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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和一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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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孙林,男,籍贯:江苏省连云港市,工作单位:华中农业大学楚天学院,职称:助教,学位:学士,研究方向:艺术设计

摘要:读书的时候有两种感觉,一是自己在学习,看别人怎么想的,试图获得另一种不同角度的观看和思考方式。二是阅读时有一种与比自己聪明的多的人交流的乐趣,似乎这些不同时空的人在和我促膝交谈。可是当合上书本时却常常陷入一种百无聊奈的孤寂,盯着刚看完的书,突然意识到这些作者与我或者从未谋面、又或早已作古,和我交流的只是一堆按一定方式组织起来的文字而已。很难真切的把握或感受到这些文字和作者有一种确凿的联系。无论我把他当作什么都不得落实,最后他仍然只是一堆按照一定形式组合起来的文字。

关键词:“一”;艺术;当代艺术;“主义”

艺术家与其作品一样,两者之间的关系好像“母子”,剪断脐带后就是两个个体了,是“母与子”,而且这也只是称呼上的联系,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同样可以被称为母子。真正确定的、血肉相连的母子关系在于受孕和分娩完成之间,在这期间他们在形式(形式是可感知的)上是一个整体。这个比喻应该是很多人的认同的,就好像在作文时,我们总喜欢把“思想”、和“孕育”连在一起用。“孕育”就是一个过程。事有始终、物有成毁、人有生死,其间整个过程经历也是一个形式。分分合合似混淆纠缠、似井然有序。或许我们可以和古人一样,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叫做“一”。我把这个“一”看作“形式”。

只是,在这个“一”之外总隐约多出个“自我”来。很多人总要把这个“自我”抓出来、描述出来。很多人专注的想盯着这个“自我”,就好像小时候玩的追影子的游戏一样,大家一起追一个伙伴的影子,踩到就赢。不同的是很多人都是在自己追自己的影子。抱着这样的态度去做艺术的人很多,特别是西方人。很多很好的艺术品在这样一种追求中诞生,西方的(好作品)更多。他们把精神安放在上帝那里,心安理得的和事物对立起来,真诚冷静而执著。无论他们关注什么,就算是狂暴、肆虐、血腥的感觉他们都能心安理得的直接呈现,并在其中流露出源自传统和历史的真诚。例如德国新表现主义绘画作品就直接呈现了一种理性与严肃沉思的民族特性,狂暴、肆虐、血腥向我们诉说着他们对战争的切肤之痛。而我们呢?无论怎样狂暴、肆虐、血腥,在其中都隐藏着怯懦和矫饰。我们是那样的克己,以至于我们在表现这些题材时不自觉地流向一种戏谑的态度。而只有这份戏谑对我们来说才是真诚的。遗憾的是戏谑不是我们艺术精神的全部或最珍贵的部分。

西方的思想和艺术到我们这里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走样,不论这样是好是坏,我们总要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以肯定地是,盲目与糊涂的接受是件坏事情,我宁愿将这个问题明明白白的取消。也可以这样讲:无论我们怎样努力深入地研究一个问题(这是取消问题的前提),其最终目的或结果都是这个问题的取消。

有西方人说中国人具有一种“冷漠的炽情”,对于具备这种特征的缘由想来我不必解释,大家应该都知道。所有的道理都好好的放在我们面前,并且经常被我们言说,我们真的都知道吗?我们古人对生机盎然的花鸟草木的情有独钟,对高山和流水的肃然敬慕都自告诉我们:他们没有宗教,没有上帝,他们的生命和精神都安放在静穆旁礴的大自然和对现世人生意义的追求中,都安放在一种生命意义的实现和对自然、本来的“放归”过程中。

当下的我们呢?我们有宗教吗?有“上帝”吗?我们的精神安放在何处?我们古人精神安放的所在不再接纳我们这些找不着方向的子孙了吗?可是,在春天广阔的原野上,我依旧感受到天地万物与我们一起细细低喁,夏季他们又和我一起蒸腾勃发,秋天和我一起在清晨的霜露中迎接晨曦,冬天又和他们一起体验那苍茫静穆的邈远。依旧有人会怀抱着对社会对大众深沉的悲悯而感发于心。只是,我仍旧难以理解当下这些铺天盖地的“艺术批评”,铺天盖地的“当代艺术”。相较而言,自然是那么亲切,大众情状又是那么的直白。

所谓“自我”亦不过是始终、成毁、生死之间的一个过程、过程也是一个“一”、也是一种形式。形式之间没有联系,我们便无法感知和认识它。世间事物都是形式之间的交搆。这种思想在中国有很深的根基,几乎可以落实到艺术创作的每个细节。由于这一观念,我们就可以把艺术作品的价值分散到和它产生联系的每一个形式中去,而不会单独的肯定其中某一个。在我看来,重视、甚至把过程作为传达创作意旨载体的行为艺术,就是把艺术品创作作为一个“事件”来进行强调,是对“过程”显然、抽象的探索与研究。在的一般的或某些作为艺术家的观者眼中,艺术作品,特别是一些传统的艺术形式的作品就几乎可以代表艺术价值的一切。看到了一幅好画,好像就意味价值全部了。这无疑的让我们把眼光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作为结果的作品上去了。让我们更加忽略可作为艺术的、分散在其他的“一”当中的价值。比如,创作过程和创作意旨就容易被我们在观看中忽略或遗漏。更重要的是他让我们看不到艺术和生活有多近,看不到生命意义到生活方式的落实、生活方式到创作方式的落实。直至让我们偏离艺术人生本来的意义。

我们所经历的这个世界、我们眼中的万事万物都是一种形式的存在。自然,绘画,阅读可能都是像这样的,一个一个按照某种形式组成的存在。包括所谓的,正在思考这些问题的,当下的自我。这些存在貌似是在以一种相互影响相互创造的方式构成了一个真实的世界。难道这个真实世界和自我是一种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形式)组织(逻辑)起来的?难道中国后现代主义的削平对现代主义的解构,目的在于看看当这些各种方式的存在消散以后剩下的自我是个什么样子、会以怎样的方式存在?不久以前我们还在对着这些从天而降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欢呼跳跃并且还相互竞争比谁跳的高,一个又一个新“主义”接踵而来,让人眼花缭乱。而当大家欢呼跳跃时,另一些人却注视着我们赖以立足的、的脚下这片庞大坚实的根基。谁是这些人呢?有多少人在静默中观看这分分弊弊、流变无穷的当下艺术境况呢?我们对脚下的传统有多少认识?如果说古人有所谓“时代局限性”,那么至少我们在对待同一问题时不会比他们聪明。假如我们不比他们聪明,想真正理解他们也是不可能的。我们需要了解到,在艺术史中没有“进化”只有“变化”。

我们现在可能自觉或不自觉地正在完善一种存在的形式,手头上正在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在进行一种存在形式之间的相互创造与完善。塑造思想的诸多形式变成思想、思想以艺术品或文字等形式重新成为塑造思想的新形式。我想用“生生”两个字来形容这样的变化。因此,我以为,所谓艺术或思想上的创新并非是突如其来的、爆炸似的、凭空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多么不可思议亦或多么新奇的艺术作品或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新“主义”。比较重要的问题是我们现下的艺术或思想与过去的联系、我们与传统的对话是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之上,是同样高度的对话还是其他关系?话题是什么?联系切入问题的点又是什么呢?而迄今为止我感受到我们与传统对话只有新旧之别,新的好,旧的不好。这好象是是官僚思路。

如今,我们面对的“当代”好象“艺术家”和官商学一起“过年”,大家一起“除旧迎新”。而一些人还在考虑艺术是否“当代”的问题。“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最终我们仍需要自己检查一下,这个问题在多大成度上是和西方当代艺术产生了对待关系。我认为这个是关键。(作者单位:华中农业大学楚天学院)