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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命理学感了兴趣,来自于父亲的熏陶,父亲的外号是“活半仙”,每天来找他算卦的人络绎不绝从早晨排队等到傍晚,小卦收十块大卦收五十,如果卦象好,客人还会给点喜钱。
我很崇拜父亲的这门绝活,可是父亲却从来不传授给我,还劝我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的大学找份好的工作,我却偷偷地开始自学父亲的算命书籍,那些深奥的关于八卦运势的词语符号好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桥梁,我天真的认为,学会了这些会改变人的命运。
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了,其貌不扬的父亲因为能挣钱,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婆,我就睡在父亲的隔壁,每天晚上,都能听得隔壁房间父亲很卖力的气喘吁吁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后妈的谩骂,看你这么能挣钱,还以为是个真男人呢,没想到是个银样蜡枪头!
我已经步入青春期了,渐渐知晓了一些男女之事其实我很喜欢后妈的,她长得美,身材也好,每次洗完澡后,湿漉漉的身躯裹在浴袍里在室内晃来晃去,晃的我的身体发胀同学们都说我的后妈长得像王熙凤,可是我又恨后妈,每次听到她骂父亲,侮辱父亲,心里就很讨厌她。
我的心里很矛盾,为了忘掉烦恼,我研究命理学更入迷了,只有那些迷幻似的算命语言才可以让我暂时摆脱痛苦。
有一次,父亲无意得知了我研究命理的事情,就把我叫到跟前,叹了口气说,军军,不是爸爸不让你学算命实在是这门行业不是一辈子的饭碗啊!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继续说:军军。算命里的学问很大,《周易》,《梅花易数》,《紫薇斗数》,《奇门遁甲》这些东西既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的确也有它的道理,我自学了《易经》二十年了,可是我还是参不清它的玄机,很多卦不是算就能准的,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说我们术士的,所以我并不支持你学这门活。
我对父亲的话感到费解,不就是算卦吗?要是算准了,还能挣钱,还能买房子,甚至还能娶老婆,为什么父亲不让我学呢?一气之下,就逃离了那个家。
我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我要自己养活自己,我还要去正规的命理班去学习深造我想,我一定会超过父亲的,到时候,我要衣锦还乡,让父亲和后妈高看我一眼!
我去了全国有名的一家易经学府,很多大学的教授给我们授课,我对自己学习命理更有信心了,学成后,我不屑于挤在公园门口,和那些留着八撇胡,没有文凭的江湖术士一起,我觉得我和他们的档次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纯粹的骗人骗钱,而我学的,是有科学依据的。
我租了一个门面,不算很大,我给自己的门面起了个名字,叫“命理大师”,其实这么称呼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父亲曾在一次酒后说过,算命,就要把自己吹大点,越是抬得高了,假的也就真了。
开始的时候,光临我的算命店的人没有几个后来由于我算的还算中,而且人们听我说话头头是道,和那些街摊上的骗子不一样,就很信任我,生意渐好一点的时候,城建管理人员来了,命令我把店门关了。
原来,命理学在我们国家,还属于旁门左道,不受法律保护,我被关了店门后,消沉了几日,就在这时候,一个姓张的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
张律师是前几天认识的,那时候他正打算买房子,不知买大面积的还是小面积的好并让我去了几个楼盘看风水。
我指出房子过大,人口少,就不容易聚阳气的缺点,而面积适中,能聚气反倒是吉利,张律师信了我的话,买了一处面积适中的房子,现在不仅仅事业有了提升,夫妻之间也比以前和睦了。
张律师这次找我,是最近要出远门,他问我是凶是吉?
我仔细算了他的流月命盘,有火光之灾,是凶相。可是这样直白地说,又怕引起他的不快,就委婉的劝他在家多呆几天等到下个月再出行。
那天,张律师的妻子,一个叫殷红的女人不停地给我沏茶倒水,她的身材很丰腴,我的眼前晃动着她丰圆的臀部,我想起了我的后妈,
一个星期后,殷红给我打过电话来她抽噎说,她的丈夫,前几日为了一桩经济案件,没有听我的劝告,终于还是出了远门,结果那天汽车由于故障,发生了自燃,张律师当场死亡。
殷红一边哭一边说,当初他要是听了你的,何苦如今啊!
我劝了殷红几句,无非是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最后殷红在电话里,语调温柔的说她请我去她家算算她以后有没有财运。
我答应了殷红的邀请,那天我第一次刮了胡子,用洗面奶洗了脸,还去本市最好的理发店理了发,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将要赴的约会,我的心就狂跳不止。
殷红蜷在沙发上,眼圈红红的,样子更加令人怜惜。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如果说以前我对后妈的迷爱还是少年时期的性萌动,那么如今,我很想拥有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身体。
于是,那天我并没有和殷红谈论我一向自傲的命理学,也没有给她算命,看得出,她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闷,殷红说,我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聊会儿。
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勾引吗?我的喉咙蠕动着,然后抱住了殷红,而她,也顺势扑到了我怀里,那一夜,我留宿在了殷红家,我沉睡多年的被打开,得到了释放,我们做了很多遍,好像要把沉寂的房子点燃。
连殷红都说,没想到你这么大力气!
她哪知道,我这是憋了多年的啊!
我成了殷红的情人,殷红的社交圈子很广,以前张律师在世时,经常有些有钱的人找他办事,由此,殷红认识很多有权有势的人物,没过多久,殷红就给我介绍了一单生意。
那次的客户是个女富婆,丢了一条狗,急的就像丢了自己孩子似的,我给她算出宠物犬在乾方位,也就是西北方,果然第二天,就从西北方的大树底下找到了走失的宠物犬,客户很满意我的表现,事后,给了我一千块的报酬,当我拿到钱的时候,殷红坐在床沿上,很坦然的对我伸出了手。
原来,这单生意的价钱殷红都提前谈好,殷红要收取我一半的报酬,不就是五百元钱吗,我奇怪这么点钱她也看在眼里,不过我是个男人,看着殷红妖媚的脸蛋,我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五百元,拍到了殷红手里。殷红这才笑了,说,这就对了,以后我会经常给你介绍客户的。
我和殷红的关系就这么定了下来,她成了我的“经纪人”,每次给我介绍一个客人,她收取一半的钱,看得出,殷红是个精明的女人,尽管她有豪宅,还有一辈子花不完的存款,可是她对待每一分钱都很吝啬,她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想当年,张律师肯定也是受她的教唆,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赚钱,才命死他乡。
说实话,我对殷红有点不满,她让我想起了我的后妈就是个守财奴,不仅不给我一分零用钱,还时常克扣父亲喝酒,她把每一分钱都自己攥着,自己买名牌奢侈品,却舍不得给我买一双旅游鞋,我还想起了当年我那么喜欢她,又是那么讨厌她,此刻,殷红简直就是我那后妈的翻版。
有一天,一个姓贾的富商听我算了命后,很满意我的表现,建议我跟着他干,富商说他的保镖就有七八个,反正一个人吃饭又不嫌多。
我权衡良久,最后我离开了殷红,我不
愿受她控制了,她不辛苦也不跑腿,就白得一半的酬劳,也太黑了吧!
贾商人一个月给我五千元的薪水,这让我的生活有了保障,我的工作就是陪贾商人算命,贾商人闲暇的时候,喜欢问我一些关于寿命之类的问题,有钱人很怕死,奋斗一辈子,就怕一睁眼,眼一闭,钱还在,人却没了。
贾商人对我还算大方,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学会了阿谀献媚,其实,人活多大年纪,是不能靠命理推算的,命理学是我们老祖宗演绎出来的,那时候没有汽车飞机,也很少有车祸等灾害。可是贾商人却在这个问题上很纠结,他想像秦始皇一样梦想长生不死,又因为看了一些卫斯理的电影,于是他的问题老是纠结于我今生是不是被降了头,我的前生叫什么,下辈子我还会是人吗?
贾商人的问题超出了命理学的范畴,我觉得很为难,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拿出了一些从网上下载的游戏题,占卜他的前生今生,其实就是哄他开心,打发无聊的时间,有一次,一个清丽女孩子听到我在说摩羯座的八月运势,“扑哧”一声笑了。
我这才发现,贾商人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
贾商人的女儿叫秀梅,十九岁了,喜欢追星和韩剧,我整天像个哈巴狗一样跟在贾商人屁股后面,和秀梅也就熟悉了,秀梅开始还对我的命理学很感兴趣
后来看我总是说空话,渐渐对我不屑一顾起来。
我觉得很委屈,其实我是有真才实学的,谁让她的父亲喜欢那些东西呢?
也许是我和秀美的缘分吧!一次,不知为什么,贾商人叫我急急来家里一趟,原来秀梅不吃不喝三天了,秀美爱上了学校里一个男生,那个男生竟然移情别恋,这是秀梅的初恋,她一时想不开,想绝食自杀。
贾商人要我去劝劝秀梅在他印象里,命理师和心理医生的差距不大,电视上那些寻死觅活的人,每一次不是被算卦的道士一番劝说方才悔悟?
我硬着头皮走进了秀梅的卧室,那一天,我循循善诱,又谆谆教导,把我知道的一些人生哲理都说了,终于秀梅的眉毛舒展开来,最后她让我给她算算,这辈子还会不会遇到真爱。
秀梅心情好后,开始吃饭,最多的时候,她喜欢和我腻在一起,虽然很少谈论奇门遁甲,却喜欢谈论一些人生等大问题,在她眼里,我好像成了沧桑满怀的男子汉,经历曲折,感情丰富,我们聊得很投机,孤男寡女,渐渐的,我发觉秀梅看我的眼神炽热起来。
我其实也很喜欢秀梅的,这是一个与殷红完全不同的女子,她纯洁,美丽,和她一起,我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心灵身心都得到了净化,我觉得这是我将来要娶的女人。
一个午后,我终于和秀梅有了肉体关系,她紧紧地贴着我,说她经历了一场爱情,现在成熟了,她这才知道,人生的第二场恋爱,才是最美好的。
可是我却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空气。
贾商人以我算命不准为由,辞了我,其实我知道,他是不愿意他的女儿嫁给一个命理师。
我又回到了殷红身边,因为只有她能给我提供客户,此刻的我,需要一个经纪人。
殷红吐着眼圈,满意的对我点着头,她原谅了我的不辞而别,却提出了以后抽取我百分之七十的报酬,我答应了她,为了生活,我只能妥协。
那天,我接了一单大生意,替一个大老板看宅院风水,事后给了我一万元的报酬,我骗殷红说客户没有赴约,然后用这一万块买了一条心型项链,约好了秀梅一起吃饭,我打算把这条项链送给秀梅,算作求婚的礼物,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秀梅来,第二天,我听到了秀梅被几个黑社会混子的消息,我懵了……
原来,精明的殷红对我的工作不放心,一直在跟踪我,在得知我欺骗了她并用得来的钱给新女朋友买了项链之后,一气之下就找了几个混子,把秀梅了。
秀梅的父亲看到女儿遭此不幸,知道事情都是我引起的,一气之下,找保镖把我暴打一顿不说,还割了我的一只耳朵……
我狼狈回到了家乡,后妈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看一个怪物,只有父亲叹了口气说,儿啊,当爹的说过,这一行,并不是一辈子的饭碗!
下次再遇到诸如“赛半仙”之类的命理师的话,先让他们算算自己的命运吧!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算不出来的人,还能指望他给别人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