处,却往往未能避免词繁意少、平白直露的毛病。建安以后的诗人,尤其是曹植开始注意锤炼语言,使之精粹,以求章无虚语,句无虚词;使之华美,以求更鲜明更生动地抒情状物。锤炼语言的过程,实质上是诗体形式完善和美化的过程。如《增徐干》中的“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惊”“飘”“忽然”和“归”等字的用法,传神贴切,夸张地描绘出光阴飞逝的景观。

五、通过巧妙的章法抒情

建安诗歌范文第2篇

积极影响:

1、打破了汉代 文人诗歌消沉的局面, 第一次掀起了文人诗歌的。

2、促进了文学观念和文学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强调了作家的个人风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文学高度。

建安诗歌范文第3篇

摘 要:曹操这一历史人物是自古以来人们热衷讨论的对象,褒贬不一,但是其诗歌是广为流传和备受赞扬的,本文将从曹操诗歌的类型着手来探讨曹操诗歌的特色,价值和深远影响。

关键词:曹操;四言诗;五言诗;杂言诗;影响

曹操,对于我们来说,耳熟能详,即魏武帝。三国时政治家、军事家、诗人。字孟德,小名阿瞒,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市)人。建安十三年,进位为丞相,率军南下,被孙权和刘备的联军击败于赤壁。封魏王。他在北方屯田,兴修水利,解决了军粮缺乏的问题,对农业生产的恢复有一定作用;用人唯才,罗致地主阶级中下层人物,抑制豪强,加强集权。所统治的地区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精兵法,著《孙子略解》、《兵书接要》等书。善诗歌,《蒿里行》、《观沧海》等篇,抒发自己的政治抱负,并反映汉末人民的苦难生活,气魄雄伟,慷慨悲凉。散文亦清峻整洁。著作有《魏武帝集》,已佚,有明人辑本。今有整理排印本《曹操集》。①

曹操是历年来备受争议的一个角色,他既是历史人物,又出现在文学中,所以对于他为人的评价是矛盾的,而在这里我们所说的则是他作为历史人物的文学创作方面,曹操尤其以其诗歌著称,他的四言诗,五言诗,杂言诗都有继承和发展的成就,其中四言诗以《龟虽寿》,《短歌行》,《观沧海》而闻名于世世代代,使我国四言诗的创作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有了创新和发展;五言诗则包括《蒿里行》,《苦寒性》,《塘上行》,《薤露行》,这些诗对汉乐府的继承,为乐府诗的创作开辟了更加自由的天地,又更进一步地对五言诗进行了探索;《气出唱》三首,《精列》,《度关山》,《对酒》,《陌上桑》等则是杂言诗,曹操的杂言诗对于后代的影响也是深远的。曹操的诗歌被称作“慷慨悲凉,气韵沉雄”,他的每一种类型的诗都为后世作出了贡献。

一、曹操的四言诗

曹操诗歌以四言诗最为出众,内容上分为三类:一类是以表述思想为主、一类是关涉时事的、一类是游仙诗。这三种类型的诗都具有时代色彩,影射社会现实,曹操用其简练精干的笔触对建安时期的社会动荡,百姓困苦进行了深刻地描绘,充分体现了他那种对于生命的感触,也流露出他作为英雄的雄心大志,给予我们更多的诗积极向上的奋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首驰名至今的《短歌行》诉说了多少人生慨叹,人生很短促,这首诗所告诉我们的是不要悲叹时间的逝去,即使面对此情此景,难免流露出的微微伤感,也要有“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样的气概。其中两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借用《诗经・郑风・子衿》里的句子,表达了他对贤才的思念之情,“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则引自《诗经・小雅・鹿鸣》,而这都体现了曹操对贤人的重视。这首诗在他文人化的气息中又增添了他远大的政治情怀,所以曹操作为一个个体存在,通体透露着他多重身份的心态。他的诗不是空体无内容的,像《观沧海》、《龟虽寿》,那种“歌以咏志”的发于内心的真情实感诗不言而喻的,他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依然让我们膜拜至今,我们现在所说的“正能量”莫过于此。这是一种宇宙的深思,虽然没有华丽,但却古朴纯正,是一种真情的流露。清人沈德潜说“曹公四言,于三百篇外,自开奇想。”曹操的四言诗从《诗经》的形式,表现手法和现实主义精神汲取了更多的精华,进行了继承和创新,他做到了不拘泥于一种形式而去发挥创造,将其变为自己的意境雄浑的风格,这不只是一种贡献,而更是一种精神所在。

二、曹操的五言诗

曹操的五言诗充满了历史气息,又多了份沉郁,他将乐府情结和对现实的深刻认识融入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悲凉而又有震撼人心的强大感染力,其中最受关注的《蒿里行》,“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这首诗则是在中平六年(一八九)战争动荡时期写的,对此曹操用其精干的字句描写了史实又诉说了情怀,一种无奈与悲壮缓缓而来。这首诗运用了很多的典故,像“会盟津”,相传周武王起兵伐纣时,中途曾和联盟反纣的八百诸侯会合于此地。这里用“会盟津”代指各路讨董卓军队的结成联盟。“乃心在咸阳”《尚书・康王之诰》:“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无不)在王室。”这里是化用其句。用典更有力地说明当时的情景与心态,义士们既能同心协力,有志“会盟津”,却又避免不了“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的状况,这当然是内在和外在共同的作用导致,然而最悲惨的莫过于“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这样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这样的场景,这也流露出曹操对于受苦的百姓的深刻同情和闵怀之心。《蒿里行》运用了民歌的形式,加上对现实的批判,使整首诗意蕴深厚,沉郁悲壮,对于当时文坛和后世的创作风格都有重要的影响。其他的像《苦寒行》,《薤露行》都是这一风格的延续,曹操借用乐府古题增添时事内容,使乐府的“缘事而发”得到延展和创新,这是伟大的尝试,清代沈德潜说:“借古乐府写时事,始于曹公。”②他对汉诗的纯正自然有多了更多人文化的情愫,所以曹操的五言诗的成就亦是让人为之一叹的。

三、曹操的杂言诗

曹操的杂言诗虽不像四言,五言诗那样卓越,那样让人熟知,但同样都属于他独特的创作风格,像《气出唱》三首,如“华阴山,自以为大……多驾合坐,万岁长,宜子孙。”还有《度关山》,《对酒》,不一样的体式,一样的雄浑浩大,“华阴山,自以为大。高百丈,浮云为之盖”“天地间,人为贵。立军牧民,为之轨则”这样杂言的体式有时更能抒发出作者心中起伏不平的感受,带有顿挫之美,英雄气概再次挥发,让我们感受到“阔”。杂而不乱,张而不扬,那种质朴与古直不会丢失在曹操的诗中,这无疑也对后世提供了范式。

四、曹操诗歌的特色与深远影响

综上,我们从体式的划分来体味曹操的诗歌,不管是什么样的类型,什么样的体式都散发着他独特的创作手法和人格魅力,我们且不看他在历史中的形象,在《三国演义》中的形象,我们从他自身的文学创作中,在他的诗歌中去体会他的内心和精神,这是对文学的探索。

曹操诗歌中带有一种“气”,这种“气”正是形成以他为首的“建安风骨”的重要因素,既有他作为个体存在的本身独有的“气”还有他体现在诗歌中的“气”,其中包括“雄气”,“悲凉之气”,谭元春曾经评曹操的诗歌说:“此老诗歌中有霸气,而不必其王;有菩萨气,而不必其佛。”③其实曹操的诗歌就是这样,他所流露出来的霸气,雄壮不是咄咄逼人的,而是壮阔的,给人以震撼的,菩萨气也不是传递给人佛教的观念,更多的是他对生命的怜悯与感叹。刘勰《文心雕龙・时序》在谈到“建安风骨”时说:“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这是曹操诗歌中所具有的特色。④

曹操在建安文坛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无论是他对于《诗经》还是对乐府的承接和创新,都可以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无论人们如何看待这位历史人物,评他为“英雄”也好,“奸雄”也好,他的诗是得到承认与赞叹的,这不仅意味着他自身的突破,对于建安文学的影响,更体现他诗歌的生命价值和时代价值,他独特的创作理念和文学思想对于后世的诗人和作品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作者单位:辽宁大学文学院)

参考文献:

[1] 《辞海》,夏征农编,上海辞书出版社,1989;

[2] 《古诗源》,沈德潜,华夏出版社,1998;

建安诗歌范文第4篇

关键词:风骨;唐代诗学;兴寄;声律

初唐时期,文坛上盛行的是陈隋余风,即那种只求词采华艳而毫无风骨可言的宫体诗。“宫体诗在唐初,依然是简文帝时那没筋骨,没心肝的宫体诗。不同的只是现在词藻来得更细致,声调更流利,整个的外表显得更乖巧,更酥软罢了。”[1](10)“初唐四杰”以一种与宫廷文人对立面的形象积极面对这种的诗风,他们敏感的意识到当时的诗歌缺少某种东西,这种缺少的东西正是发端于东汉时期的“汉魏风骨”,即文学“气骨”与“刚健”的风格。

一、

“风”发源于儒家诗教,《毛诗序》云:“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2](30)“骨”最早见之于《老子》:“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3](67)《老子》第五十五章又云:“骨弱筋柔而握固。”【3】(269)。魏晋南北朝时期,刘勰在《文心雕龙?风骨》中说:“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4】(388)由此可见,刘勰论“风”的多与“情”相联系,论“骨”多与“辞”相联系。当“风”和“骨”结合时,“风骨”这个概念就诞生了。

刘勰认为,最高的美是“风骨”与“文采”的统一和兼备。他在《文心雕龙・风骨》中指出:“若丰藻克赡,风骨不飞,则振采失鲜,负声无力。”[4](388)这就是说,如果辞藻过于富赡,风骨不能飞动,那么文采就会失去光泽,声韵缺乏力量,这样也就不能使读者受到感染。同时刘勰又指出,“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4](389)这就是说,如果文章有风骨存在但是缺少文采,就会像鹰鸷一样其貌不扬,如果文章只有文采而缺少支撑文采的力量,就会像野鸡一样羽毛鲜艳但却不能高飞。文章应当追求的是文采鲜明,风骨端翔。由此可以看出,“风骨”虽然包括对文辞、结构等方面的要求,但它并不把修饰辞藻的文采包括在内,并且“风骨”要求作品要包含能使人感动的艺术力量。

二、

初唐时期,面对浮糜的陈隋余风,杨炯首先发难。杨炯在《王勃集序》中指出:“尝以龙朔初载,文场变体,争构纤微,竟为雕刻。糅之金玉龙凤,乱之朱紫青黄,影带以徇其功,假对以称其美,气骨都尽,刚健不闻。”[5](69)这个时候杨炯已经意识到造成当时诗风缺少“骨气”和“刚健”的原因是“争构纤微,竟为雕刻”,但是他也未能赋予“雕刻”全新的内涵。

在前人的基础上,陈子昂形成了适应时代要求的新的文学观念。陈子昂反对齐梁文风,大力倡导恢复“汉魏风骨”,形成了一股以风骨美为审美理想的时代大潮。在那篇著名的《与东方左使虬修竹篇序》里,陈子昂正面阐述了他的文学主张:

“东方公足下:文章道弊五百年矣。汉魏风骨,晋宋莫传,然而文献有可征者。仆尝暇时观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咏叹,思古人常恐逶迤颓靡,风雅不作,以耿耿也。一昨于解三处见明公《咏孤桐篇》,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遂用洗心饰视,发挥幽郁。不图正始之音,复睹于兹,可使建安作者,相视而笑。”[2](119)对照杨炯的《王勃集序》可以看出,陈子昂在这里提出的几条诗学主张,其实在杨炯的思想里早已具备雏形。所谓的“糅之金玉龙凤,乱之朱紫青黄”,就是陈子昂这里指的“彩丽竟繁”和“逶迤颓靡”,所谓的“气骨”、“刚健”,就相当于陈子昂所说的“风骨”、“兴寄”。但是二者也有不同,杨炯虽然已经注意到这些诗学特质,但是他未能从正面阐述其内涵,陈子昂却将之具体落实到“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这四个方面。

陈子昂认为,“音情顿挫,光英朗练”的艺术效果是随着“骨气端翔”产生的。这里“骨气端翔”的“端”,指的是语言端正精炼,“翔”指的是有凌空翱翔的气势和力量。同时陈子昂指出“风骨”与“兴寄”有着密切的联系。所谓“兴寄”,指的是文章蕴含的深刻含义,这里的“兴”可以理解为情兴,包含于创作主体的情思。陈子昂把齐梁间诗的骨气柔弱归结为没有或者缺少兴寄,所以要创造风骨之美,作品就必须有兴寄。陈子昂通过对“兴寄”的强调和对“汉魏风骨”的倡导,为风骨美的创造指明了根本途径,这不得不说是唐人在追求风骨之美的道路上前进的一大步。

三、

陈子昂之后,唐代论诗就多以“风骨”作为审美标准。殷在《河岳英灵集》中指出:“自萧氏以还,尤增矫饰;武德初,微波尚在;贞观末,标格渐高;景云中,颇通远调;开元十五年,声律风骨始备矣!”[6](123)对于初唐文风的不断转变,殷将之描绘为一个“风骨”不断内化,风气日渐成熟的转化。殷云:“言气骨则建安为传。”又云:“元嘉以还,四百年内,曹、刘、陆、谢,风骨顿尽。”[6](225)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殷的思维中其实已经形成了“建安风骨”这个概念。殷指出,在齐梁之前,即从太康到元嘉,建安风骨的优良传统一直被优秀的作家继承和发扬着。殷评陶翰“既多兴象,复备风骨”[6](166),说高适诗“多胸语,兼有气骨”[6](180),评崔颢诗“晚节忽变常体,风骨凛然”[6](191),都是因为他对建安文学在盛唐文坛已经或正在形成的刚健有为的健康文风所起作用的重视。

殷在《河岳英灵集》中,强调了“律”的重要性,但是他又不主张为律所限,反对过分重律。他对声律的出现及其发展的看法是:“宁预于词场,不可不知音律焉。孔子删《诗》,非代议所及。自汉魏至于晋宋,高唱者十有余人,然观其乐府,犹有小失;齐梁陈隋,下品实繁,专事拘忌,弥损厥道,夫能文者,匪谓‘四声尽要流美。八病咸须避之,纵不拈缀,未为深缺’……而沈生虽怪曹王曾无先觉,隐侯言之更远。”[6](125)在这里,殷虽然承认晋宋之作在声律方面“尤有小失”,但并不过分苛责。随后殷正面提出自己的声律观,即:“但令词与调合,首末相称,中间不败,便是知音。”[6](125)殷对声律的要求更加简约,在继承建安文学时,既重视内容层面的风骨,也不忽视形式层面的声律,从而产生适合唐朝的“声律风骨”兼备的诗歌审美要求。

“建安风骨”是盛唐作家自觉的美学追求,但是盛唐作家在进行创作的过程中又注入了自己的时代精神,他们在一个社会经济发达,政治环境相对宽松的时代里,继承着建安风骨刚健质朴的一面,扬弃了其慷慨悲凉的一面,在继承中发展紧跟时代潮流的审美追求。“安史之乱”的动荡,在击碎唐人盛世之梦的同时,也打破了“声律风骨兼备”的文学观念中“文质半取”的平衡点,唐人的文学观念从此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诗坛上那种盛唐时期的宏声巨响不复存在,但是由盛唐诗歌开拓出的崇尚风骨的审美理想依然没有消失,并且它一直伴随社会、诗歌创作趋向的变化时时更新,在历史的长河中保持着自己独特的生命力和价值。

参考文献:

[1]闻一多.唐诗杂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2]郭绍虞.历代文论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3]陈鼓应.老子注译及评介[M].北京:中华书局,2010.

[4]黄叔琳注、李详注、杨明照校注拾遗.增订文心雕龙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5.

建安诗歌范文第5篇

关键词:诗词 语文 新课标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中国诗歌历史悠久,有着几千年的渊源。诗歌有教化作用,这一点,春秋时期的人们就普遍认识到了。那时的人们十分重视诗歌的教化作用,把用诗歌来教育感化百姓称之为“诗教”,他们认为“诗教”能起“正风俗”的作用。据说孔子亲自删定《诗》三百篇,就是出于“诗教”的需要,想要利用《诗》“温柔敦厚”的教育作用,达到教化百姓“施于礼义”的宗旨。宋代大教育家朱熹在《诗经传序》中把《诗经》的教化作用阐释得更为清楚明白。他说:“然则其《诗经》以教者何也?……昔周盛时,上自郊亩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朱熹的这段话告诉我们,因为《诗经》三百零五首诗歌大都产生于周朝兴盛之时,那时圣君重视教化百姓,民风淳朴,而所选之诗歌又是经过乐官反复挑选加工,后来又经过大教育家孔子的删定,因此《诗经》中的每一首诗歌都具有“正”(思想性好)的特点,能对百姓起教化作用。

高中语文教材中,古诗词篇章所占比重很大,我们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一资源,有意识地发挥古诗词教化学生、培养“三种能力”的功能。比如:

教授格律诗时,在讲完格律诗的结构、押韵、对仗、平仄等基本知识后,我们一定还要着重讲解讲解中国特有的文学艺术品种――对联,让学生了解对联常识,明晓对联创作的要求,并指导学生欣赏对联,以增长人文知识,了解风俗人情,享受审美乐趣和陶冶思想情操。学生具备了这方面的知识,就可以尝试着自己创作对联;在张贴对联时,也不至于犯分不清上下联的错误了,学生在生活中的“应用能力”无疑也就相应提高了。

在教授汉魏诗歌时,我们一定要重点突出“建安风骨”,引导学生去探究思考建安诗歌雄健深沉、慷慨悲凉的现实主义风格形成的社会背景。我们可以要求学生自行查阅资料,最后弄明白:由于汉末的动乱现实一方面给建功立业提供了可能,激发起士人们积极进取的强烈愿望;一方面又是人命危浅、朝不虑夕,给士人带来岁月不居、人生无常的深沉叹息,因此建安诗歌形成慷慨任气,以悲凉为美的风尚。又由于汉末地主政权的濒于崩溃,儒学的传统地位也随之发生动摇,士人从经学桎梏中解脱出来,发现了自我,重感望,重个性表现。因此,诗歌创作完全是抒一己之情怀,有强烈的主观色彩,反映了社会的动乱残破,表达了对人民苦难的同情,因而形成激越深沉、刚健慷慨之风格。同样,在教授唐代诗歌时,我们一定要特别强调“盛唐气象”,然后引导学生去探讨盛唐诗歌“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宋代严羽《沧浪诗话》)的总体特征形成的社会风貌。这样,学生就可以在鉴赏诗歌的过程中,跳出常规学法的窠臼,更广更深地理解作品的思想内涵,探索作品的丰富意蕴,并逐步学会用历史眼光和现代观念审视和评价古诗词的思想内容,不断获得新的阅读体验,增强探究意识和探究能力。

建安诗歌范文第6篇

文/代军

文学之宴――曹操大宴铜雀台

历史背景:赤壁之战已经过去两年了,天下三分的局面初露端倪,曹操一边打理着掌控的半壁江山,一边屯田练兵,准备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但此时天下并没有大的战事,曹操似乎感到可以有一丝的喘息,于是铜雀台建成了,落成典礼的当晚,曹操在铜雀台上大宴群臣,除了歌舞乐器的表演,武将们还进行了精彩的射箭比赛,文官们在曹操的儿子、天下第一才子曹植的带领下,纷纷吟诗作赋展示着自己的才华,为曹操歌功颂德,而曹操也慷慨陈述自己继续匡复天下的决心,并借着酒意说自己并没有篡汉之心,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后墓碑上刻着“汉故征西大将军”,就知足了,群臣请曹操也赋诗一首来纪念这次盛况,曹操徐徐写下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感慨自己年事已高却壮志未酬,但眼前的美酒盛况却令他陶醉“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赤壁之战也让他感到,天下最优秀的人才并没有全部收揽于自己的帐下。不久前,他让名士蒋干去游说曾在赤壁打败过他的周瑜,周瑜对蒋干倒还讲老同学的情谊,算是礼遇有加,但并不归降,“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首以后名扬天下的短歌行诞生了。这次宴会上,曹操还猛然想起自己的恩师蔡邕的女儿流落在匈奴部落,用重金把她赎回,这就是蔡文姬。文姬归汉后整理默写了大量流散的著作,自己还创作了胡茄十八拍,成为了传世名曲。

历史影响:以此次盛宴为开端,曹操把铜雀台作为诗歌和文学创作的乐园,聚集了一大批有才华的文人,在铜雀台上创作了许多的传世佳作,这就是中国文学史上有名的建安文学。建安文学的主要成就在于诗歌。它继承和发扬了汉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真实地反映了时代的社会生活。建安诗歌以五言为主,亦有四言、杂言等,而以五言成就最高,为五言诗的发展铺平了道路。它影响了后世的文风、格律、文体乃至文学的精神。

美食:这是汉代的国宴,一定是穷天下之美味珍馐,而酒就是至今闻名于世的杜康酒。

历史影响力

美食指数

老北京民俗饮食大观――

热汤面

建安诗歌范文第7篇

曹操介绍:

曹操(155年-220年3月15日),字孟德,一名吉利,小字阿瞒,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汉族。东汉末年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书法家 。三国中曹魏政权的缔造者,以汉天子的名义征讨四方,对内消灭二袁、吕布、刘表、马超、韩遂等割据势力,对外降服南匈奴、乌桓、鲜卑等,统一了中国北方,并实行一系列政策恢复经济生产和社会秩序,奠定了曹魏立国的基础。曹操在世时,担任东汉丞相,后为魏王,去世后谥号为武王。其子曹丕称帝后,追尊为武皇帝,庙号太祖。

曹操精兵法,善诗歌,抒发自己的政治抱负,并反映汉末人民的苦难生活,气魄雄伟,慷慨悲凉;散文亦清峻整洁,开启并繁荣了建安文学,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史称建安风骨,鲁迅评价其为“改造文章的祖师”。同时曹操也擅长书法,尤工章草,唐朝张怀瓘在《书断》中评其为“妙品”。

歇后语:

白脸蛋上打粉——可有可无

曹操败走华容道——不出所料

曹操背时遇蒋干,胡豆背时遇稀饭——倒霉透了

曹操战宛城——大败而逃

曹操吃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曹操打徐州——报仇心切

曹操的人马——多多益善

曹操割须——以己律人

曹操杀蔡瑁——操之过急

曹操杀华佗——讳疾忌医

曹操杀吕布——悔之莫及

曹操下江南——来得凶,败得惨

曹操用计——又奸又滑

曹操遇蒋干——误大事()

曹操遇庞统——中了连环计

建安诗歌范文第8篇

陈子昂

银烛吐青烟,

金樽对绮筵。

离堂思琴瑟,

别路绕山川。

明月隐高树,

长河没晓天。

悠悠洛阳道,

此会在何年。

《春夜别友人》创作于武则天光宅元年(684)。当时年轻的陈子昂离开家乡四川射洪,奔赴洛阳求取功名。临行前,友人设宴为他送行。面对此情此景,诗人感慨莫名,于是写下了这首诗。

诗歌首联点题,凝练而含蓄地交代了夜晚与朋友饯别的场景。有过点蜡烛照明经验的人都应该知道,烛灯在蜡油充足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冒出许多青烟的,只有在燃烧时间久了、灯芯过长而缺油才会如此,因此“银烛吐青烟”一个“吐”字暗示了这餐饭吃的之久,甚至可能彻夜未散,这也恰与颈联“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遥相呼应。“金樽对绮筵”则运用了倒装,这是古诗为了押韵、追求新奇效果或特意强调某个内容而常用的手法,典型的例子如杜甫《秋兴八首》中“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之句,乍看不知所云,要调整为“鹦鹉啄余香稻粒,凤凰栖老碧梧枝”才好理解。“金樽对绮筵”的正常语序或可改为“绮筵金樽对”,即华美丰盛的筵席上只听到金樽相互碰撞的声音,一切尽在杯酒之中,仿佛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的,朋友之间的那份豪爽、真挚与默契于此表露无遗。这两句表面上都没有写到人,细读之下,却又无处不在写人。

颔联由筵席转向对远行之路的想象,寓示着分别在即。其中的“琴瑟”一词在此与音乐无关,而是用典。《诗经・小雅・鹿鸣》中说:“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后人据此借“琴瑟”指代朋友之间的深情厚谊。如三国曹植在《王仲宣诔》中说的“吾与夫子,义贯丹青,好和琴瑟”即用此意。“离堂思琴瑟”,尚未远别便已开始怀念,可见情谊之真、之重。“别路绕山川”则以路途的迂远含蓄地表达对家乡、友人的留恋与不舍,以及从此以后天各一方的怅惘之情,后世李白在《送友人》一诗中也写道:“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山水横阻,后会难期,与此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

颈联“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点明时间已经是清晨。明月当空,繁星满天,当此之时,与一二知己秉烛痛饮,畅话平生,莫逆于心,这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当树梢上的明月、天空中的银河随着东方渐亮而慢慢隐退,一个残酷的事实也越来越无法回避:离别的时刻真的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